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望 富春山居圖卷

出版时间:2011-5-25  出版社:上誼文化  作者:蔣勳  页数: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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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黃公望生於西元一二六九年,本姓陸,江蘇常熟人,自幼家境貧困,父母無力撫養。當時永嘉九十歲老翁黃樂,沒有子嗣,一直盼望能領養一名義子,於是收養了陸家這個孩子。黃樂很高興,常跟人說:「黃公望子久矣!」表示「黃公」盼望有孩子很久了。這名被收養的孩子就改名為「黃公望」,字「子久」,紀念一段父子的緣分。  被收養的孩子以後成為元朝歷史上最傑出的大畫家。  〈富春山居圖〉是他八十二歲上下富春江創作的山水長卷。近山線條皴擦,遠山淡墨渲染,沙渚兩岸,樹石錯落,極富變化。  黃公望幼年聰明,書讀得好,少年時就被選拔參加縣裡神童科考試。  青年時黃公望在蘇州、杭州官府做事,負責田糧賦稅。  中年四十幾歲以後,因為個性耿直,也被長官貪賄連累,被下獄治罪。  五十歲出獄後,黃公望混跡於全真教中,也有人認為他做過道士。長期隱居民間,賣卜維生,通易經八卦,與儒釋道三教的文人都有來往。  他並不以繪畫為專業,六十歲以前也很少畫作傳世,但是學養豐富,遊歷名山大川,使他筆下山水寬闊淡遠。  〈富春山居圖〉寫江岸山巒疊嶂,渾厚大氣,是在描繪客觀風景,也同時抒寫胸中豁達的襟懷。  將近七百多公分的長卷,觀看者如坐舟中,舟行江上,忽遠忽近,忽快忽慢,兩岸山勢隨季節晨昏晦明,變化莫測。  樹叢林間,或漁人垂釣,或一人獨坐茅草亭中,倚靠欄杆,看水中鴨群浮沉遊戲。天長地久,彷彿時間靜止,物我兩忘。  黃公望在〈富春山居圖〉圖卷裡傳達了他信仰的老莊道家哲學,萬物靜觀,沉澱出清明悠遠的生命情懷,對生活在匆忙急迫中的現代人,更可以提供精神上的另一種嚮往。  江中沙渚沼澤,黃公望用輕鬆、隨意率性的筆觸橫掃而過,有時江面遼遠開闊,渺滄海之一粟。有時逼近岸邊,可以細看松林間垂釣漁人閑逸安靜。山腳水波,風起雲湧,一舟獨釣江上,令人心曠神怡。  八十歲,經歷生命的浮沉起落,閱歷盡人世滄桑,愛恨恩怨都如船過水無痕,因此可以這樣靜觀面前平靜無波的風景。  濃墨淡墨交錯重疊,樹叢草澤,像回首一路走過來的蕭瑟之處,也無風雨,也無晴,愛恨只是自己執著吧。  老莊哲學強調「有無相生」,〈富春山居圖〉的精采,也在畫面虛實的互動平衡。「虛」是空白,在前段堆疊的大山群峰之後,黃公望用將近一公尺長的水平線條帶出低矮江岸的土坡沙洲水口。沒有山峰,只是單一的線條,和疏疏落落幾點苔痕墨點。像在繁雜熱鬧的大交響曲中,忽然推出一段安靜純粹的大提琴單音的連續。綿延悠長,是看盡繁華的生命,可以回來低低細訴最深的內在心事了。  「虛」比「實」更飽滿,是在太多的擁有之後懂得了「捨」的意義。  天空水闊,扁舟並行江上,時間的漫漫長河流去,有緣份同走一段路,打聲招呼,如此寧靜,無有牽掛。  〈富春山居圖〉在元代以後成為歷史巨作,影響明清六百多年的繪畫主流。黃公望晚年領悟生命的淡遠山水,因此成為收藏家重金搶奪的對象。  黃公望至正十年(西元一三五○年)在畫上題跋,暗示將來這張畫的落入人間「巧取豪奪」。精通易理,卜卦維生的老畫家似乎早已洞識了天機。  清代順治七年(西元一六五○年),經歷三百年,收藏家吳洪裕得到〈富春山居圖〉長卷,愛不釋手,臨終不能瞑目,下令姪兒火殉,這張畫因此燒斷。燒斷以後,前端五十一公分,目前收藏在在浙江博物館,後面五分之四長達約六百四十公分收藏在台北故宮。  二○一一年六月燒斷後分隔達三百多年的〈富春山居圖〉,前後兩段,將合璧在台北故宮展出。有緣與有幸一觀者,或許需要一些基本的資料,可以藉此盛事,更了解黃公望,也更了解〈富春山居圖〉。  老畫家晚年自號「大癡」,聰明去盡,畫卷結尾,高山陡峻之後,一帶遠山婉轉起伏,如餘音嫋嫋,在山水間迴盪,彷彿還在說著人生的執著與領悟。  二○一一年四月八日 蔣勳序於武陵農場  山靜雲閑,百花盛放

