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6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美] 埃里克·霍弗 页数:204 译者:梁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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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本书主要探讨群众运动的一些共有特征,重点是陷入狂热的乌合之众的人格。长期与下层民众打交道的生活经历使作者发现,积极投身群众运动的往往是一些失意者。他们认为自己的生活已无可救药地失败,渴望逃离自我寻求重生,将生命托付给某项神圣伟业让他们感觉不错,整齐划一的集体生活令个人的责任、恐惧、无能得以掩埋。运动的领导者则刻意培养参与者的罪恶感,号召自我牺牲以获救赎。
自1951年出版后,本书即被视为社会科学领域的经典之作,短期内行销50万册以上,被译成10余种语言,是多所大学政治系的必读书。书中俯拾皆是充满智慧的思想火花与一针见血的比喻,风格酷似法国思想家蒙田与帕斯卡尔的随笔。至今,其佳言警句仍不断被引用、辑录。
作者简介
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1902—1983)的一生十分传奇,7岁失明,15岁复明,父母早逝,靠自学成就学问。长年从事码头搬运工作,1964年成为加州伯克利大学高级研究员后,仍未离开码头,其许多观念都是在码头工作中形成,因此他也被称为“码头工人哲学家”。1982年获里根总统颁赠总统自由奖章,生平著作超过10部,包括《激情心灵状态》、《变迁的磨难》、《我们时代的脾性》等,曾多次获美国国家图书奖,《狂热分子》(The
True Believer: Thoughts on the Nature of Mass
Movements)是他第一部和最著名的作品。
书籍目录
码头工人哲学家——霍弗其人及其书
序言 狂热分子的心灵
第一部分 群众运动的吸引力
第一章 对改变的渴望
宗教运动、革命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是热情的发电厂
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的世界,失意者则乐于看到世界急遽改变
投身变革运动的,往往是那些觉得自己拥有无敌力量的人
怀有大希望者的力量可以有最荒谬的来源:一个口号、一句话或一枚徽章
当希望和梦想在街头汹涌澎湃的时候,胆怯的人最好闩起门扉
第二章 对替代品的渴望
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业而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价值感
逃离自我
无私者的虚荣心是无边无际的
失业者宁愿追随贩卖希望的人,而不愿追随施予救济的人
第三章 群众运动间的可替代性
每一个积极吸收追随者的群众运动,都把敌对运动的成员视为其潜在信徒
用一个群众运动压制另一个群众运动并非是没有危险的,代价也不一定便宜
每一个群众运动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场移民
第二部分 潜在的皈依者
第一章 不受欢迎者在人类事务中扮演的角色
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往往由其最低劣的成员决定
第二章 穷人
悲愤会在它几乎得到补偿的时候最为蚀骨
自我若是软弱无力,再多的自由又有何用
狂热者对自由的恐惧尤甚于迫害
兴起中的群众运动对家庭都会抱持敌意态度
被统治者融合在一个整体中的程度愈深,个人落寞的情绪愈少
瓦解中的集体结构是群众运动萌芽的最佳环境
第三章 畸零人
暂时性的畸零人
永久性的畸零人
第四章 极端自私的人
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
第五章 面对无穷机会的野心者
面对无穷的机会时,无可避免会看不起现在
