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集

出版时间:2006.10.26  出版社:大塊  作者:舒國治  页数: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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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舒國治是台北城裡的奇人。他不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過生活。
  有人稱他為“城市的晃遊者”,有人說他是在“優雅的浪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自稱為“門外漢”的作家是很有一些本事的,他特殊的觀察力,以及通透的文字描述能力,讓他的作品備受矚目。他從七十年代開始寫作,卻只完成了四本書,其他刊登在報上的文章,被許多人剪報留存,因為大家無書可尋,不剪太可惜。
  他依著自己的節奏,始終自在閒適地喝茶、吃飯、睡覺、走路。
  本書蒐集舒國治十數年來刊登於各類刊物上有關流浪的散文。

作者简介

舒國治
一九五二年生於台北。七十年代以少少幾篇作品(如小說〈村人遇難記〉)嶄露頭角。原有意投身電影,終返寫作。一九八三至一九九○,七年浪跡美國;一九九八獲長榮旅行文學獎首獎之〈遙遠的公路〉可為此期間生活與創作的寫照。
一九九○年冬返台長住,自此所寫,多及地方(如〈水城台北〉),多及旅行(〈香港獨遊〉),多及小吃(〈粗疏談吃〉)等生活之散文。而其中最常著墨的題材,竟是閒晃。
著有《門外漢的京都》、《理想的下午》、《讀金庸偶得》等書。
關於舒國治,中年男子,好流浪,散文絕妙,出書不多。
關於作者我們知道的真的不多,只知道與他聊天時,有幾次聽他不斷讚嘆:「嗯,這厲害,這厲害……」聽著都覺得好笑,不過就是一些平常事吧。某日朋友聚會,舒國治也在其中,大家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不知怎麼談到法國,有人說起法國建築,先說羅浮宮,後來又說龐畢度中心的設計師,然後就停住了,因為怎麼都想不起設計師的名字,這時舒國治緩緩開口:「我記得其中有一個好像是叫做什麼Renzo Piano的……」,屋主在書架上翻查資料,果然拼字絲毫不差。大家都忍不住讚嘆:「嗯,這厲害,這厲害……」
舒國治是台北城裡的奇人。
他不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過生活。有人稱他為「城市的晃遊者」,有人說他是在「優雅的浪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自稱為「門外漢」的作家是很有一些本事的,他特殊的觀察力,以及通透的文字描述能力,讓他的作品備受矚目。他從七十年代開始寫作,卻只完成了四本書,其他刊登在報上的文章,被許多人剪報留存,因為大家無書可尋,不剪太可惜。
他依著自己的節奏,始終自在閒適地喝茶、吃飯、睡覺、走路。
本書蒐集舒國治十數年來刊登於各類刊物上有關流浪的散文。
下文引自「又說睡覺」:
凡是睡醒的時候,我皆希望身處人群;我一生愛好熱鬧,卻落得常一人獨自徘徊、一人獨自吃飯。此種睡醒時刻,於我最顯無聊,從來無心做事,然又不能再睡;此一時也,待家中真不啻如坐囚牢,也正因此,甚少閒坐家中,總是往室外晃蕩。而此種晃蕩,倘在車行之中,由於拘格於座位,不能自由動這摸那,卻又不是靜止狀態,最易教人又進入睡鄉,且百試不爽,兼睡得甜深之極。及於此,可知遠距離的移動、長途車的座上,常是我最愛的家鄉。
嗟呼,此何也?此動盪不息流浪血液所驅使之本我耶?
倘若睡得著、睡得暢適舒意神遊太虛、又其實無啥人生屁事,我真樂意一輩子說睡就睡。就像有些少年十八、九歲迷彈吉他,竟是全天候的彈,無止無休,亦是無法無天,蹲馬桶時也抱著它彈。吃飯也忘了,真被叫上飯桌,吃了兩口,放下筷子,取起吉他又繼續撥弄。最後弄到大人已被煩至不堪,幾說出「再彈,我把吉他砸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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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4条)

 
 

  •     
      如果我的人生可以换一种活法,那么,理想的,应该是舒国治式人生。少时若读舒国治,必定不会有此时这般亲切,因为幼时不懂人生何意,恍惚时光一走,再读舒国治,才发觉我已按自然模式行走的循规蹈矩的岁月里,我一心向望的,热衷的,竟也是睡觉,走路,喝茶三件事,而刻骨到莫名迷恋的人生梦想就是流浪。
      直到现在,不管在何地看到流浪汉,我都会在脑中思想他的人生。他的家庭,他的境遇,他的每日。当然,在我一直以来的幻想中,最佳的流浪地是美国,必备的情景道具是一辆敞篷的二手老爷车,开在公路上就如同中了魔咒,停不下来,永无止境最好,即便停下来,也是住着便宜的汽车旅馆,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流浪人士抽大麻喝啤酒说胡话,不管夜晚聊的多热烈,一定天未亮就再出发,不记得路人姓名,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与世间毫无瓜葛的上路。我这样的人生幻想却是舒国治的现实人生,他真真正正地在美国的公路间流浪了七八年,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日子。至于他和我都未能实现的就是开篇的第一章,远走高飞,说的是抢笔财富,消声匿迹的盗匪人生。
      除却流浪,睡觉也是自小沉迷的俗事一件,如书中所写的睡眠状态,我全然经历过,而今多思多虑,好眠只剩怀念。再者,边走边喝茶,更是乐事一件。走路和在公路上开车是一个道理,都有一种想抛弃一切,不停前进的快感,至于茶,不必上升至专业的水准,那只是最解渴的存在。试想走到忘记目的地,走到不知身处何地,来杯茶的感觉定是最顶尖的快乐。
      
  •     四十多年前,我家巷子底有个面摊,主人当是低阶退伍军人,摊子旁悬一面小黑板,他无事会以粉笔写些警句,我最早看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名句是从那面小黑板上。
      
