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望长安

出版时间:2008年4月  出版社:太白文艺出版社  作者:郑征  页数:428  字数:4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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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我三十多年的编辑生涯中,审读过的中长篇小说有近百部,但是让我拍案称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书稿并不是很多见。郑征先生历时七载所创作的长篇小说《东望长安》,正是一部近年来难得一见的、首次描写中华回族历史题材的长篇文学作品。当这部四十多万字的书稿摆放到案头时,我也曾有过一丝疑虑:民族问题、敏感题材,一位汉族作家,能否准确地加以把握?可是当我读了一多半,还未及看完全部作品的时候,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拨通了郑征先生的电话。作品所诉说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我。一百四十多年前的清朝同治年间,陕甘回民为求生存与统治阶级进行了十余年顽强不息的抗争,他们被残酷杀戮近百万人、被赶出家园以至国门时,只剩下两千余人。到今天,成为在中亚地区繁衍派生保持着关陇民风民俗、讲清末陕甘方言、大约二十余万人的东干族。百余年来,他们东望西省,日夜思念着自己的故乡。流年似水,物是人非,当中亚“陕西村”东千族的兄弟们重返故土,轻抚西安古城墙西大门的时刻,怎能不让我们与他们相拥而泣、热泪横飞?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让我过目难忘。回族英雄白彦虎坚毅勇敢、睿智多谋;女首领马玉莲美丽干练、善解人意;回族将领麻腾大义凛然、慷慨赴死;朝廷大员左宗棠阴险残忍又颇具韬略;以及崔伟、禹得彦、赫明堂、多隆阿、刘锦堂等等正反面人物,均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作品中描述的人物众多、事件庞杂,然而作者令情节层层递进、张弛疏密得当,着笔点始终紧紧地围绕着一个伟大民族悲壮的血泪史、围绕着这个民族顽强不屈的斗争精神而展开。在语言表达上,民族化、地方化、口头化而又不失其历史底蕴,生动地展现了那个时代的乡俗民风。作品的立足点把握得清晰、准确,让人称道。一百多年前的那场民族浩劫,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回乱”、“回汉仇杀”,而是统治阶级挑动民族矛盾,宣扬实施“秦不留回”的屠杀政策,实质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残酷镇压,揭示了清官府、团练对回民杀戮的真相。而作品以大量的篇幅、感人至深的细节描写了回汉人民之间和谐相处、生死相助的兄弟情谊,深刻表现了中华回族与汉族血缘至亲的历史渊源。作者敢于涉足这一有相当难度的创作题材的勇气、严谨的创作态度、执著的创作精神让我敬佩。自郑征先生在二十多年前了解到这段由于种种原因而被尘封的历史时,他为之震撼,不能释怀。当他下定决心为回族同胞写出这段史实之后,便不辞劳苦,走访了陕、甘、宁、青许多回族自治区、县、乡、村,查阅了许多历史档案、县志和民间闻录,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素材。在创作过程中,作者对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编年、地名、奏章、圣旨等均按史料实录,以增强历史的真实感。他历时数年艰辛创作完成初稿后,并没有急于出版,而是广泛听取历史学家、回汉专家学者的意见,又多次深入到西安回坊,深刻理解伊斯兰文化的真谛,感悟回族兄弟的忠诚、豪爽、刚毅、和睦的性格以及回族风俗、语言习惯,对书稿反反复复加以修改补充。这使我们感到,郑征先生是一位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书稿经过最后的修改润色和认真的校对即将面世了。我相信,这部在长篇小说创作领域中填补了这一史实空白的文学作品,必然会受到回族同胞的欢迎,也必将引起广大读者的阅读兴趣。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东望长安》是一部表现了重大民族题材、饱含着凝重的历史厚重感、散发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具有地道陕西气派的史诗之作。曹彦

内容概要

一百多年前的清朝同治年间,陕甘回民为求生存与统治阶级进行了十余年顽强不息的抗争,他们被残酷杀戮近百万人,被赶出家园以至国门时,只剩下两千余人。到今天,成为在中亚地区繁衍派生保持着关陇民风民俗,讲清末陕甘方言,大约二十余万人的东干族。百余年来,他们东望西省,日夜思念着自己的故乡。流年似水,物是人非,当中亚“陕西村”东干族的兄弟们重返故土,轻抚西安古城墙西大门的时刻,怎能不让我们与他们相拥而泣,热泪横飞?一百多年前的那场民族浩劫,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回乱”,“回汉仇杀”,而是统治阶级挑动民族矛盾,宣扬实施“秦不留回”的屠杀政策,实质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残酷镇压,揭示了清官府,团练对回民杀戮的真相。而作品以大量的篇幅,感人至深的细节描写了回汉人民之间和谐相处,生死相助的兄弟情谊,深刻表现了中华回族与汉族血缘至亲的历史渊源。

作者简介

郑征,1940年生,汉族,西安市人。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便开始关注百年前那段陕甘回民为求生存而浴血抗争的历史,悉心收集研究这方面的资料。他千里寻访,万卷详查,集二十余年之功力,数易其稿,终创作出《东望长安》。有关作家,文学评论家和回族专家对此书均给予了较高的评价。作者自谦道:这部长篇小说是用西北回族人民悲壮的历史所铸成,他们才是这部书当之无愧的作者。

书籍目录

回归上卷  六村堡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中卷  董志塬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下卷  金积堡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口唤

章节摘录

第一章咸丰十年,春。关中大旱,百十天没落一滴雨,干裂的田地,飞扬的黄尘,焦黄得可以点燃的麦苗,砸碎了庄稼汉一颗盼望熬过年馑的心。一个蓝天红日接着一个红日蓝天,晒细了大河,晒干了小溪,晒裂了土地,晒得路断人稀。直到五月的一天,薄暮时分,一阵强似一阵的狂风,搅得天昏地暗。到了定更,天色沉晦,黑云低压,雷电闪烁,风雨交加,暴雨倾盆而下,一阵猛过一阵。电闪雷鸣,风吼雨哮,彻夜不息,直到云开雾起,天色大白。第二天一大早,庄户人家赶紧下地,点上包谷,种上瓜豆,盼望秋天有个度命的收成。六月,田野一片青绿,庄稼人蜡黄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谁知同州、朝邑黄河滩里起蝗,由东而西飞蝗蔽天盖日。万里晴空,瞬间如乌云横飞,似风起呼啸。起落之间,田野一片喳喳作响,禾苗荡然无存。一时间,关中大地又是黄尘飞扬,赤地千里,没有了绿色,没有了生机。村寨里、大路旁,榆树皮被饥民们削食殆尽,只留下白花花的枯木枝杈,在暴日下发着青灰色的死光。野狗在荒野上争食着横七竖八被草草埋葬的饿死的人们的尸骨,豺狼从南山北岭上下来,大白天竟敢在村寨里大摇大摆地奔走窜行。一时间,饥民流途,刀客蜂起,乡丁如豺,官家似虎,天灾人祸,搅得陕西大地昏天黑地。西安城门紧闭,涌来的饥民,在四城外抢食那一碗施舍来的清水包谷糁糁。四关的街市上,到处都有长跪不起,头插草标卖身的娃娃和活不下去的女人。八百里米粮川的秦川,一时成了人间地狱。十二月初,突然天色发黄,飞尘蔽日,鸡飞狗吠,牛哞羊咩,老鼠乱窜,鸦不归巢……四更时分,老天发威,大地震荡,房倒屋塌,鬼哭狼嚎;大地震让本已衣食无着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死的无葬身之地,活的只能在绝望中挣扎。真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受牺惶的永远是穷苦百姓。八百里秦川,已是满目疮痍。这是一个萧瑟的冬天,一个可十白的噩梦从此开始……就在这一年,神秘失踪了多年的锅锅梅锦堂突然回到了西安城西北、渭河南岸的六村堡。当他一行车马进得六村大堡,咣当一声,推开中堡子后街自家久无人住,长满一人高蒿草的两进四合院大门的那一瞬间,一只满身通红的狐狸,箭一般地从他面前蹿过,越墙而出,一声旱地炸雷,震得梅锦堂浑身一抖,呆呆地望着那红狐蹿出的墙头,满眼金花乱飞。此刻,一团黑魆魆的乱云,从渭河北边升起,翻滚着直向六村堡扑来。风起云涌,天昏地暗,接着白雨如万箭齐发,射向大地。这雨一时间打得黄土冒泡,平地起蛟,大河、小溪黄浆泥水横流,惊得鸡儿乱飞狗儿乱咬,如同末日来临一般。冥冥中,从渭河那边传来洪水呜咽声……梅锦堂后悔自己回来时,没有先到西安青龙寺去祭奠上苍,是冒冒失失回来惊动了狐仙惹恼了上苍。他眼见一股旋风卷起尘埃从堂屋冲出,在雷鸣电闪中、飞驰冲上九天。梅锦堂被一种神秘而又难于名状的恐惧死死揪住不放,脊背里冒出透骨的冷汗来。这突起的风云变幻,闹得梅锦堂身后的梅九和李三福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咋也弄不明白这锅锅为啥一定要于这饥荒年份,放着在兰州的好日子不过,偏要回到这闹年馑的老家。梅锦堂面如土色,倒抽了一口冷气,莫不是……他胡思乱想着,足足在大门外愣愣怔怔地站了一袋烟的工夫,不知是进是退。在梅九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中,他才回过神来,声怯气短地说:“九叔,快,快进西安!”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锅锅梅锦堂飘然而回,骤然而去,给偌大个六村堡,留下了不解的谜团和无休止的街谈巷议。梅锦堂第二次回六村堡是在新麦入仓时节,先是梅九和管家李三福先行回堡,将梅家里里外外翻修一新,从西安买回整套整套的红木家什。然后领着一班和尚在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然后梅锦堂坐着八抬明轿,前有四人手执迎神香炉,接着八位借来的清兵,骑着高头大马开道。轿后随着城西榆花寨刀客石仓,也是黄骠大马在骑,带领着百十团勇,威威风风地进了六村堡。这回,梅锦堂绝不再贸然推开大门,而是一到堡门,立即下轿,一行人在和尚们的相迎下,个个手执高香,在八音锣鼓声中鱼贯而行。梅锦堂向一街两行打铁的、卖煤的、开店的、卖面的、看热闹的,一一做拜,拱手笑脸相迎。来到门首,人们远远观望着这位似官非官,是匪非匪,是商非商的当年小混混,心里不由得生起疑团来。梅锦堂高点把香,后退三步,毕恭毕敬叩首,行过三九大礼,这才进入高悬“梅府”匾额的朱漆大门,进入中堂,亲手供起从青龙寺方丈手中恭请过来的《蛟龙腾云》图,悬挂于中堂之上,再率众敬香施礼,告慰神灵先祖:“锦堂,向上仙列祖列宗告慰,此次托得神灵保佑,我,不孝男回来了!决意重振家业,以显祖宗阴德,要大展宏图,以兴梅家威风……”梅锦堂语无伦次的一番表白后,安顿兵丁到厦房找李三福去领赏银,领着石仓进了修葺一新的二堂歇息品茗。很快,六村堡的乡党吃惊地发现梅锦堂和石仓这对昔日赌场、烟馆、风流场上的对头,一个头磕在地上,如今成了拜把子兄弟。看好吧!今后在这西安城西乡、北乡,这二位非搅他个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不可。至此,众人才明白为啥梅锦堂要在堂屋里挂起那幅《蛟龙腾云》图。众人虽说明白这瞎瞎膏药准没好事,其实并不清楚他的底细。梅锦堂第一次回来,冲撞了神灵、狐仙,回到西安,直奔青龙寺,请方丈道破玄机。当梅锦堂道出那日所闻所见,这方丈闭目细听,半晌方丈一声:“阿弥陀佛!呜呼!天机不可泄露,请施主后堂说话。”从后堂出来,梅锦堂双手捧着方丈亲手所绘的《蛟龙腾云》图,那绘功不敢恭维,一片黑乎乎的乱云中一笔浓墨曲线直冲云天,看不来是龙是蛟还是蛇,反正是神人手笔,哪个敢说不是龙。望着这张凡人难识的图,梅锦堂一扫满脸狐疑,激动得不能自已,连连谢道:“今得方丈点化,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媒体关注与评论

  这是一部令人荡气回肠的、充满了英雄主义精神的好作品。                ——李星(文学评论家、茅盾文学奖评委)  作者对这段历史,对回族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                ——王怀德(中国宗教学会理事、西北大学教授)  阅读这部令人震撼的书是痛苦的,眼泪会时常从眼角溢出。    —— 李健彪(回族)(中国回民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家协会套员、文艺评论家)  中亚东干族百多年来仍讲着一口纯正的陕甘方言,这是他们恩国念家的佐证。                ——丁旭(回族)(西安回坊宗教民俗研究者)  宏大的场面,众多的人物,复杂多变的战事,朴实无华的关陇风情、民情、爱情,令人泣血的开篇,惨烈悲壮的结局,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                —— 郭义民(陕西作家协会员)

编辑推荐

《东望长安》是一部近年来难得一见的、首次描写中华回族历史题材的长篇文学作品。以大量的篇幅、感人至深的细节描写了回汉人民之间和谐相处、生死相助的兄弟情谊,深刻表现了中华回族与汉族血缘至亲的历史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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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9条)

 
 

