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畫師

出版时间:2008/03/06  出版社:漫遊者文化事業股份  作者:Perez-Reverte, Arturo  译者:張雯媛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聯合推薦
小說家/吳繼文、鍾文音、蘇偉貞
評論家/ 南方朔、郭力昕、楊照
新聞工作者/張翠容
版權經紀人/灰鷹
2006年西班牙排行榜冠軍。
2006年全歐洲年度暢銷榜第八名「出版趨勢」(Publishing Trends)統計資料
全球暢銷50萬冊
現已售出20國版權
有些臉孔他記得,其他的早已忘了。
瞬間的一眼,快門喀嚓一聲,改變的是誰的命運--
他,曾是獲獎無數的戰地攝影師,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輾轉尼加拉瓜、安哥拉、伊拉克、巴爾幹半島等地,用鏡頭獵捕屍體和廢墟,記錄死亡和毀壞的線條。她,曾是極富魅力的模特兒,選擇過另一種人生,隨他穿越戰爭現場,當個遊走於災難的旅人。她的名字:奧薇朵--西班牙文的「遺忘」之意,她卻是他唯一無法遺忘的人,永遠地停格在他的記憶裡。
他放下相機,隱居在濱海的一座古老塔樓內作畫,企圖在油彩間重現多年來的疑問與思索。某天,意外的訪客找上門來;這一位從他昔日攝影作品裡走出來的士兵馬克維奇,要他以死償還命運的捉弄。
在兩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談話之中,過往種種的回憶與憾恨、冷酷與多情、邪惡與道德,如剝洋蔥般一層層地揭露。面對死亡威脅的他,是否能夠說服士兵關於戰爭、藝術和愛的理由?

作者简介

阿圖洛‧貝雷茲-雷維特﹝Arturo Pérez—Reverte﹞
(1951-),當前西班牙文壇集讀者和評論家一致喜愛的作家。他的作品不僅完美結合文學內涵、閱讀娛樂和藝術高度,且每每穩居排行榜之列。
這位現年五十五歲、正值創作顛峰的小說家原為新聞工作者,在二十多年的記者生涯中,他有九年擔任戰地記者,冒著生命危險在戰火前線從事報導,成了西班牙家喻戶曉的新聞英雄。
貝雷茲─雷維德豐富的報導經驗培養了他敏銳的洞察力和飛快的寫作速度。
從事新聞工作的同時,貝雷茲─雷維德開始提筆創作,自1986年推出處女作《輕騎兵》以來,他維持著幾乎一年一部長篇力作的旺盛創作力。
截至目前,貝雷茲─雷維德出版過十六部長篇小說,以及一系列以艾拉崔隊長為主角的歷史冒險小說,不僅廣受讀者歡迎、獲得西班牙國內外重要文學獎,也成功售出多國語言版權﹝附註﹞。
2003年他當選西班牙皇家學院院士,這位當代西班牙作家最暢銷、被譯成最多國語言的人物,稱他是西班牙「國民作家」,絕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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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6条)

 
 

  •     有人说过:“我们祖父母那一辈,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能力去面对生活的阴暗,而今天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好像都生活在温室里——脱离现实,习惯了舒适,被安慰和自私,变成了好像没有防卫机制的孩子。我们的社会是一个痛觉缺失的被麻痹了的社会。这个社会需要止痛剂,但更需要清醒。”
      《战争画师》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看成是作者身处“文明时代”的自我忏悔。书中的战争画师其实就是作者本身,追杀他的马克维奇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另一面,是他反思自己的声音,而奥薇朵,则充当一个客观的旁观者的角色,跟随法格斯前往战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又充当审判者的角色,下一个简练的结论。
      战争,一直都在被人们讨论着。有时仔细想想,战争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战争本身是残酷的、恐怖的,但从古观今,没有战争又无法推翻旧势力,迎接新的曙光。也许,战争本无罪,因为“战争”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什么意义也没有,而赋予它意义的则是我们自身的行为。战争就像是穿在我们身上的衣服,追溯战争的源头不过是我们自己。但是看到杀了人的胜利者摆个姿势笑对镜头时,我不禁想我们到底是为了战争而战争还是为了杀戮而战争?我们的战争到底是宇宙早已注定的呢还是在人性的作用下偶然触发的呢?大自然里有个潜在的规则“为了让有的生命活下去,有的生命就不得不死掉,这个世界就建立在如此简单的数字平衡上。我乐观的想,也许是宇宙为了使我们种族数量的平衡,才在冥冥中织下一个战争的网,让一些人活下去,一些人死掉。但是战争本身并不罪恶,就像一开始我所说的那样,战争就像一个生命诞生和死亡一样正常,但是战争里的主角——人类却发人深思。战争中的一些人烧、杀、淫、掳,这已脱离了战争的本身意义,而他们却以此为乐。而一些未经历过战争的旁观者,他们所表现的同情感慨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呢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本性所刻意想出的感慨呢?想到这,我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因为现在正在思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掩盖自己天生丑陋的本性而思考呢?
      支配战争的是我们,支配我们的则是我们的人性。人真的很奇怪,其他生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我们一部分的行为却不是。曾看过一篇文章说人不应该是哺乳动物而应该是病毒。为什么呢?因为哺乳动物会努力维护自身与环境的平衡以求得生存,而人类却像病毒一样做的不是走向生存而是让寄主死亡,然后当然自己也会走向死亡。看过《战争画师》后,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人性的丑恶战胜了一个生物的本性,是我们朝着背离自然规律发展的方向走去。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人们好像逐渐意识到了这点,也渐渐去控制人性中丑恶的一面。但是生活在文明面纱下的社会中的人类却又因此受到文明的蒙蔽,变得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脱离现实,就像我已开始说的那样。忽然觉得人类的进化过程就想是一个个轮回:战争—文明,文明又带来一系列问题导致战争,经历过战争人们又获得启示,灵魂进一步升华,又文明,文明又带来一系列问题……战争-文明-战争-文明-……只不过这个轮回不是一个圆环,而是一个螺旋,因为在无数个轮回中人类总会发生些变化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在螺旋上是向上旋转的还是向下旋转的,也许所谓的高度文明还不如那些原始人,顺应自然规律的原始人。也许我们是在退化而不是进化。不过这一切要经过时间的考验才知道结果。
      “战争如同混沌的升华,是一种秩序,把自己的规则伪装为巧合的秩序。”
  •     这本书是从很独特的角度反应战争中的人性问题。但是从开篇就说向法格斯“复仇”的马克维奇最后到底有没有真的杀了法格斯,最好一页看了三遍也没能看明白,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     看阿图洛.贝雷兹---雷维特的《战争画师》让我对战争屠杀有了很深的感受。虽然我很喜欢战争很喜欢军事,但是我更愿意不去施展自己这样的才能。让世界充满和平,让世界充满爱吧。阿门..........................................................................................................
  •     
      
