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全集

出版时间:2001年4月第1次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威廉・莎士比亚  译者:朱生豪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威廉莎士比亚一生创作了三十七部诗剧及一些诗歌,莎士比亚手作品大致可分为历史剧、悲剧、喜剧和诗歌。历史剧概括了一百余年间(1377――1458)英国历史上的动乱,描写了对法战争和国内的封建内战,塑造了一系列反面君主和理想君主的形象,反映了莎士比亚的爱国情绪。悲剧则说明理想与残酷的现实之间难以解决的矛盾。揭露了在 资本原始积累时已开始出现的社会罪恶和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表现了人文主义思想和残酷现实之间的矛盾。喜剧闪耀着人文主义理想的光芒,充满着乐观精神和爱国热情。诗歌主要赞颂美好的事物,歌颂友谊,抒写爱情,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的理想。本书收录了莎士比亚的四十多部著作。

书籍目录

历史剧
理查二世
亨利四世上篇
亨利四世下篇
约翰王 喜剧
驯悍记
无事生非
爱的徒劳
皆大欢喜 喜剧
错误的喜剧
维洛那二绅士
仲夏夜之梦
威尼斯商人
温莎的风流娘儿们 喜剧
第十二夜
特绍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终成眷属
一报还一报 悲剧
罗密欧与朱丽叶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


    莎士比亚全集 PDF格式下载


用户评论 (总计94条)

 
 

  •     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朋友告诉我,诗体《莎士比亚全集》很快就要印行,这是第一套全诗体汉译莎翁全集。这让我想到主译者方平先生,已经不在五年多了。当时看到他去世的消息,猛然想起十多年前老人曾邀我去他的小花园坐坐,而我竟然没有前去拜访,懊悔不已。人在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错失什么,这也是年轻的一个意思吧。
      
        方平先生年轻的时候是个诗人,1947年出了一本诗集《随风而去》,那年他二十六岁。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开始翻译莎士比亚的故事诗《维纳丝与阿童尼》,从此放下了诗歌创作,转而从事翻译。那一本薄薄的《维纳丝与阿童尼》,他前前后后花了六年时间,五易其稿,才算译定。这一方面说明译诗之难,也说明在那个年纪,方平先生就是一个多么认真耐心的人。
      
        方平先生晚年,倾全力以诗体主译《莎士比亚全集》,不可不谓一个壮举——虽然他一生平淡谦抑,不会把“壮举”这样的词用到自己身上。要他自己来说,也许只会说是实现一个心愿。1944年,曹禺为成都的一个剧团以诗体翻译了《柔蜜欧与幽丽叶》,这是第一个莎剧诗体译本。方平先生谈到曹禺的诗的语言,总是赞叹;此后,又有孙大雨、卞之琳、吴兴华和方平的诗体莎剧译本。到七十多岁,方平先生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心愿上了。
      
        1996年一月或二月,我那时还在《文汇报》工作,写了一篇专稿,介绍方平先生的诗体翻译。稿子在《文汇报》发出来后,《作家文摘报》转载,我把转载的报纸寄给了方平先生。方平先生写了封回信:
      
        新颖先生:
      
        新春好!
      
        承特地寄赠《作家文摘报》,已于上月中旬收到,甚谢!
      
        做一个文学翻译工作者已习惯于在默默无闻的工作中寻找自己的乐趣,求得心之所安,我常说这是坐冷板凳的事业。蒙美意以较高的规格专栏介绍,使文学翻译工作者感受到亦有机会受到社会上的关注,那是十分感谢的。
      
        鼠年春节,我几乎没有什么走动,埋头以诗体翻译《理查二世》,莎翁的这一著名历史剧,可说是我翻译的十八个莎剧中难度最大的一个,甚至超过了《哈姆莱特》。
      
        舍间有一小花园,春暖花开后,得暇盼光临一叙。祝
      
        编安!
      
