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史札记

出版时间:2008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传媒集团,凤凰出版社  作者:赵翼  页数:583  字数:573000  译者:曹光甫 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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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又名《二十二史札记》,清代赵翼著,三十六卷,补遗一卷,总计条目约六百余条,内容以研究历代正史为主,其中涉及《旧唐书》及《旧五代史》,虽书言二十二史,但实涉及二十四部正史,书中对各朝历史的编撰得失作了系统的论述,考辨订正了重要史实。本书与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并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

作者简介

作者:(清代)赵翼赵翼(1727~1814) 清代诗人、史学家、学者。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瓯北,阳湖(今江苏常州)人。乾隆二十六年(1761)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曾任镇安、广州知府,官至贵西兵备道。乾隆三十八年辞官家居,曾一度主讲扬州安定书院。  赵翼与袁枚、蒋士铨齐名,合称"乾隆三大家"。

书籍目录

卷一 史记 汉书
卷二 史记 汉书
卷三 史记 汉书
卷四 后汉书
卷五 后汉书
卷六 三国志
卷七 三国志
卷八 晋书
卷九 宋 梁陈书
卷十 宋 梁陈书并南史
卷十二 宋 梁陈书并南史
卷十三 魏 周隋书并北史
卷十四 魏 周隋书并北史
卷十五 魏 周隋书并北史
卷十六 新旧唐书
卷十七 新旧唐书
卷十八 新旧唐书
卷十九 新旧唐书
卷二十 新旧唐书
卷二十一 五代史
卷二十二 五代史
卷二十三 宋辽金史
卷二十四 宋史
卷二十五 宋史
卷二十六 宋史
卷二十七 辽史金史
卷二十八 金史
卷二十九 元史
卷三十 元史
卷三十一 明史
卷三十二 明史
卷三十三 明史
卷三十四 明史
卷三十五 明史
卷三十六 明史
廿二史劄记补遗

章节摘录

版权页:   《三国·魏志》有《方技传》,备载华陀、管辂等。而道士于吉尤有异术。据《江表传》,谓吉制符水治病,吴人争事之。孙策在城楼会诸将,吉适过,诸将争下楼迎拜。策怒,令收之,诸将咸为之请,策日:“此子妖妄惑众。昔张津在交州,常着绛帕头,烧香读道书,卒为南夷所杀。此甚无益,诸君但未悟耳。”遂斩之。《搜神记》谓策杀吉后,偶出行,为许贡客射伤。归治疮,尝独坐,仿佛见吉在左右,意恶之。后照镜,忽见吉在镜中,因大叫,疮裂而死。是吉乃汉末一技术之士,陈寿《吴志》不为立传,盖以《魏志》有《方技》一门,《吴志》不立《方技》,故遗之也。蔚宗作《后汉书》,既以华陀入《方技》矣,于吉在顺帝时,已有琅邪人宫崇者,以吉所得神书上之,则其人与华陀同时,而年寿在陀之前,蔚宗既传陀,何以不传吉耶?按范《书》《襄楷传》,顺帝时宫崇上其师(于)[干]吉所得神书一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宗,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其书妖妄不经,乃收藏之。蔚宗或以于吉名已见于《楷传》,故不复有传耳。 汉帝多自作诏 两汉诏命皆由尚书出,故比之于北斗,谓天之喉舌也。《后汉书·周荣传》,荣子兴有文学,尚书陈忠疏荐兴日:“尚书出纳帝命。臣等既愚暗,而诸郎多俗吏,每作诏文转相求请,或以不能而专己自由,则词多鄙固。请以兴为尚书郎。”又宦官曹节欲害窦武,拥灵帝上殿,召尚书官属至,胁以白刃,使作诏版。此可见诏命皆由尚书郎所撰也。汉诏最可观,至今犹诵述,盖皆简才学士充郎署之选。而如陈忠所云,则亦有拙于为文及辗转倩人者,可知代言之职綦重矣。 然亦有天子自作者。武帝以淮南王安工文词,每赐安书,辄令司马相如等视草,是帝先具草而使词臣讨论润色也。哀帝策董贤为大司马,有“允执其中”之语,萧成谓此乃尧禅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长老莫不心惧,此必非代言者所敢作也。光武诏司徒邓禹日:“司徒,尧也;亡贼,桀也。宜以时进讨。”立阴贵人为后,诏日:“贵人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编辑推荐

《廿二史劄记》与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并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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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8条)

 
 

