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03/27 出版社:如果出版社 作者:Dietrich, William 页数:399 译者:談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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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聯合推薦:冬陽、灰鷹、沈雲驄、李達翰、薛良凱 當拿破崙揮軍埃及,沉睡金字塔中的千年祕密,即將被震醒…… 一座沒有法老王的金字塔,一枚隱藏驚人線索的黃金徽章,一連串完美的幾何公式,指向埃及一個久藏地底的祕密──拿破崙為它揮軍埃及,只要得到它就能撼動整個世界,人類的命運,在此刻,即將決定! 挑戰《國家寶藏》的離奇解謎 媲美《法櫃奇兵》的驚險刺激 傳說古埃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擁有它的人都能成就世上最非凡的事業,法老王、亞歷山大、凱撒......都曾是它的主人。它隱含了智慧之神托特最神祕的知識,也是古埃及文明失落已久的源頭,只有受命運眷顧之人,才能夠找到它…… 伊森?葛吉是個不務正業的浪子,從剛獨立的美洲新大陸來到大革命後的法國,成天流連賭場尋找運氣,但老天卻讓他中了個大獎!他從賭桌上贏了一枚據說受到詛咒的古埃及徽章,也從此遭逢一連串的厄運:家中遭人入侵,與他一夜風流的妓女也慘遭謀殺。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他不得不尋求共濟會同志的幫助,跟隨其他科學家和拿破崙的遠征軍一起前往埃及。 在兵荒馬亂的戰事中,葛吉周旋於信奉異端的法國伯爵、陰魂不散的阿拉伯殺手,以及亦敵亦友的美麗埃及女祭司之間,他必須想辦法解開徽章之謎,同時也要設法逃過各方奪寶人馬的追擊,而埃及古文明的千年祕密,就掌握在他手中……
作者简介
威廉?迪特里奇(William Dietrich) 1952年生於美國華盛頓,畢業於華盛頓大學新聞系。他是一名優秀的新聞記者,為西雅圖時報工作期間,撰寫了許多傑出的科學報導,範圍從北極到南極,軍事事件到環境問題,無所不包,1990年曾報導艾克瓦茲的漏油事件,獲普立茲國際報導獎。 迪特里奇從小就喜愛歷史,之前曾以羅馬帝國為背景,創作《哈德良長城》及《上帝之鞭》等作品,《大金字塔之謎》是他第一本最暢銷的歷史驚悚小說,續集《羅塞塔之鑰》同樣廣受歡迎,從此之後他就成為專職作家,以伊森.葛吉的冒險成為暢銷作家,他相信有一天,他的創作一定可以拯救世界!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怪都得怪牌桌上的運氣惹來一堆麻煩,而入伍參軍,瘋狂入侵他國似乎成了我唯一的出路。我贏了一個小玩意兒,卻險些丟了性命,所以大家要記取教訓:賭博是傷風敗俗之事。 但賭博的魅力難擋,是很好的社交活動,而且我敢說它就跟呼吸一樣自然。出生貴賤不就像孤擲一注骰子嗎?命運之神拋出決定,一個娃兒是農夫,另一個當上國王。隨著法國大革命到來,風險自然跟著升高,野心勃勃的律師成了暫時統治的獨裁者,可憐的路易國王因此丟了腦袋。恐怖統治期間,斷頭台的景象印證生命的存在也是運氣使然。