  •   对于山陕回民起义的历史很有兴趣,所以买来阅读,作者对人物的刻画很细致到位,对那段激烈澎湃荡气回肠的历史通过小说的描写及穿插些时人所记录的文字,很是能引人入胜,对主人公的最终命运及子孙再回到祖国怀抱的叙说,感动人心,爱国之情荡然纸间!!非常感动四十多万字,历时七载,一位汉族作家,民族问题,敏感题材,实属不易
  •   “在评论历史时,不要一味被民族情绪充斥头脑,如果能够塌下心来研究史实,也许不枉实实在在活一生。”
  •   当白彦虎率领最后的五千回民穿过中哈边境时,长安,那个回民们一千年前向往来到的地方,在他们心中成了永远的历史。那纷飞的雪花是万千屈死冤魂的哀歌,那凛冽的风是回民心中愤怒的狂吼。望着故土在事业中渐渐远去,相信谁的眼眸里溢满的都是泪水,况且他们这一去就是永远。一千年前,回民们带着对大唐王朝的向往来到了八百里秦川,堂皇的广阔胸襟使他们能够在这里离繁衍生息。然而一千年后,所有的祸事竟然有不起眼的团练引起,更加之清政府的无理镇压,回民们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随即揭竿而起,烽火再燃秦川。在清政府眼里,回民们是异教徒,所以他们又想起那句汉人的古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怜,可惜他们在面对西洋侵略者时怎么没想起这句古训,况且他们还掉了一句,破胡壮侯陈汤曾说过: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清王朝的屠刀沾满了回民的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们的心,这本书让我知道了不一样的历史,原来中国大地上也出现过希特勒式的种族灭绝。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在中国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体系下,小民百姓只想着能够吃饱饭,穿暖衣,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果以没有战乱,白彦虎和马玉莲会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雪儿也不会死,白四爷、马振和、麻腾等好汉也不会死。不然马华龙也不会在最后关头还想着求抚。政府不给活路人民只能造反,而且其中迸发出的能量而益摧毁整个王朝。
  •   对于太平天国、捻军与山陕回民起义这短的历史很有兴趣,所以买来阅读,作者对人物的刻画很细致到位,对那段激烈澎湃荡气回肠的历史通过小说的描写及穿插些时人所记录的文字,很是能引人入胜,对主人公的最终命运及子孙再回到祖国怀抱的叙说,感动人心,爱国之情荡然纸间!!非常感动
  •   也许是我个人的观点,这本书其实更有点武侠小说的感觉,我以为作者会比较细腻地描绘出回族同胞的悲惨遭遇,但看了一部分觉得纯粹就是一帮人打来打去。。。没有什么深意。。。而且用的语言(也许是为了更贴近真实)都比较西北话,比较“粗俗”,有点看不懂。。。有点无语。。。
  •   书收到一段时间了,昨天才看,发现书上下端整齐,但右侧参差不齐,极大的影响书的质量,不知是不是正版。对亚马逊的信任开始打折。
  •   之前转发了一些其他人对该书的批驳, 本人最近也亲自看了这本书, 感觉这本书真是满纸谎言, 一本昧良心的作品.  从艺术角度来说, 作者有着不错的文学功底, 应是专业作家, 加上生活在西北, 小说有着浓厚的西北味, 这是好的一面. 可惜, 如果作者能够真实客观地去创作, 本可以写成一部传世的佳作, 却因为歪曲历史而成为一部价值不大的作品.  看的出, 作者还是找了些历史记载来看, 但是他采用两点卑劣手法歪曲了历史:  一是只找有利于他观点的材料, 比如汉杀回, 而对回杀汉全部屏蔽;  二是篡改历史材料, 比如把新疆被侵略整个屏蔽, 使得左宗棠看上去从头到尾都是在追杀回军, 而不是在从侵略者手中收复新疆.  以下只就记得的大概说下本书有哪些谎言, 总体说满纸都是谎言, 但前半部相对少点, 但自打左公出场后, 随着左公的节节胜利, 作者写的几乎就没有实话了.  1, 根据历史记载, 回乱来源于部分清政府官员和汉族团练对回民的歧视和压迫, 这个是不错的, 作者在开始阶段也是这么写的, 这都没问题. 但是回人被激造反后, 不仅攻城略地, 不仅杀政府官员和汉族团练, 而是对所有汉人都予以屠杀, 包括老弱妇幼, 而作者却只在开始稍微那么提到了有个村落无辜汉民被杀, 然后就再也不提汉人被杀的事了, 只有回民被杀, 书中出现的汉...人除了个别, 基本塑造的都是作恶多端的坏人, 如果我们完全不了解历史,看了这本书就会得出结论, 汉人大多是坏人, 回人杀的汉人都是该杀的, 回军不杀汉族老百姓, 但是清军却对回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屠杀. 那我们想问作者: 陕甘2千万汉族人被大规模屠杀是谁干的? 是不是这2千万汉人全都是河北狼和梅锅锅这样的坏蛋? 政府军为制止屠杀而消灭回军被你大肆渲染为屠杀, 那回军不分青红皂白对汉民的大规模屠杀, 你为什么不提?    2, 本部小说是以白彦虎为主人公来写的. 只看这部小说, 白彦虎是个足智多谋, 战无不胜, 严守日内瓦国际公约的大英雄. 但历史真相如何呢? 各种历史材料都证明, 白彦虎是个残忍的大屠夫, 在回军各路首领理, 他杀人最狠, 只要是汉人, 不分男女老幼都杀, 从陕西一直杀到新疆, 他甚至还要掘黄帝陵断汉人的根. 你若了解这人的真相, 再去看书里对白的塑造, 你还觉得这本小说有什么价值吗? 仅就打仗上来说, 白彦虎属于兔子型的, 只要遇到硬仗他就率先开溜, 让其他人去垫背, 而在书里却是战无不胜. 当其他回军首领如崔伟认清大势投降并跟随左公收复新疆立功的时候, 白彦虎却顽抗到底,甚至不惜先后勾结阿古柏和沙俄与中国对抗. 即使是在当今不能客观总结回变历史的情况下, 对白彦虎叛卖祖国坚持分裂的做法给以否定也是个定论, 而作者却塑造了一个英雄形象出来, 作者你不滑稽吗?    3, 崔伟也是本书理塑造较多的人物. 历史上的崔伟作战比白彦虎勇敢, 经常是正面与清军战斗, 不象白还没怎么打就拔腿逃跑. 从上世纪50年代马长寿对陕西汉回人民的调查来看, 崔伟的确是个好人, 虽然我们相信他造反后也同样杀戮了很多汉民, 但比起白彦虎来, 他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 他造反是被逼的, 但只要允许他们正常生活, 他愿意放下武器, 而左宗棠来了, 左公不象多隆阿那样以屠杀对屠杀, 而是对真心归顺的回军以及没有参与战斗的回民百姓都给以安抚, 这样崔伟最后投降了, 并追随左公参与了收复新疆的战斗, 与左公有过多次的促膝深谈, 他为左公的人格魅力所倾倒, 了解到左公不歧视回人, 了解到左公清正廉洁, 了解到左公爱国情操, 了解到左公关心百姓疾苦, 政府里若都是这样的好官多好. 当左公去世后, 崔伟派弟弟千里跋涉送去自己的挽联:  统愚蠢亿万众灰烬余生,均蒙再造,尤推心置腹,迭荷玉成,大德难名,身寄广生忘覆帱;    钟衡岳数百年灵秀间气,力佐中兴,况矢志攘夷,不阿群议,鞠躬尽瘁,世留正气壮山河。   再看看作者小说里塑造的崔伟吧, 严重歪曲了他的形象, 把他写成了一个为自己叛变而惭愧终身的人, 写他投降后依然敌视清军敌视左宗棠, 作者简直是在造谣了.    4, 作者严重歪曲了左宗棠和刘锦棠等爱国主义者, 为平息死亡几千万的陕甘大规模种族屠杀而战斗, 左公刘公哪里做错了? 作者是不是认为继续放任白彦虎等把西北汉民杀绝, 阻断新疆通道让新疆沦为外人才是你想要的? 小说里对清军平乱做了极其丑化的描述, 也不细说了, 你只要知道作者基本是以描写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情形来描述清军平乱就可以了, 清军, 左公, 刘锦棠和其他所有清军将领及清军士兵都是无能的, 都是可耻的, 都是嗜杀的, 都是丑角, 而历史上的他们为平息屠杀, 为收复新疆的形象和功绩都被作者抹杀了. 看着作者用文字往这些英雄身上泼脏水, 你于心何忍? 难道为了取悦回民欢心, 你就这样颠倒黑白吗?    5, 作者对历史材料任意取舍和变动, 以达到有利于己的目的. 比如屏蔽了大规模汉民的无辜被杀, 屏蔽了新疆被外地侵略, 屏蔽了左公等收复新疆的壮举, 把肃州屠城的人数增加, 把左公安置回民称为换种方法灭绝回民, 作者为了贬低左公, 甚至不惜写王柏心一直跟随左公, 还帮左公代写奏折, 最后不忍看到回民被杀而离开左公, 这真是太可笑了, 历史明文记载, 左公被任命取陕西平乱后, 在路上会见了老朋友王柏心, 探讨了如何平乱, 然后就分手了, 何曾有作者写的这些事? 就如同现在一些对毛不满的人说毛个头只有1米7, 文章好多是秘书代劳的一样, 作者是想告诉人们, 其实好多左公文章不一定是他写的. 可怕啊, 作者对左宗棠真是仇视到了极点, 似乎不光是为了取悦回民, 而是自己发自内心的仇恨, 作者真的是汉族吗?    最后想说的就是, 马长寿曾在上世纪50年代走遍陕西,采访了经历过回乱的汉回群众, 这些人或者亲自经历过回乱, 或者是父辈或爷爷辈亲历回乱, 有的就是回军, 这些人的口述是真实的历史资料, 当时的回族群众对左公是很尊重的, 认为他是好官, 为回民做了很多好事. 这才是历史, 这才是真相, 而文革期间左倾历史观, 因为左是封建政府官吏, 因为就是坏人, 而种族屠杀的暴乱被定性为起义, 于是历史就被歪曲了, 平息暴乱收复新疆爱护人民的大英雄左宗棠, 被打成了镇压起义的刽子手. 甚至到了今天, 都说平息暴乱(他们叫镇压起义)是左的一大罪过. 虽然民间和一些历史学者有不同的认识, 可能因为怕回民不快活, 所以有关方面不想纠正, 反正是过去的事了,民族团结为重. 但我想说, 民族团结不能建立在牺牲历史真实的基础上, 客观认识那段历史, 与民族团结不矛盾. 现在的吊诡就在, 你不能写真相,但却可以写谎言, 东望长安这部小说就是, 还获得政府奖项, 这是为什么? 阅读更多 ›
  •   这部史诗性的作品重在历史的事实性,真实性。让我们能清楚地了解到那段残忍的历史的来龙去脉,更好的展望未来!
  •   那段历史值得世人牢记,那些英雄值得后人尊敬。可惜文笔没有写出历史的跌宕起伏。
  •     现在对同治回乱还是按阶级斗争年代的讲法,是镇压农民起义,这是完全违背历史事实的。
      我觉得这一个环节要突破, 要旗帜鲜明地认定发生在同治年间的陕甘回乱不是农民起义, 而是一场因为一小撮清政府官员和汉人团练歧视回民而激起的回民反抗,而这个反抗因为被极端伊斯兰教利用走向了错误的方向,发展成大规模的对汉人的杀戮,最终成为一场种族屠杀. 左宗棠为平息大屠杀而立下了不朽功勋,他在平乱中注意保护回汉无辜人民,并且在战后为人民生活生产付出了大量的和卓有成效的工作,为西北的稳定和繁荣,为民族和解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并赢得了回汉人民的尊崇和爱戴.
  •     屠杀也许是事实,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有什么怜悯可期待呢。
      
      然而通读此书,只觉一味往回人身上贴无辜的标签,令人反感;还拿出阶级斗争的大盖帽来扣;也许本质只是争夺资源,争夺生存权的一场斗争,在新中国万事皆政治的环境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清的暴徒就是革命。
      十八大营,枪炮武器,堡垒兵马,攻城略地,成建制的军队,这是被压迫的老实农民牧民吗。
      
      写史不求其真,而媚于权,愚弄后人,只会贻害子孙。
  •     当年日本兄弟也是来帮中国兄弟的,谁知道被其他的帝国主义所利用,但在8年整合当中也上演了无数起感人肺腑的中华与大和兄弟血肉之情。。。
  •     如果不熟悉那段历史的人看了,也许会被感动,跳出来为白彦虎歌功颂德。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问当年陕甘回乱最信口雌黄最不要脸的平反。有人妄图把曾经的罪恶从历史中洗白。甚至叫嚣什么“八百里秦川自古就是某教教徒开垦出来的”之类的令人作呕的口号了!
      
      回乱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种族屠杀,书中回乱发生时罹逢满清末造,中国人的国仇家痛接踵而来。后果严重,在社会经济层面上,中国满目疮痍的肌体再受重创,西北西南诸省人口锐减,数百里野无人烟,生产力受到极大破坏。在政治层面上,同光中兴一蹶不振,对新疆西藏控制力减弱,为晚清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埋下了伏笔。长达十余年的回乱平息后,中国知识分子正面临西方文化的冲击,自顾不暇,同时囿于视野所限,没有认识到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深远意义,回乱平息后没有对其产生原因做深入挖掘。当时的官方在维护满清统治本位思想下,成功镇压后,仅仅把它当作是一次规模巨大,死伤惨重的民变来处理,没有从文化、种族角度来反思,祸遗后世,绵延至今。二十世纪以来,主要是针对汉民族、非穆斯林的种族屠杀放在国际背景中审视,具有鲜明的现实意义,才逐步被学者作为研究对象提出来。同治回乱因其持续时间长——十二年,死难者众多——两千万(乱世从来释放残忍。民族仇杀是历史的一种真实。有人曾以人口数量反驳,言称,即使是现代战争,使用原子弹也无如此巨大的屠杀,众所周知,清中国人口已达到四亿,而这两千万人口的消失是前后历时十二年的累加),地域跨度广——西北、西南基本上所有回族聚居区都发生了大规模屠杀异教徒事件,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通过受难家庭口耳相传,以及当时的政府以及民间知识分子的记载,已成为晚清历史中难以磨灭的最血腥的一幕,至今西北传唱的许多民谣都如实记录了这一历史事件。绝不是几个人或一个群体能够随意抹去或者篡改的。
      
      在回子叛军“十八大营”中,最为凶恶的就是白彦虎,也就是《东望长安》的主人公。造反时白彦虎才22岁,但其凶残程度超过了任何人,他不仅大批屠杀汉族民众,而且还企图挖掘汉族的祖宗龙脉————黄帝陵。左宗棠得知消息后,大怒,下令对白彦虎一部“拒纳降,斩立决”。
      
      回乱是在驻陕清军到南方镇压太平天国,回民借防务空虚进行对汉民进行的种族灭绝大屠杀。起义第一仗不是杀清军,而是血洗汉民村庄八女井,将全村不分男女老幼集体屠杀。回民起义不是针对清军、针对清政府,说他反清是为掩盖回民起义大屠杀的事实,美化回民起义。回民当中3000人找不出一个识字的,缺少文化教养,根本不懂什么是反封建。后人说回民起义是反封建,纯粹是为了美化回民起义,用阶级斗争历史观给回民起义扣的红冒子。   
      
      
      左宗堂,古稀高龄抬着棺材出征收复新疆.台湾的历史学家评价,左宗堂是从唐代以来功劳最大的将军。可叹的是,很多人包括很多历史学家,只让人知道清朝镇压回民起义,却不告诉你,回民当时做了什么。以致于,今天很多人将左宗堂当成民族罪人,白彦虎当作民族英雄。把杀人的刀当作艺术品去欣赏。 可悲啊,中国,你为何让你的后人视大屠杀为起义,将恶魔当亲人,视英雄为罪人,将屠刀当玩具啊。
      