  •   两个老师都推荐这本书!大家之作!研究清代乾嘉学派,先买了这本,还有廿二史考异和十七史商榷,都想买呢。就是需要耐心看。。都是繁体文言文,挺有挑战性的哈哈
  •   廿二史札记赵翼的书挺好,以前在图书馆借过
  •   这是赵翼一生的代表作,其价值不仅仅在于对正史的考据,更在于赵翼那惊世骇俗的历史功底和不凡的历史见解,如宋史《和议》篇就指出盲目地主战只会导致宋朝的灭亡。不说太多,大家自己慢慢体会吧。
  •   读史必备,比廿二史考异好读!
  •   赵翼的这部书是一部很好的历史学笔记,囊括了中国21朝历史,对我们系统了解和研究中国古代史有很强的参考价值。而且这还是一本历史学笔记,从中我们得到不仅是知识,更多是治史的方法和严谨的态度
  •   赵翼的代表作,治史必备!书的包装、印刷均属上乘!
  •   与24史、通鉴、纲鉴、日知录、读通鉴论一起读,会引发很多有益的思考。
  •   之前买了中华王树民校证的版本,这次买凤凰版的,参照着看。简体横排。这个版本的清代三大史料笔记收齐。
  •   赵翼先生名作,考据名家,大书好书
  •   内容为赵翼原文,校点略简省;排版横排简体;纸张印刷俱可。价格适中。
  •   就是想看看这本,很喜欢赵翼的思想
  •   好书。但是要有一定史学知识。
  •   凤凰出版社的书很好
  •   买三免一买的,立刻又五折,唉,不过书不错
  •   这本书不错,适合有比较多中国历史知识的人。对于不太了解中国历史知识的人,阅读有一定难度。
  •   这本书期待已久。
  •   这本书之所以说好,是因为:1、作者的水平高;2、横排简体,便于现代读者阅读(对中华书局比较鄙视。只知道重印加价,不知道尊重读者的阅读习惯。今夕何夕?高考都明确规定繁体字扣分了,你们还只为那些越来越少的喜欢看竖排繁体的读者服务吗?说什么古朴、厚重,纯粹是为自己的懒汉做法开脱!等到那些喜欢竖排繁体的读者都作古了,你们书局是不是打算从此关门大吉了?);3、价格公道。
  •   旁征博引,博古通今,受益匪浅。
  •   一直想要,终于买到了,非常不错,哈哈!!!!!
  •   国学史料经典,值得一读
  •   很不错,版本很好,印刷清晰
  •   五大不错的史论。。。。不错。。。版本不错
  •   见地不凡
  •   同时购了两个出版社的,比较地看一下。
  •   5折入手
  •   应该是比较好的工具书,横版,没有注释,文言文
  •   是清代三大史学名著之一,但是与《十七史商榷》、《二十二史考异》不同,这本书注重的是历史史实的考证而非训诂,对一般读者来说可读性要好于那两本。
  •   以前限于条件,看的书很少,现在很想涉猎国学、史书等,先看看人家的读史认识总结,或许不乏是一条捷径。
  •   清乾嘉学派历史考据之代表作,治史者应该去细读之。
  •   以前看历史的时候,常常看到史论中引述这本书的说法。决定自己也买一本。看后,感觉赵翼的确是下了很多功夫,用10年之功写成的书,的确和现代人快餐式的书,有天壤之别。书不在多,而在于精。人生能写一本这样的书,就足够了。
  •   确实一本不错的书,值得拥有。
  •   自己读过一些历史书籍,也有点儿自己的观点。想知道他人的看法,所以买了此书。这本书很有借鉴意义。但,历史知识不多的人,不便买此书。
  •   总体很好,一开始来以为是繁体,结果是简体,内容很满意
    有点深,不大容易阅读
  •   有校记,不错.
  •   自成一家,很有见地。
  •   喜欢读中国古代史可以买来看看,有启发效果。
  •   不买真的要后悔啊
  •   清初三大史学名著
  •   廿二史劄记
  •   强人赵翼
  •     本書極其優秀,是我讀過最好的史評之一,和王船山先生的《讀通鑒論》可以說同等價值。
      
      關鍵是其總結了不少歷史規律。還有很多縱向對比。例如其論寒士就很有見解。論明史等等,讀了此書,無數的規律可以參考。
      
      趙翼的其他書也很不錯。陔餘叢考考據也很詳實,我非常喜愛。
  •     一、
      
       赵翼所处的时代的确是一个无声的时代。历史学家们所称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一个“衰世”的回光返照罢了。恢恢文网之下,万马齐喑,一片萧条。科学上的落后是毋庸质疑的,文学上除了有部《红楼梦》外,恐怕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引以为荣的了。被梁启超、钱穆等诸位大师认为在考据、训诂诸学上成就斐然的“乾嘉学派”,就产生于这样一个时代。
      
       赵翼与写《十七史商榷》的王鸣盛,著《廿二史考异》的钱大昕并称“乾嘉学派”中的史学三大巨匠。说心里话,此前我对于乾嘉学派的诸公颇不以为然,觉得那是一群没有一丝中国文人的骨气的昏聩老朽,被文字狱吓得屁滚尿流,不问世事,“躲进书斋成一统”,皓首穷经,终老于户牖之下,醉心于故纸堆中,“于国于家无望”,实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大悲哀。而读了《廿二史札记》,细细思量,这虽不是鲁迅石破天惊的呐喊,亦非曹雪芹无才补天的绝望,却使人在窒息与沉闷之中感到了另类的萌动
      