        方平
      
        1996.3.2
      
        方平先生住在太原路那一块儿;没去小花园听老先生说说话,听他谈谈“心之所安”的“乐趣”,是多么不经心、不懂事的错误。2000年,《新莎士比亚全集》出版,主译和修订的方平先生既欣慰又有些许遗憾。八年后方平先生去世。
      
        方平先生一生钟情莎士比亚,但别的译作也很多,《十日谈》、白朗宁夫人的《抒情十四行诗集》等都是名译。我听导师贾植芳先生说起过,方平先生是邵洵美的女婿,做媒的是我的师母任敏先生。有一次开会贾先生碰到方平先生,说我夫人给你做媒,我很喜欢你译的《十日谈》,请你送一本。方平先生当然很快就送了来。
      
        有一本弗罗斯特的诗集《一条未走的路》,在方平先生的翻译里面不算常常被提起的,我大学同班同学给我一册,我很喜爱,至今时不时要翻翻读读,读译诗,也读他每首诗后面都写的阐释。他做了一辈子翻译,却屡屡谈起自己翻译时“心虚胆怯”;他深知翻译的先天性遗憾,却从不因此而懈怠译者的责任。老翻译家有时诚惶诚恐得像个小学生。每次拿起这本《一条未走的路》,总想起我没去过的小花园。
      
        
      
      作者:张新颖
      来源:文汇报
      日期:2014-01-28
      
      
      
      
      
  •      偶尔翻以前的笔记,翻到以前看莎士比亚时记得几句话。如《无事生非》:“像他这样一个人,讲外表也许比一头猴子神气得多,可是他的聪明还不及一头猴子哩。”我怎么看觉得怎么好,好笑好玩。一喜之下,看了五本悲剧,真是个喜上加喜。计划是看七八本的,因为其它书出现了。
      莎士比亚最初写的是喜剧,后来创作悲剧,晚年创悲喜剧。人也是这样,开始是个喜剧,后来长大,慢慢遭受悲剧,有些人走不出来,逃避自欺或者装疯卖傻,整天说要乐观要快乐,其实骗骗自己骗骗别人。我喜欢老子,不悲不喜,福祸相依。庄子,把别人认为痛苦的事当快乐,更加艺术,别以为庄子在装样子,他心里不知多少高兴呢,看到这么一群蠢货想想都要笑。后人看不明白,说老庄消极,这真是说这话的人太消极了的缘故,他们自己消极,偏说老庄也消极。
      这次看莎士比亚,感觉真是写得好。哈姆雷特的那种纠结,谁会没有过呢,那种矛盾心理,可真是艺术到家了。
      
