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战争时期的化学战

出版时间：2004-5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作者：步平  页数：749  字数：58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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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日本化学战问题不仅是个历史问题，也是一个影响中日关系的现实问题。历史上，日本军队曾在中国进行化学战，给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极大损害；现实中，日本遗留在中国的化学炮弹、炸弹毒剂等，仍不时在危害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因此，系统清理日本的化学战问题，不仅有重大的历史意义，亦有急迫的现实意义。　　读者对象：大专院校文科师生，史学教育、研究工作者， 国际关系史研究者，以及大中型图书馆收藏。

作者简介

步平，1948年7月生于北京，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研究员，日本新澙大学，横滨市立大学客座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中日关系史，日本餿略中国与东北史，日本侵华战争中的化学战问题和后遗留问题。对中日间销毁处理遗弃化学武器的问题，战后日本的战争责任认识问题，左

书籍目录

绪论研究篇  第一章　日本军队化学武器的开发　  第一节　化学武器开发史　  第二节　日本军队开发的化学武器种类　  第三节　陆军科学研究所进行的生理实验  第二章　化学武器制造  　第一节　化学武器的制造系统  　第二节　从地图上消失的岛屿——大久野岛毒气工厂                     　第三节　海军的化学武器工厂——相模海军工厂       　  第四节　毒气和毒气武器的大规模生产              　第五节　战争中和战后的毒气工厂               第三章　化学战教育与训练——陆军习志野学校           　第一节　陆军习志野学校                   　第二节　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基本结构              　第三节　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化学战教育             　第四节　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化学战演习             第四章　日本军队在中国的化学作战              　　第一节　化学战的命令和化学部队的组建与活动       　　第二节　日军化学战的一般情况               　　第三节　抗日战争中日军化学战战例             　　第四节　日军对中国平民的化学战              　　第五节　日本军队在中国的毒气实验             调　查　篇  第一章　追寻“恶魔”的踪迹　　　　　　——在日本调查化学战证据              　　第一节　初次登上大久野岛                　　第二节　再访大久野岛                  　　第三节　曾根印象                     　　第四节　日本陆军习志野学校旧址考察记            第二章　“恶魔”在战争中的肆虐　　　　——调查日军化学战的受害者             　　第一节　宜昌作战的受害人——解云祥           　　第二节　访问北疃村的受害者               　　第三节　日军在山西进行毒气战的调查与研究           第三章　伸向中国东北的魔爪　　　　——调查日本关东军化学部              　　第一节　恶魔部队——关东军化学部(   部队)       　　第二节　海拉尔毒气实验地调查               　　第三节　调查日军遗弃化学武器                 第四章　战争还没有结束　　　　——调查遗弃化学武器在战后的伤害          　　第一节　散落民间的化学武器在肆虐           　　第二节　埋藏在地下的祸患                　　第三节　发生在松花江上的悲剧              　　第四节　   部队的所在地遗毒成灾             交　流　篇  第一章　筚路蓝缕、开拓局面的学者　　　　——吉见义明、粟屋宪太郎和松村高夫           第二章　心系中国的八路军战士　　　　——山边悠喜子女士                   第三章　承担社会责任的大学生——斋藤一晴            第四章　把事实告诉下一代——村上初一             第五章　用画笔揭露罪行——冈田黎子               第六章　确凿的证言　　　　——三尾丰先生和中国归还者联络会            第七章　重要的问题在于沟通和理解　　　　——日本大学生的觉悟                  第八章　牢记历史，面向未来　　　　——“毒气展实行委员会”               　　第一节　歧阜市的“五十年展”               　　第二节　枥木县“毒气展”                　　第三节　“毒气展实行委员会”的行动            资　料　篇  第一部分　斋藤一晴设计的问卷                  第二部分　日本大本营关于使用化学武器的命令           第三部分　日军具体部署使用化学武器和隐匿使用事实的命令                      第四部分　日军使用化学武器的总结               第五部分　小柳津政雄的回忆录　　　　　——化学战研究史                结　束　语日本化学战的责任是如何逃避国际法庭审判的         后记                           主要参考资料