      
      
      
      
      圆形大壁画的全貌依然只有零散的几个区块上了色,剩下的部分,则是用炭笔在白墙上勾勒出的纯粹黑色线稿。整个作品呈现出一种浩大又动荡不安的景致,没有标题,没有时代,画中的盾牌半埋在沙土里,中古世纪的钢盔上溅了血,一把突击步枪的影子倒映在十字架木桩林地上,古老的环绕城垣和现代城市的水泥玻璃大厦同时并存,时代错乱的感觉并不强烈,反而更像是在印证着什么道理。
      
      
      
      
      
      远处是现代城市,近处是燃烧中的一个城市,从这里,逃出一群沮丧的身影,武装士兵的阴影用前缩法呈现在画面的最前端,火焰泛红的反光------那是细致画笔涂上朱砂加黄色的线条------在步枪的金属上滑过,映射出特殊的光芒,那位不幸的观众兼主角在被强迫光脚出门之前,在头颅被砍之前,套句现代用语,在头颅“飞“出去之前打开门的刹那,眼睛不安的接受步枪的光芒,喀啦,喀啦,喀啦,靴子、铁棍和步枪在夜里的喧嚣声,像乐谱上的音符那般精确。
      
      
      
      
      
      城市燃烧的火光延伸到海滩的灰色晨曦,晨曦同时随着海滩的雨景和背景的大海,沉落在永恒的黄昏里,而黄昏是当天夜晚或另一个相同夜晚的前兆,夜晚则如无止境的圈圈,将历史巨轮的钟摆一次次地荡到周期的最高点,只为了让它再度跌落。
      
      
      
      
      
      他没有意图要为他相片的狩猎特质提出辩护,不像有些摄影师记者断言观临战场是因为讨厌战争,更以终结战争为职责。他并不渴望搜集世界,也不想解释世界。他只想参透线条的奥秘,好让一切痛苦都变得可以忍受。打从一开始,他便在寻找某种不一样的东西;他要寻找某个论点,好从中察觉,或者至少能够凭直觉明白直线和曲线间的复杂纠葛,明白棋盘般的机制设定了生与死的历程,明白混沌会以各种形貌出现,明白战争有其结构,如同一具剥除了皮肉的骷髅,还有宇宙间存有巨大无比的出人意料等等。 『是什么就是什么。何必那么多借口。』
      
      
      
      
      
      没有人可以在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内将那一切统统捕捉进底片里。
      
      
      
      
      
      
      
      那是在柬埔寨军队的导弹击中金边的坡士东市场后所拍下的:一个受伤的男孩从地上稍微曲身坐起,爆炸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正盯着平躺在地的母亲,尸体正好对角斜躺在照相机的景框里,她的头颅被炮弹碎片炸开,鲜血在地上勾勒出多条复杂的细细长流。
      
      
      
      
      
      五公升乘以五十或六十具躯体所流的血液,为数可观,血流成了细流、螺旋状和交错的线条,鲜红色泽渐渐退去,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和哀号声消失,终至凝结。孩童们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们望着自己的小孩,躯体和其他躯体形成对角线、直线、平行线,而地上那些不规则的液状线条,将所有的躯体网罗在一张红色巨网里。
      
      
  •     
       这是一本书,景物描写精到,人物语言是武器,把对方和自己的灵魂割开,看到最深处。这是一场战争,与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也与自己。就像一地破碎的镜子,每个碎片都有一个自己的影像,虚幻由那么真实。每一个被折射出的自己,都让自己都那么难以面对。因为,每个碎片,都可以割破我们的手,血一滴一滴地流。每个碎片的背景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战争,不同的场景。
      
       战争给我们伤害,即使是旁观者。就像是忽然割伤了手,很深很深的伤口,看到它,并不觉得疼,只是知道受伤了,冷静地看着血渗出来,一滴一滴。许久,才是疼痛,痛到心底,全身冒冷汗。
      
       谁会去,苦苦地追寻,想去救赎,救赎我们自己的心灵。当我们在路边乞讨的人的小钵里投一枚硬币,投下我们廉价的怜悯。有没有想过,怜悯,我们自己。因为,不可捉摸的命运(以命运的名义),我们不可避免地被改变。我们自私,贪图享乐,我们沉迷于此。有一天,我们会醒来,理由可能是爱。醒来时,希望,我的手里有一枚硬币。
      
