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年4月 出版社:北京:紫禁城出版社 作者:金性尧 页数: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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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书写作开始于一九八八年秋天。同年十二月,适逢《世界人权宣言》四十周年纪念。 四十年代时,就想写一部中国文字狱史。岁月荏苒,卒之未果。主要由于材料不易搜集。这次承香港中华书局之约,姑以断代的清代为题,又因体裁近于随笔札记,篇幅无多,乃名为《清代笔祸录》,亦“开到荼蘼心事了”之意。 文字狱之称,最初见于龚自珍《咏史诗》的“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名句。龚氏是道光时人,那时清代笔祸高潮已经过去,但他盱衡往昔,仍如闻迅雷烈电那样。这两句诗,如果写在雍乾时,必然大祸临头,他本人就要成为文网中人。可见历史总是朝宽容方向发展的。 历史上的笔祸始于何时?应是西汉杨恽(司马迁外孙)因作《报孙会宗书》而被腰斩为其滥觞。汉之前的秦皇焚书坑儒性质不同,故不能作为例子。其后历代时有发生,如南宋刘克庄《病后访梅》的“梦得因桃却左迁,长源为柳忤当权”,首句指唐刘禹锡因咏桃而得罪新贵,次句指唐李泌因作“东门柳”而触犯杨国忠。
内容概要
《清代笔祸录》是一部全面剖析清代文字狱的著作,主要包括:清初不书年号案,沈天甫伪书案,查继佐与吴六奇,朱方旦与王鸿绪,名教罪人与风雅魔道,明月清风的疑案,无独有偶的两案,朱思藻盛世吊时,案外有案诬告成风,诸葛亮与文字狱,金堡的身后遭遇,奏折中的皇帝隐私,因犯圣讳使人成鬼,从笔祸看官场等内容。
作者简介
金性尧,笔名文载道,别号星屋,浙江定海人,著名古典文学学者。生于一九一六年。幼年就读于私塾,青年时代曾主编《鲁迅风》、《萧萧》、《文史》等杂志,并出版有《星屋小文》、《风土小记》、《文钞》等书。建国尉曾任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第二编辑室副主任、上海古籍出版社编审。"文革"结束后至今,注释梓行《唐诗三百首新注》、《宋诗三百首》、《明诗三百首》,及撰著《炉边诗话》、《一盏录》、《伸脚录》、《土中录》、《不殇录》、《饮河录》、《清代笔祸录》、《清代官廷政变录》、《闭关录》等文史随笔,还为香港中华书局主编"诗词坊"丛书,并亲撰《闲坐说诗经》。《夜阑话韩柳》等。因他在"考评历史,议论诗文"方面的学术成就,被誉为"北季(羡林)、南金(性尧)"。
书籍目录
《清代笔祸录》前言《土中录》前言清代第一起文字狱清初不书年号案“将明之才”案庄氏史案明史钞略查继佐与吴六奇吴潘二子沈天甫伪书案吴伟业生前与身后朱方旦与王鸿绪文禁方宽大狱已兴戴诗存疑录年羹尧与汪景祺《功臣不可为》《河清颂》颂错了查嗣庭兄弟吞声“名教罪人”钱名世名教罪人与风雅魔道御制书成为禁书吕留良的诗文谢济世注经玩火陆生楠论史伏法明月清风的疑案世宗之暴崩十全老人琐录一士谔谔曹先生《京报》传抄伪稿案疯人也难逃文网大冤与小冤刘震宇献策丧生无独有偶的两案杖责与杖毙《坚磨生诗钞》从索诈到诬陷朱思藻盛世吊时彭家屏言灾成灾恩威全由睿鉴案外有案诬告成风沛县阎氏祖孙案一场诗案四名角色向人道开刀王寂元因疯投书诸葛亮与文字狱蔡显因自首而斩首蔡案余话齐周华恶劫难逃《名山藏副本》考场怪现象流落江湖充军天涯三朝侍陛的李绂武生与文祸六件无罪案的透视王殉进仙书案金堡的身后遭遇《翁山文外》的风波屈大均疑冢案奏折中的皇帝隐私王锡侯《字贯》案因犯圣讳使人成鬼从笔祸看官场沈德潜与钱谦益沈德潜与徐述夔一介小民妄谈国政恩泽与运气在八股社会中打滚鲍鱼之肆的蛆虫因争吵而告讦覆巢之下无完卵圣旨的时效性疑是民间疾苦声两个监生的素质《三字经》的沧桑生刻寿辞死被戮尸触目惊心一字之微销毁家谱《徙戎论》的余殃查遍天下十三省言出祸随《奇冤录》引起的冤狱既非大逆仍须斩决七旬老翁长流三千里皇权下的孝子下场还治其人之身寓禁于征的《四库全书》为泄愤而隐跃其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畏法与畏祸似痴非痴塞外为奴案情未了心术已见思想狂悖肉体消灭嘉庆朝庆皇孙案
章节摘录
乾隆之下江南,今天民间犹多传说,当时臣下已曾讽谏,如引对顾栋高时,高宗对他说:“汝年迈,是以准令回籍颐养,将来朕巡幸江南,尚可见汝。”这已说得十分婉转客气(栋高原籍为无锡),不料他竟回答说:“皇上还要南巡么?”高宗为之默然。尹会一视学江苏,还京后奏道(约在乾隆十三年):“上两次南巡,民间疾苦,怨声载道。”高宗责问道:“汝谓民间疾苦,试指出何人疾苦?怨声载道,试指出何人怨言?”责问结果,自必获谴,此则非笔祸而为口祸。但后来高宗也省悟六次南巡,实为无益有害,所以曾对军机章京吴熊光说:将来如他儿子(仁宗)南巡,吴熊光不阻止,“必无以对朕”。这说明当皇帝有兴趣时,臣下万不能有异议,只有待他自己省悟时,这兴趣才能消释。 杭世骏因陈时务而得罪,尚非典型的文字狱,有关乾隆朝几场大狱的具体情节,已在拙著《土中录》有专文叙述。十全老人的文治武功,未始没有可以称道之处,另一方面,又有多少十年窗下的文士,或毕命于刑场,或老死于绝域,每次读到这类狱档,耳边仿佛听到喊救命之声,尽管我的耳朵已经半聪。“人生识字忧患始”,等到一人公堂,连悔恨也是多余了。所谓乾嘉之学的果实,一半是在多灾多难的大地上结成的。尽管朝廷没有强迫那些文士去从事考据之学,但文士们不会经商,不会做工,不会务农,他们的唯一本领,就是使白纸变成黑字。他们所以始终不肯扔掉笔杆,也并非全为了名利,只因心头还有一种愿望,总想把自己皓首穷经之所得,托纸墨而通辞。一旦身入冥府,还对得起孔夫子。文同七绝《夜学》有云:“文字一床灯一盏,只应前世是深仇。”两语颇有幽默感,道尽文人与文字的欢喜冤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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