章节摘录

书摘    1996年9月，在日本东京的新宿区由和平人士举办了揭露日本进行化学战罪行的（毒气展），曾在相模海军工厂服役过的奥山辰夫参加了展览后提出了关于工厂情况的证言。根据他的证言，矢口仁也先生特地于10月8日调查了工厂的遗址，并发表了文章，其中谈到：    相模海军工厂位于神奈川县高座郡寒川町一之宫。原来这里是生产军服的工厂——昭和产业(现在在横滨市的鹤见)，1942年7月海军将其买下，把平冢市的海军技术研究所化学研究部移到这里，于1943年5月升格为相模海军工厂。到投降前的二年里，这里是日本海军惟一的研究和制造各种化学兵器的地方。工厂占地704000平方米，有工人约3000人，但同该地即寒川町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说是享有“治外法权”的地方吧。战后有很大变化，几乎都变成了民营企业，只有一家化学公司还是当时存在的企业。在那一地区至今还保存着大约是弹药库一类的四五栋建筑，从外面可以看到二三栋。    在这里主要是制造芥子气为主的毒气兵器，另外还有三式普通弹、各种燃烧弹、发烟筒、防空气球、防空风筝、防毒面具、防毒衣等。其中问题最大的当然是毒气兵器。毒气兵器和三式弹并没有存放在寒川，生产出来后就运到横须贺镇守府管辖的池子和濑谷的火药库去。后来因为美军空袭加剧，又分散到耶马溪、大凑、吴、佐世保、舞鹤等地贮藏。    工厂分为三部分。第一车间是生产芥子气；第二车间是把芥子气(茶褐色糖浆一样的黏稠的液体)装到罐中；第三车间是把第二车间出来的罐装芥子气装到炸弹里。当时的从业人员分为工人、临时工、挺进队和学徒。从事与芥子气有关的工种的从业人员都是从各地征召来的年轻的临时工，也有从朝鲜来的少年工。因为他们直接从事芥子气的生产，所以即使有防毒的装备，仍逐渐被毒气侵害，眼圈被熏得紫黑，面有菜色，咳嗽气喘，穿着胶靴走路都没有力气的样子。挺进队和学徒看到那些人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样子都感到十分的同情和难过。到现在还在惦记着他们是否还活着。    奥山在刚满18岁时就被征用到第二车间工作，只干了8个月就受到芥子气的侵害，留下了后遗症仍在折磨着他。每月平均吐血两次，得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去。    随着对日本化学战战争责任的追究，曾经在相模海军工厂服役过的工人终于知道了当年的实情。在战后半个多世纪后才对当年的情况有所了解，这些被病痛折磨多年的人有深深地被愚弄的感觉。笔者的日本朋友押见真帆这两年一直在关注他们的情况，下面是她最近撰写的文章。征得她的同意，将其转载。    除了上述情况外，日本军队还在统治区进行残暴的毒气实验，在“扫荡”中对平民用毒，都造成了中国军民的伤害。但是关于伤害这一方面的统计，目前也是极不充分、极不完整的。    综合各方面的资料，纪学仁教授初步认定日军在侵华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造成中国军民中毒9．4万人以上，其中死亡人数超过1万人。    各方面的统计资料尽管很不充分，但是基本可以看出，日本军队在中国战场上的用毒，是从1937年就开始了的，在1938～1941年，使用的次数和造成的伤害都比较多，从1942年后开始有所减少，但是没有停止。    美国总统罗斯福在1942年6月第一次就日本军队使用化学武器的暴行提出警告：“有关日本军队在中国各地使用有毒气体或有害气体的具有权威性的报告正提交这个政府。我明明白白地说明，如果日本坚持对中国或对国联的任何其他国家进行这种不人道的战争，这种行为就将被认为是反对美国，将会遭到以牙还牙的全力以赴的报复。”日本对美国的化学战能力曾经进行过调查，相信美国化学战的能力远在日本之上。但是1942年的时候，太平洋战争的局面对美国并不十分有利，所以日本对于美国的警告似乎还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1943年6月3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再次发表措辞激烈的声明：“这种(化学)武器的使用已经普遍为文明人类的舆论所唾弃。