内容概要

  美學大師蔣勳親自帶您與元朝四大畫家之首黃公望,
  共遊六百年前富春江山水,
  如坐舟中,舟行江上,忽遠忽近,忽快忽慢,
  如見四季,晨昏晦明,變化莫測。
  聽-悠然遠山婉轉起伏,餘音嫋嫋,迴盪山水;
  看-濃墨淡墨交錯重疊,虛虛實實,綿延悠長。
  猶如閱盡萬般繁華,愛恨恩怨,船過水無痕------。
  〈富春山居圖〉是元朝四家之首黃公望的代表作,也是中國十大名畫之一。這幅圖卷在元代以後成為歷史巨作,影響明清六百多年的繪畫主流。順治年間收藏家吳洪裕得到此卷,愛不釋手,臨終下令火殉。雖經搶救卻燒成兩段,前端51公分現由浙江博物館收藏,後段640公分則收藏在台北故宮。這幅山水圖卷流傳至今六百餘年,經過兩岸藝文界多年奔走努力最近,總算讓前後兩段巨作將於2011年6月在台北故宮首度合璧展出。
  為了讓看展和無暇看展的讀者更容易瞭解這幅中國十大名畫瑰寶,信誼基金會特別邀請美學大...
(展开全部)   美學大師蔣勳親自帶您與元朝四大畫家之首黃公望,
  共遊六百年前富春江山水,
  如坐舟中,舟行江上,忽遠忽近,忽快忽慢,
  如見四季,晨昏晦明,變化莫測。
  聽-悠然遠山婉轉起伏,餘音嫋嫋,迴盪山水;
  看-濃墨淡墨交錯重疊,虛虛實實,綿延悠長。
  猶如閱盡萬般繁華,愛恨恩怨,船過水無痕------。
  〈富春山居圖〉是元朝四家之首黃公望的代表作,也是中國十大名畫之一。這幅圖卷在元代以後成為歷史巨作,影響明清六百多年的繪畫主流。順治年間收藏家吳洪裕得到此卷,愛不釋手,臨終下令火殉。雖經搶救卻燒成兩段,前端51公分現由浙江博物館收藏,後段640公分則收藏在台北故宮。這幅山水圖卷流傳至今六百餘年,經過兩岸藝文界多年奔走努力最近,總算讓前後兩段巨作將於2011年6月在台北故宮首度合璧展出。
  為了讓看展和無暇看展的讀者更容易瞭解這幅中國十大名畫瑰寶,信誼基金會特別邀請美學大師蔣勳執筆、設計大師王行恭設計指導,親自帶領讀者認識富春江山水之美,進入富春江與傳奇收藏的故事,細細體會黃公望靜觀豁達的人生體悟與老莊道家哲學,以及〈富春山居圖〉長卷與〈剩山圖〉的雋永情懷,讓讀者能更清楚了解這曠世鉅作,也讓觀畫者獲得不可或缺的觀畫基礎。
  黃公望,元朝歷史上最傑出的大畫家,與吳鎮、倪瓚、王蒙合稱為「元四大家」,並被推為元「四家之首」。〈富春山居圖〉是他八十二歲上下富春江創作的山水長卷。原作為六張紙連成的畫卷,接裱而成大約長近七百公分。畫中描繪富春江一帶秋天景色,近山線條皴擦,遠山淡墨渲染,沙渚兩岸,樹石錯落,極富變化。這幅長卷在元代以後成為歷史巨作,影響明清六百多年的繪畫主流,被稱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
  〈富春山居圖〉寫江岸山巒疊嶂,渾厚大氣,是在描繪客觀風景,也同時抒寫胸中豁達的襟懷。圖卷裡傳達了他信仰的老莊道家哲學,萬物靜觀,沉澱出清明悠遠的生命情懷,對生活在匆忙急迫中的現代人,更可以提供精神上的另一種嚮往。
  〈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卷〉導讀是故宮合璧展期中唯一展覽導讀,由設計大師王行恭美學指導、美學大師蔣勳執筆,全書雪銅紙全彩精緻印刷,並附完整拉頁全覽圖,兩大名師合作推出,絕對值得您傳世珍藏。  

