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 作者:阿菩 著 页数:272
内容概要
比《魔戒》更古老,比《哈利波特》更有想像力! 以《山海經》為背景的奇幻大作,再現四千年前,人神獸共存的蠻荒世界。 最古老的東方神話、超乎想像的奇珍異獸、遠古部族的戰鬥場面,令人眩目。 那是四千年前,夏商兩朝交替之際,人神獸共存的蠻荒世界。相傳隔絕華夷的荒原上有個女媧娘娘補天遺補的缺口,造成天火每隔百年降臨,這片荒原夏天百毒孳生,魔獸橫行;冬季雪窖冰天。除了長年經商的商隊,沒人敢單獨走進。商國王孫有莘不破,為了追求自由離家出走,他獨自遊蕩在荒原上,先後遇到能召喚魔獸的奇人江離、神射手后羿的子孫;智取豹身雕嘴的食人蠱雕、日行千里的珍獸騶吾;深入精於造車的祝融城、擅長製器的巴國。各式神祕蠻荒傳說,超乎想像的異獸重新現世。有莘不破如何戰勝怪獸?又如何和好友江離不斷克服挑戰,踏上精采萬分的冒險旅途? 本書以中國古代奇書《山海經》為背景,帶你重返中國神話、傳說與文明的最初源頭,超乎想像的神話傳說,氣勢恢弘的戰爭場面,驚險刺激的冒險故事加上波瀾壯闊的史詩架構,令人捨不得放下,作者阿菩更被譽為「中國最被低估的天才神話小說家」。
作者简介
阿菩, 一九八一年生,暨南大學歷史學碩士,先後在廣州做過商業周刊記者、編輯、策劃公司執行總監等,現為大學教師。 阿菩於二○○五年著手寫作《山海經密碼》,二○○六年四月曾在網路連載,一周即突破百萬點擊,網友留言十分踴躍。為了不受留言干擾,兩個月後,阿菩把小說從網路刪除了。但《山海經密碼》仍受到很多讀者掛念,小說的很多段落也被喜歡的人四處轉載傳播。在二○○七年的網路文學年度盤點,阿菩被讀者評為「中國最被低估的天才神話小說家」。
章节摘录
內文試閱鬥蠱雕 蠱雕,豹身、雕嘴、獨角,巨嘴一次可吞一人。牠原生活在雷澤,但隨著時間的進化,早已離水而居,跑到這荒原,成爲最可怕的怪獸。和牠的惡名相比,這頭大荒原最強大的怪獸,年均害死的人數遠比不上許多人類戰爭——由於長年處在沉睡狀態,每十年才醒來一次覓食,一次食人不滿百,所以千年來牠害死的人,也不過是一次小型戰爭就能造成的死亡人數。 這一天,牠還沒睡足,卻被一種來自體內的燥熱激醒了。牠睜開蒙矓的雙眼,看看幻變著的天空,喃喃道:「又來了,一百年過得真快。」 牠的身軀早已水火不侵,所以即使是沉睡期間,也沒有人能夠趁機除掉牠。相反,知道牠厲害的人,像羿之斯總會避免進入牠的活動範圍。天劫所引發的千里流火,並不能傷害牠的性命,但處在流火中的那種感覺可真難受。幸好,牠知道有一個涼快的地方可以去。 蠱雕一抬頭,天濛濛亮。牠的眼睛一睜一閉,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蠱雕?很厲害嗎?」有莘不破問道。 江離睡了一夜,醒來時便覺四肢有力,體內真氣流轉自如,果然元氣恢復,便和有莘不破一起來到了無爭廳。 「它沒有很特別的技能,」羿之斯苦笑道,「只有三個特點:第一,塊頭大,嘴一張,吞下一個人綽綽有餘;第二,力氣大,大風堡雖然堅固,經得起牠幾下撞擊還是未知之數;第三,也是最要命的一點,牠的皮毛很堅硬,真的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無論什麽樣的攻擊,對牠都沒什麽作用。」 札羅冷笑道:「羿台侯對這頭怪物倒蠻清楚的嘛。難道也見過?」 羿之斯淡淡道:「要走大荒原,裡面的怪物自然要知道些。『懾群邪,遠蠱雕』,這是先父遺訓。這頭怪物,我只希望永遠不要碰到。」 札羅冷笑。 蠱雕慢慢向那個涼快的地方爬來。一百年沒來了,這個地方多了一個石頭堆,石頭堆外面還長了一圍荊棘。許多大大小小的怪獸匍匐在荊棘周邊,不知道在幹什麽。