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之書

出版时间:2006  出版社:典藏藝術家庭  作者:岡倉天心 Okakura Kakuzo  译者:鄭夙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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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茶文化,是東方文化的深層精隨。茶道的理想顯現出不同情調的東洋文化特徵,不論是需要烹煮的團茶(茶餅)、需要攪拌的粉茶,還是需要淹泡的茶葉,都可以明示出各個時代不同的情感表達方式。
茶的原理並不僅止於一般所言的審美主義而已。它與宗教、倫理合而為一,它為我們定義了宇宙的均衡比例,讓所有信奉茶道的人們成為懂風情、有品味的精神上的貴族,體現東方美學思想的真實內蘊。
《茶之書》於1906年由紐約Fox Dufield 出版社出版,原題為《THE BOOK OF TEA By Okakura-Kakuzo》。「此書一於美國付梓上市,便席捲了美國全土。不僅為中學教科書所轉用,更於兩、三家不同出版社發行;甚至穿越海峽,陸續譯為法文、德文版本,遍及全歐洲。《茶之書》的「岡倉」(Okakura)赫赫有名,舉世皆知」(齋藤隆三『岡倉天心』人物叢書40、吉川弘文館、1960)。順帶一提的是,德文版、法文版分別正式於1922、1927年付梓,其後又陸續被翻譯成瑞典語、西班牙文等等。1944年左右出現了中文版本,但目前無法確切考察。此次由鄭夙恩君將之翻譯成中文,可說是在台灣首次發行的中文版本。──亞洲藝術學會會長 神林?道