      两块钱一碗阳春面,能获得热骨头汤混合着面汤两者的香味,更有一种“外食”打破每日家中饭桌清供的沉闷之享乐感,于我,这碗面已然太满足了。但我观察,有不少大人来此不是吃面,是来聊上几句。是了,他们见着灯光,见着面锅的沸蒸水汽,便自然往这儿靠近;既来了,便同老板讲几句话。有的说:“我最喜欢吃你下的面,尤其是下得比较生时,更好吃。”有的说别的,与面条不相干。我发现这样的人还颇不少,有的站着说,有的索性拉了凳子坐下。那是六十年代,人人没事,我们那条巷子大伙皆夜不闭户,这么一爿小小面摊,也竟成了绝佳的沙龙。
      
      一个社会愈闲,愈有颇多的人每天必去同样的地方。如北京有些公园,每天总有极多的人他一天中最长的时间是消磨在这儿。成都的茶馆亦是如此。
      
      近日有人开始谈论退休后的每日生活。其中说及每日下午应在何处坐坐、应与哪些朋友碰碰。这是何大的一个课题!就说台北好了,恁大的都市,但该去哪块呢?我亦回答不出。
      
      所谓称意的小社会,是你在那里吃饭、喝茶、交际、娱乐等皆感到很优游自在;但真说到自在,便牵涉到人,也就是朋友。或者说,要生活在你所喜欢相处的人众之旁。要常常可以碰上或遭遇令你愉悦、产生趣味,或使您放松、使你简略、教你闲散的人或事态。人便是要往那类情境去靠近。有时甚至要开创那种情境。我小时常梦想,是否在民初,所有的孩子们暑假皆自省城返回家乡,大伙住在大房子里,一个大家庭,吃饭时每人陆续地自楼上或后院深处的房间走下来,聚于一堂,闹哄哄地吃。不远处的客厅与花园还偶传来唱京戏的声音。不管是下午或是半夜,永远有点心吃,你想吃绿豆汤或是冰西瓜或是馄饨或是粽子或是葱油饼,随时皆有。此种大家庭的人气,永远在你身旁不远处,你绝对不会寂寞,但你依然可以窝在自己的房间几十个小时不出来,只为了埋头读你那读了一半的《红楼梦》,你依然乐意独处,乃你知道人君的温热原就在几步路之外。你独处,但你不寂寞。还有,你乐意有热门感,但你希望它是一种太平美乐时代之氛围,你并不渴求与人无休止地交接,乃你并不住在苦寒荒凉的美国,那种只要见有一人远远骑马而来,说什么也不想放他走的一片寂寞大荒。
      
      台北有些店,不管是服装店、是茶庄、是古董店、是售大陆书的书店、是画廊、甚至只是某个小杂货店,我常见有客人频频来到,坐着高谈阔论,往往一聊好几小时,意兴飞扬。最先他们来此,亦为了买东西;但来惯了,原本重要的衣服、茶叶、书籍、古董等身外物竟不重要了,心灵的慰藉才是更抓紧之事,与人的接近才是更亟迫之事。他来此,是找寻称意的小社会。即使他的工作顺遂,事业有成,家庭和乐,妻儿贤德,然他犹要往最教他感到松闲、轻畅、放意、粗略、不受束缚、无有沉重负荷的小社会去窝一窝。人生便是有这么难。
      
      人从自己的空间出来,到外头张望别人,是恒存的需要;小自一个面摊或一棵大树下三张板凳,大到一整个城市的各处广场皆如随时有园游会,都可以抚慰人的寂寞,但何样尺寸最称己意,有惟有各人自己揣摩了。
  •     原文地址:http://jackrubbish.com/blog/archives/12451
      
      
      关于台湾作家我们知道的不多,蔬果汁是奇男子,哦不舒国治(输入法都没有收入这个人名)。
      “也及走路、喝茶与睡觉”,副标题一下子击中了我。“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书签如醍醐灌顶。《流浪集》说的没错,舒先生这样活着很正确而且很舒展,但是上有老小有小的情况下能抛开一切出去流浪三个月吗?
      清静无为?与世无争?这是责任还是自由的问题,这让我困惑,我总是这么庸人自扰。有的事情只能在梦里想一想,但如果丧失了做梦的爱好或者放弃了做梦的权利那就可惜和可悲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不能手淫那就意淫一下,意淫实在是个良好的业余爱好。有能力的人是可以把持好拯救与逍遥之间的关系的。我应该相信自己。
      
      独立书店:http://ooxx.hk 摇滚电台:http://ooxx.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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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时候也是做过内种梦的,
      关于流浪、漂泊、行走、游荡……等各类相关字眼,
      总比房子、车子、票子、孩子更能吸引我,
      而后,就像彼时自己讨厌的成年人一样,
      我变成了大人。
      讲不出理由,其实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再然后,看到听到某某某背包游了多少多少国,
      徒步去了多少多少地方,
      也会说道,”哦,真好啊。“然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再然后,这一切变成了一种流行。
      
      舒国治告诉我们的,不是你放下手头的工作,在供的房子,
      更多的是心境,”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
      他的潇洒,全是我们的放不下所反衬出来的。
      
      喜欢这个人,更多于他写的字,
      随心随性的细节描写,仿佛下个段落你就能放下书睡去,
      但或许,这是舒老先生赠送于我们的一刻潇洒。
  •      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舒国志。
      
       人为什么会有惯性动作?而又为什么一径延续这种动作而脱不了身?
      
