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7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美)苔丝·格里森 页数:329 字数:199000 译者:姚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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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六年来贝赛德医院移植小组的医生总是神秘死去,但这并不妨碍该院成为美国最有影响的移植中心之一。貌似平静的医院里隐藏着怎样的邪恶与贪欲? 为了拯救自己和恋人,年轻美丽的女外科医生阿比走上了反抗之路,结果却发现自己躺在了恋人的解剖刀下。她的命运将会如何?
作者简介
苔丝·格里森(Tess Gerritsen),华裔女作家。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曾作为一名非常成功的内科医生在檀香山行医多年。因酷爱写作,并且为了照顾两个幼儿,她辞职成为职业作家。
一九九六年出版的《宰割》是她的成名作。从那以后她的每本书都登上《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迄今她已经出版十八本小说,牢牢占据当代女惊悚悬疑小说作家第一人的地位。
苔丝的小说对女性心理刻画入微,擅长营造紧张气氛,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对人性的把握十分深刻。完全达到了严肃小说作家的水平。
章节摘录
“你是我的惟一。”她睁开眼,又冲他微笑。她第一次看到泪水在他的面颊上流淌。噢,可维克多是不哭的!她从没见他哭过,在他们共同生活的二十五年里,一次都没有。她一直觉得维克多很坚强,很勇敢。现在,她看着他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 “维克多,”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你可不能害怕。” 他用手迅速地,几乎是愤怒地抹了下脸。“我不会让它发生。我不会失去你的。”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不。不止这个!我要你就在这个世界上。和我在一起。和我待在一起。” “维克多,如果……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深吸一口气,“那就是我们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只是我们存在的……很小一部分。” 她感到他因为失去耐心而紧绷的身体缩了回去。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向海湾眺望。她感到他手掌的温度正从自己的皮肤上褪去,寒冷再次袭来。 “我会把一切办妥的,尼娜。”他说。 “此生……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 “我已经采取行动了。” “可是维克多……” 他转过身看着她,肩膀衬在窗户上,似乎挡住了黎明的光亮。“一切都会办妥的,亲爱的。”他说,“你什么也不用操心。” 这个黄昏温暖而美妙。太阳刚刚落下,冰块在玻璃杯里丁当作响,香气四溢的女士们裹着轻丝薄纱摇曳而过。阿比站在比尔·阿彻医生带围墙的花园里,觉得就连空气都迷人极了。拱形格子藤架上缀满铁线莲和玫瑰,一簇簇鲜花在宽阔的草坪上组成巨大的色块。这个花园是玛丽里·阿彻的骄傲和乐趣。她领着其他医生的太太们从一个花圃转到另一个花圃,用她的女低音大声介绍各种植物的名称。 阿彻医生端着杯加冰的威士忌站在一块空地上笑道:“可恶的拉丁文,玛丽里懂的比我多。” “我在大学学了三年拉丁文,”马克说,“现在只记得医学院里学到的了。” 比尔·阿彻、马克、将军和两名外科住院医生聚在烧烤的砖炉旁。阿比是这个圈子里惟一的女性。对此阿比永远也适应不了。她一时半会儿可能会忽略这一点,但随即就会环视着满是外科医生的屋子,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包围着,并感到一阵熟悉的不适。今晚,在阿彻的家庭聚会中,当然也有太太们参加。但她们看起来自成团体,与丈夫们不相干。阿比站在外科医生中,偶尔能听到她们谈话的片断。她们谈论淡红玫瑰,去巴黎旅游,和那里的风味大餐。她觉得两边都在吸引她,仿佛自己跨在男人和女人的分界线上,哪个圈子都不属于,又同时被两个圈子牵扯着。 是马克把她固定在男人的圈子里。他和比尔·阿彻还有另一位胸外科医生走得很近。阿彻是心脏移植小组的头,也是七年前将马克招募进贝赛德医院的医生之一,这两个人相处融洽并不奇怪。他们俩都喜爱挑战,充满活力,竞争力极强。在手术室里,他们一起工作,可出了医院,他们就搞起友谊竞赛,从佛蒙特州的滑雪坡到马萨诸塞州的海滩上。两人都有J-35帆船停在马布尔黑德码头。这一季,到目前为止,阿彻的“红眼睛”号对马克的“我的庇护所”号的比分是六比五。马克计划在这个周末把比分扳平。