美国方面从来没有使用过，而且我也希望永远不使用它们，哪怕是被迫的。我郑重声明，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也不以化学武器诉诸武力，除非我们的敌人首先使用。美国还认为：冒犯国联的任何国家，就被认为是冒犯美国本身，美国将做出适当的反应。我们保证对犯有使用化学武器罪行的人给予完全的、快速的、以牙还牙的报复。为此，无论哪一轴心国使用任何毒剂，美国都将对遍布于轴心国土上的弹药中心、海港以及其他军事目标立即执行可能是最强烈的报复。”尽管美国做出了这一声明，但是日本仍然将其看做是一种恐吓，狡辩说“是因为同盟国方面使用了化学武器，日本才被迫使用”。这是因为美国的化学武器在太平洋区域的储备并不多。    在施工地点的后面，一座将近20米高的怪模怪样的建筑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方形的建筑，东侧和南侧分别有门一样的洞，西侧分布着6个铁制的窗户，上面还有高近10米的烟囱。同地图对照，这显然就是烧却塔了。从图上看，在这个塔的周围还有消毒所、危险品库，是焚烧实验动物的地方。而在塔的旁边，的确发现了许多玻璃实验器皿的碎片。    我们还在塔的内外进行了简单的测量，  目的是想推断出塔的内部结构。因为我曾经接触过工厂的燃烧炉，大略了解这一类设备的燃烧原理，所以能够画出一个结构草图。我推测的结果是：在塔的旁边有电动的鼓风机，通过管道把空气从塔的下部吹上去，促使燃料燃烧，火焰通过塔内回旋的道路，将摆放在一层一层铁网上的动物的尸体焚化。当然，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当时的技术资料验证。不过，我对于这种推断还有一定的信心。    搞清了塔的结构，已经是中午12点了。在返回的路上，鹤冈先生领我们来到一座类似纪念塔的建筑面前。在庞大的水泥基座上，矗立着近3米高的“山”字形的塔身，是用大块的花岗石雕刻成的，显得十分气派。塔身的正中镶嵌着光洁的大理石，在那上面刻的是“动物慰灵之塔”六个大字。这是习志野学校为了那些被实验夺去生命的动物而设立的。虽然对于动物，特别是对于野生动物的保护，现在正逐渐成为人类文明程度提高的一个标志，但是，我看着这个为动物设立的“慰灵塔”，却丝毫没有激起保护动物的责任感，相反，总觉得有莫大的讽刺意味。我想到了在战争中死于日本侵略者之手的数以千万计的中国人民，想到了在反抗侵略者的战争中牺牲的数以几百万计的中国军人们，想到了毒瓦斯造成的数以十万计的受害者，也想到了那些曾在大久野岛毒气工厂工作过现在正忍受着病痛折磨的日本人。如果为动物建筑这座塔的人们真有善良的动机的话，难道不应该为被毒瓦斯所害者建立一个更大的纪念塔吗?据说村山内阁曾通过了一项决议，即准备在1995年建立一座悼念在战争中死去的亚洲各国人们的纪念塔，这当然是一个进步，尽管来得晚了一些。       在离开碑5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积了水的大坑，水坑边有几十枚毒弹暴露在地面上，弹体锈蚀不堪。孙吴县的资深历史研究者杨柏林告诉我们：“这些毒弹就是人们平常说的毒瓦斯弹，它和普通炮弹不同，它的弹体有夹层，像暖水瓶的胆，里面装有毒液体。”    提到“毒瓦斯”，我们会立即想起中学时代多次看到过的一部电影——《地道战》。那是描写河北人民抗日斗争的影片，挖地道与日本鬼子周旋，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日本军队用强攻的办法不奏效，就向地道中投入了“毒瓦斯”，结果使那么多老人和孩子被熏倒或窒息而死。那种厉害的“毒瓦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这次考察之前，我们大概地了解一些关于生物、化学武器的问题，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当时我们已经知道“毒瓦斯”属于化学武器，是国际间通过公约禁止使用的武器，而且也是目前国际裁军会议正在谈判的问题。