隨著羅伯斯比爾人頭落地,社會綱紀頓然廢弛,被沖昏腦袋的伴侶在聖蘇皮斯墓園的墳墓上跳起一種叫「華爾滋」的德國新舞步。這下子四年過去了,國家陷入戰爭、腐敗和追求逸樂之中。單調的黃褐色制服換成鮮豔的顏色,低胸露骨的華服代替樸素的衣著,經過擄掠的豪宅有人重新進駐,變成知識份子的沙龍和尋花問柳的風月場所。假如身為王公貴族依然是種罪行,那麼革命的財富則創造了新的一批貴族。有一群自稱為「麗人」的圈子,在巴黎「公眾的悲慘」中炫耀她們「倨傲的奢華」。譏諷斷頭台的舞會裡,婦人的脖子綁著紅絲帶。算算城裡共有四千家賭場,有些簡陋到顧客得自己拎著折疊椅 子進場,有些奢華到用聖餐盤提供開胃菜,室內還有廁所。我的美國同胞認為這兩項作為都一樣丟人現眼。骰子牌戲滿天齊飛:雙骰子、31、法老王、賓果,應有盡有。同一時間軍隊在法國各個邊境踏步流浪,通貨膨脹中斷人生之路,凡爾賽宮荒廢得庭園雜草叢生。所以利用荷包冒險追求鐵道牌中的九,好像跟生命自身一樣自然與愚蠢。我怎麼知道會因為一場賭局把我帶到拿破崙跟前呢? 如果我比較迷信,可能會注意到一七九八年四月十三日剛好是星期五。但那是革命巴黎的春天,在督政府頒佈的新曆裡,這是六年元月的第二十四天,而下一個休息日是在六天之後,不是兩天之後。 有任何改革比這更徒勞無功的嗎?政府狂妄地拋棄基督教義,執意一星期由原本的七天延長為十天。修訂的用意是要根據古埃及的曆法,十二個月內,每個月都統一為三十天。一七九三年晦暗的日子裡,聖經被撕下來做紙槍彈,這會兒,聖經制定的星期也被砍頭了,每個月分成三個十天的週期,一年則從秋分開始,加上五、六個假日來平衡太陽的運轉和革命的理想。政府不滿意僅只管理歲曆,還為重量及度量衡引介新的公制。甚至還提議新的時鐘率,每天精確地劃分為十萬秒。理性!理性!結果變成我們所有人──連我這個業餘科學家、電學研究家、創業家、賭徒、民主理想家──都想念星期天。新曆是聰明的人強加的邏輯思考,完全忽視習慣、情感與人性,因此宣告了革命的厄運。我聽起來像有先見之明嗎?老實說,我還不習慣用這種算計的方式來思考公眾的意見。日後拿破崙將教育我這件事。 真的,我的念頭只專注在計算翻掀紙牌。如果我是個愛好自然的人,我可能會離開沙龍,去欣賞紅花綠葉新展枝頭,或許凝思杜樂麗花園的仕女,或至少想想布隆森林公園裡的妓女。可是我偏偏選擇流連在巴黎的賭場,這個光榮與污穢混合的城市,充滿香水味和臭溝仔味、紀念碑和泥濘。我的春天是燭光,我的花朵是高級妓女,她們的一對活廣告懸在乳溝兩旁,搖搖欲墜,一副隨時準備出逃的模樣。我的同伴是新民主下的政客與軍人、失勢的權貴與新發跡的店家:形形色色的市民。我叫伊森.葛吉,是沙龍內美國開疆闢土民主制度的代表。多虧早期跟隨已故偉大的班哲明.富蘭克林,我小有地位。他教我足夠的電學,讓我得以娛樂眾生,在社交場合搖轉圓筒,碰出火花,濺到美人手上,然後挑戰男人嘗試真正被電親吻的震撼。我在射擊表演場上,因為能精準地發射美國長來福槍,也小有名氣。我曾經在兩百步之外的距離,連發六顆子彈,穿透一只白鑞盤。甚至曾經在好運當頭時,在五十步之外射斷一位心存懷疑的將軍帽子上的羽毛。我還有個次要的收入,就是為戰鼓頻傳的法國與我自己年輕中立的祖國之間偽造合約,這個工作卻因為攔截美國船艦的革命陋習,變得困難重重。每日逸樂生活之餘,我欠缺的是人生的目標。我是那種討人喜歡、浪蕩的單身漢,等待未來在眼前展開。我也沒有足夠的收入,可以在通貨膨脹的巴黎舒適地過生活。所以我用運氣來增加收入。 