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女人

出版时间:1999-10-1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劳伦斯  页数:516  译者: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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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恋爱中的女人》是D.H.劳伦斯震撼人心的力作之一。  进入工业文明时代的英国,一面是追求金钱享乐人生,一面是累死累活养家糊口。厄秀拉、戈珍姊妹俩在如此社会环境中,经历了各自的情感历程,也体会到精神与物质,灵魂与肉体等一系列矛盾与冲突。  劳伦斯之笔直逼人性最深处,刻画出活生生的时代真实。

作者简介

作者:(英国)D.H.劳伦斯 译者:黑马

书籍目录

荒原上的苦难历程(译序)第一章  姐妹俩第二章  肖特兰兹第三章  教室第四章  跳水人第五章  在火车上第六章  薄荷酒第七章  图腾第八章  布莱德比第九章  煤灰第十章  素描簿第十一章  湖中岛第十二章  地毯第十三章  米诺第十四章  水上聚会第十五章  星期天晚上第十六章  男人之间第十七章  工业大亨第十八章  兔子第十九章  月光第二十章  格斗第二十一章  开端第二十二章  女人之间第二十三章  出游第二十四章  死亡与爱情第二十五章  是否结婚第二十六章  一把椅子第二十七章  出走第二十八章  戈珍在庞巴多酒馆第二十九章  大陆第三十章    雪葬第三十一章  剧终

章节摘录

厄秀拉看着园子里的他,他的头发被风吹舞着,眼睛里闪着挖苦的光芒,她大叫道:“天啊,气死我了,什么男性的优越!这是什么鬼话!没人会理会这套鬼话的。”“那野猫,”伯金说,“就不理会,可她感觉得到这是对的。”“是吗?”厄秀拉叫道。“骗外行去吧!”“我会这样的。”“这就像杰拉德.克里奇对待他的马一样,是一种称霸的欲望,一种真正的权力意志,②【原文是德文,出自尼采(1844—1900)的著作《权力意志》。】太卑鄙,太下作了。”“我同意,权力意志是卑鄙下作的。可它在米诺身上就变成了一种与母猫保持纯粹平衡的欲望,令她与一个男性保持超常永久的和睦关系。你看得出来,没有米诺,她仅仅是只迷途的猫,一个毛茸茸的偶然现象。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权力意志。”“这是诡辩,是从亚当那里继承来的原罪。”“对。亚当在不可摧毁的天堂里供养着夏娃。他独自和她相处:就像星星驻足在自己的轨道里一样。”“是啊,是啊,”厄秀拉用手指头指点着他说,“你是一颗有轨道的星星!她是一颗卫星,火星的卫星!瞧瞧,你露馅儿了!你想要得到卫星。火星和卫星!你说过,你说过,你自己把自己的想法当和盘托出来了!”他站立着冲她笑了。他受了挫折,心里生气,可又感到有趣不由得对厄秀拉羡慕甚至爱起来,她那么机智,像一团闪闪发光白火,报复心很强,心灵异常敏感。“我还没说完呢,”他说,“你应该再给我机会让我说完。”“不,就不!”她叫道。“我就不让你说。你已经说过了,一颗卫星,你要摆脱它,不就这个吗?”“你永远也不会相信,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回答,“我既没有表示这个意思,也没有暗示过、也没有提到过什么卫星,更不会有意识地讲什么卫星,从来没有。”“你,撒谎!”她真动了气,大叫起来。“茶准备好了,先生,”女房东在门道里说。他们双双朝女房东看过去,眼神就像猫刚才看他们一样。“谢谢你,德金太太。”女房东的介入,让他们沉默了。“来喝茶吧。”他说。“好吧,”她振作起精神道。他们相对坐在茶桌旁。“我没说过卫星,也没暗示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指单独的星星之间既相互关联又相互保持平衡、平等。 ”“你露馅了,你的花招全露馅了。”她说完就开始喝茶。见她对自己的劝告不再注意,他只好倒茶了。“真好喝!”她叫道。“自己加糖吧,”他说。他把杯子递给她。他的杯子等等器皿都很好看。玲珑的杯子和盘子是紫红与绿色的,样式漂亮的碗和玻璃 盘子以及旧式羹匙摆在浅灰与紫色的织布上,显得富丽高雅。可在这些东西中厄秀拉看出了赫麦妮的影响。“你的东西够漂亮的!”她有点气愤地说。“我喜欢这些玩意儿。有这些漂亮的东西用着,让人打心眼里舒服。德金太太人很好,因为我的缘故,她觉得什么都挺好。”“是啊,”厄秀拉说,“这年头儿,女房东比老婆要好啊。她们当然比老婆想得更周全。在这儿,比你有了家室更自在,更完美。”“可你怎么不想想内心的空虚呢?”他笑道。“不,”她说,“我对男人们有如此完美的女房东和如此漂亮的住所感到忌妒。男人们有了这些就没什么憾事了。”“如果是为了养家糊口,我希望不至于如此吧。就为了有个家而结婚,这挺恶心的。”“同样,”厄秀拉说,“现在男人不怎么需要女人,是吗?”“除了同床共枕和生儿育女以外,就不怎么需要。从根本上说,现在男人对女人的需要是一样的,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做根本的事情。”“怎么个根本法?”“我的确觉得,”他说,“世界是由人与人之间神秘的纽带——完美的和谐地连结在一起的。最直接的纽带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纽带。”“这是老调子了,”厄秀拉说,“为什么爱要是一条纽带呢?不,我不要它。”“如果你向西走,”他说,“你就会失去北、东和南三个方向。如果你承认和谐,就消除了一切混乱的可能性。”“可爱的是自由啊。”她说。“别说伪善的话,”他说,“爱是排除所有其它方向的一个方向。你可以说它是一种自由。”“不,”她说,“爱包含了一切。”“多愁善感的假话,”他说,“你需要混乱状态,就这么回事。所谓自由的爱,所谓爱是自由、自由是爱之说纯属虚无主义。其实,如果你进入了和谐状态,这种和谐直到无法改变时才能变得纯粹。一旦它无可改变,它就变成了一条路,如同星星的轨道一样。”“哈!”她刻薄地叫道,“这是死朽的道德精神。”“不,”他说,“这是造物的规律,每个人都有义务,一个人必须与另一个人终生结合,但这并不意味着失去自我——它意味着在神秘的平衡与完整中保存自我——如同星与星相互平衡一样。”“你一扯什么星星我就不能相信你,”她说,“如果你说得对,你没必要扯那么远。”“那就别相信我好了,”他气恼地说,“我相信我自己,这就够了。”“你又错了,”她说,“你并不相信你自己。你并不完全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你并不真的需要这种结合,否则你就不会大谈特谈这种结合,而是应该去得到它。”他一时间无言以对,愣住了。“怎么得到?”他问。“仅仅通过爱,”她挑衅般地回答。他在愤怒中沉默了一会儿说:“告诉你吧,我不相信那样的爱。你想让爱帮助你达到利己的目的,你认为爱是起辅助作用的,不仅对你,对谁都如此。我讨厌这个。”“不’”她叫着,像一条眼镜蛇那样仰起头,目光闪烁着。“爱是一种骄傲,我要的是骄傲。”“骄傲与谦卑,骄傲与谦卑,我了解你,”他冷冰冰地反驳道。“前倨后恭,再由谦卑到倨傲——我了解你和你的爱。骄傲与谦卑在一起跳舞。”“你真确信你知道我的爱是什么吗?”她有点生气地讽刺道。“你过分自信了!”她说,“你这么自信,怎么就一贯正确呢?这说明你是错的。”他不语,深感懊恼。他们交谈着,斗争着,到最后他们都对此厌倦了。“跟我讲讲你自己的情况和你家人的情况吧。”他说。于是她对他讲起布朗温家的人,她母亲,她的第一个恋人斯克里宾斯基以及她与斯克里宾斯基关系破裂后的经历。他默默坐着听她娓娓道来,似乎怀着敬意在听。她讲到伤心处,脸上显出难言的苦相,那表情使她的面庞更楚楚动人。他似乎被她美丽的天性所温暖,他的心感到欣慰。“莫非她真可以信誓旦旦一番?”他怀着一腔激情这样思忖着,但不抱任何希望,因而心里竟漫不经意地自顾笑起来。“看来咱们都很苦啊。”他嘲讽般地说。她抬眼看看他,脸上禁不住闪过按捺不住的狂喜,眼中亮起一道奇异的光芒。“谁说不是啊!”她不管不顾地高声叫着。“这有点荒谬,不是吗?”“太荒谬了,”他说,“痛苦让我厌透了。”“我也一样。”看着她脸上那满不在乎的嘲讽神情,他几乎感到害怕了。这个女人上天可以上至穹顶,入地狱可以入到最底层,他原是错怪她了,这样一位放任恣肆的女子,有着无可阻挡的破坏力,太危险了,真让他害怕。可他心里又禁不住笑了。她走过来把手放在他肩上,一双闪烁着奇异金光的眼睛盯着他,那目光很温柔,但掩饰不住温情后面的魔光。“说一句你爱我,说‘我的爱’,对我说一句吧,”她请求道。他也盯着她,看着她。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我是很爱你,”他阴郁地说,“可我希望这是另一种爱。”“为什么?为什么?”她低下头,神采奕奕的脸对着他追问。“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们独往独来更好,”他说着搂住她的腰。“不,我们不要独往独来,”她用充满情欲的声音屈从道,“我们只能相爱。对我说‘我的爱’,说呀,说呀。”她说着搂住他的脖子。他拥抱着她,温柔地吻着她,似爱、似调侃、似顺从地喃言道:“好——我的爱——我的爱。有爱就足够了。我爱你——我爱你。我对别的东西腻透了。”“是嘛,”她喃言着,柔顺地偎在他怀中。

媒体关注与评论

人们要反对只管反对,我却要表白这部小说是一本纯正的、健全的、我们今日需要的书。有些字眼,起初是令人震惊的,过了一会便毫不可惊了。这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心地给习惯所腐化了呢?    ——劳伦斯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情节,是一个贵族妇人爱了一个GAME-KEEPER,句句是力的描写与表现,使读者的心,从头到底被他擒捉住。    ——邵洵美“如果这样的书,我们都要当成淫秽物来读,那就说明我们才叫肮脏,我们玷辱的不是劳伦斯,而是我们自己。”    ——理查德•霍嘉特(Richard Hoggart)“他(劳伦斯)始终还是一个积极厌世的虚无主义者,这色彩原在他的无论哪一部小说里,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里,表现得尤其深刻,”    ——郁达夫劳伦斯此书是骂英人,骂工业社会,骂机器文明,骂黄金主义,骂理智的,他要人归返于自然的、艺术的、情感的生活。劳伦斯此书是看见欧战以后人类颓唐失了生气,所以发愤而作的。    ——林语堂“就我所知,在当今作家中,劳伦斯是唯一具有先知先觉的识见的。”    ——E•M.福斯特(批评家、小说家)“唯独劳伦斯的作品激荡着悠扬歌声,洋溢着诗歌的气息。”    ——福克斯(Palph Fox)

