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7-25 出版社: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作者:杰拉尔德•温诺克 页数:263 译者:辛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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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华盛顿邮报》、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感动推荐
全球15个国家竞相传诵的亲情赞歌!
我是一个很老,很老的人的儿子。尽管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仍然是年轻的——全然不顾自己根本无法自行从椅子上站起来,非得靠着旁人的搀扶和助行器才能艰难地从客厅挪到卧室。
我虽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年医学医师,但父亲衰老的现实让我与其他任何人一样感到无力。我能预测父亲的病情转折,描述他的病况进展,但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到来。
疾病,确切的说是阿尔茨海默病,正使父亲变成一个陌生的、让人难以接受的人。
曾经有一位病人的女儿请求我撤掉她父亲的维生装置,被我拒绝后,她说:“我只希望,你自己的父亲也会死得缓慢而冗长,就像你强迫我父亲所忍受的。”
现在,我用谈话来填补父亲那空洞的时间,为他准备每天服用的药丸,在他喘不过气时,为他加服一点利尿剂。
“爸,你快乐吗?”
“当然,我很快乐……我有你妈陪我,我爱你妈,你知道的。”他说,“我知道我是睡得多了点,可我做的都是美梦啊。”
是父亲教给了我这样一个真实而无可逃避的人生道理:父母若活得够久,终将成为我们的孩子。我对他们的爱必须是没有条件的,正如他们以前对我那样。
作者简介
杰拉尔德·温诺克
美国得州大学健康科学中心临床医学教授,“医学人文道德中心”副研究员。行医已逾30载,专业是老年医学。同时,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也有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爸”,随着“老爸”的老年失智症(也称老年痴呆症)日益严重,在6年中,他和父亲朝夕相处,目睹着父亲逐渐失去生活能力,忘却那些亲人间最美好的回忆,直至最终失去生命的气息。医者的无奈,人子的无力,让他拥有了这堂与众不同的“人生功课”。
2005年,作者在医学期刊发表《我们该拿老爸怎么办》一文,以儿子和老年医学专家的双重立场,讲述自己父亲的患病过程。这篇短文后被《华盛顿邮报》转载,引发了意料外的热烈回响,给美国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作者收到难以计数的读者来信,更受邀至全美收听率最高的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以及多家地方电台、电视台接受访问。他的故事,感动了千千万万美国人。经读者要求,作者以自己的经历写成此书,希望人们能在其中找到直面生命的力量。
书籍目录
1 父亲是个老老人
2 回忆之殇
3 参加“新生临床实习项目”
4 直面医学伦理
5 医生的墓园
6 老年医学的使命
7 生命的一课
8 无法遗忘的创伤
9 父亲迷路了
10 父母是我们的孩子
11 无药可愈的阿尔茨海默病
12 “你有枪吗?”
13 生与死的双重困境
14 安乐死
15 品质照护
16 爸,你快乐吗
17 “让我再活久些”
18 医者孤独
19 和父亲一起观鸟
20 给修女看病
21 三腿动物,多腿动物,软体动物
22 到底应该用多少药
23 爱抑或谋杀
24 夜巡人
25 最后的安宁
26 疗愈身心的大自然
27 人子的内疚
28 我把父亲的衣物收起
致谢
章节摘录
爸,你快乐吗? 我下车往父母家走去,想起父亲上次住院,有如一场噩梦。胡桃树上有两只雪白的鸽子在咕咕叫着,待我走近时飞走了。我自己走进去,屋内跟往常一样阴暗。我的父母都怕光,母亲怕有着40年历史的老沙发会退色,同时又哀叹她的植物永远种不起来。父亲坚持拉上窗帘,以免有人往里面偷看。 母亲在躺椅上睡着了,面前的电视发出巨大的声音。无论我什么时候来,总是先找出遥控器把电视调成静音。这个小小的动作会让她醒来,我便亲吻她的额头。这是我们母子特殊的打招呼方式。她的一头银发盘成高高的发髻,还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这天上午她刚出过门——她每周定期上美容院,弟弟送她去,我太太接她先去吃午餐,然后送她回来,好让优兰妲下班。 “哦,你来啦。”母亲说。 我拉开窗帘。“今天天气很棒,”我说,“我顺路过来帮爸爸打流感疫苗。” “你爸爸睡着了——老样子。”