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之城

出版时间:2010-12-3  出版社:貓頭鷹  作者:藤井樹  页数: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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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二○○九年六月三日,下午一點四十一分,我的外公從這個世界下班了。  外婆家篤信神佛的存在,他們虔誠且慈悲,相信外公是回到神佛身邊,去盡他未了的工作。  我沒有任何信仰,並不相信神鬼的存在,又或者應該說,我認為「神鬼不是如我們想像地那樣存在」,所以我只在乎一件事情。  就是外公走了。  我永遠都看不見他了。  我是外公唯一的外孫,他很年輕的時候,我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照時間推算,他當外公時才四十多歲,是個標準的嫩爺爺。  小時候,他每天載著我跟表弟去學校上課,放學時再去載我們回家。那時候的外公是個抽著長壽菸、脾氣很大、常常皺著眉頭、很凶的一個人。坐在他摩托車後座、抓緊他衣服的我,常常會聞到他身上的菸味。  突然有一天,他說要戒菸了,然後就真的從此不再抽菸。  我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戒菸有多難,長大之後自己也抽菸了,一堆身邊的朋友也菸不離手,看著他們,包括我自己在內,一個個戒菸失敗,我才知道戒菸真的需要很大的毅力。  外公就是這樣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聽我舅舅說,他們小時候很苦,家裡窮,什麼都沒有,外公含辛茹苦才能撫養他們長大。  不過外公外婆就是沒在怕的,應該說那個年代的人真的是什麼都沒在怕的,只要有一口氣在,再苦的工作都會撐下去,再苦的日子都能挨過去。  大舅舅十幾歲就跟著外公騎三輪車到高雄港邊排班等載客人,我媽到別人家裡幫忙洗衣拖地帶小孩,後來又到加工區上班。  我在《寂寞之歌》裡面寫到的那些關於我媽的故事、提到的那些事情,還有關於外公那副太陽眼鏡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六個月大的時候,爸爸跟媽媽就離婚了。  媽媽帶著我離開基隆,回到外婆家,這一待就是十年。  所以雖然我姓吳,但我跟吳家的人幾乎是完全不認識的(吳家的爺爺奶奶除外,小時候我偶爾回到吳家,都是爺爺奶奶在跟我說話),因為我是外公外婆帶大的,他們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太上皇」。  外公姓沈,我在沈家長大,我曾經想過是不是要改姓沈,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我知道改姓只是一個無聊的動作,外公外婆不會因為我姓什麼而少愛或是多愛我一點。  我想我會永遠記得,在外公的告別式上,外婆那個雙腳癱軟的背影,和她不停發抖的身體。我想任誰都是一樣的,陪伴自己六十年的老伴先走了,留下來的那一個將承受天崩地裂般的打擊。  外婆跟我說,外公要走的前幾天才跟她說話,要她放心,彷彿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快到了。  「我先走,妳免煩惱,我們有五個孫子,他們會幫我陪妳。」外公說。  外公不會講國語,這段話是用台語說的。外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給我聽。  接著外婆說我是個不乖的孫子,我是外公第一個抱到的孫子,他等我結婚再生一個曾孫給他抱,等了三十幾年,卻沒能如願。  「真遺憾。」外婆說,「只能希望我等得到。」  《微雨之城》是外公走了之後,開始在我心底醞釀的故事,裡面的每一段情節其實都跟外公沒有什麼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好像是太上皇給了我一個指令一樣,要我去完成它,然後我就把它寫完了。  我必須承認,剛開始寫《微雨之城》時,我遇見了這十一年來沒遇過的東西,那東西叫「瓶頸」。  或許有些「文學界的前輩」們覺得我寫的東西沒什麼文學性,「網路小說」本來就不是什麼有技術有實力的東西,所以遇不遇上瓶頸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但是我只想說去你的狗屁文學性,我要寫什麼故事用什麼方式都是我家的事,我寫什麼東西關你屁事?  從開始動筆寫《微雨之城》到完成,一共花了四個半月的時間,這中間當然也包括我偷懶擺爛出國晃蕩兼摸魚這樣。  但是我一天沒寫完《微雨之城》,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壓著我一樣,它似乎不停地跟我說:「快點完成我!」  一直到今年九月的某一天,我在一陣平靜間默默地寫完了它。跟以往寫完十六部作品那當下不一樣的是,我竟然沒有跳起來大聲喊爽。  我只是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打開email,寫了一封信給如玉。  上面只有幾行字:  如玉:  稿子如附件。  作者序還沒寫,但我想回家了,所以晚點再給妳吧。  是的,我想回家了。  我想念外婆跟高雄,還有我的媽媽跟繼父、我的大舅二舅、我的四個表弟、我那些好朋友跟好兄弟,以及已經從這個世界下班的外公。  寫到這裡,我已經看不見螢幕了。  眼前一片水光模糊,我想該是停筆離開電腦前的時候了。  我很高興我是《微雨之城》的作者,投身創作十一年,我相信《微雨之城》會是我的一個驕傲。  只是外公啊,我是子雲啊,對不起啊。  這是一本要獻給你的書,只是你看不見了。  我很遺憾……  吳子雲,二○一○年九月三十日於台北的家