作者简介

  蔣勳
  福建長樂人。一九四七年生於古都西安,成長於寶島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藝術研究所畢業。一九七二年負笈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一九七六年返台。曾任《雄獅美術》月刊主編,並先後執教於台大、文化、輔仁大學,擔任東海大學美術系創系系主任七年。國立中山大學、政治大學駐校藝術家,東吳大學通識講座《當東方美遇上西方美》教授。現專事寫作繪畫、藝術美學研究推廣。近年在美學教育推廣方面,更推展向兩岸四地,播種無數美學的種子,處處散播美的感動與生命之美。

章节摘录

  長卷  〈富春山居圖〉原畫畫在六張紙上,六張紙接裱而成一幅大約長近七百公分的長卷。因此推測原來每一張紙約長一百至一百二十公分上下不等。  黃公望並沒有一定按著每一張紙的長度構思結構。    古代觀賞長卷畫的方式,與今日不同。今天在博物館裡,長卷全部拉開,陳列於展示櫃中,觀眾一面走一面看。古代文人觀賞長卷畫,通常是兩手拉開一段,右手慢慢收捲,左手慢慢展放,視覺永遠只跟兩手間不到一百公分的畫面發生關係。有時看得慢,有時看得快,有時會停留。右手彷彿是時間的過去,左手是未來,長卷的欣賞介入了時間的因素,很像今日的電影,在觀賞者的視覺裡連結成蒙太奇式(montage) 連續不斷的剪接印象。  這種瀏覽、重疊、移動的視點,或廣角闊遠,或推進特寫,瀏覽過程中,視覺觀看的方式非常自由,觀看的的角度也千變萬化。  中國長卷結構不同於西方單點透視構圖,不是被強迫從單一視點看風景,而是任憑個人的自由悠遊於山水間,可近可遠,可俯可仰,可介入,可疏離,如章回演義,推陳出新。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正是把中國長卷美學,發展到了極致巔峰的精采傑作。  這件長卷在明朝萬曆年間從大收藏家董其昌手中轉賣到吳達可家。吳達可有雲起樓,〈富春山居圖〉成為雲起樓的珍貴收藏。〈富春山居圖〉傳到吳達可兒子吳之矩(正志)手中。目前畫卷六段紙與紙接縫處有五次「吳之矩」、「吳正志」的騎縫印記。  萬曆末年,吳之矩去世,此畫歸吳正志幼子,吳洪裕所有。  吳洪裕(問卿)極為眷愛〈富春山居圖〉,數十年間總是攜帶在身邊。明朝覆亡(西元一六四四年),吳洪裕不問正事,日日撫愛瀏覽耽溺於此卷,種下不可解的因緣。  清順治七年(西元一六五○年),吳洪裕病重,無子,就以畫卷火殉,畫卷投火燃燒,幸而由侄子吳貞度(子文)救出。  因此畫卷的第一段已燒去一截,從火中救出,最前一段殘留五十一點四公分,上下也有截割,重裱為一小橫幅,就是目前收藏在浙江博物館的〈剩山圖〉。  後段六張紙,除第一張截去燒斷部份,其他都完好無缺,長度尚存近六三九點九公分,可以完整觀察黃公望創作〈富春山居圖〉長卷宏大磅礡的結構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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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4条)

 
 

  •   这本书有大陆版,不管是哪个版本,都美不甚收,值得收藏。台版的书排字读起来也很有感觉。
  •     董其昌
      大痴画卷 予所见若檇李项氏家藏沙碛图 长不及三尺 娄江王氏江山万里图 可盈丈 笔意颓然 不似真迹 唯此卷规摹董巨 天真烂漫 复极精能 展之得三丈许 应接不暇 是子久生平最得意笔 忆在长安 每朝参之隙 征逐周台幕 请此卷一观 如诣宝所 虚往实归 自谓一日清福 心脾俱畅 顷奉使三湘 取道泾里 友人华中翰为予和会 获购此图 藏之画禅室中 与摩诘《雪江》共相映发 吾师乎 吾师乎 一丘五岳都具是矣
      丙申十月七日书于龙华浦舟中董其昌
      印:董玄宰 太史氏
      
      黄公望
      至正七年 仆归富春山居 无用师偕往 暇日于南楼援笔写成此卷 兴之所至 不觉亹亹布置如许 逐旋填剳 阅三四载 未得完备 盖因留在山中 而云游在外故尔 今特取回行李中 早晚得暇 当为着笔 无用过虑 有巧取豪夺者 俾先识卷末 庶使知其成就之难也 十年 青龙在庚寅 歜节前一日 大痴学人书于云间夏氏知止堂
      印:黄氏子久 一峰道人
      