她说。 “哦,你俩今天都在睡觉。” “他昨晚又折腾得我睡不着,走来走去,还胡说八道。”她说。 “你现在晚上有没有让他吃抗焦躁的药?”我问。我知道母亲一直不想让父亲服用这种药,因为吃了这种药头脑会更糊涂。 “看来还得让他再吃,”她说,“不过你知道他一吃这药,就会一直昏睡,第二天根本起不来。” “妈……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我走进父亲的卧室,他仍然没醒。 “爸。”我轻声喊。没反应。我不得不拉大嗓门喊“爸”,同时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他张开眼,神色慌张,好像弄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还有眼前这个人是谁。 “爸,是我,杰瑞。你今天好吗?” “小杰,真的是你?”他眼中的恐惧与迷惘渐渐消退。“你最近没怎么来呀,是不是?”他问。 “我常常来啊。我扶你起来,我们到客厅去吧?妈在那里,我们聊聊……” “妈?妈在哪里……我记得她死了。” “没有。爸爸,我说的妈就是你的太太,我的妈妈。走吧,你到客厅就看到她了。今天天气很好,也许你想到外面坐坐,有群雪松太平鸟正在吃你种的火棘莓……” “什么?”他说,“太平什么……” “太平鸟啊,爸爸,你记得的啊,身体金黄色的,头黑色,冠毛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感觉有点冷,让我回去睡觉好吗?行行好!”我不想继续逼他,不过也许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好,爸,好,这就送你回去睡觉。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马上就好……让我帮你打流感疫苗,一秒钟就好。” “打什么?” “流感疫苗,我每年都会帮你打的啊,这样你才不会感冒或得肺炎。我已经准备好针筒了,就在这里……” “你会打针吗?” “爸,我是医生,你那个医生儿子,记得吗?” “你当医生多久了?” “30多年了,爸。” “我不敢相信。真的30年了?” “是,时间过得很快,爸,我现在替你打疫苗,你说好不好?” “当然,”他口里答应着,却又自言自语道,“30年,真不敢相信。” 我拉过他的胳膊,消毒,打针,几秒钟的时间。 “感觉怎样?” “啥感觉也没有。”他说。 他现在分心了,也比较平静,我就又想让他活动活动。 “爸,为什么不让我扶你到客厅去,你跟妈一起,咱仨一起聊一聊?” “妈在这里?”他问。 “在啊,爸,她在客厅。” “噢,好好,”他说,“我很想见见妈。” 我帮他找出眼镜,扶他坐在床缘,坐稳后,再将助行器摆在他面前,然后伸手扶他站起来。 “我现在像刚出生的小猫咪一样虚弱无力。”父亲说。他推动助行器,我紧跟在后面。“天啊,我觉得自己真像个老人了。”我注意到他左脚有点拖地,怀疑是不是得了轻度中风。我想,明天上午一定记得跟嘉伦医生谈谈这件事,也许他会同意进行物理治疗。 “她在那里。”父亲说道。他绕过走廊走进客厅。母亲坐在躺椅上,银发反射着从打开的窗户流泻进来的光线。“我美丽的太太。”他说着突然抛开助行器,朝着母亲椅旁的沙发角落猛冲过去。 “爸,你在做什么?你这样会摔倒的!” “我想坐在我美丽的太太身边。”父亲说。他好不容易挪到沙发前,这几步路就让他气喘吁吁了。 “现在我又成他太太了,”母亲对我说,“早上还是他姐姐呢。” “你这什么意思?”父亲问,“你当然是我太太……你以为我不认识自己的太太?而且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吧?” “我知道。”母亲说。 “她也爱你,爸爸。”我说。 “她当然爱我,”他说,“我们结婚很久了,对不对,他妈?我们结婚多久了?” “59年。”母亲表情严峻地说。 父亲转向我说:“听见没?59年,好长的时间,你知道的……我爱这59年的每分每秒,妈,你不也是爱每分每秒吗?” “是,每分每秒都爱。” “我要告诉你什么来着?”父亲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父亲。电视开着,声音刚才被我关掉了,但没有声音的CNN居然也能让人感到刺耳,滚动的小字新闻像蚂蚁一样从屏幕下方爬过,今天的新闻全与禽流感引发的恐慌有关,让你真实感觉到这种全球流行病会带走上千万、上亿人的性命。 我想起那封匿名信,我这匿名的“同行”在信里还有一段谴责: 你父亲有你这样残忍的儿子作为敌人,他可能急需肺炎一类的好友推他一把,帮他解脱…… 我当然知道,临终照护无论对谁来讲都是复杂的议题,可是写信人身为医生,他的同情、他的人性在哪里?他怎么能自以为是地站在我的立场、站在我父亲或母亲的立场来看事情? 我从母亲膝盖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坐回椅子上端详着父母。这个话题我本不该提,可是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爸,”我说,“你快乐吗?” 他看了我几秒,又回头看母亲。