编辑推荐

郁达夫说,劳伦斯写性是含蓄一种主义的。在中国三十年代,郁达夫、林语堂、饶述一慧眼识珠,很早就高度评价了其的成就。劳伦斯,同时是意象派的一个重要诗人,他把浓厚的诗意灌注到《恋爱中的女人》的写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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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美的诗意已成绝响——读黑马译“劳伦斯三部曲” 蒙木 《恋爱中的女人》,是我阅读劳伦斯(1885—1930)的第一本书,其诗意的温婉令人回味,这让我想起简•奥斯丁、伍尔芙和曼斯菲尔德。他们把一个庄园、一个家庭里看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日常生活写得如此细腻情深折服了无数读者和批评家。批评家、小说家E•M.福斯特(Forster,1879—1970)评价好友劳伦斯:“就我所知,在当今作家中,劳伦斯是唯一具有先知先觉的识见的。”他把劳伦斯、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麦尔维尔相提并论。这和《小说面面观》的一个观点是有反差的,在那部文艺学名著中,他说:英国没有诞生足以媲美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纵横捭阖、大气磅礴的大师,比起俄罗斯文学英国小说还只是侏儒。我猜想他下这个结论,也就因为《小说面面观》1927年出版的时候,劳伦斯才42岁,不该被盖棺定论,况且福斯特最推崇的《虹》还没有在英国全版发行,《查泰来夫人的情人》亦未出版。《小说面面观》把奥斯丁视为摹写“圆形人物”的经典作家。劳伦斯无疑是奥斯丁传统的优秀继承人。《恋爱中的女人》的主题场景本来无非是婚礼、沙龙、交友、旅行等司空见惯的生活,但人物性格的锋芒,对话之间的张力,并不给人沉闷感,相反,彼此内心的冲突直可说是惊心动魄。劳伦斯一生最重要的四部长篇分别是《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的女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儿子与情人》有浓厚的自叙传色彩,基本上可以归结为现实主义风格。该著出版不久劳伦斯就宣布不再写这类东西了,他开始向现代主义转型,《虹》就是劳伦斯转型后的第一部巨作,其史诗般的气魄以及深度非凡的性心理描写,在有些婆婆妈妈的英国文学中无疑属于异数。但《虹》并没有给劳伦斯带来好运,甫一出版即遭禁。更有甚者,因为该著明确谴责战争,娶德国女人为妻的劳伦斯被指责为间谍,而惨遭迫害,贫病交加,一战后开始流浪异国他乡。直到1920年,《虹》才以节选本的形式在英国发行,1949年首次全本发行。《虹》通过布朗温一家三代人的遭遇,描述了工业革命给传统乡村文明带来的巨大变化。老布朗温娶了一位陌生的波兰革命者的遗孀为妻,他俩在带有田园诗般的乡下过活,彼此保有各自的故事,尽管谈不上相互间透彻的理解,但因为健康的肉体交流和心灵安慰,他们互相尊重相互依靠,家里一切都井井有条。安娜是波兰女人带来的,幼时要强,喜欢无拘无束,爱幻想,深得布朗温的喜爱。安娜嫁给了布朗温的侄儿威尔。婚后,他们在信仰和思想观念上产生了不可弥合的悲剧性分歧,但他们又耽于肉欲的暂时解脱不能自拔,这样紧张一生,安娜成了一个没完没了生孩子的工具;威尔也成了一个单单为挣面包而工作的男人,他们缺乏心灵交流,生活缺乏诗意,属于不可救药的堕落。在一首题为《落叶》的诗里,劳伦斯写道:“有一种肌体的连结,像树叶属于树枝,/还有一种机械的连结,像落叶般抛在大地。”安娜和威尔的长女叫厄秀拉,她比母亲更富于幻想,也有更高的人生追求。她讨厌狭小的乱哄哄的家,要走向更广大的世界,跟男人一样,为社会、为家庭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她中学毕业时,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参加工作。但厄秀拉美好的工作理想,迅即被冷酷的现实毁灭了;大学校园生活是她理想的第二次破灭,其间她和其老师发生了一起短暂的同性恋情;拒绝到遥远的印度,与男友分手是她理想的第三次破灭。这些挫折磨砺了她对生活和人生的认识;在小说结尾时,她仰望着天上的彩虹充满着期待。在接下来的《恋爱中的女人》中,她和伯金携手共建家庭,一起享受和探索精神与肉体协和统一的爱情。《恋爱中的女人》是把厄秀拉和妹妹戈珍的婚姻并列行进的。戈珍和杰拉德之间的龃龉,则象征着追求艺术的心灵和一个追求财富与效率的工业之子之间不可调和的悲剧。《恋爱中的女人》被劳伦斯认为艺术上更满意的作品。如果说《虹》让我们惊异人心竟如此波澜壮阔;而《恋爱中的女人》让我们慨叹人性如此细腻微妙;至于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则向人展示激情的力量与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是劳伦斯最后一部,也是争议最大的小说,几易其稿。他写康妮在无性婚姻中挣扎,看透了贵族社会和工业文明的封闭、苍白、残酷和伪善,悟到 “如果婚姻不是持久和极端阳具崇拜的,如果它不是向着太阳、大地、星辰、月亮和海浪的节拍,向着岁月、世纪和光辉,它就是虚幻的东西。如果婚姻不是基于血的交感,它就是乌有。因为血是灵魂的本质”,“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最后康妮断然抛弃阶级偏见,和自己的下人——猎场看守梅勒斯一起实验一场轰轰烈烈的“有血性的爱”。尽管劳伦斯表白“这部小说是一本纯正的、健全的、我们今日需要的书”,它还是受到了趣味低下的道德审判家们的诋毁,被禁三十余年,理查德•霍嘉特(Richard Hoggart)挺身辩护说:“如果这样的书我们都试图当成淫秽书来读,那就说明我们才叫肮脏。我们不是在玷污劳伦斯,而是在玷污我们自己。”敏感的郁达夫评价劳伦斯“写性是含蓄一种主义”的。三部作品读下来,我们发现劳伦斯的生命哲学、性美理念,以及意象派诗人的风采无处不在。《虹》那荒凉的乡村,《恋爱中的女人》那高寒的雪,《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那雨中的鸡雏,都是可以摘来做诗歌诵读的。译者黑马在为《夜莺——劳伦斯随笔》写的序言中说:“劳伦斯从少年时代起直到生命的终点,他一直是个诗人,而且他最初是以诗歌跻身文坛的。他在写作那些传世巨制的小说的同时,一直没有停止自己的诗歌创作,直到去世前他还完成了诗集《最终的诗》。因此我们有理由说,劳伦斯的散文(prose,在这里泛指非诗歌)写作一直与诗歌创作之间有着渗透,这种渗透更明显地表现为诗对其它类别写作的渗透和影响,从而导致劳伦斯的散文不可避免地富有诗的节奏和韵律,从根本上说是为诗性的思维和构架所弥漫烘托。”福克斯(Palph Fox)在《小说与人民》中赞誉劳伦斯为“对英国农村和英国土地之美怀有挚恋之情的最后一个作家”。福斯特也指出,“唯独劳伦斯的作品激荡着悠扬歌声,洋溢着诗歌的气息。”这让我们想起叶赛宁,他说:“我是最后一个乡村诗人,/在诗中歌唱简陋的木桥,/站在落叶缤纷的白桦间,/参加它们诀别前的祈祷。”叶赛宁在另一首诗说:“做一个诗人,就应该这样作为:/既然生活的真理无法违抗,/就要剖开自己柔嫩的肌肤,/用感情的血液,抚慰他人的心房。/……/于是,他扯破喉咙,旁若无人地歌唱,直到嗓音嘶哑,咔出血丝,忧伤落泪。一个人。”这给我们的疑惑是:诗歌是不是属于乡村文明的产物,而现代工业文明的侵入意味着诗歌无可挽回的没落?这种没落过程中,亲历转折是最痛苦的,例如劳伦斯、叶赛宁,乃至海子。海子、叶赛宁是纯粹的诗人,由诗人而小说,成功转型的大概哈代、帕斯捷尔纳克和劳伦斯寥寥数位而已。在这个意义上,执着于用自然性美对抗机械文明的劳伦斯的诗意小说恐怕已是绝响。今天很多人读《虹》首先感受到的是巨大的折磨,读《恋爱中的女人》很茫然,读《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仅仅寻找性段落,我想,这是“忙与盲”的当代人拒绝思考的象征,我们已经没有闲暇去叩问内心,去直面人生真实的处境。我们并不比康妮和厄秀拉们更勇敢,也不比他们更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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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9条)

 
 

  •     DHLawrence在及《白孔雀》20岁的小伙子观自然,人之间交际困惑《the trespasser》,剖析自己情感《Sons &lovers》,工业文明与人性《the rainbow》,之后更深刻社会与人性《women in love 》,后期DHL跳出爱情的圈子,最后洞悉人性尊严《Aaron‘Rod》...作者开放诚恳的爱情及对性的理解:任何对性冲动的抑制都是对人心理健康的压抑。也让他被冠以“色情写手”的罪名!到底是色情还是真实的揭露?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人,你定会认为是后者!
      
       作者一直在 “ 人”与 “社会”,之间探究,到底怎样才算一个真正的 “人”!
  •     “我不知道,或许我会杀了他,”赫麦妮声调缓慢地说。
      她的话音儿里隐藏着一声奇怪的窃笑,举止上带有一种威慑,自信的幽默。
      她的面庞洋溢着一种活生生、温柔的美,就象柔和的夕阳一样在闪烁。
      “你要用茶点了吧,嗯?”赫麦妮转身优雅、和蔼地对厄秀拉说。“你工作了一整天了呀——”
      一个人需要某种真正、单纯的个人行动——爱就是如此
      头发剪得很短,样式很考究,直披下来,发梢微微向上卷到耳际。她娇小玲珑,肤色白皙,有一双透着稚气的蓝色大眼睛。她娇嫩,几乎是如花似玉,神态也极迷人
      。她的手指尖漂亮又敏感,优雅、小心地剥开牡蛎,仔细地吃着。
      柔和、金黄的肉体,他的四肢象光洁的树干,黑头发长得很好看,自由地舒展着象植物的卷须一样。
      女人们脸色白皙,在灯光柔和、舒服的客厅中围着大理石壁炉坐成半月型,认真地吸着白色烟斗,炉膛里的圆木噼噼啪啪燃响着
      头用紫和金黄两色头巾包着,显得挺拔、高雅。她颀长挺拔的身段很美,白皙的腿迈着一字步,那种娴静的高雅在她的披风微微飘动时最令人销魂。她穿过草坪,象一段奇特的记忆,堂而皇之地缓缓走向水
      边
      肚皮朝下爬着、背上覆盖湿漉漉的青草,那草儿象一股气息,比任何女人的触摸都更温存、细腻、美妙;
      
      戈珍身上有一种冷酷的力量。他以某种深邃的洞察力审视着她。他发现她是一个危险,敌意的精灵,什么也无法战胜她。另外,她的举止也算得上绝顶得完美
      
      
      
  •      这本书在我这已存放了一个多月了,还从没一本书看这么久呢,前两百页看得雨里雾里的,一度想放弃,既然都借来了,就把它看完吧,之后的两百多页是最近三四天看的,越发觉得还不错。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主角们的感情纠葛,是因为当时的时代背景吗?不是行尸走肉般的及时享乐,就是追求所谓的精神享受,或是直接成了没有思想的工业牺牲品。他们对自己的国家似乎没报多大的希望,只觉得该自己去找全新的世界。这真的做得到吗?
       对书中的人物称不上喜欢,只是同情他们。厄秀拉和伯金虽成为眷属,却达不到他们追求的那种关系,伯金希望从杰拉德那得到补偿,却终究未能如愿,在杰拉德死后,伯金应该更伤感了吧,对世界更怀疑了吧。纵使没有戈珍的存在,没有洛克的横刀夺爱,杰拉德也终将走向死亡,他已经没有多少欲望,只希望从戈珍那得到生的希望。戈珍知道自己和杰拉德不可能走到一起,还是尝试了,最终投入洛克的怀抱,虽然艺术家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思想,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苟同。有时候还会替戈珍感到可惜。
       不知道作者怎能写出这样细腻的心理,对于作者我只有浅薄的认识,只觉他也是生命的一个奇迹,写作中的天才。
  •     wordsworth edition,1999,p197,我惊异的发现了如下文字
      
      He(Gerald) abandoned the whole democratic-equality problem as a problem of siliness.What mattered was the great social productive machine.Let that work perfectly,let it produce a sufficiency of everything,let every man be given a rational protion, geater of less according to his functional degree of magnitude, and then ,provion made, let the devil supervene, let every man look after his own amusements and appetites, so long as he interfered with nobody.
      So Gerald set himself to work, to put the great industry in order. In his travels and in his accompanying readings, he had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essential secret of life was harmony.
      