      沈周
      大痴黄翁在胜国时 以山水驰声东南 其博学惜为画所掩 所至三教之人 杂然问难 翁论辩其间 风神竦逸 口如悬河 今观其画 亦可想见其标致 墨法笔法深得董巨之妙 此卷全在巨然风韵中来 后尚有一时名辈题跋 岁久脱去 独此画无恙 岂翁在仙之灵 而有所护持耶 旧在余所 既失之 今节推樊公重购而得 又岂翁择人而阴授之耶 节推莅吾苏 文章政事 著为名流 雅好翁笔 特因其人品可尚 不然 时岂无涂朱抹绿者 其水墨淡淡 安足致节推之重如此?初 翁之画亦未必期后世之识 后世自不无杨子云也 噫 以画名家者 亦须看人品何如耳 人品高则画亦高 古人论书法亦然
      弘治新元立夏立长洲后学沈周题
      印:启南
      
      文彭
      右大痴长卷 昔在石田先生处 既失去 乃想象为之 逐还旧观 为吾苏节推樊公得之 是成化丁未岁也 至弘治改元 节推公复得此本 诚可谓之合璧矣 今又为吾思重所得 岂石田所谓择其人而授之者耶 思重来南京 出二卷相示 为题其后
      隆庆庚午四月后学文彭记
      印:文寿承氏
      
      王稀登
      隆庆辛未中秋后三日 敬观于梁溪谈氏澄怀阁 太原王稀登
      
      周天球
      百谷阅后四十二日 周天球在天籁堂 得并观二卷者弥日
      
      邹之麟
      余生平喜画 师子久 每对知者论子久画 画中之右军也 圣矣 至若富春山图 笔端变化鼓舞 又右军之兰亭也 圣而神矣 海内赏鉴家 愿望一见不可得 余辱问卿知 凡再三见 窃幸之矣 问卿何缘 乃与之周旋数十载 置之枕籍 以卧以起 陈之座右 以食以饮 倦为之爽 闷为之欢 醉为之醒 家有云起楼 山有秋水庵 夫以据一邑之胜矣 溪山之外 别具溪山 图画之中 更添图画 且也名花绕屋 名酒盈樽 名书 名画 名玉 名铜环而拱一富春图 尝闻天上有富贵神仙 岂胜是耶 又闻子久当年 元是仙人 故遗此迹与问卿游戏耶 国变时 问卿一无所问 独徒跣而携此卷 嗟乎 此不第情好寄之 直性命徇之矣 彼五岳有真形图 而富春亦有之 可异也 当年此图画与僧无用 追随问卿护持此卷者 亦是一僧 可异也 庚寅画画 题画人来又适庚寅 可异也 虽然 余欲加一转语焉 绘画 小道耳 巧取豪夺 何必早记 载之记中也 东坡不云乎 冰上偶然留指爪 鸿飞那复记东西 问卿目空一世 胸绝纤尘 乃时移事迁 感慨系之 岂爱根犹未割耶 庞居士不云乎 但愿空诸所有 不欲实诸所无 嗟乎 余言亦太饶舌矣
      野老邹之麟识
      
  •     半年之前因为一个特殊机缘,对古画古书开始着意。自然会遇到蒋勋。
      
      在这以前又因对苏轼无厘头的爱得到一本他的《说寒食帖》,解文又说书,浅显又虚荣;极适合彼时的我。
      
      而这本富春山居的解说,算是后续的回望。这应该是根据凤凰卫视的那期座谈节目讲话整理的书面文字,比口语简洁、丰富,大意不漏而微有补充。
      
      刚刚点开书页,第一篇评论就是对蒋某人隔空一批。他左右逢源信手拈来出入自如点真谬如植草灌溉、喝茶露齿。请问,何必对艺术普及工作者有太多桎梏樊笼的要求呢。在学术奉为圭臬、在喜好起性欢喜,自得其意。何况,贵妇杀手一定促使、促成不少艺术门下走狗。有心向真美,何期真美远?
      
