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4-5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周同宾 页数: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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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这是著名作家周同宾的一本散文新著,所收作品全为首次结集。篇幅大都短小,短而意味悠长,小而分量不轻。 周同宾其人其文都具个性,本真做人,本色为文。他以平常人的视角检阅自我,感知世界,解读人物,欣赏风景,评说文章,作品中就时时可见毫无矫饰的平常心。平常心最易于大量存在的平常人理解,并相互沟通。读其文,识其心,不只可以启发思想,体认生活,增长见识,窥知人道文道的若干真谛,还能在玩味他简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语言的同时,获得绵绵不绝的症状的浸染和艺术的愉悦。 以平常心做文章,文章却显出了不平常。
作者简介
周同宾,1941年生,社旗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南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现供职于南阳市宛城区文联,任副主席。一级作家。1995年被命名为河南省优秀专家。其作品集《皇天后土——99个农民说人生》于1998年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优秀奖。1958年上中学时开始发表作品。1972年,到县文化馆辅导群众业余文学创作。新时期以来,专攻散文创作,陆续在全国百余家报刊上发表散文八百余篇。? 他的散文大多取材于农村生活,以短小的篇幅,清新的语言,生动的画面,深情的关注,反映了农村的沧桑变革,农民的心路历程,充满清纯真挚的乡情、乡韵、乡思、乡愁。他的系列纪实散文《皇天后土——99个农民谈人生》,在散文的题材、形式等方面都有较大突破,在读者中有广泛影响。他的三十余篇散文被《读者》、《东西南北》、《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书摘》转载;三十余篇被收入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等二十余家出版单位编选的全国性散文选集、鉴赏文库、散文年鉴。另有多篇被译为西班牙文、英文,介绍到海外。周同宾出版的著作有散文集:《乡间的小路》、《葫芦引》、《铃铛》、《情歌·挽歌》、《绿窗小品》、《唱给文学的恋歌》、《皇天后土——99个农民谈人生》、《周同宾散文》(四卷)、《古典的原野》等。在各级文学作品评奖中多次获奖。其中,散文集《情歌·挽歌》获河南省委、省政府“第二届优秀文艺成果奖”。评论界认为,他的散文内容丰厚,感情真挚,语言凝练,风格质朴,有深沉的历史感和浓烈的泥土气息。多年来,他甘于寂寞,勤于笔耕,终于以丰硕的成果、突出的贡献,成为南阳作家群的骨干作家之一,河南散文的代表作家之一,在全国散文界也颇有影响。
书籍目录
“鲁迅文学奖散文获奖者丛书”序 王剑冰表白自己我的自白我的三部曲我的“处女作”常忆当年夜读时我做过教师我是我我非我——《散文选刊》发表的两幅照片的说明一级作家按键作文闲居琐记搬家搬书不想过年积福行善鸟的意思螳螂狗及其死花事点滴花间一壶酒阅读社会驴上日记驴上日记之二2003年8月21日鹅鹅鹅深秋进山读者来信作者来访送书读脸手记母亲二帖在西安吃羊肉泡长安秋意宝天曼感怀有美玉于斯……
章节摘录
