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禽记

出版时间:2008-10  出版社:中国妇女出版社  作者:元悟空  页数:271  字数:2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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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一个颠沛流离的乱世,一段缠绵悱恻的情缘。    流落梨园的豪门幼子,频遭各阶层男女钦慕,纵然青梅竹马,怎敌宿命离合。    黄土垅头白骨,红绡灯底鸳鸯。国破山河碎,何处是故乡———千劫未灭的民国传奇。    绮窗朱户浓荫满,绕砌苔痕青遍。    碾玉成尘,埋香作冢,一霎光阴都变。    肋人凄恋,有树底娇莺,梁间乳燕。    剩粉遗芳,亭亭倩女可能见?

作者简介

  戴明,笔名白焰、元悟空。     
  历任全国政协办公厅《人民政协报》“两会”特别执行主编;中国消基会《商品与质量》主编;中国科协《环境与生活》编委、专題絍任;北京安徽企业商会理事。
  先后采访过全国政协副主任王忠禹、李蒙、阿不来提;全国政协常委

书籍目录

引子第一章 明珠投暗起风尘第二章  芳菲桃李盛梨园第三章  画屏灯火彻楼台第四章  豆蔻羞捻桃花枪第五章  新蕾初绽为君妍第六章  燕语莺声婉转开第七章  多情岂止春庭月第八章  绊惹东风催愁来第九章  取次花丛懒回顾第十章  乱弹冰弦慕周郎第十一章  红藕香残玉簟秋第十二章  锦瑟无端意凝结第十三章  远别始知离恨短第十四章  等闲只语平微澜第十五章  天涯莺啼声声怨第十六章  彩蝶无风自翩跹第十七章  自拈裙带结同心第十八章  天教憔悴瘦清姿第十九章  青萍无主为谁逐第二十章  杨柳逶迤愁远道第二十一章  芙蓉着雨胭脂落第二十二章  未解相思幽寂浓第二十三章  碧纱帘帓轻如水第二十四章  白云辞色满苍梧第二十五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第二十六章  正是玉人肠断处第二十七章  今夜频将明烛剪第二十八章  彩室筝箫相对鸣第二十九章  乌云压城城欲摧第三十章  薄缘未果拈花笑第三十一章  潇潇风冷欲苍茫第三十二章  叶落归根子在枝第三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第三十四章  缱绻许来千般愿第三十五章  山河破碎风飘絮第三十六章  狰狞铁蹄无间狱第三十七章  刹那莺飞春已尽第三十八章  凋落成尘不堪折第三十九章  飘零故燕筑旧巢第四十章  空枕啼血隔幽冥第四十一章  日暮乡关何处是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明珠投暗起风尘 滚滚的黑烟飞一般压过来了,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裹挟着呛人的灰风,漫过城墙,一浪挨一浪地捕捉着渡口上蠕动的人流。苍白的长江被蒙在浅黑的硝烟里,惊惧地颤抖。天和地黑成一片,那崩天裂地的爆炸声中,人流发出的嘈杂声,撼得江面上两艘满载的轮船不停颠簸,然而渡口的人潮,像开了闸的瀑布一般,向那两只已经“呜呜——”长鸣的轮船上倾泻而下。石妈用双手死死地抱紧了剪票口的一根木头柱子,有人挑着担子从她身边拼命地挤过去。她的两手几乎要抱不住那根木头,包着头巾的妇女和扛着被卷的男人一个个地由她背后蹭了过去。石妈低下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大声喊道:“抱紧我!抱紧我!”她接着便抬起头来,用力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地对着岸上的人潮叫喊:“太太!