东柳西梆

出版时间:2006.11  出版社:澳门日报出版社  作者:穆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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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条)

 
 

  •     见到凡中先生是在2007年5月的北京。当时因我与大连的马明捷老师应邀一同参加在京召开的“京剧与中国文化传统——第二届京剧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而同住在了建银大厦,报到当日晚饭后我来到了马老师的房间,当时在房间里还有一位长者,经马老师介绍我才得知这就是从澳门来参加此次研讨会的穆凡中先生。
      当时令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位来自澳门的穆先生在交谈中竟说得一口流利而略带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而非我想象中的“澳门普通话”。不仅如此,谈话间这位穆先生还与马老师以“师弟”相称。尽管当时我也不时地插话,但在我的思维中却一直对“澳门——东北口音——师弟”这三者看来毫无关联的“关键词”在暗暗地思索。此后,在交谈中更令我惊奇的是,这位穆先生还说出了“我看今天的老生演员里,官衣纱帽戏还没有超过尹月樵的”这样的话。不佞一度曾有幸向尹老求教,因而多少对尹老的艺术有些了解:尹老宗法马派,却又不拘一格,特别是在做派上,尹老确有独到与深刻的见解,因而,尹老也是东北公认“身上漂亮”的女老生名家之一。然而,由于尹老久居关外,仅是在1952年和1960年随团进京演出了《梁祝哀史》和《海瑞背纤》、《西海郡王》等新编戏,影响自然也因此而受到了限制,因而坦诚地讲,直至尹老去世,在全国范围内了解,甚至知道她的人依然不是很多。然而,面前这位来自澳门的穆先生竟能如数家珍地对千里之外的京剧老生演员进行中肯地品评,这确实让我感到异常惊奇。在离开马先生房间前,马老师嘱我把拙作《无尘留痕》送呈穆先生,于是在费了一番周折后,我把拙作送到了没有门牌号的908穆先生的房间。由于已进深夜,怕耽误老先生休息,我便在交付后匆匆告退,离开了穆先生的房间。
      没想到,第二天吃早餐时穆先生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就因为你的书,害得我快三点钟才睡。”丈二和尚的我以为是深夜打扰,造成了老先生失眠,忙不迭地向穆先生道歉。不想穆先生却说,不是那回事,因为我在东北生活、工作过,期间也看了很多戏,所以看到你书中提到的戏和人,不禁让我边看边回忆,浮想联翩。听穆先生这么一说,我连忙问:“您在东北呆过?”原来,这位来自澳门的穆先生出生在辽宁大连,是土木工程专业的工程师,早年曾在大连、沈阳等地学习和工作,后来才选择了去澳门发展的人生道路;与马明捷先生以“师弟”相称则是因为穆先生读小学五六年级时的班主任郑吉林老师,后来调入中学任教,恰巧又在中学担任过马明捷老师的语文教师。当得知这些后,笔者方恍然大悟,同时也为次番进京能够遇到并获识这位原本是东北籍的前辈师长而高兴。
      在次日的分组讨论会上,我又巧合地与穆、马二位先生来到了相同的分组讨论会场。在上午由李祥林先生主持的“京剧与中国文化传统”的小组讨论中,穆先生先是现身说法,从父亲的一句“看戏好啊”谈起,进而又以大量传统京剧剧目中所表现的内容和他眼中的中国文化传统进行比析,从而指出“忠、孝、节、义”是“京剧”与“中国文化传统”二者间内在联系的关键。在下午由刘连群先生主持的“京剧表演的美学原则”的分组讨论会上,穆先生又经旁征博引和概括总结,最终指出了“从容”是京剧表演的美学原则。值得一提的是,凡中先生还针对时弊转述了一副虽显苛刻,却反映现实的对联,同样耐人寻味。
       弃声腔之婉转低回 一味拉长高吼尖叫
       失音律之醇厚朴实 专事刻画做作之态
      总之,在一整天的分组讨论中,穆先生一直在积极、踊跃地参与讨论和发表见解。除此之外,凡中先生还在休息期间同我及孙大乐先生谈起了此次他提交的论文《〈醉酒〉琐谈》,进而谈了很多他对这出戏渊源及路数的考辩意见,并愉快地同我和大乐合影留念。应该说,穆先生的出现使笔者在研讨会的场内、场外学习到了很多知识。
      在大会闭幕式举行之前,穆先生还特地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送给了我一套他在澳门日报出版社出版的专著《东柳西梆》(上、下册),并在扉页上题书“新阳学弟指正”,这让我在惶恐之余又增添了一份不安。因我当日下午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所以在参加过研讨会闭幕式后,我便匆匆地与穆先生握手道别,离开了建银大厦。
      在研讨会结束后,我并没有直接回沈阳,而是在京逗留了数日,为的是借此机在京看望几位九年来未曾谋面的前辈和师友。而回到沈阳后,我又忙于学生们的汇课及我自己的答辩,直到前不久进入了暑期,我才得以真正静下心来认真拜读穆先生慨赠的大著,追忆前情,实在有愧凡中先生的情谊。
      尽管《东柳西梆》的数据页上没有像大陆那样标明书籍字数的习惯,但这两本竖版书的页数平均都在三百页左右,即便横、竖排版在每页的总体字数上会有所不同,但按保守估计,我相信手中这两本《东柳西梆》的实际字数至少不下50万字。一位专业从事土木工程的工程师,在四五年的业余时间里,竟能挥笔写就50万字(也许实际字数比这个数字还要多得多)的文稿,这实在是我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更为难得的是,《东柳西梆》虽是报刊连载文稿的成果,但从中却看不到常见的那种“稀释”甚至“兑水”的情况,穆先生既能在连载的文章中保持自然流畅和娓娓道来的风格,又能不失自我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及看法,应当承认像穆先生这样文笔上的功夫,我是不具备的。
      《东柳西梆》虽然分为《戏评剧说》和《杂文随笔》上、下两卷,但书中的大部分文章都是与戏曲、戏剧和曲艺等艺术门类有关的。可巧,笔者也是一名戏剧艺术的爱好者,十年前曾经就读于戏剧文学专业,后又学习过话剧的表、导艺术的相关知识,至于笔者与戏曲、曲艺艺术的结缘,还要远早于我学戏剧文学的年代。不仅如此,穆先生在书中论及的一部分剧目,作为观众我同样在剧场中或荧屏前观摩过,并且也不是没有感怀和看法,因而基于以上多重因素的契合也使笔者手不释卷,一气拜读了《东柳西梆》的上、下两卷。读后笔者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身为土木专业的工程师的凡中先生,所以会在澳门日报上开辟出自己《东柳西梆》的专栏并多少年来笔耕不辍,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他对戏曲和曲艺等民族艺术执著的热爱。正是由于这份不同于常人的热爱,才使得他能够在兴趣爱好的基础上,走出自娱自乐的圈子,从而走上“业余研究”这一更高与更为超脱的境界,进而在“爱之深”的动力下进行写作与钻研。不可否认,凡中先生对各个艺术门类的研究及他作为评论者的评论都属于“票友出身”,但是,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只有把研究的事物和思考的问题作为兴趣并从中获得极大的快乐,其内在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才会相互促进和影响,而不会成为一对矛盾,并最终因此迸射出火花,取得思考甚至是研究领域中的成果。有了这样的前因后果和中间可以互为转化的动力,当回头来再看凡中先生的《东柳西梆》,自然也就不是偶然了。
      在此,笔者谨遥祝凡中先生健康长寿,并再挥生花之笔,力撰雄文。他年有幸,则当与凡中先生再会畅谈。
       (《澳门笔汇》第3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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