  •     
      时间性与道德
       Tillyard在<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中借用爱德华四世的儿子,爱德华王子对凯撒的议论,铺陈开“人是时间性的”这一命题[ 参E.M.W.TILLYARD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 PENGUIN BOOKS P209]。爱德华王子这样说:“我认为即使没有历史记载,事实还是会代代相传,让后人知道的,直到世上一切全消逝的日子”[ 孙译版 P325]。
       Tillyard谈到,名声与事实的类似在于此二者永垂不朽、代代相传和反复无常的属性[ 参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 前揭 P209]。有意思的是,我们可以看到,这三种属性所指向的都是一种时间性的特质。“此二者关联着全部的历史与时间”[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 前揭 P209 笔者译],名声与事实起源于某一特定时刻点的某一行为,这一起源在随后而至的许多相连的时刻点发展变化,也许与起源一致,也许改变。这些由起源而延展开来的事件,我们只能用时间的必然向前来刻画——事件依附于时间而存在。由此,构筑成“人”的事件(Tillyard以名声与事实为例)是时间性的。正如爱德华王子所言,“直到世上一切全消逝的日子”,也就是说,在人存在的语境下,时间性的描绘是不能阻断的(代代相传)。时间构成的记忆,是人得以确立自身的依凭:如果人的每一天都从婴儿时期的记忆空白开始,那么人就永远无法知道自己,也无法成为一个人。
       作为时间性的存在,人所起源的过去、立足的现在与将走向的未来是三个“人之所以为人”的支撑点。如果我们假设,一个完整的人必拥有这三个时间性的支撑点,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在莎士比亚笔下的理查的特别之处。
       在《理查三世》的第一场第二幕中,理查向安夫人求婚的片段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即是理查关于时间的态度。理查说,“他(指理查自己)夺去了你的丈夫是为了帮你找一个更好的丈夫”[ 孙译版 P285]。理查的时间观念永远是面向未来的[ 参甘阳老师上课录音 2013年1月10日],他用未来(他将给安幸福)否认了过去(他杀死安的丈夫和公公的过错或罪行)。时间是连绵的,然而在时间中发生的事件并不必然产生关联。理查将未来的某一事件作为过去某一事件发生的原因(他因爱安而杀死了她的丈夫),然而这种关联却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之上(他并非因爱安而杀死她的丈夫)。可以解释此种欺骗的途径便是理查从根本上否认过去——话语的全部指向都是未来,故而过去的种种即可抛弃,过错不再为过错,罪行不再成罪行。
       理查向安求婚成功,最终与安结婚;而在另一场求婚中虽然看似成功,却没能与伊丽莎白成婚。在应对理查同样的最关键的求婚理由“过去的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给你幸福”,即用未来置换过去时,安与伊丽莎白之母(王后)的不同反应似有暗喻——安屈服于此,相信理查;而伊丽莎白之母则回答道,“用流血的暴行去贿买,除了恨你之外她[ 原版作“他”,根据英文原版应作“她”]别无他路”[ 梁译版P223]。当理查用未来的时间起誓时,伊丽莎白之母更是说,“你已经在过去的时间内胡作非为了,你没有资格谈到未来;我自己在过去受了你的伤害,就要用许多的眼泪去冲洗未来的时间……不要指着未来发誓,因为你早已毁了你的未来,由于你的不良的过去”[ 梁译版 P224]。至此,借伊丽莎白之母的口,莎士比亚已经将关于过去与未来的关系做了清晰地论述。理查并不拥有未来,因为他罪恶的过去。那么,理查用来达到目的的言辞中最有力的许诺(未来)也就成为了一个悬置着的空缺的东西:理查用他并不拥有的东西去许诺,期以得到另一件他并不拥有的东西。这个荒谬的要求在安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应,而遭到了伊丽莎白之母的拒绝。我们可以从她们二者的经历中,找到她们不同回应的原因:安本人并未直接地受到理查的伤害(被杀害的是她的丈夫和公公);而伊丽莎白之母则“自己在过去受了你的伤害”,理查直接伤害到她的地位。正如伊丽莎白之母所言,此处的“过去”决定了“未来”。安由于欠缺了“过去”的伤害,故而遭到了“未来”的伤害;而伊丽莎白之母由于具备了“过去”伤害的经历,而使伊丽莎白避免了“未来”的伤害。安与理查,一个是由于对过去的欠缺,一个是由于对过去的否认,都导向了他们“未来指向”的属性。在此种“未来指向”中,道德都是缺席的——安嫁给了仇人背叛了家族;理查没有为罪行忏悔。