太太!先生——”一面喊,一面吃力地在那些豆粒般大小的人头中寻找一位戴裘皮帽的年轻女子和一位戴礼帽的绅士。“娘!娘!”是石妈十六岁的儿子立峰在嚷,“娘!船要开了!”“等等太太呀!”石妈哭了,拿手抹了把眼泪,绝望地嘶叫,“太太——先生——太太——先生——” “这位大嫂!兵荒马乱的,就别找了!”说话的人看到石妈放声大哭,便也提高了声音嚷:“你还是让开路吧!北洋军就要破城了!新军败了!”“太太——”“轰”的一声巨响,剪票口的木栅栏被人潮冲塌了,石妈下意识地一松手,才没有随着那股强力倒下去,然而不等她站稳身子,就被后面的人一推,踉踉跄跄地就冲到了江边,幸好两个孩子始终紧紧地跟着她,才没被人潮冲倒。石妈刚松了口气,身后又是一紧,立时向前一撞,便上了甲板,浑浊的江水在渐渐移动的船身边掀着几米高的巨浪,石妈慌了神,而膝下一直没出声的孩子又“哇”的一声哭起来:“妈妈——”“少爷!少爷不要哭了!”石妈想把五岁的小克抱起来,却根本弯不下腰,只能将立峰和小克护在膝前,这才想起来撩撩满头的乱发。小克两只小手拼命攥着石妈的黑府绸灯笼裤,连哭带嚷地道:“我们去广州!我听妈妈说,从广州到香港去……石妈,我们去广州找妈妈……”石妈如梦方醒地抬起头来,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问:“这艘船是去广州吗?”“那一艘去广州。这艘去上海。”不知谁回答了一句。、 石妈急了,不要命地向船梯那里挤:“让一让!让一让,我要下船!请让一让!”人群如同石壁一般纹丝不动,石妈偶然间一抬头,却见船舷外黑乎乎的一顷江水,直连到迷迷蒙蒙的天际,回首顾盼南京码头,不知何时已成为极遥远的一线黑岸了。上海码头的气象比南京江岸要平和得多。虽然从江轮上下来的一群人衣衫褴楼,不多时也都散尽,和南京马路上一样的黄包车来来回回地跑,漆黑油亮的外国汽车也随处可见。正对着码头的,是一幢尖顶的洋楼,有些像西北欧乡间的教堂。那淡灰的砖楼顶部,是一面硕大的罗盘钟。石妈在那不紧不慢的钟声里紧锁住眉。立峰和小克两个孩子一声不响地跟着自己。才出渡口,街边就是一溜小吃摊,架在炉膛上的蒸笼和汤锅。一只只都冒着热气,香喷喷地连成一团浓雾,很像每天早晨长江上的那种白白的江雾。“姆妈!老好吃的汤包!”不知哪个摊主在向石妈兜揽生意。石妈只是摇了摇头,却又不由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立峰毕竟十六岁了,比较能控制一点,而五岁的小克就不同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摊主手里的两个小汤包,目光异样炯亮。摊主瞧着小克,带笑地把手一挥,“小少爷,尝一个啦!”石妈见这样子,生怕小克站住不走,便将小克的小手一拉,几步便从这些桌子里插了出去,拐进一条弄堂。弄堂打扫得倒还干净,石妈乏力得很,顾不得什么,拣了个青石条,便坐了下来。小立峰也跟着坐下,唯有小克嫌脏,不肯坐,将两只小手插在裤兜里,笔直地站着,开口道:“石妈,咱们去广州吧。”石妈发了半天的呆,方开口说:“在南京上船的时候,包袱弄丢了,哪里有钱买船票!”小克不做声,低下头闷闷地,便小声地哭起来了。小立峰忽然说:“少爷,你的纽扣不是金做的吗?那都是钱呐!”小克愣了一会儿,说:“有金子管什么用呢?”“买船票呀!去香港找太太!”小立峰从地上一下跳起来,两只手向前一抓,将小克两个衣扣扯下来了。晚上在旅店借宿时,石妈很快便扯开了鼻鼾,小立峰窝在石妈的脚头,早已睡熟。只听得半开的窗户外面,有店主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时而还有一两声泼水的声音,便再没有动静了。小克将被子蒙着头,睁着眼看着那轮月亮发怔,看了好半天的月亮,看得眼睛都酸了,用手一揉,却是湿的。月亮里依稀有棵桂树的影子,桂树长得又高又密,斜斜的,恍惚有个小人在砍那月桂。