      
  •   之前转发了一些其他人对该书的批驳, 本人最近也亲自看了这本书, 感觉这本书真是满纸谎言, 一本昧良心的作品.
    从艺术角度来说, 作者有着不错的文学功底, 应是专业作家, 加上生活在西北, 小说有着浓厚的西北味, 这是好的一面. 可惜, 如果作者能够真实客观地去创作, 本可以写成一部传世的佳作, 却因为歪曲历史而成为一部价值不大的作品.
    看的出, 作者还是找了些历史记载来看, 但是他采用两点卑劣手法歪曲了历史:
    一是只找有利于他观点的材料, 比如汉杀回, 而对回杀汉全部屏蔽;
    二是篡改历史材料, 比如把新疆被侵略整个屏蔽, 使得左宗棠看上去从头到尾都是在追杀回军, 而不是在从侵略者手中收复新疆.
    以下只就记得的大概说下本书有哪些谎言, 总体说满纸都是谎言, 但前半部相对少点, 但自打左公出场后, 随着左公的节节胜利, 作者写的几乎就没有实话了.
    1, 根据历史记载, 回乱来源于部分清政府官员和汉族团练对回民的歧视和压迫, 这个是不错的, 作者在开始阶段也是这么写的, 这都没问题. 但是回人被激造反后, 不仅攻城略地, 不仅杀政府官员和汉族团练, 而是对所有汉人都予以屠杀, 包括老弱妇幼, 而作者却只在开始稍微那么提到了有个村落无辜汉民被杀, 然后就再也不提汉人被杀的事了, 只有回民被杀, 书中出现的汉人除了个别, 基本塑造的都是作恶多端的坏人, 如果我们完全不了解历史,看了这本书就会得出结论, 汉人大多是坏人, 回人杀的汉人都是该杀的, 回军不杀汉族老百姓, 但是清军却对回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屠杀. 那我们想问作者: 陕甘2千万汉族人被大规模屠杀是谁干的? 是不是这2千万汉人全都是河北狼和梅锅锅这样的坏蛋? 政府军为制止屠杀而消灭回军被你大肆渲染为屠杀, 那回军不分青红皂白对汉民的大规模屠杀, 你为什么不提?
    2, 本部小说是以白彦虎为主人公来写的. 只看这部小说, 白彦虎是个足智多谋, 战无不胜, 严守日内瓦国际公约的大英雄. 但历史真相如何呢? 各种历史材料都证明, 白彦虎是个残忍的大屠夫, 在回军各路首领理, 他杀人最狠, 只要是汉人, 不分男女老幼都杀, 从陕西一直杀到新疆, 他甚至还要掘黄帝陵断汉人的根. 你若了解这人的真相, 再去看书里对白的塑造, 你还觉得这本小说有什么价值吗? 仅就打仗上来说, 白彦虎属于兔子型的, 只要遇到硬仗他就率先开溜, 让其他人去垫背, 而在书里却是战无不胜. 当其他回军首领如崔伟认清大势投降并跟随左公收复新疆立功的时候, 白彦虎却顽抗到底,甚至不惜先后勾结阿古柏和沙俄与中国对抗. 即使是在当今不能客观总结回变历史的情况下, 对白彦虎叛卖祖国坚持分裂的做法给以否定也是个定论, 而作者却塑造了一个英雄形象出来, 作者你不滑稽吗?
    3, 崔伟也是本书理塑造较多的人物. 历史上的崔伟作战比白彦虎勇敢, 经常是正面与清军战斗, 不象白还没怎么打就拔腿逃跑. 从上世纪50年代马长寿对陕西汉回人民的调查来看, 崔伟的确是个好人, 虽然我们相信他造反后也同样杀戮了很多汉民, 但比起白彦虎来, 他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 他造反是被逼的, 但只要允许他们正常生活, 他愿意放下武器, 而左宗棠来了, 左公不象多隆阿那样以屠杀对屠杀, 而是对真心归顺的回军以及没有参与战斗的回民百姓都给以安抚, 这样崔伟最后投降了, 并追随左公参与了收复新疆的战斗, 与左公有过多次的促膝深谈, 他为左公的人格魅力所倾倒, 了解到左公不歧视回人, 了解到左公清正廉洁, 了解到左公爱国情操, 了解到左公关心百姓疾苦, 政府里若都是这样的好官多好. 当左公去世后, 崔伟派弟弟千里跋涉送去自己的挽联:
    统愚蠢亿万众灰烬余生,均蒙再造,尤推心置腹,迭荷玉成,大德难名,身寄广生忘覆帱;
      钟衡岳数百年灵秀间气,力佐中兴,况矢志攘夷,不阿群议,鞠躬尽瘁,世留正气壮山河。
    再看看作者小说里塑造的崔伟吧, 严重歪曲了他的形象, 把他写成了一个为自己叛变而惭愧终身的人, 写他投降后依然敌视清军敌视左宗棠, 作者简直是在造谣了.
    4, 作者严重歪曲了左宗棠和刘锦棠等爱国主义者, 为平息死亡几千万的陕甘大规模种族屠杀而战斗, 左公刘公哪里做错了? 作者是不是认为继续放任白彦虎等把西北汉民杀绝, 阻断新疆通道让新疆沦为外人才是你想要的? 小说里对清军平乱做了极其丑化的描述, 也不细说了, 你只要知道作者基本是以描写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情形来描述清军平乱就可以了, 清军, 左公, 刘锦棠和其他所有清军将领及清军士兵都是无能的, 都是可耻的, 都是嗜杀的, 都是丑角, 而历史上的他们为平息屠杀, 为收复新疆的形象和功绩都被作者抹杀了. 看着作者用文字往这些英雄身上泼脏水, 你于心何忍? 难道为了取悦回民欢心, 你就这样颠倒黑白吗?
    5, 作者对历史材料任意取舍和变动, 以达到有利于己的目的. 比如屏蔽了大规模汉民的无辜被杀, 屏蔽了新疆被外地侵略, 屏蔽了左公等收复新疆的壮举, 把肃州屠城的人数增加, 把左公安置回民称为换种方法灭绝回民, 作者为了贬低左公, 甚至不惜写王柏心一直跟随左公, 还帮左公代写奏折, 最后不忍看到回民被杀而离开左公, 这真是太可笑了, 历史明文记载, 左公被任命取陕西平乱后, 在路上会见了老朋友王柏心, 探讨了如何平乱, 然后就分手了, 何曾有作者写的这些事? 就如同现在一些对毛不满的人说毛个头只有1米7, 文章好多是秘书代劳的一样, 作者是想告诉人们, 其实好多左公文章不一定是他写的. 可怕啊, 作者对左宗棠真是仇视到了极点, 似乎不光是为了取悦回民, 而是自己发自内心的仇恨, 作者真的是汉族吗?
    最后想说的就是, 马长寿曾在上世纪50年代走遍陕西,采访了经历过回乱的汉回群众, 这些人或者亲自经历过回乱, 或者是父辈或爷爷辈亲历回乱, 有的就是回军, 这些人的口述是真实的历史资料, 当时的回族群众对左公是很尊重的, 认为他是好官, 为回民做了很多好事. 这才是历史, 这才是真相, 而文革期间左倾历史观, 因为左是封建政府官吏, 因为就是坏人, 而种族屠杀的暴乱辈定性为起义, 于是历史就辈歪曲了, 平息暴乱收复新疆爱护人民的大英雄左宗棠, 被打成了镇压起义的刽子手. 甚至到了今天, 都说平息暴乱(他们叫镇压起义)是左的一大罪过. 虽然民间和一些历史学者有不同的认识, 可能因为怕回民不快活, 所以有关方面不想纠正, 反正是过去的事了,民族团结为重. 但我想说, 民族团结不能建立在牺牲历史真实的基础上, 客观认识那段历史, 与民族团结不矛盾. 现在的吊诡就在, 你不能写真相,但却可以写谎言, 东望长安这部小说就是, 还获得政府奖项, 这是为什么?
  •   以下是转发别人对本书的评论:
      既然是表现中亚陕西村题材的小说,当然要以白彦虎为主线,诚如编辑曹彦所说,“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让我过目难忘。回族英雄白彦虎坚毅勇敢、睿智多谋;女首领马玉莲美丽干练、善解人意;回族将领麻腾大义凛然、慷慨赴死;朝廷大员左宗棠阴险残忍又颇具韬略;以及崔伟、禹得彦、郝明堂、多隆阿、刘锦棠等等正反面人物,均个性鲜明、血肉丰满。虽然作品中描述的人物众多、事件庞杂,然而作者令情节层层递进、张弛疏密得当,着笔点始终紧紧地围绕着一个伟大民族悲壮的血泪史、围绕着这个民族顽强不屈的斗争精神而展开。”
      要真实地反映一段历史,当然不能屏蔽相关历史的重大背景,然而,正如所有批判左宗棠“镇压陕西回民起义”的著作和文章一样,这本书也完完全全屏蔽了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前,入侵新疆的阿古柏已经占领了整个南疆,并且完成了立国称王的程序,新疆的形势正在急剧恶化,中国的国家版图正面临着空前的巨大危机这样一个极其重要的背景。
      这场回族同胞揭竿而起的内战,起因是由于长期的民族压迫所导致的,正如左宗棠所一再呼吁的那样:“关陇肇衅,曲在汉民”,回民不是这场内战的责任方。但是,这场内战进行的过程中,已经出现外敌入侵,这种入侵正在使新疆的形势迅速恶化,而如果陕甘内战不能及时结束,中国将不可能在新疆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反侵略战争,而如果新疆不能收复,必将给整个中国的国防带来巨大的危害,由于西部门户洞开,一旦俄罗斯拥有新疆并且从新疆出兵沿长城东进,中国将根本无法在一马平川的蒙古草原上组织有效的防御,俄罗斯的国力本来就强于中国,因此,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掠走长城以北的所有中国领土。接下来,因为陕甘地区刚刚结束长期的内战,整个地区并不稳定,在新的极其复杂的边界形势下一旦爆发新的反清起义或者革命,已经极度衰败腐朽的满清王朝,还能再赢得一场内战吗?如果不能,这一地区的归属如何?还有,失去了新疆,西藏将孤悬于西南一隅,那里本来就不太安定,没有了新疆的依托,西藏还会一直保留在中国版图之中吗?新疆只是这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旦倒下,将会有一大堆问题接踵而至,使得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唐宋元明,无论强盛时有过多么辽阔的疆域,等到王朝终结,全都出现了急遽的萎缩,大片领土化作乌有,晚清的中国如果失去新疆,也必将步唐宋元明的后尘而去,之前的明朝末年,中国版图只剩下350万平方公里,晚清不仅腐败衰朽至极,而且是一个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它的结局,有什么理由好过晚明?这些可怕的前景如果变成现实的话,后来的中国将永远不可能拥有辽阔的疆域,今天的中华民族,也绝对不可能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生存空间。面对这样的事实,当我们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究竟是应该主张立即结束那场陕甘内战,还是应该主张将那场内战继续下去?显然,只有结束陕甘的内战,中国才能收复新疆,保住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避免当时所面临的空前巨大的领土危机,显然是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将反清内战凌驾于这个头等大事之上,无疑是在混淆历史,是对读者的严重误导。
      也许,有人会搬出清朝不是中国,当时的回民起义高举反清大旗是正义的,镇压起义就是犯罪的理由来对上面这样意见进行反驳。我觉得以这样的理由来否认领土危机已经上升为当时中国西北首要矛盾的事实,是不能成立的。正如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辑的《新疆简史》所说:“清政府是一个日益腐败的反动政府。但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依然是一个统一的象征。在反侵略战争中,全国各阶级、各阶层人民有着共同一致的利益”(该书第二册 第198页),而这个共同的利益,就是中国的国家版图,中国的领土完整。当中国遭到入侵,大片国家版图已经或即将遇到空前巨大的危机的时候,所有的中国人停止内战,并肩携手共同对外,去维护我们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是符合整个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反之,则违背了这个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
      一个“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在作品中向读者介绍这段历史的时候,完全屏蔽了如此重要的历史背景并且站在违背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立场上,竭力宣扬把这场内战打下去的主张,给结束内战的人强加罪名并贬为历史罪人;书中对白彦虎将这场内战坚持到底的做法大加赞扬,即使他最终走上背叛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和入侵中国领土的外国势力共同以武力阻挠中国收复自己的被侵占领土的道路,也依然将其塑造成英雄,予以全面肯定,以这样的手法去诠释历史当然是对读者的一种误导。
  •     小说中的主人翁白彦虎,尽管在五十年代曾经被一些文章当作英雄来介绍,但很快就遭到史学界的质疑。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写的《新疆简史》,是一部研究新疆历史的重要参考书籍,这本书在谈到白彦虎时这样说:“白彦虎原为陕西回民起义领袖之一。一八七三年(清同治十二年)春至肃州。该处回民首领马文禄不纳。白彦虎乃会合西宁等处回民,携带家眷约万余人,经敦煌于九月(七月)抵达哈密。至哈密后,白彦虎与当地维族头目玉素皮联合,攻占哈密回城。十月(八月),清兵攻入回城。白彦虎掳哈密王迈哈默特之母至吐鲁番,降附于阿古柏,出卖了回民起义的根本利益,成了民族罪人。……当清军征剿阿古伯入侵者时,白彦虎不思反戈一击,却剃发易服向阿古柏效忠,将自己的命运同这外来的匪徒紧紧地拴在一起,同马人德一样,充当了阿古柏的忠实鹰犬。阿古柏也利用这一小撮内奸,作为抵御清军进剿的炮灰”(《新疆简史》第二册 第184页)。
      《东望长安》在描写收复新疆的过程时,对白彦虎百般美化,将其捧为代表正义的英雄,而把收复新疆的中国军队贬为罪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对入侵者阿古柏在新疆的统治都进行了美化。这些内容,已经完全颠倒了在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一原则问题上的是非黑白,这和该书“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标签,是完全格格不入的。
      中国的回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也是一个爱国的民族,回族同胞对于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当然是高度拥护和认同而不是坚决反对和阻挠,白彦虎在新疆的作为,根本不能代表整个中国回族在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问题上所持的立场。《东望长安》在彻底屏蔽了同治年间中国面临空前巨大的领土危机这一历史事实之后,对一场各个民族的中国人搁置内部矛盾,并肩携手共同对敌,去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战争,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歪曲,完全否定了这场战争的正义性,这种立场,实际上已经否定了中国对于新疆主权的合法性,尽管这本书打出了“民族”的旗号,却将所谓的民族问题凌驾于大半个中国版图的安危存亡之上,这些内容,当然是完全错误的。
  •    《东望长安》的编辑曹彦先生说,当该书作者“下定决心为回族同胞写出这段史实之后,便不辞劳苦,走访了陕、甘、宁、青许多回族自治区、县、乡、村,查阅了许多历史档案、县志和民间闻录,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素材。在创作过程中,作者对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编年、地名、奏章、圣旨等均按史料实录,以增强历史的真实感。”毫无疑问,作者和编辑都想通过这样的表白,来证明书中所描写的就是一段真真实实的历史,但实际情况却根本不是这样。
      《东望长安》是小说,小说是允许虚构的,并不要求绝对真实。但是,这本书又是一本反应重大题材的历史小说,对于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等等基本事实把握,则是不能虚构的,必须符合历史的真相。非常遗憾的是,除了前面讲过的该书在基本立场和主张方面完全和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个重要原则背道而驰之外,对于一些重大事件的陈述也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有些地方则已经犯了违背起码历史常识的错误。
