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2 出版社:北京工业大学 作者:《小说选刊》杂志社 页数: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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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中短篇小说以其适宜的阅读长度和对现实生活的迅速反映,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在每年的小说作品中,既有实力派作家的精心之作问世,并在全国获奖;也有文学新人不断涌现,以其独特的经验,带给我们新的审美感受。因此本刊自1995年复刊以来,每年都要在月选的基础上编辑一套优秀作品的年选,目前已历经十余年,在读者中有着广泛的影响和好评。 编辑《2010中国小说排行榜》这本书,并非想在“排行榜热”中觅得一席之地。我们的初衷,只是为了满足读者阅读小说精品的需要。在今年优秀作品月选的基础上,经过认真的比较和遴选,最终确定8篇短篇小说和8篇中篇小说入选《2010中国小说排行榜》,从而集中体现2010年度中短篇小说创作的大体成就。
书籍目录
短篇小说天堂口阳光照耀和平天籁之音逃脱术花好月圆1956年的债务接头地点22点37分的车祸中篇小说爱会长大蓝铃姑娘亡灵的歌唱二舅二舅你是谁天黑请闭眼终将远去邮递员挫指柔
章节摘录
选自《边疆文学》2010年第8期 阳光照耀和平 刘广雄 1 他们说起卞江负伤的经过,简直就像是一部现代武侠大片。 他们说那天迷雾笼罩了森林,清晨时分的阳光用一缕缕金色的丝线,斜斜地织成一张网,覆盖在进入国境的秘密小道上方。潜伏部队指挥员用红外线望远镜发现三名贩毒分子正在接近国境线之后下达命令:待目标完全进入包围圈之后突然行动。 贩毒分子对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知。三名毒贩背着竹篓东张西望地进入了包围圈的中心位置。指挥员下达了抓捕的命令,卞江第一个站了起来,他的位置正对着毒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卞江喊了一嗓子:“站住,我们是边防武警,依据法律对你们实施检查……” 事实上卞江没有机会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也许他刚刚喊出“站住”两个字,对方的枪就响了。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地击中卞江的胸口,他一仰头,就倒了下去。 让毒贩和战友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后背刚刚触到地面,卞江一个鲤鱼打挺,猝然站起来了,他的两只眼睛像手中的枪口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毒贩。 毒贩吓得目瞪口呆,仿佛白日里见了鬼,又像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机械战警,他本能地试图再次对准卞江开枪。 卞江和战友们不会再给他开枪的机会了。 包括卞江在内,一共开了三枪,分别击中了毒贩的两条腿和持枪的右手。 另外两名毒贩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战友们是强行将三名毒贩拖离现场的,据说三名毒贩都尿了裤子,其中一名甚至大便失禁,臭不可闻。 就在持枪的毒贩被击倒在地,另两名毒贩膝头一软跪下去的时候,“哇”的一声,卞江吐出了一口鲜血。 纵然卞江穿着防弹背心,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被子弹击中前胸,无异于被一柄大铁锤重击胸口,因此,他断了三根肋骨。 卞江的英雄行为很快被报告上级机关,他也被迅速转送到省城的部队总医院进行治疗。 宣传处领导安排我到医院去采访他:“把细节弄清楚,尽可能地多掌握些情况,好好写篇通讯……这种面对敌人的枪口无所畏惧的英雄战士,正是我们需要的好典型……” 领导不知道,其实我跟卞江很熟悉,我们是朋友。 四年前,我从军校毕业,按规定分配到基层一线单位工作。我去的第一个单位叫“和平边防工作站”,那时候,卞江是和平站特勤班的班长。 一年后,我调离和平站,到了支队机关,一年前,又被借用到总队机关舞文弄墨搞新闻报道。我离开和平站不久,卞江因为军事素质过硬,也调离了和平站,去了刚刚组建的特勤大队。算起来,我们差不多有三年没有见面了。 正好,有些事情,现在可以问他了。 2 我穿着迷彩作训服,背着迷彩作战背囊。我像一麻袋花里胡哨的土豆,被胡乱从县城通往和平乡的中巴车里扔出来,孤零零地站在乡村公路边。中巴车卷起滚滚黄尘,渐渐消失,黄尘久久不散。 