小克不由想起嫦娥的故事来了,嫦娥奔月是妈妈说了几遍的老故事,想起嫦娥,就想到妈妈了。妈妈颈窝那有一对红痣,衬在雪白的皮肤上,就像小白兔的红眼睛。小克擦了擦眼泪,他记得妈妈很好看,嫦娥一定就长得和妈妈一样。不知不觉地,小克便把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想抱那轮白白的胖月亮,可是一伸手,才知道月亮老高老远,小克将两手向月亮拜了拜,忽见一道炫目的光华刺入眼帘,小克瞧清楚那光华是右手大拇指的戒指上折射出来的。那是一枚真正的钻石戒指,前几天才戴上,因为小克五岁了。小克记得,是爸爸、妈妈和他一起到首饰店里,让他自己挑的。他还记得爸爸说:“还真识货呢!真钻石!”听爸爸的口气,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小克想到这里,很小心地把戒指褪了下来,对着月光一看,发现那指环上刻着小字,但是他不认识那几个字,小克拿着戒指玩了一会儿,便坐起来,把戒指的扣环拉开了些,脱掉了脚上的丝袜,把戒指套在左脚的大拇指上,再穿上袜子,小心翼翼地放直了腿,松了一口气。仔细检查全身上下,袖子上还有个黄金袖扣,用牙咬下来藏在裤袋里。月亮静静地照着,小克裹紧了被子,向着月亮闭起眼睛。石妈带着立峰和小克两个孩子,一直赶到渡口,才停下来歇一口气。石妈站在一个角落里,只是瞅着剪票口看。本来她还有余钱去买广州的船票,谁知上了一次外滩,回来便找不着钱了,竟丢了个千干净净。这还事小,住了半个月的旅店,还差几天房钱,趁店主人没理会,悄悄地带上两个孩子跑到渡口,只想混上船去,谁知看了一会儿,那渡口井然有序,一丝不乱,验票上船,一个也蒙混不进去。石妈越看越急,抬手在额头上一抹,倒抹了一头的汗,正惶急间,不知由何处走来一个人。这人穿着玄色的丝夹袄,戴着顶同色的洋呢绒礼帽,一条中式的宁绸裤,胸前的襟缝里斜挂着一条明晃晃的金表链,气度十分安详。他将石妈略打量了一下,又看看两个孩子,便问:“这位大嫂,可是遇到难处了?”石妈听这人一口顺溜儿的京片子,想也是外地来沪的,便点了点头,很想从头细细地说,又觉不妥,迟疑了半晌,才叹口气道:“想去广州,没钱买船票……”那人“哦”了一声,说:“广州也不太平呀,干吗去广州呢?”石妈两手扶着小克的肩膀,向前推了一推道:“总是为了少爷,不然我就带着孩子回湖南了。”石妈见这人举止有度,不像是邪路上的人,便把经过拣要紧的略说了一说。那人并不立即回话,半昂着头,望向空中,似乎在想什么似的,好久才把头一低道:“原来是南京来人。那是几号呀?”,“九月二号,”石妈又说,“本历的八月初四。”那人似乎吃了一惊,随即向一旁走了几步,石妈跟了过去,他才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大嫂,九月二号南京去广州的船,半道儿上就翻了,一个人也没留下来。”石妈似是挨了霹雳一般,半晌作声不得。那人便叹了口气,说:“我看,你还是回老家去吧。”石妈很费劲才忍住泪水,呜咽地说:“可我哪儿来的钱呢?”那人不以为然地将手一指:“那不是?!”石妈顺他所指看去,却是立峰和小克两个孩子,不由吃了一惊,连哭都忘了,怵然地望着那个人。那人笑了一笑,说道:“你是没出过门,不明白外头的事儿,一个孩子,值不少银元呐!要是担心孩子受苦,就找个好点儿的人家,比跟着你不强多了?”石妈听他这么说,直发了半天的愣,吃吃地道:“先生的意思,哪一个值钱呢?”“大的好养,就是不贴心,小的又太小。”那人揣摩了一会儿,才最后说,“还是大的吧,你去问问。”石妈慌得要哭,哀哀地道:“那不行!那不行!”那人看了石妈一眼,说:“你自己瞧着办吧,我还得去办事儿。”“先生!先生!”石妈急得一把拖住,那人便回过头来,却是不愿久等的样子。石妈往四处一看,见地生人疏,一时情急,咬牙开口道: “先生!您发发慈悲,就把小的留下吧!”那人听石妈一说,便站住了,遥遥地看了小克半天,是十分满意的神气。他随即从兜里摸出一大把银元来,数也不数便往石妈手中一放,说:“就这么办!”