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4-08 出版社:上海远东出版社 作者:尼古拉·別爾嘉耶夫 (Николай Бердяев) 页数: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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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真理总是危险的,由于目的为手段所代替,谎言便积累而成,如此,手段便摇身一变为目的,目的便不可能被达到。书中包含着他们的智慧,当然是精华与糟粕并存,经验与教训共外。本书的根本目的在于民族文化的发展,必然以世界文化为背景,我们唯有汲取异质性的思想观念,文化知识,人文素养,才能从一个先天传统的体系内部,创造出有利于保存、发展和完善我们自己的良好的生态环境。
书籍目录
20世纪外国文化名人书库总序 季羡林20世纪外国文化名人书库主编开卷浯 林贤治编者前言:人的精神拯救俄罗斯灵魂 俄罗斯灵魂 黑葡萄酒 亚细亚的与欧罗巴的灵魂 论空间对俄罗斯灵魂的统治 论神圣与正直 俄罗斯人对待理念的态度 欧洲的终结 斯拉夫派与斯拉夫理念 俄罗斯的和波兰的灵魂 日耳曼主义的宗教 社会生活中的词语与现实知识分子的精神危机 哲学的真与知识分子的真理 战争与知识分子意识的危机 智性的危机与知识分子的使命自由的双重形象 存在与自由 人受存在的奴役 上帝与自由 人受上帝的奴役 自然与自由 宇宙的诱惑与人受自然的奴役 文明与自由 人受文明的奴役与文化价值的诱惑 人受自我的奴役和个人主义的诱惑 民族主义的诱惑与奴役 人民与民族 贵族主义的诱惑与奴役 贵族主义的双重形象 阶级性的诱惑 财富与金钱的奴役 爱欲的诱惑与奴役 性 个性与自由 美感的诱惑与奴役 美 艺术与自然自由的矛盾人的精神拯救 为真理而斗争 人与上帝 精神性 人与宇宙 技术 人与社会 社会主义 人的精神拯救 战胜恐惧与死亡 论永恒和崭新的人 上帝 人和神人箴言 箴言(摘选)自我认识——哲学自传的体验(节选) ……
章节摘录
书摘 在俄罗斯,真正的思想解放迄今尚未完成。俄罗斯虚无主义是思想的奴役,而非解放。我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次要位置上。俄罗斯人害怕思想之罪,甚至在他们不承认任何罪孽的时候也是如此。俄罗斯人还不曾意识到,在活跃的、创造的思想中存在着改变自然力、穿透黑暗的光明。知识本身就是生命,所以不能够说,知识应该为生命所利用。、我们必须使精神从奴役我们思想的功利主义中解放出来,不论它是宗教的,还是唯物主义的。思想的奴役在俄罗斯知识分子广大的圈子里导致理念的贫乏和落后。在许多情况下,似乎“先进”的理念,本质上是并未站立在现代欧洲思想高度上的落后理念。“科学的”世界观之拥护者落后了科学运动半个世纪。知识分子与半知识分子的群众凭藉着早该送进博物馆的思想旧废料而生存着。我们“先进”的知识分子无望地落后于欧洲思想的运转,落后于愈来愈复杂和精细的哲学和科学创造。他们相信的是50多年前在西方占有主流地位的理念,他们仍然严肃地鼓吹实证主义世界观、社会环境的旧理论,等等。这是思想的终极阻隔和僵化。传统的实证主义不仅在哲学中,而且在科学内部都已崩溃。倘若从来都不能严肃地谈论作为让人一知半解的流派的唯物主义,那么,要想严肃地谈论实证主义是不可能的,要谈论康德的批判主义哲学也随即变得不可能。同样,要想支持那个俄罗斯广大知识分子仍然支持着的激进“社会主义”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也是不可能的。“宇宙性”的人生观与世界观的新前景正在展开。社会性不可能脱离和独立于宇宙生命,不可能脱离从宇宙的整个结构中流注绩生命的能量。所以,总是建立在社会生活的简单想象中、不想知道宇宙的非理性力量的、存在于纯理性中的乌托邦主义也是不可行的。不仅在小圈子里经历了高涨时期的俄罗斯创造思想中,而且在西方思想中,也出现过激进的断裂层。思想的“先进”完全不是我们许多思想怠惰和消极的人继续相信的那些东西。 人类的顶峰已经面临着新的中世纪的深夜,此时,太阳已在内部照亮我们,把我们引向新的白昼。外在的光亮即将消隐。理性主义的破产,神秘主义的复活,也就是这种深夜时刻。但是,旧的理性思维崩溃的时候,尤其需要呼唤创造思维,呼唤精神理念的发现。