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海蓝

出版时间:2004-6  出版社:古吴轩出版社  作者:渚清沙白  页数: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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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许多熟识朋友都知道我对电脑和网络的畏惧。现在我居然斗胆为网络精英们作序,是不是表明我也在进步呢?  大约是1997年在香港与马建小聚,记得也是从马建那里第一次听说Email这个东西。马建说人家给他的名片上有一串W,之后是花里胡哨的英文字母。马建和我一样是英文盲,我和马建一样慨叹自己成了明日黄花。在刚刚开始或已经开始的网络时代里,我们成了两个落伍的老东西。  转瞬间七年已矣。不懂英文的马建早定居英国;他的感想我不得而知。对于我来说,Internet不再那么陌生了。我在两年以前也已经有了自己的Email,也曾经几个月之久盘桓QQ上,聊天交友不亦乐乎。不然我绝不敢冒天下之十不韪,在这里为网络高手们的书作序。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很虚的。2000年,做网络的前外交官于乐曾经不厌其详的为我做网络启蒙教育。于乐希望我能加盟他的事业,我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2001年,参与做网络内容的陈村把我拽进网络文学大赛的评委席,那是我与网络文学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次活动,我结识了李寻欢、宁财神、安妮宝贝他们,也是日后才知道这些名字在网络上如雷贯耳。尤其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上领教了安妮宝贝的巨大影响力,诸多参赛的新锐们把安妮宝贝的话当  作箴言录记在篇首。相对于势头强悍的网络作家们,王安忆、陈村、余华、苏童包括我,我们成了所谓“传统作家”。  世道真是变了。曾经是九斤老太的慨叹现在轮到我们了。  在第一个回合里,像张朝阳一样,痞子蔡成了大英雄。那以后网络文学英雄辈出,后浪前浪风起云涌。最激动人心的文学成果居然是一首歌词《东北人都是活霄峰》,词作者也是曲作者也是歌手,雪村成了当时中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以往写作的人要成名必定经历漫长的过程,经历许多次投稿退稿,经历被转载,经历被批评家品头论足,通尝酸甜苦辣之后也许你劫后余生,被认可了被接纳了,终于成名了。说来有趣,使雪村名扬天下的竟是毫不起眼的一个小东西:Flash,雪村进“天堂”省略了从炼狱到地狱全部的痛苦与挣扎。网络在此展示了它相对于其他媒体的独特优势。  由于网络普及的速度非常之快,加之其使用便捷的特性,网络写作成了许许多多文学爱好者的首选。当他或她写了什么东西,网络给他们提供了满足“被阅读”快感的平台,在从前,这么简单的欲望满足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网络论坛更是一方人人可以说三遭四的舞台,多少低调写手从藉藉无名到声名远播,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英雄造就了时势,时势也必定造就出英雄。今天在这里集体亮相的“四大斑竹”无一不是网络论坛的精英写家。  诗奴是诗人游刃的网名,他做版主的网易·现代诗歌论坛,已经成为诸多现代诗爱好者的乐土。诗奴的文章平实而流畅,从实处见虚,从小处见大,观察之精准呈现之到位都足让人钦佩,体现了作者的特殊感悟,潜藏着生活哲理。  稻沐汗则汪洋恣肆,纵论古今,相对于另外几位,他更像一位智者。渊博的学识和犀利的词锋凸现了网络阅读的快意,令读家酣畅淋漓。我尤其喜欢他西学中用的方法论,读稻沐汗有自由落体般的失控快感。  ……

内容概要

  从标题可以看出,这是个与颜色有关的话题。  其实,这个话题最初和颜色没有关系。因为,那时我在凝视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一只小小鸡奋力地要从一只蛋壳里爬出湿漉漉的身子。那过程在当时还很年幼的我看来,真有点石破天惊的含义——一只一个月前,也许还拿在我手里的一只蛋,现在成为一只湿漉漉小小鸡的蜗居。它正努力想要摆脱这个蜗居。也就是说,它要走到我的世界里来。  孩子眼里的石破天惊就是这么普通。或者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窗外还飘着雪花。而屋内却有张很温暖的床。一只湿漉漉的小鸡,从蛋壳里爬出不久,就在暖洋洋的光线下,成为一团毛茸茸的鹅黄。它柔弱的样子很可爱。它纠集了一个孩子的目光。它成为孩子眼中的生命童话。  鹅黄。那之后成为我喜欢的颜色。  在风雪帽流行的冬季,我在天津小白楼附近的一家商店里,指着一顶带围巾的鹅黄色风雪帽。我对妈妈说,我就要那个颜色。售货员阿姨和妈妈都笑,她们说小孩子戴红色的粉色的多漂亮啊。我固执地抱着我的鹅黄。我在镜子里面看着鹅黄的颜色怎样在我头上制造出一个温暖的奇迹。对。那是个奇迹。在冬天北风的呼啸里,孩子在鹅黄的颜色里,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梦。

