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5 出版社:金城出版社 作者:[美] 唐娜·沃尔夫·克罗斯 页数:287 字数:300000 译者:谢瑶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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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事实上,罗马教会的每一位神父都是男性。教会的理由是,耶稣及其每•位门徒都是男性。教会认为效法耶稣是他们的天职,所以,任命女性是不对的。但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在中世纪,一个女人被选作了教皇!罗马教会业已反驳了此说法。 有人曾认为:在宗教史书上,教会对这位女教皇绝口不提,而且为了将其从历史上抹去,他们硬让活到公元853年的李奥四世“晚死”了两年,以消除女教皇存在的两年历史。正是这种种的掩盖行为,才造成了人们对这位女教皇是否存在的争论整整延续了一千多年,直到今天! 然而,无论女教皇是否存在,这个故事已挥之不去。本书就是关于这个女教皇的传说。
作者简介
谢瑶玲,美国伊利诺伊大学比较文学博士,现任台湾东吴大学英文系比较文学研究所副教授,译作近百种,其中以《玫瑰的名字》、《传科摆》等最具代表性。
章节摘录
公元八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冬日。 英格海村的接生婆罗楚,冒着风雪朝村中教士的屋子走去。一阵强风扫过,将枝丫上的冰柱吹落,钻入羊毛薄袍上的破洞或补丁。林间小路已被积雪掩埋,每走一步便是雪深及膝。眉毛睫毛都黏着快凝结成霜的冰雪,得不停擦拭着脸才能看得见路。尽管双手双脚都裹了层层麻布,罗楚仍旧冻得四肢发疼。前头小径出现一团黑影——是死乌鸦——生命力顽强、嗜食腐肉的鸟,因为鸟喙无法撕扯冻硬的尸肉,在今冬也难逃死亡的厄运。 罗楚打了个冷颤加快脚步。教士的女人古伦比预产期早了一个月开始阵痛。“这孩子可真会挑时间,”罗楚暗想,“单单这一个月来就有五个孩子出世,但没一个活过一个礼拜。”一阵风夹着雪扑面而来,使她看不清这原本就难以辨识的路径。罗楚一阵惊慌,已经不止一个村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不着路而冻死,她强迫自己挺直身子,风雪在四周打转,举目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等风稍微停住,她依稀看出小路的轮廓才又迈步向前,手脚已完全麻痹,不再感觉疼痛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此刻不能多想只能力图镇定。 “我不能光想着冷,一定要想点别的。”她想着小时候的家,一处占地约五公顷的富庶庄园。温暖舒适,由坚固的木头筑成,比邻居们那些掺涂泥巴的木条墙不知好了多少倍。屋中火炉总是燃着熊熊火焰,烟盘旋而上向屋顶的开口飘去。罗楚父亲在亚麻衣袍上套了件昂贵的水獭皮背心,母亲则在黑色秀发上别了好几条美丽的丝带。罗楚自己穿了两件宽袖长袍,又加了一件柔软温暖的羊毛斗篷。她回想着那昂贵的毛料触感是多么细致、柔滑。 一切都瞬间消失。连着两个夏季的干旱加上一场霜害,毁了所有收成。到处都有人在挨饿;在瑟林基亚甚至有人吃人的谣传。罗楚父亲变卖家产使一家人暂时免于饥饿,当羊毛斗篷被拿走时,罗楚还哭了一阵子,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那年她八岁,对世间的恐怖与残酷仍无法理解。 她举步向前对抗另一阵风雪,却止不住头昏眼花。她已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唉,只要一切顺利,说不定教士一高兴还会给我些腌肉呢。”想到这儿她精神一振,终于走出了林子。教士家的轮廓浮现在前方不远处。因没有树枝屏挡,地面积雪更深了,但她奋力走到门前,敲了门便自行入内,寒冷令人顾不得社交礼节。黑暗令她眨了眨眼,窗子被钉上木板以抵御严寒,唯一的光源是炉火和散置四周几根冒着烟丝的蜡烛。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看见炉火边有两个男孩紧紧依偎在一起。 罗楚问:“生了吗?”年纪较大的男孩回答:“还没。”罗楚低声向产婆守护神圣寇斯玛思道谢祷告了几句,她已不止一次因晚到而失去报酬。