我們的主人是故作神祕的自由夫人,她像此時眾多的女人一樣,兼具美貌與野心,又有生意頭腦,她們藉著聰明才智和意志從革命的混亂中脫穎而出,迷倒眾生。誰能料到女人可以這般野心勃勃,這般機智靈巧,這般嫵媚誘人呢?她下達命令的模樣有如士官長,然而卻能緊扣著新近流行的復古服裝,大展女性魅力,透明的薄紗不難看出她維納斯神殿的暗色三角。乳暈宛如壕溝裡的士兵,在層層羅裙之上窺探,還抹著紅粉,以防被我們忽略。另一個女士則上身裸裎相見,乳房像懸掛的果實。我冒險回到巴黎,還有什麼能讓我大驚小怪的嗎?想想,一個城市的釀酒師傅比麵包師傅多出三倍,誰能不愛呢?為了不讓女人專美於前,有些男性孔雀把領巾拉高到下唇的地方,魚尾外套垂到膝蓋後面,腳上的拖鞋和小貓掌一樣纖巧,耳上閃爍著金環。 一位名叫皮耶.卡納的酒醉藝術商客人,在夫人不肯賣給他白蘭地之後,告訴她說:「你的美貌被才智淹沒了。」因為卡納把酒灑在新買的東方地毯上,她以斷酒懲罰他。她為買這張地毯,付了落魄的王孫過高的價錢,只因為這張地毯陳舊脫線、無法模仿的花樣,以及透露出有錢人家的祖宗善於錙銖計較的本性。 「先生,讚美不能清乾淨我的地毯。」 卡納撫著他的胸口。「你的才智被強悍淹沒,你的強悍被頑固淹沒,而你的頑固被殘酷淹沒。沒有白蘭地了嗎?碰上如此無情的女性,我乾脆向男人買酒算了!」 她嗤之以鼻。「你聽起來就像我們最新的軍事英雄。」 「你指的是年輕的拿破崙將軍嗎?」 「科西嘉豬!才華橫溢的德絲達耶哠問這位明日之星,他最崇拜什麼樣的女人,拿破崙竟然回答:『能當最好管家婆的那位。』」 在場的客人大笑開來。「一點沒錯!」卡納大叫。「他是義大利人,知道女人的地位。」 「所以她又試了一次,問說在她的性別當中,誰最出色?那混蛋竟然回答:『生最多孩子的那位。』」 她的話引來哄堂大笑,這頓狂笑笑出我們的不安。沒錯,革命社會裡女人的地位是什麼?女人被賦予權利,連離婚都可以,但這個新近揚名的拿破崙無疑屬於百萬反動派的行列,寧可廢止這些權利。同樣的,男人的地位是什麼呢?理性和法國人熱衷的性愛與羅曼史有什麼關係呢?科學與愛情有什麼關係呢?平等與野心有什麼關係呢?遑論自由與征服又有什麼關係呢?新曆六年,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摸索自己的出路。 自由夫人在一家女帽店二樓租了一家公寓,靠借貸來裝潢匆促開張,連我都聞得到古龍水和煙草味混合著壁紙糨糊的氣味。長沙發准許伴侶纏綿。絨質布簾慫恿人去撫觸及感覺。一台遠比高貴大鍵琴更時髦的新鋼琴,提供交響樂及愛國的曲調。騙徒、歡場女子、放假軍官、多嘴饒舌的商賈、作家、狂妄的新官僚、抓耙仔、希望釣得金龜的女人、落魄的繼承人:芸芸眾生全都聚集在那裡。圍繞著牌桌的包括一名八個月前還在監獄裡的政客、一位在革命征討比利時失去一條膀子的上校、一位漸漸發財的酒商,他賣酒給失去貴族雇主的廚師開設的餐館,還有一位拿破崙南征義大利軍隊裡的上尉,他消耗戰利品的速度和搶擄時一樣快速。 而我呢?富蘭克林外駐巴黎的最後三年,就在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前,我擔任他的秘書。後來回去美國,加入開創毛皮生意的行列。恐怖統治高峰時期,我在倫敦和紐約從事船業代理商的工作混飯吃。現在回到巴黎,希望靠著一口流利的法文,和督政府拉緊關係,做做木材、麻料及煙草的生意。戰爭期間,總有發財的機會。