蠱雕懶洋洋地抬起腳,往荊棘牆一踢,張口咬住一撕,登時弄出了一個缺口。荊棘牆的毒刺,對牠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不好!一個怪物闖進來了。射,射。」蠱雕看著那種自己最喜歡吃的食物叫嚷著,接著便飛來一些小樹枝,在自己身上一碰,落在腳下。看來要涼快一番,得先把這個大石頭堆清理掉再說。牠揚起了手爪,擊在城門上。 在蠱雕揚起牠的手爪之前,葛闐等人聞報,早已到達垛窗。那一爪撞擊雖然沒有一擊擊破大風堡的城門,但卻引發了一場不小的地震。在這種力量的打擊下,不要說城門被打破是遲早的事情,甚至連整個大風堡都有可能會被搗成廢墟。 看著這怪獸的威力,靖歆心中突然充滿了懊悔。或許自己不該不聽老不死的話,回來趟這渾水。 轟的又一次撞擊,這次比上次來得更猛,甚至連最堅固的主梁也灰塵撲撲。這一下,連葛闐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他終於知道,這是自己一個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是一種可以毀滅大風堡內所有人的力量。 羿之斯嘆了一口氣:「大家出手吧。」這句話讓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這些昨天還在互相算計的人一下子變成了並肩作戰的戰友。這種感覺來得這麽突然卻又這麽自然。 「好!」有莘不破應道,第一個跳了出去。 荊棘牆裂開一個缺口以後,怪獸又湧了進來。稍有智商的怪獸跟在蠱雕後面助威,沒有智商的怪獸本能地往大風堡衝,往城牆上爬。 「箭手們聽好了,往那些雜碎身上招呼!不要在那頭大怪物身上浪費箭。」哈管帶呼道。此時有了有窮箭手加入聯防,除了蠱雕,沒有一隻怪獸能越過護城河。札羅的獸騎兵和壽華城的重甲步兵堵塞在城門後面,以防萬一。不過幾個首領都知道,如果蠱雕突破城門,那麽無論多少兵馬都只能成爲一攤爛泥。 蠱雕看見一個比自己手爪還小的食物向自己衝來,十分奇怪,以前這些香噴噴的食物見到自己總是到處亂跑,從來沒有向自己衝來的。牠探出右爪,正想把它抓住,哪知這食物十分矯捷,突然彈起,左腿在自己爪背一點,倏地向自己的額頭飛來。這一下出其不意,額頭著了一下,有點疼。牠突然生氣了,左前爪揮了出去…… 有莘不破見蠱雕也不比狌狌大多少。當初他曾經隨手一拳就能把狌狌打得翻筋斗,剛才這一腳用了全力,滿以爲把這怪物踢得腦崩漿湧,哪知道連皮也沒蹭下一點來,這才有些後怕,急忙回撤,人在空中轉身不靈,被那怪爪撞了個正著,登時像斷線風箏般向城門飛去。嘣的一聲巨響,城門所受到的震動幾乎不比第一次小。堡內衆人驚呼,阿三以爲有莘不破這回非成肉泥不可,驚叫中帶了三分哭音。哪知一撞之下,有莘不破落下地來,雖然有些搖晃,但竟然還能站著。蠱雕見他受了這一下居然沒死,也有些驚訝,右前爪揚起,又揮了過來。這次有莘不破學乖了,矮身便躲。 札羅突然說:「如果他能捱上一刻……」 葛闐截口冷笑道:「這小子跟牠比蠻力,捱不了三個回合。跟牠捉迷藏,也不見得能拖延多久。」 江離聽出意思來,問札羅:「如果能捱上一刻又如何?」 札羅冷笑不答,突然一聲長嘯,跳了下去,護城河一道水柱噴起,一頭本來躲在護城河下面的怪物踏水而出。「窫窳!窫窳!」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札羅已落在窫窳背上,並未增援有莘不破,卻繞了個彎,到了蠱雕的背後,隱於被箭雨射得血肉紛飛的妖群當中。 對於剛剛出現的新食物,蠱雕並沒有給予多大的注意,牠知道只要自己打破城門,就能進石頭堆裡去享用這一天的涼爽,躲過即將到來的流火。於是牠乾脆連在身邊跳來跳去的有莘不破也不理會了,直接往城門撞去。 