那人走到小克身边,将腰一俯,和颜悦色地道:“跟我走吧!”小克将手向后一缩,昂着头问:“去哪里?”“去找你妈。”那人说着,双手把小克一抱,直起身,不再看石妈一眼,登上一辆黄包车,一溜烟地向着南边的道路去了。北平城宣武门外的韩家潭,是京城里有名的大下处。那宅子四周的围墙极高,庭轩齐整,朱漆大门压着对铜门环,里进三道门楣,各有春联横批。入门穿廊,松竹梅岁寒三友栽种,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是个最大的正厅,门槛最高,廊柱最大,迎面一幅关圣,两旁堂联:“长天色映秋江媚,梨园调奏曲苑新。”下面是花梨木的长供桌,香烛极旺,供着糕点旨酒,并有小小的三柱牌位,当中是唐朝的玄宗,左边一个是关公,右边是杨二奎。这是正厅,砖地铺得十分齐整,据说是宫里派人给校对的,所以门、窗、梁、棂处处精细工整。三辉的掌班白玉珀,今年四十七岁,闲时无事,好摆个棋阵,自己下着解乏。有时也和夫人洪品霞对弈,倒也悠闲自在。这日正与夫人下到酣处,忽听门外的石阶上“噔噔噔”的一阵乱跑,脚步杂沓,似乎不止一人。白玉珀心中不悦,沉声问:“谁啊?这么没规矩!”一句出口,外面立时没了声息,好半天才蹭进两个小孩来。白玉珀一看,正是班子里唱老生的余承鹤和唱花旦的余双儿兄妹,这两兄妹孪生,都是九岁。两人蹭进了正厅,“扑”地跪了下去,不敢做声。白玉珀便扭过头看着棋盘,随即问:“跑什么呐?”余双儿的声音,极清脆地道:“师父,是三叔回来了!”“哦,”白玉珀有些意外,很高兴地道,“是三泰呀!”白玉珀正要起身,却见一个人已一步踏了进来,一边用手摘着礼帽一边说:“白老板,这次不虚远行!给您带了个绝好的孩子!”白玉珀才站起身,已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十分吃力地自那老高的门槛上跨了进来。这时正是中午,秋天的日光又亮又透,整个大厅里十分明朗,白玉珀定睛一看,还未开口,身后已是一声低呼:“好俊的一双眼睛!”那洪品霞原是坐于位上的,此时不但立起身来,还一径走到那孩子的面前,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白玉珀背着一只手,已绕那孩子,转了来回三四个圈子,问道:“你多大了。”“我五岁。”那孩子的眼中,一直汪着两潭泪,却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让那泪水滚下来。白玉珀看着这孩子一排糯米般的珍珠牙,便对李三泰道:“这是哪家的少爷吧?这身气度好呀!”“他的爹娘都死了,”李三泰答得很轻松,“给白老板做徒弟,这也是前世的缘分呐!”白玉珀没有做声,只瞧着那孩子微微地笑。洪品霞已蹲了下去,两手搂着孩子的肩膀,说:“你爹娘都没了,就管我叫娘吧!”跪在一边的余承鹤和余双儿,听了这话,双双对望一眼,俱都傻了,那孩子却道:“我自己有妈妈。”话极简短,却不卑不亢,听在耳里,并不顶撞得让人恼火。洪品霞还想开口,白玉珀说道:“叫师娘吧!”“孩子!快给师父师娘叩头!”李三泰扶着孩子的肩,教了一句。那孩子便退后了一步,低下头先用袖子擦一擦眼泪,一声不响地跪了下来。给白玉珀叩了三个头,转了个方向,又给洪品霞叩了三个头。“这一叩头,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白玉珀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想了好久,开口说,“你往后,就跟我姓吧。”洪品霞插说:“瞧这么白嫩的小脸儿,不露出来真叫可惜了!就唱青衣吧?”“什么青衣!跟我!唱赵云!唱武生!”白玉珀将两手搓了一搓,一点头道,“有名儿了!就叫羽飞!白羽飞!响亮极了!”那孩子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又咽住了。还是李三泰在一旁说:“白老板,这孩子原来的名儿里,有个‘克’字”。