      
  •     一个人的回忆:
       回忆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人却无法避免回忆,岗哨塔里,法格斯专注着他的战争壁画,同时不停地回忆:他所经历的战争 ,还有他爱的女人 。这本小说颇有些意识流的感觉,从头到尾贯穿着法格斯对奥薇朵的回忆,如此深情,如此深刻,自然而不加雕琢。战争和女人最能刺激男人的味蕾,男人仿佛天生为他们而生。奥薇朵——西班牙文“遗忘”之意,但却是法格斯唯一不能遗忘的,他爱她,爱她的灵与肉;忘不了她,忘不了她优美的酮体、她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寸呼吸。法格斯也曾狎妓,但性爱与爱情仿佛并不能平起平坐,只有奥薇朵深入他的骨髓。他们谈艺术、战争、摄影,奥薇朵是他艺术生涯的催化剂,就像酒精遇到火,燃烧成一片。她曾说过:在恐怖被当做艺术来贩卖的世界里,在苦难图像共存却没有丝毫良心或慈悲心的世界里,战争照片一点用处也没有。也许这是法格斯要完成战争壁画的一个重要原由 。
      两个人的对话:
       岗哨塔里来了位神秘的客人——伊柏·马克维奇,显然他是冲着战争画师而来的,他是法格斯曾经拍摄的战争照片中的人物,认为是法格斯破坏了他的人生,要杀了战争画师,但他并不立刻动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包括他自己。到这里这本书又有点像一部谈艺录,两个男人谈论着对战争、女人、艺术、信仰、人性、和人生 的看法。法格斯认为人类的智慧造成了凌虐和屠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人的天性。他们谈到,当拍摄战争照片时,如果动情的话便会影响拍摄效果,法格斯对于拍摄战争照片有着无比的狂热,但他面对血、杀戮、尸体时却又无比冷漠,但正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人是完全冷漠的,无论你如何努力。于是他选择了绘制战争壁画来救赎自己的灵魂,战争最可怕的不是剥夺人的生命,而是对人精神的摧残。
      三个人的命运:
       奥薇朵的话似乎成了自己的谶语,她感到了"战争的味道",并经常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容说:“这个味道将随我一起死去”。她还对法格斯说过:男人总以为自己是某个女人的情人,事实上却只是她的见证人。奥薇朵死了,两个男人见证了这一切,一个是关注她的人,一个是深爱她的人。伊柏·马克维奇在战争中丧失了妻儿,肉体和内心饱受折磨,充满了仇恨,但他被法格斯的战争壁画感动,放弃了杀战争画师,正如奥薇朵的观点:不管耗上多久,艺术终将获胜。战争画师法格斯可以继续他的救赎了······
      读书者的思考:
       战争是一种秩序,人们渴望通过它获得一种新的秩序,而这一过程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法格斯的职业很特殊,他是一名战争摄影师,他用自己的镜头捕捉残酷的战争场面,仿佛仅仅是一个战争的观光客,并没有真正地参与到战争中,战争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符号。在法格斯的职业生涯中,他早已习惯了鲜血和杀戮,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为了完成工作,除此之外便毫无意义。战争照片被称为一种艺术,不可避免地要被人欣赏,对于拍摄者和观众来说,他们仅仅是战争场面的一个过客,就想法格斯根本不记得马克维奇是他一项获奖作品中的人物。真正让法格斯开始深入理解战争的是他的情人奥薇朵,她曾说过:“有死亡,就有希望。”这也许就是战争中人们的一种信仰,在杀戮中求生,在残酷中生存。当奥薇朵死于战争时,法格斯才真正被卷入战争,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他对奥薇朵的回忆也就成了对他所经历的战争的回忆,才是战争在他的生命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当战争深入到了人的生命,洗涤了他的灵魂,这个人就变得深刻和仁慈。
  •     盛夏的某个夜晚,已经入伏的季节,沿海城市惯有的潮湿闷热,以及窗外忽而电闪雷鸣的阵雨。
      
      她的孩子已经入睡,而她还没有。她终于有一段可以静止的时间,和一个人不被打扰的空间。可以关上门抽一根烟,也不用对任何人解释。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拥有这种宁静,如同一种奢侈品,可以将所有的思绪倾泻而出、令具象的自己不再存在而任凭抽象的思维随意摆布的另一个时空。
      
      她用照顾孩子之余的所有零碎时间阅读一本书,《战争画师El Pintor de batallas》,作者是一位有九年战地记者经验的西班牙新闻工作者,一本让她越读越着迷的书。
      
      她的书桌上叠着一堆最近时常翻动的书籍,和孩子的画册一起堆放在那里。从《奇妙的心灵》这类儿童心理学作品到毋庸置疑的经典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大师和玛格丽特》;理查德耶茨的短篇集《恋爱中的骗子》、抑郁症女诗人普拉斯的《钟形罩》以及对她来说难以读完的卡尔萨根《魔鬼出没的世界》。只是这本《战争画师》从一开始就让她难以释手,从开篇第一章的某些关于战争和绘画的表述里,她就被深深吸引。
      
      “在记忆本身的回头浪里,在那些罗列于记忆海岸额鬼魂里,也在绘画和色彩的缓慢、细微、反思的线条里,而那种线条得在脉搏的跳动已日趋缓慢时才画得出来;在年老又卑微的神祗及他们造成的后果,不再以仇恨或恩德打搅人类时,才画得出来。”
      
      小说的主人公法格斯,一位退隐的战地记者,一位执著于规则而企图不带有任何情绪的战争旁观者,想要通过一幅画作来表达其一生对于生命的思考和结论。整本小说几乎没有连贯的情节,通过法格斯和一名不速之客的对话讨论了各种形而上的终极问题。作者雷维特和法格斯已经合而为一。
      
      她的执迷,是因为法格斯让她想起了他,这个在她生命中占有很重要意义的男人,一个同样执迷于思考这个宇宙的绝对规则的男人。法格斯决定身处战争之中却置身事外,企图用类似上帝的视角去捕捉单纯的线条光影角度,摒弃任何同情、怜悯、痛苦、愤怒,包括悲哀,因为这些能够用语言和词汇所表达的情感同这个没有情绪的宇宙格格不入。
      
      这已经是法格斯的某一种结论了。
      
      就像他一开始对她解释过的一个用简单的规则即可模拟这个世界的程序那样,这个冷血无情的宇宙只不过是造物主(如果有造物主的话)简单的某些法则之下自生自灭的产物。他企图教会她像他一样只用科学理性和逻辑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生命的本质。
      
      镜头是法格斯观察这个世界的唯一工具。“量子力学的一个基本原理是,人类在观察现实之际才创造了现实。在这种观察以前,确实存在着所有可能的情况,唯有透过观察,它们的特性才自己决定要成为什么东西,并最终成为那种东西。因此,存在着一种内在的不确定性,与其说人类是这种不确定性的主角,不如说是它的见证人。或者,要是我们探究事情的原委,人其实同时具备两种身份:既是牺牲者,也是肇始者。”
      
      她相信这段话他应该比她更能够明白了解,理性的世界对于女人来说毕竟只能是一知半解。她一直想要让他明白,真正的女人必须是非理性的存在,才能化解这个由单一法则构成的冷酷宇宙的内核。
      
      事实上法格斯最后也对他自己证明了,他想要成为置身事外的观察者是根本不可能的。小说里这位战争画师难以忘怀的名叫“遗忘”的女人——奥薇朵,最后成为他画作中无处不在的那个“女人”,让法格斯从观察者变成了牺牲者。我们每个人无不参与其中。
      
      但是比起法格斯来说,她更加能够理解这个只存在于男主角记忆之中的女人奥薇朵的世界。她也许是个二流的摄影师、三流诗人,但是她具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运用这种天赋就可以谈论戈雅或者杜尚;她只在战场上捕捉些微的情绪,或者死者的一只鞋、或者带着婚戒的手——必须承认这是一种带着女性思维和情感的角度。她只拍物不拍人,她拥有着和法格斯不全然相同的观点和角度,而她游走战场也只是专注于她自己的世界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爱他。
      