据说日本方面对于在战争中是否使用过化学武器还持否定态度，因此也不承认在中国遗弃了化学武器和造成了伤害。所以，在这里埋藏的化学武器，是揭露日本违背国际公约的一个重要的证据。不过，关于这些化学武器的背景情况以及遗弃的化学武器所造成的伤害还需要我们做较深入的调查。看着那些锈迹斑斑的炮弹，脑海中浮现出惨死在战争中的和平居民的形象，仿佛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一定要调查日本军队使用、遗弃化学武器的罪行，不能让这种危害继续下去”，我们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   去年，我参加在广岛召开的会议，又见到了三尾先生。会后，大阪、名古屋几个地方的和平团体邀请我去讲演，整个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是由三尾奉先生陪同，，一路上我们有许多交谈的时间。三尾先生告诉我说，他出身于歧阜的贫困的农民家庭，虽然当时参军作战是义务，日本年轻人不可逃避，但是他认为还应从日本教育上找原因。因为日本人从上小学起，就受到军国主义的教育，在那时的教科书里，充斥着鼓吹为天皇献身的内容。他痛心地说，我就是抱着那样的思想到中国去的，抓到中国人还认为是自己的功绩。谈到改造后回国的经历，三尾先生说，刚刚回国的那几年很困难，哪里都不肯接纳他，把他看成亲中国的赤色分子。后来他白手起家办起了一个经营医疗器械的公司，并在农村推行医疗保险，逐渐走出了困境。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中国恩人，前几年他拿出自己的积蓄，购置了两台装备了先进医疗设备的汽车，赠送给自己的再生之地——抚顺。在路上，我看他还在整理着一些文件，那是关于帮助在中国的合资公司的计划。    在这次同行的路上，不知疲倦的三尾先生还是那样忙碌。为了让我能够得到更多的收获，每到一地他都同中国归还者联络会的成员们联系，给我安排各种活动。有时得到的资料多了，他还抢着帮我背背包。然而，也就是在这次同行的接触中，我发现每天他只吃一点点饭，但是喝许多咖啡。晚上如果有宴会，他经常是中途退场。他说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每天只能睡一小会儿，还要服用大量的安眠药物。我还发现他经常重复地交代明明已经安排好的事情。有一次，他告诉我提前起床吃早饭；因为乘早上的新干线。然而吃过饭才发现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又回到房间休息。因为他总说自己是“急性子”，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其实，现在想起来，那都是他身体衰老的表现，只不过他是在努力同自然规律进行顽强的抗争。    那次旅行结束时，三尾先生同我长谈了一次。他对当时日本社会出现的否认侵略战争责任的言论感到气愤和忧虑。他指着一篇称“三光”作战是虚构的文章说：这篇文章的作者在战争结束时才7岁，他有什么资格评论那个问题?我们中国归还者联络会的成员都是战争的亲历者，我们的证言才是有权威性的。他忧虑的是现在的日本年轻人大多数已经不了解那一段历史，很容易被打着“爱日本”旗号的宜传所迷惑。我问他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他告诉我，中国归还者联络会正在筹办一份杂志，决心同右翼的历史翻案言行进行坚决的斗争。他还说：虽然我们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但是绝不能眼看日本被引上危险的战争道路。他希望我能够为这一杂志的创刊号写一篇文章，我立即答应了。不久，三尾丰先生作为编委之一的杂志出版了，我的文章也被刊登在创刊号上。一年后，这一杂志成为日本社会具有相当影响的对右翼翻案势力进行斗争的阵地。每次收到从日本寄来的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杂志，我总是立刻想到三尾丰先生。     ……插图

