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朝天开

出版时间:2010-3  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  作者:曾宪国  页数:269  字数:2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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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本书是作者蕴酿十余年、笔耕三载、精心打磨的又一长篇力作,是一部80后新生代农民工闯荡传奇,是提向当今中国一个荡气回肠的“天问”——作品主人公毛狗狗,满含对父亲20年的爱恨情仇,闯进陌生的重庆城,开拓迥然于父辈的事业。他能走出一条不同于父辈走过的路吗?他能敲开他父辈用性命作赌,却始终没能撬开的幸福之门吗?作家以生动感人的细节,在表现当下波谲云诡的社会景象的同时,以流畅富有特色的语言,细腻而无情地剖析了主人公们的卑微灵魂。

作者简介

曾宪国,重庆市人,小说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素有市井生活观察家之称,笔触直击社会底层众生像。著有《雾都》、《火锅姑娘》、《嘉陵江边一条街》、《茶友》、《人市》、《疯子刘忠的故事》、《耗子》、《铁驳船》等中长篇小说,获得过全国、省市文学奖。

书籍目录

上篇  第一章    半个老乡    出走    探监    人市  第二章    老茶馆    豆花西施    小屋    讨债  第三章    行走    鸟枪换炮    石梁上    夜啤酒    杜渝生    拜菩萨  第四章    大堂经理    还钱    内裤上的口袋    困惑    保姆    两个女人    回家路上    在家的日子    坚守下篇  第一章    分手    进入人市    探望典小松    纠纷    猴儿挨打  第二章    老船长住院    江边    典小松服刑    新闻    穿马甲的挑夫    遗嘱    遗产  第三章    座谈会    搬家    周棒棒的电话    借钱    集资  第四章    出事    张律师    办丧事    猴儿外逃    回家

