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4 出版社:九歌 作者:廖輝英 页数:271
前言
放開你的手,今生何地再逢君? ─《何地再逢君》新版序 這是一本道道地地的愛情小說。 它敘述一位年方十七的高一女學生,因為同儕的吆喝,參加配對郊遊,認識了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將他引進她那只有媽媽和姐姐的女性家庭。結果,男友和她二姐成了有肌膚之親的祕密情人;卻又在讓她懷孕五個月之後,勉強與她草草結婚。 這樣的婚姻結果可想而知。在不到兩年之內,她休學、結婚、生子、離婚、為生活離鄉背井遠赴異國……經歷了絕大部份女性大半輩子未必經歷得到的種種過程。愛情的甜蜜、年輕的無知、命運的播弄、再愛一次的艱辛,層層疊疊、曲曲折折、比人生的千山萬水還要迢遙、更加磨人。 但是,它也確乎不僅僅只是一部愛情小說而已。 它描繪出更多、更複雜、更錯綜糾葛的親情、人性、與社會百態;它寫的更是從外婆阿治(以及美姬的婆婆)、母親美姬(父親鄭松輝)和宜君、如君、采君三姐妹,以及在她們的生命中出出入入的男人宋大中、朱皓宇等相遇交會時,因每一個人各自的個性、態度、堅韌與懦弱、自私與偏心,所交織出來的人生故事。 我在三月上旬一波大寒流來襲的幾天中,持續為這本盛年時所撰寫的小說重新以新版和讀者再見的作業中做校訂工作。那一天我在來往台北和左營的高鐵上,讀著厚厚的稿件。老實說,故事情節像出自我肚腹的孩子,做母親的理當知之甚詳;然而,十多年未見,重新詳讀,身為作者,我必須十分厚顏的說:這本小說令人驚豔!讀後更有感觸,一點也不因時間的流逝而失色。我其實從來沒有只是單純的在寫故事,我是把想要傳達的觀念,用故事包裝起來,讓它更容易閱讀、更毫無障礙的產生影響而已。 隨著年齡增加,我對女性境遇的種種看法更加具體。譬如女性人生的多元選擇、女性晚婚的意見,女性如何避免惡緣糾纏的方式、還有過早結婚的問題等等。 過早結婚就像未熟的果實硬生生被採摘下來一樣,難以入口,最終多半還是被無情丟棄。在現今這情慾過度被開發的社會,肉體成熟度和心理成長更加無法等速並進;加上兩性教育在忙碌而失衡的家庭或等因奉此的學校中,其實並無明顯進步,未成年結婚的青少年,遠比我們知道的要多;它所衍生的悲劇(其中當然包括他們所生下來的子女的遭遇,像被丟給祖父母隔代教養、被本人或配偶或同居人施暴等都是)也罄竹難書。當然也有一些例子結論不錯,不過,總體來看,他們所必須面對的挑戰和可能遭遇的困難、甚至是必須放棄的人生其他選擇,普遍都比一般成年適婚者高。創作《何地再逢君》的十多年前如此,今天又何嘗不是?而這正是當初我創作這本小說的初衷─做為給青少年本人、他們的父母和學校當局的一份提醒。 廖輝英 九十九年三月十日嚴寒之夜
内容概要
"是缘深情浅、或是缘浅情疏?她在十七岁荳蔻年华,与姐姐的秘密情人奉子成婚,一年后离婚。从此漂泊人海和情海。还是筑梦的年龄,三两年内,竟然走过一般女人结婚、生子、离婚,独立抚养女儿的坎坷人生。男人像她生命中的候鸟,亲情断断续续,有时变成了包袱;爱情几次叩门而入,她的心还未被偎暖,情爱却又翻身绝裾而去!而她仅有的投靠堡垒──原生家庭,因为姐妹情仇而无法对她张臂欢迎,命运急转直下,她的心将在何处伫足?她的爱,今生何地可相逢?
