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3 出版社: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 作者:范康 页数:297
前言
后记 横亘于陕甘宁三省交界的子午岭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爆发的席卷全国并取得胜利的伟大革命运动中,子午岭以其博大的胸怀养育了无数的革命者,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生活在子午岭山区的人民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和毅力,积极支持、参加革命运动,为革命胜利挥洒了无数鲜血,奉献了无数鲜活的生命。 我出生在子午岭山区,从记事的时候起,耳闻了许多先辈参加革命、在革命中流血牺牲的故事,耳闻了许多百姓支援革命、拥护革命的故事,耳闻了许多普通农民成长为坚定的革命者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机会翻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接触了保护革命者、支持革命运动的普通百姓。被他们所经受的苦难、他们身上焕发出的革命热情、为革命胜利所作出的牺牲所震撼,萌发了记述默默无闻的英雄们光辉业绩的心愿。经过近十年的准备,完成了小说初稿,又在许多领导、同事、朋友的指点和帮助之下,先后六易其稿。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甘肃省总工会副巡视员、甘肃工人报总编辑文志祥先生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并亲自修改了部分章节。巩炜、包俊宗、姜仲权等先生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此深表感谢。 谨以此书献给默默无闻的英雄们! 范康 2008年8月
内容概要
横亘于陕甘宁三省交界的子午岭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爆发的席卷全国并取得胜利的伟大革命运动中,子午岭以其博大的胸怀养育了无数的革命者,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生活在子午岭山区的人民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和毅力,积极支持、参加革命运动,为革命胜利挥洒了无数鲜血,奉献了无数鲜活的生命。我出生在子午岭山区,从记事的时候起,耳闻了许多先辈参加革命、在革命中流血牺牲的故事,耳闻了许多百姓支援革命、拥护革命的故事,耳闻了许多普通农民成长为坚定的革命者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机会翻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接触了保护革命者、支持革命运动的普通百姓。被他们所经受的苦难、他们身上焕发出的革命热情、为革命胜利所作出的牺牲所震撼,萌发了记述默默无闻的英雄们光辉业绩的心愿。
章节摘录
子午岭山区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干旱的冬天。浑黄的太阳无精打采,寒风像刀子一样清冷刺骨,原野泛着枯黄,农人活命的土地赤裸裸地暴露在凛冽的寒风里,山梁上并不稀疏的树木失去活力,黑糊糊的树枝伸向灰黄的天空,像将死的人伸向生命的手,企求最后一丝气息。 一只灰褐色的狼从山梁上走下来,沿着林间小道走进一片荆棘遍布的荒滩,在荒草堆里寻找果腹的食物。狼缩着硕大的头颅,拖着干瘪的肚皮,一步一步踱着,时不时抬起头,巡视着眼前的荒草,嘹望着不远处的农田。失去生命之色的土地使骨瘦如柴的狼形影单调,寂静落寞。一只松鼠缩着脑袋,弓着脊背,睁着圆圆的眼睛,打量着冬天的世界,瘦小的身躯在低矮的草丛里移动着,时隐时现,给荒滩增添了一丝活力。 狼一边走一边巡视,猛然间发现觅食的松鼠,眼睛里顿时露出希望的光芒。它竖起耳朵,伸长脊背,压低身躯,死死地盯着草丛里跳跃的松鼠,轻轻地向前移动着。松鼠专心于甘甜的草籽和草茎,没有发现也想象不到即将降临的危险。八辈子搭不上界的狼竟然会有非分之想。 寒冷和干旱毁坏了生命,截断了狼的食物来源。它被同类赶出家门,孤独地生活在笼罩着死亡阴影的山沟里,用能或不能食用的食物维持生命。 狼小心翼翼地接近游弋的松鼠,嘴里淌下的涎水打湿了枯萎的荒草。跳来跳去的松鼠猛然间发现面临的危险,在狼跳跃之前的一刹那间迅速朝藏身的树洞跑去。狼在跳跃失败之后,尾随着扑向松鼠。 松鼠依仗娇小的身体和灵活的跳跃,在草丛和荆棘之间来回躲闪,时而前行,时而后退,时而停止,躲避狼的追击。狼紧紧地盯着松鼠,在荆棘和草丛里出没。松鼠灵活地逃脱了狼的追逐,逃脱了死亡的威胁。狼喘着粗气,无望地站在没有收获的战场上,可怜巴巴地盯着松鼠藏身的树洞,心里充满懊恼和无奈。 狼失望地张着嘴,瞪着灰暗的天空,猛然间看见李德民手拿铁锨站在不远处,急忙夹起尾巴跑开了。狼跑了一会儿,又极不自然地停下来,返身回到李德民面前,甩了甩长长的毛发,伸出紫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周围的毛发。 十多年前,无路可走的李德民带着妻儿闯进人迹罕至的柳条沟,用双手创造新生活。也许苍天有眼,他在深山老林里活了下来,有了土地和窑洞,有了养活家人的依靠。