      二、
      
       翻开《廿二史札记》,但见作者在《小引》中写着这样的话:“是以此编就正史记、传、表、志中参互勘校,其有抵牾处,自见辄摘出,以俟博雅君子订正焉。至古今风云之递变,政事之屡更,有关于治乱兴衰之故者,亦随所见附著之。”作者自述写书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勘校史书之误,去伪存真,这一点是那一时代考据学家的共同兴趣所在;其二则是要探寻“治乱兴衰之故”,这一点却是乾嘉学派诸公们极少提及的。与赵翼齐名的王鸣盛和钱大昕,他们所著的《十七史商榷》和《廿二史考异》,都被钱穆先生誉为考据学上的典范著作。在考据上,赵翼的《廿二史札记》也许较钱、王的大作要逊色一些。王树民先生在中华书局版《廿二史札记》的校对前言中评论道:“翼于经学无所建树……则粗率疏阔,多具体性谬误,成为其书之严重缺点”。但我个人以为,刘知己论“史家三长”,有史才、史学、史识三者,三者之中,当以史识为冠。读史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搞清楚刘备究竟是不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李自成是真的死在了九宫山还是出了家,或者雍正是否真的谋父篡位之类的细微末节吗?还是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把握历史现象背后更深层的规律性的问题呢?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赵翼的《札记》也许在“史学”上与钱、王等“考据高手”有差距,但在“史识”上却是技高一筹的。
      
       《廿二史札记》中的有些篇目,如《汉初布衣将相之局》、《汉时以经义断事》、《九品中正》、《六朝清谈之习》、《南朝多以寒人掌机要》、《江左世族无功臣》、《周隋唐皆出自武川》之类,在读钱穆、陈寅恪、田余庆诸先生的著作时,屡见摘引,可见其中多中肯之言,亦可知赵翼治史时并没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繁琐的考据之中,而是在探赜索隐之余进行了系统的思考,试图从浩如烟海的廿二史中寻找出几千年来历史发展的一些线索。
      
       那么贯穿于卷帙浩繁的廿二史中的线索究竟是什么呢?郭沫若以来的中国史家几乎会异口同声地回答:生产发展和阶级斗争。以此作为标准答案给赵翼打分,这位瓯北先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天命论和宿命论者。就拿他著名的《汉初布衣将相之局》来说,其中不是有“其君既起自布衣,其臣亦多亡命无赖之徒,立功以取将相,此气运为之也”这样的句子吗?其他如论王莽之败亡、周隋唐三代之兴,不乏天意难违的感慨。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而苛求赵翼;纵观一部廿二史,像太史公司马迁那样敢于怀疑“天道”的毕竟能有几人呢。
      
       历史发展的本质的确是生产发展和阶级斗争的发展,而具体放在中国封建社会之中则体现为历代王朝的治乱兴衰。一部廿二史本身就是纪录历代王朝治乱兴衰的历史。然而翻遍《廿二史札记》,则论败多于论成,论衰多于论兴,论乱多于论治。历代正史津津乐道的“君正、臣忠、父慈、子孝”在《札记》中不见半点影子。历代最高统治者的狰狞面目和种种丑态被瓯北先生一一陈列于世人的面前:《汉公主不讳私夫》、《汉诸王荒乱》、《宋齐多荒主》、《宋世闺门无礼》、《宋子孙屠戮之惨》、《齐明帝杀高武子孙》、《北齐宫闱之丑》、《隋文帝杀宇文氏子孙》、《唐女祸》、《唐诸帝多饵丹药》、《海陵荒淫》……罩在封建帝王头顶上神圣的光环不见了,代之以一幕幕同室操戈煮豆燃萁金迷纸醉声色犬马的悲剧与闹剧,“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历代史不绝书的海清河宴的盛世图景在赵翼看来也许是“花开易见落难寻”,“一朝飘泊难寻觅”了,历历在目的却是《武帝时刑罚之滥》、《齐梁台使之害》、《后魏刑杀太过》、《闲架除陌宫市小使之病民》、《五代滥刑》、《南宋取民无艺》、《金末种人被害之惨》、《元初众将多掠人为私户》、《明乡官虐民之害》、《万历中矿税之害》……严刑、重赋等等专制王朝的苛政、暴政成了赵翼看来贯穿了几千年历史的一条线索。
      
       在廿二史中,敢于对封建王朝的历史提出否定和怀疑的,似乎只有司马迁的《史记》和范晔的《后汉书》。而在《廿二史札记》中,赵翼对于几千年来封建王朝的历史基本上都是否定的。当然,他也许是抱了“得可资,失亦可资;同可资,异亦可资”(王夫之《读通鉴论 叙论四》)的态度来写这部《札记》的,但我们不难发现,赵瓯北对于历史的这种否定态度更多地基于他对于现实政治的失望和不满。
      
       廿二史毕竟都是梁任公所谓“为一代之主作谱牒”的旧史。即使是那位敢于大胆质疑“天道”的太史公司马迁,也无法摆脱汉刘邦“感神”而生的“天命论”,何况生活在封建末世的旧式知识分子赵翼呢?因此,对于《札记》中的局限性,自然也就是不可苛求的了。我个人认为,《札记》在乾嘉学派的史学著作中,是“史识”最佳者,但是它并不是最出色的史论,因为它毕竟是一部考据学的著作,内容限制了形式。与《札记》相比,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宋论》的确要更加精彩,更具真知灼见,它甚至敢于对儒家所谓“三代”的理想提出怀疑。但是王夫之却又是一位儒家的正统论者君臣之义,夷夏之防,男女之别,在他的心里是泾渭分明的。他认为《史记》是“谤史”;他对武则天痛心疾首,对武周政权不予承认,将其称为“伪周武氏”附入唐中宗的纪年中了事;他还将王安石贬得一无是处。从某种意义上讲,王夫之和赵翼都没有摆脱那个时代的局限。
      
