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遇杨绛先生必定也得说上一句:“《小癞子》,我读过,顶好玩儿的。”杨绛先生在《小癞子》出版了五六版之后写了篇译者序,至此,本也没太多必要写下我自己的读后感想,明知这样的拍肉(paraphrase)是嚼人牙慧,却仍跃跃欲试,只为这的确是个机会,趁着给旁人介绍再得机会翻上两遍,边角料的乐趣也是怡然的。
那佚名的作者老儿在开篇的前言引了普里尼欧的话“一本书无论多糟,总有些好处”。杨先生在译序里特意提到了作者前言,说是若不读,“很可能‘不求甚解’,只读来消遣”。我向来是读书不求甚解,兴之所至地读上一番,因而养成读书不成体系的恶习,顺带着连平时说话思路也是无章法的跳跃。
作者究竟是谁?这问题的答案我并不关心,一说是Fray Juan de Ortega神父年轻时代的作品,也有说是Diego Hurtado Mendoza大使,还有人说是诗人Sebastian de Horosco写的这小故事。(p12)我自己倘若不怀着颗严谨科学的考证之心,一定愿意赌那诗人是原作的人儿。单单是因为其有伊拉斯姆斯思想,而亲爱的伊氏大作《愚人颂》也是本充满谐慧并被封禁的书。等一会在这唠叨完了,我得再去翻翻 A Pilgrimage for Religion’s Sake
小癞子原名Lazarillo,在《路加福音》里有个同名的癞皮化子,后来泛指所有的叫化子(p21)
癞子的娘成了寡妇后决心依傍有钱人,西班牙谚语里“你和好人为伍,也就成为好人”,“好人”(los buenos)另有有钱人的意思,癞子的娘把癞子交托给瞎子后,癞子的人生目标便是能依傍一有钱人,孰料一家不如一家,精明的瞎子、吝啬的教士、体面的侍从,癞子从不得温饱,穷其歪脑筋,仍体无完肤,到后来小小的癞子还得为那表面光鲜的侍从讨饭维济两人的命。癞子原本可以是一好好的孩子,后来想通了,便也成了社会上的众人之一,娶了大神父的女佣人,和托雷都全城的女人一样正经。嘻嘻,癞子从此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