作者简介

  渚清沙白,现居北京。曾做过多年青年报刊的记者、编辑,一度偏爱在稿纸上进行情感散文的写作。业余时间,唯一爱好是敲打键盘,在黑夜里听文字音乐般流泻E网。

书籍目录

1 此岸,彼岸只有一汤匙的水你喜欢写字吗这年,这月,这一天从维瓦尔第,一直听到巴赫一水一竹一花开两只杯子的漫波探戈此岸是水,彼岸为花是不是你在黑暗中等我在蓝舞池里假想着你的容颜坐在我梦境的对面有一支口琴在吹红莓花儿开那株叫做爱情的树棕榈以及有关的情节天荒地老只是个传说一个情人,外加一枝玫瑰今天,我们不谈恋爱美酒加咖啡你是那只蝴蝶吗谁来打扫爱情的沙尘身穿嫁衣的你的模样网络爱情:道具与场景望到灯火终于阑珊2 偶然,印象走在某一条河边古刹钟声响起的时候七夕,七夕乘着歌声的翅膀一只手对另一只手的怀念在春天里圆舞举手说:沙扬娜拉熏衣草被遗忘的女红曼陀罗是一种花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现在是海蓝想像一朵灿烂的狗尾巴花3 片段,行走有个背景叫故乡雪房子月亮在今晚歌唱坐在岩石上翘望七月河流里的灯亮了吧父亲竹雪花落满旧日的歌声遥远的瓦尔瓦拉穿过扬花柳絮的村庄麦穗黄了第N个黑夜or一张纸的两面别岸灯火曾经芳龄后记

