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1 出版社:山西经济出版社 作者:程光,薛占儒,梁小明 编著
内容概要
堡、寨,或称坞、壁、垒、营等,是我国古代用于军事防御而建筑的小土城。一般都是在外族侵扰或农民起义时,豪强地主组织的以封建家族为核心、以夯土围墙为标志的封闭庄园。在晋中地区, “堡坞”或“堡”,主要是以村镇外围作为屏障的土堡; “堡寨”或“寨”,则多是在非村落区的独立防卫建筑。 从史料看,堡和寨最早始于东汉末季。自安帝至灵帝(公元107-188年)的80年中既有数十次民变,又有鲜卑族对幽、并、凉三州沿边诸群连年不断的攻袭杀掠,各地的强族富豪为图自保,聚集族人和部曲,邀纳门生和故吏,招兵买马,建筑营寨。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爆发了以黄巾军为首的农民大起义,各地堡坞豪强(如在陕西眉郿县筑坞的董卓等)纷纷与官府勾结,率领部下参加作战,镇压起义武装。经过长期的军事斗争,有的堡坞豪族发民成为强大的武装割据势力。而战乱的幸存者出人意料亲身领略到“堡”或“寨”对家族的庇护作用。 汉族豪强建筑堡寨的又一个高潮是从公元4世纪西晋末年开始的“五胡乱华”时期,北方混战,许多富豪迁逃江南,一些留在中原地区的豪强地主结聚宗族乡亲,筑堡立坞,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和封建权利。在这一二百年中,堡坞不断发展。有的依山傍水,有的平地筑城;一个堡坞,往往包括几十、几百家,甚至上千家。堡坞内部,除坚固的房屋外,还有田园和作坊。堡坞在经济上自给自足,更重要的是还有自己的武装。同姓人聚族而居,族长利用宗族法统和地方观念,保持封建割据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剥削,大的堡坞内还有教育和文化事业。
书籍目录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灵石县静升镇王家“恒贞堡”和“视履堡”昔日侯门深似海而今石狮泣斜阳 ——介休北贾侯家“旧堡”、“旧新堡”和“新堡”皇商楼阁今何在族堡竞曾为凶宅 ——介休张原村堡和“范家堡”日丽中天耀华夏升平昌盛不再来 ——平遥达蒲村“李家堡”雄风万里跨欧亚儿孙回首望青龙 ——太谷北洗曹家“三多堂”和“青龙寨”十大山庄皆有主颓壁残窑守落霞 ——太谷南山十寨与庄主富豪西口富豪谁堪比东寨枯井千古谜 ——祁县“乔家堡”和榆次“东寨”茶商大漠路漫漫山寨菊园寄暮年 ——榆次“崇原寨”戏台笙歌当年事伽西寨破失人烟 ——榆次“伽西寨”与东山八寨参考文献后记
章节摘录
芦舟:从王家现存的这两个堡看,每个堡里的各个宅院既连贯而又独立,院里套院,窑房兼备,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建筑风格上既有北国的豪放,也有南方的雅致;既有官府的气派,又有晋中民居的乡土情怀。可以说,这两座堡不仅是建筑的精品,同时也是艺术的杰作。 李玳:把王家大院誉为“晋商第一堡”,毫不过分。 楚胥:细细领略堡院里精美的砖雕、石雕和木雕,再从整体建筑布局的艺术风格来看,这座族堡充分体现了儒家的文化氛围,显示了这个家族在农村环境中,辛勤耕作、诚信经营、刻苦读书、忠君爱国,从而走上仕宦道路的历史。 姚显:书院里的那副楹联真耐人玩味: “河山对平远,图史散纵横”,既有宽阔的胸襟,又有广博的才学。 李玳:还有一副: “簏簌风敲三径竹,玲珑月照一床书”,其中的意境,堪称奇雅之至。 郑凡:我那位老本家板桥先生题的“搜尽奇峰打草稿,摘来红叶补烟霞”,豪放而浪漫,真正写出了他那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 吕飞:王家堡院里经商的痕迹太少了。 芦舟:封建社会里,普遍重农轻商。成为仕宦人家之后,更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对经商就“讳莫如深”,至少不轻言妄谈了。 赵婧:文化品位高了,就不爱财了,是不是? 小贾:那可不是,他们还是很珍爱自己的家产的。