       莫非人喜欢熟悉?是了,文明指的就是这个。人要一直因循熟识,以至渐渐弄成规律,也同时形成了瘾。
      
       似乎有这么一种状况,少掉的生活项目愈多,愈是没有寂寞的感觉。这就像是时时在回手机、查看手机玩手机的人,愈可能最是寂寞道理一般。
      
       主要在于甘心放弃。放弃那一种生活。
      
       熬夜,也是一种瘾,连生物钟也跟着习惯这种刺激性的瘾。那么深夜仍在茫茫荡荡地寻觅,寻觅那不必寻得之空无。便这样,晚上不忙着睡觉似乎极为自然。
      
       可是,人为何要在今日先支用明日的时间?今日事今日毕,原本就该令十二点是宵禁时刻,所有事皆须在此之前了却,明日事明天一大早起床再办。然后明日亦有明日的宵禁,绝不预支后日的时间。
      
       放弃掉深夜,为了保有更多的早上。很简单,放弃甲件,乙件便是你的。
      
       deadline。
      
       competitiveness。
      
       urgent things。
      
       Get rid of them and leave me alone.
      
       “人在家中”四字代表家中一天时光已很拮据,如何还容得这些恶屁事?回到家里就该只是洗澡睡觉大便,哪还会有时间弄别的?真的,在家里就只能洗澡睡觉大便;若再有多一点时间,也不过是等洗澡等睡觉等大便罢了。那些自认能多工作、做更多文化、更多休闲享乐事的人,或许正是把睡觉、大便、洗澡的时间弄到不足的人。
      
       你以为家多伟大,什么home,sweet home,但它只能容你做几件事情。真是如此。你怎么敢还以放万册书、搁四十双鞋、填满了家具呢?君不见,你真正能用的,只是萧然四壁的那个家而已。
      
       莫非这便是人对自由之取舍。譬如戒烟,有人谓很难;那或许是太久太久没有尝受过真正的自由。倘真正自由惯了,压根不会去埋头追逐一种很特殊狭窄的口味。就像很习于自由之人也不会东张西望四处去找是哪一个制造出的商品。他有一种无知无谓的糊涂。
      
       喜剧片《上帝也疯狂》里拍了一群Busherman,很囧,很搞笑,很讽刺。——Busherman懂得如何适应环境,不能理解时间的概念。他们没有惩罚和罪恶,也没有ownership的概念。而现代文明人要环境适应人类,他们无畏。他们制造了很多东西以便利人们的生活,嗯,现代人很现代,很伟大。Busherman的小孩子,不用学任何书本知识,活得很无知很快乐。现代人的孩童,从“不输在起跑线上”到“以为高考结束后就解放了”到一直到“发现一生都要这样度过”,为的是什么,掌握现代人创造出来的这些机器、这些设备,这些理论,然后创造出更加复杂的各种机器设备,把生活弄得越来越复杂。然后不断地消耗地球上的资源。以为环境在适应人类,但是人类也在被迫不断适应自己创造出来的环境。。。
  •     时常在想如舒国治这般,能把人生生活得这样淋漓尽致,在当今世上似乎是没几个人的。随意的旅行、游走,在生长的城市——台北也可以不同于世人那样整天奔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生活,人生,由此而美妙。
      
      起初看舒国治的文字,最大的感受是作者还真是一个随意的人,每天无所事事,随意的行走、随意的旅行、随意的吃喝、随意的坐下、随意的聊天,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随心,随意,随意到让我觉得做人能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可再深入阅读这本书,之前的感受完全被颠覆了。其实人生要做到这样的随意,其实是很刻意而为之。要做到能随意行走,腿脚一定要够健康;能随意旅行,身体一定得够健壮,求生技能一定得够丰富;能随意吃喝,也必须控制好分寸;能随意坐下,得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这一切对世俗们来说,其实真的很难。
      
      流浪:作者独自开着车在美国有长长州级公路上驰骋,是有多寂寞,是有多自由。身上没有分文时给小餐馆打工挣点路费,听听沿路停靠旅人的见闻,得到基本的食宿,挣到些许路费再继续赶路。说赶路,其实不去哪里, 就这么一路往南、往西、往东、往北,往心所神往的地方驶去。要流浪就得一个人上路,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荒凉,还得随时面对任何不可预见的问题。流浪是一种内心必须很强大的尝试。
      
      行走:我们每天都在走路,可有真正体会到走路的乐趣和本质吗?或许这个问题,没几个思考过。再者,如今有几人每天走路上百步。人类已经退化了。行走在街道、公路、小巷,行走在乡村、城市,体会都是不一样的。穿一双舒适的鞋,走在有趣或无趣的道路上,都是一种耐人寻味的享受。
      
      睡觉:睡觉于我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当今患睡眠问题的人却不是少数。怎么安睡,如何能找回婴儿般的睡眠实在不易。各种精神问题、焦虑症,环境不佳,让我们难保证充足8小时优质睡眠。连睡觉这事儿,舒国治都展开了一般讨论,可见,作者本人对于生活的品质要求很高。
      
      这样忙碌的日子中,每天却忙不赢内省自己的身体的需求,为了身外物在奔波、碌碌,不算是无为,但真正出于本能的行为有多少呢?很迷茫时,读上几页舒国治,《流浪集》,内心或多或少可以平静些许。
      
  •     
      
      
       在现世,旅行不再是一件渴望不可及的事了。人们热衷于旅游,但是真正称作旅游的大概也是真的能随性而为之的。
       真正的心灵之旅不是你坐在楼台之上看台下行人匆匆,心中那份自以的惬意。也不是你随手买下一张机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场所谓陌生的旅行。
       行走的内在大概也就是心神合一。行在路上,你抛下在生活中的琐事。行走不是集邮,不是告诉别人你遇见了什么,到过哪些地方。这些都不能构成你炫耀你是旅途者能力的资本。
       在我看来真正的流浪,是你在旅途中的见识,而这种见识能够帮助你释放自我,从精神力上升华到另一个阶层。这样的旅行才是有目的有意义的,你看过万千风景,却没有一处让你心中震撼。只能说这样的旅途无非是走马观花。
       书中谈及做人需任性。但是又要具有在俗世站立而不入大流的一股傲然。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而不是别人认为利己的事情。
      
      
      