内容概要

誰的心裡沒有幾道被劃破的傷口,只是,某些遺憾造成的殘缺是可以彌補的,某些,則不行……人生是由很多故事組成的,而遺憾是其中一部分。有些人的遺憾寫在身上,殘缺是不能拒絕的課題;有些人的遺憾刻在心裡,成了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社區裡,我看見無數燈火背後的故事:幾近失明的薛伯伯,每天等在社區大門口,我問他在等什麼,他說,他在等待那個被他逼走的兒子,等兒子回來,他要親口對他說一句對不起。但所謂的缺憾,也有可能是「完美」的,就像我的爸媽,曾經,我媽媽舌根肥大,說話不清楚,也就是所謂的大舌頭;我爸爸出過車禍,右耳磨掉了一半,聽力也有所減損,住院期間,媽媽看見爸爸對不確定未來的恐懼,她用她有點大舌頭的口音,在他受傷的右邊耳朵,說了一句只有短短三個字的話:「有、我、在。」他們的缺陷,讓他們的愛情得以完美。而我,生下來就有十一根手指頭,從小受盡嘲笑與戲弄,曾經我那麼急切地想要切除那多出來的手指頭,但後來我發現,就算動了手術,我的人生也不會因此有所不同。然後,我遇見了一個有點傻氣的女孩,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是第一個說我那多出來的手指頭「好可愛」的人……透過這許許多多的故事,我發現,原來,人生最大的殘缺不是身體上的,遺憾才是。

作者简介

  藤井樹  本名吳子雲,高雄市人。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生於高雄。  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死於高雄。  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流浪的終點》、《流轉之年》。

