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古籍校勘学

出版时间:2003-12  出版社:巴蜀书社  作者:管锡华  页数: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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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汉语古籍校勘学》从通论的角度论述汉语古籍校勘的历史、古书讹误的一般情况、校勘的方法等,并以专论的形式对《全唐诗》、《全宋词》的校勘进行阐述等。

作者简介

  管锡华,中国安徽人,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1982年至1985年就读于中山大学,师从赵仲邑、潘允中教授学习古代汉语,1985年获硕士学位。1995年至1998年就读于四川大学,师从赵振铎教授专攻汉语史,1998年获博士学位。1985年起先后任教于中国、美国和加拿大高校,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字学和古典文献学的教学与研究工作。2000年移居加拿大。2001年应中国四川师范大学之聘,回国工作。主要专著有:《中国古代标签发展史》、《汉语标点符号流变史》、《〈史记〉单音词研究》、《尔雅研究》、《校堪学》。另于《中国语文》《语言研究》《古汉语研究》《辞书研究》《中国文化研究》《汉语史研究集刊》《汉学研究通讯》等刊物发表专业学术论文六十余篇。1993年起享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书籍目录

序  吴孟复上篇 通 论第一章 绪论第一节 校勘与校勘学第二节 校勘与校雠第三节 校勘与古籍整理和研读第四节 校勘要运用各种知识第五节 古今人校勘条件的对比第二章校勘简史第一节 周秦的校勘第二节 两汉的校勘第三节 魏晋南北朝隋的校勘第四节 唐五代的校勘第五节 两宋的校勘第六节 元明的校勘第七节 清代的校勘第八节 民国的校勘第九节 建国以来的校勘第十节 台湾的校勘第十一节 校勘学的发展第三章 古书讹误的一般情况第一节 误第二节 脱第三节 衍第四节 错位第四章 校勘的先导工作第一节 选择校勘的对象第二节 搜集现存各种版本第三节 分析归纳版本的源流系统,比较各本的校勘价值第四节 选择底本、对校本和参校本第五节 搜集其他校勘资料第五章 校勘的方法第一节对校法第二节本校法第三节他校法第四节 理校法第五节 关於文物校勘法第六章 校勘应注意的几个问题第一节 不可迁就政治第二节 不可尽信他书引文第三节 不可轻改古书第四节 注意语言的内部规律性和时代性第五节 不可误校,避免漏校第七章 校勘记的写法第一节 校勘成果的发表形式第二节 校勘记的类型、写法及校勘记所使用的术语第三节 撰写校勘记应注意的几个问题第四节 校勘记的位置和校勘记与正文的对应格式第八章 校勘前体例的拟订和校勘後说明的撰写第一节 校勘前体例的拟订第二节 校勘後说明的撰写第九章 在校勘底稿上的工作第一节 在校勘底稿上的工作第二节 校勘常用符号第十章 目录知识在校勘中的运用第一节 运用目录检索现存古籍版本第二节 目录的编排检索方法第十一章 版本知识在校勘中的运用第一节 善本的校勘价值第二节 新发现的版本对於校勘的意义第三节 校勘古籍时常遇到的版本术语下篇 专 论《三余札记》校书义例试探运用典故校勘《全唐诗》《全宋词》举例《读书杂志》指瑕录乾隆四库谕文献学思想初探七十年代末以来大陆校勘学研究综论网路古籍资源及其检索与利用网路古籍目录资源及其检索舆利用网路古籍的版本校勘问题附录 资 料古籍校点释例(初稿)(上)形近易讹字表历朝帝王名讳及其代字兼讳字简表校勘学论著要目初版後记再版後记