且说见邻舍大都养狗,不禁动了心。乡居似乎应当有狗,鸡鸣犬吠才有乡野味。不能养名贵的狗,买不起,也养不起。只愿养中国农民养了几千年的土狗,便托老家的乡亲捎来一个狗崽。小家伙体肥胖,毛黧黑,鼻深褐,眼明亮,耳朵耷拉成瓦当状,越发显出憨厚质朴。乡下人养的狗都没名字,或者说名字都叫狗娃。成了宠物才有名儿。农民不宠狗,养它只为看门守户。这小黑狗总算进城了,总不能还叫狗娃。别人家的狗都是“品种狗”,都有不俗的名字。我的狗是土老帽儿,应当名副其实。它该叫啥,全家老幼动脑筋,意见始终难统一。忽想起画家黄永厚的雌雄二狗,分别名叫王秀兰、张富贵,俗极而雅,另开生面。由此得到启发,我说:“它是母狗,就叫黑妞吧。”我是家长,一言九鼎,这就定了。 黑妞很快长大。没怎么调教,却通人性,懂规矩,忠于职守。门前走过可疑的人,只在门口叫,叫声柔里有刚。待那人走出我的地界,便适时住声。来了客人,当主人说声“自己人”,便不再叫,转而注目摇尾,表示欢迎。据说某位官员的狗,见来人手提礼品进院,先凑近又舔又闻,再屁颠儿屁颠儿地引路人屋;若来者两手空空,就狂吠不止,不让前进一步。我的狗决无那德性。而且它从不挑食,残羹剩饭都吃,和它的先辈祖宗一样,保持着跟草民百姓过苦日子的老传统。农村父母教育子女,常用的谚语“狗不嫌家贫,儿不嫌娘丑”,说的就是这种狗。 黑妞饱经磨难。 一次,它跟我去外边走,猛不防,从高门楼里蹿出两条模样怪异的狗,像乡下人总是怵城里人,我的狗怕久居城市的洋狗。虽然有我在侧,它也不知道狗仗人势(或许清楚我无势可仗),拔腿就跑,两条恶狗紧追,追进菜圃,前堵后截,一再咬它。我连声呵斥,俩东西不仅置若罔闻,而且越发凶悍,狺狺作噬,叫声骄横,终于把黑妞逼进地头的粪池。此时,从高门楼里走出一个胖妇人,嗲声嗲气召唤:“哼哼、哈哈,回来呀。”两个宠物乖乖地奉召回府,一前一后偎依女主人的石榴裙下,蹭蹭舔舔,媚态可掬。我的黑妞,被哼哈二将欺负得如此凄惨。艰难地爬上岸,一身秽物,一副落魄的窘相。我没责怪它,不要求狗凶恶,只希望狗善良。忙带它去小河洗,洗了多遍。天冷水凉,瑟瑟颤抖,它都忍了,巴巴地看着我,似有满腹委屈。 那日,妻进城办事,黑妞跟去了。眼错不见,就没影了。 想必是它没到过闹市,没见过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车,那么多光怪陆离的街景,不理解,不适应,决计马上回家。据说,狗出门,撒尿为路标;返回时,辨味可识途。或许,来时路标做得太少,或许,尿味已被人味车味冲淡,反正黑妞迷路了。妻到家,它还没到家。午饭时,它还没回来。晚饭时,仍然没消息。夜深大门犹未关,迟迟不见狗进院。第二天、第三天……一天天过去,一直杳无音信。朝朝暮暮,日日夜夜,等它盼它,想它念它,它只在人的梦里返家。全家都牵挂。它在外边,吃啥喝啥?晚上哪里栖身?有没有野狗咬它?会不会碰上狗屠?都揪心。 两星期后的那天午夜,我恍惚中听见大门响,断定是黑妞回来了,忙起床,不衫不履去开门。果然是它,已瘦成皮包骨,毛凌乱而暗淡,一条腿瘸了,只那双眼仍然有神。见我就呜呜作声,似有一肚子话要说。又到每个家人床前,点头摇尾,呜呜不已,似在哭诉。那半个月,它一定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回家的路,曲折、坎坷、漫长。如果是人,准能写出一部催 人泪下的《黑妞流浪记》。 调养十多日,狗已康复。劫后余生,更善解人意。 想不到它无端地就病了,打“嗝托儿”,不吃食儿。忙领它去动物医院诊治,大夫说,是胃痉挛。打针,灌药,却不见效。就多处求医,俱回春乏术。听说武侯祠附近一位兽医高明,就让狗躺纸箱中,骑自行车驮了它,走十几里路去就诊。怎奈良医也无良方,病情越发严重,口益憔悴、消瘦、虚弱,终于不能站立。虽如此,仍淋着雨在泥里水里爬着去大门外的垃圾堆 旁便溺。“嗝扽儿”愈来愈频繁,伴随着听来令人心酸的呻吟、呜咽、哀号。我去看它,它总强睁双眼,眸子里透出痛苦的无奈。病到这步田地,已无好转希望。不忍它继续受折磨,便想让它安乐死,早一时得解脱。就把它抱上阳台,身下铺了棉垫,将三十片安眠药溶于温水灌它喝了。一个小时后,仿佛睡着了,惨叫声明显低缓。我看它嘴干鼻干,想必渴了,就用汤匙喂水。