又是一聲巨響,城門已經出現一條裂縫。 葛闐叫道:「不好!如果城門被破,到時候我們就算能制住蠱雕,妖群衝進來,局面也非失控不可。」堡中的幾個首領在沒有想出克制辦法之前,都不願貿然動手,但形勢卻已經容不得他們遲疑了。 羿之斯嘆了一口氣,道:「下去吧。」嘬口而呼,一頭禿鷹俯衝疾下,羿之斯往堡下一跳,禿鷹抓住他雙肩,繞到蠱雕右後方。羿之斯雙腳一著地,開弦拉箭,這一射用的是祝融之羽,箭未發,真氣早貫,呼的一聲,一支普普通通的羽箭化做一道火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熾熱的輻射線,一些靠得比較近的小妖被餘風傷及,登時皮焦肉爛。蠱雕聽到聲響吃了一驚,哪裡來得及避讓,早已中箭,一陣灼痛從左頸傳來,直貫腦門。牠大吼一聲,改向羿之斯衝去,這一次,牠是真的發火了。 羿之斯見這一箭沒在蠱雕身上留下一點疤痕,雖然也在預料之中,但仍不免暗暗吃驚,蠱雕來得好快,一眨眼已經在三十丈之內。羿之斯便不假思索,掌中落日弓一晃,變成丈來長,碗口粗;左手一緊,手指漲成平常的五倍,緊緊握住弓;右臂肌肉墳起,拉開箭——這巨靈之柱發出,聲若潮湧,力如衝車,蠱雕只覺得自己的左肩和一股力道相撞,整個身子飛了起來,向右後方跌了三四個跟鬥,落地後連滑出十丈開外,地面被刮出一條深深的溝痕,但牠的身體竟然仍沒有損傷。 蠱雕吃了這一痛,怒氣更甚,爬起來穩一穩身子,甩甩尾巴又衝了上去。這一次,牠還沒跨出一步,只見滿天針雨落下,釘向牠的四肢,每一根針都伴隨著一種古怪力道,痛入骨髓,讓牠的整個身體遲緩起來,但仍然沒有一根針能穿透牠的爪掌和腳板。 有莘不破正想乘勢往牠頸項騎上去,卻被羿之斯喝道:「別過去!」只見那怪物突然全身聳動,接著身子一振一抖,扎在牠身上的針紛紛抖落,皮毛上依然一點疤痕也沒有。牠狂吼一聲,又向羿之斯逼去。羿之斯連發兩箭,便已知道傷不了這頭怪物,第三次以漫天星雨之法射出三十六支鎖妖針,更是元氣大耗,哪知仍然無法限制這頭怪物的行動。 突然,人聲大噪。江離本來在注意著羿之斯和蠱雕的對決,這時聽見衆人驚叫,舉目看去,只見一頭不知名的巨型怪獸,跳躍著奔出屍山獸海。那怪物和蠱雕一般大小,身如豬身,牙如象牙,頭圓如虎,全身膚色斑雜,就像用無數怪物的皮膚強行縫在一起一般,整個身材,就如放大了的窫窳。再看看它的頭,竟然是札羅的臉。 「合體,首領和窫窳合體了!」 在堡內壽華城衛士的驚呼聲和窫窳寨群盜的「無敵」聲中,那怪物大步而前,向蠱雕衝去,轉眼間扭打在一起。兩頭大怪物在堡前翻滾撕咬,壓死了無數小怪獸,驚壞了幾頭大怪獸。窫窳群盜高聲助威,堡內衛士嚼舌難言,羿之斯趁機聚氣,葛闐暗暗皺眉,靖歆聲聲冷笑,只有有莘不破一人看得津津有味。 江離不解道:「窫窳寨主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羿令平說:「難不成他也是怪獸變的?」 衛皓怒道:「小子沒點見識,胡說八道。羿之斯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沒用的小子!」 羿令平一聽,滿臉漲得通紅。 江離道:「我也一樣看不懂,剛才看到寨主衝進血肉堆裡,然後就聽到怪獸連連驚叫,因爲關注這邊戰況,便沒細看,我還想窫窳寨主怎麽沒見識起來,放著蠱雕不管打小妖。」 衛皓冷笑道:「這是寨主無雙妙法,常人哪能知道!」 靖歆打了個哈哈,也冷笑道:「好個無雙妙法,好個吹不破牛皮的無雙妙法,不過是拿死妖精身上的肉往自己身體裡塞罷了。旁門左道,何足道哉!」 衛皓臉色一變,冷冷道:「光說不練假把勢!請上人以你名門正派的無上法力下城降妖如何?」 靖歆哼了一聲,道:「本來就要下去,何必你說。小可再不下去,只怕你家主子快擋不住了。」 