      小说中用大量的篇幅描写六村堡这个村庄,其中的情节基本上都是虚构的,顶多也只是把某些清代笔记中的情节从其他地方移植到了这里。史书中关于这段历史时期六村堡的记载,其实要简单得多:“陕省距城二十余里,有长安县属之六村堡者,著名富足,居民万余。避难之民附之,又添数千口。墙厚壕宽,可资守御。”这个村子遭到回军围攻,坚持了一些日子之后被攻破,“堡中屠戮殆尽,自是民间无完堡矣”(《回民起义》第三册 第253页)。等到六村堡被攻破之后,关中民间已经很少有完好的村庄了,显然,它是较晚遭到屠戮的。一个一万多人口的村庄,加上好几千名从外面进去避难的百姓,人数之多可以想见,这么多人当中,有几个小说里的“河北狼”?但是,他们却全都在同治初年的民族仇杀中化作冤魂。史书中有大量关于当时发生的民族仇杀的记载,例如六村堡附近的渭河渡口:“自乱作乏船,不得渡,两岸露宿难民尝为贼所掳杀,积尸填溪,河水为之不流”(《回民起义》第四册 第219页)。还有更多的史料记述这方面的情况,《重修泾阳县志》记载:“十二月初四日,风霾四塞,赤黄修目,五更时,闻喊杀声,贼已由城东北角麻虎巷攀城而登。绅民男妇死者七万余人”(《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345页)。为了逃避战乱,一些百姓即使躲入天窖、地窨,仍然不能幸免,《壬戌华州回变记》记载,仅纪家庄一处地窨,便被熏死四十余人,李家坡天窖被熏后,“人膏直流至崖下”,仅华州境内战乱开始后七个月时间,“男女被难有籍可稽者,两万八千三百五十二人”。这类史料极多,不再列举了,即使仅仅六村堡屠村,丧亡人数也已经远远超过各类批判左宗棠的文章中反复提到的肃州屠城的人数。
  •     同治元年初夏爆发的陕甘内战,是由于回民长期受到欺凌和压制,被迫揭竿而起,这一点毫无疑义,有大量的史料可以证明当时回族同胞长期遭到的歧视和压迫,以及这次内战爆发之前遭到的血洗。但是,内战爆发之后,出现了相当严重的民族仇杀,也是一个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这个事实,根本不会因为《东望长安》的作者矢口否认并在书中完全屏蔽便不复存在。后来,成明、胜保、多隆阿等人入陕,对回民进行了大肆屠杀,尤其是多隆阿,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根本没有任何善后安置措施,也从未考虑过战后的回民生存问题,陕西回民不仅人口数量锐减,而且被全部逐出,逃往甘肃。到了同治三年年初,陕西关中地区除西安之外,已经没有回族常住人口,回民留下的产业也全部被当地官府变卖,所得充作军饷。同治五年,捻军进入陕西,年底在西安十里坡击溃陕西巡抚刘蓉的三十营湘军,声威大震,董志原的十八大营陕西回军趁机杀入关中,和捻军一道,并力攻打省城西安。同治六年六月,左宗棠进入陕西。
      此前,曾国藩负责对付捻军时,将手中的野战部队分为六支,各以其中的三支分别应对东捻和西捻,另有山东、河南、安徽、江苏四省的常驻兵力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调动。后来西捻进入陕西,刘松山跟随进陕,他仅仅属于六支部队中的半支。其余的五支半由李鸿章统领对付东捻,加上上述四省以及湖北的部队,总共十好几万人,仍然被打得狼狈不堪,部队长中不乏被杀、被俘的例子,就连最强悍的铭军部队长刘铭传,也摘去顶戴、脱下官服,和士兵们混在一处,束手待毙,捻军的战斗力可见一斑。左宗棠入陕之后手中可以调动的所有能战之兵不足五万,却要面对西捻再加上好几万回军,兵力的严重不足使他只能制订先捻后回的战略,将主要力量集中于应对捻军,而对回军则仅仅采取防御和牵制的方针,捻军在这一过程中越过黄河冰桥进入山西、河北。等到同治七年十月结束西捻之役,左宗棠第二次进入陕西,这才开始正式和回军作战,回军迅速撤回甘肃,陕西百姓从此才脱离战乱,开始了和平生活。五年之后,陕甘内战结束,甘肃也恢复和平,左宗棠又出兵新疆,并且将丢失十多年的新疆重新收回中国版图。
      这段历史留下了极其惨痛的教训,后来的中华民族应该永远记取。同治陕甘内战的爆发,确因回民遭到长期极不公平的欺压,忍无可忍才揭竿而起,这次内战的责任当然不应该由回民来承担,回民属于正当防卫。但是,内战中也出现了防卫过当的情况,那就是大规模的民族仇杀,超过战前回民总人口的汉民在仇杀中丧生。这次内战不仅使陕甘两省的经济遭到极大的破坏,使陕甘两省人口出现急遽的锐减,更使得外国入侵者得到可乘之机,使得中国的领土完整,遭遇到了空前的威胁,中国的西部国防由于失去新疆而门户洞开,晚清,极有可能步晚明的后尘,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处于危险之中。整个中华民族都应该牢记这次极其惨痛的历史教训,防微杜渐,使这样的历史永远不在中国重演。但是,一直以来,中国主流学者却总是屏蔽了陕甘内战的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敌入侵、国土沦丧、大片中国国领土面临空前巨大的威胁的历史背景下进行的这一客观事实,也屏蔽了内战过程中出现了大规模的民族仇杀这一事实,把这段历史的所有问题全部划在左宗棠的名下,包括多隆阿等人造成的问题都一概由左宗棠来买单,却完全否定了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后,为了化解回汉矛盾、维护回族百姓生存方面所做的大量努力,否定了左宗棠早在进入陕西之前就做出的回民已经在中国繁衍生息上千年,必须尊重他们的生存权力的表态,以及在多种场合大声疾呼“关陇肇衅,曲在汉民”,以期起到保护战后回民的目的的事实。在对于左宗棠所进行的批判中,不仅严重违背客观的历史事实,也颠倒了在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维护中华民族子孙万代核心利益这些重大原则问题上的是非黑白,这样一种设计思路,完全不符合中国今后所面临的相当艰巨的反对分裂、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重大历史使命,《东望长安》,就是这种错误设计思想之下的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产物。只要稍稍浏览一下,这本小说中存在的诸多问题是显而易见的。
  •     《东望长安》把左宗棠当作“要把回回赶尽杀绝、往死里整”的“杀人魔王”(该书第345页)来描写,事实果真是这样吗?
      陕西的内战爆发之后,清廷先后委派成明、胜保、多隆阿等多名满族大员前去平乱,尤其是多隆阿,在整个战争进行过程中,攻克回民村庄之后,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光,造成了回族人口的巨大丧亡。
      左宗棠在第一次到达陕西之前,在途中写了这样一段奏折来表达自己对陕西形势的看法:“此次陕西汉回仇杀,事起细微,因平时积衅过深,成此浩劫。此时如专言‘剿’,无论诛不胜诛,后患仍无了日。且回民自唐以来,杂处中国,繁衍孳息千数百年,久已别成气类,岂有一旦诛夷,不留遗种之理?”(《左宗棠全集》第三册 第423页)他对于多隆阿之前的做法,表示了异议,认为回民已经在中国生存了上千年,当然应该尊重他们的生存权力,根本没有一旦诛夷,不留遗种的道理。
      在结束捻军之役,从直隶返回陕西的路上,面对即将开始的和陕西回军的正面战争,他专门向河南巡抚李鹤年借调了一名名叫穆胜春的回族总兵,希望他能够在和陕西回民的沟通中,求得一条和平解决陕甘内战的途径。但这种做法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种风险来自汉民中强烈的仇回情绪。左宗棠在给李鹤年的信中说:“就秦陇大局而言,其终必归于抚……。穆镇(穆胜春)请饬其俟弟入关之后再来何如?鄙意不欲携之同行者,盖虑秦人误疑弟一意主抚,故带讲款之人回秦也。秦中士大夫恨回至深,每言及回事,必云杀尽乃止;并为一谈,牢不可破,诚不知其何谓?近时西关外民团竟有纠众杀死回人一家八口之案,并不报官。中丞取首从五人尸诸市,而论者谓其袒回,亦可怪耳”(《左宗棠全集》第11册 第113页)。
      当时的陕西,经过惨烈的民族仇杀之后,有数百万汉民丧生,因此产生了空前强烈的仇回情绪,根本不同意对回民实现和解,以和平方式结束这场内战。尽管如此,左宗棠却依然借调了穆胜春赴陕,只是要求他不要跟自己通行,而是单独前往陕西。关于穆胜春的情况,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有过这样的记录,调查组在泾源县上金村访问了一位八十七岁的余彦福老人,他说:“当时曾有一位穆大人前来劝十八大营投降,他的说调是:‘你们造反许多年,结果还是穷的穷,富的富,还是做啥的做啥。’十八营元帅和下面的头目研究一下,这话不对,还是不投降”(《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451页)。虽然穆胜春的沟通没有取得效果,但这种说法从另一个角度映证了左宗棠上面这封信中所谈到的希望尽量以和平方式结束内战的努力,尽管他的态度在当时会遭到汉民的强烈反对,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左宗棠上面的这封信里还提到了西安西关外民团杀死回民一家八口的惨案,这件事在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也可以找到互相映证的内容。西安洒金桥清真寺的马实轩说,“我们家是西关回回巷人,离解家村很近,我们当时有六顷多地。我二曾祖父是一位兽医。变乱以后,他为西关汉人绅士保作良民,从此就称作汉人了。但他暗地里不愿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宗教。过了六年,在他做六十大寿时,汉人给他送了猪肉,他把肉埋在厕所,并私杀牛羊待客,结果为汉绅发现,当晚全家八口被害。我祖父在洒金桥得到消息,诉状于官,西关五位汉绅辩以‘先良后莠’,但我二曾祖因伤臂失镯,结果我们以‘见财起意,砍伤事主’打胜了官司,西关主谋五绅偿了命。我父亲还常提起此事”(该书第229页)。事件的脉络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马实轩的说法,打胜官司的理由是丢了一只镯子,而左宗棠的说法,原因要重大得多,让五名绅士偿命,并且全部暴尸街头,仅仅为了一只镯子显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严厉的处理,暴尸街头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警告那些仇回的汉绅,也是为了对于西安城内的回民进行保护。这个事实,也可以充分证明左宗棠进入陕西之后,对于所必须面对的回汉矛盾的基本立场,这和《东望长安》中的描写是完全格格不入的。
      此后,左宗棠在许多场合一再强调这次陕甘内战的责任方是汉民而不是回民:“关陇肇衅,曲在汉民”。当时,敢于公开表示这种态度的,只有左宗棠一人,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化解空前高涨的民族矛盾,平息汉民中的仇回情绪,其出发点,仍然是为了保护幸存的回民。如果左宗棠果真是《东望长安》中所描写的那种一心想着要灭绝回族的人,恐怕不仅不会去平息汉民的这种情绪,相反还会煽动和利用这种情绪,那样,就绝对不可能反反复复地在各种场合做出“曲在汉民”的表态了。
      对于陕西回民在这场内战中的重大人口损失,左宗棠从来没有幸灾乐祸,许多人都引用过他的这段话:“以陕回人口计之,从前无事时,散处各州县地方丁口,奚啻数十万。现计除西安城中土著两三万外,余则尽族西行,陕西别无花门遗种。即合金积、河、狄、西宁、凉州等处现剩陕回计之,丁口亦不过数万。其死于兵戈、疾疫、饥饿者盖十之九,实回族千数百年未有之浩劫。区区遗种,既无归陕之望;就甘地安插,而甘民痛定思痛,又不免他族逼处之虞。此安插之难也”(《左宗棠全集》第四册 第405页 奏稿《收抚回民安插耕垦片》)。这段话完全是以极其沉重的笔触来写出陕西回民遭遇这场千年浩劫之后的惨痛现实,没有一丝一毫洋洋自得的情绪。为了使这些幸存回民能够获得生存的条件,必须进行善后安插,而这种安插面临的困难是空前巨大的。
      首先,由于陕甘内战爆发之后,曾经发生过严重的民族仇杀事件,有大量的汉民在这一过程中丧生,回汉之间的民族矛盾空前尖锐,此时回族人口锐减,力量对比早已不是战前的形势,如果重新回到陕西,很容易因为寻仇之类的原因爆发冲突。其次,早在左宗棠入陕之前,陕西官府已经将原属回民的土地全部作为“叛产”没收,以现金出售或承包的方式处理完毕,所谓承包,即约定每年缴纳的地租,经过三五年后,土地所有权归承租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陕西回民重新回到原籍,必将引发新的矛盾和纷争。由于这些原因,不可能让回民重新回到陕西安插,这就是“既无归陕之望”的原因。
  •    甘肃的汉民不满对于回民的安置,曾经发生过一些欺压和敲诈被安置回民的事件,左宗棠对平凉武生李振基、宁夏豪绅吕廷桂,都做了“就地正法”的处理。这些事件都不是命案,不存在杀人偿命的问题,这样的处置显然过于严厉,但之所以如此高度重视,正如西安西关的杀人案处理思路一样,是为了压制一些汉民中的仇回情绪,一旦由少数人煽动这种情绪酿成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尽管采取了如此严厉的措施,但也并没有彻底平息汉民中的这种仇回情绪,后来,一位叫做韩尚德的老年绅士,以平凉公局的名义投递禀帖,正式向官府提出将已经投诚的回民迁徙到远方的要求,反对在平凉地区安插回民。左宗棠亲自写信,对于这一要求做了书面回答:“……不思回民籍本陕、甘,陕、甘汉民不能与之相安,远方之民独相安无事乎?如谓回民性情叵测,前此戕官踞城,杀害百姓,罪不容诛,斯时无论良莠,均为中土所不容。然则今年长发、捻逆均中土人士,其受抚解散之众将尽屏之远方乎?犹如孙百万、苏存鸿、侯得印(当地的土匪)等党众均系甘肃汉民,亦因此数起乱贼,将甘肃汉民徙之远方乎?”非常坚决地将这个要求驳了回去,并且特别提醒“本年五月讯决武生李振基一案,该生等谅有所闻”(《左宗棠全集》第十四册 第232页)。经过了大量的努力和付出之后,才使安置工作终于得以完成,使这些饱经战乱、九死一生的幸存回民,得到了起码的生存条件,得以平安度过那段非常时期。正因为如此,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的许多回民都对左宗棠心存一份感激,无论是白寿彝三十年代发表的由回族同胞亲自写下的笔记中,还是回族同胞自己进行的讲述中,以及马长寿五十年代所作的采访笔录中,都可以看到尽管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但许多回族同胞依然保留着对于左宗棠的尊称,他们并不直呼左宗棠的名字,而是称他为“左宫保”。
  •     左宗棠的这些做法,和多隆阿有截然不同的区别,在一些汉民中引起强烈的不满,最有代表性的是咸阳人李岳瑞在他的《春冰室野乘》里的一段文字,对多隆阿表示了深深的怀念,而对于左宗棠不能灭绝回族的做法不以为然。这篇笔记说道:“回匪逆巢,在渭北者凡三城,最东曰羌柏,在同州。迤西有苏家沟,再西为渭城。苏家沟渭城,皆在咸阳境。贼于渭城建府治,盖居然以伪都视之矣。公(多隆阿)督师入关,径趋羌柏,力战三昼夜,克之,歼悍贼几尽。移师西指,群贼慑公威,苏渭两城,皆一鼓下,陕回皆西走甘肃。大军方欲上陇,而蜀匪骤出山,据周至户县,乃移师而南。周志甫下,公亦致命,千钧之弩,伤于鼷鼠,惜哉!回逆最悍耐战,过粤匪远甚,赖公先后十余战,尽枭其魁杰。左军西征,直因公成局而蒇其事耳。微公造攻于先,后来成败,未可知也。然公苟不死,则必举逆孽而尽殄之,平庆泾固间,无花门踪迹矣。文襄(左宗棠)后来招抚,直出于不得已”(《清代野史》第五辑 第110页)。这篇笔记把左宗棠实行的对于回民的招抚安置政策,说成是由于军事能力低下的原因,作者深切怀念多隆阿:“然公苟不死,则必举逆孽而尽殄之,平庆泾固间,无花门踪迹矣”,这句话是说如果多隆阿不死的话,肯定会将回民全部灭绝,甘肃东部的平庆泾固地区,根本就不会再有回民的踪迹。这种思想在某些汉族士绅中有一定的代表性,李岳瑞本人的其他笔记中,还有些内容反映了完全相同的思想。从上面这段文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所谓“种族灭绝式的屠夫”是多隆阿,把这顶帽子强加给左宗棠,完全是张冠李戴。
  •     《东望长安》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常常歪曲事实,真的说成假的,假的说成真的。其实,马化龙的“问题”比这个札子严重得多,金积堡战役结束时,左宗棠的报告中说:“其贼巢保生堡,伪号王城,僭称东府、西府,一切违制器具、什物、仪仗,概予销毁”(《左宗棠全集》第五册 第4页)。从这些文字看来,马化龙有大量“御用”物品被缴获,已经称王,是在分裂中国了。左宗棠的这些说法我们在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可以得到映证。五十年代对于甘肃回民的采访中,许多人谈到了马化龙称王的问题,如:“当时马化龙在金积堡建立国号,修筑皇城,并且铸造铜钱”(《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466页),“马化龙在金积堡宁灵厅筑皇城,改元称帝,把同治元年改为‘成正’元年”(该书第425页),“马化龙在金积堡建立皇城,想做皇帝”(该书第444页),“当时马化龙正在金积堡打皇城,准备立帝”(该书第451页)。这么多的证明,应该可以说明事实的真相了。郑征先生既然声称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走访了那么多的地方,何以连这样一个相比起来要小得多的委任官员的札子都说不知真假,更完全回避了马化龙已经称帝、改元铸造钱币的事实,到底是他的调查出了问题,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     关于刘松山在马五寨中枪不治的事,《东望长安》写得很详细:
      “就这样,刘松山拿下杜木桥,迫使吴忠堡李得仓南八营回军投降。为显赫赫战功,刘松山在马五寨主持了金积回军南八营受降大典。