作者简介

岡倉天心生於1862年,1913年過世,是明治時代美術界著名的指導者。出生於橫濱,東大畢業後進入文部省,為日本現代美術的復興盡心盡力。1890年任東京美術學校校長,強調以重視日本傳統的美術教育為基礎,加上執掌日本美術行政的手腕,在日本美術界有絕對的影響力。1898年在美術學校的內部爭議中辭職。後來為了跟官學對抗,創立了日本美術院,新日本繪畫運動於焉展開。1904年以後兼任波士頓美術館的東洋部長,對國際美術交流也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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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茶之书》(the book of tea)是日本近代著名的美术先驱、教育家、文艺理论家冈仓天心在20世纪旅居欧美的时候有感于西方人对东方文化的误解,而写作出来的书。以茶和茶道衍生开来,纵横捭阖地论述了它们背后所蕴含的东亚文化和美学精神。冈仓天心通晓中国文化、日本文化以及欧美文化。正是基于对欧美文化的强烈理解之下,更加激发了他对东方文化的热爱与维护。
      一碗茶,在西方人看来似乎平淡无奇,在东方文化里面却隽永深刻,郑重无比。
      一、“肚中有茶水”
       茶在中国经过流变,慢慢地变成了风情雅致的代表。唐朝之际传入日本后,日本又将之晋升为一种唯美的信仰——茶道。无论贵贱高低,只要是茶道信徒,就是品位上的贵族。
       茶变成了人所与共的一种共通性。如果你不能欣赏人生的苦乐参半,那就会被说成是“肚中没有茶水”;而若是过于沉溺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无视人间苦厄,那又会被说成是“茶水太多”。所以茶代表了一种人生态度与哲学。
       “本质上,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是在我们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所进行的温柔的试探。”
       人生是苦乐参半的,需要用一种开阔的胸怀接纳所有的残缺和不完满,但是却要在不可能完满中尽量追求某些完美。读懂了这个境界,也就明白了茶道对仪式感的追求的意义所在。
      二、茶道与道、禅
       书中引了一则故事,关于儒释道三家创始人共同品尝一缸醋的预言。故事说道:释迦牟尼、孔子、老子同立在象征着人生的醋缸之前,各自用手指沾尝了一口,孔子照实说醋是酸的,佛陀则说是苦的,老子却说是甜的。
       道家会接受尘世的一切,并且试图在忧烦苦痛中找出美之所在。在道家看来,能够保持物我的和谐,生命就能更加喜乐。在苦乐参半的生活中,茶室是让心灵得以休憩之所;日本的茶道借由对空间的布置要求、仪式的要求、宾客之间互动的要求,表达的是一种对生命精彩之处的信仰,在这里,物我达到极致的和谐和舒适。
       禅宗吸收了中国本土的思想和理论,变得和道家、玄学思想有些相通之处。禅宗与道家一样崇尚一种“相对性”。禅宗更是要追求“于南天中体验北斗”,要在对立之两极的体悟中,去获得最终的真理。禅宗的丛林制度要求所有的僧众都要分摊全寺上下的内勤庶务,而且休养越高、地位越高的人,要负责最恼人、最卑贱的工作,而且所有的环节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在这些似乎不值一提的生活琐碎事务之间,去证见最终的了悟。整个茶道的中心思想就是如此。一点一滴的琐碎环节的一丝不苟,才见心之工夫。
      三、“临画如临君”——艺术鉴赏的奥秘
       从前在龙门峡谷,有一株梧桐神木,它吸收天地的精华灵气。有一天它被制成了古琴。不管多少琴师试图弹奏它,却始终奏不出动听的乐曲。终于有一天,鼓琴圣手伯牙来到了,奏出了无比美妙的音乐,究其原因,伯牙说:“其他人只顾着唱自己想唱的,当然无法成功。我让此琴选择它要的曲调,所以才能奏出动听的乐曲。但现在究竟是琴为伯牙,还是伯牙为琴,我也分不清了。”
       艺术鉴赏的奥秘就在这里。真正的艺术好比是伯牙,而我们则是龙门古琴。是伯牙来唤醒了我们沉睡在心中的心弦。“心灵,其实是面上可供上色的帆布,画家笔下的色彩变幻,成为我们起伏转换的情绪;明暗光影,乃是我们的快乐悲伤。”
       去真正地欣赏艺术,必须带有一种“临画如临君”的精神,要恭敬地拜倒在它前面,去探究大师们的情感起伏。“年少轻狂时,余之赞赏大师,乃其画有我所爱者。待齿岁渐长,功力渐深后,余始能赞赏自己,能爱大师欲我所爱者。”
       去欣赏艺术,要用恭敬和礼让的心去体味,去让艺术来拨动自己心灵潜藏的灵魂画卷,让自己的灵魂与大师的灵魂在艺术中交汇。在那个时候,我们作为欣赏者本人,既存在,亦不存在了。就如同庄周梦蝶,无法分辨谁才是真实的个体。在那个时候,神魂冲破了有限的个体,对“无限”有了短暂的一瞥。说到这里,杰出的艺术作品,具有了某种神圣的意味。想起叔本华的学说里面,认为痛苦人生中,也只有艺术能够暂时解救人们脱离出来。与冈仓天心的这种说法,有着相似之处。
      四、茶人风范
       茶道的依托之所就是茶室,日语里叫做“数寄屋”,也就是一间小房间。不同的茶人,根据自己不同的品味来布置茶室,但是这些都遵循一种“缺陷”的原则。追求美感进行摆设之外,要刻意留下一些未竟之处,交由想象力来补足。茶室本体空间设计成为一次至多只能容纳五人,本体之外,有一间茶会开始前清洗及整装茶具的准备室(水屋),一处让宾客等待主人召唤的玄关(待合),以及一段连接“待合”与茶室两处的庭径(露地)。茶室对禅寺的简单纯净进行模仿,但是其建材挑选、施工技术上却非常精心与严谨,看似一间小小的茶室,可能比豪宅大院还所费不赀。走过庭径,其实代表了禅定的第一个阶段:进入自明之道。庭径让人从纷乱的外部世界走向清净的茶室,所以庭径的布景也是精心布置过的,需要传递一种氛围和感觉。比如茶道大师千利休,希望露地的景色能够传递一种完全的寂然的效果。
       茶室的光线角度有着专门的设计,客人的服饰也要求与背景相协调。所有的角落和物品都要保持一尘不染,在清净与美感中达到和谐一致。因为茶人对茶室布置中花的要求,日本的插花之道才发展起来;因着茶人对茶的器皿的要求,日本陶器才受到启发,变得更加杰出;许多日本的织品,是以设计其花色的茶道大师为名;日本绘画中的一个极重要的流派,是以一个茶道大师阿弥光悦为始祖……伟大的茶人以茶道为出发点,在生活中处处都追求美丽与惊喜,编织了一幅完满喜悦的生命图景。
      
       冈仓天心的整本书具体讲茶道细节和流程的并不多,他信手拈来一些茶道片断,用这些片断来阐述茶道的整体精神和实质。书里面有很多生动的故事与优美的词句。书并不厚,薄薄的一百多页,带来的美感、启示与过后的思索确非常深远。茶之精神其实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东方文化的精神,冈仓天心写这本书,其实旨在消解西方对东方的误解。在20世纪初叶那个西方文化大行其道、东方传统文化逐渐式微的大背景下,冈仓天心其实是在逆流而行,了解他生平就可以知道,这条路,行走得很艰难。
       经过了一百多年,东方传统文化似乎在复苏。“国学”这个词儿更是不断变得炙手可热。只是在冈仓天心当时写作的时候就认为唐宋之后、多王朝的动荡,造成中国的茶道文化已经衰微。现在经过一段曾经彻底否定传统文化时期的我们,还能否真正接续到古老的智慧血脉?
       路还很漫长。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怀着谦卑的心去努力靠近传统的精神和人生真谛,去体味肚中有茶、心中有美。
      