      唯一有点遗憾不可追的是,哪怕搞来芥子园摹本,也没有耐心和精力如白石老人般细细领会了。蒋勋说他的生日在苏子千年后的同一天,或许冥冥中有某些关联。或者这也是牵强附会,可我默默地愿意继续在别处看到他。
  •     
       蒋勋《富春山居图卷》导读。
      
       “八十岁,经历生命的浮沉起落,阅历尽人世沧桑爱恨恩怨都如船过水无痕,因此可以这样静观面前平静无波的风景。”喜欢这种遣词的语态,字字句句里头都是老男人的浑厚低沉。这本导读,不仅关乎山水风月,也是对中国古来名士风范的理解,以及对官王功利的理解。山水。民俗。诗文。绘画。书法。人生。哲学。混合成一种化学反应——粘稠。像一场老梦。像一本老情书。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虚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这是苏轼的重口味,再欢愉的场,再落魄的地,最后总归一个浮生的感叹,让你的心空空地生疼。还是喜欢吴均的句子:“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清净吧,自在吧,但也还是人间烟火味的。荡到黄昏,你就能闻到岸上炊烟。于是裂帛就想啊,什么时候能到富春江上荡一荡呢,而且一定要裸着臭脚丫子,让江水掠过俺脚趾头子,哎哎哎跑题了。
      
       喜欢蒋师这样的话:
      
       “你不属于朝代的兴亡,你只是回来做自己。”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那是比君臣一梦今古虚名还要重要的东西。”
      
       “真正的平静,可能是经历了所有的哀伤喜悦之后,自己的一个内在的、巨大的包容的力量。”
      
      
      
  •     撕扇记:美言不信的蒋勋
      作者 江弱水
      发表于2012-03-10 东方早报·上海书评
      
      要形容这是个什么时代,我想到的词首先是忽悠,可是这个词常见的解释都不能得其神韵。我一直想给忽悠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发现很难,除非辅之以一些描述。首先,忽和悠都是动词。平常我们讲忽闪,讲晃悠,忽就是闪,悠就是晃。然而,忽和悠又都是形容词。忽者,短暂也;悠者,久长也。你要说什么什么的十万分之一,那就用得上忽了,十忽等于一丝。但悠久啊悠长啊悠远啊,悠便是好久好长好远。现在,我们可以想象了:有那么一个人,好像拿着个手电筒,在你眼前晃啊晃啊,闪啊闪啊,你晕了,像被催眠了。于是,你不再是你了。一会儿工夫,你被腾挪到另外一个你本来不在的立场观点上去了。总之,你就依了他了。忽焉在此,悠然在彼。等到你悠悠醒转,会发现已然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你悔恨,你羞愧,你对真相的认识会清晰得发疼。
      
        “东村姓施的姑娘就叫东施,西村姓施的就叫西施……”我读蒋勋,是从《南方周末》(2011年11月3日E26版)上他讲《美,看不见的竞争力》的演讲录开始的。但他讲着讲着,我好像夜航船中那个脚都不敢伸直的小和尚,渐渐从高谈阔论中听出些破绽来。
      
        蒋勋说,越王勾践一次给吴王夫差送去十几个美女做间谍。我记得只送了两个,一个西施,一个郑旦。效颦的东施没有送啊,怎么可能“她摆出各种姿势,夫差都不太看她”? 《庄子·天运》明明说东施是西施邻里之“丑人”,勾践敢送给夫差么?不敢送的。
      
        蒋勋又说:“老子在《道德经》里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所有人知道的美已经不是美了。”老子这句话不能这么解释吧?所有人都知道美之为美,丑也就为人所知了。这解释是由后文“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等等所决定的,古来没有异议的。
      
        蒋勋还说:“钟嵘写《诗品》、谢赫写《画品》,把诗人、画家分为九品。很多诗人写了大量的诗,但是‘下下品’,陶渊明的诗‘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简直像白话,但他把诗的思辨品质拉到了极致,所以是上上品。”我觉得,你要说陶渊明诗是上上品,就不要扯上钟嵘的《诗品》,因为偏偏是钟嵘的《诗品》把陶渊明放在中品里。你这么掰,会让人误认为钟嵘本来是列陶诗在上上品的。
      
        简直都不大想跟他争论“气味到底是什么”这一复杂的问题了:蒋勋说“它是肉体生命已经不在了,还在空气里流动着的东西”,我认为肉体生命如果还在,空气里也会流动着气味。不能说闻香识女人,那女人就一定不在了。
      
        最后,蒋勋谈到了他的老师佛陀:“我最敬佩的老师佛陀没有写过一本书,我们今天看到的很多佛经,不过是他学生的笔记,所以开头总是说‘如是我闻’。有一天佛陀不想讲课了,就拿一朵花给大家看。他的意思是说:我一生讲的经,就在那朵花里,你懂得了那朵花,就懂得了生命本身。”以我之寡闻陋见,只知道禅宗讲出处,都用《五灯会元》里“世尊昔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的故事。但此外没有在任何地方听说过,释迦牟尼拈花给大家看是不想讲课了,而且还有那么深奥的生命美学在花里头。
      