她站在炉火前剥掉冻贴的破衣,掐揉冻僵的四肢;男孩们默默看着,两个都像爸爸黑发黑眼,没有遗传到撒克逊母亲银亮的金发。罗楚还记得教士带着古伦回来时,村里男人瞪着她金发看的情景。教士带回女人,委实引起了一场骚动。有人说那是违法的,因为皇帝已颁下敕令禁止教会男人娶妻。但也有人说若没有妻室,男人极易受到邪恶的引诱,像塔波洛教士们的通奸和醉酒狂欢就使教会大大蒙羞;再说教士又是个正直勤奋的人。 屋里很温暖。火炉里高堆着桦树和橡树的木头,这是个温馨的住所。墙壁用厚实的木头围成,缝隙用稻草灰泥填补以御严寒。窗上钉的是橡木板,能防止东北风吹入。屋子隔成三个房间:主卧室以及一间冬天用来关牲口的——还听得到蹄子搔爬和拖行声自左方传来。而中央这个最大的房间,不但是全家人工作和吃饭的地方,也充当孩子们的卧房。全英格海村除了主教的石屋外,就属这屋子最称头了。 罗楚快步绕过隔间,古伦躺在铺了新稻草的泥煤床上。教士坐在一旁,对罗楚点点头后又专注看着膝上那本大木装书。那是《圣经》,也是罗楚看过唯一的一本书。这本圣经是教士从故乡英格兰带来的,那里的书并不像这里那么稀少。 罗楚立刻看出古伦情况不妙:呼吸短促、脉搏太快且全身肿胀。她掏出在秋天仔细搜集的鸽粪丢入火堆,驱散空中的邪灵。接着必须为古伦止痛,好让她放松生下孩子。罗楚取出一束紫茎的黄色茄毒草花,放进土钵磨辗成粉,草花散放出的辛辣味使她忍不住皱皱鼻子,然后将粉末溶入红酒端给古伦喝。 教士突然开口:“你要给她喝什么?”罗楚吓了一跳,几乎忘了他也在场。“阵痛使她虚弱。这可以止痛,使孩子快些出世。”教士皱眉自罗楚手中拿过酒杯扔进火里,酒液在火中发出嘶嘶声后便蒸发了。“女人,这是亵渎上帝。” 罗楚目瞪口呆,她费了好几星期才采集到那么一点珍贵的药草!“《圣经》上写了,”教士以手拍书以示强调,“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这种药是邪恶的!”罗楚愤愤不平,她的药并不邪恶。教士自己牙痛也吃她给的茄毒草,那时可没听他抱怨过呀。不过她不会跟他争论,教士很有势力,只要他说罗楚的方法邪恶,她也就别想混了。罗楚只好另想他法,她用长布条紧紧裹住古伦的腹部,接着取出兔子的足踝骨,小心翼翼刮下薄薄三片放进古伦嘴里,“慢慢嚼。”现在也只能等了,罗楚由眼角窥视教士,只见他又皱眉专注地看书,眉头和鼻梁都要揪在一处了。 教士将这个撒克逊女人带回来有多久了呢?十年还是十一年?古伦当时算不上年轻,总有二十六、七了,但很漂亮,有长长的白金色头发和湛蓝双眼。她在韦尔登大屠杀中失去所有家人,当时成千上万的撒克逊人因不愿接受吾主耶稣基督的真理而丧命。“换了我可没那么笨。”罗楚心想,他们要她对任何奇怪或可怕的神发任何誓都成。那又不会改变什么,聪明人就要懂得随机应变。 古伦嚼食兔骨头薄片已过半小时,可是情况并无好转。罗楚叹了口气,连这么强的药也无法见效,显然必须用更激烈的方法才行了。当她向教士寻求帮助,教士专横地说:“去找个村妇来吧。”罗楚却不耐烦地摇摇头,“我需要‘你的’帮忙,而且要快。”教士瞪着罗楚:“我的帮忙?你疯了吗?那是女人的事,是不洁的,我绝不插手。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以前也顺利生产过,你不可能知道她会死的。”这太过分了,罗楚无法容忍他对她专业的质疑。“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没有好好看她一眼,现在去看看她,然后再告诉我她不会死吧!” 教士走到床边低头看看妻子。她的头发濡湿地贴在惨白透黄的皮肤上,眼睛深陷且有黑眼圈,若非仍断续呼出长气,看起来就像死了。教士不安地来回踱步,最后停住。“你要我做什么呢?”罗楚咧嘴一笑:“喔!将她扶起来吧。”他们分站古伦的两侧扶她站起身,教士的力气比罗楚想像的更大。这很好,因为接下来他会用尽每一分力。 “我们必须迫使胎儿转向正确的胎位。我一下令,你就要尽力将她抬高,并用力摇动她。”教士点点头,嘴角紧紧抿着。他们两人合力抬着奄奄一息、头垂在胸前的古伦。“抬!”罗楚喝道。他们将她抬高并上下摇动,古伦挣扎着尖叫,他们很快放下她,罗楚又一声令下,再次抬高、摇动,古伦最后几近昏迷。“只要我动作够快,一切就会在她清醒之前结束。”罗楚的手伸入产道,用食指撕扯紧绷的肉,开口终于不情愿地张开了。罗楚探手握住胎儿头部轻轻外拉,几分钟后婴儿滑入产道。她小心翼翼持续往下拉,以免伤及胎儿头骨和颈骨。轻轻将头拉出后,顺势将右肩、左肩拉了出来。最终坚定的一拉,小婴儿终于湿溜溜地滑进罗楚臂膀中。 “是个千金。”罗楚宣布道,一转身却看到教士不以为然的神情。“女的!真是白费力气。”教士走到床畔,仿佛就要亲古伦了,但他表情一下子变得严厉,甚至生气。