      当然她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似乎比法格斯更明白奥薇朵在做什么。她爱他;她要活得比真实更真实;她要陪他出生入死;她愿意和他一同探究生命的奥秘以及上帝的规则;她更愿意在这样一个极限的境地观察她所爱的男人的每一举一动,从他移动的步伐到装置胶卷按下快门的专业动作,一个女人需要的仅仅是对工作中的男人的欣赏和崇拜,以及共同经历的这个过程。从黎巴嫩、科威特到克罗地亚,这个女人所能做到的是对他们共同经历的润色点缀,比如她会跟美国大兵调笑以得到一些旅途上的帮助,对阿拉伯上尉展示魅力换一杯咖啡和片刻休息,诸如此类,男人必须承认,女人的存在尽管非理性,但是她们很美妙。
      
      用原作者的话来说,奥薇朵“太专注于消耗生命”,需要在规则的极限和边缘游走,去追求紧凑的生命体验。
      
      他们从战争废墟中的做爱一直到巴塞罗那寓所中的早餐,这场景的转移和故事交替其中的刚柔并济之美、感性和理性撞击出的狂野和浪漫,各种极端之美的糅杂,所以必须承认作者雷维特的高超。
      
      
      
      而对她来说,奥薇朵所做的一切简直像她的一个梦,这种生死体验所能触及的境界让她的心之极度向往。包括最后奥薇朵的死亡,那简直是成全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的必要条件。她甚至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为了她自己心目中的某种情结。
      
      她完全明白,连死亡都是在奥薇朵的预计之内的,甚至可以说,战场上的死亡、爱人面前的死亡才是奥薇朵想要的归宿。
      
      她觉得很难再用谁更加幸运一点这样的标准来判读法格斯或者奥薇朵,死在爱人的面前和抱着永生(或者说永死)的爱情活下去哪个更加好过一些。小说里法格斯也死了,在奥薇朵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死了。他以往的那一些规则全都失灵了。爱情是在逻辑之外的选择。
      
      
      
      合上这本书的时候她感觉很满足,尽管书中表达的对人性的失望悲观,但是我们还有情感很美妙。即使通篇都不曾讨论上帝和宗教,但是从头至尾都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情绪。世界总是能够比我们预想的糟糕更加糟糕,但是反正我们生来都有罪,谁付出的代价都不是无辜的。她也一直这样认为,一切都很公平,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强大,共生着最敏感脆弱的爱情。
      
      奥薇朵对法格斯说过:“花朵向着它的方向坚定生长,脆弱的其实一直是我们。”
      
      她也想这样告诉他。
  •     一个摄影师因为要埋葬对一个女人的无法忘怀转投绘画,企图描绘一幅反映所有战争的壁画。
      
      一个因为摄影师的所照照片而“出名”的无名士兵,带着对命运逆转的憎恨登上寻仇之路。
      
      这样编织的矛盾中,对于人性与艺术的探讨达到顶峰。
      
      “借助你的画笔,我为这个世界摘下一张面具。”作者对书中的主人公,或许是这样说的吧。
      
      ——前话。
      
      昏暗的塔里法格斯不停地创作着,那些在记忆深处的不论是原就存在的名画还是一幕幕经历过的场景不断浮现,周遭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存在于壁画里,只有那经过岛的年轻女导游的声音会通过喇叭一成不变、日日夜夜地盘旋耳际。他最初是学建筑的,却发现自己不适合,转投绘画,又发现自己想创作的别人都创作了,于是他成为了一个战争摄影师。而自从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个高贵又充满高傲的女摄影记者奥薇朵去世后,他放弃了摄影又再次回归作画。
      
      而某一天,终于有了外人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地,这是个复仇者,要来报复因为法格斯的照片使他遭受的命运的逆转。马克维奇,这个复仇者,因为法格斯的那张十年前拍摄到他疲累的面孔的照片被监禁两年、被殴打、被痛不欲生地救活,其间他的妻子被侮辱、残忍地杀害,五岁的儿子就像那被钉在木盒子里的蝴蝶标本一样被刺刀钉死。听到法格斯把自己的经历解说为“蝴蝶效应”,这个十年来没有一刻不被仇恨洗礼的士兵感到异常得讽刺。
      
      但是当两个矛盾体之间的矛盾碰触在一起时,人性、战争、艺术交织的复杂的探讨让人产生不知名状的情绪。对于一个出色的战争摄影家要在硝烟弥漫、人与人的残杀中捕捉那最原始的、没有时间去掩盖真实的定格。毕竟,在高科技的今天很多东西的真实掩盖在所谓的真实之下,一旦有所准备的、不是第一时间的情绪都是一种造假。就像文中所说“每个人可以舒适地挑选某张战栗照片,用来粉饰生活,感动自己”。但是在处在战争这一特定环境下,其实摄影家本身也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在捕捉瞬间的一些张狂和夺人眼球之前他们也是可以避免一场屠杀或是悲剧的,但是他们没有。按照人道主义来说他们其实是打着艺术旗号的帮凶。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减轻着他们的负罪感。这是让人说不清楚的,或许即使不需要镜头的捕捉,人类内心的某种欲望也无法得到抑制,欣赏这些照片的人无非可以忽略掉了人性在其中的分文不值,寻找着一种刺激的冲击,真正的反思再无比绵长的人类历史上没有断过,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也有可能只是三分钟热度。要不然经由历史流传下来的无数描绘战争的残酷的著名作品早已遏制了人类心中的野兽般的欲望了,不是吗?
      