        我想我是遇见大忽悠了。本来给忽悠一下,没迷魂就是了,可是寒假里逛书店,发现《美,看不见的竞争力》一书赫然在展示台上,翻翻目录,里面讲《富春山居图》,讲《桃花源记》和《归去来兮辞》,讲《长恨歌》,都是很有竞争力的话题,就买了一本回来拜读,读的过程非常刺激。鉴于蒋勋的影响力之大,便去图书馆找了他更多的书来。写这篇文章动因有二,一是想搞搞清楚什么叫忽悠,二是过春节百事俱废,也确实比较无聊。
      
        
      
        蒋勋的软文里有太多的硬伤。读了《美,看不见的竞争力》,我觉得中古的几位大诗人,陶渊明,李白,王维,白居易,都会出来找蒋勋拼命。
      
        我们平常开一个讲座,大约事先总要做点功课,但蒋勋讲一个东西好像从不需要找个注释本参考一下。他对具体文字的解释,真是一空依傍,强悍无比。下面都是信口开河的好例子: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蒋云:“这其实是另外一种蒙太奇。‘南山’讲的是终南山,在陕西,可是他已经有了对‘南山’的向往。”(第101页)按:陶渊明时在柴桑。南山指庐山。或云此处用《诗经》“如南山之寿”的典,因为采菊是服食延年的意思。都跟终南山不沾边。白居易效陶渊明写过“时倾一樽酒,坐望终南山”,那才是。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蒋云:“是说:这里面有一个非常迷人的生命真理,可是不要跟我辩论,辩论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第102页)按:是辨析的辨,不是辩论的辩。蒋氏不辨即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蒋云:“我们今天好像在‘大化’——就是所谓的生死——巨大的生命运行中,我们像一个在海浪中跳跃的状态,一个大浪过来,我们可能就翻了。”(第107页)按:我已经翻了。大化者,天地也,自然也。纵浪也不是冲浪,只是放纵、放浪、放达其中耳。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蒋云:“所以他也很高兴就跑去找,可是没有找到,就病死了。”(第122页)按:“规”字六朝人常用,表示意图。“欣然规往”是高高兴兴地计划前往,但是没有真的“就跑去找”,“未果”仅指没落实。
      
        “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蒋云:“跟周围一些年纪大的人一起出去走走,到处游玩。”(第127页)按:扶老,拐杖嘛。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蒋云:“唐朝长安城很大,有好几层,所以用‘九重’形容。好几层的城墙,忽然发生的战争让它烟尘漫天。”(第162页)按:《九辩》有“君之门兮九重”,朱熹集注曰,天子之门有关门、远郊门、近郊门等九重。九重城阙应指大明宫城,千乘万骑是指皇帝车舆,不是说整个长安和长安人民。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蒋云:“‘凝睇’就是忍住眼泪。”(第167页)按:凝睇,定睛看也。广东话看还用睇字,读如tai音。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蒋云:“‘九华帐’,是说那顶帐子上的花有九十多束,非常华美。”(第187页)按:曹植《九华扇赋序》谓“中结成文,名曰九华”,是指很多图案花纹勾连环绕。不知从哪来九十多束花。
      
        这些对字词基本意思的解释,望文生义,令人发噱。请注意,上面这些例子,只是从他讲陶渊明和《长恨歌》的三篇演讲录里找来的,也就是此书第99页至第192页。下边的例句仍然不超出这不到一百页的范围,那些特别过硬的伤,真令人过目难忘:
      
        我们有个成语叫顾影自怜,就是看自己的影子而产生一种对自己生命的悲哀感。(第106页)
      
        我觉得他的诗可以拿来作为哲学上的命题来进行讨论,尤其是下面我们特别选的《形赠影》、《影答形》。各位有没有发现,这是在我们的文化里,第一次把人分成两部分来看?(第103页)
      
        王尔德有一个长篇小说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道林·格雷的画像》。道林·格雷是一个非常美的人,画家给他画了一张像,放在阁楼上。然后他自己慢慢长大、衰老,同时也经历了许多人世上的事情。等他再看到他年轻时候很美丽的画像,他就痛恨那个东西唤起他的记忆,他就刺杀了那张画像,他整个人也随之苍老了。(第104页)
      
        虽然魏晋三百多年……(第130页)
      
        我在印度特别去看了一个地方,叫做纳兰达,是一个佛教大学,当时玄奘求法的地方。(第175页)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这又是一个对仗的句子,“鸳鸯瓦冷”对“翡翠衾寒”,“霜华重”对“谁与共”。(第184页)
      