      “这天,刘松山来到马五寨,刘锦棠早已将马五寨团团包围,并于四周架起大炮,将所有南八营回军集于马五寨外一块不大的荒地里,开始受降训话。刘松山一开口,就大骂马化龙勾结陕西回逆反抗朝廷,罪不在赦。越骂越不入耳,越骂越难听:‘你们这些不知理义教化为何物的逆贼,一群桀骜之徒,本该歼除尽净,噍类不留!你们这群只知畏威,不知怀德的东西,跟着新教头目马化龙倡乱,不尊天方老教,接纳陕西逆回白彦虎之类,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自取灭亡!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回子……’
      “刘松山的侮辱之词,不绝于耳,听得本不甘心投降的回军士兵,个个愤怒难忍。刘松山愈加狂妄,如疯狗一般骂声不止。再也无法忍受了,荒场上一片哗然。白彦虎手下的狄道人马师傅一看四周清军步步后撤,刘松山也在清兵护卫之下后退,自知大事不好,若清军开炮,一个活的都没有。远处大炮口对准荒场,他一托叉子抢,大叫一声:‘刘松山,我日你祖宗!’一声枪响,把刘松山打了个透心凉。刘松山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马师傅大吼道:‘还不快冲出去,狗日的要开炮咧!’李德仓刚开口要喊话,不知谁一枪打中了他的肩头,吓得他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回军从震惊中一下醒过来,大喊:‘刘松山死咧!冲呀!’清兵一时六神无主,还未回过神来,已与回军裹在一起,大炮无法施展,难于发威轰击。马五寨炸了营,搏杀声、咒骂声,闹得昏天黑地。刘锦棠才不管阵中有多少清兵,有多少回勇,强令开炮。一阵轰击,一片血肉横飞,清兵、回勇无一幸免。一不做二不休,回到大营,他将扣为人质的八营回军一干大小头目,除李德仓外,一个不留地斩于营外”(《东望长安》第322页)。
      这个情节令人有点怀疑刘松山的脑袋是否出了什么差错,如果真的打算将回军战士集中起来用大炮轰击,只需要派个人去通知,欺骗他们在空地上集合等候训话就可以达到完全相同的目的了,在没有解除对方武装的情况下,以罕见的偏激的语言去激怒荒场上的人们,让那些本不甘心投降的回军士兵们想不用抢打他都办不到。古今中外,有过这样“受降”的么?难道刘松山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     中穆网发布了一部名为《千年一劫》的书稿,书稿中对于这段历史进行了相当细致的考证,尽管作者的目的仍然是为了批判左宗棠镇压陕甘回民起义的罪行,同样没有从维护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角度去认识这段历史,但整个书稿写作时翻阅了大量史料,其中更有一些是甘肃当地文人的记载,相当难得,这个稿子的史学参考价值是《东望长安》所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对于刘松山在马五寨中枪身亡,书稿这样写道:
      “刘松山与金运昌两军进逼金积堡回民军大本营,战无虚日,陕西回民军连败,列踞堡壕内外,而胡家堡回民军转入秦渠踞石家庄与马五马七马八条之寨相犄角。刘松山以石家庄为地势所必争,乃指挥所部先攻之,一鼓而克,击毙回民军千余,焚毙回民军头目马福喜。遂日筑垒进攻马五马七马八条之寨。适临洮回民军谢四及靖远马聋子等援金积堡至。刘松山恐与金积堡回民军合势,即助金运昌先剿败来援回民军,乘势攻马五寨,以易致中等所部截马七马八条两寨来援,令金运昌列队马五寨东北,防寨内回民军外逃。部署既定,提督潭拔萃等由寨边绕出,径逼外卡,一鼓而克。刘松山既攻克石家庄,至吴忠堡街。吴忠堡即古回乐县,为灵州第一通商码头,距金积堡十五里。回民军头领马八条独立一寨,与马五寨邻,部众数千。刘松山严鼓勒兵攻马五寨甚急,马五求救于马八条。马八条乃大开堡门,使人至松山处投诚,并请进寨休息,备牛米犒军,松山许之。裨将董福祥扣马而谏道:‘观来人目视高而色骄,得无鱼肉我乎?愿少待,福祥亲往一探,纵为所害,诚所甘心。’刘松山说:‘吾方抚慰新附,奖励将来,人迎而我拒之,人信而我疑之,金堡近在咫尺,马化龙闻之,恐阻其向善之心。’乃排闼入,为回民军训话。久之,马八条出,跪行而前,且行且问:‘何人是大帅?’松山以手招之说:‘吾是也!’言未毕,忽枪弹随声而至,中左乳不可救药矣!松山堕马退至幕中,呼董福祥嘱后事,时神已外散,便扶着枕头说:‘悔不听尔之言,致贼中吾要害。吾死矣,三湘子弟随吾深入不毛,犹子锦棠于军事尚有经验,可辅则辅之,不然尔自为之。’福祥垂涕而泣曰:‘不敢有二心。’遂置松山尸身,同张俊李双梁至吴忠堡购棺含殓。”http://www.2musli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82089&extra=&page=5
      对于刘松山在马五寨阵亡的事件,以上两种叙述哪一个更加合乎情理?请各位网友自己分析判断即可,笔者不打算再做什么评论了。
  •     《东望长安》竭力渲染了左宗棠的“屠杀”,却彻底屏蔽了金积堡战役期间发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在这场战争的后期,金积堡断粮之后,以陈琳为首的八千多名陕西回民从堡内被逐出,栖身于堡墙和水濠之间,时值严冬,天寒地冻,这些无衣无食的人们处境极其危险。如果左宗棠果真是个“屠夫”,根本用不着动刀枪,只要此时袖手旁观不作为,这八千多人很快就会全部因冻饿而死。但是,左宗棠丝毫没有犹豫,立即找来已经得到安置的陕西回民刘秉信,要他星夜兼程,火速赶赴现场和那些人沟通,取得信任之后终于将他们带进了清军的大营,使这些人全部得到解救。这个消息也使得另一路陕西回民领袖余彦禄带领的三千多人匆匆赶来,此次总共有一万多陕西回民后来一起得到了安置。这样的事实小说的作者显然是清楚的,然而,这个事实却充分戳穿了那种左宗棠一心要灭绝陕西回民的谎言,因此,在《东望长安》中便做了彻底的屏蔽,在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小说,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历史?
  •     正如所有批判左宗棠镇压陕甘回民起义的著作一样,《东望长安》也对肃州屠城竭尽全力渲染,大书特书。
      肃州之役打了一年多,持续时间很长,双方损失也极大。战役后期,马文禄派代表前往清军大营投降,左宗棠便写了一份告示,声明城中回民老幼、妇女一律免死,其他打算投降的人,也可以到军营登记,听候处理。马文禄拿到告示之后,把它悄悄藏了起来,根本没有张贴,然后继续跟攻城的清军交战。此时,一些城内的老弱回民知道消息之后便纷纷出城进入清军军营,被暂时留养,等候安置。他们介绍城内情况时说,城内粮食已尽,只能宰杀驴马充饥,饿毙者不知其数,显然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了。果然,不久马文禄本人亲自到左宗棠军营投降,此时距上一次派人请降,已经相隔整整一个月之久。
      《东望长安》中写道:“直到后晌,清兵收队,方知左帅已令将马文禄、马照一千五百七十三位肃州战将全部诛杀,投降回军五千四百人,一个不留。当晚刘锦棠令各路清军屠城,清军如蜂拥入肃州,纵火行凶,枪击、矛刺、剿除净尽”(第398页)。
      这些数字显然来自左宗棠本人的奏折,但是,在“照抄”这些内容的时候,作者有意进行了小小的改动。奏折原文是这样说的:“号炮三响,臣金顺、宋庆、徐占彪、刘锦棠立将各起凶悍客回一千五百七十三犯悉数骈除。是夜,诸军入城纵火,抢轰矛刺,计土回五千四百余名,除拔出老弱妇女九百余名口外,尽付焚如”(《左宗棠全集》第五册 第503页)。
  •     如果把这两处的文字对照一下,不难发现其中有巨大的改篡:左宗棠所说的五千四百余人,是当晚屠城的数字,而《东望长安》则将这一数字放在白天,晚上的屠城的数字不算在内,并且,城内“拔出老弱妇女九百余名口”,也被作者完全屏蔽,变成了全城被杀得一个不剩。按照小说编辑的介绍,这本书在创作过程中,“作者对典型人物、重大事件、编年、地名、奏章、圣旨等均按史料实录,以增强历史的真实感”,但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实际上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马文禄在这次战役之前也属于“就抚”状态,并被委以官职,是肃州的实际主宰者。1871年俄国人突然出兵强占了伊犁,清廷手忙脚乱,立即将荣全改任伊犁将军,命令他火速从蒙古的乌里雅苏台前往伊犁,跟俄罗斯交涉收回事宜。同时命令正在陕西的淮军骁将刘铭传率领他的两万铭军开赴新疆,作为荣全的后盾。又命令徐占彪率领六千蜀军进驻肃州,以确保这一通往新疆的咽喉要塞的安全,并随时策应新疆的部队。就在徐占彪的人马到达肃州的时候,马文禄关上城门再度“起义”了。
      “当就抚时,城内汉民尚三万余名口,该首逆残杀其精壮,掳辱其妇女,至今仅存老羸男妇千一百余口”(《左宗棠全集》第五册 第503页),这一千一百余名幸存的汉民,获救之后不可能不向解救他们的清军士兵讲述他们曾经的遭遇,清军毕竟同样是汉族人,亲眼看到三万多人中仅剩的这一千一百余人的惨状,听到这些幸存者的哭诉,当下产生很强烈的反应应属人之常情,这是导致肃州屠城的诱因,屠城时“即老弱妇女亦颇不免,盖昏夜乱刃交加,有不及辨者也。”
      尽管存在客观原因,以这样的方式处理问题,依然是极不合理的,左宗棠当时就在肃州,对于肃州屠城事件,当然负有领导责任,难辞其咎。但是,这一事件涉及的人数为数千人,即使和六村堡那样的屠村事件相比,数量上也少得多。将这些数字扩大化,将一个有特殊诱因的事件推广为普遍现象,同样是不合适的,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左宗棠强加罪名而已。
  •    白彦虎在西出新疆之前,曾经和其他陕西回民在青海停留,为了挽留这些人,左宗棠曾经派出一位名叫冯邦秉的高级官员专门负责和青海地区陕西回民的沟通联络工作。冯邦秉是一名道员,本来专门负责对于回民的安置事宜,由于深得回民信任,被安置的回民领袖陈林、阎兴春等人主动提出要求和冯邦秉一道前往青海,说服那里的陕西回民退出内战接受安置。于是,就有了这一行人前往西宁进行说服劝导工作的事。
      他们到青海之后,那里的陕西回民们听了陈林等人的介绍,反响强烈,但崔伟等人由于十八元帅之一的冯君福被肃州马文禄所杀,带人前往肃州讨说法去了,他们不在,无法决定如此重大的事件,便竭力挽留,要求冯邦秉留下,并派专人前去叫崔伟等人回来。在此期间,冯邦秉接到家中讣告,按照制度规定,应当交代工作,回家守孝。但左宗棠专门为此上报朝廷,要求冯邦秉继续留任:“现在西宁土、客各回正在就抚,冯邦秉既为回民信服,仍需委赴碾伯一带经理一切,以竟全功。相应请旨,将丁忧记名道冯邦秉准暂留行营,俟西宁抚务完竣,再行给咨回籍守制,以符定例”(《左宗棠全集》第204页)。最后,终于使青海地区的两万多陕西回民退出了内战,接受了安置,这个过程长达一年,说服沟通,取得广大回民的理解,是这次成功的主要原因,其具体经过,当然根本不像《东望长安》中所描述的那样。如果这一次白彦虎和其他回民领袖一样退出内战,肯定会得到同样的接纳安置,不可能成为例外,果真如此,白彦虎也就根本不会成为一个背叛中华民族共同利益的罪人,但白彦虎拒绝了左宗棠的挽留,走上了西去新疆的道路。左宗棠经过长达一年之久的一系列的努力,成功劝说这些陕西回民放下武器,退出了内战,使问题得到和平解决。他又在根本没有专项经费的情况下妥善解决这两万多人的善后安置工作,曾经有一连十多天时间“寝食俱废”,他的这些做法,完全符合团结各民族的中国人,集中一切力量一致对外去维护中华民族的共同利益的大局,而白彦虎所作的选择,却完全违背了这个大局,《东望长安》把白彦虎的选择说成是“为了争取民族的生存”,显然完全歪曲了当时的历史事实。
  •    白彦虎进入新疆之后的作为,更是在背叛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首先在哈密进行了一番劫掠烧杀,将数千名当地百姓强行掳走,其中包括哈密王迈哈默特的母亲。然后西去吐鲁番并卖身投靠了阿古柏,在得到阿古柏的首肯之后,进入北疆。他所盘踞的北疆,此时并不是一块无主之地,而是一块被入侵者阿古柏强占的、属于“哲德沙尔国”的“领土”,白彦虎在阿古柏所强占的这块土地上也根本没有从事任何“起义”活动,这一点是必须明确的。如果白彦虎进入新疆之后,并没有背叛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仅仅是为了求得“民族的生存”,那么,此时的他应该继续向西,直接进入俄罗斯或者再向西进入波斯,如果历史是这种情况,将没有任何人会对他进行指责,也没有人能够对他进行任何指责,但实际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东望长安》中白彦虎进入新疆之后各种情节的描写,全部都是虚构的,真实的情况是直到他离开新疆投靠俄罗斯之前,白彦虎和左宗棠之间的战争,完全是在被阿古柏强占的中国领土上进行的,白彦虎将“哲德沙尔国”的“领土”,由南到北,从东到西地走了一遍,在这一过程中,他还剃发易服,让所有的部下改换成外国人的装束,以此来表示对入侵者的效忠。中国军队在新疆的战斗,是为了收复祖国被入侵者强占的领土,而白彦虎则是在以武力抗拒中国军队的军事行动,是在竭尽全力保卫那个“哲德沙尔国”的领土。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基本事实,如果白彦虎成了正义的代表,左宗棠却成了历史罪人,那么,很想问一问《东望长安》的作者:在你看来,新疆到底应该是中国的还是“哲德沙尔国”的?
     白彦虎在北疆的古牧地,打响了对抗中国收复新疆的第一枪,惨败之后,依然没有直接从北疆通过伊犁逃往俄罗斯,而是从乌鲁木齐南下,去投靠阿古柏。当中国军队攻克达坂城、胜金口之后,正在托克逊的阿古柏闻风丧胆,他命令白彦虎断后,自己则逃往库尔勒。阿古柏后来在库尔勒自杀,他的尸体最后由长子伯克胡里带着一直逃往喀什噶尔。负责断后的白彦虎,先是掘开开都河河堤,使喀喇沙尔(今焉耆)城内水深三尺,所有百姓的民居被全部淹毁,他在西逃的路上,又放火焚烧沿途的民房,裹挟所有失去房屋的百姓背井离乡,以武力制造大片无人区,凡是表示反抗的,则开枪威胁甚至直接击毙。
  •     清军一路追击,《新疆简史》中有这样的叙述:
      “沿途民舍均已烧毁,亦无民居”,但由于得到那些隐匿在山里的蒙古族、维族人民的支援和帮助,得以克服重重困难,胜利前进。
      白彦虎的倒行逆施,遭到了沿途各族人民的强烈反对。“白彦虎遁匿库车,后尾虽然暂无清军追剿,前面却遭到当地人民的阻击。库车人民在此新疆收复的关键时刻,决心夺取库车,歼截白彦虎,以迎接清军的到来。他们在小军官哈底尔的率领下,从轮台起兵向库车进发。库车维、回等族人民配合了这次进军,里应外合,一举攻克。窃据库车的一小撮伪军政官吏向阿克苏方向狼狈逃窜。哈底尔完全控制了库车,然后又回师玉奇哈拉(库车东)狙击白彦虎。他本想擒白彦虎献交清军,将功赎罪,不幸兵败。库车城又暂时落入白彦虎手中。
      “白彦虎入城不久,惊魂未定,清军大队即跟踪追至。被掠人民见清军即将追及,皆不愿继续前进,虽‘开枪轰逼’,亦不肯挪移寸步。清军分三路围堵残敌,杀毙千余人。十月十八日收复库车。数万被掳人民皆被救出,设善后局经办安顿善后。
      “同轮台、库车人民一样, 拜城、阿克苏人民也奋起战斗,驱逐侵略者。清军兵临拜城,城中头目遣人出告:白彦虎与本城之安集延伪官阴谋裹挟人们西窜,‘本地回目不从被杀,城外庄堡焚掠一空,城内回众闭门拒守。白逆(白彦虎)力攻未下,随即率党西窜’,开城迎清军入城。阿克苏人民十余万,‘皆守城以待官军’。乌什、阿合奇等地的柯尔克孜族牧民,也纷纷跨上骏马,追及伯克胡里及白彦虎残部。清军于当月二十一日、二十四日及二十六日,分别进驻拜城、阿克苏(满城即今阿克苏、回城即今温宿)和乌什。
      “第三阶段战斗历时不足两月,长驱几达两千里,中间只经过库车一战,即将东四城及附近各城镇全部收复。这是新疆之役开始以来,作战最少,收复失地最广的一个阶段。这一胜利,与其说是清军的胜利,毋宁说是深受阿古柏侵略者浩劫的新疆各族人民奋起斗争所取得的胜利。人心所向,大局为定”(《新疆简史》第二册 第191—193页)。
      为什么白彦虎在西逃的路上,要裹挟大批的百姓同行?清军收复库车之后,解救了许多百姓,一些维族老乡告诉清军:“贼动止必以回众随行者,一使官军无所资藉,难以穷追,一欲至喀什噶尔,献之伯克胡里,为结纳计也”(《回民起义》第四册 第374页)。
  •     本来,此时已值严冬,天气极其寒冷,左宗棠打算明年春融之后再发起对南疆西四城的进攻。但由于阿古柏和白彦虎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各族群众的义愤,那里的百姓听说清军临近之后,纷纷揭竿而起,迎接清军的解放。和田尼牙斯起义的消息传到清营,喀什何步云又派遣回民前来求救,他们已经关起了城门起义,正遭到伯克胡里和白彦虎的联合攻打。情况紧急,刘锦棠决定立即出兵。当清军出现在喀什噶尔的时候,伯克胡里和白彦虎便立即向俄国逃去,西四城随即收复。
      《新疆简史》这样评论:
      “造成‘戎机顺利’的根本原因,在于战争的正义性。在这场战争中,全军将士不避酷暑严寒,不畏戈壁高山,向着入侵之敌,奋勇击杀,胜利挺进,为中国人民建立了卓越的战功。同时,与新疆各族人民的支援,特别是南疆人民配合清军的进剿而掀起的武装斗争是分不开的。在整个作战期间,各地人民‘或为向导,或随同攻伐’的事,屡见不鲜;克复地方以后,各项事宜皆暂委当地”头目承办,均无贻误’。维文史料中也记载着:‘没有一个城镇向皇帝陛下的大军射过一粒子弹。相反,很多城镇的好人还为皇帝大军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新疆各族人民热爱祖国、反对侵略,维护统一、反对分裂的崇高意志,不仅表现在驱逐入侵之敌的战争期间,还同样表现在肃清侵略者的残余势力和肃清内部分裂叛乱势力的一系列斗争中”(《新疆简史》第二册 第196页)。