斗争在人类精神的顶峰进行着,那里,人类意识的命运正在明显起来,这也就是真正的思想生活,理念生活。思想的旧惰性把持着中间地带,在理念创造中没有首倡性,旧世界的思绪挨捱着饥饿的生存。自认为是知识分子的中庸思绪进入了无意义的状态。但思想就其天性来说,是活跃的,它是永恒的精神活动,在它面前永远竖立着新的课题,永远展示着新的尺度,它应该永远给予新的解决。当思想变得静止的时候——它就正在僵化和死亡。我们许多西欧派分子的思想还停留在60年代,他们是这一旧思想的维护者,他们还停留在西方18世纪兴起的启蒙运动的那个阶段。在思想领域里,这些人不是进步分子和革命者,而是保守分子和守旧派;他们向后顾,面向启蒙运动,他们只是给早已冷却的思想稍稍加温,而敌视思想的整个燃烧。 德国人不是教条主义者和怀疑论者,而是一个批判主义者。他从世界所拒绝的东西出发,不接受外在的、客观给予他的;,面非批判现实性的生活。德国人在体力上和思维上都是北方人,他不像南方人、拉丁民族那样,把外在的客观世界想象成光明的太阳世界。对德国人而言,生存的最初感觉,首先是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思想的最初感觉。他是一个唯意志论者和唯心论者。他有音乐的天赋,却没有雕塑的才能。音乐是一种主体精神,精神的内在状态。雕塑是一种客观的、具体的精神。但在客观、具体的精神范畴中,德国人仿佛能够创造的只是前所未有的技术、工业、军国主义的武器,而不是美。甚至在伟人们中间,在歌德身上体现出来的无审美感,是与他们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意志和思想的内在张力之中有关系的。从作为美学范畴的感性来说,德国人是完全不能被接受和容忍的。在感情生活中,他们还不过处于感伤主义阶段。 真正的、深刻的德国人总是期望着被世界拒绝的东西,某种缠绕着教条的、被批判地不信任的,从自身中、从自己的精神中、从自己的意志和情感中将它修复的东西。日耳曼精神那种倾向在艾克哈特的神秘主义中已经确立了,它存在于路德新教之中,以强大的力量显现和落实在伟大的日耳曼唯心主义中,存在于康德与费希特那里,也存在于黑格尔与哈特曼那里。日耳曼精神的这一倾向被错误地称之为现象学。这是独特的本体论,有强烈的唯意志论色彩的本体论。日耳曼人天生是形而上学家,他创造了带有形而上学热情的物理工具,他从来不会是天真—现实的。德国认识论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形而上学。德国人经过努力,能把思想的和理念的武器转变成斗争的现实武器。 浮士德从理念探索、魔法、玄学和诗歌转入现实的人间事物,“太初有为”!太初是意志坚强的活动,把整个世界从自己的精神深处引向生活的德国人的活动。通过意志的活动,通过思想的活动,一切从黑暗里,从无形的体验之混沌中孕育而成。而德国人根本不倾向于接受由他完成的“为”。他身上没有任何世界之被动—阴柔的体认,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宇宙等级的兄弟与色欲情感。一切都可以从德国人的主动性与组织性中通过。德国人,就其天性而言,没有色欲,不倾向于婚姻的结合。 德国人感到了太初的混沌与黑暗,他敏锐地感到了世界现实中的非理性存在。这显露于日耳曼的神秘主义之中。但他不能忍受由他的意志和思想完成的行为之后的混沌、黑暗和非理性。哪里有日耳曼人的手指触及过生活,哪里就是理性的和有组织的。日耳曼人起初觉得世界是黑暗而混沌的,他不接受一切,不对世间任何物与任何人施予兄弟情谊。但自从由他完成的“为”之后,自从他的意志和思想的活动之后,一切发生了变化,真正的和有秩序的世界出现了,其中的一切各就各位,定位于日耳曼精神的指示。在日耳曼神秘主义和哲学中,非理性的、无意识的和混沌的,由日耳曼固有的原初感觉的相反方面变成一种要求,希望一切有组织、有纪律、有形式和有理性。在日耳曼意识面前竖立着一条绝对律令,一切应进入秩序。世界的无序应该被德国人中止,而德国人依然觉得整体上是无序的。 世界性混乱应该由德国人加以秩序化,生活中的一切应该由他进行内在的约律化。德国人看作责任、看作形式的绝对律令之过分的野心便由此孕育而成。德国人以道德的狂热向生存施予暴虐。德国意识总是规范化的。德国人并不关注生活的秘密,他给自己提出的是任务,是必然性。他以自己的责任感和自己的智慧刺激了整个世界。