我還希望能藉著身為「電力家」──一個新鮮奇妙的新名稱,和追尋富蘭克林對共濟會奧祕的好奇心,獲得一些尊敬。富蘭克林曾經暗示共濟會可能有些實用的價值。沒錯,有人聲稱美國是共濟會為了某些不曾透露的祕密目的而建立的,我們的國家是有特殊目的。唉!可是要在共濟會內晉升等級,步履蹣跚無聊。再來英國的封鎖則阻撓了我的買賣計畫。大革命改變不了法國的是,食古不化的官僚:跟他們辦事很容易得到他們注意,但不可能得到答案。因此,我在等候面談之間,有許多時光可以追求其他的事情,例如賭博。 這是消磨夜晚頗為愉快的方式。酒差強人意,乳酪味道濃郁,在燭光下,每個男人的臉都好似雕像,每個女人則宛若天仙。 那個十三日星期五,我的問題不是出在我賭輸了,而是我賭贏了。在這種時局,大革命的紙鈔和匯票都變成毫無價值的垃圾紙,硬幣稀少,所以我贏來的一堆包括了金銀法郎,還有一顆紅寶石、一張土地權狀,幾個木製籌碼代表一頓飯、一瓶酒或一個女人的承諾。土地權狀寫著位於波多廢棄的莊園,在把這張權狀推給別人之前,我沒有意願去拜訪那兒。連偷雞摸狗的張三或李四也陸陸續續摸到我旁邊的綠絨賭檯。我的運氣好到上校指控我想要他的另一隻胳膊,酒商悲歎無法引誘我落得醉死,政客想知道我賄賂了誰。 「我只是用英文數牌罷了,」我故意開玩笑,但這笑話很不上道,因為據說拿破崙從北義大利凱旋歸來後,想入侵英格蘭。他在布列顛尼亞某地紮營,看著天雨,希望英國海軍會離開。 上尉抽牌,左思右想了一下,漲紅了臉,他的臉色洩漏了他的心思。讓我想起夏綠蒂.柯黛斷了的頭在公眾之前吃了劊子手的耳光,還憤怒得滿臉通紅。科學界對死亡的確切時間應該訂在何時,始終爭議不斷。薩維耶.畢夏醫生把屍體從斷頭台上帶走,用電力刺激肌肉活動,跟義大利的賈瓦尼用青蛙做的實驗相同。 上尉想要加雙倍賭注,但因為荷包空空,無法如願。「那個美國人把我所有的錢都剝光了!」當時我是莊家,他看著我:「先生,讓勇敢的軍人賒一下錢吧!」 我沒心情資助一個賭徒下賭注,尤其是一個對手上的牌情緒激動的賭徒。「謹慎的銀行家可是需要抵押品的。」 「那,我的馬行嗎?」 「我在巴黎用不著。」 「我的槍?或者我的劍?」 「拜託,我可不能壞了你的名譽。」 他一臉不悅,瞄眼看著他手上的牌。然後他露出福至心靈的表情,可是這表情卻意味著四周所有人都有了麻煩。「我的大獎章!」 「你的什麼?」 他拉開掛在襯衫內藏著的又大又重的玩意兒,是個金質圓形徽章,上面雕花鏤空,有些奇特的紋路和洞孔,下面掛著兩根長條,像樹枝似的,做工粗糙,好像電神托爾的鐵砧上打造出來的。「我在義大利找到的。看,這多麼重,多麼古老啊!把東西給我的獄卒說是從埃及艷后克麗歐佩特拉身上得來的。」 「他認識這位女士?」我冷笑說。 「卡流斯楚伯爵告訴他的。」 這下可引起我的好奇了。「卡流斯楚?」這個聲名狼藉的醫療師、煉金術士,一度是歐洲宮廷的寵兒,被關在教皇的聖理歐碉堡,一七九五年,發狂而死。去年革命軍隊才剛攻破碉堡。十多年前,這位煉金術士捲入一起項鍊案,使得王室看起來貪婪愚昧,成為大革命的導火線。瑪莉.安托涅對這人深痛惡絕,稱呼他為巫師和騙子。 「伯爵想用這個當作賄賂逃跑,」上尉繼續說:「獄卒乾脆把東西沒收。我們攻進碉堡時,我從他那裡沒收。這可能有魔力,非常古老,傳遞了幾個世紀。我賣給你??」他打量著我成堆的「一千銀法郎」。 「上尉,你愛說笑。很有意思的小玩意,但是??」 「獄卒告訴我這是埃及來的!有神聖價值!」 「你說是埃及貨?」有人開口了,是大貓呼嚕呼嚕的聲音,世故懶散,卻不乏興致。我抬頭看到阿立山多.