      战争画师,在他把自己囚禁在岛上的塔里绘制最深刻的战争图卷中企图获得一种救赎,或许在某一刻他是有恻隐之心的,但是下一刻这种一直被囚禁的感性又被理性吞没,光圈、镜头,刻板而无生气。即使是面对他最爱的女人的尸体。奥薇朵,西班牙语意为“遗忘”,但是却成了他一生中最无法遗忘的人。也许他不能遗忘的还有那些他所经历过的垂死、绝望、挣扎。
      
      最后,马克维奇没有杀法格斯,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去,只是肉体还在这世上游走。每一笔的作画,每一次的思考,每一次的回想,每一次的沉默,消磨着他最后的灵魂。有些人命中注定孤独,比如这么一个把所有奉献给艺术却失却了所有自己想拥有的东西的人。照片在岁月的流逝中氧化,泛黄、模糊、质脆。艺术背后的折磨人的东西在等价交换着它为艺术者所提供的所谓的心灵屏障。
      
      笔者的语句并不浓烈,甚至在两个因为一张照片而产生的关于艺术和人性的矛盾的人之间的谈话,也显得轻描淡写。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一种平静中显现的波涛汹涌,随意中的剑拔弩张,勾起的反而是读者内心更大的涟漪。这是一种别样的忏情之作。有些语句我们似乎必须套上古往今来的战争才能琢磨出它的含义。或许只有没有战争的日子,人与人之间才不会是一种野兽一样的厮杀,至少行动还像是人所为。当权者的私心带动着一种悲哀在沉默中爆发,却在无数的惊惶、无数的五公斤血的喷薄中灭亡。
      
      我不知道亲历战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这一个个战争摄影师怀着如何的心情把人类最后的希望变绝望的扭曲表现出来,更不知道战争画师是想通过他们的笔绘出怎样的敬畏,但是却没有得到人心的完全共鸣。对,就是完全共鸣。也许前一刻有着恻隐之心,后一刻便是发动战争的头子。
      
      似乎我们不能低估人类的伪装。想到这里觉得很悲哀。
      
      这个世界解决不了艺术,解决不了人性,但是可以小心翼翼地避免战争。
      
      
  •     不得不说作者的笔触十分十分细腻,能把这样一个宏大的主题浓缩在两个人四天几段对话里。摄影师对于战争的走势有没有责任?旁观者真的是在旁观么?透过镜头看到的世界真的是事物本来的模样么?作者之前就是一名战地记者,真实的看过了那些炮火纷飞和血肉模糊,会不会再看多少都难有一丝恻隐?当你停下来,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磨砺成粗糙的模样,心成了潭死水,墨绿的颜色没有了涟漪。于是主角选择了独居一隅,试图用一幅图画将他心中的战争表达。可是自认命运被摄影师所左右了的士兵找上门来——士兵痛恨有人可以旁观,更痛恨这旁观或许就改变了生死。最后画师选择的那种救赎,大概并不是士兵导致的结局,而是他的怀疑——士兵只是推波助澜,早在画师决定成为一名画师的时候,就深深扎根生长的怀疑。战争本没有正义,那么自己有没有?如果自己认为自己是有的,那么这种所谓正义是否左右了战争而导致了不正义?要走多少路,才能洞察所谓人生?
  •     他想起奥薇朵在罗马时说过的一句意大利文:别出声,歇息吧,吟唱在此结束(Taci eriposa:qui si spegne il canto)。
      奥薇朵~在西班牙语里面是遗忘的意思~Olvidado
  •     还不错的书,至少比最近看的几本小说都要像小说。不过有些小故事似乎还是带些刻意,总是不太喜欢20世纪那种小说方式,仿佛是“为了表述”。主人公法格斯曾经是名战地摄影记者,拍摄过许多闻名遐迩的照片,后半生,他躲在海边的塔楼里作画。觉得作者本人一定有过亲身的经历,那种痛苦和愤怒太清晰。就像穿睡衣的男人清早被拖出来枪杀之前,脸上的表情。
      有一天一位名叫伊柏•马克维奇的士兵找上门来,直截了当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杀死您。于是以往的一切——照片,画作,时间,生命,场景——一点点在追问和各自的回忆中剥开,在那个笼罩着的死亡威胁下,两个人的对话始终有种锐利而疲惫,温暖而凌厉的奇怪感觉。照片一样直接,油画一样慢慢涂抹,带着血的腥热和金属的冷。
      还有奥薇朵,想起来总会觉得暖亮的奥薇朵。
      忽然想起刚刚看过的《恶童日记》,鲜血淋漓,刀锋割开一样的不动声色。里面的很多场景几乎是令人不适的——于是又想起了陆川的南京。镜头和角度,令人震慑的画面,不能再鲜明的杀戮,侮辱和血。难道战争的讲述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才能富于冲击力?确实很冲击,但那是一种会带来模糊的悲痛与愤怒,却很难停留于心中的方式;是照片的方式,而非绘画的方式。在生死面前,在那巨大的黑暗与悲凉面前,真相是无法被还原的。
      “事情本该如此,不是埃及金字塔或人面狮身像本身,而是经过时间、风雨和沙尘暴的洗礼之后,在这些古迹上所遗留的东西。当艾菲尔铁塔的钢铁结构最后终于氧化毁坏,像个幽灵在它的哨岗塔看守一座死城时,那才是真正的艾菲尔铁塔。不带一丝情感的宇宙像沉睡的动物般醒来,打着呵欠,随意挥舞兽脚,也踢醒地球的懒骨头时,万物才是真正的万物。你注意到没?没错,你一定注意到了。现在我懂了,症结在于地质并没有道德可言。该拍下的是我们坚信人类是脆弱的这种有用的信念。我们该时时注视宇宙的赌盘,等着一天电脑鼠标再度失效,阿基米德再次赢过莎士比亚,人们也再次仓皇失措地摸摸口袋,竟发现没有铜板可以给船夫,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金发,晨光中的草地,水漾的绿色。法格斯在墙壁上画下奥薇朵。文字的温度是可以从色彩和节奏中看出来的,我想我依然能看到希望与救赎。延伸出去的道路,伊柏•马克维奇的照片,未完成的壁画已经完成,而一切痕迹终将消逝。战争画师终究还是有一枚铜板可以交给卡戎,并不是他含在口中的那一枚。
  •      不记得是谁说过一句话,大意便是,作者写下自己想写的话,无论对错,读者所解读的都是自己内心的倒影。
       读完此书,便觉得是作者对自己战地记者的一生进行的解读。一开头,作者便明白,出名的相片便能改变小人物的一身,于是马克维奇便应运而生。但是却在书的最后,作者说了自己的感受,对与错,都是命运的安排罢了。
       另有一点,便是主角一直在做的工作,画画。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经历画入画中。
       记得小时学画,标准就是要画得像。现在偶在博物馆里看到名家画作,飘入耳朵的观者之评论确实此话画得多像云云。不禁便有疑问,若要画得逼真,照相机便能完成,何必伏案苦画?
       此书却是一篇解答,照相机中所不能表达的作者的情感,在画作中才能淋漓地表现。便是如此,作者倾心于画作,以慢壁的涂抹,掏空自己的情感。
       书中另有可以深挖之处,但此时人生境遇有限,加之读书时烦躁,却不能细细品味了。在此,只能许下无期诺言,改日翻出原著,再慢慢体会其中深意。
  •      想来想去不知道定怎样的题目好,现下就对此书抱怨一番吧。
       我读书有个习惯,最喜欢读的是作者的序与跋,呕心沥血下的作品,精华全在那小小的文章里面。所闻所感,著书之意图,创作之乐事,尽可从短小精悍的一篇文章中窥得。但此书却让人失望之极,非但没有译者序,就是作者的解读也一并没有。厚厚的一本书,单单只有小说内容而已。附带着几则报纸的评论,倒像是为了唬钱拼凑出打发人的玩意。再加之书脊处略微翻过几天便出现痕迹,更增加了欺世盗名之感。
       好的一本书,应如精美的文章,启承转合都因有之。而此书放上一部小说,恰如详细论证,却少了对题目的引子,编辑不负责任之感顿时明显。
       因自己是英语系学生之故,对于翻译煞是敏感,外国文学,最怕的就是头痛的翻译。从前读过奥巴马的自传,吃过这上面的苦头,如今碰到此类问题,惧怕之感更甚。此书之翻译,可谓又是一头痛之人。文笔句法可谓不通之极。句式一看便知是英文句式,各种后置前置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煞是好看。外语精通之人,甚至可以照着翻译过来的句子往回翻。一字不差者估计也可有之。
       外国文学流于国内,使其易读,靠的就是翻译。翻译不好,如同毁了作品。若不是暑假时静下心来慢慢读,如此之作品读下来肯定虎头蛇尾。此书翻译倒去了一大半的趣味,本来通俗易懂的道理,到了翻译手上,却像掩上了一层土,必须小心探查,细细挖掘,才能品出个一二来了。读起来不免扫兴。每每有艰难生涩的语句,读上两三遍,再辅以归纳中心思想之功力才能窥得书中精华之一二。
       此书暗中包罗万象,但却少了吸引人之魅力,不免让人有昏昏沉沉之感,头晕之极罢了。
  •     读完《战争画师》。  让我想起《饥饿的苏丹》那张照片,作者凯文·卡特在获奖三个月后的1994年7月27日自杀。  面对战争,或者再扩大些范围,面对人类的所有的恐怖、冷漠、残忍......凡此种种只有充满智慧的人类才拥有的恶行,只能选择冰冷????  ......  只有选择冰冷!
  •      战争画师 是给我灵魂敲击最剧烈的一次阅读。法格斯对战争,对生命,对爱情的领悟,简直让我思绪大乱,这个刺痛正好也是发生在我正用摄像机 无情地记录眼前的一切 的那个时刻。。。
       当然 书中对艺术的理解han升华 是我最想紧紧抓住的,那 浑厚的艺术气息 是我即使在里面会窒息也不愿屏气出来的。不过我现在领悟还甚少。
       当我读第一遍 还只有少部分文字的时候,我就将它列入了须再读清单,法格斯han道格拉斯的对话中溢现的生命的枷锁感han灵魂的挣脱感,是我经过几番挣扎纠结都未领悟透的;法格斯和奥薇朵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深层对话,我也需更深才能了解…
       这样的文字是经历了何等 透彻的生命之痛楚,灵魂之洗礼才 纹得出整个故事。
       不过我只是其中一个哈姆莱特…嘿嘿
  •     我想,西班牙的作品应该不适合我吧!
      里面提到太多的名画、典故与世界上的冲突现场,
      可惜我欠缺这方面的知识,难以引起共鸣。
      这应该算是我自己的问题。
      对于书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大概就是第十章两军在精神病院对阵的情节。
      在枪林弹雨中,两方厮杀,精神病患在战场上闲逛,四处观察战场与士兵,
      除了凸显战争的荒谬之外,也让人深思,到底谁才是精神不正常的精神病患?
      