德国人从来不把其他民族看成是上帝面前平等的兄弟民族,不接纳它们的灵魂;他总是认为,它们是无序、混乱、黑暗,唯有他德国人自身才是这些不幸的民族之秩序、组织、光明和文化的源泉。由此产生了德国人的有机文化载体。唯有从德国人那里才可能出现国家和哲学中的秩序与有机性。其他的人类正处在混杂的状态中,他们不能让一切各安其位。 上帝并非如弗·索洛维约夫和许多哲学家所称的“万物一统”。但是,正在诱惑着哲学理性的“万物一统”理念是一项关于上帝的抽象概念,它是客体化思维的产物。“万物一统”内部没有任何生存性。人不可能与“万物一统”相遇,不可能与之对话,进行对话式的争论。作为“万物一统”的上帝,是决定论的上帝,它驱逐了自由。上帝被想象成自然,统治力,而不是自由和个性。“一统”的理念本身就是虚假的,其后果就是奴役人,对立于人格主义。唯有在客体化的世界中,我们才会想象“一统”是一种最高的状态。由于客体化的世界太过破碎,太过混乱无序,才需要构想出一个道德的世界秩序的“一统”,进行强制性的粘合,并屈从于必然性。这不过是寻求补偿的堕落世界的投射而已。 事实上,生存的最高世界不是一统的世界,而是创造的自由的世界。可以说,上帝之国根本不是客体化的一统,那是无神的世界和无神的王国才需要的。上帝之国首先是人格主义的,是个性和自由的王国,不是凌驾于个体存在之上的一统,而是爱的溶合与沟通。上帝之国需要神圣的沉思。一统意味着僵死的思想。“万物一统”理念不过是“绝对”的理念之另一种形式,应予批判。不能设想以“万物一统”的思维来解决一与多之间的矛盾。一与多、共相与殊相的综合是一个神秘,它蕴藏在基督的个性之中,完全不能用基督即“万物一统”的公式来进行表述。我们说,个性之中寓有共相,但那是一种潜在的形式。唯有寓于基督的个性中的共相才能得到实现,它既没有个性存在的被抽象化,也没有被客体化。我们无论是用“一统”还是用“一切”来表述所而对的神秘都非常糟糕。“一切”不具有现实的存在,“一切”离开抽象思维便不存在。不存在任何“整体”、“普遍”,那都是思维之幻觉的产物。 不能袭用如同“整体”的“一’那种凌驾于个性之上的教会意识进行思考。教会的思想是有机论,它是一种普通的生物学类比,这种类比不可能进抵终极性的目标;圣书中的生物学象征,如同法律学象征一样具有相对性。这是一个语言有限性的问题。作为拥有自己的生存核心,自己的核心意识的最高整体之教会是不可思议的。基督身上的生存共性和交流已被随心所欲地客体化了。教会和教会意识的生存核心植根在每一个性和基督的个性之中,也即在基督的神—人个性之中,但不在任何集体与任何体现“万物一统”的有机体之中。教会是作为一个社会机构而存在的,但按其自身的观点,它又从属于一个客体化的世界。教会存在的一切矛盾便由此产生:它本该去拯救人,却经常在奴役人。 宗教的奴役、上帝的奴役和教会的奴役,也即受上帝理念、教会理念的奴役是入承受奴役最沉重的形式,也是人受奴役的本源之一。这也是受客体、普遍性、外在性和异化的奴役。所以神秘主义劝导人应与上帝决裂。这正是人的出路。宗教史告诉我们,对上帝的祭祀是人的社会行为,意味的仍然是对人的奴役。正是基督承担了把人拯救出这一奴役的使命,以自己的牺牲给予了另一层意义。但与原始恐惧有关的崇拜上带的奴性因素依然渗入了客体化和社会化了的基督教。甚至许多似乎已摆脱了奴性的所谓自由的哲学家,也仍然把上帝看成“万物一统”’对之进行奴性的膜拜。古罗马功利色彩浓重的有关宗教的理解移入了基督教;使之演变成了一个社会化的宗教。对上帝的奴性态度甚至进入了上帝之无限的理解,有限的入因而迷失。上帝的无限性与这个世界上的无限性迥然不同。前者是人所渴求的生命真实的充盈,它根本不会压迫有限的人。人受自然的奴役,受作为客体的上帝的奴役,这正如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所说:“上帝死了!他为自身对人类的怜悯所害。”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书评编者前言:人的精神拯救 在20世纪初俄罗斯精神文化的复兴运动中,尼·亚·别尔嘉耶夫是最具个性魅力的人物之一。他毕生关注人类精神史的发展,在整整半个世纪的著述活动中,他始终不懈地探索着人在现代世界中的命运、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个性和自由的关系等问题。他保存着俄罗斯灵魂特有的爱和悲悯,以人格主义的眼光审视着尘世间的恶、苦难与不幸,并对人和宇宙之间存在的各种矛盾:上帝与恶魔、信仰与知识、灵魂与肉体、精神与物质、永恒与时间、存在与虚无、自由与奴役、真理与伪理、文化与文明、自我与非我、毁灭与复活等等,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思考。