西藍諾伯爵。他是法國與義大利後裔,因為革命失去了財富,謠傳他想轉變成民主派,在詭譎的外交捭闔縱橫裡從事曖昧的任務,重新致富。謠傳說西藍諾是復職的法國外交部長塔利宏親選的棋子。他還自稱是古老玄祕之學的學生,以卡流斯楚、科默或聖傑曼的模範為師。有些人耳語說他能在政府圈內復職,得力於他的邪術。他靠著玄祕之學發跡,誇口說他打牌時,藉著魔法增加他的運氣。但他輸牌的機率和贏牌一樣多,所以沒有人知道應不應該拿他的話當真。 「是的,伯爵,」上尉說:「所有人當中,你應該最能識貨。」 「我應該嗎?」他一如平常,懶散優雅地在我們桌邊的椅子坐下來。他清楚的五官稜角分明,嘴唇肉感,濃眉黑眼,展示牧神的俊美。好像著名的催眠師梅斯梅,能讓女人為他傾倒著迷。 「我指的是你在共濟會埃及支派裡的地位。」 西藍諾點點頭。「還有我花在研究埃及的時間,貝拉上尉,對嗎?」 「先生,你認識我嗎?」 「久仰你是勇敢的軍人。我非常注意義大利的新聞。假使你能賞臉讓我結識你,我就加入你們的牌局。」 上尉受寵若驚。「那當然。」 西藍諾坐下來,仕女雲集而來,她們受他的名聲吸引,聽說他是個調情高手、決鬥者、賭徒和間諜。他同時還因和卡流斯楚所屬信譽不佳的共濟會埃及支派有關而聲名大噪,據說他的會所吸引女性姊妹也吸引男性哥兒們。這些異端的會廬舉行各種不同的神祕儀式,傳出各種危言聳聽的故事,有幽冥的崇拜、裸體的狂歡、可怕的犧牲祭典,也許傳言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的。無論如何,埃及仍然被視為古代智慧的泉源,不只一位仙人聲稱去那裡進行神祕的朝聖之旅時,發現天大的祕密。現在埃及的古物遺跡成了時髦風尚,這個國家從十一個世紀前被阿拉伯人征服以來,始終向大多數歐洲人封閉。據稱西藍諾在統治埃及的馬穆魯克開始騷擾商賈與學者之前,曾在開羅讀過書。 現在上尉熱切地點頭,希望能鞏固西藍諾的興趣。「獄卒告訴我說,徽章尾端的手臂可以指出強大力量的方向!伯爵,像你這樣博學的人或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 「或者浪費錢買下一只廢物。讓我瞧瞧。」 上尉把徽章從脖子上解下來。「看這多麼奇怪!」 西藍諾接過徽章,露出擊劍手修長強壯的手指,把東西翻來翻去兩面檢查。圓徽章比聖餐禮用的餅稍微大些。「對克麗歐佩特拉來說,這不夠漂亮。」他把東西湊近蠟燭時,光線透過其中的小孔。一道鑿刻的凹槽橫過圓面。「你怎麼知道這是埃及的東西?看起來可能是從任何地方來的:亞述、阿茲特克、中國,甚至義大利。」 「不,不,這有幾千年的歷史!一個吉普賽王告訴我,這是在聖里歐找到的,就是卡流斯楚死的地方。雖然有些人說他還活著,在印度當宗師。」 「吉普賽王!克麗歐佩特拉!」西藍諾慢慢把東西交還上尉。「先生,你應該當個劇作家的,我用兩百銀法郎跟你買。」 「兩百!」 貴族聳聳肩,目不轉睛地看著徽章。 我對西藍諾對此的興趣產生好奇。「你說你要賣給我的啊!」 上尉點點頭,滿心希望我們兩人都能上鉤。「沒錯!搞不好是從折磨摩西的法老王那兒傳下來的。」 「那麼我給你三百。」 「我給你五百,」西藍諾說。 我們總是想得到別人想要的東西。「我給你七百五,」我接口說。 上尉來回打量我們兩人。 「七百五,這張債券價值一千銀元,」我補充道。 「這表示只值七百五,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卻胡亂漲價,他乾脆拿去擦屁股算了,」西藍諾反擊道:「上尉,我就用整數一千塊買下了。」 