一家人过活远离世人的寂寞日子,享受难得的安宁。土地给了他们依靠,窑洞为他们遮挡了风寒,大山阻隔了世界的纷乱,寒冷的西北风却打乱了他们的生活,给他们的日子蒙上了阴影。午饭过后,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前看了看满山遍野黑压压的树木,看了看长满荆棘的山梁和沟壑,顺手拿起铁锨,走进关系一家人生死存亡的土地。土地干涸而冰冷,却是他的梦萦和牵挂,是他终生的追求和热爱。他花费大半生心血在家乡没有获得土地,却在深山老林里实现了梦想。尽管他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遭受了数不清的苦难,甚至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他毕竟有了终生的依靠,有了养活家人的基础,有了繁衍血脉的保证。土地分布在上下四个阶梯形的洼地里,肥沃、避风、朝阳、平整、充满生气,却没有躲避过无情的干旱。 李德民如同功勋卓著的将军,满怀希望地在土地里巡视,无意中看见干瘦的狼盯着前面的荒草。他紧握铁锨,好奇地看着,顺着狼的眼光发现草丛里跳跃的松鼠。松鼠欢快地寻找食物,享受草籽草茎的美味。他想喊,却喊不出口,紧张地盯着跳跃的松鼠,盯着饿极的狼,盯着狼与松鼠之间的争斗。狼跑开后,他重新看着土地,继续经久不变的营生。他期盼老天降下冰雪,期盼号叫的西北风停下来。风却依然不停地刮着。“这日子咋办啊?”李德民叹了口气,猛然看见逃走的狼又回来了,在他面前高高地抬着头,龇牙咧嘴,满眼凶光。他不自觉地握紧了铁锨。 狼恶狠狠地冲着李德民,眼睛里发着绿光,龇着长短不齐的牙齿,做着吃人的美梦。饥饿使它多了些许无奈,李德民手里的铁锨使它多了些许胆怯。 李德民慢慢地退到一片开阔地,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脚下的荆棘和蒿草,看了看远处的山林和土地,看了看远处的窑洞和住所。他的后退让狼非常高兴。狼紧紧地盯着李德民,血红的舌头在嘴唇边吸了一圈后静静地缩进嘴里,尽力地提了提松软的肚皮,慢慢压下身子,紧贴着松软的蒿草。李德民突然举起铁锨,直扑狼的侧翼,把铁锨深深地嵌入狼的心脏。狼没有来得及反抗,没有做完吃人的美梦,没有来得及对觊觎的食物进行攻击,倒在了枯黄的土地上,永远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对食物的企求和渴望,不再忍受饥饿的煎熬,没有了活命的烦恼。它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冒着热气,染红了干涸的土地。 看着狼顷刻间毙命,李德民有些吃惊。狼凶猛无比,令人胆怯,令人敬畏,甚至让人害怕。狼的生命却如此脆弱。李德民站在狼的尸体旁边,看着狼身体里流出来的发黑的血,突然生出一些害怕。如果狼强壮一些,如果狼在他之前发动攻击,如果铁锨没有打准,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站着的是狼还是他? 李德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扔掉铁锨,双手相互搓了搓,又搓了搓冻僵的脸颊,解下腰带,把狼的四肢捆起来,穿在铁锨的木柄上,扛在肩上,悠悠然朝家里走去。 “拴柱,拴贵,你们看我带回了啥东西!”李德民把狼扔在院子里,大声喊叫儿子。李德民不同以往的喊叫声让老伴和儿子着实吃了一惊。他们放下手里的活计,相跟着走出窑洞,看着李德民神气地把狼扔在院子里,骄傲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你从哪里捡回来的?”老伴不相信地看着李德民。“啥叫捡来的啊?是我打死的!”李德民骄傲地回答,口气中充满勇气和自豪。“你打死的?”老伴仍然不相信。李德民不会杀生。野兽伤害了家养的牲畜,李德民也没有怨言和牢骚,甚至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仇恨,还劝说老伴和儿子想开一些。“难道是狼跑过来,死在我面前的?”李德民看着老伴,生气地说。“你咋能把狼打死啊?”大儿子李拴柱看着父亲,惊喜地询问打死狼的过程。“我在地里转悠的时候,看见狼追一只松鼠。它追了半天没有追上,却想来吃我……”李德民神气地向老伴和儿子讲述杀死狼的经过。全家人围着死去的狼转来转去,观看狼的模样,查看狼身体上的伤口,抚摩狼的皮毛,谈论狼的凶猛和可恨。 “狼咋和狗一样啊?”小儿子李拴贵问。“真的像狗。”李拴柱附和着。“狼和狗是亲戚。”李德民有些生气。儿子提起死去多年的狗,他有些伤心。他养过一只狗,养了很多年。为了维护主人的安宁,狗被一群狼活活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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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苦农民李德民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十多年,并没有逃脱人世的各种纷争。他的外甥张栓龙被逼走上革命道路,与战友和亲人一起在广袤的子午岭山区演绎了一场艰苦卓绝而又波澜壮阔的反抗压迫的斗争历史。他们的命运在风起云涌的革命洪流中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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