      
      最后一句话才是亮点,harmony,the secret of life.看到这里当时我就震惊了 当然劳伦斯当年是怎么不会想到,80年后,“harmonious society”在中国意味着什么,但因为浸淫在harmonious society这多年,我对这个词太敏感了。劳伦斯,神一样的劳伦斯,用这段文字对正在中国进行的和谐社会进行了最直白的阐释。奥威尔写一九八四的时候想的只是英国社会主义的危害,但他精准无比描述不啻是对文革的预言。恋爱中的女人当然不是以政治论述见长,但我还是觉得这段文字是对中国的社会现状的语言。劳伦斯他老人家说的明白,harmony means not taking democray into consideration。各人得到他的ration, 不管多寡吧大家都是社会机器的一部人,只要机器运转良好,各人的意志是不必考虑的。
      劳伦斯有很多偏见和谬误,但是很多时候他对社会走向有惊人的洞察力,不得不佩服。
  •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avid Lawrence Herbert,1885---1930)在本世纪西方文学中占据了一个令人瞩目的位置。他的声名几起几落,最后被公认为是英国小说大家,又被称为是本世纪最富独创性、又争议最多的作家之一。要了解劳伦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读一读他的小说《恋爱中的妇女》。
      
      小说洋洋四十余万字,情节并不复杂,里面写了两对情人悲欢离合的故事。美丽妖娆的女雕塑艺术家古德伦从伦敦返回故乡,在旁观一次婚礼仪式时见到了年轻英俊的矿主杰拉尔德。她一见钟情,决心要了解和征服那个被她视为“狼”的男人。督学伯金是一位孱弱、敏感、性格内向的男性,他同睿智多才的女人赫麦恩妮做了多年的情人,却一直得不到对方真心的爱。他由委屈而生愤怒,由愤怒又转为绝望,只得把自己的心交给了温顺善良的中学女教员、古德伦的姐姐厄秀拉。两对情人的故事就这样展开了,其中充满了吸引与排斥、爱与恨、灵与肉、生与死的矛盾,最后一杰拉尔德葬身雪谷,古德伦与矮小丑陋的德国艺术家私奔,伯金和厄秀拉移居意大利而告终结。粗眼看去,这似乎是一篇言情小说,难怪当年伦敦一些趣味低下的小报要振振有词地宣告它是一本专门研究腐化堕落行为的书。而在我们今天看来,这见解就未免过于庸俗和浅薄了。其实这是一部严肃的作品,集中反映了作家的哲学思想和人生观。
      
      劳伦斯对书中的几位主人公倾注了满腔热情,这些人物在生活中夜各有其原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伯金了,我们不难在他身上察觉到作者浓重的身影。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了解了他,也就不难了解作家本人了。
      
      初翻此书,他给人的印象并不好。我们看到的好像是一个怪癖孤独的人,是生活的弱者。有人在写劳伦斯的传记时,用了《女人的儿子》作为书名,这真是点睛传神的一笔,把劳伦斯天性的某个方面揭露无遗。书中的伯金似乎也是这样一位“女人的儿子”。在女人面前,他总是弱者。在男女关系中,他貌似高傲,言辞激烈,却始终扮演了一个儿子的角色——要隶属于人,要寻求安慰和庇护,要找到精神上的母爱。在情妇赫麦恩妮跟前,他串演着绝望的爱慕者和受保护人的可怜的小角色,只是满足了对方的虚荣心和占有欲。一当扎起炉火中煎熬中她试图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时,那举动就又可笑又愚蠢,活象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这难免不受到致命的打击,他只能抱伤而去,躲开人类,一个人赤身露体在草木葱茏的山坡上翻来滚去,恳求自然母亲的宽慰了。向厄秀拉求爱的过程,也读着让人难受,扭扭怩怩,作势装腔,拖拖捱捱,若不是厄秀拉的纯真善良和一片痴心,险些又以悲剧收场。在朋友那里,他同样是弱者。他爱着杰拉尔德,是杰拉尔德唯一的朋友;不过,我们总感到那爱中掺杂了过多的女性气息,是一种只求献身的阴柔的爱。这种爱并没有使朋友敬重他,杰拉尔德最终还是和古德伦结合在一起,而后者又正是伯金满怀崇拜,想爱而不敢爱的女人。在社会上,伯金的处境就更可怜了。他遭人轻视,受人奚落,成了为众人嘲笑的傻瓜,在英国找不到存身立足之地,只好携妻逃向遥远的意大利。
      
      可是在细细地品读,他似乎又是一个强者。这种强表现在精神方面。在腐败、堕落、已走向死亡和溶解的人类社会中,他不仅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头脑,还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度。以一个普通知识分子的低下身份,他执着地追求在英国中部地区屈指可数的出身于富贵之家的一位名媛达数年之久;而且还不满足于名义上的情人关系,要争取在肉体上也做那个女人的主子。在和后来的情人厄秀拉的交往中,他宁让欢情破裂,也不肯委曲求全;在他那懦弱可笑的言行的后面,自有一种坚强的意志——对方必须信奉服从他关于人生的诸般见解。在杰拉尔德面前。他也是柔中寓刚,用自己清醒深刻的思想同杰拉尔德的世俗偏见一直斗争到底,甚至还在一场角斗中从肉体上战胜了杰拉尔德。在巨大的社会压力面前。他也从没有投降和同流合污,而是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也不肯稍改初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弱者?还是强者?作者怎么会写出这样的人物呢?这里我们就要管窥一下作者的哲学思想了,哪怕是挂一漏万也要。
      
      社会和人,两者是什么关系,这是哲学上的一个重大课题。在劳伦斯的心目中,两者是互相对立的。小说里,他笔下的人物明显分为两类。一类是人形社会机器,杰拉尔德、赫麦恩妮和古德伦便如是。他们这些人与社会融为一体,一位是大工业家,一位是社交界名流,另一位是艺术界的新星;他们在各自的生活圈子里都是佼佼者和强者。不过在个体的人的意义上,他们又不免是弱者和失败者。赫麦恩妮重要未能控制住伯金,在同厄秀拉的情场角逐中成了失意的一方。杰拉尔德和古德伦的爱情则是以悲剧结尾:在低下的肉欲方面他们得到了满足,但是在试图建立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爱方面却横遭惨败。他们这些人都完美地实现了社会对他们的要求,成了社会的精良的工具和优美的附属品;但一旦要从社会范畴中跳出,进入到真实人性的层次时,他们便一筹莫展,无能为力,举步维艰了。
      
      另一类就是伯金和厄秀拉那样的人。他们在社会上是不得志而默默无闻的,他们害怕社会,诅咒这话,又想逃避社会,显而易见是扮演了弱者的角色。不过,在人性的意义上他妈恩却是真正的人。他们最终赢得了幸福,尽管那幸福是虚无缥缈的。
      
      通过这两类人物的对立,小说就表现了这样一种思想。现代社会同人性是尖锐对立的。你在两者中只能择取其一。要么你看中前者,成为人形社会机器,让自己人的本性归于泯灭;要么你就执着于后者,做一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以至于在地球上难以找到立命存身之地。前者认为后者是弱者,自己是强者;而在后者看来,情形却恰恰相反。那么,在作者的心目中,又孰强孰弱呢?小说里给出的答案还是比较清楚的,最后的强者和真正的强者是后面的一类人。
      
      除了用故事情节来表明和渲染这一思想,作者还调动种种意象来加深人们的印象。细心的读者会发现,伴随着杰拉尔德和古德伦的爱情的,总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阴冷瘆人的水,长满苔藓的朽木,青幽幽的人影;茫茫暗夜中在湖水里溺毙的杰拉尔德的妹妹和为救她而淹死的年轻医生;杰拉尔德父亲的痛苦、丑陋的死,黑夜里教堂墓地的潮湿冰凉的粘土和湿腻腻的白花;夹在四堵峭壁中的冰封雪阻的深谷。谷地中心处的十字架,还有最后冻死在那里的杰拉尔德——这不禁使人想起了但丁在《神曲》中描画的地域最底层。这些场景又恰好分别出现在杰拉尔德和古德伦的爱情历程的起止点和几个重要的转折点上。与此相反,伴随着伯金和厄秀拉的爱情的却是皎洁美丽的月亮。这象征着人类的本能和天性的月亮轻浮在象征着世俗尘世的水面上,任何人为的打击都灭绝不了它。劳伦斯在第十九章对这一情形加以大段大段的描写,那细腻动人、文采飞扬的语言历来为评论家赞不绝口。
      
      作家所以不惮劳苦地反复渲染这些意向,就是想使读者在做人形社会机器和做本来面目的人之间选择后者,成为他心目中的强人。他怀着一腔热血在虔诚地说教,使书中有些段落几乎成了掩藏在艺术中的布道书,而他则成了宣扬自己创造的宗教——自然的人类之爱——的狂热的先知。
      
      正因为在书中的爱情故事里隐藏着一种“宗教思想”,而伯金又是这种宗教思想的代言人,他就会像所有宗教先知一样,在世俗的眼光中,他是弱者和愚者,不识时务,不谙人情,生活坎坷;但是就个人的精神世界来讲,他确实强者,孤军奋战与全社会对抗而不后悔,矢志不移,最后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不过,用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看,社会和个人固然有矛盾,但它们又是在统一体中。人形社会机器可能会有,而飘然在社会之外的人却是没有的。所有,劳伦斯笔下的强者总有几分虚幻,靠的是精神胜利法,到头来还是软弱的,经不起现实的碰撞。伯金和厄秀拉赢得了幸福,他们的思想看来是胜利了,但出路何在呢?只有远走高飞了之。然而,靠这样是飞离不了社会的,宗教在尘世中是难以实现的,人还是社会的人。
      
      作者自创了自然的人类之爱(包括本能之爱)的宗教,又以毕生的精力在奔走鼓吹。他呼吁亲朋好友助他一臂之力,以建成一个理想的乌托邦社团(还不是社会),结果却一事无成。他自己颠沛流离的一生,无立命存生之地,最后身患痨病,在不惑之年郁郁而终。他一生中也有过动摇彷徨,但至死未改初衷。作为社会上的人他是软弱的,作为精神上的人他确实坚强的,并为西方现代思潮的形成和发展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纵观作家生平,也为我们理解在《恋爱中的妇女》这部小说中表达的思想作了一个很好的脚注。
      
      译者
      一九八六年七月十日
      
  •      这部作品被称为劳伦斯文学的巅峰之作。我读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写点什么却一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实在的我在读的时候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作品会被称为巅峰,至少我觉得和查泰莱就相差甚远,情节沉闷拖沓,有些地方根本看不下去。但是这部作品我看完之后竟久久不能释怀,时隔多日还会经常想起,于是我决定把它写出来。
      
       小说主要围绕四个人物展开,两姐妹欧秀拉,古迪兰,以及他们的男友,伯基和杰拉德。欧秀拉对生活充满希望与激情,她追求较高层面的精神生活并且排斥肉体之亲。古迪兰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女子主义,具有极强的控制欲与破坏力。她的男友杰拉德是一个非常具有形体美的健壮英俊的男人,富有朝气和蓬勃的生命力。与此相对的是伯基,一种劳伦斯笔下独特的病态美,他的肉体几乎可以被省略,完全以一种精神的状态生存。
      
       伯基的内心——允许我用这个词——相当的孤独,他认为自己不被理解不被认可,他认为自己的鼻子就是用来碰壁的,他的生活是绝望的,像一个古旧的记忆容器,永远没有新鲜的东西蹦出来。于是他向往欧秀拉,他从她那儿获得生活的热情,她“唯一的生命的火种正点燃了伯基的生活”。但他们不是没有矛盾的,他们的矛盾基于两点,其一是欧秀拉对于肉体的排斥和伯基对此的执着,在这方面他们有不可调和的分歧。其二就是伯基对杰拉德的执着。
      
       伯基爱杰拉德,这千真万确,他对杰拉德的表白不是出于戏谑或是夸大其词,是完全发自内心的,不过杰拉德的拒绝给了他当头一棒。伯基向往杰拉德强壮的男性的完美的肉体,同时也向往一种超越生死超越性别的爱情。如果说欧秀拉是精神生活的代表,杰拉德是肉体美的代名词,那么伯基就是期待这两者完美结合的人。而在这其中古迪兰则象征着矛盾。
      
       古迪兰的做派真实的反映了女人在恋爱中的一系列所谓的“技巧”“花招”甚至对感情的欺骗与玩弄。她从没真爱过杰拉德,但却做出那种样子,直到最后杰拉德痛苦的说她从未爱过他时,她“不得不承认却又恨他坦白相告”。正是这种对感情的玩弄无情的中伤了杰拉德的真心,彻底的摧毁了他的精神,他感到恶心,想要呕吐,在此之后他万念俱灰,冻死在雪山。这种摧毁就像一个连锁反应——杰拉德的死对伯基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无法承受自己最爱的人死去,更无法承受的是直到死杰拉德都未对他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伯基过激的反应又对欧秀拉产生了影响,她眼看着自己的丈夫长久的守在死去朋友的尸体旁痛不欲生,不禁“脸色发白,踉跄的退到一边”。小说以欧秀拉与伯基的对话结束,她对他感情不理解,他却又倔强的坚持。这里包含着多少矛盾,劳伦斯没有继续往下说,伯基一句坚决的“我不信”结束了整个故事。
      