       最后叹一句 ,如果我能潇洒放得开也就坦然了。
  •     引自P196-197
      
      我小时常梦想,所有的孩子们暑假皆自省城返回家乡,大伙住在大房子里,一个大家庭,吃饭时每人陆续地自楼上或后院深处的房间走下来,聚于一堂,闹哄哄地吃。不远处的客厅与花园还偶传来唱京戏的声音。不管是下午或是半夜,永远有点心吃,你想吃绿豆汤或是冰西瓜或是馄饨或是粽子或是油饼,随时皆有。此种大家庭的人气,永远在你身旁不远处,你绝对不会寂寞。你依然可以窝在自己的房间几十个小时不出来,只为了埋头读你那读了一半的《红楼梦》,你依然乐意独处,乃你知道人群的温热原来就在几步路之外。还有,你乐意有热闹感,但你希望它是一种太平美乐时代之氛围,你并不渴求与人无休止的交接,但不像你居住在苦寒荒凉的美国,只要见有一人远远骑马而来,说什么也不想放他走。
      
      这就是最近的状态吧。
  •     那时独自出门旅游带着这本书,想象自己也走在内华达漫漫的公路上。
      碰上一个两个蓝眼睛的人,我跟他们招手,他们也不问什么,我搭上他们的车,相视一笑。他们带我到下一个汽车旅馆。现实也确实是了。我没所谓的走上兰州的高速公路,偶尔停下来然后继续走着,拦住一个带墨镜的司机,他停下来。我要到那,我指着地图说。他说好。我说,谢谢您了。
      
  •     上午《流浪集》到货。双侧脸麻的症状还没有改观,关了电脑,两手拄着脸呆看了几章,一页书签突然现身出来,圆珠笔写的一行字:
      
      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舒国治
      
      这样的书签,像是密友专为自己写就的一般,欣喜、安慰、感动时而交替。呼吸顺畅原本是艰难的事,多少人每日竟也是呼吸而已,舒国治岂不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下午,《京都的门外汉》来了,封皮不讨喜,扒开看里面,却是想象中的样子。两本并排着放,都是比泥色略淡的封皮,“门外汉”那本因为精装特种纸,更有泥墙的触感,想着舒国治微醺地扶着长长的泥墙,回到梦想中养老的京都小木屋的样子,噫,这个瘦长男子的文字,怕是只有这样的封皮才配得上吧。封皮上的字是碑体吗?突然对书法兴趣的微弱光亮又闪了起来,京都古桥上“雅观奇想”几个字不就是用小纂写就的吗?碑体,不知道是哪一朝哪一体的碑,放在这粗糙的泥色封面上,更显久远枯寂,具有骨干的韵致。
      
      晚上,两本书从书包里跑到被窝里,后来读累了,撇下它们瘫倒……舒国治是什么样子?如他一样去生活如何?一世风流,心向往之,生子当如舒国治……舒国治……舒国治……且啥都不必想,好好去睡,使自己如舒国治所云睡醒时如新生的婴孩一般……就在这一连串的念头中,昏然睡去了。
      