他已经新招了罗布·莱辛,另一名第二年住院医生,加入他的船队。 男人和船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呢?阿比思忖道。男人和他们的航行机器。这场关于机械和高科技的交谈被雄性激素刺激得极为热烈。在这个圈子里,舞台的中心属于那些头发灰白的男人们:两鬓银白的阿彻、发际明显花白的科林·韦蒂希,还有四十一岁,鬓角已开始变白的马克。 他们又谈到船体保养、龙骨设计和三角帆的天价。阿比走神了。这时她注意到两个晚来的人:阿伦·利瓦伊医生和他的妻子伊莱恩。阿伦是移植小组的心脏病专家,非常羞涩。他已经端着酒杯退到草坪远处的一个角落,佝偻着背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伊莱思正在四下张望,想找人说话。 阿比乘机撤出那个谈论帆船的圈子。她从马克身边溜开,加入了利瓦伊夫妇。 “利瓦伊太太?很高兴又见到你。” 伊莱恩认出她来,微笑着说:“是……阿比,对吗?” “是的,阿比·迪马特奥。我想我们在住院医生的野餐会上见过。” “哦对,没错。住院医生太多了,我很难把你们都分清。可我就是记得你。” 阿比笑道:“外科只有三个女医生,我们肯定很显眼。” “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那时候一个女医生也没有。你现在轮班到哪个科了?” “明天开始去心胸外科。” “那就和阿伦一起工作了。” “如果有幸给移植手术打打下手的话。” “你肯定能。移植小组最近忙得很,就连马萨诸塞总医院都把病人转给他们。阿伦为这事很高兴。”伊莱恩向阿比凑过去。“几年前他们拒绝收他做专科医生,现在倒把病人往他这儿送。” “马萨诸塞总院不过借着哈佛的名头,其实根本不比贝赛德强。”阿比说,“你知道维维安·曹吧?我们的首席住院医生。” “当然。” “她是哈佛医学院前十名的毕业生。但后来申请住院医生名额的时候,贝赛德才是她的首选。” 伊莱恩转向她丈夫。“阿伦,你听到没有?” 阿伦不情愿地从酒杯上抬起头。“听到什么?” “维维安·曹更愿意选贝赛德,而不是马萨诸塞总院。说真的,阿伦,你在这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干吗想走人呢?” “走人?”阿比看着阿伦,但这位心脏病医生正瞪着他的妻子。他们突然的沉默尤其让阿比迷惑不解。草坪那边传来笑声和谈话的回声,但在花园的这个角落,一句话也没有。 阿伦清清嗓子。“我不过说着玩玩,”他说,“你知道。离开城市,搬到小镇上去。每个人都做关于小镇的白日梦,但没有人真想搬过去。” “我不想。”伊莱恩说。 “我是在小镇长大的,”阿比说,“缅因州的贝尔法斯特。我巴不得早点逃出来。” “和我想的一样。”伊莱思说,“每个人都削尖脑袋往文明城市钻。” “哦,也没那么糟糕。” “可你是不会回去的,对吗?” 阿比犹豫了一下。“我父母都去世了,两个姐姐也出国定居。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回去。但我有很多理由待在这里。” “只不过胡乱想想罢了。”阿伦吞了一大口酒,“我并没真打算这么做。”接下来又是一阵奇怪的沉默。阿比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过身,看见马克在对她招手。 “对不起。”她说,然后穿过草坪向他走去。 “阿彻要带我们去他的密室看看。”马克说。 “什么密室?” “快来。看了就知道。”他拉着她的手,领她穿过露台,走进房子。他们上了二楼。阿比只到过阿彻家楼上一次,那次是为了欣赏挂在画室里的油画。 今晚,她是第一次被邀请进入二楼走廊最后一个房间。 阿彻已经等在里面了。弗兰克·兹维克医生和拉杰·莫汉达斯医生正坐在几张摆放在一起的皮椅上。但阿比并没怎么注意到人。这间屋子本身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她正站在一个医疗器械古董的博物馆里。陈列盘里放着各种各样迷人而又骇人的工具,有解剖刀、放血盆、吸血瓶和两个钳夹足以夹碎婴儿头骨的助产钳。壁炉上方挂着一幅油画:死神和医生正在为了抢夺一个年轻的女人而战。立体声音响播放着《勃兰登堡协奏曲》。 阿彻把声音调小,屋子里顿时变得很安静,只飘着一丝轻微的背景音乐。 “阿伦没来吗?”阿彻问。 “他知道了,就上来。”马克说。 “很好。”阿彻对着阿比微笑,“你觉得我的收藏怎么样?” 她仔细研究了一个陈列盘里的东西。“真迷人。我甚至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什么。” 阿彻指指一个由齿轮和滑轮组成的奇怪装置。“那边的那个装置很有趣。它可以产生微弱的电流,作用于身体的很多部位。据说对很多疾病有效,从妇科病到糖尿病。很滑稽,是不是?医学总是让我们相信些胡说八道的东西。” 阿比停在油画前,凝视着披黑袍的死神。医生是英雄,医生是胜利者,她想,当然,被救的是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门开了。 “他来了。”马克说,“阿伦,我们在想你是不是忘了呢。” 阿伦走进房间。他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坐在一张椅子上。 “要我帮你把酒杯加满吗,阿比?”阿彻指着她的酒杯说。 “我够了。” “就来一点儿白兰地怎么样?反正是马克开车,对吧?” 阿比微笑道:“好吧,谢谢。” 阿彻为阿比续了杯,将酒杯递还给她。房间又陷入怪异的沉寂,仿佛每个人都等着完成这样的仪式。接着阿比意外地发现,她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住院医生。比尔·阿彻每隔几个月都会组织一次这样的聚会,欢迎新一批住院医生进入胸外科及外伤科的轮班。此刻,还有其他六位外科住院医生在楼下的花园里。然而在这里,阿彻的私人领地里,只有移植小组的成员。 还有阿比。 她坐在马克身边的长沙发上小口抿酒。她已经感到白兰地的热量,以及这种特殊关照的温暖。在当实习医生的时候,她向来充满敬畏地看待这五个男人。能在手术室里给阿彻或莫罕达斯当助手,她感到莫大的光荣。虽然和马克的关系让她走进了这个圈子,但她从没有忘记这些男人是谁,也没有忘记他们对于她的事业所掌有的权力。 阿彻在她对面坐下来。“我听到关于你的一些好话,阿比,从将军那儿。今晚他走前,大大地夸了你一番。” “韦蒂希医生夸了我?”阿比不禁吃惊地笑起来。“老实说,我根本不能肯定他对我的表现是什么看法。” “喔,那正是将军的风格,给世界留下一点不安全感。” 其他人都笑起来。阿比也跟着笑。 “我一向钦佩科林的判断力。”阿彻说,“而且我知道他认为你是第二年住院医生中最棒的之一。我和你一起工作过,所以我知道他说得对。” 阿比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了挪。马克捉住她的手捏了捏。这个动作没能逃过阿彻的眼睛,他微笑起来。 “显然,马克觉得你非常特别。这也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进行这场谈话的原因之一。我知道这或许看起来还有欠成熟,但我们目光长远,阿比。我们觉得事先侦察一下前面的领地有利无弊。” “我恐怕不太懂您的意思。”阿比说。 阿彻拿过白兰地酒瓶,给自己加满。“我们移植小组只对最棒的感兴趣。最棒的证书、最棒的表现。我们一直在住院医生中寻找专科医生。哦,当然,我们的动机很自私,为移植小组培养人才。”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想知道你是否对器官移植手术感兴趣。” 阿比吃惊地看着马克。他点点头。 “你不需要近期做决定。”阿彻说,“但我们希望你考虑一下,下面的几年里,我们可以互相了解。到时候,你说不定都不想得到一份专科医生的职位了,说不定你会发现自己对移植手术提不起丝毫兴趣。” “可我感兴趣。”她身体向前倾,脸上浮起热情的红晕。“我想我只是……对此感到吃惊,还有开心。科里有这么多优秀的住院医生,比如维维安·曹。” “是的,维维安是很棒。” “我想她明年会申请专科医生的。” 莫汉达斯说:“毫无疑问,曹医生的手术技能非常出色。我知道有好几个医生的技能都很棒。但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老话吗?教猴子做手术不难,难就难在教他何时做手术。” “我想拉杰的意思是,我们想找能做出准确的临床判断的人,”阿彻说,“具有团队合作精神。我们觉得你的团队合作感很强,并不怀有私心。这是我们非常看重的,阿比,团队合作。你在手术室内奋战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能出错:仪器坏了、手术刀滑落、运送过程中心脏丢了。我们得学会共同努力,共同经历低谷或高潮。我们正是这样做的。” “我们也互相帮助,共渡难关,”弗兰克·兹维克说,“无论手术室内还是手术室外。” “当然。”阿彻说。他瞥了阿比一眼。“你同意吗?” 阿比清清嗓子。“我同意,互相帮助共渡难关。这也是加入移植小组的好处之一。” “许多好处之一。”莫汉达斯补充道。 一时间没人说话。《勃兰登堡协奏曲》正在轻柔地播放。阿彻说:“我喜欢这一段。”并把音量调大。小提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流淌而出,阿比发现自色又一次盯着战斗中的死神和医生。为了病人的生命,还有灵魂而战。 “你刚才说还有……其他好处。”阿比说。 “比如,”莫汉达斯说,“我做完外科住院医生后,有一笔学费贷款要还,这也是我重新就职的条件之一。贝赛德帮助我还清了贷款。” “现在我们也可以来谈谈这个问题,阿比。”阿彻说,“这也是吸引你的方面之一。如今的年轻外科医生做完住院医生已经三十岁了。大多数人已经成家,或许还有一两个孩子。他们有什么呢?十万美元的贷款要还。甚至连房子都没有!他们得花十年才能还清债务。那时候都四十岁了,又要开始烦心孩子的大学学费!”他摇摇头。“我搞不懂为什么如今什么人都想做医生,反正肯定不是为了赚钱。” “如果医生与其他行业有任何不同的话,”阿比同意地说,“就是它很艰难。” ……
媒体关注与评论
《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第一名,当代女惊悚悬疑小说家第一个苔丝作品系列。 我读到的最棒的医学惊悚小说。 ——詹姆斯·帕特森 《宰割》能让你心脏停跳! ——《今日美国》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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