章节摘录

  此岸是水,彼岸为花  一只脚踩进一树的影子,另一只脚跟着踏进枝杈的交错里。仿佛一个故事,我需要小心地沿着树的主题,一点点剥离它们淹没在情节里的纠缠。  这是一条每天必经的小路。冬天夏天,我都喜欢等着夜色漫上整条路面,才一脚一脚地踩着树的影子,下班回家。  树在地面上隔开了时间。这让我有一些理由忘记路灯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发出的光,径直朝着自己沉思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不过就是走。在树和树杈的格子间,我仔细辨别着曾经走过的痕迹。  黑夜适合聆听和注视。  一点一点平息着远处的嘈杂,身心自由地舒展成一棵树。这大约也是我喜欢在黑暗弥漫的树下,仰望它们比肩搭错的身影,延伸在我的上空时所获得的那份宁静和喜悦的理由D巴。  于是把自己长久地放置于黑夜的这一面,在黑夜的水流中,想像自己永远与你有着遥远遥远的距离。  不知道你是谁。却始终将你看作一朵花开。  在黑暗中,看一朵花的开放,远胜于花开在白天的模样。黑暗中开放的花,于我,就叫做爱情吧。  这话题有些古老。轻易,人们不再提起它。或者,提起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轻俏的说法。这个年代,人们赶着向快乐投降。说伤感已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  注定,有些眼泪,只能在黑暗中悄悄地落。  如同此刻,有风从树与树的影子间横亘而出,你只消伸一伸手,就把昨天,挡在了一边。你或者还可以像我这样轻轻说,Sorry。我真的,已记不起你,即使你曾经无比坚决。  我同时还有些庆幸,手心里的温度,刚好可以融化这个冬天最后的寒冷。  我知道,或许那依然遥远的距离外,你未必同意我这样一个姿态。  你说不要轻易挥手,就将一切决然割断。  你说爱情,会在千里万里遥远的地方,次第开放。  我说请不要转身。就这样,让我们彼此永远遗忘。上一个故事,已经结束,如同冬天无论怎样漫长,都必须在一个时间内结束。  你看,这个下午,我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我把这个冬天枯萎的叶子,一片片仔细剪掉。  我喜欢看着葱绿的叶子,在我眼前生机盎然。  黑夜是悲伤的。而白天,必须忘记悲伤。    天荒地老只是个传说  这是一个答案。  答案很简单。谜底揭开。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和你之间,一直回响着那首《不了情》。  服爱——这两个字在我面前仿佛一片玫瑰园,嫣红的色彩令我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够明白的微笑,直到眼泪滴落键盘。  对门的那个女孩不会想到这个结果。她只是觉得好玩,就将这个游戏Copy给了我。她年轻的脸在那个下午的光线里,有着很好看的凝脂色,笑意盈盈。  那时,我和你已经有一年之久,杳无消息。鸡犬之声不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那是我恨恨中说过的话。说那话的我在黑暗中,依然会看见我们苍白了的面孔,在暗色的流胭里,仿佛一段惨淡的岁月。  那段日子仿佛一个漫长的坠落。悬崖边,我向深渊一路落去,嶙峋的岩石,倒挂的树丛,伴着最痛的那颗心,磕磕绊绊,一路伤痕,一路绝望,直到谷底。  看见这个答案时,我已习惯了谷底的那份寂寥和空旷。寂寥和空旷里,我开始参悟师父说过的你我之间始于上世的孽缘。  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和一位妩媚少女之间的流俗相遇,在上一世里演绎了我们之间生死纠葛的一段情缘。造化让我们在这一世里相遇,不仅要我来偿还对你的所欠,还颠倒了你我的性别,让我从头做一个女人,彻底体会我那时的绝情,给予你的灭顶之灾。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过前尘。我只是愿意逆转时光,回到你我相遇的这个世界。我是一个女人,你是一个男人。我们按照最普通的方式,在我们的轮回里,平静地完成我们的一生。  而所有的爱,都仿佛一场病痛——来如山倒,去如抽丝。那丝丝缕缕的血痕,在我坠落谷底的过程里,每抽一丝,便生出一丝刻骨的疼痛。直到我麻木了所有的情感,直到我变成了一副空空的皮囊。  最爱,这曾经开放在玫瑰中最艳的那一朵,我用了十年的时间,看着它渐渐凋零。而坠落,恰恰是一朵玫瑰从盛开走向枯萎的过程。  我以为,我曾经就是那朵盛开的玫瑰,以永恒不变的娇艳装点了你的一生;我以为,我可以将自己变作那朵枯萎了的玫瑰,以永久的姿势,牵引你一生的目光。  而现在,一个简单的数字,一首熟悉的曲调,和你的名字站在一起,成为一个清晰的伤口,再次将我推向对你的怀念。  不知世上有没有真正的天荒地老——那些烟花里忽现的绚烂,那些流沙里遗失的思念,究竟是你的天荒,还是我的地老?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天,我们隔绝了一年多之后,在夜里,我接到了你的电话,你不会看见,黑暗中的我,那时满眼的泪水。  乘着歌声的翅膀  雪终于还是停了,在这个正月十五的早上。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忽然遗憾地想,今晚不会再次看见那个景象了——雪花拍打着街灯,朦胧的月色和着朦胧的灯光,总是无端地添了一点忧伤的心情在这个喜庆的晚上。忧伤好像月光透过树叶漏下的一地阴影,斑斑驳驳地在你走回家的路上摇晃着,看见它们,你的脚步总是放得很轻,似乎怕扰了它们此刻的安宁。  在我这样感触的时候,阳光正肆意地洒在我的头顶,暖暖地有一种暧昧的味道。我甩了甩飘上来的这个不那么舒服的念头,努力地看向这个阴郁了好几个白天之后的天空。于是我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一个事实:天上的阳光和地上的积雪制造了这个季节里少有的晴朗。这个发现令我陷入对于过去了的那个秋季的极力回忆。我很怀疑地想:那个八月十五,真的没有过云遮月吗?  我这么怀疑的理由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某个八月十五的晚上没有看到月亮。那晚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光芒。大人们说,这种天象叫做“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很灵验的。于是几乎每年的这两个节日,我都会陷入一种回忆。我在回忆的同时,总是清晰地记起一些与此相关的情节。比如现在,我在回忆变得模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听到了这样的歌声,从我的记忆深处,一点一点漂浮而至——  “正月里闹元宵,金匾绣开了……”金嗓子郭兰英那年刚刚获得“解放”,在那个春天到来的时候,她的《绣金匾》唱了一天又一天,唱的中国人民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因为那一年之前,中国相继失去了三位伟人,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做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我和那个时代的小孩子们一样,习惯上把他们叫做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  那年的正月十五,雪花从天上一层一层地落,覆盖了所有的陆地和山川。那年的元宵灯节,所有的灯都在郭兰英的歌声里发出忧伤的光。那时候的中国人民,即使已经走到了另一个时代的门口,也还没有从失去这样几位伟人的感情中彻底走出来。包括我这样年纪还很小的女孩。  那一年的记忆所以这么清晰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第一次知道,我们国家原来还有这么一种叫做民歌的优美曲调,我们竟然还可以赶上听到这么美妙歌声的年代。我们终于不用永远唱着“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度过每一个节日了。节日的色彩,从对于旧社会的永远控诉,过渡到我们可以自由地怀念我们想怀念的每一个人,每一段岁月,甚至每一个简单的风景。  我那时甚至替后来的小孩子们庆幸地想,有了这么美妙的歌声,你们再也不会像我平生所上的第一节音乐课那样,跟着老师一句句重复“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了。我也为自己庆幸,因为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公开哼唱《山楂树》或者《红河谷》了。那都是我从知青姐姐们那里手抄来的一首首外国民歌。那些优美和忧伤交织在一起的歌声,在郭兰英的歌声从那年的正月十五响起来之前,一直是秘密地回响在我的心里。有很多夜晚,我会哼着这些歌声,望着窗外的月亮在天空很好地游走,在浮云里忽隐忽现,仿佛那些歌声里漂浮的心情——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啊,茂密的山楂树,白花满树开放。啊,山楂树山楂树你为何要悲伤?”  现在,西边的太阳还没有下落的迹象。我凝望天边的目光里还充满回忆。在那些旧日歌声弥漫这个白天最后几个钟头的过程里,我想起了与此有关的一些情节,并且让它们载着我的思绪,在时间的空隙里,发出八月十五月光一样的光辉,渐渐朦胧了我对于即将到来的这个正月十五夜晚的所有猜想。  ……

编辑推荐

  《现在是海蓝》是论坛“心情故事”首席斑竹第一本文集。文如其名之美,万次点击意犹未尽。音乐质感,才女文情。真性真情,倾听月亮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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