       除却对恋爱中人心理的分析,作品中还大篇幅的议论了有关精神生活的内容,和对当时物质化社会的斥责。在此就不过多赘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伯基的形象是很典型的劳伦斯式的男主角,对精神与肉体的追求困在一个不健康的躯壳里,外表永远是苍白的削瘦的。这就象征着劳伦斯自己,一个体弱多病的有着病态恋母情节的多愁善感之人,伯基的向往也是劳伦斯的向往,《查泰莱》里梅勒斯的追求也是劳伦斯的追求。他的作品就像一片废墟中破败的朽木上倔强的一个树苗,脆弱却仍然坚持,在劳伦斯游离于精神与肉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思绪中坚持。
      
       劳伦斯是伟大的,他在明知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情况下写出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目睹了英格兰中部的工业废墟之后仍能写出那样的富有生命力的句子,而其中他对于情色的描写亦是建立在自己已经因病没有那种能力的悲哀之上。正应了《查泰莱》开首那句:“这说到底是个悲剧的时代,我们却不愿以悲剧相对。”
      
       劳伦斯的作品绝不止情色那么简单,我想起了最早把《查泰莱》塞到我手里的那个人对我说:“这是部刚强的作品。”——真的是这样。
      
       反观这部《恋爱中的女人》,如果说他真的是巅峰,或许因为他对于矛盾的描写更加细化与激烈,人物之间的联系更多,抑或是他对同性之恋的肯定在当时特立独群。无论如何,一部能给人无限回味空间的作品,就不失为佳作。
      
      
      PS :看过的时间太久了,手头也没有书,如果有纰漏,见谅。
      
      
  •     企鹅出版社的,原汁原味的很有品读质感,其实我个人认为情节蛮普通的,围绕着两对恋人展开,精彩之处在于恋爱时双方的心理刻画传达的很真实,矜持做作,虚荣抑或虚伪,是人该有的情感展露无疑,看完之后又仿佛在写自己,主要是共鸣达到的恰如其分
  •     摘自《博客大巴》 作者:小黄兔
      
        《恋爱中的女人》里面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在恋爱?
        从爱这个字衍生出来无限的可能性——精神上的结合、肉欲的激情、超人类的爱、自由意志。那到底这些是不是爱?
        故事里的伯金,带着劳伦斯的影子,在故事里一次又一次绝望地说:“不,我不爱你,我需要的是超越爱的爱,一种脱离旧的关系模式的结合。”他厌恶旧的关系模式,也就是厌恶在婚姻生活中日复一日的陈旧重复,双方丧失了自己的意志,贪婪地吞噬对方的灵魂,同时也不顾一切地奉献自己的爱。不,他不需要对方付出,也拒绝付出。但他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结婚?要知道,是他求婚的。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爱,这他清楚,但是他无法脱离他厌恶的东西,婚姻是死亡,他偏要向死亡里寻,渴望能在完全黑暗中得到新生的力量。或者说,眼底下除了婚姻,他找不到任何出路。生理上的孱弱、心理上的不满足,并不能在日常生活中得到弥补,于是他想到来一些感觉上的刺激。
        在伯金紧抱厄秀拉的同时,他的本能和肉欲的渴望战胜了他的理智,他享受厄秀拉带给他的温暖和幸福。厄秀拉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他会把她当作自己一般对待、自由而毫无所求地爱。他是满足的,直到他看到死去的杰德拉。伯金和杰德拉之间总存在微妙的同性爱,但又不能称为同性恋,而是一种超越性别、人格、外貌的爱。他们心灵上既靠近、又远离,所以他们能够永远相爱而不带一点欲求。一种伟大的、超越死亡的同盟。伯金明白了,自己需要的,不仅仅存在与婚姻中,婚姻不是死亡不是尽头,死亡才是死亡。但同时,通过厄秀拉的口说出,这种爱是不可能的,人不能同时拥有两种爱。也就是说,我们永远无可能跟另外一个人建立完美无瑕的爱、爱不能够超越肉体而存在,不管这对象是男还是女。杰德拉死了,他的身躯是冰冷的,尽管伯金还能怀念他,在怀念中让杰德拉永生,但那已经不是呼着热气的美丽身躯。
        伯金说,我不信。他不相信厄秀拉所说的不可能。人因为两种爱而得到完整,婚姻中的男女爱情,只是完整中的一半。存在于现实和世俗的爱是悲剧式的,就像伯金跟杰德拉尽管互相吸引却无法结合,杰德拉跟戈珍互相牵制、互相毁灭,厄秀拉无法理解伯金一样。但神圣的爱,是超越死亡的,留下悲凉的怀念,就好像伯金永远会在灵魂里爱死去的杰德拉。
        杰德拉,代表着新生资本主义下的现代人,充满野心和欲望,但同时又空虚绝望。他可以对工业进行改革,从地下攫取源源不断的资源,他认为机械化是生活的本质。假如这是真的,为什么他需要在戈珍身上寻找另外一种救赎?杰德拉需要征服--征服物质世界、征服这个那个女人。对戈珍,杰德拉的爱如同驯服那名种马一样,带着高傲的气息和扭曲的乐趣。个性不羁的戈珍,是他精神上的刺激,一度让他忘记了空虚、逃离了日常的生活,他甚至想到,像伯金一样,在婚姻中寻求庇护。但征服是有尽头的,他扑向戈珍,绝望地要从戈珍身上攫取生命的源泉、生活的动力。戈珍厌倦了杰德拉,开始对另外一个艺术家眉目传情。戈珍对他说,我不能令你幸福,你得自己令自己幸福。杰德拉征服不了戈珍,他们之间有肉欲、有互相吸引,但就是缺乏一种同盟式的联系。他们既爱、又恨,互相毁灭、随时想压倒对方,而不像伯金和厄秀拉一样,试图建立一种平衡互益的关系。杰德拉在雪地里紧扼戈珍的喉咙,犹如在铁路旁,为了驯服受惊的马,用马刺把马扎得鲜血直流。但最后他气馁了--一切都变得兴趣索然,他无法信任旧的关系体系,但又无法顺从自己的意志。哪里都没有出路,只有死亡--不是摧毁戈珍,而是自己的死亡。他孤身一人滑到雪山的盆地,恍恍惚惚中葬身于雪中,应验了以前跟伯金的对话:向往死亡的人才愿意被杀,不想死的人,怎么也会躲开死亡。杰德拉不能在戈珍身上得到解脱,于是茫然地投奔于死亡,用一种冷漠的方式结束所有的无聊和挣扎。那么多人中,杰德拉只有对伯金的爱不是出于征服,而是自然、温和、心照不宣的信任。但是杰德拉无法依赖这种关系,也就再一次证明了人类的无望的爱。爱是无望的,因为爱兼备神圣的和世俗的爱,前者是无私的,后者寻找的是自己。自我与无我的对立,就产生痛苦,虽然这种痛苦也可能是甜蜜的、带刺激性的。
        当世界变得复杂的时候,爱的模式也变得复杂、非单一的。我们再也不满足于单调的家庭生活、既定的男女两个符号的结合,也似乎无法只从一个人身上,得到所有爱的元素。我们的灵魂越来越苍白,渴望的越来越多,可是我们无法掌握自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或是妥协、或是厌恶、或是欢喜地随未知浮游、或是投向死亡、或是回归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婚姻。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人类世界是多么的千疮百孔。
        是不是爱,没人能说得清。或许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或者如劳伦斯在《性爱之美》所说的:爱不是目的,只是旅途而已。同样,死也不是目的,它是摆脱现在,进入原始混沌状态的旅程,万物在这原始混沌状态中能获得创造和再生。
      
      
  •      在读到伯基和欧秀拉准备离开雪山时,便哽住了,索性合上书本不想看下去。因为预感到了后面的结局。劳伦斯竟然创造出了和杰拉德完全相反的矮个子潦倒的勒尔克来作为一个间接的导火索抢走了古迪兰。对骄傲至极杰拉德来说,这是何等的一种侮辱。怎么说,在书本第272页写到了杰拉德的死亡之后,我就以一种沉重的心情看这一对情人。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勒尔克这个人物,我承认我是带着气愤的心情来看结局的,虽然古迪兰早晚会离开的,但我不想让她以这种方式离开。
      
       我笑着对朋友说:劳伦斯将爱情写得像打仗一样。朋友回答:没错,就像钱钟书的《围城》也这样。
      
       然而更多的时候我想到了杜拉斯的《毁灭,她说》这个题目。爱情,是双互相摧毁原有的思想建筑然后建立新起一个新的得到双方认可的思想状态。爱情是一场毁灭。
      
       伯基和欧秀拉之间的毁灭战是关于相信不相信爱。而杰拉德和古迪兰是关于屈服与被统治。最后,是伯基屈服顺从了欧秀拉,杰拉德失去了古迪兰。
      
       杰拉德对古迪兰,是一种近乎填补空虚,寻找安慰的爱。当他的煤矿事业自动化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开始慌张茫然失措。记得再火车上伯基层层问他活着的意义,他回答工作工作还是工作。所以当他不被工作需要的时候,他空虚得只能去寻找慰藉,这个人就是古迪兰。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古迪兰。而古迪兰呢,很聪明的女人,懂得在杰拉德强大的时候扮演孩子气的女人依赖他,在他失去父亲的时候以一种近乎母亲的感情抚慰她。在整部小说中,他们两个的思想交流很少,和伯基比起来更是少之又少。杰拉德高傲而不屑,他只想像征服马征服工人一样去控制古迪兰。古迪兰适合做情妇,伯基说得很对,她飘渺无根,美丽妖娆却致命。最后她放弃了杰拉德,是因为她已经看透了他,当她打上了完整烙印,那个人就不会在她心上,所以她在勒尔克身上看到了兴趣的时候,跟他走了。
      
       但,我相信伯基和欧秀拉之间是爱情。伯基被欧秀拉征服了,而伯基同时也将欧秀拉从迷途中带回,就像公猫米勒一样对野猫的作用一样。他们走向了新生的世界。以至于最后古迪兰嫉妒起了这一对。
      
       很喜欢很喜欢伯基这个形象。当他怯怯的说:“你身上有一道金色的光环,我希望你能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我忍俊不禁,这么孩子气而真诚的话,实在让人喜欢。他相当于《我弥留之际》里面的达尔一样,是一个先知,所以很少人懂他。而他自己也在精神上和肉欲上沉沦挣扎着,他自己也搞不清方向,只知道他自己厌恶人类,喜欢自然。瘦削苍白略带病容的形象,是他软弱的部分,他也在这样的世界里面受侵蚀,尽管他看得比谁都透彻。
      
      
      
  •     若说人类的恶形恶状是与日俱增、一代胜似一代的话,那反人类的情绪却从一开始就已然很彻底;虽然这种情绪至今都属于因无人理解或无法自我救赎而自我痛苦的类型,不过读起书来好像可以隔着时空得到共鸣,此感觉大好;黑马的翻译好像是东北口音,在作者大段大段的高深理论时有让人直白易懂的好处,可是一般的对话中读起来就不那么愉快。
      
  •     《恋爱中的女人》里面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在恋爱?
      
      从爱这个字衍生出来无限的可能性--精神上的结合、肉欲的激情、超人类的爱、自由意志。那到底这些是不是爱?
      