       值得注意的是,理查虽然在言辞中否认过去,然而他也无法逃脱时间——他依旧要靠时间来确定自己。在向伊丽莎白之母求婚时,理查分别以圣乔治、袜带、王冠、这世界、父亲的死、上帝以及未来的时间来发誓。除了空口滥用的圣乔治和上帝以外,理查用来发誓的内容无一不是时间性的产物:袜带是骑士的荣誉,骑士的荣誉是过往的功勋带来的;王冠亦是过去的胜利争夺或继承得来;世界是时间的产物;而父亲的死更是显明的身份的过去。莎士比亚一方面表现出理查否认过去的未来指向,另一方面又不断表现出这种否认的徒劳——理查必由对自身在时间中的描述,他的“自我”才可能有所着落。如同王后在屈服时(这里暂不讨论王后的屈服是否为欺骗理查的问题)的言辞:“我就这样的受魔鬼的诱惑么?”,得到理查的肯定回答之后,她又说,“我可以忘记我自己是我自己么?”[梁译版P224]。否认过去的代价是失去自我,莎翁将这一主题,在王后的回答中非常明显地表达出来。同时,在结尾处的大战之前,那些鬼魂全部都按照被害的顺序出现在理查和里士满的梦中[ 梁译版 第五幕第三景]。在决定性的事件面前,过去的事件得到了重演。重演具有极大的意义——它预示了大战的成败,而鬼魂是过去的事件,这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预示着大战的结果。对象征着理查最终审判日的大战来说,过去,决定着对理查的最终审判。至此,莎士比亚将“人是时间性的存在”这一命题完整地论述出来。
       在时间中的困惑是理查最明显的困惑——他一方面否认过去,一方面又极力试图在否认过去的基础上描述自我。这种由于过去的欠缺而带来的时间上的徒劳,使得理查及其周围的人都陷入了“自我确认”的谜团,这种困境是现代性的。如同卡夫卡笔下的K,在城堡的语境下,他没有过去,全部生活在现时当中,在“无限延伸”中将命运悬置起来。时间本身是静止的,是无始无终的,他不可能从时间中得到拯救。在时间刻度的消失中前行,一个瞬间包含着无穷的瞬间。取消了时间就是取消了方向,意味着一切的可能性。跌落到时间之外,没有了时间的纵横感,归宿成为了不可能。K始终是漂泊的影子。理查比K的困境更深刻的地方在于,他的全部生活在未来当中。而这个未来本身是虚假的,根据时间的延展,作为“未来”的源头,“过去”被理查所否认。欠缺了过去的未来似乎是被阻断了的无源之水,只是一个虚假的概念而已。
       当我们讨论到“人是时间性的存在”这一命题时,谈到了理查和安因为“未来指向”而导致的道德缺席。此时,时间与道德存在的双重关系便呼之欲出了:其一是道德的时间性,其二是时间中的非道德。
       先来谈道德的时间性。某种道德判断其实是基于其所处空间与时间的道德预设的结果。像古埃及文明距今约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在其中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法老王的皇室采取的是现在人类学家称为“血缘内婚”的婚姻制度,为了保证皇室血缘的纯粹,只能与皇族内部通婚。在血缘内婚的时代,埃及法老王娶他的妹妹为妻,或者父亲娶女儿为妻,是正常的,如果娶的是一个血缘不同的人,那才是不道德与乱伦。某个预设的道德为人类行为设定了一个范围,圈内是道德,而圈外是不道德。然而作用于这个预设的各种因素一直在转变之中。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道德本身是不确定的。这种不确定我们将在后文不断提到,当克劳伦斯面对理查派来的杀手时,用“对哥哥的爱”来解释自己“发了伪誓”,“用背信弃义的刀锋剖开了主上的儿子的肚子”[ 两则引用引自 孙译版 P306]的行为。克劳伦斯的道德由于时间的转变而发生了转变:从对主上的忠诚到对亲情的忠诚。这样的例子在《理查三世》中随处可见。在时间的刻画与衡量下的道德在不断的变化里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所引发的是人间道德的轻浮。正如玛格丽特王后对伊丽莎白王后所说的,“正义之路来了个大转弯,把你当作时间的牺牲品扔了下来”[ 孙译版 P363]。
       在谈到人间道德时,就必然会有一个神的道德作为对应。道德与时间的第二重关系便呼之欲出了:我们之前谈到过,安和理查的“未来指向”导致了道德的缺席。那么时间的必然向前流逝所带来的必然是非道德——在时间的变化中道德也飞快地发生着变化,这与我们谈到的“道德的时间性”一致。至此,我们可以看到,在时间飞快流逝的语境下,道德与时间的双重关系实为一体:时间中不存在某种恒久的,我们称之为道德的东西。《圣经》中载,上帝对亚当说,“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和合本 Gen 2:7] 在这句经的英文翻译中,除New International View将日子译作when之外,其他的版本均作in the day。在注释家中曾有过争论,认为,既然上帝说亚当吃果子的当日便会死去,那么亚当缘何还能活到九百多岁。对此,注释家Kugel解释为,上帝的一日等于人间的一千日,所以亚当还是在吃智慧果的当日死去。[ Traditions of the Bible James .L Kugel
      The biblical support is that the “day” is referred here was not an ordinary day. We are able to see the support for this idea. A verse from the book of Psalms asserts: “A thousand years in your [god’s] sight are like yesterday.”-Ps.90:4God is eternal. Adam lives for 930 years but he actually lived less than a single one of “God’s days”-and so, from God’s standpoint at least, he did die on the day that he ate the fruit.] 无论注释家对此作出的解释是否完全正确,至少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人的时间与神的时间的不同。
      