窗外的雪松太平鸟还在啄食,一群一群地蹦蹦跳跳,冲向一串串的火棘莓。 “弗朗西斯,我快乐吗?”父亲问母亲。母亲松开休闲椅的控制杆,蓦地坐起竖直身子。 “雷纳德,我不能替你回答这个问题,”她说,“你必须自己回答。” 父亲回头看着我,希望我能帮他回答。我心里其实也在寻找答案, 自他上次住院已5年了,当时他相当无助而迷惘。这5年里,我信守了对他、对自己的承诺,让他待在家里,我知道他的生命是延长了,可做到这并不容易,母亲更是辛苦。而对父亲来说,住在医院和住在家里有区别吗?或者更直接点:父亲多活几年和少活几年有区别吗? 父亲目前的情况还算撑得过去:父亲在家,我们在他身旁。然而,很快有一天母亲会受不了,父亲会久病不起,无法言语,再也没有任何“好”日子,那时,我们一家势必要做出其他打算:在家护理?雇请24小时全天候健康保姆?还是将父亲安置在疗养中心或失智老人中心?如果没有保险补助,这样的照护一个月可能需要花费一万美元以上,联邦医疗保险并不覆盖长期居家照护、居家健康协助与失智老人中心。当然,也可以让居家照护单位派人到家里来,但提供的服务有限。 “爸,你快乐吗?”我又问了一遍。 “问我干什么?你应该问你妈。” “我在问你,爸。” 母亲说:“雷,你这日子都在睡觉中度过了……” 父亲低头不再言语,也许正在努力回想、寻找那遗忘的人生:他已过世的母亲与哥哥姐姐,他从战场回到等了他5年的新娘身边,两个儿子依偎在他怀中要听故事的情形,钓鱼和看鸟,店铺被抢生意没了,短暂的艺术追寻之旅…… 他重又抬头看看已满头银发的妻子。他思量着我的问题,接着凝望母亲,然后又转头看看我。我们都在等。父亲终于开口了。 “当然,我很快乐……我有你妈陪我,我爱你妈,你知道的。”他转头凝视着远方。 即使现在他的记忆力已大大减退,即使他们共度的人生有不少缺憾,可是今天,他就在自家的客厅,身旁有妻子陪伴,他真心爱她;而她,也依然在他左右,虽然有时难免气馁埋怨,可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依然在。 “我知道我觉是睡得太多了点,”他说,“可我做的都是美梦啊。” “什么?”母亲问,“他在说什么?”她坐在躺椅上,身子往前倾,想要看清自己的丈夫。 “没什么,妈,”我说,“没什么。”在这短短的瞬间,他们互相端详了一下彼此的脸庞。 窗外的雪松太平鸟振翅进入火棘莓丛,父亲突然注意到它们。 “看那些鸟,”他说,“你知道,那些树丛可是我种的。” “爸,我当然记得。你想要到外面坐一会,更近点看看雪松太平鸟吗?” “那还用说,”他说,“别忘了带上望远镜,小杰。” ……
媒体关注与评论
《最后,才知道该如何爱你:父亲教我的人生功课》文笔细腻、感人,它不仅仅是一次个人经历,更是全球之殇。 ——Christine K. Cassel博士 美国环球药品委员会主席 完美地讲述了一个拥有患老年痴呆症父亲的医生儿子的故事,《最后,才知道该如何爱你:父亲教我的人生功课》以睿智而隽永的笔触向我们展示了疾病与健康、生命与死亡和爱的无限力量。 ——Abraham Verghese, My Own Country and The Tennis Partner作者 在这本治愈心灵的书中,作者以个人的亲身经历和专业生涯抛出了这样的话题,以人道而直白的角度讲述了回忆、教训和人生。 ——Edward Hirsch,Special Orders: Poems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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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父母分隔两地,我们每年能回家几次?每次几天?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72岁,从现在起,也许我们真正能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30天!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你还能陪父母多久?你还能为父母做些什么? 有人说,父母是堡垒,为我们抵挡迫近的死亡。只要他们还在,我们就可以幻想自己能永远活下去。直到有一天,你发现父亲的步履不再坚实,母亲的脸庞也早已爬满皱纹。 即便本书作者从医30余年,也并没能更轻易地面对自己父亲日渐衰老的现实——衰老和随之而来的死亡是不可逆的,是医学所无法战胜的。在父亲和家庭的巨变面前,他唯有去做所能做到的一切。 这本书里记述的正是作者的亲身经历。一方面是他身为医者的省思,一方面是他身为人子的追忆。“我们该拿父母怎么办?”这个拷问着每个家庭的问题在这里得到了解答,以所有的勇气、诚挚、希望和爱。 如果你为人子女,请一定不要错过这本书,你会在其中发现自己家的影子,重新学会如何去爱。 如果你为人父母,请一定不要错过这本书,不管是为了你自己,你的爱人,或者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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