衛皓臉色又是一變,向下望去,這時戰局已變。方才札羅與蠱雕敵抗,仗著生力,招招占先,蠱雕雖然一時落了下風,但這怪物的力量竟似無窮無盡一般,任你怎麽纏鬥也不現疲態,被札羅打了幾個跟斗,挨了幾下頂門響,全然沒有半分損傷。而牠的利爪往札羅身上一咬就是一塊爛肉,一抓就是一個血洞。札羅就像一塊麵團,被蠱雕越撕越小,轉眼只有蠱雕的一半大小。 江離點頭道:「我懂了,這是血肉挪移的法門,把剛死不久的怪獸還沒有僵死的肌肉收在自己身上,借助這些肌肉殘存的能量。」 葛闐淡淡道:「借來的力量和身體,終究不可靠。上人,看羿之斯頭上紫氣氤氳,顯然正在聚氣,你我下去如何?」 靖歆道:「多日來有勞城主錯愛,款待甚周,自當小可先下城,小可不行時,城主再援手不遲。」 葛闐道:「上人客氣了。」 靖歆打了個揖,唱了個諾,越窗而出,衣袖飄飄,如同禦風而下。這下城的動作,有莘不破顯得匆忙,羿之斯迅疾得讓人目不暇接,札羅令人感到怪異,獨有靖歆,瀟灑非凡,隱有仙姿。看得堡內衆人紛紛喝彩,唬得堡外衆妖目眩神馳。這時札羅已被打回原形,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窫窳,在蠱雕的爪牙之間跳躥躲避。一旁的有莘不破道:「我來幫你。」衝向前去,但也不過擾亂蠱雕視聽而已,半點傷牠不得。 突然,地面一個黑影迅速鋪來,札羅一看,倒退十步,知道靖歆出手了。 靖歆發動影魅神功,以自己一片黑影延長出去,鋪住了窫窳腳下十丈方圓。這片黑影若無形,若有質,突然化成千百影刺,直戳上來。這影刺是靖歆以元神催動真氣,附在影子上而形成,就像人的頭髮指甲一般,因此具有些微感知。刺到蠱雕身上,感覺就像用軟骨碰青銅,知道自己也傷不了牠,馬上變利刺爲膠索,沿著蠱雕的腿一層一層地纏將上去;刺到有莘不破身上,感覺還沒刺到他的皮肉,就被一層淡淡的勁氣化開,知道他已經練成護身真氣,不出全力也暗算不了他,心中吃了一驚,心下一權衡,便放過了有莘不破,全力對付蠱雕。 這邊有莘不破退在一旁,那邊蠱雕嘶聲怒吼。牠就像全身紮進了一團亂絲之中,那若有若無的黑線成千上萬,又柔又軟,撕不爛,咬不斷,雖傷不了自己,但黏在身上難受不堪。牠向自己身上胡抓亂咬了一番,那黑影卻纏得越來越緊,怒氣大發之下,掙扎著向這黑影的源頭滾去。靖歆臉色微變,催動功力,想把蠱雕絆住,但仍阻擋不了牠一步步地逼近。 有莘不破看得出神,突然身邊一個聲音道:「看來札羅的合體術並不很成熟。」看時卻是江離。 有莘不破道:「你怎麽才下來?」轉眼一看,只見札羅和窫窳獸分別立在不遠處觀戰。接著剛才的話題反問江離:「他那叫合體術麽?剛才我瞥了一眼,一人一獸慢慢熔化在一起,然後那些死怪獸和半死不活的怪獸被他不知用什麽法子硬生生熔進體內,場面十分噁心。」 江離吐舌道:「幸虧我沒看。」 「爲什麽你剛才說他的合體術不成熟?他合體之後的力量能和這頭怪物抗衡很久啊!」 「但他合體需要時間,有了這一點空隙,嘿嘿……」 有莘不破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如果把握好時機,置牠死命不難。哎喲,不好,靖歆擋不住了。你上還是我上?」 「我來。」 「有辦法弄死這頭怪物嗎?」 「沒有,不過羿台侯好像有,但他看起來需要時間。」 有莘不破聞說,向羿之斯望去,只見他身子四周環繞著一圈白霧,人完全隱沒其中。這時,鼻中聞到一股異香。看江離時,他正結著手印輕輕喚道:「木龍破土。」念了一聲「唵!」蠱雕腳下地面裂開,一株怪藤長成百來丈長,如繩索,如蛇尾,把蠱雕纏了個結實。靖歆本已累得汗水直下,見狀大喜,大喝一聲,怒髮衝冠,地面黑影也如同他飛揚的長髮一般散成無數手爪,把蠱雕弄得四肢翻轉,寸步難移。 有莘不破大喜,便想衝上去,江離一把拉住他,問道:「你想怎麽對付牠?」 「揍牠兩拳。」 