第六章 少数民族
在一个行将被同化的少数民族里,最容易被群众运动吸引的,是最有成就和最没成就的两类人
第七章 烦闷者
在蠢动不安中,人们为改变现状者鼓掌叫好
第八章 罪犯
爱国主义是歹徒的最后归宿
第三部分 团结行动与自我牺牲
第一章 前言
无论团结还是自我牺牲精神都需要以自轻为前提
第二章 促进自我牺牲精神的方法
通过认同,个人不再是他自己,而成了某种永恒之物的一部分
群众运动给自己设定很多不切实际的目标,乃是其对抗“现在”的策略
任何有效的主义,必须是“违反天性、违反常识、违反欢乐的”
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
狂热者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
第三章 团结催化剂
群众运动不需要相信有上帝,却不能不相信有魔鬼
共同的仇恨可以凝聚最异质的成分
理论与实际愈是矛盾的群众运动,就愈是热衷把自己的信仰加诸别人
“忠实信徒”的行为不管多么粗暴,他基本上都是一个恭顺服从的人
成功的行动往往会带来自身的终结
“忠实信徒”永远不会觉得完整,永远不会觉得安全
第四部分 始与终
第一章 言辞人
造就法国大革命的是虚荣心,自由只是借口
一个体制明明无能已极却能够苟延残喘时,当权者已经与言辞人结成紧密同盟
优秀者信仰尽失,而低劣者激情澎湃
催生群众运动的知识分子的悲剧根源在于,他们本质上都是个人主义者
第二章 狂热者
如果狂热者是鱼,混乱就是水
大部分的纳粹头子都有艺术和文学上的野心,却没有实现的能力
没有外敌可以摧毁时,同一阵营的狂热者就会彼此为敌
第三章 务实的行动人
用失意者的愤懑情绪作为建筑一个新世界的灰泥
真正的行动人意不在更新世界,而在拥有它
一个群众运动的活跃阶段结束,就会变成成功者的权力工具和失意者的鸦片
第四章 良性与恶性的群众运动
狂热者的盲目是他们力量的源泉,但也是他们智力贫瘠与情绪单调的原因
所谓自由的传统就是反抗的传统
把人民宗教化的能力是民主国家领袖的必备才具之一
狂热是一种灵魂的疾病
译名对照表
章节摘录
第一部分 群众运动的吸引力第一章 对改变的渴望 当我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完全无力控制我们的生存环境时,就会执著于熟悉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把生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不可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1.宗教运动、革命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是热情的发电厂很多人参加革命运动,是因为憧憬革命可以急遽而大幅地改变他们的生活处境。这是个不言自明的道理,因为革命运动明明白白就是一种追求改变的工具。但较不为人知的是,宗教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一样可以是改变的手段。要实现迅速和巨大的改变,某种广为弥漫的热情或激情显然是不可少的,至于这种热情是由黄金梦还是由一个积极的群众运动诱发,则无关宏旨。在美国这里,自南北战争以来各种波澜壮阔的改变就是受到一种激情洋溢的气氛所驱动,而人们之所以会洋溢激情,则是因为感受到有无限自我改善的机会等在前头。不过,在自我改善是不可能或不容许的地方,如果要让声势浩大的改变得以实现和维系,则势必要在别的地方寻求热情的来源。宗教运动、革命运动和民族主义运动正是这一类普遍热情的发电厂。在过去,宗教运动是变革的主要媒介。宗教的保守性格是后起的事,是一度高涨的反抗活力沉寂凝固后的结果。一个勃兴的宗教运动带来的是全面的变革和实验——它会容纳来自各方面的新观点与新技术。以伊斯兰教为例,在其兴起的阶段,伊斯兰教乃是一种促进阿拉伯人团结与现代化的媒介。相似的,基督宗教对欧洲的蛮族亦起过文明化和现代化的作用。十字军东征和宗教改革运动,都是把西方世界从中世纪停滞状态摇醒的关键因素。但到了现代,能实现巨大而迅速变革的群众运动,则是革命运动和民族独立运动——它们有时是单独发生,有时是合并发生。