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的叫喊

出版社:聯合文學出版社  作者: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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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7条)

 
 

  •     那时年少,对于还没开始蓄水、修建的大坝之前的摸样有些模糊,或许是很少回四川的姥姥家那边,只是隐隐记得自由奔放的流水和就连城区中也有崎岖的路程。等到自己有了记忆,三峡已经开始蓄水了,大坝也快修好了,移民已经基本完成了。在三峡的四天三夜当中,头一天的白雾茫茫、和从白帝城开始一直到湖北宜昌开始,总会有种想没入这山水之中的冲动。虽然在三峡的建设与否之中很多专家都争论了很久,包括对环境的影响、历史人文的影响,再或者是为了子孙创造的富裕等等,我想双方所站在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也无从比较——显然,作者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之间已经诉说了她心中的看法。
      
      众所周知的,孔雀是中国古三峡的一个象征。而作者名为《孔雀的叫喊》,实际上就是因此而来——在三峡工程的假设当中,所谓的反对者、拆迁者在工程的建设中所发出的一种呼吁。故事的背景就是这样,一个生物女专家柳璀在怀疑丈夫有外遇并且在母亲的吩咐下来到位于三峡工程区的四川良县,与一个小学老师陈月明在其中发掘出自己父母的秘密和关于三峡移民工程的一些阴暗面,述说了一个关于因果转世轮回的故事。
      
      若是看过虹影的非自传体的小说,可能会熟悉她的一种风格,就是在行文走字间总是会包含着一种关于东方神秘主义或者说是玄学的内容。例如《英国情人》中关于房中修炼术,再例如《上海王》中的筱月桂的“克夫”命等等。而这本书中的“轮回转世”,我们也不难看出这与宋明期间的“杜柳翠”的故事的模仿——柳璀和陈月明与张红莲和玉通禅师之间的因果循环——张红莲与玉通禅师被柳父斥为“通奸”而枪决,同一天柳璀和陈月明一同出生,而在故事的结局在柳璀丈夫的“陷害”下二人被围困在三峡边缘。
      
      虹影是擅长写情感的,但是她笔下的情感世界却又包含着“痛苦”。总觉得,她对痛苦是了解的、敏感的,总是能在细微之处流露出隐晦的痛处,这也是我所迷恋她作品的地方。而她的这本书又并非只是在写感情——更多的是她对三峡的一种想念,不难看出,她对那些淹没的历史文化遗迹、和在她笔下“纰漏”的移民问题的一种深沉、忧郁、关心的态度。小说便是如此,在虚构之间赋予作者最深的情怀,或许很多人都认为柳璀便是虹影自己的化身——她们都是河的女儿,却年少时便离开,远走他乡。
      
      或许,痛也只能是痛彻,在最终的结局之中,她与陈月明安静的看着河水,“别人的记忆变成了她的生活……把他们捆扎在一起……过去多少年代淡漠的记忆,在她的心理变得清晰透明……一切放心地闭上眼睛,哪怕只求一刻的安宁”。或许两人便是陈明月在庙里发现的两千年前的孔雀,两千年后,二人依然如此。
      
      PS:有人说《饥饿的女儿》是虹影的代表作,但是这本书在我心中是更为喜爱的,觉得前者情感更甚、后者思想更深。
  •     
       昨晚上床之前,随手抓起书架上的一本,准备催眠用。
       结果一气呵成,大概花了两三个小时。掩卷之后,简直要放声痛哭,就是封面上那一句:
       “就像此刻,只是弥天盖地的悲哀。念佛已经无助,但是念佛会有佛眼相看。一切皆空之后,空后之有,或许不会过于鲁钝。”
      
       重庆贫民窟长大的虹影,笔下一向有阴森鬼气。红莲和玉通,一个是被“改造”的妓女,一个是与世无争的佛门住持,毫不干连的他们,成为五十年前政治运动的牺牲品。五十年后,他们轮回转世成两个一样毫不相干的人,却因为三峡这座大坝,接受命运的指引而绞缠在一起。他们一样也成为三峡大坝中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仿佛是逃不开的宿命。
      
       所谓“孔雀的叫喊”是指一盏两千多年前的黄金孔雀灯架——被三峡工程淹没的许多寺庙,流落出多少这样珍贵的文物。
       当然也暗指虹影本人对三峡工程的叫喊:这一项短视的工程,给多少古迹文物带来毁灭。粗暴的三峡移民,又造成多少人远离故土,流离失所。草民的历史被长江水淹没,过去被遗忘。我们的后代子孙又要为这座大坝承担多少后果。
      