江離佯怒道:「如果這是真話,那你就是有勇無謀的蠢漢!」 「我知道傷不了牠,但牠剛才把我逼得狼狽不堪,我總得找回點面子吧。」 「別胡鬧,我和那牛鼻子合力也困不了牠多久,快想想辦法。」 有莘不破歪著頭想了想說:「想不出來,先揍牠一拳找回本錢再說。」也不管江離的臉色,踏步向前,突然聽到羿之斯雄偉的聲音響起:「都給我退開!」 有莘不破稍一遲疑,早被江離拉著往後疾退。倉促間沒見到羿之斯的動作,只覺天上一亮,一片白光罩了下來,射在蠱雕身上。兩人還沒看清怎麽回事,便覺一陣寒氣襲來,凍得皮膚刺疼,定眼細看,眼前突現一根粗數丈、高十餘丈的碩大冰柱,把張牙舞爪的蠱雕硬生生地凍在裡面。 現場無數的人與妖都被這奇觀震驚了,堡內隨即發出震天歡呼!而妖群則發出陣陣悲鳴。人類如此強大的力量讓它們看到絕望的未來:「前進也是死,後退也是死!」 就在人們因某個人的力量而開始群體性地進入自我陶醉的狀態時,空中傳來一陣天崩巨響。 幾大勢力的首腦和大風堡的貴賓,早已從老不死口中聽過「天劫」「流火」等事情,但耳聞和目睹的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整個天空變成紅色,數不清的火球劃過天際,似乎沒有規則地撞向遠處的地面。大荒原的方向,很快就出現熊熊火光。如果這是一場沒有生命死亡的圖畫,那將無比壯觀、無比豔麗;而一旦圖畫中加入了死亡,卻又令這幅圖畫變得無比淒美。 天威之下,羿之斯等人所謂的神功顯得這樣渺小,大地的震恐,洗滅了人類的自大與意淫。 前有怪獸,後有烈火 蟻民們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在所有消息被隔斷的情況下,他們不肯絕望,只有祈禱。 衛兵們看到了天威的恐怖,但他們已經鎮定下來——令他們鎮定的不是葛闐的威嚴和羿之斯的勝利,而是來自怪獸們的威脅!當後方開始燃燒起熊熊烈火,更清楚地知道除了大風堡再也沒有生路以後,怪獸們像瘋了一樣向大風堡狂撲過來。 箭發如雨,屍堆成山,血染如霞。 「羿兄,」葛闐不無憂心地說,「蠱雕雖然被凍住,但這禍害似乎並未斷根!」 「何止未斷根!實際上更加麻煩了。」 葛闐不語,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快。 羿之斯道:「其實,這頭怪獸直到現在爲止根本就還沒有覺醒。」 「什麽?」貴賓們紛擾起來。蠱雕的厲害,他們是見識到了。此刻彙聚在堡內最頂尖的高手,除了葛闐還沒有直接出手以外,沒一個在這頭怪物手底下討到多少便宜。「這樣厲害,還沒有覺醒?」 有莘不破興奮地問:「如果完全覺醒了,是不是更厲害?」 羿之斯苦笑道:「當然。」 江離追問道:「會有其他什麽能力嗎?」 「沒有。」 衆人舒了一口氣。 羿之斯又道:「但會比現在難對付十倍。」 衆人紛紛叫道:「既然沒增加什麽能力,爲什麽會比現在厲害十倍,這不是開玩笑嗎?」 羿之斯淡淡道:「你們以爲它已經醒了,其實它是在夢遊。剛才你們見到的,不過是一頭刀槍不入的野獸;但六個時辰以後,冰柱破裂,我們將會面對一頭具有千年智慧的老妖。」 葛闐、札羅、靖歆等人瞳孔立刻收縮,因爲他們知道,「蠱雕是一頭野獸」,正是剛才這一仗他們取得暫時勝利的原因。 江離喃喃自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真的沒有任何法子能夠克制住它了嗎?但是師父曾經提到過,大荒原所有怪獸,都要對一個人俯首聽命。那個人是誰?他用的又是什麽法子……唉,當時我怎麽就不問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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