  •     
       经历了那么多他人的生死,悲欢,离合,我们终究只是一个旁观者。定格了记忆,失去了时间;定格了画面,失去了人性。在一个无法觉察的瞬间,我们的命运被永远地改变,一切都不会再回来。
      
       希望是自我安慰的幻想,一种不愿接受宿命的徒劳无益的挣扎。回忆是盐,让这挣扎更加鲜活,你满意么?
  •     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米兰昆德拉的感觉,
      但是,又不完全是。
      
      昆德拉是在透过行为,窥视人心。
      他把人心的细腻活动都纪录,然后,掰开来给我们看个究竟。
      而战争画师,却是透过自己,解剖自我。
      就好像是看着一个疯子自己把自己的肚子给剖开,然后面无表情的细数着自己肠子上的褶皱。
      到底哪个更残忍??
      
      人心啊人心,最毒的永远都是人心。
      但也是最复杂的,最挣扎的。
      这是一部反思自己的作品,其中充斥了反问和质疑。
      还有面对战争,那恐怖残忍的平静和无动于衷。
      
      我们的怜悯是否真的必要?
      我们的行为是否真的就正义了?
      我们太久不曾直视残忍的事物,以至于差一点就忘记了什么是现实。
      
      面对人性,语言太苍白,影像太狭隘,文字又太抽象。
      我们到底要怎么去表达,怎么去理解
      才不算是曲解,才不算是错误?
      
      艺术,
      这是我最不敢妄论的词汇之一。
      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太过模棱两可,不可捉摸。
      所以我也从来不敢向他人炫耀,例如“我学过摄影”之类的东西。
      总感觉自己太肤浅,在一切真实的面前。
      
      或许,我也该醒悟醒悟了
      这个世界,所有的浮华统统加起来,都还不如战场上的一颗子弹来的那么一丁点的真实。
      “我要打破我原有的天真,打破我被高估却早已所剩无几的纯真。”
      我也不愿意,就算我最后可能也会有那么不怎么体面的结局。
      还是想要打开这片禁锢,无论代价。
      
      啧啧,我还是妄想了,呵呵,也妄论了萨。
      也罢也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
      像我个庸人,也只能见自己俗不可耐的椰子心了呗~
      
      
      
      
  •     战争画师这本小说,买回来一段日子了,一直没有看.
      
      封面是我喜欢的调调,一个女人的剪影.背后的一切也是抽离的,立体派的,仿佛是战争里面幽暗的夜里被飞弹照亮的局部.照亮的是影子,我们看不见这个女人的一切,她的恐惧,她的血,她的泪,她的坚忍,她的沉着.
      
