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5 出版社:江西高校出版社 作者:刘殿学 页数:191
内容概要
被誉为中国西部小小说旗手的作家刘殿学,30多年来,在海内外报刊发表了近2000篇小小说,题材视觉涉及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近年来,他又把立足点投向中小学校园,为孩子们写下了一大批校园小故事,其中许多作品收进了中小学课外阅读教材,成为青少年朋友们最喜爱的作家之一。有人说,刘殿学是无障碍语言作家,读他的小说,自然畅快,不打结,有些千字小说.一口气可以念完。《生命的风景》作品集,汇集了作家几十年的创作精华,它那别具一格的西部。少数民族风情,曲折离奇的生活故事,生动活泼的人物形象,诙谐幽默的文学语言,再加上作品自身潜在的思想内涵,相信喜爱刘殿学的青少年读者,一打开这本书,就会如饥似渴。
作者简介
刘殿学,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奎屯市作家协会主席。出版长篇小说《红枸杞》《绿丹蓝》及中篇小说集、短篇小说集、小小说集、少儿著作15部。作品多见于《读者》《小说选刊》《青年文摘》《作家文摘》等报刊。部分作品入选中学语文教科书及《中国小小说300篇》《最值得珍藏的小小说选》等多种选本。多次获得各类文学奖,其中《一桶水》获首届中国小小说排行榜一等奖。
书籍目录
哀婉的箫声不要忽略与儿子相处叫他一声哥父亲心中的那只鸟苇叶船一桶水宠物羊乡下男孩永恒的爱候补歌星家有小儿生命的风景年关谣在掌声中行走在担心的夹缝里红雨伞渴鸟之歌好人像右手今夜星光灿烂会拉压脖子琴的老师穆罕默德大叔钉子与蜻蜓茶圣收购作家一害怕迟到“喜洋洋”会飞的小花帽一种惆怅朋友啊朋友历史文物校长办公室的爆炸一元钱买一套房表扬到底有多远“雅马哈”之战最近有些烦笨男孩喊一声爹忌 副晨练自信罐“硕鼠”大揭秘人之初报酬练钢琴的小女孩车儿呀,你慢些走逛超市给予给你两巴掌掉到井下的驴丁医生家的两个小保姆高楼本是穷人修总经理WC相信儿子发给老师的e-mail民警的妻子当了一回总统对不起IS0先生难道你不信任我生命之水圣伯纳之死摄影大师王有泉拥抱城市一块砖城市上空的虹鸳鸯系列炸碑有关部门一步之差献字红棺黑棺墨宝多走了几步路干掉自己在家吃顿饭黑鲤鱼好大一棵树
章节摘录
哀婉的箫声 早晨上班。过天桥,发现桥边坐着个瞎子,一竿长箫一头顶着嘴唇,一头支地,《孟姜女》的曲子,悠悠咽咽从长箫飞出。 一对青年男女,互相架着,从桥下一步一步上来。走到瞎子跟前小伙腾出一只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豆大的石子,对着瞎子跟前的铝饭盒“当!”投进去。 “谢谢!”瞎子马上挪开顶着嘴唇的长箫说。 我轻蔑地瞪了那小伙一眼顺手掏出一枚金币“当!”放进饭盒。 “谢谢!”瞎子又移开长箫平缓地说。 我并不想听瞎子说谢谢是让小伙听到金币的响声。我没理瞎子自豪地往前走。想这“当”一下肯定会使那小伙心里几分自责。 那小伙没走几步折回头轻轻地拿起我投进饭盒的那枚金币又捡起一石子“当!”投进去。 “谢谢!”瞎子仍那样平缓地说。 我一肚子的火一下冒上来猛回头一把抓住那小伙领口想大声训斥他又怕瞎子知道有人戏弄他会暗自伤心。抓着那小伙来回搡了几下。 那姑娘看我要打人马上从小伙手中套过那枚金币“当!”又放到瞎子的饭盒里。 “谢谢!”瞎子又说。 金币已经还给瞎子我狠狠地搡了小伙一下放开他意思叫他积点德。 小伙不服对我梗着脖子。姑娘竭力息事使劲拽把小伙拽走了。 长箫停住。瞎子平缓地说:“你是好人。但,脾性不好。人好,脾性不好,不能算好人。” 我本是向着瞎子瞎子倒数落我大声告诉他“他刚才投的是石子你知道吗他明明在捉弄你知道吗” “知道。