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1 出版社: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出版社 作者:杰克·伦敦 页数:256 译者:李春雨
内容概要
《语文新课标阅读文库:热爱生命》写于1906年,是杰克·伦敦杰出的短篇小说之一。小说的题材来自作家所熟悉的北方淘金者同大自然作残酷斗争的生活。《野性的呼唤》写于1903年,是杰克·伦敦最负盛名的小说。《野性的呼唤》与《雪虎》可说是姊妹篇,两者都是以阿拉斯加极地狗为主人公,对寒冷、严酷荒凉的极地世界进行了引人入胜的描写。
作者简介
杰克·伦敦(JackLondon1876-1916),著名的美国小说家。生于旧金山,父亲是破产农民,家境贫寒。他从小就以出卖劳力为生,卖过报、卸过货、当过童工。成年后当过水手、工人,还曾去过阿拉斯加淘金,不幸得了坏血症,空手而归。从此,他埋头读书写作,成为职业作家。杰克·伦敦一生创作了19部长篇小说、150多篇短篇小说和故事,3部剧本,以及论文、特写等,总共约50卷的作品。杰克·伦敦的早期作品有描写北方淘金者生活的短篇小说集(包括1900至1902年发表的《狼的儿子》等3部集子,通称“北方故事”);描写伦敦贫民生活的特写集《深渊中的人们》(1903);描写一只良犬逐渐回归野性、重返荒野的过程的《野性的呼唤》(1903);描写兽性般残忍和利已主义的长篇小说《海狼》(1904);受到列宁赞赏的短篇小说《热爱生命》(1906)以及另一部名作《白牙》(1906)。这些作品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表现了对劳动人民顽强意志的歌颂和苦难生活的同情,也显示了作者的“适者生存”的社会进化论思想和尼采式的“超人”哲学观念。
书籍目录
热爱生命热爱生命野性的呼唤进入蛮荒新的生活争霸胜者为王绝处逢生爱的力量回归荒野雪虎不祥之兆母狼生死较量夺偶灰仔外面的世界强者生存造火者牢笼被排斥者重返契约种族的敌人易主搏杀生死决斗桀骜不驯恩主远行南国神的世界种族的呼唤幸福的归宿
章节摘录
一切都结束了,总算剩下这一点--他们经历了生活的困苦,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胜利了,尽管他们已经输光了赌博的本钱。 他们两个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走下河岸,走在前面的那个还不小心在乱石中间绊了一下。他们又累又乏,长期苦难的生活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愁容。他们肩上扛着用毯子包起来的沉重的包袱,一摇一晃地朝前走着。总算那条绑在额头上的皮带还得力,帮着吊住了身后的行李。他们各自拿着一支来福枪,弯着腰走路,肩膀冲向前面,头压得很低,眼睛总是瞅着地面。 “我们把藏在地窖里的那些子弹,带两三发在身边就好了。”走在后面的那个人说道。他的声调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没有回答,只顾一瘸一拐地朝流过岩石,激起片片泡沫的白茫茫的小河里走去。 后面的那个人紧跟着他。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脱鞋袜,忍着河水的冰冷--冷得他们脚腕酸痛,两脚麻木。每当走到河水冲击着他们膝盖的地方时,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跟在后面的那个人在一块滑溜溜的卵石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猛力一挣,总算站稳了没有倒下,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他有点头昏眼花,一面摇晃着,一面急忙伸出那只闲着的手,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似的。站稳之后,他再向前走去,不料又摇晃了一下,又差点摔倒。于是,他就站着不动,瞧着前面那个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的人。 他在那里足足站了一分钟,仿佛心里在说服自己似的。接着,他就叫了起来:“喂,比尔,我的脚腕扭伤了!” 比尔依旧在白茫茫的河水里一摇一晃地走着。他没有回头。 后面那个人望着同伴远去的背影,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一点表情,眼睛里却流露着跟一只受伤的鹿一样孤立无援的神色。 前面那个人一瘸一拐地登上对面的河岸,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河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嘴唇有点发抖,嘴上那丛乱棕似的胡子也在明显地抖动。他伸出舌头来舐了舐嘴唇。 “比尔!”他又大声地喊着。 这是一个坚强的人在患难中发出的求援的喊声,但比尔始终没有回头。