章节摘录

  如《孟子》中有不少重民思想。洪武二十七年(1394),朱元璋命儒臣删去所有他所不喜欢的重民的文字,编成《孟子节文》。据统计,全书共删去了85条。如《尽心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梁惠王下》“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後察之,见贤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见不可焉,然後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後察之,见可杀焉,然後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後可以为民父母”、《离娄上》“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万章上》“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离娄下》“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等等。  顾炎武《日知绿》卷十八对万历间改书也举了不少实例:  万历(1573—1620)间人,多好改窜古书……且如骆宾王《为徐敬业讨武氏檄》,本出《旧唐书》,其曰“伪临朝武氏”者,敬业起兵在光宅。元年(648)九月,武氏但临朝而未革命  也。近刻古文,改作“伪周武氏”。不察檄中所云“包藏祸心,睥睨神器”,乃是未篡之时,故有是言(越六年,天授元年九月,始改国号曰周)。其时废中宗为庐陵王,而立相王为皇帝,故曰“君子爱子,幽之於别宫”也。不知其人,不论其世,而辄改其文,缪种流传,至今未已。又说:  近日盛行《诗归》一书,尤为妄诞。魏文帝《短歌行》:“长吟永叹,思我圣考。”“圣考”,谓其父武帝也。改为“圣老”。评之曰:“‘圣老’字奇。”  《旧唐书》李泌对肃宗言,天后有四子,长曰太子宏,监国而仁明孝悌。天后方图称制,乃鸩(zhi~n)杀之。以雍王贤为太子。贤自知不免,与二弟日侍於父母之侧,不敢明言,乃作《黄台瓜辞》,令乐工歌之,冀天后悟而哀愍。其辞曰:“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而太子贤终为天后所逐,死於黔中。其言  “四摘”者,以况四子也。以为非“四”之所能尽,而改为“摘绝”。此皆不考古而肆臆之说,岂非小人而无忌惮者哉?  明代编纂的极受世人称誉的大型类书《永乐大典》也未能避免改书的恶习。如《续资治通监长编》收入《永乐大典》後,即按《永乐大典》分卷,李焘原来的分卷就泯减了。又如《长编》卷八七大中祥符九年八月己卯条,“分路检视蝗伤民田……隶州、顺安军不食禾”,“隶州”应为“棣州”,这是《永乐大典》编纂者为避明成祖朱棣之讳而肆意改动的。  当然元明也有校勘家坚持校勘原则的。《四库全书总目·经部·易类四》元王申子《大易集说》提要:“其论《易》中错简、脱简、羡文凡二十有四,但注某某当作某某而不改经文,尚有郑氏注书之遣意,与王柏诸人毅然点窜者异焉。”  最後要强调的是,元明校勘虽实绩不显,也有值得总结肯定的地方,比如元代既校古代文献也校当代文献,既校汉语文献也校蒙古语文献等,应在校勘史上估一席地位。    (2)语序对应  语序对应指上下对句的语法结构相同,这种对应可用於校勘。  ①校误  《新序·杂事第五》“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间而轼”章:  夫君子善用兵也,不见其形而攻已成。其此之谓也。野  人之用兵也,鼓声则似雷,号呼则动也。“君子”句与“野人”句相对,语序亦应相同。“善”宇当为“之”字之误。《北堂书钞》卷一一三、《群书治要》卷四二引,“善”并作  “之”,亦是其证。  ②校脱  《新序·善谋》“楚平王杀伍子胥之父”章:  阖问曰:“大之甚!勇之!”  由上下文义可知,此为合闸对伍子胥的赞美之辞,後句“勇之”,语义不完。比上句语序,当在“勇之”後补一“甚”字。《谷梁传·定公四年》正作“大之甚!勇之甚!”  ③校衍  《新序·节士》“东方有士曰袁族目”章:  县名为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  “县名”句与“邑号”句相对,又上下文皆四四为句,“县名为胜母”句当有误。据语序对应,“为”字当衍。本书《杂事第三》此句作“里名胜母”,虽“县”、“里”有异,亦正无“为”字。  ④校错位  《荀子·成相》:  明君臣,上能尊主爱下民,主诚听之,天下为一,海内宾  (月良)。  “爱下民”当作“下爱民”,与上“上能尊主”语序对应。《不苟》《臣道》二篇正有“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之语。  这是以句中语序对应校错位之例,再举一以句间语序对应校错位之例。  《商君书·更法》:  愚者笑之,智者哀焉;狂夫之乐,贤者丧焉。句中“焉”的用法与“之”相同,“笑之”、“哀焉”、“丧焉,语序一律,“之乐”当为“乐之”,与上下三句语序一律。  运用语序对应校脱、衍、错位最易为功,因为对句之中的语序  结构最易律比,其成分的缺、羡、串乱最易发现。  上述数种对应是从不同的角度分析出来的,实际上相互之间又有交叉,如意义对应,讲的就是意义结构的对应,结构对应除了音节对应,也都是意义对应,等等。    (2)语序对应  语序对应指上下对句的语法结构相同,这种对应可用於校勘。  ①校误  《新序·杂事第五》“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间而轼”章:  夫君子善用兵也,不见其形而攻已成。其此之谓也。野人之用兵也,鼓荦则似雷,号呼则动也。“君子”句与“野人”句相对,语序亦应相同。“善”字当为“之”字之误。《北堂书钞》卷一一三、《群书治要》卷四二引,“善”并作“之”,亦是其证。  ②校脱  《新序·善谋》“楚平王杀伍子胥之父”章:  阖合曰:“大之甚!勇之!”  由上下文义可知,此为阖闾对伍子胥的赞美之辞,後句“勇之”,语义不完。