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4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都梁 页数:398 字数:6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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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战争小说家都梁继《亮剑》、《血色浪漫》之后再次北平亮剑,点燃华北平原的滚滚狼烟,还原轰轰烈烈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带我们重温伟大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与金戈铁马浴血战场的《亮剑》不同,本书的故事背景已经迁移到沦陷区后来成为国统区的北平。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背景本身就充满了巨大的戏剧性,任何故事都不可能乏味。因而,故事更惊险,人物更传奇。 该书情节以两条主线穿插而进行,国共两党的地下工作人员在不同时期的合作和较量是小说一大主线。特务工作的神秘、刺杀锄奸的惊险、严刑审讯的惨烈、革命加浪漫的爱情、荡气回肠的死亡,环环紧扣、极尽质感。 底层人物及其生活是小说的另一条主线。中国现代作家,描写北平引车卖浆之徒的高手当是老舍先生,其地位数十年无人能撼。但是晚生后辈都梁来了,也写人力车夫,写天桥,写蟋蟀蛐蛐儿,写茶楼小吃。市井俚语之粗鄙,泼皮无赖之本相,国民心理之隐忍之麻木之自私之丑陋,被暴露无遗。 上述两条线索迂回穿插,立体再现了整座北平的战时风貌。无论是泱泱大国还是升斗小民,都空前地承受着太多的苦难和矛盾。而习惯了朝代更迭的北平,再一次上演着盛衰兴亡。(小说的时空没有局限在此,还因为情节需要,有限延伸到了后来文革时期。)在这个宏大的背景上,都梁关注国人乃至人类在战争中的处境,反思战争的魔鬼特质,以及战争之于人类文明的意义。 都梁通过小说各类人物的命运,道出了人生无常和历史兴亡。而小说内里表现出来的感时伤怀正是中国文学的主要特色和最高境界。结尾处,历尽沧桑的国民党军统局特务徐金戈与中共地下党员方景林并肩而立,景山上,斜阳里,叹兴亡,一片苍凉。都梁以他的感性和理性,传达出了超越时代超越社会的历史感和兴亡感,表现了他的格局和视野。兴亡话北平,其实也兴亡话了中国。
作者简介
都梁,上世纪50年代出生,做过教师、公务员、公司经理、石油勘探技术研究所所长,现为自由撰稿人。
2000年1月出版长篇小说《亮剑》。同名电视连续剧由海润影视传播忪司拍摄。
2001年12月发表26集电视连续剧剧本《血色浪漫》,由润亚影视传播有限公司拍摄。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深巷胡同。 胡同内行人稀少,只有一两个小商摊,偶尔有磨刀人走过时留下的一阵铁片的刮擦声,静谧而神秘的氛围。 胡同内的路边修鞋摊,徐金戈正低头补鞋,摊前坐着一顾客。徐抬头机警地望望斜对面的笠原商社。 徐金戈,国民党军统特工。 笠原商社门口,高台阶上挂着“笠原商社”门匾的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两侧各立有一个石头狮子,显得很排场。 徐金戈收回目光,继续低头补鞋…… 大栅栏繁华街道。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来人往,店铺林立。 白府家奴德子在街边糖葫芦摊前叫卖、收钱:您拿好了,您慢走。哎——冰糖葫芦…… 方景林身着警服在大街上巡视着,他目光炯炯步履稳健。 方景林,北平市巡警,中共地下党员。 