石子什么声音金币什么声音我听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谴责他太缺德了!” “看看看看你还在生气没必要。在他是取乐儿。在我是一个声音当!就这么简单。那饭盒里的钱嘛有人拿有人给到底是给的人多。” 我缓了缓说“你咋这么说话你这不是助长坏风气吗” “又来了又来了你这人心好脾气不好脾性不好不能算好人。你反过来想想看他要拿我能不让他拿么我看不见也追不上他。哎!你想听曲子吗”瞎子说着慢慢地将长箫顶住嘴唇。 悠扬而又忧伤的箫声继续在天桥上空哀婉地飘荡。 不要忽略和儿子相处 那一天,我儿子出世了。出世的那一天,我不在家,在泰国谈生意。我决心挣钱养活儿子,我要让儿子长大出人头地。等我回家的时候,儿子会叫爸爸了。我兴奋不已,抱一抱!亲一亲! 我又一次出差。回来的那天,妻子说:你去幼儿园接孩子。孩子不要我接,说不认识我。幼儿园老师也叫我拿出证件来。我心里很难受,自己的亲儿子说不认识我,幼儿园也把我当“恐怖分子”。哎!说什么也要在家多呆几天,与儿子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磨合磨合感情。 几趟差一出,儿子十岁了。儿子十岁那天,我送他一只篮球。儿子很高兴:“爸爸,你能教我打篮球吗?”“呵,今天恐怕不行儿子,我得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那好吧。”儿子抱着篮球转身跑出去。走得很毅然,对我似乎不存多少期待。 我看着儿子的背影,他已经长成大人了,想抱着亲一亲,已经不是时候了。哎!我一共才亲过他几次? 在俄罗斯远东经贸交易会上,我突然接到儿子的电话。问:“爸,志愿填什么?”我感到很突然,问:“什么志愿?全市就那么几所中学,有什么可选择的?”儿子说:“不是,高校志愿。” 我一惊,马上感到内疚和失职。说:“对不起儿子!爸爸对高校志愿完全外行,听你妈和班主任老师的。” 生意做定,回家的时候,儿子也正好放暑假回来。这是我儿子吗?再长一两年都赶上姚明了!我问:“你在学校篮球队吗?”儿子说:“不。在省队集训。”我不知道说什么,十分满足地说了一句:“儿子,你让我感到十分自豪!你能坐下来和我说一会话吗?” 儿子已经学会了腼腆,有点不好意思正面看我。红着脸说:“哎呀!今天恐怕不行。爸,几个高中老同学约我一起去打球。哎,对了爸,你把车子借我用一用吧。”我望着比我高出一头的儿子,把车钥匙拿给他。“谢谢爸!”我跟出去,问:“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呵,那可说不准,那些粉丝特皮筋!不玩透了,肯定不让你走的。拜拜!” 儿子已经是国家的人了!一年两个假期,别的大学生都能回家,而他们却要东跑西颠地集训和比赛。很像当年的我,有了他要做的事,有了他要相处的集体、同事和领导。很想他的时候,只有打电话:“儿子,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呵,爸,没空!这次比赛,省里给我们的任务,保二争一。如果不进前三名,球队大换血!累!” 叫他一声哥 今天下午,接到内地援疆高级中学录取通知书,明天就得启程西安。我要一个人走,妈非得让他送我。 自从我爸去世后,他爷儿俩,每年秋天,都从甘肃老家到我们家来帮助拾棉花。那一年,棉花拾完了,他们就不走了。 我懂我妈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办法。 他们一住下来,简直成了多余的人,就像小数点后边除不尽的数字。家里处处不自然,眼睛鼻子都碍事。我特别不想看到他们,每天天不亮,我就上学,天黑透了,才回家。一天三顿,我一个人端到自己房间里去吃,不跟他们在一起吃。我讨厌看到那两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尤其讨厌他爹动不动就往我碗里夹菜。每次夹给我的菜,我偷偷丢到桌下边,喂猫。 