      这些叙述,和《东望长安》形成截然相反的对照,在这部小说中,根本看不到新疆各族人民对于入侵者及其帮凶的痛恨,看不到各族群众对于中国军队的拥护和欢迎,更看不到中国在这场战争中的丝毫正义性。
  •     《东望长安》这样写道:“刘锦棠进入空无军防的喀什噶尔城,第一件事,就是从城乡弄来铡刀三百,排摆于喀什噶尔十字街口,清真大寺前,通令各部,若抓住陕西回回,不分兵民,不论老幼,一律送到城里,不审不问,压到铡口便铡”(第418页)。
      所谓三百口铡刀的说法,始见于八七年的“学术研讨会”,在一位署名为马彦虎的人写的“关于白彦虎在新疆活动情况的调查”中说,他和父亲到一些回族家庭进行走访“叙述者说,清军在喀什支了三百只铡刀,将被俘的白部回民都铡了。”
      除了这位讲述者,没有任何史料的记载可以对这一说法进行映证,但从那以后,三百口铡刀之说便在各种批判文章中纷纷兴起。刘锦棠收复北疆时,总兵力为步兵17营,骑兵八营,总共25营,10000名士兵;收复南疆时,总兵力为步兵19营,骑兵12营,另外配备了一营一百余人的侯明贵炮队,共有32营,12000名士兵。这些士兵沿途需要救火、安置难民、负责后路安全等等,进入喀什的兵力本来就有限,而这些士兵中大多是南方人,他们在严寒之下的长途奔袭中,出现了大量手脚冻伤的情况,能够正常执勤的人员就更加紧张了。但是他们面临的问题千头万绪,仅在各地集中到喀什的外国人,就有好几千,需要对他们进行登记、管理,分别进行鉴定之后,再根据不同情况,作出准许继续居留和遣返回国的处理,还有新进入一个地区之后的大量军务、民生、战争善后及安全防护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人手异常紧张可以想见。如果在喀什安设300门铡刀,每门最少配置5人,总共就需要1500名健康的士兵在严寒下露天值守。按照左宗棠的报告,当时由清军抓捕和各地百姓擒获送来的勾引阿古柏入侵的卖国贼金相印父子,以及死心塌地跟着伯克胡里的余小虎、白彦虎部将马元等等,总共有一千一百六十六人被处死,如果真的安有三百口铡刀,每一口平均不到四人,有这种必要吗?这个铡刀阵在大街上摆了多久?总不能费了好大力气搜集来之后,刚刚展示一下又撤掉吧?如果一天天地摆在那里,让大批士兵们在极度严寒之下每天从早到晚地在大街上从事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是不是太愚蠢了?
      有的批判文章把这种关于铡刀的传说进行了拓展,说成铡死了五万人,《东望长安》好歹没有选择这种说法,而是采用了左宗棠奏折中的数字,但依然和前面讲过的情况一样,偷偷地做了手脚,将一千一百六十六人,改成了一千六百六十人
  •    除了上面这些内容之外,这本小说对于历史事实的改篡极多,小说的确是可以虚构的,但既然选择了真实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并且声称是“讲述真实的历史”,就应该大致尊重相关的历史事实,不能把相关人物改篡得面目全非,和历史事实南辕北辙,完全不靠谱。除了这种蓄意改窜之外,许多地方都反映出这位作者对于历史知识的贫乏,所以错误频频。
      《东望长安》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这个……’乔松年想这个本该由本巡抚与你钦差面谈,这种场合,我如何答复?已被点名,只得应对道:‘大人所言极是,本人接管督篆尚短,陕乱如麻,一时难于理顺,我等已是焦头烂额,这才催请大人早早入陕以扭转战局’”(第254页)。
      众所周知,篆,是文言中官印的意思,顾名思义,巡抚的挂印叫抚篆,只有总督的官印才叫督篆。乔松年的职务是陕西巡抚,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总督的面说出自己接手督篆的话来,莫非是要篡权?果真如此,当然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小说作者声称自己进行了二十多年的创作准备,这么长的时间,足以完成从一个蒙童到博士之间的跨越了,普通人用这么长的时间,也一定会有相当深厚的知识积淀了,但是,在这部小说中,却出现了连这种起码的历史常识都不具备的错误。而小说中大量这类对白,都往往存在语病,其实,对于晚清史料的阅读,也是一种极好的学习,只要这种阅读达到一定数量,笔下不可能出现如此拙劣的文字。因此,所谓对于这本书的创作进行了二十多年的准备的说法,是令人怀疑的。
      另一处,书中写道:“这样一来,大军对陕发动了全面进攻,从蜀口进陕西的甘肃提督高连升军八营五千人,从紫金关入陕的刘典楚军八营五千人,左帅亲统精兵十营六千人,驻军邠州黄鼎的四营三千人,刘松山驻西安的十七营一万两千人,刘厚基、郭宝昌的十八大营一万三千人,总共六十五营”(255页)。
      这些数字来自左宗棠的奏折,本来无可挑剔,但左宗棠的原文只有士兵的人数,没有部队的营数,作者在这里加上了“营”的概念,画蛇添足之后便露出了并不了解营制的马脚。当时清军的营制,步兵每营士兵人数为500人,骑兵每营士兵人数为250人。尽管左宗棠对骑兵的作用非常重视并委派一名名叫喜昌的军官训练,但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尚难以成军,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应当全部按照步兵计算,即每营500人。之所以要强调士兵人数为每营500人,是500人之外,每营另有夫役250人左右,这些人只负责运输和后勤杂役,并不参加战斗,故不计算在士兵人数之内。
      《东望长安》中的叙述,出现了将每营人数按照600人计算的情况,显然是作者并不了解营制的原因所产生的错误,因为无论夫役是否计算在内,都不可能出现每营600人的情况。当时还有一种士兵的计算单位叫做“旗”,每旗为360人,但这个单位在此时的西北战场几乎不使用,小说中也没有出现这个单位。尽管小说可以虚构,但这些属于基本常识的问题是不能信口开河的,就像你写汽车,无论怎样虚构,都不应该将汽车轮子写成方的一样。这段话里还有一个错误,高连升是经旬阳的蜀河口从湖北进入陕西的,书中写成了“蜀口”,就变成了一个陕西并不存在的地名,这种情况当属笔误。
      再譬如,书中写道:“这一天,一个三品都司,带着一哨洋枪马队从兴平过渭河,快马轻骑赶往户县。这支队伍刚到大王镇,就觉得气氛不对头,大王镇住满了官兵。这都司正向路旁的官兵探问时,从户县方向飞驰过来一哨人马……”(第204页)。
      这里又出现了画蛇添足的情况。如果仅仅写一个三品武官,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写成三品都司就不对了。这里讲的是回军将领禹得彦去户县一带化装侦察,穿上了三品武官的服饰,这种情况就犹如今天的侦查员佩戴少校军官的军衔一样,仅仅是个级别,至于到底担任何种职务,仅从服饰上是看不出来的。稍稍在网上查一下就不难知道,三品武官所对应的职务,应该是参将、游击而不是都司,小说作者省略了这些细致的工作,便出现了画蛇添足的效果,将三品武官写作都司,犹如一位侦查员出现在作品中,被写成“少校排长”那样不合理。
  •    这本书中除了左宗棠、白彦虎之外,还出现了许多真实的历史人物的名字,小说对于他们的描写,也和历史记载有着巨大的区别,这些人物除了名字之外,已经和历史真相完全两回事了。
      书中对于回民领袖崔伟的描写,和实际情况就有很大出入。崔伟是陕西回民领袖中最英勇的一位,每次与清军遭遇,白彦虎总是最先逃跑,而崔伟则担任最危险的断后任务,阻击清军,掩护其他人撤退,左宗棠曾经将他称为“悍匪”。陈林、阎兴春等陕西回民领袖在金积堡战役后期得到解救,被安置在化平川,左宗棠不仅要求部属尊重回民的宗教习惯,允许修建清真寺,更要求重视回族孩子的文化学习问题,仅在化平地区,左宗棠就兴办了十二所免费的义塾。当地驻军首领喻荣光,还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修建了一座书院,供回民的孩子深造。当听说化平地区的山中出现野猪危害庄稼,左宗棠亲自告诉上海的采购人员,买了四十面铜锣运往甘肃,免费发给回民驱赶野猪。这些事实使得陈林和阎兴春深受感动并且主动要求和负责回民安置工作的冯邦秉一道去西宁说服那里的回民退出内战,接受安置。
      崔伟退出内战之后,左宗棠为了安置这批两万多人的陕西回民,一连十多天“寝食俱废”,当时的军饷已经极度艰难,但这些被安置的回民仍然无偿得到了各种生产和生活必须的物资,还提供了专门的车辆,解决一些老弱难以完成从青海到甘肃清河之间的长途跋涉的困难,还专门对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年人口进行了登记,规定在收获季节之后,继续向他们提供口粮。崔伟后来带领回族战士组成的骑兵,亲自参加了收复新疆的战斗,也就进一步了解了清军内部的详细情况。
      实际上,由于清廷提供的军饷严重短缺,当时的清军士兵们每年只能领到一个月的军饷,有时甚至年关将近,一个月的军饷还没有着落,急得左宗棠只能“绕帐彷徨”,就在这样的条件下,依然安置救济了大批百姓。其中,肃州战役之后将当地的两千多回民内迁到了兰州附近,为此,左宗棠遭到了一些官员的弹劾,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迁徙移民,都是从繁华的地方往偏僻的地方运动,左宗棠此次却将这些人口从甘肃西部的肃州,迁移到了省城附近,但左宗棠根本不为所动,仍然按照原定方案完成了此次安置。清军在新疆攻下达坂城,全城守敌没有一个能够脱逃,但战后却将其中的安集延人以及原籍南疆的俘虏,全部发给盘缠,让他们回家,对于白彦虎从哈密胁迫来达坂城给阿古柏充当炮灰的两千多哈密百姓,则派出专人护送,帮助他们穿越清军的后路防线回到家乡。这些措施,事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那些南疆的俘虏回去以后,向周围的人讲述了清军善待他们的事实,使那里的人心更加浮动,阿古柏非常生气,下令将这些人抓来杀掉,一下子杀了上百人,结果是人心更加难以控制了,清军后来的战斗也就势如破竹。清军设立了专门的机构帮助和安置那些由于白彦虎的倒行逆施而丧失家园的南疆百姓,也安置了白彦虎遗落的大批陕西回军的眷属,根本不是将他们杀害。即使对于白彦虎手下的士兵、眷属,也有许多人被安置在新疆各地,今天焉耆(原喀喇沙尔)附近的抚回庄,就是当年陕西回民的一个安置点,在新疆,此类安置还有许多。
      在马长寿的调查报告中,有这样一段记载:香米园的铁水明老先生,现年七十八岁,同治八年生于白彦虎大营中。光绪初,随父母由新疆红庙子返陕。他说:
      “我家在城内北广济街口开有羊肉铺,俗话说:‘先有铁家,后有童家。’辇止坡童家虽然有名,但他们经营较晚。
      “同治元年起事以后,我父亲把家眷送进城里。那时他血气方刚,便雇了汉人把他打扮成汉人送葬的孝子,穿白布麻鞋,执哭丧棒,从南门混出城去。混出南门以后,他投到牛东孙玉宝大营,后来归白彦虎统率。据我父亲说,他们攻过六村堡,六村堡的堡墙是用棺材装上火药轰开的。他说,当时小图被骂秃子元帅劈死。其后,他们用草填平北城壕,要攻城,结果城内回民没有内应,外边以为城内回民被洗,所以又相率退去。
      “后来到甘肃省,攻某城时,据我父亲说,当时白彦虎叫老幼妇女都坐在黄河边上,白说:‘如果打胜,就跟队伍前来;如果败下来,你们就赶紧投河。’结果打下清朝四十五道粮子。白彦虎劫皇姑以后,为雷黑子所得,清朝封雷为‘金锁侯’,赐给金锁。
      我父亲打仗很勇猛,绰号‘猛出窝’。他左耳被削,颈项也被砍开复合,所以晚年脖子有一道棱,剃头的都不敢给他剃头。我母亲姓汤,杏园头人,他们是在大营中结婚的,所以我也生在大营。我外祖家被左宫保安在甘肃静宁县单家集下浩水川。我母则是跟白彦虎逃到新疆红庙子才停下,当时白彦虎已经到了俄国,到国界处,清兵说要追土匪,要俄国人交出白等。但俄国人却说他们收的是难民,没有交出。
      “到俄国和新疆边地后,有些人就愿意受抚回来。不久,红庙子县官接到我爷爷的信,就把我父亲叫去,说:‘铁万宝,你爸想你眼都哭瞎了,你回去吧!’我父亲才一站换一站,在光绪七年前后回到陕西。其时,我爷爷还健在”(《马长寿民族史研究著作选》第315页)。
      这些讲述说明,当时有许多追随白彦虎的人,他们或者掉队了,或者愿意接受招抚,没有继续跟白彦虎投奔俄国,但都得到了安置。铁万宝属于回军士兵,外部特征非常明显,但他本人和家属都没有被杀,而是被安置在红庙子。后来,县官接到了他父亲的信,还帮助他们一家回到了西安,以便和老人团聚。西安城内北广济街口最早经营羊肉铺的人家,应该很容易查明真伪,这位回民口中所谈的情况,显然和《东望长安》中的讲述大相径庭。崔伟曾经转战新疆的天山南北,当然非常清楚这些历史的真相。
      崔伟在南疆时,的确对白彦虎的人放了一马,并没有真的全力追击,一些被他收容的白彦虎部众,还被崔伟编进了自己的队伍。这些情况左宗棠都知道,但是却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不仅没有给予任何处分,战后还根据战功给了他最高的军阶——提督,并且被封为建威将军,这已经是武职中的极致,大概相当于现代军队的上将了。当左宗棠从新疆前线被召回北京的时候,随行的两千卫队里,有三分之一是陕西回族战士,这些回族战士都是骑兵,其他人则是步兵。在漫长的旅途中,崔伟有许多机会和左宗棠进行了推心置腹的长谈,这更使他看清了当中国人在陕甘自相残杀的时候,阿古柏和俄国人在新疆得到了极好的扩张机会,白白捡了便宜,这是一件多么不合算的事情。左宗棠是个清官,他的手下许多地位很高的人都两袖清风,在当时的官场,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但这样的人到了朝廷里却非常吃不开,左宗棠的日子非常难过,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就受到排挤离开了北京,崔伟也回到了甘肃,从此和左宗棠分手。崔伟不是个贪恋权位的人,他后来辞去官职,到回民安置地清水务农以终。
      崔伟是这段历史的完整亲历者,他不仅参加了陕甘内战的全过程,也参加了整个收复新疆的战役。崔伟和白彦虎在如何对待入侵中国的外来之敌、在如何对待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问题上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在这样的重大历史关头,他退出了中国人之间的内战,带领陕西回族骑兵战士参加了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战斗,尽到了中国回族面对外敌侵略时应尽的义务。他果真后悔自己的选择、认为自己做错了吗?当然不是!当左宗棠在抗法前线的福州行营去世的消息传到甘肃的时候,崔伟让弟弟专程前往数千里之外的福州,送去了自己的挽联和悼词。崔伟的挽联是这样写的:
      统愚蠢亿万众灰烬余生,均蒙再造,尤推心置腹,迭荷玉成,大德难名,身寄广生忘覆帱;
      钟衡岳数百年灵秀间气,力佐中兴,况矢志攘夷,不阿群议,鞠躬尽瘁,世留正气壮山河。
      作为一个完整地经历了这段历史的陕西回族英雄,崔伟对左宗棠做出了高度的评价。可是,在《东望长安》这样的书里,这些史实是根本不会披露的,回族英雄崔伟完全被写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    《东望长安》中歪曲历史真相最严重的地方,是在讲到清军收复喀什噶尔时,这样写道:
      “喀什噶尔这个塔克拉玛干大漠西边的生命绿洲,这个自古由长安经敦煌后,分北路、南路绕过塔克拉玛干而后会合之地,是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东门外的巴扎(贸易大市)更是中亚、南亚各国商人云集的地方。每日里车水马龙,一片繁荣。如今左宗棠来了,刘锦棠来了,如豺狼来了一般,喀什噶尔城里的穆斯林全都逃难去了,巴扎里一片萧条,大街小巷空空荡荡。喀什噶尔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平添了从未有过的恐怖”(该书第417页)。
      这段话字数不多,只有寥寥数语,却是一段丝毫不打折扣的汉奸语言。
      众所周知,在左宗棠收复喀什噶尔之前,喀什是阿古柏那个“国家”的“首都”,按照郑征先生的说法,这个“首都”在阿古柏统治之下是“每日里车水马龙,一片繁荣”的美好景象,但大量的历史记载所说的却绝非如此。
      在《中亚浩罕国与新疆》一书中,有这样一些文字:“日本学者新免康研究了阿古柏政权的军政组织人员构成,发现其文职官员中的‘中央行政官’米尔扎、米尔扎巴什,地方行政官阿奇木,高级武官中的各驻地司令官、派遣军指挥官,绝大多数是外来者、浩罕汗国人。因此,他的结论是:‘征服者的特权军事集团是覆盖在相对独立的几个地区性社会之上的上层建筑,和进行掠夺统治的军事寄生国家的形象是没有矛盾的。从这一意义上,我们必须说,把阿古柏政权断定为维吾尔政权是有困难的’”(潘志平著《中亚浩罕国与清代新疆》第167页)。日本学者的研究,已经清楚地给阿古柏政权定了位:这是一个征服者在中国建立的进行掠夺统治的军事寄生国家。这本书里还这样描述阿古柏对于新疆的统治:
     “由浩罕封建主派遣的,并得到英俄殖民主义者扶持的阿古柏政权,是侵略者的殖民政权。俄国史料揭露,阿古柏政权的支柱是‘从浩罕、塔什干、布哈拉,甚至是从印度、阿富汗逃亡来的坏蛋。’
      “阿古柏政权有两个基本特点:
      “其一是血腥屠杀。维吾尔史料把阿古柏匪帮称作‘安集延坏蛋’,说他们从南疆杀到北疆,走到哪儿杀到哪儿。一份维吾尔史料说:阿古柏的军队在托克逊‘纵马于大街小巷,不分青红皂白地乱砍乱杀,天明之前男女老幼全都让屠杀了’。许多维吾尔史料特别记载了著名的和田大屠杀。《伊米德史》说:‘阿古柏的军队几乎将这里的人,以至驴猫都杀光了,真是鸡犬不留地杀光了。’一部佚名作者的手抄本也说:‘费尔干纳人残杀和田老百姓,他们把和田人从家中拉出来杀掉,不论男女老少都成了他们屠杀的对象’。西方史料中也有类似记载。包罗杰说:‘在库车以东的地方,如果还有人居住的话,那也不过是由于执行了阿古柏代表的命令而剩下的孑遗’。所有这些记述与汉文史料中关于阿古柏‘大杀回汉居民’的记载是一致的。阿古柏杀人之多,现已无法精确计算。毛拉木萨估计:有20万之多东干人(回族)死于其战刀下,而维吾尔人仅在和田就有5万人被屠杀。这些数字不一定准确,但可以肯定的是:阿古柏的大屠杀给新疆人民带来的灾难是空前的。
      “其二是横征暴敛。《伊米德史》说:‘阿古柏的士兵、官吏无所不为,为非作歹……他的官吏无度地鱼肉庶民,践踏百姓’,‘他们给庶民不断派下各种名目的苛捐,不论这些负担有多重,不论是20天罡(阿古柏统治区的流通货币)或30天罡,白天应交的不得拖到晚上,今晚应交的不得拖到破晓。这样紧迫而沉重的负担,使庶民怎样忍受?’阿古柏还大量出售‘公地’以敛财,对他这种刮地皮的行径,有人讽刺说:‘我们高贵的阿古柏陛下将七层土地都卖完了’。包罗杰也报导:‘在很多情况下,(阿古柏的)官员们征收税额要比法定要求高三倍之多。要求种田人在自己还未动用分毫之前,甚至还未付地租之前,就把约三分之一的收成上缴’。当时到过喀什噶尔的俄国军官库罗巴特金指出:在阿古柏统治下,‘税收上的舞弊是个普遍现象’,‘由于这些舞弊行为,赋税的全部重担都落在没有支付能力的百姓身上的’。
      “阿古柏的残暴统治必然引起新疆各族人民强烈反抗。维吾尔史料记载:人民反对阿古柏,他们高喊‘杀掉安集延人’的口号,同阿古柏侵略军战斗。在和田,甚至连妇女都拿起一切可以拿到的武器和男人们并肩战斗。俄人普尔热瓦尔斯基1877年从新疆发回的信中写道:‘到处都毫无例外,只要一有方便的场合,居民都痛骂他们的国王(阿古柏)’,甚至连阿古柏的士兵也‘用最下流的话来咒骂他们的国王’。亲历其境的库罗巴特金预言:‘只要阿古柏与清朝的战斗打响,将激起本地居民参加反对阿古柏的暴动’。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中亚浩罕国与清代新疆》第167—169页)。
  •    “在阿古柏匪徒的恣意压榨之下,各地劳动人民的生活越来越悲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各族劳动人民同俘虏和‘新穆斯林’一样,加入了日益扩大的奴隶行列。阿古柏本人就拥有三千奴隶。买卖奴隶的市场已经出现。身强力壮的男奴,在喀什噶尔的售价是每名四十个银币。许多蒙、汉、维、哈、柯、回等族儿童,被贩卖到费尔干纳、浩罕、巴达克山,甚至土耳其的伊斯兰堡去当奴隶”(《新疆简史》第二册 第173页)。
      上面这些,就是左宗棠出兵新疆之前的阿古柏那个“国家”的情况,阿古博的野蛮统治,甚至已经使南疆倒退回了奴隶社会,这样的反动统治,当然会激起新疆各族人民的强烈愤怒,他们时刻盼望着中国大军对于新疆的解放。
      《东望长安》关于喀什噶尔的这段描述,文字不多,只有寥寥数语,却对历史事实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歪曲和改篡。喀什噶尔,是阿古柏的“首都”,阿古柏曾经对这个城市进行了长达十三年的残暴统治,在已经过去的四五千个“往日”里,喀什噶尔一直在阿古柏的铁蹄践踏和血腥统治之下,当地各族人民一直迫切希望将骑在他们头上的这些魔鬼赶走。但《东望长安》却把事实完全颠倒了过来,阿古柏统治下的“往日”,变成了车水马龙一片繁荣的景象,而当喀什噶尔重新回到中国怀抱的时候,却成了人间地狱,新疆的民心所向是阿古柏而不是中国。这些描述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汉奸语言,在小说作者的心目中,新疆到底应该是哪个国家的领土?为了达到污蔑左宗棠的目的,有些人已经到了利令智昏、丧心病狂的程度,《东望长安》中的这种描写,根本不像出自一个中国人笔下的文字!
  •     新疆之所以能够得而复失,是中国人民和阿古柏集团、白彦虎集团以及沙皇俄国进行了艰苦卓绝、不屈不挠的斗争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白彦虎分裂国土、残害百姓的罪行,远远超过当前中国政府对于东突、西突集团所有罪行的指控,如果把这样一股势力树为英雄,今后对达某、热某将如何处之?小说作者既然彻底否定了他的这些罪行,请问是否能够为书中的描写提供历史依据?
      阿古柏集团在新疆实行极其残暴的野蛮统治,连外国学者都认定那是一个“外国殖民者建立的进行掠夺统治的军事寄生集团”,但是小说中却连阿古柏的统治都得到了美化,被写成了阳光灿烂的“和谐社会”。请问《东望长安》的作者,对于这些描写,是否能够提供相关的历史证据?
  •    收复新疆,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件大事,这场战争的胜利,使中国成功地阻遏了俄罗斯咄咄逼人的东扩步伐,将俄罗斯阻隔在帕米尔和伊犁的西面,极大地加强了中国国防和大片中国领土的安全,使晚晴没有像唐宋元明那样,在王朝终结的时候,出现大规模的领土萎缩,也才使得后来的中国有了今天这样的辽阔疆域。
      新疆之役的三位前敌主帅刘锦棠、金顺、张曜,战后都担任了巡抚或相当于巡抚的职务,但他们临终时却全都不名一钱,全都买不起自己的棺材。左宗棠的副手刘典,此前十多年就已经是封疆大吏,本来在家养病,为了收复新疆被左宗棠请来主管营务,全军所有的军饷都从他的手中经过,后来,他病死在兰州任所。刘典身后两袖清风,同样买不起自己的棺材。
      众所周知,晚清是一个极其腐败的朝代,但是,就在这样一个朝代中,左宗棠的周围却出现了这样一批极其清廉的僚属,这么多封疆大吏临终时竟然全都买不起自己入殓的棺材,这种情况恐怕在此后的一百多年绝无仅有,正是这样一批人的无私奉献,中国才能够在那样一个腐败透顶而又衰败至极的时代里,胜利完成了收复新疆的壮举。中国虽然号称地大物博,但由于拥有十多亿人口,按照如此巨大的人口基数平均之后,无论是耕地还是其他自然资源,就相对贫乏了。左宗棠当年力挽狂澜,成功地收复新疆,使得清王朝没有步唐宋元明的后尘,终结时留下了1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家版图,这对于后来的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对于中国国防安全的战略纵深,影响之大是难以估量的。
      然而,六十多年来,中国却一直在对左宗棠进行批判,尤其是在八七年西安“清代陕西回民起义学术讨论会”以后,更将这种批判进一步升级,并且把之前遭到史学界严重质疑的白彦虎树为英雄。事实上,果真按照这些批判家们的主张,让那场陕甘内战继续下去,当时的中国根本就不可能在新疆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至于这次研讨会对于左宗棠在新疆“追杀”白彦虎的指控就更加可笑了:事实上,左宗棠和白彦虎之间在新疆的所有战斗,全部在被入侵者强占的“哲德沙尔国”的领土上进行,白彦虎卖身投靠阿古柏,以武力对抗中国军队收复被占领土的正义战争,如果不对这样一股盘踞在“哲德沙尔国”“领土”上的反动势力进行坚决打击,中国怎么可能成功地收复新疆?失去了新疆的屏障之后,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将被大大压缩。随着互联网的兴起,那些强加给左宗棠的罪名,越来越经不起考证和质疑,根本无法成立,于是,近年出版的各种通史类著作,纷纷彻底删除了以往关于左宗棠镇压陕甘回民起义的所有内容,八七年那次学术讨论会上的领军人物白寿彝的著作在出版时也做了完全相同的处理。这种事实,已经充分证明1987年在西安举行的那次批判左宗棠的“学术讨论会”在学术上是根本不能成立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陕西却继续坚持对于左宗棠的批判,《东望长安》就是这种背景下出现的一朵奇葩。其实,无论某些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改变这样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同治年间的陕甘内战只要不及时结束,中国就不可能保住新疆,大半个中国的国家版图必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这样的结果,是根本不能为包括回族在内的整个中华民族接受的。
      陕西、甘肃、宁夏和青海四省区面积的总和,大约相当于新疆的一半,当时的新疆存亡还将关系到新疆以外的大片中国领土的安危,关系到大半个中国国家版图的存亡,对于后世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将产生关键性的重大影响。陕西只是中国的一个行省,却在屏蔽重要历史事实的前提下,长期坚持这种必然使中国失去新疆,进而失去更多领土的主张,并以这样一种主张去误导国人,尤其是误导少数民族同胞,即使连当年批判左宗棠的领衔学者都彻底删除其著作中的相关内容之后,依然一如既往地推出《东望长安》这样的小说,以继续对于左宗棠的污蔑,这种现象,难道不是荒唐之极吗?
      《东望长安》的作者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写道:“我奉献给读者的这部《东望长安》,在这果林飘香的季节里,经过剪叶修枝,第四次印刷本就要与读者见面了。但愿它像樱桃一样,年年长销。”名利双收以后,作者的心情充满自得,但这颗“樱桃”却无论在基础理念还是在历史事实上都是完全错误的,也是极其有害的,它根本不是什么甜美的樱桃,充其量也只是一朵罂粟花而已,不知道这朵罂粟在某些权势者的支持下,还将长销多久?不知道陕西省在这样一条完全违背包括中国回族同胞在内的中华民族子孙万代核心利益的道路上,还要继续走到什么时候?
  •   中國任何時候都不缺漢奸文學
  •   这本书虽说有些瑕疵,但总体写的不错,这个年代很少遇到这样的作品。到目前这个社会环境下,我经常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究竟缺少些什么,我想相互理解、互相尊重是急需要的。从我们汉人的眼睛里,或许小说的主人公是杀人狂、是土匪;但是在他们的民族人们的眼睛里呢?最近,看了汪洋副总理去美国访问发言,说道中美关系一样,以前中美相互谩骂、排进,对于民众有何用呢?如果说从另一种眼光看待历史,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为什么我们不能从中改变自己,而不是一味排挤他人。什么说是汉奸文学,实为幼稚,看看水浒在当年是否也是反动汉奸文学呢?!在清朝,如果没有许多人保护,红楼梦也成为汉奸反动文学被消灭。文学需要百鸟争鸣,而不是一味认为自己就是标准、就是真理!
  •   寫歷史人物的作品,如果顛倒事實黑白,違反史實為歷史上的罪行辯護,這絕不是漢奸文學能夠形容的,準確地說,是反人類文學
  •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10363-1.shtml
    回首河南中牟事件----自虐民族政策的恶果
  •   “文学需要百鸟争鸣,而不是一味认为自己就是标准、就是真理!”.....
    如果西方有作家写小说美化纳粹屠杀几百万犹太人,你说这算不算百家争鸣呢????
  •   东望长安这本小说就是在讴歌屠杀了上千万汉人的回族凶手
  •   [2013-08-10 11:58:13 数据传输中
    文学需要百鸟争鸣,而不是一味认为自己就是标准、就是真理!]
    這已經不是漢奸不漢奸的問題了,是反人類的問題。照你這麼看,從日本人的角度,南京大屠殺也是合理的,日本人也可以搞個白鳥爭鳴,寫一部南京大屠殺合理的“名著”,是不是你也要說“不要一味认为自己就是标准、就是真理”?
  •   我是陕西关中人 在甘肃兰州也待了很多年 就我所知 同治回乱无论是从张承志的描述 还是甘肃县志的记载 都记载的是一个问题 那就是:“相互仇杀”
    所以你这么写揭露白彦虎真实面目的文章 那么回民也可以反其道而行 写汉民的真实面目
    而事实则是 陕西关中出西安外几无回民 甘肃兰州回民比例在严重的移民冲击下落至5%
  •   某些回民不知廉耻,意淫历史,妄称穆斯林。同治回乱,陕西回民勾结外寇,意图独立,野心昭然若揭。左宗棠乃我民族英雄,想摸黑左公一世英明,哪是尔等低劣异种说颠覆就颠覆的。
  •   在外有列强,内有长毛贼邪教的时候,狗日的回子却勾结外寇,妄图杀尽黄河以西的汉人建立穆斯林帝国,这种见利忘义,趁中华民族为难之际背后捅刀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   请看百度百科
    http://baike.baidu.com/view/251375.htm
    请注意“是西北回民对汉人的屠杀”,而后左宗棠才报复。
    汉族整体死亡人数远远多于回民。
    汉族没有屠杀其他民族的传统,
    不像某些信这信那段人。
    当今世界,有穆斯 林的地方就有战乱。
    看看世界上有冲突的地方吧,哪些不是穆斯 林
  •   ls几位昭昭之言不如这样
    看看现在陕西甘肃人口成分 与 清代同治前人口成分的对比
    很快就明白到底什么是真相了
  •   樓上還有臉爲種族屠殺辯護?現在陝西甘肅回民比同治前比例少,這是事實,但誰先挑起民族屠殺的?還不是回民?
    回民先把漢人殺了一大群,漢人的地都荒了。這時候清軍平叛成功,假如不殺回民,豈不是死去漢人的土地都歸了回民?所以按照對等原則,必須給你殺回去。
    你造反的時候,想殺別人就隨便殺,打敗了,就想讓別人對你寬待,還要不要臉?
  •   如果一個地方,甲民族5萬人,乙民族5萬。乙民族發動暴亂,殺了甲民族49000,自損1000。雙方比例由1:1變為49:1
    這時乙民族被外來平叛軍打敗了,損兵5000。假如不屠殺他們,結果就成了:甲民族剩1000,乙民族剩24000。
    於是乙民族就從占人口50%,一下子變成了占96%的主體民族。
    這種情況,不殺他們行嗎?
  •   ls推理很贊! 不過也承認了 回漢之間是互相殘殺
    論及誰先動手的問題實在沒有必要 同治之前 自李唐穆民入華以來 流血衝突還少嗎? 自己可以去翻史書 明初和清初都有大規模彈壓穆民的事件
    至於你那個  “殺戮報復”理論
    想必二戰納粹看到會很欣慰的 顯然是猶太人先動手襲擊日耳曼人才導致納粹對其的屠殺 這樣的話 納粹一點錯也沒有了。。。
    Ls 你很牛
  •   再者 你可以去西北實地考察一下再回來發表見解 謝謝
  •   無知透頂!首先,你所謂猶太人“先動手襲擊日耳曼人”,有什麽根據?信口開河,指鹿為馬就是你們回民的本事?
    而且,德國人在戰後確實被驅逐了。比如捷克斯洛伐克的蘇臺德地區,原本的居民是德意志民族,戰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並沒有讓這些德裔居民繼續成為“捷克斯洛伐克的少數民族”,而是把他們趕回德國。這些德國人並沒有去滅絕捷克斯洛伐克人民,都被趕出家鄉,那些動手屠殺身邊漢民的叛亂回人,憑什麼繼續留下?
  •   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漢人反擊時殺死回民,是為了維護正義,如果只許回民叛亂時殺漢人平民,漢人反擊得勝時卻不殺回人平民,那么當地的回民比例必然上升。也就是說,回民反叛雖然失敗,卻仍然擴大了自己的勢力。
    如果容忍這種情況,結果就是罪惡勢力表面上敗了,實際卻得到了好處,正義勢力雖勝,但卻越來越弱。
    當然,驅逐是更文明的辦法,但不能苛求古人。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如果一群人以整個民族的名義,無差別地屠殺另一個民族,失敗了,這種罪行又突然變成“少數人做的”,還要不要臉?
  •   為種族屠殺辯護,只有納粹餘孽,頑固不化的老日本鬼子,日本右翼軍國主義者這些人才能做得出來。
  •   所謂“而事实则是 陕西关中出西安外几无回民 甘肃兰州回民比例在严重的移民冲击下落至5% ”,只是這個事件的結果,卻被你用來混淆正義與非正義。
    日本戰後大城市一片廢墟,廣島長崎遭到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核武器襲擊,日本人民生活極度淒慘。這些也都是事實,是不是就能證明日本“不是非正義”?
  •   五胡乱中华 都没能灭亡汉族 这场杀戮的结果是160W回民屠至15W 当然汉人的损失更大
    在少数民族这个问题上 我是坚决支持种族清洗的!
    因为汉人从来没有屠杀别族的历史!
  •   2010-11-05 20:56:25 於我如浮雲
      無知透頂!首先,你所謂猶太人“先動手襲擊日耳曼人”,有什麽根據?信口開河,指鹿為馬就是你們回民的本事?
      