“那容易,姓白,名羽飞,字……”白玉珀轻轻一击掌,“字克沉。”说着便向余家小兄妹一指:“羽飞,那是你的师哥师姐,往后都得在一处练功了!”小羽飞便调转了身子,向着余家小兄妹逐一作揖 “师哥!师姐!”余双儿乐了,一笑,将一颗缺掉的门牙洞露出来了,脆生生地说:“你是我师弟!没说的!”承鹤是唱老生的,童音里有几分沙哑。他缓缓说道:“以后有事儿,来问我好了,都是三辉班儿的!”洪品霞见两个小兄妹一派大模大样的师哥师姐派头,忍俊不禁,“哧”的一声便笑了,拿手绢堵住嘴,指着李三泰道:“你要是真会办事呀,下回再找几个好孩子来!”李三泰不说话,一副极为中意的神气。照规矩走的话,师徒间要立份文书字据,规定年限任打任骂,生老病死、觅井逃亡,师门概不负责;学徒期间,演出收入全归老师。学生学艺之余,兼承做师门中各种杂务,伺候师父师娘。可是小羽飞没有族中的长辈带领,李三泰权且做个保人,白玉珀饱蘸浓墨写下自已的名字,李三泰拿着字据交给小羽飞:“孩子,该你啦。”小羽飞双手捧着那纸,逐字逐行地研究了半天,小声说:“我看不懂。”李三泰笑言:“看懂看不懂都是这回事啦,按手印吧!”拉着小羽飞的小手,在印泥里只一蘸,复往纸上“啪”地一压。白玉珀将手中收起的折扇,在李三泰的肩上敲了一记,也笑了。李三泰便长长地吐了口气,顺手掏出一块手帕,将额角细细的汗,轻轻地按了几回。

编辑推荐

《珍禽记》是2008暖冬最动人的长篇巨制,晋江文学网热力推荐。这是一段传奇,豪门幼子,流落梨园,众人仰慕倾羡,奈何宿命离合变迁。这是一个故事,岁月流转,恩恩怨怨,不知痴缠红线,还是曲误周朗顾盼。国破山河梦断,大时代下,又有几人可以从命运的洪流中逆转。白羽高飞翅断,妖莺乳燕,终还是人世间一场离合曲终人散。晋江官推小说《珍禽记》,为您奉上一场文字的饕餮成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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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8条)

 
 

  •   《珍禽记》情节曲折,笔墨含情,字字辛酸,章章带血,令人不忍卒读。小说一开始便将人带进了一个血雨腥风的岁月:新军败了,北洋军阀杀进城里来了!南京的长江码头挤满了逃难的人。石妈带着十六岁的儿子和主人五岁的小男孩吴克寒挤上了一艘开往上海的渡轮(他们实则要去广州),就与克寒的父母走散了。到了上海,他们身无分文。这时,剧团老板李三泰看中了小克寒。万不得已,石妈买给了他,得了钱去湖南老家去了。从此,小克寒进入了艰难的演艺生涯。吴克寒被白玉珀收为义子,改为白羽飞,从师他学艺。羽飞刻苦练习,加上聪明伶俐,悟性极高,十岁与义父登台演出,一举成名。义父精心调教,视同已子,羽飞吹捻唱打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快成为名角。
    戏院里的梁赛燕比羽飞长两岁,生性胆小腼腆,感情细腻。她深爱着羽飞,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十二岁那年,小赛燕第一次登台演出怯场,在羽飞的帮助下也获得成功,成为名角儿。
    剧团一路演出到了北平,途中收留了逃难的梅点莺和施惠生。梅点莺本来就有很好的功底,在师父精心调教下很快唱红,成为名角。羽飞更是小小年纪便成了整个剧团主心骨---小白老板。三辉剧团当时红遍了北平城。
    自古戏子地位极低,有了痛苦在人面前还要强颜欢笑,面对权贵更是曲意奉迎,因为得罪了他们怎么在当地混饭吃?这自然就生出了一系列的麻烦事。