      这个女人,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幽雅的女人,天真中带者残酷的女人.这个穿梭在战火中,把生命中所有残忍的美,酷热的汗,冷凝的血都在那一瞬间捕抓.用她的生命来撰写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关于爱情,这本书里面有最浪漫的爱情之一.为什么呢?爱情不就是偶然的,不其然的相遇,却觉得已经互相产生共鸣.就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杯咖啡,一声浅笑.
      然后是一直的相守,灵魂的碰撞,身体的交织,爱的火花比那搽过夜空的导弹更绚丽,萦绕着璀璨的力量,EVEN DEATH CAN'T DO US APART.
      
      关于道德,一个无名士兵,一张优秀的照片,一段悲惨的故事.死亡或许不是最悲惨的,悲惨的是,在鬼门关上艰难地逃离后,却要面对最爱的人的死亡,要面对世界的责难.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或许士兵能免了很大的痛苦,或许生命还是有光彩的,这一切只是或许...然而画师有错吗?然而摄影这个瞬间,把真实赤裸裸地呈现于人们的眼前.有错吗?
      其实,错的不是事实,不是那画面的记录,而是看的人.这个士兵,他却把这一切归咎于无情的摄影师,却不了解这是一份工作,就象一个战士要去杀敌一样.他无力去反抗社会,反抗群众反抗命运,却找到了摄影师...
      
      关于艺术,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承认,这本书里面关于画,关于摄影的描写是很有意思的.还有那形象的色彩的描绘.虽然集中表现的是SPANISH或MEXICO的艺术家,但是,这也是本书的定位.
      
      
      最后最后,来小小点评一下 不同国家的封面,西班牙版本的和中国版本的偶觉得是最好的.小说一下法美英的封面:
      
      美国版本:实在是太缺乏创意了,一个男人在树下,N部电影和片子的封面如是...而且主题或内容一点没在封面有所突现.
      
      英国版本:英国的,怎么说呢?很老套...感觉就象当年那些英国的名著一样.虽然,英国人还是起码抓住了那座古老的城堡...但是城堡本身并不是重中之重啊...
      
      法国的版本: 法式的人物特写,模拟主题的那个无名士兵...大哥,人家那上一想象出来的,不要把一切都表达出来好吧,而且还未必就长那样的...无语.
      
      西班牙版本的和中国版本的都是采用朦胧式,与作者的文风很是相近,喜欢.
      
      
  •      第一次看到书的封面时,“一本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书”让我感到如果不买是否会不安。但看到封底王蒙的评语“有没有比写作和阅读—纸上谈兵—更廉价的悲哀”之时,我心想到王蒙的评语中藏着一份无奈。廉价的悲哀。讽刺着世间大多数没有经历过战争却又热爱阅读战争的人。
       于是很自然的想到了人们在看《南京南京》时。同样是义愤填膺,同样是满含泪水的观看。但是看完后的人们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切恢复如初。毕竟我们没有经历战争。而接受过战争洗礼的人们大多战死沙场,那些侥幸存活的人满脑子充斥的是伤心欲绝后的恐惧。真正悲哀的人坐在电影院里或是读着《战争画师》,然后写下观后感读后感,大谈不安与悲哀。
       于我而言,读罢并无一丝不安。因为我知道书中的一切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发生。不安源于对未来的不可预知,而我不太相信一本书能改变我的未来。我为何要不安。
       所谓悲哀。伤心怜悯的意思。依我看来,不论是开头的“因为我要杀您”还是后来的“我原以为我来这儿是要杀一个活人”。访客从始至终对画家的语言中都带着怜悯。摆出一副经历过生死的人的同情姿态来向画家施压。而悲哀的是画家也同样以怜悯对待访客。自认为站在一个绝对冷漠的旁观者的角度拍下令人鲜血沸腾的画面。为访客不幸的遭遇而感到同情。但是最终奥薇朵的死让画家明白了没有哪个人是可以独立于一件事情之外的。换句话说,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冷漠的旁观者。
       我想在画家明白这点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悲哀的。原以为照片可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记录战争的残酷。他认为只有这样的照片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客观。在他的眼里充满的是一个一个的几何线条,而不是士兵的发指行径和血腥的残酷处决。
       而这一切的过于冷漠在身为读者的我们看来是悲哀的。当我们认为自己从最开始一直在做的正确事情到头来却不存在正确答案。如何能够不感到悲哀呢?
      
      
      
      
      
      
      
  •      实话实说,这本书看进去很难。可一旦进入他破旧的塔楼就更难踏出下一步。
       看两个男人的对话,很容易想象到一幕幕烈日下、黑暗中发生的惨剧,但很像那种配有平和语调的画外音的纪录片,跟我想象出的古塔中的画一样都藏在灰调子里,没有明暗的对比,看着看着渐渐生出厌烦……
       只有奥薇多的出场令我期待,这个角色一直在画师的回忆里,却是我看到的唯一鲜活的生命,精致的身体,灵巧的动作。只有她是在真正表达战争中失去的那些美好,也真正的动人心魄。
  •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如果没有战争,如果没有那些悲惨的过去,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应该属于同一个国家。
      
      但是,战争毁灭了一切。
      
      我想到的,还是足球。
      
      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如果说前南斯拉夫足球的美丽让人印象深刻的话,那么,分裂之后的南斯拉夫无疑让人扼腕叹息。曾经排出过一个前南斯拉夫的最强阵容,你很难想象维迪奇,日基奇,莫得里奇和奥利奇一起战斗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即使如此,克罗地亚的新一代依然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火力,乔尔卢卡,莫得里奇,克拉尼查,曼德祖基奇甚至波克里瓦茨,都在前辈博班和普罗辛内斯基的基础上稳步前进。塞尔维亚,伊万诺维奇,德拉古蒂诺维奇,苏伯蒂奇,米利亚斯,潘特里奇,不一而足,这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名字正在接近2010年南非世界杯。
      