论热忱、权势和情性的冷酷,彼得大帝大概不输许多最成功的革命运动或民族运动的领袖,但他却未能达成一个他向往的主要目标:把俄国转化为一个西化国家。原因是他无法在俄国群众当中注入激情。他要不是因为不觉得有此必要,就是不知道怎样把他的憧憬转化为一场群众运动。这就不奇怪,消灭最后一位沙皇的布尔什维克革命党人,应该会觉得自己与彼得大帝有血缘关系。因为彼得大帝的目标现在成为他们的目标,他们希望达成他未竞其功的理想。将来,布尔什维克革命会被史家大书特书的,除了建立共产主义经济制度的企图,还有就是把地球1/6的土地现代化的尝试。法国和俄国的革命最后都演变为民族主义运动。这个事实意味着,在现时代,民族主义乃是群众激情最丰富也最持久的源泉,而任何大变革计划想要取得成功,都必须利用民族主义的激情。有鉴于此,我们不禁怀疑,现在英国工党政府改变4900万人生活方式的大计之所以阻力重重,是不是就是因为它没有去营造一种狂热的气氛,没有许诺英国人民一些大而无当的远景。当代大部分群众运动的丑陋面貌,让高雅正派的工党领袖望革命激情而却步。不过,事态的变化仍有可能迫使他们采取较温和形式的沙文主义,以便让英国也得以“通过国家的社会主义化,达成社会主义的国家化”。日本在现代化方面的成功是惊人的,但要不是经历过一波民族主义运动,这样的成功大概是不可能的。同样的道理大概适用于一些迅速实现现代化的欧洲国家(特别是德国),它们的成功,某种程度上是拜民族主义热情的涌现与扩散所赐。有证据显示,亚洲国家想要复兴,应该借助民族主义运动多于任何其他媒介。凯末尔(Kemal Ataturk)之所以能够几乎一夜间把土耳其现代化,就是拜一个货真价实的民族主义运动之助。埃及则刚好相反。即便打从阿里(Mehmed All)统治的时候开始,埃及的统治者即已欢迎西方的观念,而埃及与西方的接触也频繁而密切,但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群众运动,其现代化显得步履蹒跚。犹太复国主义也是一种有助落后国家革新的工具,因为它可以把店主和脑力劳动者转化为农人、工人与士兵。要是蒋介石知道怎样发起一个扎实的群众运动,或者至少懂得怎样让因13本侵华而点燃的爱国激情维持不坠,那他现在说不定已被尊为革兴中国的巨人。但因为他不懂得这样做,所以才会被精通“宗教化”(religiofication)艺术的大师给推到一边去——所谓的“宗教化”艺术,就是给实际目的披上神圣大衣的艺术。至此,我们不难明白,为什么美国和英国(或任何西方民主国家)无法在唤醒落后和停滞的亚洲国家一事上扮演直接和积极的角色:它们不是无意就是没有能力唤起亚洲亿万人民的复兴精神。不过,西方民主国家倒是以一个间接和意料不到的方式唤醒了东方:它们点燃了仇视西方的激情。目前让东方从历时多个世纪的停滞中苏醒的,正是这种反西方的热情。尽管渴望改变往往只是人们投身群众运动的表面动机,但分析一下这种心理,说不定还是可以让我们对群众运动的内在动力有多一分的了解。因此.以下我们会先分析一下这种渴望的性质。2.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的世界,失意者则乐干看到世界急遽改变我们都有一种倾向,那就是到自身以外寻找解释自身命运的理由。成功和失败无可避免会左右我们对周遭世界的看法。正因为这样,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的世界,并乐于看到它照原样保持下去,但失意者却会乐于看到世界急遽改变。哪怕我们自身的处境是由能力、个性、外貌或健康等个人因素造成,我们还是会坚持向外寻找理由。所以梭罗(Thoreau)才会说:“如果一个人生了病,无法发挥身体功能,甚或是肠子痛……他就会动念去改革——改革世界。”失败者会喜欢把他们的失败归咎于世界,这是不难理解的。较不易理解的是,成功者内心深处同样相信——不管他多么以自己的远见、坚忍、勤俭和其他美德自诩——他的成功是环境中各种偶然因素加在一起造就的。哪怕他一直成功,他的自信仍然不会是百分百的。他不敢断言自己知道造就他成功的一切因素。在他眼中,世界是一个勉强取得平衡的天平,而只要这种平衡对他有利,他就不会敢去扰乱它。因此,抗拒变革和热望变革事实上是同源的,前者的激烈程度也可以不亚于后者。3.投身变革运动的。往往是那些觉得自己拥有无敌力量的人不满情绪并不一定会让人产生改变现状的渴望。要让不满加深为愤愤不平,还需要加入另一些因素。