方景林似在不经意间慢悠悠走近糖葫芦摊:德子,忙着哪,白连旗呢? 德子:哟,方爷,我们家主子屋里歇着呢。您找他有事? 方景林:嗬,他倒是清闲,我记得他不是刚卖了他们家一处祖宅吗?怎么又没钱了?合着没家底儿卖了又让你支这么个摊儿? 德子压低嗓音:我们家主子媳妇跑了,带走了孩子不说,还卷走了银子,您说这不闹心嘛! 方景林:哼,我要是他媳妇早跑了,还等得到今天?瞧他那德行,成天价提笼架鸟斗蛐蛐儿、捧戏子,正经事儿一样不会做,靠吃祖宗荫德,迟早有要饭的那天。 德子不满道:方爷,您别咒我们家主子呀,他那是一时走背字儿,没准儿哪天又煽起来呢,贵人自有天助。 方景林不屑地:嘁,那你就等着吧!我看呀,你挣钱还赶不上他花钱快,守着你这糖葫芦摊儿保不齐也得饿死他,还煽呢,往哪儿煽?往地沟里煽去吧,你呀,纯属贱骨头。 德子咧嘴笑道:别价,方爷,主子就是主子,早先好歹也是提笼架鸟的少爷,那是富贵命,奴才永远是奴才,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哎,要不您也来串糖葫芦?不收您钱。 方景林挥挥手:拉倒吧,我还有事,忙着呢。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得想法子走正道儿,他那么个机灵的人,随便干点什么不比坐吃山空强啊,走了啊。 德子点头哈腰:哎,得,您忙,您慢走,回见了您哪,方爷。 大栅栏某街道上,绸布庄、戏园子、茶馆说书的、算命的一一呈现。广义轩茶馆门前,方景林抬头看看茶馆牌匾,又警觉地四周打量一下,步入茶馆。 某小酒馆。 “砰”的一声,两只小酒盅碰到了一起。 文三儿:来,二顺子,走着。 二顺子:走—— 文三儿、二顺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三儿三十六岁,但面相有点儿显老,肿眼泡,单眼皮,小眼睛总是红红的像兔子眼,眉毛短短地呈倒八字状,脸色焦黄,面皮粗糙,还有几粒浅麻子。 文三儿是聚宝阁古玩店拉包月的人力车车夫,二顺子是以卖烤白薯为生的小商贩。 二顺子忙着续酒:文哥,说实在的,我打小就敬重您,您呀,是有本事的主儿,平时还不显山不露水,还不嫌弃咱一卖烤白薯的,我听说行侠仗义的江湖好汉都这样。 文三儿:二顺子,你知道哥哥我为什么陪你喝酒啊? 二顺子:那是哥哥你看得起咱,给咱脸呢。 文三儿:嗯,这话不假,文爷我虽说是个臭拉车的,可让咱看上眼的人还真不多,你小子算……算一个,要是换个人请我喝酒,姥姥,咱还真不给他这面子。 二顺子:那是,那是,文哥,咱们谁跟谁呀,我呀就爱听您讲故事,老没听您说了,心里怪痒痒的。 哎,上回您说跟燕子李三是拜把兄弟,还没说完呢就让客人叫走了,这回您可得多抖搂点儿。 文三儿抿了口酒,有些醉眼蒙咙:嗯,拜把兄弟那是不假,燕子李三比咱大几岁,我管他叫三哥。有一次我拉车出了一身臭汗,正坐在正阳门楼子下面乘凉,就觉着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脑袋上,仔细一瞧,原来是他妈栗子壳,嘿,谁这么大胆儿?敢往咱爷们儿脑袋上吐栗子壳,这不是活腻歪工厂吗? 二顺子:就是,这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敢跟文哥叫板? 文三儿:我抬头刚要骂,却发现上面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再仔细瞅瞅,发现栗子壳是从正阳门大牌匾后面掉出来的,噢,我明白了,是三哥叫咱呢。那牌匾离地足有几十丈高,一般人瞅着都眼晕呀,除了我三哥谁还有这能耐?我就朝上喊:三哥,您找兄弟有事儿吗?话音没落,就见牌匾后面“嗖”的一道白光冲那楼角的飞檐去啦,再一瞧,您猜怎么着?我三哥一个倒挂金钩挂在了飞檐上…… 二顺子听得眼睛有些发直,咂吧着嘴道:啧,啧,文哥,这是真的?李三这么大能耐呀,您怎么没和他学学轻功呢? 文三儿眨着红红的小眼睛:这你就不懂了,江湖上是有规矩的,朋友是朋友,门派是门派,我和三哥是平辈朋友,各有各的门派和身份,哪有互学功夫的道理? 