      
      人法与神法,限度与秩序
       俄狄浦斯的女儿安提戈涅违反国王克瑞昂的法令,埋葬了国王禁止埋葬的叛徒兄长。埋葬亲人是神法所要求的,而埋葬叛徒是人法所禁止的。安提戈涅最终被抓并投入监狱,自杀而死。由此引发了关于神法与人法之间的争论。
       上帝的一日等于人的一千日。[ 见上文] 我们之前谈到过,由于时间的流逝,道德的不确定导致了道德的轻浮,而人法正是基于这样一种道德的轻浮——人生活在人的时间的流逝里,人所制定的法律也必然具有此种流动性里的轻浮属性。然而神的时间与人的时间不同,法律总在时间性的事件中产生,那么神法较人法而言具备更多的稳定性。从生活在人的时间中的人视角看去,这也就是被称作神法的永恒性。在被派去杀害克劳伦斯的两个杀手动手之前,他们曾有过一些动摇:“我怕的是杀了他会遭天谴,到那时命令是不管用的”[ 孙译版 P303]。而克劳伦斯在面对杀手时语无伦次,“未经法律程序判我有罪就以死刑威胁是严重违法的。基督因为我们的罪孽流了宝贵的血……”[ 孙译版P305] 他提到了神法与人法的双重不容。然而事实在于,克劳伦斯首先为了遵守人法(忠于兄长与家族)违背了神法(杀死了兰开斯特,神说,不可杀人),他应受到神法的惩罚;再来便是由于人法的不确定性,克劳伦斯在遵守此一人法(忠于家族)时违背了彼一人法(宣誓效忠兰开斯特家族),故而亦须受到人法的惩罚。在克劳伦斯的身上,虽然他所受的惩罚无关人法与神法的冲突,然而在他行为的过程中,他已然因人法而触犯了神法。神的时间对人来说是永恒的,故而其关注的是人的本质和永恒的东西。人的时间对神来说是转瞬即逝的,故而人所关注的东西是短暂和不确定的。由此,我们可以说,人神时间的不同是人法与神法冲突的根源。
       在剧中,理查并不是因为陷入了时间的困境而被迫成为一个坏人。我们说,由于时间的困境而导致道德的缺失,并不是一种原因的探求,而只是对于此二者可能的关系的描述——理查根本不问过去。故我们可以讲,他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这并不意味着理查的道德缺席是根源于他不问过去。为了寻找理查作为一个十足的恶魔(Tillyard用wickedness, ulcer, daemonic, diabolic, villain等词来描述他:邪恶,道德败坏,恶魔,残忍,恶棍[ 参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 前揭 P212-217])的真正原因,我们可以看到剧的开头,理查的独白:
       “我,是由粗糙的范型铸造出来的,没有媚人的姿态在妖娆的美女面前昂首阔步;我,不具备这美丽的外形,在仪表上受了造物者的欺弄,畸形,粗陋,尚未完成一半即被提前送进这活生生的世界里来,如此的蹩脚古怪,踱过狗的身边的时候狗都要冲我吠;唉,我,在这萎靡的弄笛的和平时代,竟没有什么娱乐可供排遣时间之用,除非是在阳光下看我自己的影子,讴歌自己的丑态:所以,我既不能成为一个倩人,消磨这油腔滑调的日子,我就决心做一个恶汉,嫉恨这年头儿的无聊的逸乐。”[ 梁译版 P17]
       按照培根的说法,残疾(畸形)者通常会向造物主实施报复。[ 《培根随笔集》 培根 著 曹明伦 译 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0年版 P174] 这个观点非常恰当地在理查身上表现出来。按照Tillyard的观点,里士满是莎士比亚表现秩序原则的最佳手段,“其虔敬,对礼节与仪式胜任”[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前揭 P207],塔尔博代表秩序,理查代表混乱[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前揭 P206]。从这两组对比中我们可以看出,理查向世界报复,决心证明自己是一个恶汉的原因在于他本身的畸形。而畸形本身意味着是秩序外的存在——畸形是非正常的,不完整的。是造物的意外。他在秩序之内的世界受到排斥。作为一个秩序外的存在,理查不能够以秩序内的方式证明自己:“他没有媚人的姿态在妖娆的美女面前昂首阔步”,便只能寻找秩序外的另一套体系来证明——他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一个坏蛋。在此,我们可以看出莎翁的价值取向:其所欲表达的“好”是秩序内的,是里士满与塔尔博。而畸形的理查是一个“他者”,被排除在主体地位之外,是秩序外的“坏”。至此,我们得以梳理出理查道德缺失的生发在于,其天生的畸形所导致的秩序之外的他者地位,他无法在秩序内找到证明自己的方式,其意欲获得主体地位的行为只有通过秩序之外的方式来实现。在莎翁的语境下,秩序之内为好,秩序之外为恶。故理查的道德缺失由此形成。