章节摘录

  我住在一個社區裡面,在高雄市。  這並不是什麼很有名,或是佔地很大的社區,更不是什麼豪宅別墅,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老社區。爸爸跟媽媽搬到這裡的時候,我才九歲,當初是爸爸的小叔叔,也就是我爺爺的弟弟,我要叫他三叔公,是他把房子便宜賣給我們的。  三叔公是我們家族裡最有錢的人,在民國六、七十年,那個大部分人都還是每餐粗茶淡飯的年代,他已經有好幾間房子跟好幾部車子了,甚至好像還經營了好幾間公司,養了一大堆員工,出門的時候有司機載。我記得曾經去過他家,那是一個有庭院,而且種了很多樹的大別墅。  不過後來他好像出了什麼大事,當時我年紀還很小,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一些很粗略的畫面,他跟家人說要把房子全都賣掉,其中一間就賣給了我爸爸,那是一間位在前鎮區的公寓。  買賣當天,三叔公把房子的一些文件啦地契啊什麼的交給我們,然後從爸爸手中拿走九十五萬現金之後,很快地就上車走了,連我媽想把他留下來吃一頓飯都來不及開口。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依照當時的行情來算,我家三十坪大小,至少也值兩百萬左右,再怎麼便宜,也要一百八十萬才買得到,但叔公只賣我們九十五萬,他真是一個好人,對吧?  對我們來說,他確實是個好人,但對別人來說,他並不是。  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流氓,而且是個大、流、氓。  在我的印象裡,三叔公留著小鬍子,眼睛很大,眉毛很濃,喜歡戴墨鏡、穿拖鞋,每次看到他,他旁邊一定都會有幾個大哥哥或是叔叔,他說那是他的朋友,每天都陪他出來玩。  他還有一個很特別的特徵:他的嘴唇左上方缺了一角,就是醫學上所說的唇顎裂。  儘管他的嘴巴缺了一角,他還是時常嚼檳榔跟抽菸,他的嘴角總是深紅色的,身上永遠都有很重的菸味,穿著的永遠都是花花綠綠的襯衫,上衣前面的口袋一定會有兩包五五五的香菸,他說那種菸的名字叫「三五」。我曾經替他跑腿去雜貨店買過幾次菸,我喜歡替他做點小事,因為他會給我一些零用錢,而且都是一百塊的。  有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碰巧看見他跟幾個人在吵架,我從沒看過他這麼凶的樣子,才講沒幾句,他旁邊那幾個叔叔跟大哥哥就把對方打了一頓。  我看得全身發抖,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他走過來,笑一笑,摸摸我的頭說:「士弘啊,你放學啦!剛好,三叔公剛好要回家,我載你回去。」  然後他的司機把車子開過來,我跟三叔公一起上車後,他拿了一百塊給我,說:「你很乖,這是三叔公給你吃糖的。」  他跟我們說話都用台語,而且臉上都笑笑的。  我從他手上接過一百塊的鈔票,看著他的笑臉,心裡卻對比著他剛剛正在跟別人吵架的凶狠模樣,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幾乎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車子開走了,我在車窗裡看著那些叔叔哥哥繼續毆打那幾個人。  車子裡,三叔公點起了菸,一副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三叔公,你是流氓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問了這句話。  他似乎被我問的話嚇了一跳,過了幾秒鐘,竟然哈哈大笑:「你覺得三叔公像流氓嗎?」  「我覺得不像。」  「那就對啦,三叔公不是流氓啦。」說完,他繼續抽菸。  「那你為什麼要叫叔叔哥哥打那些人?」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他摸摸我的頭,慈祥地回答。  「所以你真的不是流氓對不對?」我天真地又問了一次。  「真的,」他又吸了一口菸,「三叔公真的不是流氓。」  「你不可以是流氓喔!我們老師說流氓會被警察抓走,我不想你被抓走。」  然後他就沒說話了,只是笑一笑,這樣。  即使他那副凶狠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但我必須說,他對我們小孩子都很好,而且非常慷慨,是比非常還要非常的那種慷慨,他總是會送很多東西給我們,我這輩子所擁有的第一部掌上型電動玩具就是他給的,第一次去麥當勞吃漢堡也是他帶我去的。小時候,我們這一輩的小孩子都很期待新年與節慶的到來,每逢這時,我們就會圍著爸媽跟長輩問:「三叔公會來嗎?三叔公會來嗎?」我們都在等待他會帶來的禮物。  那次去吃麥當勞,我們是搭乘三叔公的豪華汽車去的,司機開來的車子,引擎蓋上還有一隻奔跑的豹,爸爸說那車子的名字叫「嘉嘎」。  他把房子賣給我們之後的許多年,家庭聚會中不再有人提到他,不管是清明還是過年都一樣,而他也從此不再出現。聚會裡,爺爺跟奶奶連提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其他的長輩也一副家族裡不曾有過這個人一樣,而我是個小孩子,大人在說話小孩子閉嘴,所以我也不敢問。  久了之後,我就忘了有這個人了。  我甚至沒辦法聯想,當年他把房子便宜賣給我們,是為了快速地籌到一點跑路錢好離開台灣,因為他已經被全國通緝了。  但就在前幾年,我都已經快三十歲了,某天晚上剛下班,陪爸媽在一家小飯館裡吃飯時,電視播了一則新聞,而我在裡面看到一張熟悉,卻很久很久不見的臉孔。  那張有著濃眉大眼,蓄著小鬍子的臉。  爸爸看見,安靜了。  媽媽知道爸爸看見,她拍拍爸爸的肩膀,也沒說話。  我本來想問一些問題,但我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也沒有說話。  新聞主播說:「已經逃亡了二十年的前黑社會老大『裂嘴介仔』林介偉,日前證實已經在柬埔寨病逝,享年七十七歲。民國六十八年到七十四年間,裂嘴介仔涉嫌在新竹、彰化、台中、雲林、高雄和台南等地犯下十起殺人及數起包娼庇賭的案件,並且開立人頭公司進行公共工程的圍標案,還有數起恐嚇及酒店槍擊案,可能也都與他有關……」  經過了二十年,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個大人物,大到全台灣的警察都認識他,也都想抓他,大到很多現在黑社會老大都是他的後輩。  大到我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很難形容,像是我一直很喜歡一個殺人犯,一個黑社會老大,一個大家都很害怕的人,但我卻很喜歡他,這感覺像是……像是……我是個變態?  對,終於找到形容詞了,就是這個,我是個變態。  不過,這變態的感覺持續沒有多久,我又回到了正常人的情況。  三叔公的遺體從柬埔寨運回來時,我到他靈前給他上香,他的骨灰就擺在爺爺跟奶奶隔壁。  那天我聽到爸爸跟長輩們聊起,他的爺爺,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曾經說過:「林家一門三傑,將來必為國家棟樑。」  曾祖父口中的一門三傑,就是他的三個兒子。  老大,就是我爺爺,他是個將軍,官拜陸軍少將,果然是棟樑。  老二,就是二叔公,他是個老師,也是個棟樑,不過還很年輕的時候就生病過世了。  老三,就是「裂嘴介仔」,我的三叔公,他是棟樑嗎?算吧,只是算另一方面的棟樑。  後來家裡就像是解禁了一樣,有關三叔公的一切再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祕密了,我陸續聽到有關他的「事蹟」,包括曾祖父幾乎是被他活活氣死的,包括因為他是小兒子,大家對他寵愛有加而誤入歧途之類的。  有一件我聽了感覺比較新鮮的是,他在當老大的期間,因為樹敵太多,每次出門,身邊都得有很多人保護著,而且他家裡的槍比筷子還要多。  他死後,家人把他在柬埔寨的東西慢慢地拿回來,裡頭有很多雕刻、神像等等的藝術品,還有好多馬的陶器。  那其中有一幅字畫,是他晚年時自己創作的。家人說他年紀漸長後,幾乎都在吃齋唸佛,而且勤寫書法修身養性,跟年輕時的他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那幅字畫沒有標題,只有一首短短的詩,寫著:  巍峨,異鄉的山,  雲煙繚繞,進不了心坎。  數十年奔,數十年離,數十年無奈,  得一心願,終能安,  倘,或若,願以命換,  微雨之城,是歸,是還。  然後我偶爾會想起三叔公,也想起小時候在他車上的那段對話。  我說三叔公啊,老師說的話一點也沒錯,當流氓一定會被警察抓的,對吧。  你明明跟我說過你不是流氓的,那為什麼會這樣呢?  微雨之城,是歸,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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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条)