      美丽的背后,是哀伤。
      
      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些人一起作战的场面,那是怎样的恢弘与壮观。
      
      突然想起了德国作家雷马克在《西线无战事》当中的一句话:这本书既不是一种谴责,也不是一份表白。它只是试图叙述这样一代人,他们尽管躲过了炮弹,但还是被战争摧毁了。
  •     我只能说这本书确实反映了战争中人性的真实面,但是没有书评写得那么优秀吧,至少我没理解那个结局,到底是啥意思?
  •     一、封面
      我看书时的确会先注意到封面是否足够吸引我。
      我认为中国版和西班牙版的封面是其中较好的两个。
      中国版封面是三角形的火山和女人的形象,奥薇朵·费拉拉和她引发的如火山喷发的一切。西班牙版是一座处在模糊之中的塔楼,这正是全书的线索之一。虽然英国版的封面也是以一座塔楼为主,甚至更加明确,但我觉得正是这种明确破坏了一种迷茫的意境。美国版的封面是一棵古树、一个人的背影,应该就是法格斯了,但其营造的氛围灵异超过了恐怖。最不喜欢的是法国版的封面,它不仅把整本书的意图简单化了,而且展示了一个清晰的男人形象,不管他是法格斯还是马克维奇,这种清晰都或多或少地遏制了想象发展的空间。
      
      
      二、愧疚
      关于诸多评论中所说的恐怖我倒无多少察觉,人的本性就是暴虐与杀戮,既然人是残忍的尤其对自己是更加残忍的,又有什么可以令人类自身感觉恐怖的呢。
      读完整本书,我最大的感觉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并非由恐怖引起的,而是由愧疚。
      人类的善良是否都是伪善?我不敢确定了。或许无意识的善才更远离伪善而接近真善吧。马丁·路德提出“因信称义”来反对教会的“因行称义”,或许用在“善”上也是说得通的。心里有“善”的人或许正是那些行动很少的沉默的人,而那些看起来热情助人的善良人或许才是真正的伪善者。
      愧疚便是由虚伪而生。
      在我不忍看着别人杀死一只只虫子而转过头去时,我也没有去阻止那个人救那只虫子。说白了,我是帮凶,而我认为,帮凶比主谋更可恶。想起以前所坚守的“众生平等”,终是自己伪出来的善。
      善良又是相对的,对一方的善良可能就是对另一方的残忍,因此看,果真没有纯粹完整的善良么。
      这样,“独善其身”只是“伪善”的光鲜外衣吧。
      
      三、艺术
      艺术是一种赎罪,更是一种犯罪。
      先用一种艺术伤害和杀害了无数人,又妄图用另一种艺术来拯救和挽救更多人,这就是艺术家的使命么。
      苏珊·桑塔格说:拍摄人像是升华了的谋杀,正如相机是枪的升华。
      正是如此。我就是极害怕相机镜头的人,永远也不愿意定格在别人的相机中。不管是亮丽的还是狼狈的形象。
      在战场之外的地方,拍摄都是一种谋杀,更何况是在血腥的战场之上?或许更准确的说,战争摄像是对死者的蹂躏。因为亡者已去或活人正死时,却要被人记录下或许是自己一生中最惨不忍睹的一面,这何尝不是一种对生命的亵渎与不敬?被一个“对生命的逝去毫不关心、只在意眼前的取景是否恰好”的战地记者拍摄,愤怒当然会强烈。这种愤怒不仅仅是对这个战地记者,还有对战争、对社会、对人生命运的愤怒与不满。但是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艺术,应该是为艺术家实现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愿望提供的一种手段和依据。所以我想,浪漫主义的艺术或许更好些。
      
      四、爱情
      席慕容有首诗中说:想但丁初见贝德丽彩,并不知道她从此是他诗中千年的话题。
      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阐述了一见钟情≠易变心的看法。
      过去我坚定地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第一眼看到的基本都是外在,即使通过交流了解到对方的一些内在,也有可能是假的。现在对一见钟情的接受也不是完全相信,而是说相信了第一次见面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究竟是愈发炙热与强烈还是渐渐降温,是由以后的过程决定的。
      爱情本就是一个千年的话题。没人能彻底地阐明它,没有人能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在一个人自认为是玩弄爱情的高手时,他正在玩弄的其实是他自己。
      在爱情中“实践是认识的来源”是一种谬误(或许不只在爱情中如此),没爱过的人可能比爱的死去活来的和经历过爱重拾平静的人看爱看得更透彻。
      
      五、战争
      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战争。
      时时刻刻都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时时刻刻都是危机四伏的不安情绪,时时刻刻都是刀光剑影的血腥场面。
      一生,一生下来,便注定做自己的士兵,洒自己的热血。
      可是洒下的热血却不一定洒在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上。
      
      六、对称与规则
      没有偶然。
      “偶然像是我们给自己的无知取的名字。”
      看,又是伪装。人总是容易忘本,忘记自己本来就是无知的。苏格拉底不是说么,Know Yourself,人要时刻承认自己的无知。但他强调的是对知识(新知)的追求,在这里我还是更偏向于柏拉图的观点,即人的知识是与生俱来的,学习即回忆。我认为这解释了人与人之间知识与智力差距的一部分原因,回忆能力也是分高低的。
      我们的现实生活和我们的梦境是否对称?
      我认为,我们的梦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做的梦,我们的现实生活使我们在梦中做的梦,它们遵循了一定的规则在彼此之间循环往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过是一场充满了规则的梦。
      
      
      七、其实许多事,我们是知道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   说实话,他的东西我还是没怎么看懂
  •   呵呵,有些涉及西方艺术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明白~唉,还是自己学识太浅啊~
  •   “我要打破我原有的天真,打破我被高估却早已所剩无几的纯真。”
    它是精华,“解开束缚,放飞心灵,放飞自我”。
  •   如果我是个战地摄影师或者记者,一次经验足以影响我的一生,战场其实对于一个客观的记录者才是最残忍的,如果你真的是个在战场上的战士,彼时彼地,你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那样的话对于人来说还不是最残酷的,残酷的是这些战斗在第一线的记录者,你要秉着人性的良知和客观的公正双重煎熬,我想,除了基督或者释迦摩尼,还能够能参透人生的,就是这些战地新闻工作者吧...
  •   买了,连封口的塑料袋还没拆
  •   小米果然写什么都不离开本行……
    我最羡慕的是你有那么多时间读自己想读的书,而我却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大学想报中文,可以天天读书。
  •   呵呵 其实报什么系不重要 喜欢读书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   地下也很不错,南斯拉夫的天才作品
  •   哈哈,说得不错,让他们再糟蹋书,不过现在翻译烂的一大原因是中文底子就不过关啊。你让他们怎么诗情画意起来呢?
  •   挺对的,多年前的翻译都是文学家在做事情。
    好的翻译是全新的创作。
  •   说的好 , 文学都被商业化了 , 精神文化还有吗/
  •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出版社给翻译出多少酬劳吧。。。但是这本算绝对不算翻译得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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