      故事里的伯金,带着劳伦斯的影子,在故事里一次又一次绝望地说:“不,我不爱你,我需要的是超越爱的爱,一种脱离旧的关系模式的结合。”他厌恶旧的关系模式,也就是厌恶在婚姻生活中日复一日的陈旧重复,双方丧失了自己的意志,贪婪地吞噬对方的灵魂,同时也不顾一切地奉献自己的爱。不,他不需要对方付出,也拒绝付出。但他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结婚?要知道,是他求婚的。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爱,这他清楚,但是他无法脱离他厌恶的东西,婚姻是死亡,他偏要向死亡里寻,渴望能在完全黑暗中得到新生的力量。或者说,眼底下除了婚姻,他找不到任何出路。生理上的孱弱、心理上的不满足,并不能在日常生活中得到弥补,于是他想到来一些感觉上的刺激。
      
      在伯金紧抱厄秀拉的同时,他的本能和肉欲的渴望战胜了他的理智,他享受厄秀拉带给他的温暖和幸福。厄秀拉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他会把她当作自己一般对待、自由而毫无所求地爱。他是满足的,直到他看到死去的杰德拉。伯金和杰德拉之间总存在微妙的同性爱,但又不能称为同性恋,而是一种超越性别、人格、外貌的爱。他们心灵上既靠近、又远离,所以他们能够永远相爱而不带一点欲求。一种伟大的、超越死亡的同盟。伯金明白了,自己需要的,不存在与婚姻中,婚姻不是死亡不是尽头,死亡才是死亡。但同时,通过厄秀拉的口说出,这种爱是不可能的,人不能同时拥有两种爱。也就是说,我们永远无可能跟另外一个人建立完美无瑕的爱、爱不能够超越肉体而存在,不管这对象是男还是女。杰德拉死了,他的身躯是冰冷的,尽管伯金还能怀念他,在怀念中让杰德拉永生,但那已经不是呼着热气的美丽身躯。
      
      杰德拉,代表着新生资本主义下的现代人,充满野心和欲望,但同时又空虚绝望。他可以对工业进行改革,从地下攫取源源不断的资源,他认为机械化是生活的本质。假如这是真的,为什么他需要在戈珍身上寻找另外一种救赎?杰德拉需要征服--征服物质世界、征服这个那个女人。对戈珍,杰德拉的爱如同驯服那名种马一样,带着高傲的气息和扭曲的乐趣。个性不羁的戈珍,是他精神上的刺激,一度让他忘记了空虚、逃离了日常的生活,他甚至想到,像伯金一样,在婚姻中寻求庇护。但征服是有尽头的,他扑向戈珍,绝望地要从戈珍身上攫取生命的源泉、生活的动力。戈珍厌倦了杰德拉,开始对另外一个艺术家眉目传情。戈珍对他说,我不能令你幸福,你得自己令自己幸福。杰德拉征服不了戈珍,他们之间有肉欲、有互相吸引,但就是缺乏一种同盟式的联系。他们既爱、又恨,互相毁灭、随时想压倒对方,而不像伯金和厄秀拉一样,试图建立一种平衡互益的关系。杰德拉在雪地里紧扼戈珍的喉咙,犹如在铁路旁,为了驯服受惊的马,用马刺把马扎得鲜血直流。但最后他气馁了--一切都变得兴趣索然,他无法信任旧的关系体系,但又无法顺从自己的意志。哪里都没有出路,只有死亡--不是摧毁戈珍,而是自己的死亡。他孤身一人滑到雪山的盆地,恍恍惚惚中葬身于雪中,应验了以前跟伯金的对话:向往死亡的人才愿意被杀,不想死的人,怎么也会躲开死亡。杰德拉不能在戈珍身上得到解脱,于是茫然地投奔于死亡,用一种冷漠的方式结束所有的无聊和挣扎。那么多人中,杰德拉只有对伯金的爱不是出于征服,而是自然、温和、心照不宣的信任。但是杰德拉无法依赖这种关系,也就再一次证明了人类的无望的爱。
      
      当世界变得复杂的时候,爱的模式也变得复杂。我们再也不满足于单调的家庭生活、既定的男女两个符号的结合,也似乎无法只从一个人身上,得到所有爱的元素。我们的灵魂越来越苍白,渴望的越来越多,可是我们无法掌握自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或是妥协、或是厌恶、或是欢喜地随未知浮游、或是投向死亡、或是回归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婚姻。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人类世界是多么的千疮百孔。
      
      是不是爱,没人能说得清。或许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     不是和一般人谈情说爱要面对的困顿一样吗?占有还是独立;欲望还是爱;能不能持续下来~~
      
      For so many times, Gudrun felt the "must" to give in, to surrende, to give herself up so Gerald can be saved.
      Is there really an command she can't deny?
      The story is familiar enough, and trivial enough.
      
      
      (I mean, Why the elevation?)
  •      我无法揣摩出当年劳伦斯是怀着怎样的复杂消极的心境诉说着书中这些人物的故事。劳伦斯式的笔调,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么的绝望。就算是那他稍表现出的微弱的希望气息,也总显的格外吝啬。
      
       虽然小说的题目是恋爱中的女人。但就更深层意义来看,男人们在这边小说中是更加的举足轻重。
      
       杰拉德极具偶然性的死相信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他就那么的死在雪地中了,就像睡去了一样。我相信劳伦斯是恨杰拉德的,就像他恨当时的英国一样,但是本能的爱国情绪让他最后安排杰拉德那么死去,安详的,就那么睡去了。杰拉德这个人物形象在我看来就是代表了当时英国工业文明发展下的一种群“机械产物”,他其实在小说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有着一副人的皮囊却没有灵魂的死人。背负着曾经误杀弟弟的前科,杰拉德一直一直都迷茫着一种悲剧的气息。劳伦斯一直在絮絮叨叨的不停重复着:杰拉德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迷人,他是那么的能干,那么的富有,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可能杰拉德的外表就像当时英国工业文明那样,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他没有灵魂,所以注定他不能爱,注定他精神上的匮乏,注定他不能快乐。他似乎是爱着戈珍的,他不停的暗示着自己是爱她的,仅仅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空虚才让他错觉,其实他根本没有爱的能力,对于伯金也一样,当伯金提出宣誓结成血谊兄弟时,杰拉德却闪躲了。其实他渴望着爱情,与戈珍的爱情,与伯金的爱情。可是他没有爱的能力这个事实却奠定了悲剧的基础。他物质上的充裕与精神上的匮乏不停的矛盾冲突,这也是那个他所处的时代的特征,换句话说,其实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谋杀了他。
      
       而伯金。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恰当,伯金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劳伦斯自己的化身。他在小说中不停的高谈阔论,谈人生,谈爱情,谈一切的一切,长篇大论却只能突显着他内心无能为力的自卑。他有智慧,他懂,关于社会,关于爱情,关于杰拉德,关于厄秀拉,关于戈珍,他都懂。他总是那么的瘦弱,瘦弱的外表无情的暗示着自己的无能。这是他劳伦斯,作为一名出身卑微的知识分子的内伤。病态的他是那群伦敦艺术圈朋友的笑柄,他们嘲笑的当众朗诵他的信,大家嘲笑他,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他的天才,因为他的意识是超前的,他的思想是超前的,没有人懂他,所以只能把他当笑柄。想起劳伦斯曾经说:三百年内无人能读懂我的作品。谁又能理解其中的悲凉。伯金一直在不停的探索,关于人类如何才能建立起那种超越爱情的同盟,如同星星和星星之间的那种羁绊。他和赫麦妮的冲突也是一种暗示,因为两人阶级不同造成了隔阂,赫麦妮的出身和生长环境,注定了她超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赫麦妮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当时英国大环境下那个时代的代表,所以注定伯金无法和他修成正果,因为伯金就是劳伦斯,劳伦斯恨那个时代,他恨。所以无论赫麦妮如何疯狂的迷恋伯金,如何的自作聪明,都是徒劳。因为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其实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最终和厄秀拉建立起了那种他所期望的同盟,但是最后在杰拉德死后才幡然醒悟,其实他除了需要厄秀拉,他还迫切的需要与一位男性建立类似的羁绊,这样他才会幸福快乐。我不想说这是某种同性之爱的影射,因为那会过于肤浅。其实精神层面上的那种称为爱情的瑰宝,真的和肉欲与性别无关。
      
       最后的最后,他失去了杰拉德,他痛苦之后,这篇小说就在厄秀拉和伯金之间的对话中意犹未尽的落幕:
      
      有了你,我可以不需要别人过一辈子,不需要别的亲密关系。可要让我的生活更完整,真正幸福,我还需要同另一个男子结成永恒的同盟,这是另一种爱。”他说。
        “我不相信,”她说,“这是固执,是一种理念,是变态。”
        “那——”
        “你不可能有两种爱。为什么要这样!”
        “似乎我不能,”他说,“可我想这样。”
        “你无法这样,因为这是假的,不可能的。”她说。
        “可我不信。”他回答说。
      
      呵呵。“可我不信”——四个字道出了微弱的希望与无尽的落寞和无奈。
      
      泛着微弱希望之光的悲剧就此落幕。
  •     在读什么书的时候总会让你的精神变得跟作者一样,因为人总有些东西能够在心里跟他人产生共鸣,于是这种共鸣会在一本书中扩大,当然前提是你爱上了这本书。
      
      “爱不过是一种情绪,它不是绝对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到处感受爱,比对悲伤和欢乐的感受还要多。爱不是人们迫切需要的东西,它是根据不同场合感受到的东西。”“爱情是一种人与人的平衡,这种平衡其实并不需要相见或者相混。爱是排出了所有其他方向的一种方向。和谐的状态一旦能改变就变成了一种方向,而不是和谐和平衡了”,我想我是爱上了伯金,这个看似忧郁却也超然的男人。爱情不过也就是一种主观的东西,就像我们常说“我爱你,与你无关”。人其实是在更感性的爱着自己幻想中的对方。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你会失落,因为你发现这个人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伯金不能给人爱,却不断寻找一种“平衡”状态。不仅仅是女人,可以是男人,可以是大自然,可以是一切事物。跟这样的事物在一起,就像跟自己在一起一样,自由、清楚、淡泊。同时又互相平衡,极化制约。就像合着歌声在跟自己跳舞,沉浸其中。
      
      在女人的执念撕咬仇视中,伯金的状态是不可能实现的,书中描写的伯金有关的两个女人赫麦妮和厄秀拉,无不骄傲、狂躁,就像毕加索的《手持尖刀的女子》表达的情感。于是,“他”强调只有纯粹的两极化,每个人都不受另一个人的污染。对每个人来说,个性是首要的,性是次要的,每个人都有其独立的存在,有着彻底的自由,承认对方不同的天性。于是我们看到了杰拉德和伯金的男人之爱,彼此保持距离,但又互相制约彼此吸引。但不能纯粹说这是爱,可能仅仅是一种感情,在伯金超然的世界里,这也不过是一种平衡的感觉。不需要触摸,不需要声音,仅仅是对于存在的一种感知。
      
      
      
  •     比爱更远
      
      文/香理
      
      伯金的身体、气质及他的精神象一个磁场,吸引着他身边的女性,他亲近她们,跟她们谈话聊一些类似哲学的问题,他融入她们又和她们保持一重距离,但是他不能明确地给予任何一个期待他的女人以爱情,他对厄秀拉说他的爱是超越任何感情关系的,永远不会与什么相合,他在别人那里给的和要的都不是爱,它是某种超人性的、更加艰难、更加罕见的东西。他爱的和要的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可能只是一种状态。但这种状态里有友情和爱情的温暖,而他自己并不攫取与付出,只感受这个氛围。它是超越的爱,或者是自私的但无求更多的爱。
      
      伯金要的是一种超脱世俗无所束缚的自由之爱。厄秀拉不能理解这种爱的解释,觉得他很无聊、无信。伯金邀请她姐妹俩约会但却对她说:“我并不想看你。我见得女人太多了,我对于看她们感到厌倦了。我需要一个不用我看的女人。我在你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地方寻找你,我要寻找那个尘世的你,全然否定的你。我并不需要你的漂亮长相,我不需要你那番女人的情感,我不需要你的思想,意见,也不需要你的观念,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伯金太容易得到女人的欣赏与爱慕,这对他来说并不珍贵和稀罕,他甚至感到厌倦。他没有欠缺,相反他能得到的太多,没有感情痛苦的他感受不到爱的幸福。他需要没有女人爱慕束缚但又有女人存在的完全自由。没有欠缺和不被满足一样的痛苦,他要一种平衡,需要多一点欠缺来弥被他的过溢。可以说他被赫麦妮似的爱给宠得腻了。厄秀拉以为那是一种称霸的欲望,一种真正的权力意志。
      她情欲的要他承认他爱她,“我们独往独来更好。我是很爱你,可我希望这是另一种爱。”其实他需要爱,但他希望这爱是自由的。
      