二顺子:噢,我还寻思着您和李三得经常切磋武艺呢…… 文三儿打断道:好好听着,别他妈瞎打岔。 二顺子连连点头:哎哎哎,您接茬儿讲,接茬儿讲…… 广义轩茶馆。 门庭若市的茶馆门前是出出进进提笼架鸟的爷们儿、过往客商…… 方景林正同老王在二楼雅座里喝茶。 老王王一民,中共地下党员,方景林的联络人。 方景林:老王,如今日本军队在华北步步紧逼,我估计,战争恐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还不清楚会在何时、何地爆发,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老王:是啊,这也是上级所关心的事。值此多事之秋,如今的北平城已经成了世界各强国间谍们的荟萃之地,战云密布,杀机四伏啊。你的辖区可是个热闹地界,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云集,消息应该不少。方景林:嗯,我的责任区不算太大,南起煤市街南口,北至前门箭楼,东边是前门大街路西,西边以陕西巷为分界线。这片区域是北平市区治安状况最为复杂的地区,别的不说,就说那有铝的八大胡同吧,至少有一大半都在我的巡逻区内,那儿人口密集,人员成分复杂,是北平最阴暗、最龌龊的地方。 老王:据我们的情报,你辖区内有个日本人开的笠原商社,对外经营日本纺织品及日用商品,但实际上是日本情报部门安置在北平城内的情报据点。总经理佐藤英夫背景极其复杂,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日本情报部门在华北情报网的负责人,据说汉奸殷汝耕成立“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就是他暗中操纵的结果,这是个很危险的敌人。 方景林:明白,我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先了解一下,这个商社的let文翻译张金泉我很熟,他去那儿当翻译前我们就做过几桩小生意。 老王:好,要充分利用这层关系,密切关注日本人的最新动向,随时给老家提供最新情报。战争迫在眉睫,你以后的担子会越来越重。另外老家还需要一批通讯器材和化工原料,你想想办法,搞到一些。 方景林:嗯,我会尽力,最近城里挺乱,人心惶惶的,倒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机会。 老王:好,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一步。 老王起身离去。方景林缓步踱至窗前,朝窗外望去…… 各类小食摊、小吃店、饭馆、茶庄一一映入眼帘,白连旗哼着京戏段子,手里拿着个金丝绒包裹着的盒子,得意地晃晃悠悠穿行于热闹的人群中。 白连旗是正白旗人,祖上当过康熙皇帝御前一等待卫,也曾荣华富贵家财万贯,可到了他爷爷白云风那辈儿就开始坐吃山空,等到了他这一辈就只能靠家奴德子卖糖葫芦养着了。 白连旗哼着京戏绽军山》唱段: [西皮快板]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三军叫, 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向前个个有犒赏, 退后难免吃一刀…… 白连旗兴冲冲走近德子的糖葫芦摊:德子—— 德子正收一顾客的钱,闻声忙回过头来:哎,主子有什么吩咐? 白连旗凑近德子耳边说了几句,德子连忙收拾起摊子。白连旗面露得意之色…… 德子:主子,您跟哪儿找到的? 白连旗:我屋里的顶棚上。起先我听着上面“嘁嘁喳喳”的像是有耗子在闹腾,我他妈一心烦就用鞋子打工去,谁承想打下这么个宝贝来。 白连旗打开丝绒布一角,露出精美的楠木盒子一角。 白连旗:瞅见没,正经楠木的,要不是宝物也不会搁楠木盒子装啊。