      三、
      
       在《札记》中,赵翼在对史实的考证中抨击和指摘了正史著者们的“回护”和“曲笔”。然而,《札记》本身,却又自觉或不自觉地重蹈了前人的覆辙。这正是赵翼不可避免的自相矛盾。
      
       在《南宋取民无艺》的篇末,作者说:“统观南宋之取民,盖不减于唐之旬输月送,民之生于是时者,不知何以为生也。”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乡官虐民之害》一篇在穷举并剖析了明代地方上“私派横征,民不堪命”的史实后,作者突然插入了一句“由斯以观,民之生于我朝者,何其幸也”,匆匆地收了尾。表面看来,赵瓯北抚今追昔,在为乾隆朝的盛世高唱赞歌;那么,彼时之元元黎庶,果真就“幸”于宋明之际吗?《廿二史札记》的《小引》末尾赫然题注,书成于“乾隆六十年三月”(公元1896年),就是在这一年,自诩“十全武功”的“圣天子”乾隆皇帝诏告天下,禅位于子,改元嘉庆;同样就是在这一年,无数被横征暴敛和连年的灾荒逼上了绝路的农民们揭竿而起,一场历时九年的白莲教大起义的烈火燃遍了川陕九省。中国的农民,不被逼到“想做奴隶而不得”(鲁迅语),不会轻易地铤而走险。当时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是不难想象的。翻看赵翼的传记,可知这位瓯北先生早年曾一度在地方上任过职,并且官声甚好,他应该对于清王朝“死而不僵”的社会现实有着深切的了解。既然如此,他所说的“民之生于我朝,何其幸也”,就纯属是一句违心话,不过是以此作为避免罹于文祸的护身符罢了。这正是赵翼所抨击过的“回护”。自己明明对“回护”“深恶而痛疾之”,自己却又不得已而为之,这既体现了赵翼庸俗的一面,也包含着他的无奈和悲哀。
      
       康乾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文字狱的顶峰,赵翼却在《札记》中有意无意地多次提及历代的文字之祸:《同文馆之狱》、《秦桧文字之祸》、《明初文字之祸》……《明初文字之祸》一篇,朱元璋附会“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作则”为讥讽自己“天僧圣人,为世作贼”的行径显得那样的无稽和荒谬可笑;而乾隆附会“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的深文周纳,与朱元璋如出一辙,同样令人齿冷。虽然讲的都是前朝故事,不涉时政,但这种借古讽今指桑骂槐的笔法,正是赵翼所指摘过的“曲笔”。诚然,在文网严密的当时,能够写下如此的“曲笔”,也确实体现了赵翼鲠直的一面,展示了他的胆识和义愤。
      
       于是,鲠直和庸俗,义愤和无奈,胆识和悲哀,这些截然对立的因素却又同时集于《札记》一书,集于著者赵翼一身。也许这很令人费解,但这却又是历史的真实。是的,一个人可以领先于他的时代,但他却不可能完全超越他的时代,他也不可能完全摆脱掉时代留在他身上的烙印。因此,赵翼的庸俗和鲠直,无奈和悲哀,胆识和义愤,都是时代在他身上的投影。
      
       四、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呢?
      
       18世纪后半叶,时值清高宗乾隆在位的后半期,亦即赵瓯北先生在书斋里埋头写《廿二史札记》的时候,在欧洲,王权专制下的法国站出了伏尔泰,已经公开用一支犀利的笔作为武器与专制的王权宣战了,后来,卢梭站了出来,狄德罗站了出来,于是,启蒙运动如同一场春潮,席卷了整个的欧洲大陆,资产阶级的大革命时代从此发轫了。然而,同样是皇权专制下的中国的儒林中,终没能出现伏尔泰、卢梭和狄德罗,却不乏范进、严监生和马二先生;在这里思想启蒙不可能成为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只有曹雪芹、戴震等几个寂寞的勇士在“荷戟独彷徨”。
      
       中国在当时已经落后于世界了。
      
       中国的落后可以向前追溯到17世纪。就是在360年前的那个甲申年,清军联合吴三桂的关宁铁骑败李闯王的大顺农民军于山海关外一片石;同年,英格兰的克伦威尔将军大败国王查理一世于马斯顿荒原。发生在这同一年的两场战争都堪称是决定中英两国数百年命运的转折。在中国,又一次改朝换代了,不过这一次是“发披左,衣冠更;夷华夏,遍地僧”,其实仍然继续着封建皇朝陈陈相因的周期律;但在英伦岛上,这一次却出现了资产阶级的政权,若干年后竟成为了一个实行宪政的国家。一百多年过去。转眼到了18世纪,英国如火如荼地迎来了蒸汽机的时代,欧美大陆也在启蒙运动的感召之下开始了地覆天翻的制度革命;这时的中国却在享受康乾年间的“太平盛世”的同时做着“王赫斯怒,四夷宾服”的迷梦。
      