我知道,我这样做,妈心里是很难过的。她希望我跟他们好,叫声爸,叫声哥。 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有一个决心,坚决不考本团场的高级中学,一定要考内地援疆高中班,离开这个家,永远不跟他们在一起。 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全家人连夜给我做准备。忙完了,妈睡到我床上,说:“秀,妈对不起你!你爸死后,妈也是实在是没法,才走这一步。妈又有病,这么多的地,家里没个男劳力,多困难哪!你三年高中,少说,还要四五万,高中毕业上大学,那得要多少钱哪!这得靠他们爷俩包地。唉!妈也知道,女儿家,人大心大,妈也不怪你。秀,天亮,你就要走了,他送你走,你叫他一声哥,好吗?他今年十六了,大你一岁。大一天也是哥哩。唉!其实,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从小没个妈!才十几岁,他爹就让他干大人的活。唉!没爹没妈的孩子都叫苦啊!” 我不吭声。我知道妈这_辈子不容易。爸死了,她那样困难,也没让我辍学。但要我叫他爸,叫他哥,实在是难办到。为了临行前能安慰妈一次,我把手放到妈的手上,表示愿意听妈的话。 可第二天,要说的话都想好了,还是没有勇气叫他们。 说实在的,他爷儿俩,人并不坏,一老一小,两个老实疙瘩,天不亮下地,黑透了,也不见回家。不管地里的活多么紧,他们都不让我缺一天课。每到下雨下雪,妈还叫他给我送雨伞,送雨鞋。 其实,我宁可淋着冻着,也不愿让他到我们学校里去,生怕班里的同学问我他是谁。如果不带偏见的话,其实,他长得并不难看,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脸,眉宇间还带有几分帅气。要是命运对他公平些,他完全有资格成为一名优秀的高中生。 轧嗄轧嗄!轧嗄轧嗄!…… 45次特快豪华列车,就像一条巨大的彩鳗,穿行在西部大戈壁上,将我与家的距离越拉越长!坐累了,我就把头放在小茶桌上,假睡,反正不想朝对面看。我知道,他,正端坐在那儿,双手夹在两腿中间,木头一样,不说,也不动,永远那样老老实实地看着窗外。我看书,他不看书。我不吃车上的饭,吃干粮。他饿了,就自己买一点饭吃。 火车缓缓地游进兰州站。 火车一停,那些卖东西的人,一个个拍着车窗叫卖。 我看见一个卖五香花生的妇女,问:“花生多少钱一包?” “一块。要不要?”那个妇女拿起一包花生,问。 我拿出一张五块钱,说:“买两包。” 那妇女收了钱,先给了我两包花生,旋即,手在袋子里抓了抓,不找钱,掉头想走。 我正急得要喊,只见他眼疾手快:立即从车窗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把抓住那个妇女头发,命令似的:“找钱!” 天!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怒不可遏!假如那个妇女再不找三块钱,他会把她从车窗里提进来的。 我接过那妇女找来的三块钱,刚要坐下,一个刚在兰州上车的中年男子,手里拽着两个大包,要把行李往我旁边放。 他马上站起来,说:“对不起!那个座位有人。” .那个中年男子马上又抓起包:“有人?人在哪?” “下车买东西去了。”他虎着脸,一字一顿地告诉那人。 天晓得,关键时候,他竟能使出点小阴谋。 车又开动了。 我对他看了一眼,心里好一阵感激,很想趁此机会跟他说话,但嘴张了几张,终究没说出来,就将手里的两包花生,分给他一包。 他说不饿,要我留着慢慢吃,说天黑了,再没有卖东西的了。 夜里十一点,火车才到达西安。 西安火车站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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