  •      译者三难信达雅。
       本来慨叹这个时代即便是能做到其中一二的也可称得上优秀的翻译家,但谷意真的让我又重新燃起了对译者的希望与敬意。通篇读下来,词句瑰丽,气势浑然,很多次,我都想大声地朗读出来。虽然原作的确是佳作名篇,但若没有诗意的文字,也无法让人有这样的感动吧。
       从注释中窥见了些许原文,幽默风趣,颇有近似王尔德的风采。而其表达出的哲思,虽然经过百年的风雨,却如同春雨一般细致,温柔地滋润着读者的心灵。
  •     从陆羽的《茶经》开始,喝茶这事儿,就不仅仅是某种饮料的摄取,而是上升到精神境界,蕴含着简约、质朴的哲学。饮茶之道,传到日本,发展成了和静清寂的茶道文化。100年前,冈仓天心用英文写作的《茶之书》,就是向西方读者热情推介东方茶道的著名作品,被称作“东方文化的答辩书”。
      几乎与此同时,中国的辜鸿铭也在做着同样的事:用英文写作,向西方世界倾力推荐中国文化。把《论语》、《中庸》、《大学》翻译成英文和德文,英文写作的172则《中国札记》,强调东方文明的价值。
      在当时西风东渐的大气候中,他们都被国人视为怪人。坊间津津乐道的是辜鸿铭关于一夫多妻的茶杯茶壶论,以及他如何长袍马褂,头顶瓜皮小帽,脑后拖着一条黄毛小辫,来往于北大校园。天心的待遇也差不多,当时他任东京美术学校校长,亲自设计出奈良式朝服袍子和冠帽的制服。有的老师不好意思穿出来,就把制服放在学校附近的熟人家里,每天进校门前换上,出校门立刻换下。只有冈仓天心本人,每日身着古典风格校服,骑马穿行街头、校园,是当时一大奇观,可入东京一景。
      冈仓天心的生活态度和思维方式都是诗人的。文字、情怀都浪漫。他的最后一个情人,是泰戈尔远房侄子的遗孀。临终前5个月,他给情人写信,“我终日坐在海滨,看着海边波浪翻涌,想象你某日自海中薄雾升起。你会来吗?”临终遗言是,“当我死时,勿敲钟,勿展旗,将我静埋于孤寂海边之松叶下,将她的诗置于我胸上。……也许,一个白雾的夜晚,我能听到她踏着甜美的月光而来的脚步声。”
      《茶之书》的文字有着同样的清丽,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净无尘。文字优美流畅,读之齿颊留香。天心论茶不谈水温、用水、器具等细节,关注的是茶道中蕴含的对生命的态度。“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是在我们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所进行的温柔试探。”
      茶的个性,“不似葡萄酒那般傲慢自大;不像咖啡那样自顾自怜;更没有可可那种假天真。” 而是深知自己的不完美,产生一种领悟到自身缺陷的谦抑。和静清寂的茶道,是一种精神仪典,刻意与庸碌琐碎的日常生活隔离开——茶室空间不大,一次最多容纳5人。通往茶室的庭院小径,应该是乱中有序的碎石小路。茶室的门矮,不论来者何人,都需弯腰屈膝跪行而入,以示众生平等。室内斜顶垂檐,保证阳光只洒进少许,不会光线刺眼。室内所有色调都偏素,物品须“岁月熟成”,不能出现崭新之物。唯有竹制茶筅和麻布拭巾可以例外。虽陈旧,也必须一尘不染。但,“清扫抹拭也是一门艺术。”比如,花瓶中滴落的清水就不必擦,小径上洒满的落叶也不必扫。
      茶室中有意欠缺平衡对称,对于那种展示出完满、重复的“对称”观念,刻意加以回避。布置在茶室中的物品,必须避免在颜色或式样上重叠。“已经摆上实体的花卉,绘画中就不可以再出现;煮水壶身若是圆的,盛水的器皿就得有棱有角。茶碗选的是黑色釉彩,茶叶罐便不应该挑黑色漆光。”如果摆放花瓶或香炉,不可放于正中央,以免形成空间上的对称。庭园内如果有雪,差室内就不能以白梅作为装饰。太过热闹与喧嚣的花朵,也绝对不应出现在茶室中。
      如此唯美的仪式,从具体功能上说,似乎是“无用之举”,但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用之用,也许,正是“与宇宙万物的调性保持和谐”的真正的美吧?
      也许是因为天心当时身在波士顿,身边只有一本《茶经》,缺乏可以查找的资料典籍,书中关于日本茶道文化的阐释非常细致典雅,关于中华典故的细节却颇多错漏,女娲补天的典故中对女娲形象的描述是“头生角,尾似龙,身着火焰盔甲,光彩夺目的女娲,从东海翩然而至”,简直像是动漫版了。第三章《道与禅》的部分,提到屈原的故事时甚至有硬伤,把渔夫的话“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安到了屈原头上,与屈原为保持心地“皓皓之白”而“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的道德观恰恰相反。
      天心把中国、印度、日本文明等量齐观,向西方世界推广东方传统文化,其思想却轻易被政治利用,使他变成了“大东亚共荣圈”的思想先驱,这真是历史的吊诡和悲哀。
      
  •   茶文化真正到了日本才得已经施展其本身自然,那种隆重的仪式感,也超乎其在中国所能受到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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