       诚然,康乾时代出现了历代王朝少有长时间的经济复苏和政治稳定的局面,但是这终究是中国封建社会所经历的最后一个盛世。无论是康熙的励精图治,雍正的宵衣旰食,还是乾隆的文韬武略,终究都是回天无力,因为封建社会衰落的必然趋势并不是靠偶然出现一两个英明的君主就可以挽回的。同时,从康熙草创南书房到雍正设立军机处,帝王们正是通过他们的“勤政”,把中国的君主专制推上了顶峰。康熙和乾隆可谓深谙治道,尤其是他们对知识分子的控制可以说是刚柔并济,一方面是大开博学鸿儒科,拉拢名士,另一方面,大兴文字狱,流放充军,斩首凌迟,刨坟掘墓,开棺戮尸,戴名世,吕留良都成了杀鸡儆猴的示范教材。
      
       “难道天公,还钳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与赵翼同时代的郑燮发出了濒于绝望的呼号。也许正是这位愤世嫉俗而又狂放不羁的板桥先生,喊出了瓯北先生们欲喊而不敢喊的心声。
      
       五、
      
       就当古老的中国缓步在封建时代的最后一个“盛世”的时候,域外的资本主义国家却迎来了诞生以来的第一个盛世。非洲黑奴的血泪已经浸润了美洲的土地,资产阶级充满贪欲的目光已经开始瞄向了东方。
      
       “间年外域有人来,宁可求全关不开。人事天时诚极盛,盈虚默念惧增哉?”当乾隆皇帝踌躇满志地写下这首“御制诗”的时候,他也许不会知道,在他的心中那个“人事天时诚极盛”的天朝,却早已经落伍于这个世界,将真正主宰世界,正是“天朝”人眼中那些“未蒙教化”的“夷人”。
      
       赵翼毕竟不同于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儒们,他的眼睛似乎已经朦胧地觉察到了域外的“番夷”的某些异样。在札记的《明史》部分,赵翼写下了《海外诸番多内地人为通事》、《外夷借地互市》、《天主教》等等涉及“夷务”的篇目。在《外夷借地互市》中,瓯北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西方资本主义互市的目的是在于商品的输出,文中所列举的葡萄牙侵占澳门,荷兰侵略台湾的史实,正体现了他对于“夷务”一种特殊敏感的关注:“近日英吉利国遣使入贡,乞于宁波之珠山及天津等处,就地筑室,永为互市之地。皇上以广东既有澳门,听诸番停泊,不得更设市于他处,所以防微消萌者至深远矣。”无疑,赵翼时刻地关注着窗外的世界,尽管他还无法了解到那些“番夷”的底细,但却已经洞烛到了他们的野心。乾隆之所以闭关,是出于一种对于天朝富庶的自信,一种对外夷的不屑和蔑视,一种“盈虚默念惧增哉”的狂妄自负。与皇帝不同,赵翼对于闭关政策的支持,显然出于对外来侵略的敏锐察觉,他的“防微消萌”更多地映射出了忧虑和不安。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天朝”密不透风的大门已经轰然关闭,挡住了像赵翼这样敏感的先驱者们的视线,他们始终无法看清那些门外觊觎者们的庐山真面目,只能从前的陈史中去寻找依稀不清的雪泥鸿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于是,在乾隆皇帝下令闭关的那一刻,就已然锁定了后来中国在鸦片战争中的败局。
      
       这一切,恐怕也是盛赞闭关政策“防微消萌者至深远矣”的赵翼所始料不及的。
      
      六、
      
       面对一个令人窒息的“衰世”,应该如何去拯救它呢?这是那个时代每一个具有社会良知的人都会思考的问题。作为一部史学著作,《札记》不可能过多地涉及这个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赵翼对此毫不留心。从他在《札记》中多处论及经济来看,他还是主张“经世致用”的,他在书前《小引》中对于《日知录》的推崇亦可见其受顾亭林的影响非浅。他在探讨王安石变法本身有利于民的举措为何无法向下推行时曾深刻地指出“古来未尝无良法,一经不肖官吏,辄百弊丛生,所谓有治人无治法也”。初读此言,觉得瓯北先生这种思想与民间百姓将天下大治的理想寄托在一两个清官身上的“清官崇拜”无异。仔细想一想,才发现瓯北先生“有治人无治法”中的“治法”实际上是指对于权力的一种监督机制:正是由于缺乏有效监督和制衡不肖官吏的机制,仅靠少数王安石这样的清官和“治人”觉悟上完全“慎独”的自觉,是根本无法避免“百弊丛生”。所谓“徒法不可以自行”。赵翼的这种思想不可谓不深刻,在今天看来仍具有现实意义,但可惜这不过是只言片语,且语焉不详。
      