其中一个因素是拥有权力感。不管处境有多么可怜兮兮,那些对周遭环境又敬又畏的人不会想要去改变现状。当我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完全无力控制我们的生存环境时,就会执著于熟悉的生活方式。我们通过把生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不可预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需要看天吃饭的渔夫、牧民和农人,以及敬畏大自然的原始人,全都是害怕改变的人。在他们眼中,世界就像操有生杀大权的法官。赤贫的人也一样,他们因为害怕周遭世界,所以害怕改变。当饥寒逼迫着我们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一种危险的生活。所以说,贫困者的保守性格和特权阶级的保守性格同样深厚,而前者支撑社会秩序的作用也不亚于后者。会不假思索就投身变革运动的,往往是那些觉得自己拥有无敌力量的人。发动法国大革命的那一代人都深信人类理性的全能和人类智慧的无边——诚如托克维尔(Tocqueville)所言,人类从来没有这样自负过,对自身的全能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信心。随这种夸张自信而来的是一种改变现状的普遍热望,它会不请自来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冒出来。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也是这样子,他们会无所顾忌地投入创造一个新世界,就是因为相信马克思学说无所不能。纳粹没有那么掷地有声的教义,但他们深信领袖不会犯错和新技术无所不能。要不是德国人相信闪电战和新的宣传技术可使德国无敌于天下,纳粹运动会不会进展得如此神速,其中不无疑问。即使是渴望进步这种良性的渴望,也是受到信仰支撑的:相信人类本质善良和科学万能。这是一种桀骜和冒渎的信仰,思考方式跟那些着手兴建“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的人相差无几。他们都相信:“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4.怀有大希望者的力量可以有最荒谬的来源:一一个口号、一句话或一枚徽章一般以为,只要是拥有权力的人,自然会对世界抱持傲慢态度,也易于接受现状的改变。但事情不总是这个样子。有权势的人有时也会像弱者一样胆怯。一个人是不是欢迎改变,更重要的不在于是否掌握权力,而在于是否对未来有信仰。有权力的人如果对未来没有信仰,就会用他的权力来排斥新事物,以保持现状。另一方面,极不切实际的梦想即使没有实际权力作为后盾,一样可以让人产生最大无畏的胆气。这是因为,怀有大希望者的力量可以有最荒谬的来源:一个口号、一句话或一枚徽章。没有信仰是有力量的——除非它也是一种对未来的信仰,除非它含有千禧年的成分。任何教义主张也是如此:如果想要成为一种力量的来源,它必须宣称自己是打开未来之书的钥匙。企图改造一个国家或整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单靠培养和利用不满隋绪成事。单是展示变革的合理性或诉诸强制手段亦不足以为功。他们必知道怎样在人们心中燃起一个极不切实际的希望,至于这个希望是一个天上的王国、地上的天堂、闻所未闻的财富还是统治世界,都无关宏旨。倘若共产主义者有朝一日能够征服欧洲和大半个世界,那将不是因为他们懂得怎样去煽动不满情绪或仇恨,而是因为他们懂得经营未来。5.当希望和梦想在街头汹涌澎湃的时候,胆怯的人最好闩起门扉因此,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分野,看来主要系于他们对未来的态度。害怕未来会让人紧抓住现在不放,信仰未来让人热衷改变现状。富人或穷人、强者或弱者、有大成就者或无所成者,一样有理由害怕未来。当“现在”看起来是完美无瑕的时候,我们充其量会希望它维持下去,因为任何改变只能意味着走下坡。因此,有杰出成就和过得充实快乐的人,通常对剧烈革新都不怀好感。