“女人带来罪恶。”他向后退开。古伦睁开眼,教士的眼神却使她的微笑消退在唇边。“先生?”她怯生生地开口。 “是个女儿。”教士口气冷淡,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琼安,就叫她琼安吧。”他大声宣布,猝然离开了房间。 第一章 声隆隆作响,把孩子惊醒了。她想向哥哥寻求安慰,但随即忆起哥哥已经走了。 春夜的阵雨使空气浮荡着新翻泥土的酸甜味,滂沱大雨一阵阵打在教士家的屋顶上,厚厚的葺草屋顶保住了屋内的干燥,只有角落小水洼汇集的水滴,慢慢流向泥土地上。起风了,橡树不规律地拍打着屋外的墙壁,枝丫在室内投下黑影,可怖的黑手指在床缘上下扭动向女孩招手,吓得她向后缩。“妈妈……”她张口想叫,却又噤声。她决定放手一搏,眼睛紧盯着黑影,屏住呼吸滑下床,转身拔腿跑过隔间。 隔间另一边又暗又安静,只有母亲规则的呼吸声。女孩挨近妈妈,透过薄被子感觉母亲柔软的身躯。古伦被吵醒了,张开眼睛困倦地看看女儿,伸手揽住她。“琼安,你应该好好睡呀。”琼安快速向母亲诉说那只魔手,古伦轻拍女儿安慰她,暗自感叹——女儿长得太像“他”了,英格兰人的粗脖子和宽下巴,没有遗传到古伦的优雅修长,不过眼睛又大又亮,碧绿的眼眸中心有暗灰色的光环。古伦对琼安闪亮的金发感到满意,不是丈夫那些残暴族人那种粗粗的黑发,她抚摸着,忍不住微笑。“我的头发,至少这一部分是我的。”琼安淘气地拉扯古伦的长发辫,使白金色丝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她从未看过母亲散开头发。教士声称女人的头发是魔鬼撒旦用来捕捉男人灵魂的网,而古伦的头发更是非凡的美,在丈夫的坚持下,她总是把头发编辫藏入粗麻布帽下。 琼安突然问:“为什么哥哥们要走呢?” “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带着他们一起去传教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古伦耐心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爱问问题。“麦修和约翰是男孩,将要成为教士,你是女孩,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再说,你还太小了。”古伦补了一句。琼安生气地说:“到冬天我就四岁了!”古伦看着孩子气鼓鼓的脸,只觉得有趣。“是呀,我都忘了,你是大女孩了对吧?四岁,真的长大了。” 琼安任母亲抚摸她的头发,忽然又问:“异教徒是什么?”父亲和哥哥们常说到异教徒,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似乎是种很坏的东西。古伦挺直背脊,这个说词有一种魔力。查理曼皇帝那些黝黑又残忍的士兵们边咒着这句边掠夺古伦的家乡,杀了她的家人和朋友。后来人们尊称他为“大帝”。古伦心想,要是曾亲眼目睹军队将自母亲怀中夺走的撒克逊族婴儿乱甩几圈后丢向红土石头,使其脑浆迸裂惨死,他们还会尊称他为大帝吗?古伦缩回手,“这问题得去问你父亲。”琼安不明白,但听得出母亲淡漠的口气,她急忙说:“再说那些神话给我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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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放弃一切,也不愿活在无知中!而你,有胆量承受真相吗? 中世纪罗马教廷曾出现过一位女教皇,她睿智、独立,经历富于传奇色彩,但她的名字却被教会尘封了千年之久…… 与《哈利·波特》、《魔戒》、《达·芬奇密码》并列十大最受欢迎的小说,翻译成27种语言全球销售逾百万册。 《女教皇》为她的第一部小说,她花费了足足七年时间研究各方资料,最终完成此书。她说:“在那个混乱的黑暗年代.事实可能永远无法完全了解。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了写小说.而不是研究历史的原因:” 本书出版后,果然不负众望,受到《纽约时报》等多家媒体好评,连续三年成为畅销书排行榜冠军被25万德国人评选为最受欢迎的十大畅销小说之一,相继被译成27种语言,全球畅销逾百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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