 
 

  •     最近剛剛從師父手裡借來了一直想讀的《微雨之城》
      再讀之前我就知道微雨之城其實指的就是高雄,是吳子雲出生並且希望死也會在的地方。我還知道這是一個講缺陷的故事,我心裡有些期待這樣的故事會不會觸動已經被我埋藏了很久的某些敏感神經。
      但是不得不說,在我用一個晚上加另一晚上把它讀完的時候,它並沒有帶給我想像中的震撼。是我讀了太多吳子雲的愛情小說所以對這種他嘗試融合其他元素在裏面的小說比較無感么?還是說他有意融合很多元素來拼湊成一個關於“缺陷”的故事,所以力道太弱,沒有表達出其中的寓意呢。我想他之前的作品之所以很成功是因為他經歷過了很多的愛情,加上敏感敏銳的神經,和我們相似的經歷,所以寫出有代入感的作品。而這一次,因為完全的憑空去創作,就像他自己說的,遇到了所謂的“瓶頸”吧。裏面的故事雖然一如他以往的風格簡單平凡,但是這次卻多了一些“俗”在裏面。三叔的故事、薛爺爺的故事還有那個20年不說話的阿媽的故事,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卻並不是所謂的遺憾以及缺陷。唯一讓我動容的還是檳榔西施以及他父母的兩段,我相信這是基於生活的創作,所以有血有肉,感覺溫暖而真實。
      無論如何,這是吳子雲的另一次嘗試,也許這一次稍顯生澀,但是我相信下一次會更好。加油!吳子雲,不要留下遺憾哦。
  •      人生是由很多的故事组成,而遗憾是其中一部分,有些人的遗憾写在身上,残缺是不能拒绝的课题;有些人的遗憾刻在心里,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社区里,我看见无数灯火背后的故事:
      
      
       【等了十多年,始终换不来一句抱歉的机会】几近失明的薛伯伯,每天等在社区大門口,我问他在等什麼,他说,他在等待那個被他逼走的兒子,等兒子回來,他要亲口對他說一句對不起。
      
      
      
       【因为不被需要而漂流,因为被需要而安定】一个人的生命中,如果少了一个极度重要的东西,那他的世界就会不一样了。那东西可能是个人,也可能是一件事,也可能只是一句话。
      
      
       喜欢里面颜婆婆写给已过世先生的信,如下:
      
       “二十载矣,汝弃吾西去,然梦牵魂萦,日日当念,夜夜已当念。而念不知所云,不知何去,积累在心,饶成病疾。自汝逝后吾不语,其非不语,乃不见何语,不见对语。潇潇意意,数千日如数千年,飘飘音音,数千年只待一念,今吾命当尽,欣喜若狂,终能向汝奔去。歉矣,歉矣,使汝期待二十载,妾之歉矣。”
      
      
      
      
       【身体的缺陷,反而让爱更完美......】但所謂的缺憾,也有可能是「完美」的,就像主人公的爸妈,曾经,妈妈舌根肥大,说话不清楚,也就是所谓的大舌頭;爸爸出过車禍,右耳磨掉了一半,听力也有所減損,住院期間,妈妈看見爸爸对不确定未來的恐懼,她用她有点大舌頭的口音,在他受伤的右边耳朵,說了一句只有短短三個字的話:「有 我 在」他們的缺陷,让他們的愛情得以完美。
      
      
      
       仔细想过只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对自己来说是重要的,而什么是可以的,或是该放弃的。
      
       我们都只是在做同一个动作而已,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   我们都只是在做同一个动作而已,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说的真好,尽量让自己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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