章节摘录

  上篇  第一章  ·半个老乡·  夕阳西下的时候,小客轮缓缓靠近趸船,喇叭终于放出话一一重庆城到了,停靠嘉陵江千厮门码头。  乘客们听讲,解脱似的忙乱起来,有取行李的,有提醒不要掉东西的,性急的干脆提起东西站在了过道上。  我也慌乱了,心里咚咚跳,人却坐在位子上不动,不知该怎么办。  一座建在高坡上的城市,从舱外向我挤压下来。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高的楼房,许多石梯坎从江里伸出来,梯子一样架在这些楼房之间。  这座城市的高大和气派,顿时叫我恐慌。  我最后一个走出船舱。有个穿救生衣的水手,眼里透出诧异,一直盯着我,就像我是逃票的。走在前面的人,踩得金属跳板咣当咣当响,我脚步总是发软,迈不大开。  走到跳板中央我停下来,掉头看小客轮,小客轮在轻轻摇晃,似乎在向我道别。这一别,又不知哪天坐它回龚滩,再坐县上班车回镇上,再走几个小时山路,回到没有一个亲人的家?  太阳从对面楼房后面缩下去了,空隙间透过来一条条光带,洒在江上,江面像浮起一层油在熊熊燃烧,蹿起高高的火苗子,我再不走开,就会被火苗子吞噬。两天紧赶慢赶的路程,小客轮吃力地逆流而上,这些难道会跟我来这里后的命运相同吗?我掂掂肩上挎包,挎包里就两件换洗衣服,然后摸贴胸口袋,里面是身份证和母亲给的八百元钱,现在只有七百元了。这点钱能供我生活多久?心子像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  江水在跳板下荡漾,晃得眼睛也有些发花。我走过金属跳板,登上石梯坎,战战兢兢地投进了重庆城怀抱。  跋上码头,是一个叫朝天门的广场,广场大得让我目瞪口呆。  我们山区难见一块巴掌大的坝子,坝子属于山下,是风调雨顺、富庶的象征,是生长香喷喷稻谷的地方。这广场比我们那些坝子看来还富有,四周栏杆都是大理石砌的,喷泉向空中喷洒水珠。广场外是个圆花坛,几条马路在这里交会,车辆川流不息,弥漫起杂乱而又迷人的气息。站在广场上看四周的人,四向却没有谁看我。在这里,我感到了自己的微不足道,甚至还不如那喷洒向空中的水珠,那水珠在反射出落日的光彩,引无数人观看。  打量通向不知何处的四方路口,何去何从?惶怵再次抓住我,比下船时更紧更揪心。  母亲说我生下来就鼻子灵,是狗鼻子。那天我从娘胎一出来,三亲六戚来看我,我还没睁眼就在他们手上传递,哭声能揭开房盖,但一回到母亲怀里就安静得悄无声息。亲戚们都说,怪耶,这娃娃会用鼻子认人。我对这陌生的城市的恐慌还没有消失,是我的狗鼻子,就帮我找到个叫我心安的人。  在一张石椅上坐着个四方脸的中年人,伸直两条腿,抱着双臂,下巴垂在胸口上打瞌睡。尽管他样子做得很悠闲,我还没坐下来就晓得他也是个农村人,不是凭他衣着,是他身上有一股烂红苕味。离家的时候,乡亲们见我孤苦一个人,怕受外人欺负,多有忠告,李黑娃的父亲,再三叮嘱到了城里,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轻信陌生人,特别是城里人。这个人有股烂红苕味,就正是这股烂红苕味,才叫我敢坐在他旁边的。  我一坐下来那人就问,而且是闭着眼睛在问:“新来的?格老子问你。”  我说:“看出我是新来的?”  他说:“格老子早就看出了,你那样子。”  他又说:“就不怕它吃你,敢来?”  我有些不明白,问:“你说谁会吃我?”  “还有哪个,格老子重庆城!”  重庆城真像他说的那样会吃人?把我吃了,又怎么个吃法?我无法搞清楚。不过,他这一说,还是使我一怔。难怪下船时,这座城市那么叫我恐慌!我沉默了。  他笑了,说骇你的,它倒不吃人,是我会把你吃了。他打起一串哈哈。他这一说,反倒让我放松了,也陪他一阵笑。他又问我是哪来的,我说酉阳。他嘴一瘪,说那地方穷山恶水,鬼都不生蛋。我很不了然,再穷,也是我家乡。我说才不是哩,是山清水秀。  他睁开了眼看我,鼓眼,让人觉得有点凶,说:“格老子在那里当过几年兵的。”  虽说他样子凶,但鼓眼透出的光却是和善的,特别是他话中亲切的乡音,更像一股风吹开了我心中提防的大门,阳光合着雨露一下漫进来,温暖着我,滋润着我。这真有点他乡遇故人的亲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重庆城,我悬起的心,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落处,举目无亲,突然有了依靠。我说:“那靠大哥关照哟。”  他伸手拍我肩,说:“好说,格老子半个老乡嘛!你有烟吗?”  我赶忙拿出烟给他一支,他夹在耳朵上,又从我烟盒里取一支才点燃。他舒服地抽着我的烟,夸起我是老实人来。一阵东拉西扯后,他又说要请我吃饭。他的大方真叫我受宠若惊,还想该不该答应,就被他一把拉起,来到地下通道里一家吃食店。这是从广场通往江边码头的地下通道。我被按在凳子上坐定,不由分说,他就点了两样凉菜,两瓶啤酒。  他说话喜欢格老子,好像当然就是我的长辈,我就得事事听他的,虽说这有点叫我感到压迫,但他耿直的性格还是给我好印象。我们互报了姓名。他叫胡光明,让我叫他胡哥。他听我姓毛,叫狗狗,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说我好名字。他要我为我们的认识把一瓶酒干了,于是我们抓起酒瓶当地碰一下,一仰颈子,都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我第一次这样喝,不适应,心里却痛快。一瓶酒灌下去,肚子像气球,膨胀起来,叫人难受。我打了个嗝,觉得该谈正事了,说:“胡哥,想跟你打听个地方。”  “你说,在重庆城,格老子没哪点不晓得的。”

编辑推荐

  一年,或是两年前,一个名为毛狗狗的农民工在朝天门下船,踏上蜿蜒向上的码头石梯,一仰首,他便看见了重庆城,看见了这座陌生得让他不知所措、高耸得让他自惭形秽的都市。  毛狗狗就是毛狗狗,这名字简单、命硬,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个酷热的夏天,从三峡库区某穷乡僻壤来到重庆,毛狗狗身上揣着800元钱和一张纸条:800元钱,是母亲临死前交给他闯荡城市的全部资本;纸条上,则写着他被判死刑父亲最后关押的地点。曾宪国的这部新著长篇小说的男主角,便这样开始了他的进城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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