      厄秀拉热情而绝望地爱着伯金,那么渴望有他的感觉,她整个身心都恨他,都因为恨他而变得锋芒毕露,紧张起来,她为自己受制于对他的爱而怒火中烧。但是,他宁愿死也不接受她奉献出的爱。旧的相爱方式似乎是一种可怕的束缚,是一种招兵买马。在之后的时光里,厄秀拉激情耗尽,她陷入了不能自忍的虚无。她介入了领悟之后的近乎死一样的平静。熟透的果子会落下树干,再完美的人生也会回到毁灭,这就是徒劳的虚无。
      
      “他太渴望自由了,不要受什么统一需要的强迫,不想被无法满足的欲望所折磨。在他看来,女人总是很可怕的,她们总要控制人,那种控制欲、自大感很强。她要占有,要控制,要占主导地位,什么都得归还给女人——一切的伟大母亲,一切源于她们,最终一切都得归于她们。这一点他在赫麦妮那儿早就领教过了。”
      
      杰拉德也觉得女人对他没什么用了。要想激起他的肉欲,他的精神要受到强烈刺激才行。他与戈珍的同盟也不置可否,没有确定的结果。“一个人愈是能够寻找到不为人迹腐蚀的纯粹孤独,她的感受就愈佳。”厄秀拉越来越冷漠与孤独,她讨厌人群中的成人。在月光下,她在伯金怀里被吻时,她感到他只需要温柔的交流,不要别的,没有激情。所以她抽出自己的身体,不往下发展。
      受一种突然的欲望(可能也有隐隐的性欲)驱使,伯金觉得想要结婚而向她求婚时,她知道他需要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屈从。她还拿不准这是否就是她需要的那种爱。她觉得她的爱人要绝对爱她,忘我地爱她才行。但她敏感地意识到,他永远也不会忘我地爱她。她对求婚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伯金觉得求婚失败。
      
      杰拉德与戈珍,伯金与厄秀拉一起出游相处,戈珍发现杰拉德在每个女人面前都施展他的男性魅力,表现他强烈的欲望,他想让每个女人都觉得有他这个大情人是多么美好,她看透了伯金和杰拉德,且鄙视杰拉德并拒绝了他,她更欣赏另一个男人,杰拉德在雪夜不幸雪葬了。他曾和伯金相爱过,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是自由的不求占有的没有其它附带的。
      
  •     劳伦斯在文学界并不引人注意,这引起了他的报复心,他写了部最出色的小说,小说的人物采用了身边不少人,这激起了一些人的愤懑与注意,并因此惹过官司,这部小说就是《恋爱中的女人》。
      
      赫麦妮是个着迷于情欲的女人,伯金很讨厌她意志下对他的迷恋,但又感觉需要她的爱。老帅厄秀拉成了赫麦妮的情敌,赫麦妮在厄秀拉面前毫不掩饰她的骄横与嫉妒,下面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一段精彩的对白:
      
      赫麦妮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注意,仍旧狂热地发问:“当我们有了知识时,我们就牺牲了一切,就只剩下知识了,不是吗?”
      伯金说:
      “你有了那面镜子,那是你顽固的意志,是你一成不变的领悟能力,你缜密的意识世界,除此以外再没别的了。在这面镜子里你一定获得了一切。可是现在你清醒了,你要返璞归真了,想成为野蛮人,不要知识了。你要的是一种纯粹感觉与‘激情’的生活。”
      
      “可你的所谓激情是骗人的,”他激烈地继续说,“压根儿不是什么激情,而是你的意志。你要抓住什么东西,为的是控制它们。为什么?因为你没有一具真正的躯体,一具黑暗、富有肉感的生命之躯。你没有性欲,有的只是你的意志,意识思想和权力欲、知识欲。”
      
      他又恨又蔑视地看着她,同时因为她在痛苦自己也感到痛苦。他感到羞耻,因为他知道他折磨着她。他真想跪下肯求她的宽恕,可他又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忘却了她的存在,仅仅变成了一个充满激情的声音:“顺其自然!”他叫道,“你还顺其自然!你比谁都老谋深算!你顺的是你的老谋深算,这才是你,你要用你的意志去控制一切,你要的是老谋深算与主观意志。你那可恶的小脑壳里装的全是这些,应该象砸坚果一样把它砸碎,因为不砸碎它你仍然会是这样,就象包着壳的昆虫一样。如果有人砸碎了你的脑壳,他就可以让你成为一个自然的、有激情的、有真正肉欲的女人。可你呢,你需要的淫荡——从镜子中观看你自己,观看你赤裸裸的动物行为,从而你就可以将其意识化。”
      
      空气中有一种亵渎的气氛,似乎他说了太多不能令人原谅的话。但厄秀拉关心的是借助伯金的话解决自己的问题。她脸色苍白,很茫然地问:“你真地需要肉欲吗?”
      
      “可这是怎样的呢?你怎么能够让知识不存在于头脑中呢?”她无法解释他的话。
      “在血液中,”他回答,“当意识和已知世界沉入黑暗中时——什么都一样——就一定有一场大雨。然后你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可以感知的黑暗躯体中,变成了一个魔鬼——”
      “可我为什么要变成一个魔鬼呢?”她问。
      “‘女人嚎叫着寻找她的魔鬼情人,①’”他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赫麦妮似乎从死亡中醒来了。
      
      “我不是,”他说,“你们是真正的魔鬼,你们不允许生命存在。”
      赫麦妮缓缓地审视了他好久,那目光恶毒、傲慢。
      “你什么都懂,不是吗?”她语调缓慢、冷漠,透着狡猾的嘲弄味儿。
      
      她知道厄秀拉是她的直接情故,这可把她高兴坏了,真有点奇怪。
      
      与别人告别,把别人留在原地总让她感到有力量,感到占了便宜。再说,她在仇恨中带走了这个男人,这更是再好不过了。
      
      伯金看看她,认真地解释道:“是的,恰恰需要这个,而不是别的。这是一种满足和完善——你的头脑无法获得的伟大的黑暗知识——黑暗的非自主存在。它是你自己本身的死亡,可却是另一个自我的复活。”
      
      他又开始讲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实际的肉欲与我们命中注定的罪恶的放荡性意淫之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晚上,我们总要扭开电灯在灯光下观看我们自己,于是我们把这东西都注入头脑里了,真的。你要想知道肉欲的真实,你就先要沉迷,坠入无知中,放弃你的意志。你必须这样。你要生,首先要学会死。
      
      “可我们太自傲了,就这么回事。我们太自傲,而不是自豪。我们没一点自豪感,我们傲气十足,自造假象欺骗自己。我们宁可死也不放弃自己那一丁点自以为是,固步自封的自我意志。”
      屋里一片安宁。两个女人充满了敌意和不满。而他却好象在什么大会上做讲演。赫麦妮几乎连听都不听,自顾耸耸肩表示厌恶。
      
      他身上有一种巨大的魅力——某种内在的奇特的低沉声音发自这个瘦削,苍白的人,象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在传达着对他的认识。他眉毛和下腭的曲线变幻多端,漂亮、优雅的曲线展示着生命本身强有力的美。她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感到一种满足与畅快。
      
      他的眼睛与眉毛立时露出神奇、毫无拘束、令人心动的迷人的微笑,但他的嘴唇丝毫没有动一动。
      
      我们太为自我所充溢。”
      她简直迷惑了。
      “你不认为人们都为自己的肉欲力量感到骄傲吗?”她问。
      “这说明他们并不是肉欲者,而是感觉者,这是另一个问题。人们总意识到自己,又那么自傲,并不是解放自己,让自己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并不是来自另一个中心,他们——”
      
  •     In his subtle and complex Women in Love, Lawrence portrays the evolvement of two romantic relationships of the Brangwen sisters. The tale is divided by the contrasting interactions between two couples: while Gudrun Brangwen succumbs to her sadist lover Gerald Crich, her elder sister Ursula ceaselessly strives for supremacy with Rupert Birkin. The dynamic between the latter couple is manifested in their constant arguments over the issue of love. However, I sugget that Rupert Birkin and Urusla Brangwen fail to resolve their conflicts through verbal interactions and fall into an inevitable irony.
      
      While Lawrence names his book Women in Love, it is possible to summarize the story with one subtitle: Men out of Love. The two male characters in the book each exemplifies an aspect of love: while Gerald Crich indulges in sexual pleasures, Rupert Birkin claims that he pursues an absolute equilibrium in a relationship. On the surface, Lawrence denounces Crich with a tragic death while awards Birkin with a desirable marriage with Ursula. However, a marital bond does not suggest a realization of Birkin’s romantic ideals. As Philip Hobsbaum points out in A Reader’s Guide to D. H.Lawrence, the opal ring that Birkin gives to his bride symbolizes fidelity—a notion incompatible with Birkin’s strong advocacy for spiritual independence in a romantic relationship.
      
      In fact, Birkin’s pursuit of an ideal unity of love is constantly defeated in his interactions with Ursula. At the same time, Ursula faces emotional paralysis as well. The frustration of their struggle is well represented in Chapter XIII, where Urusla determinedly tries to extract loving promises from Birkin.
      
      In order to force Birkin to confront her, Ursula deliberately creates a scenario for them to be alone together. This little trick suggests her predetermined insecurity about his affection.
      Birkin answers, “Best to read the terms of the contract, before we sign.”(130)—in fact, on their contract of romance, the couple have utterly different definitions of the word love. While Birkin tries to explain his mistrust of love itself, Ursula interprets it as his incapability to love her. True communication is lost in their back-and-forth conversations over the issue, resulting in exhaustion and bafflement:
      
      “I can’t say it is love I have to offer—and it isn’t love I want. It is something much more impersonal and harder—and rarer.”
      There was a silence, out of which she said:
      “you mean you don’t love me?”
      She suffered furiously, saying that.
      ….
      “…But we want to delude ourselves that love is the root. It isn’t. It is only the branches. The root is beyond love, a naked kind of isolation, an isolated me, that does not meet and mingle, and never can.”
      “And you mean you can’t love?” she asked, in trepidation.
      ….
      “But how do you know—if you have never really loved?” she asked.
      “ it is true, what I say; there is a beyond, in you, in me, which is further than love, beyond the scope, as stars are beyond the scope of vision, some of them.”
      “Then there is no love,” cried Ursula.
      ….
      Then she half rose from her chair, saying, in a final, repellent voice:
      “Then let me go home—what am I doing here?”
      
      While Birkin gives speeches about his mistrust in love as a “root” of life, Ursula simply filters out his logic, only focusing on his failure to meet her standard of love. Throughout the conversation, she experiences a roller-coaster of feelings: fury, trepidation, and self-doubt (“what am I doing here?”). Later in the conversation, Birkin’s persistence in rational discussions stirs up agitation in Ursula as she mocks him of being “purely selfish” and “conceited”. Although Ursula’s indignation enables her to temporarily overpower Birkin, it is essentially a sign of defeat in her persuasion. Having failed in reasoning, Ursula is left with no alternatives but to appeal to emotion.
      
      On the part of Birkin, it is ironical that his persistence in discussion becomes shaken. When their topic shifts to the physical attraction of love, he “began to look at her simply and naturally.” (126). He is aware of her physical appeal to him and is “almost afraid of the mocking recklessness of her splendid face”(131). After Ursula’s outbreak of indignation, Birkin gives up communicating with her and sustains conversations only half-heartedly, at the same time secretly “chuckled within himself” about her seemingly naïve and destructive sentiments. Although Birkin sets out with a strong intention for communication, up to this point, he is completely frustrated in his attempt.
      
      In general, a split of psyche which exists in Ursula and Birkin has caused complete failure in their communication, forbidding spiritual unity of the two persons. The outbreak of negative sentiments reflects their incompatibility as a couple. However, the two are able to remain pacific, and even a bit playful when their topic switch to marriage. The brief glimpse of harmony suggests: to both characters, marriage is a negotiable topic and an attainable state which does not require an absolute equilibrium. The fact that Birkin and Ursula are able to discuss marriage when they fail to discuss love foreshadows the irony of their later marriage.
      
      
      Irony is also present, although more subtly, in the episode with Mino the cat. After witnessing a tomcat cuffing a wild female cat, Birkin tells Ursula that the cats are “on intimate terms”(127). Quite obviously, the couple sees the cats as their doubles: like Birkin lecturing on Ursula, Mino the cat tries to establish a relationship with the wild cat by teaching a harmless lesson.
      