小说女王廖辉英盛年力作,细写三代单亲家庭的情仇、几度夕阳,文字精致绵密、故事跌宕,令人叹为观止;写女人在亲情、爱情、人间道义的挣扎与抉择,与命运的拨弄对峙,引人共鸣,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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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廖辉英,国立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从事传播工作十余年,曾主编《妇女世界》杂志,现专事写作,除了脍炙人口的小说之外,她在媒体阐述两性、亲子观念,中肯,观念清晰,理中有情,是深获各界信赖的「廖老师」,电视两性节目最受欢迎的来宾。曾获《联合报》、《中国时报》小说奖、吴三连文学奖、中国文艺协会文艺奖章暨金马奖改编剧本奖,作品多部被改拍为电影和电视连续剧。着有小说《今夜微雨》、《盲点》、《油麻菜籽》、《焰火情挑》、《相逢一笑宫前町》等,散文集《先说爱的人,怎么可以先放手》等多部。
章节摘录
1 視裡面那些幾日前已準備妥當的住院必需用品。真的該帶的都帶了,她至少檢查不下十遍以上…… 然後,她慢慢走出房間,彎到兩個女兒房間去。 四歲的宜君和兩歲的如君各自熟睡著,尤美姬為兩個女兒蓋上薄被,坐在邊的椅上愣愣發呆。 兩個女兒都乖巧甜美,但是沒生個兒子傳宗接代、繼承家業,不僅婆婆明著嘲諷削刺,就連丈夫也十分在意。尤其尤美姬因個頭不高,前兩胎都是剖腹生產,按照醫生的說法,最多只能再剖腹一次,換句話說,這第三胎就是她最後一次的機會,生男生女,在此一舉。 此所以她坐立難安的緣故。 萬一再生個女兒,三千金……算了!不會這麼倒楣吧! 尤美姬搖搖頭,旋即慢慢站起身子,彎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這時候,腹中的胎兒踢了她一下。尤美姬不由自主伸手去撫摸被踢的部位,半是欣喜的自言自語: 「唔,你急著要出來嗎?別慌,媽媽中午就進醫院把你生出來。」 這一胎與前兩胎的懷孕狀況很不相同,胎兒動得很厲害。尤美姬因此不免痴心遐想:也許這一胎性別會不一樣,老天可能會賜給她一個兒子吧? 正因為前兩胎生的是女兒,家族間的壓力,加上她自己心理的壓力,使她不敢太在生活上倚仗。雖然家境許可,但美姬也不敢要求找人來燒飯洗衣,怕的是婆婆又有藉口說話。尤其第三胎是男是女尚未有定論,在此之前,只好凡事忍耐。 雖然預定剖腹生產,但美姬仍然勤快的操持家務,希望讓自己俐落一點。反正是最後一胎了,再苦也就這一次,一方面如此想,一方面手腳不停動作著,藉此暫時忘掉手術的恐懼。 那個清晨終於在忙亂中過去,鄭松輝照例晚起,兩個女兒在將近九點時起,尤美姬督促她們盥洗、用早餐,然後把幾套換洗衣物裝在袋子裡,一人一個提袋,掛在肩膀,左右手各牽一個,出大門往婆家的方向走去。 「去阿媽家要乖喔,不然媽媽以後不買糖給妳們吃,知道嗎?」 兩個小女孩點點頭,四歲的宜君忽然抬頭問美姬: 「媽媽,妳要生弟弟還是妹妹?」 美姬頓了一下,反問女兒: 「宜宜要弟弟還是妹妹?」 「已經有妹妹了,媽媽生一個弟弟吧。」 真是眾望所歸,大家都希望她生個男孩子! 美姬苦笑著,把話岔開: 「不管生什麼,妳們都要乖,不惹阿媽生氣,不然媽媽也會生氣。」 送到婆婆家,正遇到婆婆在門口,美姬人也不進去,陪著笑容將兩個孩子的衣物先給婆婆阿柑: 「一切就拜託媽媽。」 阿柑接過衣物,一邊招呼宜君、如君進屋裡去,一邊閒閒的問起媳婦: 「下午要住院?」 「嗯,過午就去。」 阿柑看看美姬肚腹,搖搖頭: 「說尖不尖,說圓不圓,真不知是男是女?」 美姬訕訕笑著,囁嚅說道: 「那我走了,還要回去整理一下。」 阿柑也不留她,看著美姬的背影,忽然大聲說道: 「該生個男孩子了!一個家庭怎麼能沒有兒子呢?」 美姬乍然聽到婆婆的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儘管阿柑對她生不出兒子屢有微詞,但都是含沙射影、隱晦的諷刺而已,像這樣明白直接的給壓力,這還是第一遭。美姬眼眶裡含著淚,她倒不怨恨,只是更深刻感到生子的必須和壓力了! 今天剖腹,馬上揭曉,再也躲閃不得!她隱隱覺得害怕,卻也無可奈何。她曾聽人說,醫生只要聽胎音便知男嬰女嬰,而通常醫生願意洩露嬰兒性別的,都是男嬰!她也問過醫生,醫生卻只笑笑,從不回答……會不會又是個女孩? 美姬不能再想下去,若是一直鑽牛角尖,到最後她一定沒辦法也沒勇氣進手術房去!這一關,不管是危機或轉機,她都一定得去面對。至於後果如何,現在根本不能去想! 午後,美姬收拾停當,自行前去醫院。按理說,既是動手術,自然應該有家屬在旁才是,但鄭松輝推說公司有事,吃過飯就藉故出去了,一點也不曾存問妻子究竟需不需要人家作陪。 或許因為前兩胎讓他大失所望,這第三胎鄭松輝不能再忍受枯候手術室之外,然後再度失望落空的歷程吧?尤美姬如此自解,忍受沒有丈夫、家屬精神支援的孤獨,自己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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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紀錄 作者曾獲《聯合報》、《中國時報》小說獎、吳三連文學獎、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及金馬獎改編劇本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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