喝小半碗水,顷刻间又醒了,痛苦状一如当初……那一夜,听着狗的一声声惨叫,我和妻一直难以安枕。后半夜,叫声渐趋轻微,心想它即将结束多灾多难的一生。不料,黎明前,突然叫声大作,似在呼唤。我和妻疾步跑去,星光下,见它正勉强抬头望天,眼里有不可知的意思。我俩也举目朝天上看,赫然看见西南方卧龙岗上空有一发光的飞行物,像烟花似的喷射着鲜绿的火焰,径直飞过我们头顶,朝东北的独山方向飞去,前后近三分钟,才消失在天际。我当即想到,是不是UFO?是不是天外来客?待低头看狗,狗已死。 次日,《南阳日报》登出一条消息:《飞碟夜过宛城》,所说的情况和我所见的完全一样。我不禁思量,黑妞之死和飞碟过境是不是有某种联系?黑妞是不是为了让我和妻看到这难得一见的天文奇观,才选择这个时候死去? 2002年10月10日 花事点滴若论爱好,我有两项:一为读书,一为养花。 这里只说养花。 早些年,住高楼,临闹市,居处逼仄,仅可容膝,且车声人声,日夜喧嚣,想养花,没那条件,也没那心情。戊辰秋,移家郊野,有一方院落,一片阳台,安其居而乐其业,遂有了闲情逸致,便侍弄起花草了。 大凡和藏书一样,花草也不可能一下子得到很多,要渐渐积存。我的那些,一部分是在街头花市购买,一部分是从朋友处得来;几年间,竟有数十盆了。满院青青绿绿,就使寒舍陋 室充盈活活生机。都是平凡的花草,花草中的老百姓。名贵的,买不起,朋友处,也没有,即便有,我也不忍掠人之美。细想想,也心安理得。我辈平凡人物,养些平凡花草,人知花品, 花解人意,正可花人两相亲,彼此两不厌。那年,在鸡公山避暑。山道旁,卖君子兰,狠狠心,费四元钱,买得一棵。归来时,赶火车,上汽车,又怕挤着,又怕碰着,亲亲地呵护几百里,像迎回一位公主。选一紫砂盆,找来酸性土,谨谨慎慎植入。浇水也轻轻,生怕惊了它,伤了它。然而,它似乎总是活得不自在。历几度春秋,只长了瘦瘦的四片叶,等它开花,怕是要等到我满头白发了。又一个春天开始,它竟无缘无故蔫不拉唧的,不久,悄没声儿地形销魂断,黯然死了。或许可能因为名贵,就不愿生活在寒素人家,才决绝地自殉。算了,由它去罢。 我只是爱花而已,并不谙熟花道。也曾买了《群芳谱》、《花镜》、《家庭养花手册》之类的书看,但几乎均无所获。便想,花道也如文道,单凭读《小说作法》之类的书,决乎弄不出像样的作品。我只能对花付出诚心,付出殷勤,切切地为它服务;它缺肥像我饿着,它缺水像我渴着,它生了虫我身上也痒。花们也满足,也有良心,切切地为我展示生命的顽强和灵魂的美丽。我的庭院里,便有了姹紫嫣红,有了暗香疏影,有了春天的热闹,秋日的斑斓。有了可人的四季变换的新鲜。还引来那么多粉蝶儿、野蜂儿,为我舞,为我唱,悄悄儿告诉我天地 造化的微妙消息。于是,我的居处,便有了诗,有了画,有了音乐,有了美和艺术的氛围。清贫的日子,也就分外有了韵味,有了情致,有了淡淡的而又长长的清爽和温馨。曾在花间读书,曾在花间独酌,曾邀朋友花间品茗、论文,曾伴妻儿花间纳凉、赏月。个中乐,局外人不得而知。 几年前,作家二月河先生送我一盆来自山野的蕨,恐龙时代就生长在地球上的蕨,亦即《诗经》里“陟彼南山,言采其蕨”的蕨,李白诗中“昔在南阳时,惟餐独山蕨”的蕨,并说:“它像一篇散文。”我初而不解,继而细瞅那丛既古老又普通的草本植物,看到它柔韧的茎参差如句,长短由之,聚散由之,羽状的叶青鲜如词,极有活力,极有张力,那么自然地一结构,真的就结构出了一汪生动气韵,一篇意蕴丰沛的好文章。我把它置于案头,写作时,常看它,便常有关于为文之道的不可言喻的解悟。进而意识到,我的每盆花草,都是一篇杰作。它们肥瘦不同,疏密不同,刚柔不同,却都长出了自己的完美,都有属于自己的格调风骨。于是,一得闲暇,我便踯躅花间,伫立花前,用眼观察,用心领会,总能从花草那里得到关于生命、思想、性灵的昭示,关于章法、布局、辞采的启迪。花草平凡,却是良师。 2003年9月改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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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文学奖散文获奖者丛书”序 鲁迅文学奖是同茅盾文学奖齐名的全国最高的文学奖项,迄今已举办两届。