      Placed in a passive position like the female cat, Ursula accuses the Mino: “I don’t like you. You are a bully like all males.”(127). Out of defence for Mino as well as for himself, Birkin responses: “He is not a bully. He is only insisting to the poor stray that she shall acknowledge him as a sort of the wind. I am with him entirely. He wants superfine stability.”(128).
      
      Although Birkin claims to be an advocate for equilibrium and “superfine stability”, he still expects Ursula to acknowledge her fate of being submissive in their relationship, just like the wild cat who gets hit and played on. Furthermore, he fails to acknowledge the fact that Mino is driven by an animal impulse to mate, just like he is drawn to Ursula’s biological attractions. When he shows disgust against Gerald Crich’s bullying of a mare, he praises Mino’s bullying as an act to “bring this female cat into a pure stable equilibrium, a transcendent and abiding rapport with the single male.”(128). Unaware of his hypocrisy, Birkin renders this episode ironical.
      
      According to F. H Langman, an important thesis of the novel is “the impossibility of a fully satisfy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placed like Birkin and Ursula in a social and religious vacuum”. Although uninformed of this despairing impossibility, Ursula and Birkin are inevitably aware, but choose not to acknowledge their incompatibility. As is displayed in the end of the chapter:
      
      She put her arms round his neck. He enfolded her, and kiss her subtly, murmuring in a subtle voice of love, and irony, and submission:
      “Yes,- my love, yes, - my love. Let love be enough then. I love you then- I love you. I’m bored by the rest.” (132).
      
      
      Works Cited:
      Hobsbaum, Philip. A reader’s Guide to D. H. Lawrence. New York: thames and Hudson, 1981.
      Langman, F. H. Critics on D. H Lawrence: readings in Literary Criticism. Ed W. T. Andrew. 81-87
      Lawrence, D. H. Women in Love. London: Penguin, 2002.
      
  •      劳伦斯是适合冬天的。在清晨微微朦胧的睡眼中,从床头拿来,马上把手臂缩到被子里,留下一只右手在三九天,就着安宁的日光灯,翻开昨天的书签,读到彻骨寒冷,终于可以清醒地起床。
      
       我也许也是他笔下的人物,哦,我爱科技,我爱前沿科学,哦,我想用科学来代替人性,哦,我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控制可以预计可以避免,我以为我是那个可以远离一切的人。
      
       读了四年大学,读所谓的高科技,心越来越冷,也写过劳伦斯那样的文字,也许应该说是这个版本的翻译者的文字,那时候心里还有温度,还有残存的百分之零点一的爱,渐渐的被稀释洗净,现在觉得笔沉重,突然想起劳伦斯,在书柜中把他取下,抱着蜷到床上,用冰冷来刺激冰冷。我喜欢绝对,我相信物极必反。
      
       每个女人在心里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超乎寻常同类的,不论是古珍还是厄秀拉,特别是她们那样的知识女性。我们被男人吸引,被他们的男人气,或者是他们控制力,我们的本能要我们臣服,但是我们的教育要我们反抗,我们于是陷入深深的二律悖反,我们要爱,却不想失去文明告诉我们的一切。
      
       一切应该责怪机器么?是它们造成的么?不,它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客体,一个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操作控制的客体,转移注意转移国内矛盾的噱头啊。
      
       我们天生要控制,我们天生是自私的,这是诅咒之符,在我们的基因内隐秘地镌刻。邪恶地笑着,看我们沉浮。
      
       曾和爱慕的师兄讨论爱情,走在黑的微微下着雨的秋天的夜里,我压抑着爱,在梧桐遮蔽路灯的荫翳里,用充满克制的强力语气,告诉他,我不相信爱情。他微笑,同意:我们都知道,爱只是一群化学物质的作用结果。我坚定地笑,对,没有爱情,不存在爱情。
      
       我们都是鸭子,死了煮熟了嘴还硬着,看着书中人物的纠缠,那种机智那种自以为是。我们都只追求自己要的,被基因操纵,不惜倾轧他人,我们以为我们得到了想要的就是幸福,而得不到就无论如何不能幸福。
      
       我们在爱么?我们以为,大家都以为,我们只是在试图妥协,找个合适的人做合适的妥协,让我们的自尊和自爱打个适合的折,让我们都可以接受。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悲剧,我们永远不能满足。
  •     最近在讀D.H.勞倫斯的《戀愛中的女人》
      出版於1920年
      
      據說勞倫斯的作品中
      評價最高的長篇作品
      不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而是《戀愛中的女人》跟《虹》
      
      《戀愛中的女人》算是《虹》的續集
      
      不過我買的版本(希代,因為博客來只有這本)
      翻譯有很大的問題,錯字又多,
      有些句子就算沒讀過原文也知道不對。
      如果翻譯好一點應該是一本很棒的書。
      有點傷心。
      是一本被"翻"爛的好書。
      
      原以為只剩這個版本流通
      所以還是給推薦
      
      沒想到
      剛發現貓頭鷹出版社的版本
      博客來沒有但城邦網路書店有
      http://www.cite.com.tw/product_info.php?products_id=1095
      
      非常後悔買了希代的版本
  •     劳伦斯在书中不仅探讨了男女之间的性爱,甚至还有男男之间的性爱感情。小说的篇幅写“恋爱中的男人”跟“恋爱中的女人”是一样的多。
  •     
       文/夏亦鱼
       简单说来,这是一个男女情爱的故事。可是,它又不仅仅止于此。
      作者D.H.劳伦斯是英国小说家、诗人、散文家,20世纪英国最重要和最有争议的小说家之一。《恋爱中的女人》作为他的代表作,突破了英国小说的常规套路,转而探索了有关恋爱中的心理问题,将性爱描写上升到哲学和美学的高度,同时,伴随着炽烈性爱体验的,还有着对历史、政治、宗教、经济等社会问题的严肃思考。
      
       整个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明朗。在英格兰中部的贝特正城有一对姐妹花,姐姐欧秀拉,是一个温柔美丽的中学教师;妹妹古迪兰,是一个小有名气、恃才傲物的艺术家。两人性格迥异,思考方式以及对事情的看法也经常大相径庭。已到结婚年龄的她们,对于平凡的婚姻生活打心底厌恶。作为那个时代的独立新女性,她们都渴望得到一份特立独行的爱情。
       有一天,姐妹俩前往煤矿经营者克拉吉家参观婚礼聚会,在这场party中,欧秀拉看上了督学罗伯特•伯基,而刚从伦敦回来的古迪兰也爱上了年轻的煤矿主人杰拉德•克莱吉。
      于是,故事开始了。
      
       伯基开始就是去和自己以前的恋人洛蒂斯分手,因为他理想中的爱情是能够与爱人保持一定的联系仍彼此独立的状态。而坠入情网的欧秀拉却不知道伯基的这个想法,因此两人之间总是存在芥蒂。直到后来一次争执时,她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梦也是现实的。最终她辞职了,与伯基一起走入了幸福的殿堂。
       而另一方,杰拉德则认为爱与结婚不过是单纯的身体享受而已,而古迪兰却被对方充满男性化的身体与意志能力所深深吸引。当他们第一次做爱,“他把自己坚硬小巧的头颅埋在古迪兰的胸怀中,用双手按住她的双乳贴在自己脸上。古迪兰颤抖着双手也抱住了他的脑袋,紧贴在胸前不放。”
       可是事情没有向着美好的方向延伸。由于性格原因,两个人之间互相争斗,都想征服和支配对方。直到另外一个男人——雕刻家雷尔卡的出现,才使两人关系走上表面化。后来杰拉德本来想要在阿尔卑斯山的原地中杀害古迪兰,最终却阴差阳错,这个俊美的男子死于雪崩之中。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作者以两对情人的爱恋为线索交织展开,夹杂异性的情爱、同性的友谊、旧情的纠缠、父女的冲突。诗性的语言让我们感受到浓郁的英格兰气息,也使姐妹俩在爱恋中的执着、愤怒、悲伤等情绪不着痕迹地跃然纸上。
       我想,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人看了这本书之后都会有一些感慨,甚至会在凌晨突然恸哭吧。正如有人这样说过:当一个女人选择了恋爱,那么她注定了既要绚丽绽放,也要以凋谢收场。
       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凉?
      
  •      劳伦斯,还是劳伦斯。躲在暗夜里讲故事的人。
      
       关于这本书,在空间里已经讲过一些了。
       现在我想说的,是令人愤怒的爱。或者,根本没有爱。只有力量与服从。
       杰拉德不爱戈珍,我喜欢把杰拉德想象成《飘》里的白瑞德,把戈珍想象成《小妇人》里的艾美。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这两本书里,就像童话故事一样美了。
       可惜,是劳伦斯。还好,是劳伦斯。
       劳伦斯的爱让人毛骨悚然。他爱她只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爱什么,她爱他只因为她无法拒绝他的力量。所有的爱,都伴随着恐怖与暴力。
       我不愿意把这本书理解成什么“机器生产对人类文明的建设和摧毁”,我希望把它看成是人性的一种恐怖:我们真的爱过吗?
       他和她在一起,结婚,生孩子,死去。
       可是他们的爱过吗?
       我们有可能相爱吗?人有可能相爱吗?
       厄秀妮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爱里,不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爱么?不见得,可是不爱又能怎么样呢。说你爱我,说你爱。说啊,说啊。我不信。你爱我,这多好啊。
       戈珍知道不爱,我不能爱你。也不爱别人。我只懂得调情和恋爱,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你就是死了,我只能冷漠。所以我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因为离开而兴奋,到达时,便归于死寂。
       杰拉德的生活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需要一种东西让我安睡,需要绝对的屈从。他仿佛真的爱了,可他爱上的是自己以为在爱的感觉,他所不能离开的是一种把自己退出生活轨道的力量。
       至于伯金呢。我追求男女间有精神上的相爱,可我迫切地希望抛开一切,仅仅追求肉欲上的欢愉。他从来不爱。他对厄秀妮说他不爱。可是他不能离开,他希望有一个脱离精神和肉体的世界。但是,他又离不开这两样东西。碰巧一个有趣的自欺欺人的女人过来了。过来就过来了,那么巧,就结婚吧。结不结,不都是这回事么?
       爱你爱得恨不能毁灭这个世界,然而我却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事实上,从来没有爱这个东西。
      
  •     这本书要看原著.劳伦斯的功力才能体现的出来。
      目前Chinese Version普遍不怎么让人满意 ,台湾有一个版本还可以。
      词汇不算太难,只是意境需要把握。
      如果是我,我不会找个矿工级的人物玩婚外情的,再空虚也不会。
  •     劳伦斯是用其游离于现实之上的思想在写作,他写作的时候一定闭上眼睛,不用笔,而是用心。每当爱出现的时候,恨总是同时而生。愈爱而愈恨,愈恨而愈爱。所有的爱与恨都源自一个对命题的探索--人性。
  •     这个译本可能不是最好的,但读来感觉还算流畅,遣词造句都比较传神,只是印刷和版面设计着实可恶,封面居然用“世界十大禁书”作为噱头。故事非常简单,又是一个英格兰小镇的感情琐事,当然你也可以说它是在探讨人类精神层面的某些重要问题。某小镇两位男性(伯金&罗杰德)相继爱上了一对父亲是当地乡绅的姐妹(厄秀拉&古德兰),在经历种种闲杂人等的干扰破坏和诱惑后,最终结成两对姻缘。其中一对算是修得正果,而另一对则精神抽风,女的(古德兰)似乎要发生情变,男的(罗杰德)则陷入自我情爱需求迷惑的怪圈,从山谷上摔下去死掉啦。
      
      虽说劳伦斯主题似乎是恋爱中的女人,也安排了两对男女主角,可读罢全篇,这分明就是在讲两个男人之间超乎友谊的精神连接。伯金是深深爱着罗杰德的,罗杰德其实也是爱伯金的,可惜太过世俗化他还没有在心灵上仔细探究过这个问题。我想他在从山谷上坠落的一刹那也许终于顿悟自己对伯金的深刻爱恋。伯金也是爱厄秀拉的,他把她比作温暖的子宫,而他却把罗杰德比作一道白光。当伯金得知罗杰德死去的消息后,他去了罗杰德坠落的那个山谷,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劳伦斯没告诉我。返回后,他对着厄秀拉痛苦地倾诉道:“我早就告诉他应该把感情交给我。”
      