        “怜”字那么解,悲哀感确实能够产生了。庄子里面早有“吾丧我”的命题,怎么会到了陶渊明才第一次把人分成两部分来看?《道林·格雷的画像》的情节恰好说反了:道林·格雷尽管一步步堕落,美貌却几十年不变,因为有阁楼上的画像替他衰老丑恶,最后他怒刺画像,却把自己刺死,倒下去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家伙,而画像又恢复少年时惊人的美。历史系出身的人居然拎不清,魏晋不多不少正好两百年(西元220-420年),哪来的三百多年?Nālandā从玄奘开始就译成“那烂陀”,去过了还能叫它“纳兰达”?最后,小学生都知道,“霜华重”跟“谁与共”不对。
      
        
      
        可是,比起下面的胡扯,这些都不算什么了。蒋勋说:
      
        文人很麻烦,文人是到了某一个程度他就下不来了。所以陶渊明或者曹植,这些人最大的麻烦是变成文人以后,他没有办法回到劳动这个层次。所以他讲“生生所资,未见其术”,就是他不晓得要做什么了,因为他没有一个可以谋生的东西。(第124-125页)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已经快荒芜了,怎么还不回家?我常常觉得这个东西是文人的美化,大家千万不要以为他回家就真是种田去了,他绝对不种田,因为文人不会种田,顶多是雇别人来种田。(第125-126页)
      
        厚诬古人,莫此为甚,而且话说得忒佻薄。谁只要稍稍翻一翻《陶渊明集》,就不可能看不见那些躬耕力作的诗句:
      
        贫居依稼穑,戮力东林隈。不言春作苦,常恐负所怀。(《丙辰岁八月中于下潠田舍获》)
      
        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归园田居五首》其二)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归园田居五首》其三)
      
        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山中饶霜露,风气亦先寒。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诗》)
      
        先师有遗训,忧道不忧贫。瞻望邈难逮,转欲志长勤。秉耒欢时务,解颜劝农人。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虽未量岁功,即事多所欣。(《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二首》其二)
      
        代耕本非望,所业在田桑。躬亲未曾替,寒馁常糟糠。岂期过满腹,但愿饱粳粮。(《杂诗十二首》其八)
      
        千古风流陶彭泽,是宋以来所公认。这风流,不单是饮酒采菊,更多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真的“回到劳动”,真的“种田”。陶渊明自谦说“生生所资,未见其术”,即所谓“人皆尽获宜,拙生失其方”,说的是不愿委屈自己去做官,以至食禄无望,别的营生又干不来,种田也种不好,“南山种田时不登”。顾随特别讨厌黄庭坚的“看人获稻午风凉”,关于陶渊明,他说得好:
      
        别的田园诗人是站在旁观地位,而陶是自己干。陶渊明写“晨兴理荒秽”,也还是象征多而写实少,那么他是骗人吗?不是,他做事向来认真;就算这是象征,他也确过此种生活,否则他写向前向上,何必多用“耕田”字样?(《驼庵诗话》)
      
        我现在敢肯定,蒋勋在开讲《桃花源记》和《归去来兮辞》时,根本就没有多瞅一眼那薄薄的《陶渊明集》,否则他不会如此轻率地说陶渊明写躬耕是美化,还说陶渊明写家贫是骗人: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其实这有点骗人,我们读历史都知道,陶渊明家没有那么穷,他们是世家,出了好几代的大官,这里只是说他没有做到大官,没有很多政府给他的佣人和僮仆。所以这是相对而言,在当时贵族出身的人觉得这样大概是“贫”了。(第124页)
      
        陶渊明明明“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而且有时要乞食,“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要是像这样上代阔过下代必定不穷地来推理,杜甫的穷也是“有点骗人”了。白居易、苏东坡、辛稼轩等心目中最不可企及的偶像,“古今贤之,贵其真也”的陶渊明,到蒋勋嘴里却成了“有点骗人”,“大家千万不要以为他回家就真是种田去了,他绝对不种田”。至于陶渊明的诗,更不在话下了:“你看他写诗的时候,忽然会讲很多道理,其实蛮讨厌的。”(第115页)只能佩服这人真敢讲啊。佛家本有持不妄语戒的。
      
        
      
        但蒋勋嘴上一旦跑起火车来,你就完全拿他没办法。在这几篇以陶渊明和白居易为主题的演讲中,李白和王维也十分受伤。王维以诗名盛于开元、天宝间,安禄山陷长安,王维被拘,称病,“菩提寺禁,裴迪来相看,说逆贼等凝碧池上作音乐,供奉人等举声便一时泪下,私成口号,诵示裴迪”。这是王维陈述的全部事实。新旧《唐书》只是省略了裴迪的转述,说“维闻之悲恻潜为诗”。这个事情,到了蒋勋那儿却被狠狠地参了一本:
      
