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1-07 出版社:百家出版社 作者:周克希 页数: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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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译边草》收有周克希先生六万字的作品,包括“上篇·译余琐掇”与“下篇·译书故事”。在有些人,这六万字完全可以敷衍为十二万字,甚至十八万字,光在巴黎高师进修、在巴黎生活的两年就可以洋洋万言。而那些灯下苦读苦译的经历,更可以重彩浓抹。然而,周克希先生是如此吝啬笔墨。在《译边草》里,我们读到了翻译界的趣闻、名家的妙语,读到了对经典的评介和关于译文的疑题,读到了翻译与创作的共融互补、语言的丰富与微妙,读到了“学海无涯”的宏阔和“十年出一书”的沧桑。这些,都是以平实散淡的作风、站在美学趣味的立场让我们心领神会的,所以,我以为,说这六万字是字字珠玑,是毫不夸张的。趣味从来就是高级的、节制的、贵族的,趣味如果铺天盖地、洋洋洒洒,那就是滥情与庸俗了。我以为凡喜爱文学与文字的人,都值得去拥有这样一本薄薄的册子。在书桌上、在枕边、在旅行途中虔敬地读一读、随意的读一读,于我们的见识、修养一定大有益处。平实散淡的《译边草》激起的是我们对经典著作、对文学,同时也是对我们的心灵与生命的难得的激情。这或许是谦虚的周克希先生所没有想到的。
书籍目录
序:周克希和《译边草》上篇 译余琐掇翻译要靠感觉译者的气质度与“翻译度”译文的尴尬有所失落与“过犹不及”“如实”与传神色彩与趣味好译文是改出来的查词典这道“坎儿”语法总得注意吧古文修养还是要的一名之立(一)一名之立(二)惹得读者向往要加“催化剂”“你雅虎了吗?”“透明度”更高的翻译格物与情理绝望的双关“临时抱佛脚”与文体“瓷器活”与专业书下篇 译书故事1 很久以前,在巴黎(《成熟的年龄》)2 没用上的“眉批”(《古老的法兰西》)3 气质攸关(《王家大道》)4 深深的怅惘(《不朽者》):5 树上美丽的果子(《追忆似水年华女囚》)6 岛名、人名与书名(《基督伯爵》)7 不是“下海”的改行,8 似水耶,逝水耶?(《追忆逝水年华》节本)9 折衷的译法(《三剑客》)1 译应像写(《包法利夫人》)
章节摘录
72 纽约的那个格林威治村,以金斯堡和凯鲁亚克为代表的“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跟它很有些渊源。它可以说是这个文学流派的发祥地。 前不久,美国一份文学杂志刊载凯鲁亚克未发表过的日记。评论家Douglas Brinkley为此写了一个引言,里面提到,beat是“至福”一词的缩略(“Beat”——a shorthand term for“beatitude”)。 照这么说来,beat既非过去分词(垮掉),亦非形容词(沮丧的),而是一个缩略词。那么,Beat Generation是不是“垮掉的一代”,似乎还有商榷的余地呢。 73 董桥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名叫《“神话”的“乐趣”——罗兰•巴塞的著作与思想》。其实,这位法国作家Roland Barthes的姓名,最后那三个字母都不发音,所以比较接近的读法是罗朗•巴特。 文中提到“一九五五年,巴塞写一篇文章批评法国小说家洛普克利列(Alain Robbe-Grillet)的小说”。被批评的这位新小说派作家,姓的读法接近于罗布-格里耶,末尾的读法离“克利列”的英文读法相去甚远。 董先生在另一篇文章里提到:“这就等于‘赛因’河的‘因’字不必写成‘茵’一样。”这条河想必就是巴黎有名的Seine河了。没错,照英文的读法,它是赛因河,而且的确不必写成“赛茵”。但是,法文里它的发音是更接近“塞纳”的。 74 都说法语的读音比英语容易,回为大体上是有规则可循的。但怕就怕例外,而例外又往往落在地名、人名的读法上。 Marguerite Duras以一本《情人》而风靡一时。她的姓究竟该译“杜拉”,还是“杜拉斯”?问身边的法国人,居然也人言言殊,两种读法都有。王道乾先生当初译成“杜拉”,我猜想可能有两个原回,一是问过法国朋友,二是援引仲马(Dumas)父子姓氏的译法。 直到有机会得到法国名演员德纳芙灌录的一盘小说朗读磁带,清楚地听到她读若“杜拉斯”,心里才有了底。 75 说到大仲马和小仲马,这父子俩的姓氏Dumas,原是该读若“迪马”或“杜马”的(差不多就介于这两个读法之间)。 但仲马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译名,不宜改了。林纾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是第一部外国文学名著译本”(施蛰存先生语),不知小仲马这个译名,是否跟林纾先生的福建乡音有关系——把Holmes译作福尔摩斯的,好像也是他老人家吧。 76 陈原先生称赞“香榭丽舍”(法文Champs-Elysees的音译)“这四个字多美呀!一幅令人神往的街景:一幢又一幢别致的房屋(榭,舍)散发着一阵一阵香气,美丽极了。” 他还说:“至于诗人徐志摩给意大利的文化古城佛罗棱萨写上三个迷人的汉字——翡冷翠(从当代意大利语Firenze音译),翡翠已绿得可爱,何况还加上一层寒意(冷),那就太吸引人了。” 有道是,“凡不知人名地名声音之谐美者(do not take a special pleasure in the sound of names),不足以言文。”(见钱钟书先生《谈艺录》)陈原先生可谓知音也。 77 有人曾以“空山鸟语”对“危地马拉”,“燕归南浦”对“马来西亚”,再以“凤栖梧”(词牌名)对“马拉松”,“瓜子脸”对“葡萄牙”,属对工巧,谑而不虐。 这里的着眼点,自然是字义而非声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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