       赵翼毕竟不是龚自珍,他只能借古讽今地运用春秋笔法来否定和批判一个业已没落的“衰世”而已,却不能提出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的具体方案。他是仇视自下而上的农民起义的。翻他的传记可以知道他曾经参与了镇压台湾的林爽文起义。在《札记》中,他完全自觉地继承了历代史家称黄巢李自成为贼的传统。其实,刘邦、朱元璋不过是成了事的李自成;而李自成不过是失败了的刘邦和朱元璋。具有超群史识的瓯北先生却无法理解王侯与贼本质上的相同,在他的头脑里,仍旧是“成者王侯败者贼”的逻辑。赵翼就好像是一个失败的医者,面对肿瘤已然扩散到全身的病人,束手无策。他是憎恶这个全身布满毒瘤的社会的,却又与这个社会有着难以割断的情丝,不忍心去触动它,甚至害怕别人对这个社会拿起手术刀。正体现了费孝通在《皇权与绅权》中深刻揭示的士大夫对于君权在依赖中抗衡,在抗衡中依赖的矛盾心理。不光是赵翼,那个时代的思想家都没有摆脱这种矛盾的心理。曹雪芹对于贾府的衰败始终抱着一种惋惜与留恋;吴敬梓只能将社会理想寄托在杜少卿等几位“真儒”的身上;就连最激进的龚自珍,所想的也不是推翻这个社会,而是改良。失望,不安,躁动和彷徨就这样产生了并且延续着,将一种否定与怀疑的情绪渗入到《札记》的字里行间。《札记》一方面在指摘和批判正史中的“回护”和“曲笔”,而另一方面《札记》本身却又难免“回护”和“曲笔”。读《札记》,似乎能听到赵翼在历史深处发出的阵阵苦笑。
      
       中学时读纳兰性德的《饮水词》,无法理解这个深得一代英主康熙赏识的相府华胄为何要写尽“乐府凄凉曲”,后来重读《红楼梦》,读郑板桥的诗集,才发现当时的文学作品都沉浸在“衰世”挽歌的氛围之中。看来,“大厦将倾,一木难扶”是当时文人心中共同的隐痛。赵翼的《札记》也弥漫在这样一种氛围之中,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前近代中国的知识分子的思考、怀疑、彷徨和失落。
      
       在赵翼的诗集中查到了一首题为《咏史》的诗:“历历兴衰史册陈,古方今病辄相循。时当暇豫谁忧国,事到艰难已乏人。九仞山才倾篑土,一杯水岂救车薪?书生把卷偏多愁,剪烛彷徨到向晨。”这既是《廿二史札记》最好的导读,又是中国文人最好的自画像,他们就是这样一个既高大又卑微,既执着又犹豫,既不满现实又不愿改变现实的可敬而又可悲的群体。读他们的著述,要像鲁迅说的那样从字缝里看出字来,往往在文字深处隐藏着真实的中国社会的现实,也许这也可称得上是“于无声处听惊雷”吧。因此,可以说知识分子是中国社会的一面镜子。读了《廿二史札记》,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2004年3月21——22日
      
      后记:甲申孟春,游学燕园,闲时阅《廿二史札记》,以管窥豹,姑且记之。
      
      【参考书目】
      
      《廿二史札记校证》:【清】赵翼著,王树民校证;中华书局,1984年
      
      《赵翼评传》:赵兴勤著;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
      
  •     这两天和几个哥们在网上交流,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聊起了天人感应。说实话,我对于这个词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只知道好像和董仲舒有点关系。一年前为了论文通读《汉书》时,也曾读到《董仲舒传》里面的《天人三策》,这三篇文章对中国的历史进程影响极大,只是我对它不感兴趣,当时也只是匆匆浏览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天人感应说最早出现于《尚书•洪范》,里面有一段诘屈赘牙的话,大意是说君主施政态度能影响天气的变化。后来孔子作《春秋》,对此思想作了进一步的发挥(我发现怎么中国不着调的事都会有这老头出现?)。对此清代的孔子门下走狗赵翼在《廿二史劄记》里面说的很明白:“抑思孔子修《春秋》:日食三十六、地震五、山陵崩二、彗星见三、夜恒星不见、星陨如雨一、火灾十四,以及五石陨坠、六鷁退飞、多麋、有蜮、 鹆来巢、昼暝晦、大雨雹、雨木冰、李梅冬实、七月霜、八月杀菽之类。大书特书不一书,如果与人无涉,则圣人亦何事多费此笔墨哉?”言下之义,孔子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乱写一气的,里面有春秋大义存焉。但是到底有什么玩意儿,还是离孔子比较近的汉代人解说的最明白:
      
      董仲舒曰:“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
      
      翼奉曰:“人气内逆,则感动天地,变见於星气。犹人之五脏六体,脏病则气色发于面,体病则欠伸动於貌也。”
      
      谷永曰:“灾异者,天所以儆人君过失,犹严父之明诫,改则祸消,不改则咎罚。”
      
      李寻曰:“日失其度,晻昧无光。阴云邪气,在日出时者,为牵於女谒;日出后者,为近臣乱政;日中者,为大臣欺诬;日入时者,为妻妾役使所营也。”
      
      
      有必要提醒下大家,要注意下上面这几位的身份:董仲舒,汉武帝时曾任西汉江都国相和胶西国相。翼奉,汉元帝时初征待诏宦者署,历任中郎博士谏大夫。谷永,汉成帝时为光禄大夫,历任郡太守,升任大司农。李寻,汉哀帝时曾任汉哀帝黄门侍郎、骑都尉。这几位都是当时的国家高级公务员。他们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时侯,都是有一个对象的,那就是他们的主子——皇上。他们觉得皇帝老子哪地方做的不对了,但也不敢乱说,他们知道自己说的话没有力量,搞不好进谏不成反被杀,那就得不偿失了。他们就等着突然出现一件让时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来作为借口,比如说地震山崩、水旱灾害、日蚀月食了,没有这些大事出现也没问题,中国这么大,找出点事作为话头还不容易嘛?哪里的宫殿起火了、京师出现连阴天了,甚至于某位大臣家里出现一只穿着衣服的狗了,都会被他们拿过去炒作一番,然后屁颠屁颠地去给皇帝上书,“您看您看,以前怎么说您都不听,现在出事了吧。上天示警了!您身为天子,不好好干,您老子天老爷不高兴了,这事就是给您的警告,再不好好悔改,国将不国呀!”唾沫星子漫天飞,说的是天花乱坠,把个皇帝老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然后就会龙颜大悦,从高高在上的宝座上抛下几根骨头来作为赏赐。关于这类事,赵翼有个好听的说法:“是皆援天道以证人事,若有秒忽不爽者。而其时人君,亦多遇灾而惧。”
      