    石中峰摇身一变成了石副总司令,到处寻花问柳,石太太何采薇娇妍无耻,也频频红杏出墙。这不,石副司令先是看中了梅点莺,随后又对羽飞的未婚妻梁赛燕心怀不轨。他仗势欺人,将赛燕诱骗到家中,软硬兼施,强要了她的身体,那一年,赛燕才十六岁!小赛燕虽然深爱着小师哥羽飞,却认为失去了爱的资格,因为她怀孕了;同时也为着促使梅点莺的姻缘(梅点莺爱羽飞爱得死去活来),于是下嫁到石中峰成了小妾。石太太纠缠着白羽飞没完没了,只是几次三番未能得逞。还有一样烦恼事,吴茗冷也喜欢白羽飞,托石副司令为媒,非要嫁于他。由于多次交往,白羽飞虽然知晓吴太太就是他母亲,吴茗冷是他亲姐姐,但顾及师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和对自己的信任栽培,出于道义,日思夜想的亲人近在咫尺,却不忍相认。为了摆脱石太太的纠缠,也为了避开杀人魔王---日本陆军上将植田谦吉,三辉剧团南下到了南京。
    没料到,南京被日军攻破,富有民族气节的白玉珀夫妇惨死在井藤卫六郎屠刀之下,看戏百姓也被杀害,一时血雨腥风,血流成河。随即不久,植田也来到南京,他百般折磨白羽飞,用尽了酷刑;点莺也惨死在羽飞脚下,惨不忍睹。石中峰暴毙,奄奄一息的羽飞辗转到了赛燕手中。赛燕带着羽飞逃到了苏州乡下,百般料理,无奈他身中铅弹月余,弹虽取出,铅毒已深入体内;加上他被植田注射了病菌,于是病情日见沉重。弥离之际,羽飞给远在巴黎的姐姐写了一封绝笔信,便离开了人世。
    苏州城也沦陷了,植田把指挥所设到了城中。悲痛欲绝的赛燕用计杀了植田,便于从巴黎回来的姑姑吴茗冷乘船到南京祭祖。此时,滔滔江水,漫漫阴云,惨惨凄风。独立船头,十四年前的离乱一幕又在茗冷心头浮现……
    山河破碎,亲人远逝,谁之错?回味全书,莫不泪浸襟衫?
    作者的文字功底极佳,对偶排比,双声叠韵,语言流畅;古诗引用,古词创新,章回体的无用,使小说有着浓厚的文化气息,令人不忍释卷。
  •   虽说这篇文文内容很悲伤,但作者的文字功底深厚,情节布局大气,读些来颇有韵味~~~不错,喜欢~~
  •   之前看过这本小书,这本是买来珍藏的。
  •     民国是中华历史的节点,向前,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在氤氲的岁月中循着同一根脉络旖旎舒展;往后则在不同文化、不同文明的或温婉或暴力的撞击下骤然铺开,形成一个五彩斑斓的硕大端面,放眼望去虽是耀眼,却将那曾经岁月的凝练与厚重的文化底蕴遮挡得再难以寻见。而恰踩在这个节点上的民国却因受着东西方文明的共同荡涤洗礼,演绎出了无数浪漫的佳话、跌宕的传奇,从而成为了一个再无可复制的时代。加之种种他因又让那段岁月如含羞的少女般蒙上了层迷离的面纱。就使得本应是最好看的民国文却几乎成为了各类文学作品的禁地。《珍禽记》------一个作为言情小说而言很不吸引人的名字,却带着它西文般流畅的行文和只有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才能觅得的精妙遣词构句,将其故事的背景放在了绚烂的民国时期。  点莺,一个如黛玉般温婉的女子,痴爱羽飞不得而日日饮泣,待命运峰回路转终于嫁予了羽飞却仅和羽飞做了一载夫妻。有人因点莺为了能让羽飞日日喂药而偷偷减药量、为了能让羽飞回头便故意弹错琴便说点莺是个攻于心计的女子,不似赛燕那般单纯,可是这“攻于心计”的点莺何时存过半点与赛燕争抢的心思?她与羽飞半路相识,与羽飞间便没了那份因青梅竹马才有的无拘无束,而赛燕与羽飞的婚约,则更让点莺的爱无处安放。直至嫁了心上人,洞房却无春宵,你可见点莺有半点委屈?羽飞咬破手腕血染白绫,点莺的眼中唯有感激。在义无反顾扑向刺刀的那一刻,点莺没了平素的柔弱,心中唯有对孩子未落地的遗憾和对羽飞的不舍。  青砖绿瓦,雕梁如画,一段青梅往事,一个伶俐的四岁女孩欢快地跑在长长的画廊下,笑声里飘过的是几块月饼的香甜,是陪着女孩练功的身影,是顶着额上大滴的冷汗却柔声说出的“不疼”,是替赛燕赎回当票时严厉的回护,是羽飞肩上、在赛燕心头那逢阴雨天便会作痛的旧伤疤。时光荏苒,当年的女孩17岁就已成了孩子妈妈。