媒体关注与评论

前言在人类社会进入新的21世纪的时候，人们有理由对新时代的到来寄予希望，充满信心。但是，人类社会也不能忘记在即将送别的20世纪所发生过的不幸的历史，特别是战争的历史。20世纪的上半期，世界经历了两次大规模战争的磨难，后半期虽然没有发生世界规模的战争，但是在冷战阴云的覆盖下，人类社会依然动荡不安。尽管进入到20世纪的最后十年，冷战局面结束，经济全球化的步伐加快，但是局部地区的战争不断，大规模战争的危险依然没有解除。因此，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在思考21世纪的时候，不能忘记总结20世纪的经验和教训，不能忘记战争的悲惨历史。    然而，在总结历史教训的时候，我们经常遇到的是不同历史认识的争论，  因为战争是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的。战争的双方在战争结束后能不能“痛定思痛”，共同追究战争的责任，研究战争的历史，总结战争的教训，这是能否真正结束战争历史，开创新局面，面向未来的重要的试金石。遗憾的是，我们经常看到：发动侵略战争一方的某些势力，仍然总强调侵略战争的合理性，否认在战争中犯下的暴行，因此激起被侵略国家国民的义愤。极端的战争狂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存在的，放纵这些人的言行，导致两国人民间关于战争历史认识长期的分歧和争议，就是很严重的问题。对军国主义分子的斗争当然是必要的，但是如果不消除两国国民间的分歧和争论，如果不着眼于各国人民间的相互理解和友谊，2l世纪就会依然隐藏动荡和危机。    作为历史研究者，我们认为消除不同国家的国民间关于历史认识的分歧和争论，促进相互理解和友谊的主要方法是共同面对历史的真实，特别是侵略历史的史实。从这一认识出发，基于以下的考虑，我们选择日本侵华战争时期的化学战作为突破点。    第一，使用化学武器是早已为国际公约所禁止的行为，日本军队违背国际公约在战争中开发研制并使用化学武器当然应当受到谴责。在冷战结束后国际关系缓和的趋势下，尊重和维护国际公约的权威性，应当成为各主权国家重要的国际义务。    第二，日本军队在中国进行的化学战不仅屠杀和伤害了大量的中国国民，而且还与以731部队为代表的日本细菌部队共同使用活人进行毒气的医学实验，这种残暴的有组织的杀人行为惨绝人寰，是对人性的巨大摧残。科学技术发达的日本应当从科学的反人类行为中吸取教训。    第三，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军队把化学武器丢弃在中国，对中国人民的安全和环境造成严重的威胁，而且日本军队的化学战罪行在战后受到了美国的保护，被免于起诉，战争罪犯没有受到应有的审判，成为战后最有代表性的遗留问题。任何希望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和希望提高国际声望的国家，应当对历史遗留的问题做出反省。    1993年1月，在法国巴黎签署了《禁止化学武器公约》。公约严格禁止对化学武器的研究、制造、使用和贮藏，明确了对于化学武器的核查原则，并且提出对战争期间遗弃化学武器(老化武)的处理和销毁的问题。1997年4月29日  《禁止化学武器公约》正式生效。1999年7月，中日两国政府就销毁日军遗弃在中国境内的化学武器问题签署了备忘录。从2000年起，日本政府开始履行处理遗弃化学武器的义务。而正在这一工作的进行中，2003年8月4日，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发生了日军遗弃化学武器的伤害事件。因此，日本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进行的化学战不仅是历史问题，而且是与当代的中日关系有紧密联系的问题。众所周知，化学武器与化学战不但具有相当的专业特点，而且与现实有密切联系，许多资料不在国内而在国外，许多实际地点需要亲自考察，所以是一项相当繁重的工作。在这里，我们要向热情无私地提供支持的各界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特别要提出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防化指挥学院的纪学仁教授和他的同事们、日本ABC企画委员会的朋友们，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帮助，完成这样的重大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从1999年起，我们的研究又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中日历史研究中心的资助，终于能够在充分的历史考察和现实调查的基础上完成这一专著，从不同的侧面全面地向读者展示发生在半个世纪前的那一幕史实。                                                                   步  平                                                                  2003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