      
      说白了,天人感应就是“援天道以证人事”,但是此“人”非彼“人”也。这里的“人”,可不是为后世某党所大肆“赞扬”的伟大的劳动人民,我们小老百姓们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一举一动都牛逼到感天动地改变天气了?可以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天子,是皇帝,也只能是皇帝。所以《后汉书•天文志》曰:“《易》曰:‘天垂象,圣人则之。庖牺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象于天,谓日月星辰。观法于地,谓水土州分。形成于下,象见于上。”地上的儿子办错事了,天上的老子当然会发怒,毕竟是父子连心啊,于是乎各种灾异就发生了,天人感应了!
      
      
      一句话,天人感应学说就是奴才进谏哲学。其实天人感应也不应该叫天人感应,而应该叫天皇感应。(爱国青年大怒:哎呀呀,怎么和小日本扯在一起了。)但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讲究谦良恭俭让,皇帝身为最高统治者,更应该为天下百姓之表率,怎么好意思说的这样明白,“凡事都要讲和谐嘛,”就叫天人感应吧。但是这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和老天感应的只有皇帝(偶尔也有幸运的藩王或地方官),这不是摆明了除皇帝之外别人都不是人吗?但是这个问题一直没有人提起,也许中国人一直就过着非人的生活吧。于是乎天人感应也就一直感应了下去,近来有砖家说中国古人可牛逼了,举了个例子,就是天人感应学说,人与自然含情脉脉互相感应,多河蟹啊。
      
      
      河蟹你个妹啊!始作俑者董仲舒泪流满面:“你以为这是好玩的啊。搞不好是要杀头的。”《汉书》载“仲舒治国,以《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中废为中大夫。先是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仲舒居家推说其意,草稿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上召视诸儒,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于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这是皇上的家事,你一个外臣敢在外面胡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龙一直是中国帝王的象征,韩非子云:龙有逆鳞三尺,人逆之则杀人。我们还是离这些畜生脾气的人远点吧,让那些追名逐利之徒去供着他们去吧。
  •     凤凰出的书基本都是新版子,字迹清晰,适合我这种眼睛不好的人。这本书把王树民的一些成果也放在里面,还是比较超值的。
      同时买了学术笔记丛刊本的《陔余丛考》,发现字小排得又紧,只有句读,看得我眼泪都出来了。书局真懒。
  •     其实最先想看王船山的《读通鉴论的》,不过难了,看不懂,所以先看这个。有先生说不读全史读此书无益,有点绝对。本书可算读史的入门书。对历史掌故有些了解的,或者读过史、汉等一两部史书的,就可以看这本书了。
      
      赵氏在序里不敢与顾炎武《日知录》相比,其实暗含的意思,就是他跟顾老师有一拼。其实差得远了。赵氏的智识,囿于史学,眼光不免就受到限制。就史论史,甚至寻章摘句,壮夫不为也。顾炎武老师,王船山老师,都是在经学的深厚功底之下,看这个大历史的背景,又有忘国之痛,他们的心地,是赵氏难以企及的。
      
      所以,就史学来论史,最多也只能算一个二流作者。像唐代的刘知几,都是这样。我又说大话了,难免招骂了。不过不通四部,难通一经。读书眼光要远,就算做不到,知道总也没有错。
      
      另外,赵氏的学问比较粗疏,挑出了很多不是错误的错误,这本书的校证做得很有意义,指出了赵氏的问题所在。不光是字面、文义上的解说有分歧;其实从更深阔的内涵看(举个例子,比如史迁的史学本自经学变来),可能赵氏也没有看到,所以觉得自己是对的。
      
      不管怎样,这本书也是很下功夫的一本书了。能通读全史,一一的做笔记,恐怕现在就没有一个中国人能做到。所以本书是一部很好的读史入门书。个别做反面的例子,也能启发读者。
  •      “本书是清代史学家赵翼的一部著名的读史札记,书中对各朝历史的编撰得失作了系统的论述,考辨订正了重要史实。本书自一九八四年出版后,受到国内学术界的欢迎。为了满足读者的需求,决定重印此书。重印之前,作者对全书的内容作了修订补充。”
      
       作者对全书的内容作了修订补充.................
      