散文奖项的获奖作家达十余人,这些作家的作品在国内外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因此,编选一套“鲁迅文学奖散文获奖者丛书”,不仅是应广大读者的需要,也是为中国文学提供了一套重要的文献。这是国内出版界出版的惟一一套国家级散文大奖获奖者丛书。这对探讨新时期以来中国散文创作的态势和走向,也将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还是在2001年,我荣任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评委,并出席了在绍兴举办的颁奖大会。刚刚归来,河南文艺出版社社长杨贵才先生就立时找到我,谈论策划一套“鲁迅文学奖散文获奖者丛书”的事。我觉得杨社长胸界宽广,一是想为中国文学、中国图书做出贡献,二是想把河南文艺出版社的牌子做大。河南文艺出版社是一家老牌出版社,近些年影响日隆,能将目光放在全国大方面考虑,确为大手笔的操作。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套由杨贵才任总策划、我任主编的丛书的任务。经过讨论,我们共同商定,既为“鲁迅文学奖散文获奖者丛书”,应将两届编在一起,这样不仅阵容强盛,也具 有总结性。于是便按商定的名单与这些作家们联系。余秋雨、铁凝、周涛、王充闾、何为、张抗抗、徐光耀、李辉、斯妤、赵玫、朱铁志、刘成章、周同宾、夏坚勇一个个相约。作家们的创作时间很紧,有的还兼有事务性的工作,而且个人出书的频率都很高。能在短时间内挤出这么一本书,并非易事。好在都答应下来,不断地联系,电话加书信。书稿陆续寄到并及时发排,先行赶印了六部,而后又印制了五部。这样,一套厚实的精品图书就呈现在了读者的面前。这是令人十分欣喜的事情。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学者余秋雨“背负着生命的困惑,开始寻找一个个文化遗迹和文化现场,然后把自己的惊讶和感动告诉读者”,这就有了震动整个文学界尤其是散文界的《文化苦旅》。我以为,余秋雨当时并不一定自觉地认识到自己的写作会给文坛带来冲击,但他的作品着实使散文界发生了一场革命。文化散文、大散文的口号随之提出,余秋雨成了历史性的拓疆者。他的《文化苦旅》、《霜冷长河》、《山居笔记》等一度洛阳纸贵,被学界称作“余秋雨现象”。这是因为,人们从传统的散文写作和阅读中感受到某种不足,对散文的新的要求,对文化的、历史的及人性的探寻,都从余秋雨散文中找到了一种呼应。余秋雨的不简单,在于他不是以文字图解历史,而是以心灵和精神在同历史对话。他的惊人的文学功力,使他的文字具有鲜活的质感、深刻的思想和哲理及时时显现的幽默感、巧妙的叙述能力,无不带有一种引力,使人读兴盎然,一两万字的长文也不觉其长。尽管评论界对余文有这样那样的说法,但余秋雨在中国文学上的历史地位是绕不过去的。《余秋雨的历史散文》,收入余秋雨从几部集子中精心选取的十五篇力作。其以视界高远、胸襟旷达、气势宏劲的手笔,形象生动地展示出中国历史的人文景观。其中有“对于政治功业和文化情结的互相觊觎和生死与共;对于文化灵魂的流放、毁灭和复苏;对于商业文明与中华文化的狭路相逢和擦肩而过;对于千年科举留给社会历史的功绩和留给群体人格的祸害;对于稀有人格在中华文化中断绝的必然和祭奠的必要”等等的探寻。这些历史散文,不单是文学的成果,也是文化领域的重要收获,其更有力地表明了散文这种文体在现今文学与生活中的越来越明显的积极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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