      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我们可能会说他是双性恋,可我又觉得他不是。我猜测劳伦斯是在试图用古希腊方式处理这两个男子间的高尚情感联系。古希腊有不少男子同性恋的故事流传了下来,但那些男人都很自然地将身体上的性与精神上的爱分开,把前者给女人,把后者给男人。正如亚里士多德教导亚历山大那样“如果男人出于性欲而同床共枕,那是对情感的屈服,对我们没有好处。其他所有放肆的行为也是如此,他们彼此之间只有嫉妒;但如果同床共枕的男人之间,交流的是知识和美德,那就是纯洁的,高尚的,他们为了追求卓越而竞争,这对双方都是最好的,正是这种男人之间的爱,能够建立城邦,使我们脱离坐井观天的境地。”
  •   我想这也是任何一个活着的,和曾经活着的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   每个具备争议的作家其实都是苦逼的隐形神棍。
  •   很早读过的,确切说是翻完的。
    不太明白,现在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也许十年后会更明白一点。
  •   古迪兰的做派真实的反映了女人在恋爱中的一系列所谓的“技巧”“花招”甚至对感情的欺骗与玩弄。
    是这样吗?
  •   星期四要做关于《Women in Love》ppt,看看大家的读后感
  •   杰拉德
  •   好精彩的评论!!!!!各种同感握爪!!!!
    最近在写关于这本书的文章,发现很多观点都很相似!!!
  •   握爪~
  •   写得好深入啊,佩服。要是能在分析一下厄秀拉和戈珍应该更精彩吧!
  •   似这样啊,我似乎就明白了不少。
  •   看的很迷茫。
  •   写得很精彩。就是有一点,我觉得伯金和赫麦妮未必是因为“阶级”无法在一起。劳伦斯借助这两个人探讨的是理想的性关系。是他们两个人对于男女关系的看法让他们无法达到共识,而是处于无休无止的相互试探和自我追问。伯金希望两个人各自完整、自由,像星星和星星一样在彼此的张力间保持平衡,他对献身式的爱情充满恐惧,认为会破坏自我的完整性和超越性。但是赫麦妮指斥他自私,她既渴望男女相互献身融合的感情,又有一种女性独立和自我保护的警觉。我觉得伯金和赫麦妮的关系,是劳伦斯在保罗和克拉拉关系基础上进一步作出的探索,两组关系有很强的延续性。
  •   口味不一般啦!!!太深了,潜下去,会上不来,上来了,又想再下去
  •   劳伦斯的文章写得很美,把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表达得细腻如花,他的文章里有那么一个优秀的被女人喜欢的但却有同性恋倾向的主人公。他26岁时认识了她的妻子,她当时31岁是别人的妻子,后来嫁给了他,他喜欢和美男子聊天,有时冷落她,他身体很差,当文人的有几个是身体好的?天天守着书或者电脑,又常常失眠。
  •   `It is true, what I say; there is a beyond, in you, in me, which is further than love, beyond the scope, as stars are beyond the scope of vision, some of them.'
    楼主标题想法出处?
  •   我能理解主人公那种爱是什么爱,那不仅仅是男女之爱,这种爱更丰富远阔更自由,所以也更受不得束缚。因为他爱的对象不限于哪一个具体的人,那是对世界和对人性的爱。
  •   佩服,写得很好!
  •   其实这样的命题困扰我多时。爱的博大与泛滥如何区别?大爱与貌似大爱的无爱如何区别?爱无需专注?
  •   通常过于专注的爱并不幸福,而是痛苦。
    大爱是一种无私不求占有的爱。
  •   无私不求占有。嗯。
  •   为爱情而痛苦的人,大爱才是解脱与超越。
  •   爱一旦被占有与撕开,乐趣与神秘便没了。
  •   写的一般吧。完全没有看到劳伦斯的深刻之处。。。真本书被你这样看,有点浪费了。变成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劳伦斯要说的是文明的束缚啊。。。就是文明和 原始感情之间的冲突,无法调和的矛盾。。。
  •   如你所说我确实不太了解劳伦斯,不过我这里论的是劳伦斯写的主人公。这个主人公就在我看过的这本书中。劳伦斯要说的是文明的束缚,那是另一本书吧。这本书里就有主人公的感情矛盾和冲突。
  •   那你是觉得这本书就讲了男女间的爱恨纠葛?你上面所说的既没有深入探讨小说的内涵,也没有也没有概括到主人公的感情走向。劳伦斯用全书70%的文字分析心理,相当深刻的分析,你所做的好像只是用自己浅薄得多的文字把故事重复一遍,把小说的含义都稀释了。小说对伯金那虚无缥缈的完全出于智性思考的爱情观是否定的,如果你再读一次23章“出游”你会看出来。“伯金脸色开朗了。他知道总的来说厄秀拉是对的。他知道自己心理变态了,一方面过于精神化,另一方面,自己卑劣的出奇。。。”所谓自由的,超越感情束缚的,超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爱只是虚伪的自我中心的形而上的想像罢了,而现实中用于平衡过度的精神生活是混乱的性生活,同时还讲究体面。对女人的可怕只是他对真实的恐惧罢了。尽管母性是霸道的,但当他需要这样真实的肉感的爱,这种爱才能给他生命。“生命似乎从新的源泉从他的身上流过,他似乎刚从阵痛的子宫里出生。”
    小说可以寄予自己的感情来看,但是,我们应该先了解作者当时当地的思想,就是当时他是为什么这样写的,他想表达什么,他的本意是什么,然后再作延伸。
  •   同一本书,三个人来看,会有三种感受,我承认你比我看得更认真,但你看后的感受不能强加于他人心里。我谈的只是我的感受,不是你的感受也不能代表其它所有看过本书人的感受。
    我个人认为伯金要的是一种超脱世俗无所束缚的自由之爱。他要的爱甚至和性爱无关,他那是一种近似于同性恋但不是同性恋的爱。他的主要感情来自于精神与个人体验。
  •   而且人的感受也是根据个人体验和经验所来不同的。
    你说的是作者要表达什么,我这里谈的还是书中劳伦斯的思想动态。
  •   如果你有深见,不妨写一篇读后感,我来读读。
  •   明白你的意思。但劳伦斯不是已把每个主人公的心理都掏在字面上了吗?
  •   是呀,我本来就是在复述主人公的心理呀,这种喜欢性温习,你不懂?
  •   比爱更远 什么超越了的爱,自由的爱,只是空谈,就像放P一样。实际上就是自我中心的自恋的自爱而已。只爱自己的人,才不能去真实地爱一个人,才不能为她而牺牲自己的自由,真正的爱本身就是自由的,并非不自由,只有不爱的人才有不自由的体验。一个人虚无地‘爱’整个世界和所有的人,就是不能真正地去付出和爱别人,言语是可以故弄玄虚,爱不能,有的人没有爱的能力就说自己的爱是超越世俗的。。可笑
  •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吧,不过也许爱有两种,抽象的爱和具体的爱。前者注重幻想,后者注重付出。
  •   是的,有爱的能力的人才有能力去付出,才能给予他人。
  •   伯金無法給厄秀拉他的承諾和他的愛 是因為他不會愛女人 但卻需要女人使他成為一個完整的自我。這點勞倫斯在這本書的prologue裏寫得非常清楚直白了,建議去讀一下。
  •   小说可以寄予自己的感情来看,但是,我们应该先了解作者当时当地的思想,就是当时他是为什么这样写的,他想表达什么,他的本意是什么,然后再作延伸。
     ————————————————————————————
    linfengyi 这个读书方法是好,我正好缺少它。我们看书确实应当了解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文字的内涵与外延。那么你能否说说劳伦斯在这本小说中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呢?
  •   @ 巫 |ミサキ
    这个意思说明,人是不可能单独完整和完善的,人需要人,人需要爱。伯金仅管看起来不很爱女人,一旦缺少了女人或者没有一个他所爱的男人他的生命就是残缺的。他有爱,只是爱的不一定是女人。
  •   有一种人 爱的始终只是自己。花花公子就是这种人,他们就很需要女人,但他们不爱女人。
  •   the impossibility of a fully satisfy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placed like Birkin and Ursula in a social and religious vacuum
    但是,怎么是社会的和宗教的真空呢?他们不都有很好的社交圈,而且一直在讨论撒旦和灵魂的问题吗
  •   我相信爱情,至死不渝的相信着。
    哪怕被伤害,哪怕被遗忘,哪怕永远未知。
    我都相信。
    我只有一次生命,
    我对我认为美好的东西都选择相信,
    错与对,欢与悲,影影绰绰...
    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美。
    乖,在花开的日子里,只看阳光,好么?
  •   话说选择相信比选择怀疑需要更多的勇气
    现在还是冬天,我的春城之梦还没有实现,所以,在阴霾的冬天,我只能抱着清冷的劳伦斯,眷念被子中渐渐耗散的热量.
  •   请问这本书哪个版本的翻译的比较好
  •   我看的就是这个版本的 觉得不错
    其实我喜欢这个封面
  •   真的不存在爱情么,那些童话里华丽丽的爱情也许现实中并不存在,可是平淡的如流水般的爱情,我还是相信。
  •   不错的书评
    吉拉尔德与伯基曾经爱过,不是同性恋,不是世俗对肉欲眷恋的爱。这种爱很真切,在小说中被轻描淡写着。而真正的爱是不容易得到的,所以,吉拉尔德的死使伯基对爱产生了绝望,他的爱情观是不被人理解的,是非世俗的,所以,他想得到真正的爱注定是不可能的。还记得小说的末尾伯基跟欧秀拉的对白,欧:“有我还不够吗?”,伯:“作为女人,你对我来说足够了。你对我来说就是所有的女人。可我需要一个男性朋友。。”欧:““我为什么让你不满足呢?你对我来说足够了” 伯:“有了你,我可以不需要别人过一辈子,不需要别的亲密关系。可要让我的生活更完整,真正幸福,我还需要同另一个男子结成永恒的同盟,这是另一种爱。”意思如此鲜明,一般而言,男人对女人的爱一半是基于感情上的,无可厚非的一半则是基于肉欲,伯基要得到最完整的爱,必须是这两种爱完美的结合,而欧秀拉能给的,只能是男女间彼此依恋的世界,是不完整的。所以,那个时代已经把伯基(劳伦斯)孤立起来了。
    爱情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所谓生理、化学作用引起的欲望上升只是人对于自身机能的一个定义,不管真爱存不存在,我都应该相信“宁可信其有,,”的道理,不然,我们就会渐渐丧失爱的能力。
  •   这篇不太像书评啦,只是一些有感而发。
    每次重读恋爱中的女人都有新的体会。感觉是随着年龄增长,在此书的描述的指引下,不断批判自己。
    书中每个人的缺陷执念都会在自己身上得到投射,这才是吸引我不断重读的重要原因。
  •   特喜欢第一段
  •   没有暖气的冬天,看书一定是这样的。
  •   尘封了许久之后,开始读这本书,作家在作品里寻找自己或许一生都没有寻找的答案,有时候发现,人心里所能体会到的那种悲观,空虚和绝望,竟然丝毫不受到时空的限制,不敢说,完全理解,却分明和作者有些许的共鸣。
  •   一些文学作品能跨越文化和时代的沟壑打动异乡和过后的人,大抵是因为记录的东西是一部分人共同认同的东西,这部分人就会特别共鸣这样的书。
    读过好多次,以至于,拿起这本书,都容易唏嘘。
  •   我喜欢男男的那些
  •   有个电影 挺相似..
    她比烟花寂寞
  •   有爱的,但爱在伯今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需要的是超越爱的东西,尽管他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解释清楚。他需要的男女之间的爱是像星星那样,相互平衡,各自独立的爱,却又不是爱,但不能不说不是爱。
    也许在他看来,爱只是一个过程,一次旅行。事实上。劳伦斯也是这么想的。
  •   最后一句写的真好
  •   恋爱中的女人,本应该是甜蜜的,可是这本书里,我读到的是困惑。也许这才是爱的真谛,劳伦斯就这样赤裸裸地给我们讲述着。困惑,不确定,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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