面对重伤的羽飞,赛燕将一切任性嫉妒统统放下,无论是羽飞再度提起点莺,还是见羽飞将赛燕自幼便一直向羽飞讨要却不得的戒指给了茗冷都毫无不快,赛燕真正理解羽飞,她明白无论自己还是点莺都非羽飞心中的挚爱,只是小师兄一生欠下情债无数,难以片叶不沾身。这份理解是建立在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了解之上的,因而从这理解中生出的那份伟大和豁达也是点莺远不能及的。有人说,羽飞最后应该是有些喜欢点莺的,毕竟他和点莺间多少有那么点琴瑟和鸣的意思。可是,无论是婚前被采薇骚扰、被石副司令用枪指着,还是重伤之际搂着赛燕喊疼,你可曾注意到,一向坚强隐忍的羽飞只是在赛燕面前才能偶尔露出脆弱的一面,而当余双儿问起点莺可知羽飞的烦心事时,已嫁羽飞的点莺竟是丝毫不知。羽飞不愿点莺看他蒙羞,点莺便听话地将眼睛闭上,而面对羽飞私处的惨不忍睹,不及羽飞清醒,赛燕便已强忍心痛轻轻将伤处盖上,生怕羽飞发现她知情,默契只在无声。也许,你要说赛燕没有点莺稳重,然而你是否还记得羽飞十八岁成亲之时点莺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少女,而赛燕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正值贪玩的豆蔻年华。且再看赛燕怀了羽飞的孩子后,刚过十七岁的她便处处显示出母亲的稳重,然而却依旧不改率真果敢的本性,杀植田报仇,火烧日本军营,她是戏文中的穆桂英,是乱世中的巾帼英雄。我无法不纠结于植田加之于羽飞身上的种种,点莺的一句“既嫁随夫”无疑是最合羽飞心思的,然而却也给羽飞带来了“鸿雁蒙羞”的巨大伤害,羽飞留下遗言要与点莺埋在一处,远葬东北,不仅是为守对点莺的承诺,更是因为这巨大的伤害让羽飞再无颜面对师傅师娘和父母的在天之灵。不由地,我在想,若植田问的人是赛燕,赛燕怕是宁肯终身与师兄决裂也断然不会看着师兄受苦。也正是这种情之深、爱之切,一切无不以对方为出发点的爱让赛燕主动推了婚约,放弃一生所爱,为了保护羽飞嫁给石副司令做小。赛燕的孩子是用手段从羽飞那里“骗”来的,然而每当回想起赛燕为待嫁的点莺梳妆,看点莺从自己的小楼中出嫁独自关上窗,我便无法将传统道德观中定义的“小三”与赛燕联系到一起。赛燕、羽飞、点莺之间的感情便如张学良与赵四小姐、便如张爱玲的姑姑张茂渊以78岁的高龄嫁给一生所爱、便如林徽因与金岳霖之间的感情,都是只有民国时才会有的情义,是三人中俱没有输家的真挚感情。只是羽飞早逝,令人扼腕。  点莺与赛燕,一个福薄早逝,一个独自终身,却因真正炽烈地爱过而难说她们与羽飞间的浅缘是幸抑或是不幸。相比之下,羽飞虽是一直被爱着,可十九岁的他未经真正绽放便已凋零。可他偏又生性善良,每每惦记着旁人,以致于娶了点莺,可一想到赛燕又会因心疼而难过得说不出话,望着赛燕的孩子又会想到在他面前为他惨死的点莺,然而,无论对赛燕还是点莺,羽飞有的除了责任、亲情和感激之外,最多只是心动。羽飞短暂的一生中从未曾真正遇到挚爱,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遗憾。正如采薇所言,真正让羽飞有过心动的只是茗冷,可采薇却不知,这茗冷偏偏又是羽飞的亲生姐姐。不知为何,尤其是书读到结尾处,也许是因为看到了采薇落寞真实的一面,我对采薇越发恨不起来,尽管她先前轻薄羽飞,尽管她在羽飞伤重之时还对她强行索要,尽管就是因为她肆无忌惮的爱,让日本人萌生了利用羽飞的念头,从而为羽飞最终的悲剧种下祸根。如果说最知羽飞的人是赛燕,那么,年已三十的采薇便是第二个略懂羽飞的人。赛燕临行前,她抱着羽飞和赛燕的孩子不放,告诉孩子长大别为了仁义道德委屈自己,何尝不是因懂羽飞而心疼。又可曾记得,赛燕临产,羽飞慌手慌脚,却是这个一度遭人痛恨的采薇提早请来产婆照顾着赛燕。这是一种爱屋及乌的爱,是一种对共同遭遇不幸者的怜。  渐行渐远的航船在天地间划过一条淡黑的长线,山水间,云朵后,依稀浮现出茗冷清冷傲然的身影。