        安禄山做大燕皇帝,登基时一定要有典礼音乐,所以他命令王维带领所有梨园没有逃掉的音乐家在登基典礼上演奏音乐。王维本来不肯,可是如果他不肯,所有的乐队成员就要被杀掉。王维最后含着泪演奏登基典礼音乐。(第173页)
      
        这都哪对哪啊。但蒋勋接着还说:“王维终于被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他就到了陕西买了一块地,说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做官了,就开始画画,开始写诗。”拜托。王维放出来已经是五十八岁。他集子里最早的诗是十六岁作。
      
        李白则被整蛊,因为国籍和血统问题:
      
        我觉得汉人有一点惭愧,汉人应该是汉诗写得最好的,结果却不是。李白的出生地据考证是吉尔吉斯,白居易是回人,他们身上有另外一种不同的血液。(第142页)
      
        真是惭愧,汉人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句子,一个吉尔吉斯人竟然想出“一枝红艳露凝香”…… (第150页)
      
        中国诗歌历史上出现过两个高峰,一个是李白,一个是杜甫。两人相差十一岁。一个从吉尔吉斯来……(第150页)
      
        李白当时傻乎乎的,一个吉尔吉斯人,对汉人政治的复杂性根本不了解。(第171页)
      
        前面说李白是吉尔吉斯人,也许我们可以想象李白也许长的是浓眉大眼、络腮胡的样子。(第177页)
      
        真是兴会淋漓啊!李白出生于中亚的碎叶城,简直成了蒋勋的独得之秘,被牢牢地揪住不放。吉尔吉斯,吉尔吉斯,吉尔吉斯,浓眉大眼络腮胡的李白终于吃弗消了,但是当他听到下面这番话,才明白他这一辈子算是白喝了——
      
        李白永远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从来不跟人喝酒的,要喝酒就跟月亮喝,从来头都不低下来看。(第151页)
      
        蒋勋耸动听闻的方式如出一辙,他总是将个别说成普遍,将一次说成永远。又喜欢古今比附,什么“唐朝最有趣的一点,是没有外汇管制”呀(第160页),什么“可能部长级以上的才有资格有一个洗澡假”呀。说者口滑,听者耳顺,效果呢,的确蛮不错的。至于文外之旨,生命美学,那你就听他掰下去好了。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不严肃的演讲,这样不严谨的写作,比所有的“戏说”和“大话”都强,几乎算得上“穿越”了。如果说这是中文世界的三聚氰胺或者塑化剂,不算是过于严厉的指控吧?
      
        这是忽悠的典范。经过一番令人眩晕的晃啊闪啊,王维应该为他做过莫须有的安禄山登基典礼音乐会首席代表而战栗不已。李白已傻。陶渊明或会淡然置之,“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白居易可能有点情绪不稳定,因为他深知忽悠是怎么回事。杨贵妃其实是给唐明皇忽悠了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这是忽。有点像蒋勋是不?那么,接下去就是悠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留个指爪,谢谢楼主!
  •   人家蒋勋是诗人呀,别老揪着人家小辫子不放啊。
  •   楼上的,人家蒋勋是台湾版余秋雨好么?。。。。
  •   有吗?愿闻其详。
  •   批得那么有根有据,我才刚买了他的唐诗赏析啊,不是坑爹了。。。
  •   中国很多学者,那么严肃,那么正儿八经的,那么严格考证,所以失去了听众。我觉得听蒋勋是个好的演讲者或者说是美学的入门老师,他非常懂得抓住听众或者读者的好奇心。就像他说的,如果把老庄画成漫画会更多人看的话,他就很赞成。蒋勋用浅显的文字或语言让受众对中国美学感兴趣,我觉得他成功了。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谁也没说要通过蒋勋要学到多少正确的知识。学术上不够严谨,可能是蒋的硬伤,但领悟美的感觉比学到正确的知识,对普通人来说更重要吧
  •   毕竟我们不是吃考证和传承文化艺术这口饭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听蒋勋对我最重要的是工作之余学会体味生活中的美,感受快乐。
  •   虽然还没看过蒋勋的书 但是估计比刘心武大师从红楼梦里只看到XXOO还是应该好一些。。。。
  •   他是比较感性,比较个人化的解读,所以一定程度上不够严谨,这也是可以原谅的。如果想要了解更多,或者你是专业人士,就看点学术性的书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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