我徒步行进了大约四十五分钟,和平边防工作站的营区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色的小院坐落在莽莽苍苍的林海之中,营门前的岗台上站着一个兵,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钢盔,身着迷彩防弹背心,脚蹬高勒作战皮靴。夕阳照到横挎在哨兵胸前的95式自动步枪上,像一只金光闪闪的小虫,沿着枪身爬上枪刺,停留在那里,忽闪着翅膀。 我的心头一热,长途旅行以及负重行军的疲惫一扫而光,我向营门小跑过去。 哨兵向我行持枪礼,我举手回礼,哨兵威严地拦住了我。 我说:“见习排长刘威巍奉命前来报到。” 哨兵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一进营区就听见兵们喊“打”的洪亮声音,原来是战士们正在进行擒敌格斗训练。卞江就是站在队列前组织训练的那个班长,他对我的出现视而不见,一丝不苟地喊着口令。 然后我就看到了蔡斯文,我的站长。 蔡斯文身上的迷彩服敞着怀,透出贴身的大红背心。他坐在一把藤条编成的圈椅上,像个悠闲的农家老头。 通过他肩头的军衔,我判断出他应该是这个边防站的领导,但他仿佛与那些正在虎虎生威地出拳踢腿,把“打”声喊得震天响的兵们是无关的。蔡斯文抱着一根硕大的,边地常见的水烟筒,对着暖黄的夕阳,咕嘟咕嘟地抽着烟。他的整个面部笼罩在烟雾中,衬着他身后白色的营房,营房后面苍翠的青山,青山之上洁净的蓝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散淡和宁静。一时间,战士喊“打”的声音也恍惚起来,宛若逐渐变得缓慢的梦境,虚幻而飘浮。 我定了定神,走到他跟前,立正站好,敬了军礼,重复了前来报到一类的话语。 他吹散笼罩在自己头顶的烟雾,“哼哼”几声,大声叫来司务长领我去宿舍。 这个时候,卞江正在组织战士们进行配套对打训练,他叫出一个兵,示范一个抱摔动作。我注意到他干净利落地将“配手”摔倒在地,却没有忘记在“配手’’倒地时,用脚背垫住“配手”的后脑。卞江的这个动作让我心中突然一暖。军校毕业考核时,我的射击和格斗都是全优,不觉有些技痒,有种跟这个班长较量一把的冲动。回头一想,还是不要轻易与这些老兵叫板,他们有的是办法收拾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学生官。 往宿舍去的路上,我问司务长,刚才抽烟筒的那个领导是谁。 司务长仿佛有些不高兴似的回答道:“站长,蔡站长,这里的老大!” 我又问正在带兵训练的那个班长是谁。司务长的情绪似乎更为败坏,他说:“卞江,一班长,天是老大,他是老二。” 按规定,我被安排住进了班宿舍,是一班。 为了体现对班长的尊重,我主动选了一个屋角的床位,我想卞江会明白我的低调:在这个群体里,我无非是个新兵。 训练结束了,卞江和兵们回到宿舍。 我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和卞江打招呼。 卞江却先冲我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新来的排长吗?” 我连忙说:“是,是,见习的。” 卞江“嗯”了一声:“你睡哪里?” 我赶忙指了指自己的铺位。 卞江盯着我的床位沉默了三秒钟,自言自语一般:“这怎么行?”他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命令两个兵,把我的被盖移到了进门韵第一个床——那个床,原本是卞江睡的。顺序后延,卞江的床铺变成了进门后的第二个,而原来睡进门第二个床位的那个兵,被他安排睡到了屋角。 待兵们都散去之后,卞江对我说:“这个屋子里,你的职务最高,你应该睡第一个床。你放心排长,我这个班长懂规矩,我的兵也都懂规矩。” 第一次打交道,我对卞江充满了好感。 那天开晚饭的时候,蔡斯文叫文书给我拿了一套碗筷,在干部吃饭的那张桌上给我加了个座。通信员替我打好了饭,吃完以后,虽然我再三推辞,通信员仍然坚持把我的碗拿去洗了。 我一下子就有了“干部”的感觉。 我注意到,卞江虽然是个班长,和他的兵们一桌吃饭,同样有人主动给他打饭,给他洗碗。 我想着司务长的话,明白了他是个“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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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中国小说排行榜》是在《小说选刊》中的优秀作品月选的基础上,经过认真的比较和遴选编写而成的,汇集了2010年的精品短篇小说8篇,中篇小说8篇,堪称这一时期实力派作家的扛鼎之作,既反映现实生活,又给人以新的审美享受。它为读者提供了一个优秀的小说选本,使之一册在手,便能通览多篇给人以精神启迪和审美享受的精彩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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