       前一阵子因为长江流域的旱情,对三峡的指责铺天盖地。我不了解,所以不知道该站到哪一条队伍里去。反对还是支持?
       我所知道的只是,作为一样被长江水哺育长大的孩子,确实亲眼见证电费的一路下调,以及从未被限过电的充裕——据说是三峡水利发电的功劳。我也确实相信,库区养活了很多人,劳动力,工程人员,旅游从业人员,以及必须承认大坝对GDP的贡献。
       但这一切,并不能成为论证“三峡必须上马”的理由。人力强制改变的自然环境,被洪水淹没的旧城区,以及那些被强制移民的人们,他们的冤屈向何处诉。
       中国的宣传口径,使我们旁人从来听不到三峡移民的声音,听不到那些被淹没的文物的轻叹,听不到即将灭亡的白稽豚和中华鲟的哭泣。我们只是被新闻和教科书催眠:所有的移民都得到妥善安置,所有珍贵文物都被迁移保护,所有的被三峡影响习性的动物,也得到悉心照顾,而且会出现“高峡出平湖”的新胜景……
       事实真地是这样吗?
       我不了解详情,知道的也只是互联网时代疯传的、未经证实的消息。没有资格更没有证据指责三峡造成生态环境的恶化。但我一定相信,有多少遗憾、眼泪、历史、故事,被淹没在175米的水位线下,而终有一天它们都会浮出来。
       就像那一盏墓葬里的黄金鎏蓝孔雀灯,一定会指引灵魂转世投胎,发出冤屈的叫喊。
      
      
  •     说实话在看《孔雀的叫喊》前,我对虹影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饥饿的女儿》上。不管是《阿难》还是那本为她惹来麻烦的《K》,我都不是很钟意。倒不是因为写得不好,只是单纯的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当然对于《K》的兴趣稍微高涨也主要是来源于书中涉及到凌淑华和陈西滢两位名人,以及后来轰轰烈烈的官司。  我想我喜欢《饥饿的女儿》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那是本自传体小说,虹影讲述的是自己的故事;二是因为很多句子是用四川话来描述,因我本是四川人的缘故,所以读起来倍感亲切真实。读一本好书,你会不自觉得去了解作者的相关信息,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后来查找的多了,才知道虹影在国外已经是很有影响力的作家了,也可以用“享誉世界文坛”来形容吧。台湾的隐地说:她的书是少数和《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封神榜》等中国古典小说一起放在西方书店的读物,真是殊荣,真是难得!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一切的果都源于虹影在小说创作中背景的选择与运用以及故事表述的贴近和真实。  《孔雀的叫喊》内容是很好理解的,只是这个书名,看完后我想了好久也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因为文中曾提及到一个两千年前的孔雀造型的文物,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后来去网上收集了关于虹影的采访才知道,她用这个书名,是取自华莱士.史蒂文斯的诗《Domination of Black》,最后一小节是这样的:  Out of the window,   I saw how the planets gathered   Like the leaves themselves   Turning in the wind.   I saw how the night came,   Came striding like the color of the heavy hemlocks   I felt afraid.   And I remembered the cry of the peacocks.  我想了想还是把翻译给加上吧。这段诗的大意是:从窗口望出去,我看到行星聚拢,就好像树叶在风中翻卷,我看到黑夜来临,大步走来,像浓密的铁杉的颜色,我感到害怕,我记起了孔雀的叫喊。  好了,说了那么多,也该正式谈谈这本书了。《孔雀的叫喊》一书选择以三峡工程的百万大移民为背景,横跨半个世纪,两代人,讲述一段转世轮回的离奇故事。当然虹影在书的后面附上了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从这篇附注的文章我们可以推断出,该故事典出元朝李寿卿的《度柳翠》。原作是写:观音净瓶内杨柳枝叶偶染微尘,被罚往人世,化身为杭州妓女柳翠。三十年后月明罗汉前去点化她。趁柳翠家为亡父超度之际,月明和尚与柳翠以禅语问答,劝她出家,但柳翠不肯。后来月明又劝她落发,仍是不肯,睡梦中被月明引至阎神面前,柳翠这才看破生死幻情,随月明出家。但她凡心未断,仍想寻机会与旧情人牛员外相会,月明及时阻止,后来牛员外前去挑逗柳翠,她出家之意坚决,不再理会,最后坐化。月明罗汉带领柳翠回到观音那儿,重回仙班。  为什么我会花时间来写出整个典故的剧情呢,只因虹影把这样一出故事挪到了解放军解放重庆的革命中来展现,用那个动荡的年代做了这个故事的宏大背景。  书中写柳璀因收到丈夫李路生送的法国香水,感觉意外,怀疑丈夫可能有外遇,在母亲的劝说下,最终决定去一次三峡。可到了那里发现,丈夫真有了外遇,她一气之下便去了母亲提及的良县,找到了母亲说的陈阿姨。与陈阿姨几次交谈与往来中,引出了一段她不知的往事: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作为良县的专员,为了追求仕途,把接受教育改化的妓女红莲与水月寺的玉通禅师判定为通奸,最后处以枪决。就在枪决的时候,她和陈阿姨的儿子月明也出世了。因为红莲在改造中受到过陈阿姨的帮助,所以陈阿姨说月明是红莲的转世,是来报她的恩的。开始柳璀不明白陈阿姨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和李路生的争吵中,她得知父亲自杀的真相:她的父亲是在被她母亲举报后,承受不了,才导致跳楼自杀身亡,她不愿意相信李路生的话,但是她知道那就是真相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人为了求自保,出卖父母,出卖伴侣,出卖子女,出卖朋友,更有甚者恐怕连自己也都出卖过了。听到这一切,柳璀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玉通禅师的转世,是来看父亲的报应的。  当然书中也写到三峡移民中出现的种种问题,百姓苦不堪言的生活与三峡工程恢弘的气势形成鲜明对比,地方官员为了肥己之腰包而弃百姓于水火之中,虽然这些都是小小的插曲,但是却描绘出了现实世界的善恶美丑,真实得反应了人生的千姿百态。  小说的最后,柳璀和月明依偎在一起,看着三峡175米蓄水线的地方,脚前的晨雾让人感觉仿佛周围的一切正在被上升的江水吞噬,但她的内心却格外平静安宁。  我不知道虹影本人到底是否相信轮回和报应的事情,但我自己多少有点相信因果报应的说法。《涅木经》中讲:“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你道我是无知也罢,迷信也罢!总之,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本着一颗向善的心,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样才能得到善果。别以为自己作恶,掩饰得好,神不知,鬼不觉,人不晓,难道忘记了《宝鉴篇》中道:“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已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      沉沉的思绪,流畅的文笔,用轮回书写着当代的爱情、现实、无奈、愤怒、挣扎。
       在书店里看到这本书。无意间翻看,竟被虹影细腻的文笔所吸引。
       在大坝面前,现实的大坝面前,我们无奈,我们挣扎,我们发出呐喊,然而声音却是那么微弱。
      