修上高大的院墙和堡墙,就是为了把万贯家产代代相传。 李玳:这些高墙深院对于家族安全固然发挥过重要作用,但如果紧锁堡门,与世隔绝,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灾祸。 王犁:是啊!王家原来还曾有过一座“铁裹门院”,铁裹门就是古代坚固的“防盗门”,从里面也能锁死。一百多年前,这个院里住着王氏一家20多口人。光绪三年大灾,穷苦百姓终日乞讨,难以活命。他们一家人紧锁铁门,不与外人来往,只顾自家饱暖。结果在一个冬天的夜晚,一伙强盗翻墙而入,把他们全家老小都杀死了,抢走不少金银财宝,然后又越墙而逃。临近年关,从娘家回来的媳妇喊不开门,由门缝里看到半个月以前下的积雪仍然平铺满地,没有打扫。她心生疑惑,叫人撬开大门,才发现全家人早在下雪以前就都被杀害了。 赵婧:听说那个媳妇是和婆家闹别扭,赌气回了娘家的。 郑凡:赌了气,保了命,也算值得。 芦舟:在晋商巨族中,静升王氏家族兴起较早,垮得也较早。鸦片传人中国以后,许多富裕人家的纨绔子弟都习染了。王家从道光年间开始败落,十八世以后的子孙大都吸食鸦片,王汝聪兄弟二人的四个儿子和四个孙子都是因为吸毒成瘾,造成家破人亡。光绪十七年,二十世王嘉言把“视履堡”的府第门院全部卖掉,自己流落街头乞讨。民国初年, “恒贞堡”内的院落也陆续出卖。抗日战争爆发后,王家许多人南迁四川,落籍他乡。 小贾:1950年土改,王家几个堡里的房屋全部分给了贫下中农。两百多年的族堡,人去物非了。 李玳:我由不得想起刘禹锡那首诗: “乌衣巷口夕阳斜,朱雀桥边野草花。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 吕飞:历经近半个世纪的沧桑,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前期红卫兵的“破四旧”运动,王家这两座“堡”整体保存还算完好,这可真是“劫后余生”。 楚胥:1996年,王家大院得到了国家文物专家的青睐,被列为山西省级重点保护文物;同年,堡里的住户陆续迁出,开始动工修复。1997年和1998年,“视履堡”和“恒贞堡”相继向游人开放。这座保存最好的族堡,终于受到了世人的赏识。 小贾:既然静升镇有如此宏大的族堡,那么灵石县境内必定还会有其他的“堡”,是不是? 芦舟:当然。静升镇东面的旌介村,民国年问就曾有过4个堡;南面3千米的马和乡,抗日战争爆发前也曾有3个堡;马和村南的吴家山头村,至今还能见到村堡的残迹;静升镇西面的苏溪村,旧时也有过村堡。旌介、马和、苏溪三个村庄,离静升镇都是3千米左右,吴家山头大约6千米。这些“堡”,现在都已被毁坏,有的几乎找不到痕迹了。 郑凡:如果从介休乘火车南行,进入灵石境内,第一个村子叫桑平峪,第二个村子是冷泉,都有村堡。两渡镇上有座“何家大院”,人称“八卦院”,占地1500平方米,也是一处坚固而精美的族堡。清代和民国时期,何家出过好几位知名学者和政界人物。 王犁:两渡镇西北8千米有个杨家垣村,西南3千米有个索洲村,这两个村附近的山上也都有村堡。 芦舟:由灵石县城往静升镇方向,离城不远就有个上村堡。城东4千米处的北王中村有个“天险堡”,据记载建于明万历年间。 姚贤:由南关镇向东9千米,有个仁义村。村北有座“仁义堡”,也叫“仁义寨”,山势险峻,四面峭壁,好像是天然生成的。这个堡据说是隋末军阀刘武周修筑的,李世民率军攻破后,定名为“仁义堡”。 吕飞:这些“堡”,少数是王家大院式的“族堡”,大部分是“村堡”,但修建“村堡”集资的份额中也是以富商人家出得多。穷人出不起钱,只能多出苦力,也就是多摊些劳动日了。 赵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同心合力,保卫家园。 李玳:现在说的都是“堡”,灵石县境内有没有“寨”呢? 楚胥:灵石的“寨”,目前知道的至少有三座:一座是马和乡东南3千米曲柏村的“曲柏峪寨”,也叫“军寨”,那里山势很陡峭,古代想必驻过军,是村民们在战乱年代躲避兵匪之处;另一座也在马和乡,是尽林头村东南“三清沟”里的“三清寨”,地形图上标的是“三奇沟”里的“三奇”,离马和村大约4千米,这是一个高耸的岩峰,岩峰的悬崖既长又深,也曾成为村民们的避乱之地,现在还能见到一通“修三清寨门碑”,近来去那里游览的人不少。 