      
       唔,现在想买这个的话,推荐什么版本呢?想要足本的。
      
      
  •   历历兴衰史册陈,古方今病辄相循。时当暇豫谁忧国,事到艰难已乏人。九仞山才倾篑土,一杯水岂救车薪?书生把卷偏多愁,剪烛彷徨到向晨。
  •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苦生民数十年……
  •   请问封建两字怎么解释? 秦朝以后中国是封建社会吗?
  •   中国传统的“封建”取义来源于周天子“分封建国”,与秦以后的“郡县”相对。今人所论“封建”(Feudalism)所指社会形态来自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是基于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政治经济制度,主要来自中古欧洲的分封采邑制度,与西周分封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秦以后中国社会是否可以称“封建社会”,学术史上有争议。个人理解,称秦以后中国社会为“东方专制主义”更为确切。
  •   乾嘉学派的诸公颇不以为然,觉得那是一群没有一丝中国文人的骨气的昏聩老朽,被文字狱吓得屁滚尿流,不问世事
    这种话语都是国民党后制造出来的蠢言而已,因为要把近代的衰落怪罪到清室头上,事实上中国学术的顶峰就是清代前期
  •   楼上所言不错,中国学术顶峰的确在清朝前期,如王船山、黄梨洲、顾亭林诸先生,可谓经世致用之集大成者,可惜乾嘉诸公,徒有汉宋之争,重义理考据,轻国事民生。本人学艺不精,好多书而独观大略,就是瞧不起乾嘉那班寻章雕句的腐儒!
  •   清代学术又不是只有王船山、黄梨洲、顾亭林。戴震,阮元等岂容忽视?所谓经世济学,如果没有扎实的学术底子,那种所谓的经世也根本经受不起考验。而且,纯学术本来就是无用的,文科之类的大多数学术研究都可以用“无用”来概括,哲学有什么用?语言学有什么用?政治学有什么用?历史学有什么用?考古学有什么用?文学有什么用?能产生生产力吗?能制造出多少物质产物吗?
    从有用无用之说来看,都是无用之物。包括王船山、黄梨洲、顾亭林之类货也都是没用的,他们发现了导致明灭亡很多的深层原因,却根本找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案,复井田有用吗?复三代又是个什么玩意?
    乾嘉学派不是什么纯学究的考证,考证只是一种方法,正如科学一样,讲究实事求事,摆事实摆论据,这是一切学术活动的基本准则,乾嘉学者们根本不是什么没有思想,而是他们通过考证来论证思想,推翻理学上的胡扯,产出伟大的疑古思潮,没有这些,谈什么经世济学?谈什么学术发展?
  •   正如用宗教去和科学比较一样,如果用纯伦理价值去质问科学,那么科学又有多少价值?如果用纯研究方法去质问宗教,那么宗教自然也经受不起考验。所谓汉学和宋学之争也正是再次,看你用什么角度去评判了。乾嘉诸公的汉学为学术而学术的纯粹学术路线当然比不上科学的伟大,因为他们超脱不了儒学的囚笼,但他们的为学术而学术,摆事实摆论据的研究方法是最接近科学的,他们的学术成就也是不朽的。正如通过科学研究的方法突破了宗教的囚笼,而通过乾嘉学派的具体研究,撕碎了宋明理学的胡扯空疏,产生了伟大的疑古思潮,对理学和儒学处处质疑之处比比皆是。正是在这一基础上,今文运动兴起,晚清经世济学之风盛行。清代学术是中国伟大的文艺复兴时期,和乾嘉学者的贡献密不可分,何来所谓腐儒。
    如果硬要把研究学术去当做腐儒的话,那么一切学术活动,尤其是基础学科的那些东西,尤其是人文学科,完全可以废除,因为他们都是“无用”的东西
  •   谨受教。
  •   有的大家认为这本书的价值超过了《十七史商榷》和《二十二史考异》。并认为本书是一本通史书,只是不再赘述尽人皆知的述论。我通读了两部正史,感觉得出本书的精当。建议您也试一试。可能在具体的史论上有所偏差,但作者的立论都站在解读基本材料书最紧要的地方。我是很欣赏的。
  •   可能您喜欢的不是史学是理学。个人觉得赵翼和刘知几的书都很好看。
    王夫之写的东西常常偏激,看他骂人很有快感,但有时候会觉得是在哗众取宠。
  •   我也不喜欢王夫之的书……
  •   我看过了这本书,真心觉得这本书除了摘得一些总结外实在不如钱大昕,不过是就史论史。。只是佩服赵翼能够通读全史。
  •   明人多治学多粗疏之过,清人渐入朴学,以敦实为务,虽然在立义上不及明人,尤其是明末遗老,但是其史学价值也是不容抹杀的
  •   兄台是个明白人,赵的见识跟顾王比。。。都不说经学基础,阅历往那儿一摆,大家就知道了。
  •   说的有些道理
  •   顾王算什么东西,论经学他可能胜过赵,论史学,则未必
  •   王的东西太多个人色彩了,看到汉书部分就弃了,不如顾远矣
  •   作者穿越了,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   这个话好....
  •   哈哈,是搞笑。
    这里这个作者应当是指校正者 王树民老先生
  •   咱们赶紧投票去改了它
  •   看到这个,头好晕……
  •   问过中华书局的人了 指的应该是考辨校正的作者
  •   这个版本当然最好,最近印刷在封面上得到了改进。
  •   需投票将这个数据稍微修改下~
  •   最好参考这本书……
    http://www.douban.com/subject/2075914/
  •   我一直想买的那个版本,总是没货
  •   你是文艺女青年
  •   捂脸,我不是
  •   捂脸,你也是
  •   有了电子版 我就舍不得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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