在此基础上,别尔嘉耶夫建构了他本人所命名的末世论哲学。他那富含宗教意味的思想对20世纪风靡全球的存在主义思潮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作为俄罗斯最具世界性影响的哲学家,别尔嘉耶夫是欧洲思想之路由近代向现代转型的一个重要的驿站。 一、小传:意义的探索给出生活的意义 1874年,别尔嘉耶夫诞生于乌克兰的基辅。他的父亲属于行伍出身的上流贵族。曾祖父和祖父曾是沙皇麾下骁勇善战的将军。父亲也是一名退役的近卫重骑兵军官,在信仰和生活习俗上烙有典型的俄罗斯特征。母亲是一名伯爵的女儿,身上有一半法国血统,从小接受的是法国式教育,她在进行交谈和书写的时候,法语水平远远高出俄语的水平。她在信仰上尽管属于东正教,但其内心情感却更认同天主教。别尔嘉耶夫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东正教文化和天主教文化相遇和冲突的环境里。此外,如同俄罗斯的许多杰出人物的经历一样,奶妈对未来的哲学家在道德构成上产生了特殊的影响,善良、仁慈的奶妈激发了别尔嘉耶夫对普通人的热爱与同情,帮助他加入了“忏悔的贵族”的行列,铸就了他与人民紧密的联系。 按照贵族的惯例,别尔嘉耶夫在10岁上进人基辅武备学校,以便将来成为沙皇的侍从官。但是,出乎家人意料的是,这个军人的后裔在天性上极端厌恶战争和军人,对武备学校学生身上的粗鄙和野蛮深恶痛绝,念到六年级时,他便自动退学了。1894年,别尔嘉耶夫以校外考生的身份考入基辅的圣弗拉基米尔大学自然学系。一年以后,他转到了法律学系。早在少年时代,别尔嘉耶夫就对哲学产生了兴趣,认定自己负有哲学研究的使命,并且啃读过如《纯粹理性批判》和《逻辑学》那样艰深的著作。大学期间,他更加广泛地阅读哲学著作,进行哲学思考。同时他还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理论(别尔嘉耶夫对马克思终生怀有好感,即便在脱离了马克思主义阵营以后,他依然向往着社会主义)。1898年,他因参加学生运动而遭到逮捕,并被学校除名。同年,他的一些有关哲学和社会学的评论文字开始出现在报刊上。1901年,他被判流放到沃洛格达省,在那里成为一名“批判的马克思主义者”,致力于探讨俄罗斯的命运和知识分子的使命问题。 1904年,别尔嘉耶夫来到俄罗斯的文化中心之一彼得堡,参加《新路》杂志的编辑工作。不久以后,他和几位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创办《生活问题》杂志。他在那里结识了梅列日科夫斯基和吉皮乌斯。通过这一对夫妇的介绍,别尔嘉耶夫接触到了聚集在彼得堡的几乎所有的文化精英,与他们共同探讨俄罗斯的出路问题,探索生活的意义。在别尔嘉耶夫看来:“意义的探索已经给出了生活的意义”。因此,他已决意在俄罗斯的这场精神文化的复兴运动中做一名推动巨石的西绪弗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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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交,人文学术的发展历程需要回顾和检审,这是前进中的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需要,而国内学界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研究当代西方所获得的相当程度积累则使这种回顾和检审成为可能,于是我们组织学界的人士翻译、编选《20世纪外国文化名人书库》。 “文化名人”,仅是一个因俗的称法,人物之入选以学术价值为重,至于每种人物专集之选文,都旨地真实反映该人物的思想特征和学术见解的风貌,供读者面对其人其文,分析、研究、借鉴、批评。 立志固高,行有未志,我们热诚期待学界的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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