小贾:听说“三清寨”的风景特别好。 王犁:县城东15千米牛鼻山的山崖上,地势高峻,曾经也是村民们躲避兵患的地方,当地的人们称它为“送饭子寨”。 赵婧:怕是连做饭的条件也没有,只能带上干粮临时躲避几天。再多待几天的话,就要靠山下的人偷偷地给送饭了。 芦舟:灵石县的“堡”和“寨”,大多分布在县境的东北部。这两座寨,现在都已经塌毁了。 郑凡:说到“寨”,还是太谷和榆次比较多。 小贾:到了那儿,再走山窜寨吧。 姚显:静升住宿条件不错,“恒贞堡”西面重修了“崇宁堡”,已经开始接待游客,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天北上介休。P13-15
后记
2001年冬,在编撰《儒商常家》一书过程中,在郑静山和梅生两位老朋友的陪同下,我专程走访了榆次区北田镇与庄子乡交界处车辋常氏家族的“崇原寨”。梅生是车辋常氏16世北常后裔,北常的“崇原寨”当地称为“西寨”。 我们三人从寨底村后举步,攀登到“西寨”的寨院,面对高大的寨墙、残破的院壁、塌毁的窑洞和遍地的瓦砾,我们的思绪飘忽不定,一阵儿朦胧地出现了150年前建筑这个山峁土寨的热闹场面,一阵儿闪现出百年前一位老举人在这里教书和浇花的镜头,一阵儿又仿佛看到了半个多世纪前开始的破落凋敝景象……。静山君当即拍摄了“西寨”和“东寨”的十几幅照片,梅生君和我后来都分别撰写过一些有关文章。 2003年夏,我在榆次居住, “非典”期间,独自一人到长凝、北田、东赵、什贴和鸣谦(今乌金山镇)等乡镇的山区和半山区,对20世纪留下的十几座堡寨遗址进行了考察和走访,用“傻瓜”相机拍摄了几十张照片,同年冬季开始了对堡寨史料的搜集,得到郭齐文先生和郭思俊先生的鼓励和指教。 2005年春,我在撰写《皇商范家》一书时,实地考察了介休、灵石两县范围内的一些堡寨遗址,多次得到侯清柏先生、王儒杰先生的指教和张原范氏、北贾侯氏、静升王氏族人的帮助。 2007年,为编撰《晋商十大家族》,我又先后考察了晋中五个市、县的堡寨遗址;同年,在省图书馆、山西大学图书馆和省史志研究院图书室等处进行相关资料的全面搜集和整理,萌发了编撰《晋商堡寨》的想法。 2008年春、夏,我两次考察太谷“青龙寨”;并随太谷县委宣传部、县志办和钛谷手艮》社的领导同志考察了太谷南山的四个山寨,得到县志办程雪云女士等人的热心协助;还在祁县交通局马德旺、卫秋田夫妇的陪同下,考察了祁县的堡寨。 2009年,郑静山先生、姚孝贤先生、贾企周女士和吕飞飞女士等曾分别陪同我和赵剑英女士再次考察榆次的“西寨”、“东寨”,太谷的“青龙寨”和介休、平遥的堡寨,拍摄了大量的图片。考察期间,我曾专赴太谷,得到晋中党校原常务副校长赵荣达先生的指教和程雪云女士的帮助。 《太谷报》社副社长白志强先生从事新闻摄影20余年,热衷于晋商遗址、遗物的摄影工作。他于近年多次到太谷南山的各个山寨中艰辛考察,跋山涉水拍摄了大量的优质图片,并曾在平遥举行过展览,2009年在《山西画报》总第182期上以《瓦砾余晖》为题登载发表。本书中太谷南山的大部分图片和青龙寨的1幅图片,均来自于白先生的艰辛劳动。为此,特别感激白志强先生,谨致真诚的谢意! 《晋商堡寨》一书得以问世,实现了我这个年近古稀之人的夙愿。谨向这九年以来给予我鼓励、指教及帮助的师长和朋友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向为此书和《晋商十大家族》、《晋商茶路》出版及《儒商常家》再版给予支持的赵建廷先生和付出过繁重而精心劳动的责任编辑李慧平女士致以感谢! 程光 2009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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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商堡寨》由山西经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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