我琢磨,这大概是咱家里最后的镇宅之宝了。唉,还是老祖宗心疼咱哪,藏些个宝物就是不想让咱过得太寒碜,这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哎,你倒是快点啊,麻溜溜儿的,甭耽误大事儿。 德子:哎,哎,这就好,这就好。 文三儿有些喝高了:那天我三哥倒挂在飞檐上问我,兄弟,今儿晚上有工夫吗?要没事儿就陪我泡泡澡去。我说行呀现在就走吧。三哥他一个鹞子翻身就飞下来了,飘飘忽忽地正落在我洋车座上,我扶着车把愣没觉出分量,要不怎么叫燕子李三呢…… 二顺子跷起大拇指:啧,啧,好身手!那后来呢?您跟燕子李三上澡堂子去了吗? 文三儿朝窗外一指:你看马路对过儿,那不是个澡堂子吗?瞅见没?我三哥洗澡就认识了。那天也是该着有事儿,我们俩刚进澡堂子就让侦缉队的眼线给报了,我三哥脱衣服比我快呀,我裤子还没脱下来呢,人家已经窜进了池子里,等我脱光了正往里走,得,侦缉队的人也到了,好家伙,四条大汉进门就扑进热水池子,想把我三哥按住,你想啊,侦缉队的人是好惹的吗?没点儿本事想干侦缉队?门儿也没有。当时我慢了一步,晚进去几秒钟,就听见“扑通扑通”几声,您猜怎么着?我三哥一眨眼工夫就把四条大汉撂平在池子里啦,跟他妈扔面口袋似的。三哥他光着腚一个旱地拔葱蹿起两丈多高,只见一道白光从天窗射出去,天窗的玻璃“哗啦”一声都落在那四条汉子脑袋上,砸了个头破血流。我抄了块浴巾往腰上一围,也窜到了门口,只见我三哥站在澡堂的房顶上,像只老鹰一样一纵身就飞过马路,正落在路南的房顶上,他回头冲我一抱拳,身子一闪,没影儿了…… 酒馆里的人都被文三儿的故事逗乐了。 小酒馆曲尺形柜台后,酒馆老板齐胖子笑骂道:文三儿,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不上税,你出门瞅瞅,从马路对过儿窜过来至少有十几丈远,李三长着翅膀哪?就算他真是只燕子,搁热水池子里泡一会儿羽毛也湿了不是?还飞得起来吗?除非他不是燕子,是没长毛的燕嘛虎。 大家都哄笑起来。 顾客甲:齐老板言之有理,民间关于燕子李三的掌故实在太多了,神乎其神真假难辨,哎,今儿个咱这儿最有学问的当属陆大记者,陆先生,还是您来说道说道? 顾客乙:是啊,陆先生,您就给大伙儿说说燕子李三的故事? 《京城晚》鼢娱乐版记者陆中庸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缓步走到曲尺形柜台前。 陆中庸扶扶眼镜咬文嚼字道:谬传,谬传,燕子李三的事我知道,此人原名李景华,京东蓟县人氏。李三出道后以偷盗大户人家为主,如洛阳警备司令白坚武,北洋政府临时执政段祺瑞、国务总理潘复,军界巨头张宗昌、褚玉璞等,有时也偷盗普通商号。 顾客乙:那李三什么时候被抓住的? 陆中庸:民国二十三年,李三偷窃西单丽华绸缎庄时被北平侦缉队捕获。北平地方法院开始审理李三盗窃一案,指定蔡礼先生做李三的辩护律师,蔡礼先生和我是朋友,他认为所谓的燕子李三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江洋大盗,只不过是一个善于攀爬的普通窃贼而已,民间关于他的传说是被夸大了。李三后来被法庭从重判处十二年徒刑,服刑时病死在监狱中。至于文三儿和燕子李三曾拜过把子的说法,我看是不足为信,因为文三儿酒后往往不知道自个儿是谁,我记得他上次还说过曾和中山先生结拜过,当然了,那次也是在酒后…… 众人又大笑起来。 齐胖子笑道:文三儿那是酒壮人胆,二两“烧刀子”一下肚就满嘴里跑舌头,行市也立马见长,要不怎么说是“酒腻子”呢。 众人狂笑不已…… “砰”的一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文三儿把空酒盅重重地暾在桌上,他的脸已成绛紫色,醉眼蒙咙。 文三儿站起身指着众人道:你们哪,都他妈的是……俗……俗人,井底的蛤蟆……你们见过多大的天儿?文爷当年在……在江湖上好歹有一号,你们知道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二顺子忙劝道:文哥,文哥,咱说咱的,甭搭理他们。