病弱者与中老年人的保守性格也是产生自对未来的恐惧。他们都随时留意走下坡的征兆,感觉任何改变都只会变得更差而不是更好。赤贫的人对未来同样没有信心。在他们看来,未来就像是埋在前方路面的陷阱,改变现状就是自找麻烦。至于那些抱有希望的人——不管是热情的知识分子、渴望取得耕地的农民、追逐暴利的投机家、头脑清醒的工商业者、普通的工人还是达官贵人——只要他们被一种远大的希望所攫住,就会断然前进,对现在无所顾惜,有必要时甚至会把现在毁掉,创造一个新世界。所以,既有特权阶层发动的革命,也有低贱阶级发动的革命。16和17世纪英国的圈地运动就是富人发起的革命。当时,毛纺工业高度繁荣,畜牧也比耕种更有利可图。于是,地主赶走佃农,圈禁公地,对英国的社会经济结构带来深远的改变。“有时是通过暴力,有时是通过施压和恐吓,达官贵人推翻了社会秩序,使古代法律与习俗为之解体。”另一个由富人发起的英国革命发生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就是工业革命。机械化那种令人惊叹的潜力让工厂主和商人头脑火热。他们所发动的革命“极端和激进得不亚于任何思想偏狭者”所发起的革命,在一段不算长的时间内,这些敬天畏神的社会贤达就把英国的面貌改变得难以辨认。当希望和梦想在街头汹涌澎湃的时候,胆怯的人最好闩起门扉、关上窗户,蜷伏着以待怒潮过去。因为在希望(不管是多崇高和良善的希望)和它所带来的行动之间,往往存在着重大的不协调,一如在《启示录》里,传布末日四骑士将临的,乃是以常春藤遮身的少女和头戴花冠的青年。6.经验是一种障碍一头栽进某种变革大业里的人,都必然怀有极度不满情绪而又不是一贫如洗,都必然相信某种万能的教义、某个不会犯错的领袖或某种新技术已给了他们所向无敌的力量。另外,他们必然抱有极不切实际的憧憬和深信未来具有无限可塑性。最后,他们对他们要做之事所涉及的困难也必然一无所知。经验是一种障碍。发起法国大革命那些人都是全然没有政治经验的。布尔什维克、纳粹和亚洲的革命家也是同样情形。革命中熟通世事的成员都是后来者,到了运动已告汹涌澎湃方始加入。英国人也许正是富有政治经验,才会对群众运动避之唯恐不及。第二章 对替代品的渴望群众运动最强大的吸引力之一,是它可以成为个人希望的替代品。在一个深受“进步”观念浸染的社会,这种吸引力特别强烈。这是因为进步的观念会把“明天”放大,这样,那些看不见自己前景的人的失意感就会更加深刻。7.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业而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价值感群众运动的吸引力和实务组织(practical organization)的吸引力有一个基本不同处。实务组织可以提供人自我改善的机会,故其吸引力来自它可以满足个人利益。反之,一个群众运动,特别是当它还处于生气勃勃的积极阶段时,吸引到的并不是那些珍爱“自我”、想要把它加强加壮的人,而是那些渴望可以摆脱他们可厌“自我”的人。一个群众运动会吸引到一群追随者,不在于它可以满足人们追求自我改善的渴望,而在于可以满足他们自我否定的热望。觉得自己人生已败坏到无可救药的人,不会认为自我改善是值得追求的目标。个人前途的考虑不足以激发他们拼搏,也不足以让他们产生信仰或作出一心一意的献身。他们把自利心理看成是堕落邪恶的,是不洁不祥的。任何出于为己谋的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是注定失败的。他们最深的渴望是过新生活,是重生,要是无法得到这个,他们就会渴望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业而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价值感这些他们本来没有的元素。一个积极的群众运动可以同时提供他们这两样东西。如果他们完全皈依到一个群众运动中去,就会在紧密无间的集体中得到重生,而如果他们只是在旁边敲边鼓,仍然可以得到自豪、信心和目的感这些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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