      
  •     最近,总是频繁的翻着《流浪集》,平凡的文字,平凡的结构,平凡的叙述,甚至有些许枯燥。却是百般吸引人。
       我并不是对舒国治的文字,或者说对他这个人感兴趣。而是对他的生活方式感兴趣,对他那种晃荡式的生活感兴趣,或者说是对他那种晃荡式的生活方式本能的充满向往。
       有人称他为“城市的晃游者”,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准确,确切的说舒国治是这个世界的晃游者。他不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生活,他依着自己的节奏,始终自在闲适地喝茶、吃饭、睡觉、走路。 很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觉,他与繁杂的社会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按理说,在我这个年纪,业未立家未成,本不该动流浪的念头的。可是,话说回来,成家立业之后,生活中的束缚牵挂太多,便不能放手流浪了。倘若能找到一个有流浪情结的女孩还好,否则,流浪这件事八成是要竹蓝打水了。
       要在时间的漫漫荒野,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自己的爱人,那是太难得的缘分,而她恰好也有流浪情结,那又是更难得的缘分。
       最近一年,想得最多的就是流浪。像舒国治一样做一个晃荡者。一个人的漫无目的,一个人的无边无际。
       舒国治说:“流浪并不需要花很多钱,哪怕你有钱。”这一点对像我这种口袋里没有钞票,却又是百般渴望流浪的人来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此这般说来,现在最不该动流浪的念头,却是流浪的最好时机。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呆在大学里接受所谓的高等教育。呜呼,哀哉!惜哉!
       夜深更漏,舍友的作息时间告诉我,该睡觉了。躺在床上强制自己睡去的时候,就禁不住这样想: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地为床天为被的躺在野外的模样。就好像《西游记》里的唐僧师徒四人,清晨醒来,发现房子没了,房主也没了。然后开始他们的取经浪途。如果说唐僧师徒的的目的不是那么强,略去雷音寺的如来,经书。他们便是纯粹的流浪。我也多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像唐僧师徒那样躺在野外。最好忘记自己谁,忘记从何处来,欲望何处去。只知我要行走,从此开始晃荡的生活,此村彼镇,不大喜无大忧。只有漫无目的的无边无际。
       舒国治说:“最不愿意流浪的人,最放不下东西的人。”流浪的人都是主要在于甘心放弃,放弃那一种生活,或者说不甘面对那种生活。流浪最大的好处是丢开那些他平日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好比说,他的赚钱能力,他的社会占有度,他的侃侃而谈,他的智慧,迷人或顾盼自雄,还有他的自卑。其实,最想流浪的人,是最不愿意承担的人。流浪可以让人性回归到最原始的地方。每一个渴望流浪的人都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舒国治离开纽奥良之后,有这样一段描写(《路漫漫兮心不归》)。“两个月后,在波士顿对岸的剑桥,我看完《金甲部队》(Full Metal Jacket)后,把车停在郎费罗公园(Longfellow Park)旁,睡在车内,细雨开始下了起来,轻轻的打在铁皮上,汀汀幽响,而玻璃上先是蒙蒙的,继而扑漱漱滑下水珠,刹那间,悲上心来,几乎像是在心里要问,为什么?”读到这段的时候,几乎哭出来,如果没有音乐作掩饰的话。为什么这三个字深深的敲在心上,直抵内心深处。旅途的孤独,失落,空虚忽然一阵阵朝我袭来,貌似我就躺在那车里,躺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看到雨从车窗汩汩流下,滴在心头。终于,再读不下去。隔了好久好久,等情绪稍微平复,再翻开往下读。
       “其实,我那时并没想得太多。那一年,我已三十五岁,并不因年齿之增而对人生有所计划。那晚,我有多年好友他正住在波士顿最古雅的比肯岗(Beacon Hill)的Willow街上,我可以住他家,可以不必自己睡在车内感受寒冷。但我并没想这些。”“我仍然继续北行,第二天。”“这样的日子,我断断续续的又过了一两年。现在我会说公路有一股隐藏的拉力,令我颇有一阵子蛮怕自己没来由的就又登了上去。要知道那种上去了迟迟下不来的可能忧恐,惟有做过好些年游魂的那类人才会幽幽感到怕。”读完这里,眼泪终于落下来,再也忍不住。之前,很怕舒国治突然就放弃了。我清楚的知道,我只是,也仅仅只是,害怕断了流浪的念想。读到这,仿佛抓住了根。
       人总会在一个地方呆到受不了吧,再好的地方,你仍需离开,其方法,只是走。然只要继续走,随时随处总会有更好更好的地方。
       假期返校,背了个大大的旅行包。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少行李,我只是想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路上的游子,至少从外面看着像。自始至终,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在流浪,我只是在一辆飞驰的列车上翻着《流浪集》,身旁有一个大旅行包,而我要奔往的目的却是一直被我所厌倦并排斥着的大学。
       舒国治说:“当你什么工作皆不想做,或人生每一桩事皆有极大的不情愿,在这时刻,你毋宁去流浪。”即使不出门流浪,在此种不情愿下,势必亦在不同工作中流浪。太多的人用太多的时光去赚取他原以为很需要其实用不太到的钱,以致他连流浪都觉得是奢侈的事了。话说回来,流浪亦不如何。不流浪亦很好。但看自己有无这个念头。会动这念头,照说还是需要些机缘的。而我只是恰好动了这念头而已。
       有时候想,假期不回家,背上行李,一个人到处晃荡,没有目的,只是行走。又怕亲人心疼,更怕出去了就回不来,就算人回来了心也再回不来。跑的地方越多,越容易忘记何处是目的地;在外的时间越久,越不知道要不要回家。每当什么都不想写的时候,就会翻开《流浪集》,让自己在舒国治的文字里流浪。按理说,《流浪集》这本书不据有普遍性,喜欢这本书,动流浪的念头,多少还是需要一些缘分的。
       生命中可以从不同领域得到快乐,可是我希望生命中得到的唯一快乐,是一个镇接着一个镇的晃荡。
  •     一直向往一种状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慢走、闲坐、喝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无需考虑生计,不必忧心责任,也不用在乎谁,不用害怕凶险……漫无目的行走在各处,好像流浪,又不是流浪,有着流浪的自由,却没有流浪的苦寂,只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舒国治也许做到了。看他的文字,羡慕之外却也不禁好奇?他当然无需担心生计,但他难道没有需要牵挂的人或事吗?游走四处,喝茶漫行,真的可以放下吗?
       放下书停顿许久,想想,可以肯定自己永远也实现不了那种向往。不仅要担心生计,更因为放不下,什么都放不下:五斗米、温情、责任、繁华、熟悉……因为贪恋这些,所以永远也放不下这些去远行,即使去了也被这些沉重的包袱压着,丝毫都没有自由漫行的洒脱和优雅。
       所以,只能是人在路上 ,心在远方。
      
  •     适合散散的朋友。看着看着,思绪飘飘,也想什么不计划不安排,闲做在家、无聊时去咖啡馆看书喝茶、找朋友聊天、或者盲目目的的逛大街小巷,即兴而来去。或者呆在家中,整理花花草草。说道呆家里,我想我属于就算呆在家中,也特不愿意做家务那种类型。所谓家务活动,个人认为并非非做不可,可能是我无洁癖,且对一些杂乱很能看得下去。家中并非医院,何必一尘不染;并非学馆,何必井井有条。家是什么?除了遮风挡雨吃饭睡觉外,应是个放松自在之所。怎么自在怎么来吧。大多数人在外挣命,回家才能享轻松。而这位舒先生,却着实是自己的主人。也不知其是祖产丰富还是另有其他谋生手段,总之,不用工作也无金钱困扰,四处游荡、旅行,且并非驴友穷乐,真真是神仙日子、享受人生哪。这日子,应用Jazz下午茶调和。为什么我是个穷人呢?
      
  •     以我观之,流浪最大的好处是,丢开那些他平日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好比说,他的赚钱能耐,他的社会占有度,他的侃侃而谈(或训话习惯),他的聪慧、迷人、或顾盼自雄,还有,他的自卑感。最不愿意流浪的人,或许是最不愿意放掉东西的人。
  •     我想把今年定义为老头子年,因为读到太多成熟的男作者,每一个都不凡。
      
      知道舒国治,自然是通过那本《理想的下午》,但觉得《流浪集》更合心意。
      
      
      
      流浪两个字,在人们的心中,意味着什么呢?
      
      又有多少人,能从心所欲,过真正想要的日子?
      