上回您说在通州揍了一个少林寺的和尚,刚说了个开头,我还等着听下文呢。 文三儿摇摇晃晃地坐下:是吗?我说过吗?我……他妈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文爷这辈子揍过的人多了,还能都记着? 聚宝阁。 鳞次栉比的字画店、古玩店、小工艺品摊布满了琉璃厂街道,车来人往很是热闹。自连旗、德子装束整齐掀开门帘走进聚宝阁。 掌柜陈明泽笑迎上前:哟,二位爷来啦,里边儿请。鄙人陈明泽,是这儿的掌柜,还请二位爷多多关照。 白连旗慢悠悠地步入、坐下,漫不经心地将楠木盒子放在桌上,德子垂手站立一旁。 陈明泽谦恭地问:二位爷怎么称呼? 德子上前一步:这是我们家主子白爷。 白连旗欠欠身:白连旗。 陈明泽抱拳作揖道:噢,是白爷,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陈明泽盯着盒子打了个手势:伙计,上茶。 伙计给白连旗上茶:白爷,您请。 白连旗跷着二郎腿,用三个指头捏碗盖儿,先是用碗盖边儿撇撇茶沫儿,然后再把碗盖儿盖上,只留出一道缝儿,端起盖碗抿了一小口,茶水在口腔里像漱口似的转了几个圈儿才从容不迫地咽下去。 白连旗眯起了眼睛,心道:唉……几年都没喝到这么好的上等茶了。 白连旗不紧不慢细细地品茶:嗯,好茶,陈掌柜,这是明前的龙井新茶? 陈明泽跷起拇指赔笑道:这位爷道行不浅呢,茶能品到这份儿上,一定是大户人家出身。 德子牛气冲天地说:那是,我们爷祖上是朝廷命官,什么没吃过、没见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伙计过来给白连旗续水:白爷,您慢用。 陈明泽上下打量着白连旗,在他长衫一角的补丁处定格。 陈明泽心说:哼,蒙谁呢?就冲他穿得那寒碜样儿就明白了,这是个破落的八旗子弟,旁边这位吆喝的是奴才,祖上是朝廷命官顶个屁用。不过……那楠木盒子倒有点儿意思,闹不好还真有好玩意儿,看来这位爷是个等米下锅的主儿,他比你还急,我得沉住气,上赶着可不是好买卖。 陈明泽笑容满面道:这位爷,您慢用,我到职屋再给您取几样玩意儿来瞧瞧。徐金戈正专心致志地给一双露了脚指头的布鞋缝皮包头,动作显得很熟练。 邮差顾客:哎,我说修鞋的,你快点儿成不成?我这儿还有一大包信没送出去呢。 徐金戈:对不住您嘞,马是就完,马上就完。 徐金戈的余光扫了一下对面的笠原商社。 两扇大门仍然紧闭着。 方景林巡视着走来,发现了不远处的徐金戈。 方景林自语:这人怎么那么眼生呢,跟这片儿巡逻也两年多了,没见过他呀。 方景林望了望不远处笠原商社的牌子,心中有了几分警觉,他缓步向徐金戈走来。 方景林心道:组织.卜指示我密切关注笠原商社的行动,但似乎有人已经提前行动了,眼前的这位修鞋匠是哪路神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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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抗战时期,北平城内日、伪、国、共四股势力角逐为背景,通过正面描写城外战场与城内地下争斗的残酷,生动再现了那个年代的京城浮生百绘。国共两党地下工作者在这时期展开合作与较量。日、伪、国、共四股势力并存,苟且偷生与慷慨壮怀同处京城。这样一个宏大的小说,穿针引线的人物却是个拉洋车的文三儿。文三儿误打误撞救了刺杀日伪官员的军统特务,又稀里糊涂帮了共产党的大忙,卑躬屈膝拍日本浪人的马屁,又打肿脸充胖子愣要装出“爷”模样。他与骆驼祥子同出车行,身上却有着阿Q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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