他開的價錢攀升得這麼快,軍人有些遲疑了。跟我一樣,他也懷疑伯爵的興趣何在。這遠比純金的價值高多了。他好像動念要把東西塞回襯衫裡。 「你已經跟我開價一千塊了,」我說:「做為一個講榮譽的人,你要不就完成交易,否則就退出牌桌。我會付給你全數的錢,然後在一小時之內,從你手上贏回來。」 既然我已經向他挑戰了。「成交!」他說,好一個捍衛榮譽的軍人。「我下這一注,然後再下幾注,就會把徽章從你手上贏回來的!」 西藍諾對這榮譽之舉絕望地搖搖頭。「至少發給我幾張牌吧!」我很驚訝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或許他跟我競標,只是為了幫助上尉,還有減少我贏來的小山堆。或者他相信自己可以在桌上贏得這玩意兒呢?他若打這種算盤,結果就讓他大失所望了。我怎麼都不會輸。軍人第十一回下注,結果又輸了三回,他太懶了,沒記住發了多少張人頭牌。「該下地獄!」他最後嘟囔著說:「你有魔鬼般的運氣跟著你。我一文不名,只好回軍隊去了。」 「這倒可以省掉動腦筋的麻煩。」軍人蹙著眉看著我把圓徽章套在脖子上,我站起身來想拿杯酒,好向女士們炫耀我的獎品,就像鄉下市集的展覽品似的。只是等我摩鼻跟幾位女士親熱時,這硬梆梆的東西還真礙事,所以我把它塞進襯衫裡。 西藍諾走近來。 「你可不是富蘭克林的手下嗎?」 「我有幸跟隨過這位政治家。」 「那麼你可能會贊同我對知識的追求,我是古物收藏家,我還是想跟你買那條項鍊。」 哈!一位花名引人、叫米妮或花貓的高級妓女已經在我耳邊呢喃說我這玩意兒多麼美麗了。「先生,感謝你的興趣,但我只想在一位女士的閨房裡討論古代史。」米妮已經搶先去暖她的公寓了。 「這是再當然不過的學習了。但是我能向你建議你還是需要一個真正的專家嗎?那件古玩形狀有趣,紋飾奇特。研究古代藝術的人......」 「更能體會我多麼珍惜我的新收藏。」 他往前靠得更近些。「先生,我不得不堅持,我付你雙倍價錢。」 我不喜歡他咄咄逼人。他高人一等的姿態惹惱我這美國人講究平等的感受。何況,如果西藍諾這麼想要這玩意兒,或許它的價值更高。「那我可以堅持請你接受我是公平的贏家嗎?同時建議你讓我的助手提供我所需要的專長嗎?她的形狀也很有趣。」他還沒張口回答,我已經鞠躬走開了。 現在已經醉了的上尉向我招手,說:「拒絕西藍諾是不智之舉啊!」 「可是我記得你告訴我們,依照吉普賽王與教士監獄獄卒的說法,那玩意兒價值不菲啊!」 軍官不懷好意地奸笑。「但他們也告訴我說那徽章受了詛咒。」
媒体关注与评论
?集合了戰爭場景、衣不蔽體的女人、數學謎題、法老的神秘、魯莽的英雄主義、千鈞一髮的逃脫、加上無畏的勇氣,說這是場無以倫比的冒險當之無愧。」 --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它的情節和印第安納瓊斯一樣精彩,所提供的豐富歷史知識足以讓讀者化身為引人入勝的說書人,滔滔訴說著古埃及與拿破崙一世的故事。」 --奧勒岡週日報(The Sunday Oregonian) 「一場壯觀的冒險旅程,處處懸疑……一個奇妙的故事。」 --《最後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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