      人们大约对理想的生活,有极其统一的标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及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我的生活中,最接近流浪的状态,是走路。
      
      我极喜欢那状态。
      
      最好也不要什么人陪伴。不用说什么话。不想什么事。
      
      好多人都喜欢利用路上的时间,听音乐的,聊天的,看手机的。我觉得这样好可惜,因为做这些都是可以有其他时间的。
      
      我在路上,就是单纯地在路上而已。看风景,路人,树,花,各种景象,它们或许可以留在我的记忆,或者一晃即过,那是非常放空的状态,从未有另一个状态,能令我完全跳脱自己的身份,以旁观者的视角,打量这世界。
      
      
      
      书中有句话:流浪最大的好处是,丢开那些他平日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好比他的赚钱能力,社会占有度,聪慧,迷人,顾盼自雄,和自卑感。
      
      就是撇开车房,身份地位,当一个自然人,与万物平等,奔赴另一种文明。
      
      
      
      探险家式的流浪,追求的是一种荒凉的刺激。天地归于一寂,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能感受到黑夜降临之后完全无光,能听到渺无动静的声音,比如风吹细沙时两粒沙子相击的清响——
      
      这些才可以令他们精神抖擞,心身提振,较之人烟喧腾具备更吸引和强烈的魅力。
      
      
      
      在流浪中,不停地变动空间,眼前就总是开阔的场景,这种视野上的辽阔使得心境终至平静空澹。
      
      看壮丽与浅平,富足与贫困,丑陋与漂亮,皆是一样。
      
      哪里都是好的,哪里都能待得,哪里也随时可以离开,无所谓有留恋的人事物。
      
      
      
      有人说,喜欢流浪的人必定是个无情的人。因为他们总是要承受一次次离别。倘若多情,怕是多少泪花也缠磨不够的。
      
      我的看法是,什么算多情,什么又算无情呢?必须与人时时粘腻在一起,才算有情深重?显然不。
      
      若想长久地拥有一段关系,哪怕仅仅是回忆,都需要适度与距离。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他在这一方天地里,有寄托,有自己和世界相处的方式。
      
      而流浪的人,他们的空间无限大。因为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无论往哪里走,都是从他的圆心向世界更深处走。
      
      海水洗岸浪非花,野荒伫久亦是家。
      
      这些最枯寂,同时又最富感觉,最天地自在的极佳光景,谓之曰流浪。
      
      
      
      附言:书里还写了其他美妙的话题,吃茶和睡觉,想想不久前写的《大梦谁先觉》,夜色渐深也不免阵阵欢笑。
      
  •      听得舒国治大名,源自《理想的下午》。据说此书在台湾出版发行时,读者争相购买,更有甚者,地下文艺青年们为响应舒氏号召,纷纷走出家门,信步流浪,便人人手持一本《理想的下午》作为接头标识。心想台湾当代小众文艺作家为数不少,何以舒氏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化学反应,便想认识其人其文。某日在书店寻访到,瞥见一条赫然醒目的腰封:如果只读一本舒国治,就是这本《流浪集》。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便也心甘情愿买回,仔细品读。
      
      
      
       诚如书名,《流浪集》的主题是永恒的流浪。作者也刻意将自己装点成一个挣脱凡尘俗世的超然游者的角色(事实他的确如此),娓娓诉说自己数十年来的流浪经历。他喜欢登山,尤其喜欢攀登人迹罕至的城郊偏远小山,有时为了寻找古人笔记上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山峰,宁肯耗费大好光景,放任脚步与之厮磨;他喜欢开车穿行公路,曾经有数年,独自驾车穿越大半美国西部,由此镇至彼镇,由尘土飞扬到黄沙漫天;他喜欢喝茶,专拣名胜古迹某个鲜有游客的小角落,沏一壶香茗,或只值数元,自斟自饮,将心情交付无边风月;他喜欢睡觉,甚至扬言能睡整个夏天,更能为睡觉编造大段大段的说辞,让人觉得睡觉不是懒惰,真正源自体内阴阳五行、大小周天的行气运转;他喜欢吃食,不在食料华贵,专挑隐藏于城市寻常巷陌中的地产小食,简单便宜,可其中滋味是离开当地后再也无法品得的了;他喜欢窥人,或在咖啡馆,或在地铁捷运,现代都市人光鲜亮丽外表下麻木而寂寞的内心情状总逃不了他的慧眼(他自己其实也是这麻木寂寞之一员)。
      
      
      
       他拒绝游人如织的罗唣喧闹,拒绝成群结队的旅游观光,拒绝豪华奢侈的铺张浪费,拒绝生搬硬套的现代伪装,拒绝螺丝钉式的机械生活方式,拒绝纸醉金迷下红男绿女们的欲望挣扎,舒国治的流浪,是一次本质和绝对意义上的流浪,是一次独来独往的个性之旅,是一次纯粹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返璞归真之行。书中所谈,皆是告诫人们放下繁琐世事之羁绊,带着动物般的原始激情,奔走向亘古恒寂的朗朗乾坤,与河海山岳、草木虫石竞相交融,用真实的脚步丈量土地,用纯粹的心灵摩挲时光。窃以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浪者,一如作者在最后一篇写到的美国流浪汉hobo,一如凯鲁亚克笔下永远流浪在路上的“垮掉的一代”,一如杰克.伦敦小说中与大自然做生命的搏斗的男子汉。只不过,舒氏比他们更文雅内敛,更传统中庸,不过在追求流浪本质意义的向度上,两者是殊途同归的。
      
      
      
       的确,舒氏的优雅与内敛得益于他是一位深受中华传统文明熏陶的人生智者。且看他的文字,流丽清雅,文白间杂,好一派民国语言风范,这种平和冲淡的散文体自周作人、废名、沈从文、汪曾祺后,在推广标准普通话的当代中国大陆几乎是再难寻觅的了。没想到,舒氏在台湾却为汉语散文的老派书写传统添了一把薪火。在传统之中,舒氏还有自己的艺术突破。以周作人的言志闲谈散文体为例,周氏也谈吃食,谈喝茶,谈读杂书,可苍雅遒劲的文字就是少了一点清润的笔法,致使文笔老道苦涩有余,且越来越掉书袋,最终陷入事体辨析与玄想空谈而叫人敬而远之。舒氏避开年深日远的古奥典籍,专拣独抒性灵的妙语佳句加以点缀,既有盎然古意,也不失可读的趣味,文笔也更显得散淡、平和、自由许多。诚然,此类深受黄老哲学、禅宗思想浸润的名仕散文本质意义上都是作者们人生态度的直接体现:期望远离现世的光怪陆离,在文学世界的玄想与冥思间求的精神安慰。只不过舒氏是一位将意图践行到底的流浪者,他的文字也因为每一次的远游和流浪获得了超拔世俗的生命能量和情感价值。
      