比上句语序,当在“勇之”後补一“甚”字。《谷梁传·定公四年》正作“大之甚!勇之甚!”  ③校衍  《新序·节士》“东方有士曰袁族目”章:  县名为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县名”句与“邑号”句相对,又上下文皆四四为句,“县名为胜母”句当有误。据语序对应,“为”字当衍。本书《杂事第三》此句作“里名胜母”,虽“县”、“里”有异,亦正无“为”字。  ④校错位  《荀子·成相》:  明君臣,上能尊土爱下民,主诚听之,天下为一,海内宾(月良)。  “爱下民”当作“下爱民”,与上“上能尊主”语序对应。《不苟》《臣道》二篇正有“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之语。  这是以句中语序对应校错位之例,再举一以句间语序对应校错位之例。  《商君书·更法》:  愚者笑之,智者哀焉;狂夫之乐,贤者丧焉。  句中“焉”的用法与“之”相同,“笑之”、“哀焉”、“丧焉”语序一律,“之乐”当为“乐之”,与上下三句语序一律。  运用语序对应校脱、衍、错位最易为功,因为对句之中的语序结构最易律比,其成分的缺、羡、串乱最易发现。  上述敷种对应是从不同的角度分析出来的,实际上相互之间又有交叉,如意义对应,讲的就是意义结构的对应,结构对应除了音节对应,也都是意义对应,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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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吴孟复  校勘之事,始於二刘,郑、章诸贤《校雠略》与《通义》之作遂言及校勘,余嘉锡先生因谓“目录、版本、校雠(即校勘)三者一家之学”;然揆之王氏《经义述闻》,俞氏《平议》,孙氏《札迻》,则训诂亦与校勘相表襄。余少从钱子泉、顾惕生、柳翼谋诸师获闾此义。虽才质驽下,老而无成,然知读古书,精通章句,犹得校勘之益。憶昔讲宋词,用某君《宋词选》,至于湖之“满载一船明月,平铺十里秋江,江神留我看斜阳,吹起鳞鳞细浪”,诸生有以“明月”、“斜阳”矛盾为请者,余使检此书所本,盖出《六十家词》;又使检双照喽景宋《于湖词》,则“明月”作“秋色”,“秋江”作“湖光”。此生欣然曰:“先生屡言版本、校勘,今乃知确为学中要紧之事,而为教师者尤不可不知也。”  又忆60年代初,学校领导布置自订“红专规划”。有60老翁夜叩吾门,询之,则曰:“青年师生但云读某史、某集足矣!吾辈岂能复云读杜集、韩集乎?”余戏曰:“但於‘读’上加一‘校’字便可。”其人大喜曰:“得之矣。”盖著一“校”字,便由阅读而进入研究。由上两例可见:校勘为文史教学、研究中必不可少之知识与技能,即谓为治学之门,宜无不可。  虽然,欲通校勘,谈何容易!一要知方法,二要明类例,三要通积佐证。观王念孙《读书杂志》中《淮南》校例,王引之《经义述闻》之“讹字”条,俞樾至杨树达“古书疑义”中有关校勘诸例,皆就致讹之由反复示例,孙德廉、陈垣诸老言之尤详。类例既明,方法斯出,洵足以启人神思。苟能知此,则疑所当疑,正其可正,虽“己亥”误为“三豕”,亦不至望文误释,更不至以“锡”作药引矣。然仅诵义例,空言方法,亦未足以解决问题。盖对校必罗众本,而古本之存者不多,可资以为据者,多为他书。汇录徵引之异文,他校、理校则有赖於旁证者尤多。试观前人校勘之妙,每在曲证旁通,究其根源,皆由博览。不特《释文》《治要》及类书、古注所引,必须取资;而“读书记”、“藏书志”、“金石录”与诸家“校勘记”、“札记”中材料,亦为校书者所必用。否则,名为实学,实亦空谈而已。  300年来,实学莫盛於吾皖。戴君东原之“博徵於文,约守其例”,衣被海内,遂成皖学。其校算书、水经,亦为世重。然而旁搜善本,专事校勘如顾千里、卢召弓所为者则皖中尚少其人。故世谓版本、目录、校勘之学,皖不如吴。近世吴检斋、胡朴安诸先生颇有意焉,然亦未能专也。管君锡华盛年美才,雅志笃学,又从潘允中、趟仲邑、李新魁诸先生研究数载,得其薪传,用以探刘、班之微言,契郑、章之遐想,博览顾、卢、王、段之书,而会其妙用。由是提要鈎玄,细其义例,则庶几俞曲园、孙益庵之遣徽,有以补朴安之所未备,其所以裨益於教学与研究者岂鲜浅哉?余早从师友,略闻津梁;苦於形役,未能深往。今年近七十,旧学益荒,乃於病院之中,得见高才崛起,其为欣悦,岂可胜言!用是忘其荒陋,缀言简端,既以见校勘为治学之必需,复以见类例与博徵之关系,益以见通论得失,指陈方法者为不可少之书,至於君立意之美、编纂之勤、为学之善,读者当自得之,不待余之多言也。  1986年7月26日

编辑推荐

  传统国学之校勘,是利用古籍、读书治学的必要工作,也是学术研究的前提条件。校勘之事在求原本之真,求真在依靠科学之方法。无论从目的与方法看,都可以说,校勘就是较真。胡适说得十分简明:"校勘学的任务是要改正这些传写的错误,恢复一个文件的本来面目,或使他和原本相差最微。校勘学的工作有三个主要的成分,一是发现错误,二是改正,三是证明所改不误。"这种概括,使我们对校勘有了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它是通过科学的方法去发现和改正书面材料(特别是古书)的错误,并证明所改正确的一种研究工作。本书就是一部论述汉语估计校堪方面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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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条)

 
 

  •   体例不错,所选例子不够精到,需要与《校勘学释例》《史讳举例》《校雠广义》等结合来看
  •   对于校勘的方法分析的很透彻,让读者直截了当的了解
  •   除了校勘,还有关标点的内容,都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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