他也只能看着比尔古里古怪地、一瘸一拐地走着,摇摇晃晃地登上一片不陡的斜坡,跌跌撞撞地向矮山头上的天际走去,之后跨过山头,消失了踪影。于是,他失神地掉转目光,慢慢环视比尔走后留给他的空旷的世界。 接近地平线的太阳,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几乎被那些混混沌沌的浓雾和蒸气遮没了,让人觉得它好像是一团轮廓模糊、不可捉摸的东西。 这个人单腿站着休息,掏出怀表。现在是四点钟,在这种七月底或者八月初的季节里--他已经说不清这一两个星期来的确切日期了--他知道太阳应该是在西北方。他朝南面看了看,朦朦胧胧地觉得那些荒凉的小山后面应该就是大熊湖;同时,他还知道,在那个方向,北极圈的禁区界线深入到加拿大平原的冻土地带。他所站的地方,是铜矿河的一条支流,铜矿河则向北流去,汇入加冕湾和北冰洋。他从来没到过那儿,只是,有一次,他在哈得逊湾公司的地图上曾经看见过那地方。 他把周围空旷的世界重新打量了一遍。这是一片使人看了就发愁的景象:放眼望去都是模糊的天际线,光秃秃的小山全是那么低低的,没有树,没有灌木,没有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辽阔可怕的荒野。他的双眼立刻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比尔!”他压低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喊道,“比尔……!” 他在白茫茫的水里畏缩着,觉得好像这片浩大的世界正在用压倒一切的力量挤压着他,正在残忍地摆出得意的威风来摧残他。他像发疟疾似地抖了起来,连手里的枪都“哗啦”一声掉进了水里。这一声响总算把他惊醒了。他和恐惧斗争着,尽力打起精神,在水里摸索着,找到了枪。他把包袱换到了左肩,以便减轻扭伤的脚腕的负担。然后,他就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忍着疼痛艰难地向河岸走去。 上岸后他一步也没有停,发疯似地拼着命,不顾疼痛,匆匆登上斜坡,向他的伙伴失去踪影的那个山头走去--比起他那个一瘸一拐的伙伴来,他的样子更显得古怪可笑。可是等他到了山顶,却只看见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浅谷。他又感到一阵恐惧,他极力稳定了一下心绪,把包袱向上挪了挪,蹒跚地走下山坡。 谷底一片潮湿,厚厚的苔藓,像海绵一样,紧贴在水面上。他每走一步,水就从他脚底下溅出来,他每一提起脚,就会引起吧咂吧咂的声响,因为潮湿的苔藓总是吸住他的脚,甩都甩不掉。他踮着脚,挑着依稀能走的地方,从一块沼泽走到另一块沼泽,并且顺着比尔的脚印,走过一堆一堆的、像突出在这片苔藓海里的小岛一样的岩石。 他虽然孤身一人,却没有迷路。他知道,再往前走,就会到一个小湖旁,那儿有许多极小、极细的枯死的枞树,当地人把那儿叫作“提青尼其利”--意思是“小棍子地”。而且,他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条小溪通到湖里。溪上有灯芯草--但是没有树木,他可以沿着这条小溪一直走到水源尽头的分水岭。他会翻过这道分水岭,走到另一条小溪的源头,这条小溪是向西流的,他可以顺着水流走到它汇入狄斯河的地方。那里,在一条底朝上的独木船下面有一个小坑,坑上面堆着许多石头;坑里有他埋着的子弹,还有鱼钩、钓丝和一张小渔网--打猎钓鱼求食的一切工具。他还可以找到一点面粉,一块腌猪肉和一些豆子。 他相信比尔会在那里等他。他们将沿着狄斯河向南划到大熊湖。接着,他们还要在湖中向南方划,一直向南,直到麦肯齐河。到了那里,他们还要继续朝着南方,一直走下去,这样冬天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们了。让湍流结冰吧,让天气变得更寒冷吧,他们会向南走到哈得逊公司的一个暖和的驿站。那儿不仅树木长得高大茂盛,食物也会多得吃不完。 这个孤独的人一边艰难地向前挣扎,一边这样想。他不仅苦苦地拼着体力,也苦苦地绞尽脑汁,他尽力想着比尔并没有抛弃他,想着比尔一定会在藏东西的地方等他。他不得不这样想,否则,他就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拼命,他早就会躺下来死掉了。当那团模糊的圆球一样的太阳慢慢地向西北方沉下去时,他一再想象着在冬天追上他和比尔之前,他们向南走过的每一寸路。他反复地想着地窖里和哈得逊公司驿站上的食物。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至于没吃到他想吃的东西的日子,那就远不止两天了。他常常弯下腰,摘沼泽地上一种灰白色的浆果,把它们放到嘴里,嚼一嚼,然后吞下去。这种灰白色的浆果只有一小粒果核,外面包着一层浆水,一进口,水就化了,核又辣又苦。他知道这种浆果并没有养分,但他每天还是耐心地嚼着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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