      
      
       其实,每位流浪者都是孤独寂寞的,尤其是甘心流浪的文化人。他们对这个冷酷无情的现实世界认识得太清醒、太透彻,才想通过流浪的行为践行生命的意义。人在被高度社会组织化的官方制度文明与高度利益化的现代物质文明捆缚太紧后,总有些追慕旷然高古风范的名人雅士站出来,号召寻回生命的原始性灵与本真状态。这是一种不受任何文明戕害的自然本我,是返回母体子宫的初生婴儿,是化繁为简、九九归一的生命美学。他们的精神理想,莫过于建立一个小国寡民、阡陌交通、鸡犬之声相闻、家家户户大同静好的现代桃花源,周作人的“新村运动”如是,台湾本土的眷村文化亦如是。历史列车轰轰烈烈得前进,根本顾不得、听不见这一切微弱的呼号,他们注定是现实世界的失败者,可是在流浪的路途上,在性灵的文字间,他们释放了博大的精神能量,他们获得了绝对的成功。
      
      
      
       或许,这才是流浪的终极意义。
  •     语言文白夹杂,就像书封皮有民国的感觉。也或许是文章发表的日期都较早,多在2010年以前。觉得会有点过时,不过还好,重在感悟。排版行间距太大了,且有空白页,可能是编辑在凑厚度,读者会有受骗的感觉,但就个人而言,空白处多了,正好随笔写下因阅读勾起的自己的回忆和感悟。
      作为一本散文集,适合一篇一篇的读,一下子读完的那是小说。或者随手翻开目录,挑自己喜欢的标题选一篇。读散文需要心境,可能很多人已经没有了闲适悠远的心境。
      个人喜欢最后一篇讲美国流浪的,这样才叫真正的流浪吧。对多数人而言,选一个未知的角落,晃悠晃悠,感受一下不同的风物,随心而走,随遇而安,才更容易有惊喜吧。
      
  •      是否不该,在这样一个年纪和或者形容为关头,想关于流浪的事。
       社会,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抽象,不知道舒国治说纽约印象,是不是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没有值得为之心动的具体物象,没有自己可以主导的无论好坏的方向,只觉得在一股巨大的不知何来的推动力下,随波逐流,那个世界对自己来说太大,明明是些关乎自己的东西,为何成了袖手旁观中的其中一个,也不是刻意要特立独行哗众取宠,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找到融得进心里的感受,我喜欢西方人关心别人的方式是问:“how do you feel?”是啊,个人内心感受不是应该因为它的真实和直接而受到重视吗,是啊,就是这样,在这个过程中,连自己都没有停下来想过:“how do i feel?”但似乎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回答这个问题的能力,how do i feel ,不重要,在价值观里凸显的是别人怎么看,社会普世价值标准衡量下,一个人怎么样。舒国治一生晃荡,“家徒四壁”,他的生命过程是种切切实实的体历(自己造的词,一种介于体验和经历之间的状态),他的文字简单,真实,无攻击性,无抱怨无赞扬,也无太多实用性,絮絮叨叨的是体历过程中他所清晰看到的自己的感受,他只是这种感受的讲述者,他写这些的时候,没有在想受众,没有考虑后果或成就,“于这世界,不多取也不多予”,羡煞一群人,也被另一群人嗤之以鼻,那种自由和豁达,勇气和自持,是会让我一想到就脊柱冰凉却热血沸腾的。
       普林斯顿大学30年代的校长Abraham Flexner写过一篇《无用知识的有用性》,说我们的时代是一个物质主义时代,在这个物质主义时代,人们更关注物质利益的广泛分配和世俗机会,那些潜心于自己兴趣而研究科学的人们,总因为没有仅处于单纯研究而非实用的目的,被人们遗忘,而某个巧妙借助他的研究成果有所发明的实用主义科学家,却享誉世界。
       那些一心一意遨游在实验室里的人,手里捧着那些众人看来奇奇怪怪,自己却视为宝贝的东西,何不也是种流浪的心念。他们看到了前人所没有发现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带着虔诚而善良的目的,只为发现本身而发现。
       每个时代总有一些人,做着一些于这太要求实用的世界毫无意义的事情,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们是在玩耍,在聆听自己,他们生活得安静,真实,自由。想起张悬说在回应媒体婚讯时说:“我可以永远不结婚,也可以明天就去领证。”试问有几个活在众人目光中的人有如此豁达的自由
       而他们,总只是生活在边缘,绝对不是成功的那一类,社会于他们,是一种不识之失,也是一种不扰之敬。
       而纠结于自由与否的我辈,实是对边缘之境的生活有太多的不自信,对成功一类的生活有太多不甘心,若是如此,不如就把自由的念头埋得深一点吧,真正的热爱,应该会发自内心给人以正面的力量,应该会让这两块矛盾的境地重合。
       于我,皆可。
  •     这本书还没看完,便想法颇多了。
       舒国治心思细腻,像个女人,语言表达谨慎,惜字如金,因为有古韵,字里行间展开来还颇有大片风景。薄薄的一本书,分量实是不轻的。因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室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和呼啸而过的脚步声中看完的,这一急一慢的强烈冲突,好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因此内心有种羽化归仙的审美,呵,想来好生惬意。
       曾潇洒而乖张地在自己微博上宣布道:“不必留恋我,我终要去流浪。”一年前的信念,和舒国治“流浪的艺术”中闪耀着的那些描写很像,例如孑然一身的形骸,例如了无牵挂的潇洒,例如清心寡欲的操守,再例如随遇而安的勇气。于我而言,流浪不仅仅是一种艺术,还是生命价值的最终宿主,是感恩智慧的最大虔诚。那样的一种信念,曾让一些捆绑和束缚在我身上的琐事杂念完全消融,随之获得的是长时间珍贵的宁静。
       一年而已。
       而现在,连续太长时间的朝九晚五,所想所关注之事皆是实习就业,手指太久没有穿梭于写满文字的纸页。说来说去,我太久没有面对自己,对很多事多了些患得患失,还不太愿意承认。大隐于世的清醒,或是外化而内不化的定力,确实欠了些。
      我嫉妒舒国治。
      倒也不是因为现在的这样的生活方式本质地改变了我什么。内心所秉持的东西,如同物体的质量,是本质属性,我依然坚持着对自由崇高的向往,嫉妒的是舒国治可以身心合一舒展开来地向往自由,而我必须为主观能力之外的许多因素作出让步,就像同是欲望,男女朋友可以在亲朋好友社会祝福中进入洞房,而同性恋人只能躲在柜子里自许三生。
      舒国治是反对爱情的,至少不赞美,他觉得太过亲密的感情是羁绊。他说:“和自己熟悉的人相处过久,也是一种不道德吧。”不了解他是否是经历过些什么,但只是觉得他不够幸运,或者只是懒。爱情和他最崇尚的吃饭、睡觉、走路、喝茶这些源于最朴实的生命欲望的活动其实是一样的,只是后几者可以一个人完成,而爱情需要专属共鸣。他不够幸运在刚刚好的时间遇到刚刚好的人,虽然这个概率小得如同刚刚好有自由意志的他刚刚好有践行自由所有的客观条件。概率虽小,总还是有的,我相信爱情。这一点,我比他幸运,所以比他勇气,也所以才比他更敢于怀抱信念妥协一些不得不之事。
      