      而且,德國人在戰後確實被驅逐了。比如捷克斯洛伐克的蘇臺德地區,原本的居民是德意志民族,戰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並沒有讓這些德裔居民繼續成為“捷克斯洛伐克的少數民族”,而是把他們趕回德國。這些德國人並沒有去滅絕捷克斯洛伐克人民,都被趕出家鄉,那些動手屠殺身邊漢民的叛亂回人,憑什麼繼續留下?
    2010-11-05 21:02:26 於我如浮雲
      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漢人反擊時殺死回民,是為了維護正義,如果只許回民叛亂時殺漢人平民,漢人反擊得勝時卻不殺回人平民,那么當地的回民比例必然上升。也就是說,回民反叛雖然失敗,卻仍然擴大了自己的勢力。
      
      如果容忍這種情況,結果就是罪惡勢力表面上敗了,實際卻得到了好處,正義勢力雖勝,但卻越來越弱。
      
      當然,驅逐是更文明的辦法,但不能苛求古人。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如果一群人以整個民族的名義,無差別地屠殺另一個民族,失敗了,這種罪行又突然變成“少數人做的”,還要不要臉?
    2010-11-05 21:07:54 於我如浮雲
      為種族屠殺辯護,只有納粹餘孽,頑固不化的老日本鬼子,日本右翼軍國主義者這些人才能做得出來。
    2010-11-05 21:14:11 於我如浮雲
      所謂“而事实则是 陕西关中出西安外几无回民 甘肃兰州回民比例在严重的移民冲击下落至5% ”,只是這個事件的結果,卻被你用來混淆正義與非正義。
      
      日本戰後大城市一片廢墟,廣島長崎遭到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核武器襲擊,日本人民生活極度淒慘。這些也都是事實,是不是就能證明日本“不是非正義”?
    ~~~~~~~~~~~~~~~~~~~~~~~~~~~~~~~~~
    无知透顶!
    狗屁黄汉分子狗眼睁大了 老子是汉族 只不过是学历史的 见不得你这种胡搅蛮缠 自以为是的态度
    这个事件根本就是汉回之间的互相屠杀。不要把汉人说的太清白。同治之前,汉人在西北对回回和回疆的弹压,你懂吗?你了解吗?
    你怎么不去多看看书呢?人年轻的时候要多读读书,这么无知,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笑话。
  •   再说一遍,你丫的连西北去都没去过,光凭每天上百度百科看点网页,就想来胡说八道。你知道西北啥样么?你知道西北汉人、回民长啥样么?你以为都跟你去吃的兰州拉面馆里的一样?
    段位太低了,再回学校深造去。
  •   好一個“相互屠殺”,還把所謂“同治之前,汉人在西北对回回和回疆的弹压”拿出來說事。一副日本鬼子嘴臉。要知道,日本人製造的濟南慘案,當時也是以“中國軍隊屠殺日僑”爲理由的。
    你這等顛倒事實黑白的無恥之徒,還好意思說自己“學歷史”?
  •   你到底是什麽論點?有本事就堂堂正正說明
    你的觀點,以我看,就是:
    1. 因為回民也被殺了不少,所以同治叛亂是“相互屠殺”(隻字不提是回民先動手)
    2. 因為之前也有回漢衝突,所以回民起事不是罪過,是合理的。
    是不是這些觀點啊?
  •   再給你上個小學生的課吧。
    甲乙兩個人,前天對罵,昨天打架。今天甲拿了一把刀去刺乙,乙反抗。誰是犯罪?誰是正當防衛?
    如果甲說“昨天乙和我打架,我受了傷,今天我拿刀刺他,是正當防衛”,警察、法院會不會認可這個理由?
  •   每次遇到无下限的皇汉的时候,我的反穆斯林情绪就一下变成同情穆斯林了
  •   每次遇到不懂道理只會歪曲事實的無下限腦殘時,我平常經常去回民餐館吃飯建立起來的民族友誼就立刻被抹消了。
  •   再來上一節小學生普法課:
      
      甲乙兩個人,前天對罵,昨天打架。今天甲拿了一把刀去刺乙,乙反抗。誰是犯罪?誰是正當防衛?
      
      如果甲說“昨天乙和我打架,我受了傷,今天我拿刀刺他,是正當防衛”,法院會不會認可這個理由?
  •   腐朽的清朝统治,西北汉人受的苦和回人一样多。
    如果白彦虎、马化龙等匪首真若只是为了反抗封建统治,汉人只怕也会跟着干的。
    但结果是这些回匪却对普通汉人展开了大肆屠杀,根本就是现在说的种族灭绝,杀的人之多足以令希特勒和裕仁这两个家伙自愧不如。
    左之前的清军在镇压回匪时也进行了报复性屠杀,但左任命以后,只杀最凶恶、最顽固、血债最多的骨干分子,对普通回民则给予了保护,进行了妥善安置,帮助回汉两族人民发展生产,他提出的口号是“只论良莠,不分回汉”,民族一律平等。
    左公离开西北时,回汉群众一路相送,真是救命大恩人啊,把他们从屠杀中拯救出来,功莫大焉。
  •   上面各位争论半天,却没有人讨论回汉仇杀的根本原因,实在奇怪。
    要知道工业革命前土地对人口的承载力是非常有限的,而清中叶开始人口繁殖过快,而可耕土地非常有限,陕甘回汉争斗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就是人口压力的真实体现,通过战争或自然灾害解决人口危机是迟早发生的结果。这是有历史记载的情况。
    而各族人民都不肯达成共识,控制人口,那就只能自己的种族尽量多生一些,增大基数,争取在劫难后留下种子。
    不过要清代的回民汉民理解这个道理,也只能通过穿越才可能,所以仇杀劫难发生几乎不可避免,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清政府的官吏是有很混蛋的,但还不足以引发这样的劫难。
    既然是两个种族为争夺生存空间进行的仇杀,那就一定是以种族灭绝方式进行的战争,否则留下种子,各自的后代长大了再打过,真要世世代代打下去吗?这个道理当年的地方首领非常清楚,是必须杀光这么干不可,不是残忍不残忍的问题。真要说人性和礼义,我估计当时的陕甘回汉人民不知道比当代要好多少。
    大家还是洗洗睡吧,少生孩子多打粮,这才是和谐社会的真谛。
  •   我觉得宗教是这次仇杀的第二要矛盾,对汉民来说,他看不惯回教,但不会有不共戴天的感受;对回民来讲,对异教徒的排斥性要强得多。由于官府以传统礼义为正统,当然要维护作为精神上统治工具的“大教”,回民就备感官府压抑。
    在当时历史条件和认识水平下,要官府和社会精英认同宗教宽容基本是不可能的。回民则利用官府忙于平定长毛,乘机建立纯粹回教国家或自治的意图也得到回民社会的普遍支持。
    相互进行种族灭绝式屠杀肯定是普遍存在的,黄正林在《同治回民事变后黄河上游区域的人口与社会经济》(载史学月刊2008.10)有比较充分的论证。韩敏在《董志原十八营元帅事迹考》(载回族研究1993。2)一文论及金积堡争夺时,清军要从陕西一站站的攻向金积堡。有思考力的读者一定会发现这千里追击中一路上就没有任何可依托的汉人据点,那么这么辽阔的地域中原来与回族杂居的汉民到那里去了。我们可以推论其实当时已经实现了该地域的纯回化。
  •   相互屠殺,固然殘忍,但這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捷克斯洛伐克在二戰勝利後,驅逐了蘇臺德地區的德意志人,否則他們就算現在服了,將來也必然視德國為祖國。
    就像樓上所說,先前和回人雜居的漢人,已被殺盡,如果不進行驅逐或屠殺,戰後重建結束,此地就變成了“純回”地區,發動叛亂的回人,即使戰敗,卻事實上勝利了,這種情況,自然不是公平的。在現代,可以用相對文明的驅逐,在當時,屠殺也是一個不得已的手段。
  •   在人類發明了火車飛機,聽收音機,看電視的20世紀,歐洲照樣發生了這樣的種族驅逐。蘇聯將東波蘭和東普魯士的人民趕到西邊,波蘭人也同樣將布勒斯勞、斯德丁、但澤的德國人驅逐到德國。
  •   上面那個為回民叛亂辯護的無恥之徒,搞的是偷換概念,他強調的是回民比例下降,回民戰後遭遇很慘。但別忘了,這是他們戰敗造成的結果,而戰爭,恰恰是他們挑起來的。
    如果正義和非正義能用這種抹黑法顛倒的話,日本人只要拼命展示東京轟炸、廣島長崎原子彈爆炸,戰後日本平民衣衫襤褸的悲慘生活,豈不是日本也成了受害國?抗日戰爭也變成了“中日相互”的一場戰爭?
    可惜的是,稍有常識的人就會看出他的狡辯,這種“辯論”,只能越抹越黑。
  •   当年他们好像要灭绝汉民族——也包括满蒙藏等其他族 杀异教徒好似传统似的
  •   没有看过就不要乱说,最近我看了有关回族以及同治回民起义的文献和论文。对于这样的分歧,应该从回民和汉族两个角度来看待。作者是回民,当然有偏袒之处,但是回民起义的爆发,是清政府的政策以及地方群众之间的相互分歧等诸多因素引起的。不能简单的说回民就怎么样。。。深入的历史的现场去认真思考。不要偏执一词。。。
  •   杀尽回子,赶出中原,
  •   杀尽天下回子,赶出吾中华大地,
  •   杀尽天下回子,现在有些干部把回子拉到上层去工作,汉奸
  •   团诱民变,汉激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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