  •     用了两个晚上读完了虹影的三峡小说《孔雀的叫喊》。
      昨天晚上一边从收音机上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一边读小说。
      多年前,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是我每年必须看的节目。但是后来竟然淡忘了。
      当那些久违了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我在这些文字中凭吊未曾见到过的三峡美景。
      
      今晚读完整本书的时候,感觉很沉重,甚至悲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在网上搜了一下,最早提出三峡工程的竟然是孙中山。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
      后来又是谁提出实施的呢。我非常疑惑。是什么力量推动了这一想法的实现。
      我相信,那将是人类历史上人定胜天最为壮观的一项工程。壮观得令人毛骨悚然。
      
      虹影把古代小说《度柳翠》放在现代三峡工程的背景下来重写。
      通过一个转世轮回的传奇故事表达了对三峡的情感。
      基因科学家柳璀因为怀疑丈夫有外遇,亲自去三峡找身为平湖开发公司总经理李路生问个究竟。
      却遭遇了一些有点离谱的事情,很多不同身份的人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断来向她献殷勤。
      她看到了三峡工程中存在的一些让人震惊的丑陋现象。也看到了人性的恶。
      那是我所不了解的事情,但是我完全相信那是确实存在的,现实的腐败或许比她所讲的要严重得多。
      在这个过程中,她从母亲年轻时候的好友那里知道了父辈的恩怨,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前生。
      这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经历。然而,虽然看到了丑陋,也是值得走一趟的吧。
      虹影说:“毕竟,有谁能抵达出生前的世界呢?”
      
      我想,还是直接引用虹影的文字,更能说明她的观点吧。
      她在《我听见美在呼救》中表达了自己的愤懑。我相信是愤懑吧。
      
      
      “我的主人公是峡区的小民,我关心的是生于斯,死于斯的斗升小民。
      
      我不是说人民了不起。恰恰相反,我是社会下层出生,知道“历史的动力”之类的空话背后隐藏的政治目的。我的看法正相反,人民是很糊涂的。在历史大变动的时刻,逢上刀兵烽火改朝换代,或是三峡大坝这种改天换地,人民几乎完全没有声音,他们想的是躲过灾祸,抓住眼前的温饱,分到迁移费。
      
      我问美丽的三峡怎么办?从县长到街坊,都说:再开发新景点呗!
      