      
  •     流浪是一个梦想,对于大部分小文艺而言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抛弃世俗的种种
      
      那么,我就读流浪集,看着别人流浪
      
      这本书,文笔上未见得多高明
      
      它所能完成的,是代替我们去流浪
      
      以及引发那些关于流浪的共鸣
  •      我认为,读这本书,就适合就是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呆呆地泡一个小时的茶.
       拿起这本书,慢慢地读,不求甚解地读...
      
       午觉可以睡得醉生梦死.睡得不知日夜.
       然后又醒,喝茶,
       出去散散步,
       读了点书.
       又睡~
      
       这是读这本书,最大的乐趣所在.
  •       对上班族来说,没有时间,亦没有钱花在远行的旅途上,所以更多的时候是阅读旅行记———进行纸上的旅行。这样固然可以见识不一样的风情,却因为缺乏现场感,使旅行变得有点荒诞。看台湾达人舒国治的《流浪集》,亦有类似的感觉。书的副题是也及走路、喝茶与睡觉,其实这样的浪游未必需要多少管制,仅仅是对日常生活的深度旅行罢了。
        
        据说舒氏浪游法令不少人着迷,究其原因,在于普普通通的走路,在他的眼里就成了意外的景象,“放眼望去,何处不是走路的人?然又有多少是好好的在走路?”即便是睡觉,亦有别意,“因熟睡,许多要紧事竟给睡过了头,耽误了。然世上又有哪一件事是真那么要紧呢?”又比如饮茶,“昔日佳景今已失望者,但作泛览可也,不必深究。当此时也,茶便是最好的分身尤物。”也因此,他过的生活极为简单、低碳,即便是每日三餐都在饭馆解决,不开伙,这一坚持就是数十年。如此的生活在外人看来,一定是蛮有趣的,至少是跟我们的日常生活有许多的差异,然而,那孤寂之美是常人无法理解得到的。
        
        在《流浪集》中,我们看到的是潇洒的浪游,不管是在纽约、东京,还是台北、大陆,在不同的境遇中都能发现旅行的妙趣。他这样回忆那段在美国公路上的孤独而广袤的岁月:“美国公路,寂寞者的原乡,登驰其上,不得不摒弃繁杂而随着引擎无休止的嗡嗡声专注于空无。”登上公路,不是探索风景,也不是探索浪漫,而是探索单调本身。固然是“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但要想过一回慢生活,实在是需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去实践才成。
        
        有时想想,身居城市,可能困扰着我们的身体,却无法阻挡我们的心灵去遨游,这说起来很简单,要实施却是何其复杂,大抵是我们总不免被诸如金钱、时间等等诱惑所困扰,也就难以实践心情之放假了。
        
        跟阿兰·德波顿的《旅行的艺术》相比,舒氏浪游法讲究的不是艺术,而是随意、自然,像普鲁斯特一样注重细节,更多地体现出日常的旅行之美,这些短短的言说,看似闲情,却又融合了许多的观察与思想,“常常念及累之人,旅途其实只是另一形式给他离开都市去另找一个埋怨的机会。他还是待在家里好。”他又说:“纯粹的流浪。即使有能花的钱,也不花。”如此的生活状态,确实不是简单生活几个字就能概括得了的。
        
        秋日的午后,阳光不是很浓烈,一杯清茶,就着这《流浪集》,慢慢地阅读,偶尔有知了的叫声飘过来,远远近近,不大真切,也是舒国治所说的“理想的下午”了。
      
  •     希腊神秘哲学家早说,人生不过是家居,出门,回家。我们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和企图,不过是灵魂的思家病,想找着一个人,一件事物,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漠漠的世界里有个安顿归宿,仿佛病人上了床,浪荡子回到家。出门旅行,目的还是要回家,否则不必牢记着旅途的印象。
  •   秋天出门的时候也带的它 不过后来路上还是看山看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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