带着赛燕躲到了巴黎的她,远离了中国本土的那场巨大的灾难,然而1937年后的巴黎也并不太平,随着1939年的德国闪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战火很快烧遍了整个欧洲,1940年6月,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法国便在德国的总攻下投降。覆巢之下无完卵,茗冷这位自小在巴黎长大、颇通巴黎掌故的大小姐如何保护侄儿弟妹渡过灾难虽不得而知,但想必过程艰难。而偏偏茗冷如胞弟羽飞般的坚强与隐忍的贵族个性却常常让人容易将她忽略。离开家园的她,便如一杯醇香的清茶,慢慢被人忘记,慢慢冷却。也许,如果茗冷不是羽飞的姐姐,便会成为羽飞最琴瑟和鸣、最般配的伴侣,可偏偏也喜欢着羽飞的茗冷却是在羽飞的身后才得知真情的,彼时双亲俱已离世,擦干泪水的茗冷只是戴上弟弟的戒指,义无反顾地回到战乱中的故土,默默地为弟弟承担起照顾弟妹和孩子的责任。  一场梨园几台戏,曲终人散亦是梦醒时。合上双眼,耳畔是点莺故意弹错的琴弦,是羽飞用不同乐器仿出的名家唱腔,氤氲不散的,是赛燕在舞台上的英姿,是羽飞左手挥毫的一手好字,是白玉珀的大义凌然,是茗冷与羽飞间互赠的诗画,是徐夫人十几年盼子归的殷切眼神,是承鹤默默为赛燕付出的爱。戏梦人生,落幕便是梦尽时。
  •   元悟空的这书我以前在晋江网有看过,不过当时还没结局,所以我看到一半就弃坑了。最近在当当上发现这书,就买回来看。怎么说呢,剧情我挺喜欢的,就是结局感觉就是把主角往死里整。建议受不了虐文的朋友,看到日本侵占南京那里就不要看了
  •   还未看,听说是些乱世的,大悲剧结尾. 待读完再评
  •   行文悲切,欲哭无泪,感叹梨园有情人,多为可怜人.在那个倭寇横行的年代,只可惜了清高的灵魂
  •   第一次看民国的书,还不错
  •   这书,在开头,已经埋下伏笔,环环串起,连成一条珠链,看似无可挑剔。
  •   文章不错,看到结局那段好难受啊!
  •   情节稍显单薄了些,作者文字功底不错,但结构的驾驭能力稍欠火候。
  •   花了三天時間看完了這本書,剛剛開始想要買,是因為看了十來頁,內容很吸引我,所以決定買的,看完以後,很傷心,也許是我不喜歡悲的結局。
  •   买这本书,是冲着广告来的,后来看了,也就一般。最后的部分,有点为虐而虐,太刻意了,不喜欢。
  •   作者的文笔和构思都无可厚非,但看完了整本书,心里却难受得厉害.一个乱世,一群为生计不停奔走的苦命的戏子,军阀,日本人,还有不可抗拒的命运,注定了这本书不可能轻松的基调.如果你喜欢小白类型的轻喜剧,那么这本书肯定不适合你;如果你看惯了女主穿越,那么这里也没有你想要的世界.这是一本看起来很累的书,书中的人物没有谁逃脱悲剧的命运,他们都活得异常的辛苦,背负的责任太多太重.倘若你喜欢悲剧,而且是写实性的悲剧,那么它可能适合你
  •   初始还能认真看看,说实在的作者的文笔是不错。但故事情节安排得有些让人不爽,男主人公羽飞获知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后,为啥不表明?生生地看着母亲因为思念他而痛苦,生生地看着母亲看看到他而想到十几年前的5岁男孩,生生地不告诉母亲自己就是那个孩子。怎么都不明白,为啥不能说明。母亲到死都没能听到羽飞叫一声“妈妈”。那么好的一个男主人公,愣是给安排了这么一个悲惨绝伦的结局。看了这书实在是难受、愤慨。后悔买了,更后悔看了。
  •   喜欢,买来收藏,可以多次回味。
  •   看到介紹後買了,但一直沒有興趣看完下去,不夠吸引人
  •   写得比较细腻,情节不是很跌荡,跟我自己以前看的风格不太相同,但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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