      孔雀灯的确是三峡文物,现在流落海外。古代的巴人可能真与孔雀比邻而居。
      
      为什么孔雀要叫喊?星转斗移,就像狂风中树页翻卷。黑夜外像铁杉,尖利而无情。
      而美,太容易被摧毁,不得不惊慌地叫喊。
      
      美的东西,太软弱,那一声叫喊太无助。
      
      听那一声微弱的叫喊吧,一切美丽的,都正在被淹没。
      
      我承认,我写这个小说,没想拯救这个世界,这只是在烟尘狂躁中寻得一点心灵安宁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敦煌的王道士。
      我不知道什么叫有远见,什么叫目光短浅。
      我应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吧。因为我是那么遗憾没有看到三峡的美丽。
      
      小说最后,柳璀和陈月明在南华山上相见,或许前世的灾祸重演,但是两人已经把那些置之度外。
      当有着相同灵魂的人终于相逢的时候,恐怕他们的身份都变为不相干的事情了。
      
       柳璀逼问下去:“我是说整个水库,应不应该建?”
       月明说:“有许多事,实现猜估利弊,与事后能看到的,一二千年后看到的,恐怕都不会一样。”
      
      此刻感觉很奇特,耳边似乎依旧回响维也纳金色大厅每年都会奏响的那些旋律。
      那传承在人们的热爱之中的美和文化,那些永不消逝的声音。
      而三峡的美,却在被淹没。新的景点再美,不过也是人工开发出来的。
      永远是赝品,甚至连赝品也称不上。
      只能激起人们对失去的美更加强烈的怀念。
      
       (写于2008年01月03日。)
  •     虹影的小说无疑属于汉字小说里最好读的那种,很容易就能够顺着她江水的意向滔滔向前,直至终卷。
      她是个很会把文字的魔力掌控在股掌间的女人,她对自己并非十分传奇却绝对丰富的经历印象深刻,然后用聪明的头脑不停地打散重构,撞出一只只灵感火花,再加上些古今中外的性灵之物,便成就了一篇篇好读甚至好译,但颇能留下余韵——在读者心间和评论界都如此——的文字。
      此文仍然有其婉转阴柔的一面,但你被迫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发现一种隐性的强悍表达。
      
      关于此书难解的题目,当然应该与那个孔雀状文物有关,而据对虹影的采访透露,此书题目来自史蒂文斯的诗,不知其详。这里倒有一首:
      His Wildness
      W.B. Yeats
      
      O bid me mount and sail up there
      Amid the cloudy wrack,
      For Peg and Meg and Paris' love
      That had so straight a back,
      Are gone away, and some that stay
      Have changed their silk for sack.
      
      Were I but there and none to hear
      I'd have a peacock cry,
      For that is natural to a man
      That lives in memory,
      Being all alone I'd nurse a stone
      And sing it lullaby.
      
      彼岸,无人可听倾诉
      我会有孔雀啼鸣
      那是最正常不过了
      对一个仰赖记忆而活的人
      
      寂寞,就领养一块石头吧!也许
      且为它哼唱摇篮曲
      
      倒真是有些合乎书的意境……
  •     虹影在书末引用了古代一则故事,柳翠和高僧的冤案,从而在整个小说中穿插引入,另一角度又正面叙述了生物博士柳璀在三峡良县的种种经历……
      其实故事很普通,但觉得作者的写法实在太拖沓了,节奏极其缓慢,文过一半,居然还没个基本概念,而唯一的亮点可能便是那个冤案投生转世的迷信说法还挺妙的吧……
  •   再去看看饥饿的女儿
  •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篇评论哭了。
  •   看完总觉得意犹未尽,却写不出这样的评论
  •   说的对,无论什么时代,起码不要自作孽、主动作孽
  •   超级赞同
  •   是这首:
    Domination of Black
    by Wallace Stevens
    At night, by the fire,
    The colors of the bushes
    And of the fallen leaves,
    Repeating themselves,
    Turned in the room,
    Like the leaves themselves
    Turning in the wind.
    Yes: but the color of the heavy hemlocks
    Came striding.
    And I remembered the cry of the peacocks.
    The colors of their tails
    Were like the leaves themselves
    Turning in the wind,
    In the twilight wind.
    They swept over the room,
    Just as they flew from the boughs of the hemlocks
    Down to the ground.
    I heard them cry—the peacocks.
    Was it a cry against the twilight
    Or against the leaves themselves
    Turning in the wind,
    Turning as the flames
    Turned in the fire,
    Turning as the tails of the peacocks
    Turned in the loud fire,
    Loud as the hemlocks
    Full of the cry of the peacocks?
    Or was it a cry against the hemlocks?
    Out of the window,
    I saw how the planets gathered
    Like the leaves themselves
    Turning in the wind.
    I saw how the night came,
    Came striding like the color of the heavy hemlocks
    I felt afraid.
    And I remembered the cry of the peacocks.
  •   哦,:)
  •   仍然有其婉转阴柔的一面,但你被迫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发现一种隐性的强悍表达
    赞同~
  •   某专家说
    这本书反映了虹影的反动本质
    我笑死了
  •   好神秘的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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