       证明到这里,我们还缺乏了之前谈到的时间性的元素。时间性是理查完成秩序外证明的途径。波伏娃引梅洛·庞蒂,“人不是一种自然物种,而是一种历史观点”[ 《第二性I》波伏娃 著 郑克鲁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P24]。历史观念由时间塑形,人作为一种历史观点,是不能超出时间的限度——理查超越了时间的限度,否认过去。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说,他即是超越了人的限度。而道德是人的属性,动物没有道德。人的限度在于不能超越神法与人间的社会性,即不能将自己视作一个单纯的生物,一种自然物种。阿基琉斯作为一个亦神亦兽的存在,是非社会性的。他只存在于自己的规则当中。理查亦是如此,他超出时间限度,取消了过去与现在,我们只能将之视作是神或兽——总之,是秩序外的存在。正如Tillyard所言,理查是“野兽,不同于人类规范准则的行为”,“颠倒的秩序”[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前揭 P215-216]。如果我们可以假设,理查在一切行为之前便知晓事情的结局,我们依旧可以大胆猜测,理查依然会实施这一切的行为。人间价值认同下的失败与成功不不成为其考量行动的依据——他并不在乎成败,而是需要这一整套证明自己的行为。
       作为一个人间秩序的他者,理查在战场上大喊“如不能上天堂,就携手下地狱吧”[ 梁译版P271],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他对人间价值的不屑和捉弄——他借此来表现自己秩序外的能力。理查意欲以他的主体时间内的人法改变神法:一个畸形的秩序外存在试图超越时间与道德,成为人间秩序的主宰。他试图改变秩序,以恶代善。然而失败的结果则再次显明地表达出莎翁的价值取向:人在与神,与城邦关系中的限度是不可超越的。由于残疾(畸形)者大多(都如《圣经》所言)“缺乏自然亲情”[ 《新约·罗马书》第1章31节],所以他们对造物主都怀有报复之心。[ 《培根随笔集》前揭 P174] 正如Tillyard提到的,莎士比亚按照民间通俗的观点[ Shakespeare's History Plays 前揭 P216]将理查写成一个怪兽,然而事实上,理查是一个正常的人——这种与事实有所出入的通俗的观点,大概可以被视作英国大众对人性的善意:他们不愿相信一个完整的人,一个正常的上帝的造物会行如此之大恶,故将其编排成了一个畸形的存在。如此一来,本身就是秩序外的存在,便不被纳入正常造物的规则范畴,一切便可以理解和接受了。然而若我们探究理查全部行为背后的支撑,可以发现,他所做的,不仅仅是一个秩序外的存在争取承认的行为。问题的实质在于,理查意欲书写全部的秩序。从他者成为主体。
       在前文我们已经简单谈到了理查“未来指向”的现代性属性。在此,我无力谈论过多的现代性,只能粗略地用概念带过。理查的时间性在某种程度上带有现代性意涵,同时,打破秩序与重建秩序亦是现代性的代表产物。如果说理查是现代性的邪恶的开端,他打着虔敬的旗号僭越上帝,他忽视并颠倒人间价值与秩序,他破坏旧的秩序的好,而试图建立新的秩序的恶。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我们能从理查看出莎翁对现代性的态度——
       一个意图改变神法的,秩序外的畸形产物?
  •     (我实在太喜欢朱先生情书里的这段内容了,所以一定要写下来。尽管和莎士比亚关系不大)
      
      “ 我想像有那么一天,我们将遇到命定的更远更久长更无希望的离别,甚至于在还不曾见到最后的一面,说一声最后的珍重之前,你就走了,到不曾告诉我知道的一个地方去。你在外面得到新奇和幸福,我则在无变化的环境里维持一个碌碌无奇的地位。那时我相信我已成为一个基督教徒,度着清净的严肃的虔敬的清教徒的独身生活,不求露头角于世上,一切的朋友,也都已疏远了。终于有一天你厌倦归来,在欢迎你的人群里,有一个你几乎已不认识了的沧桑的面貌,眼睛,本来是干枯的,现在则发着欢喜的泪光,带着充满感情的沉默前来握你的手。你起始有些愕然,随即认识了我,我已因过度的欢喜而昏晕了。也许你那时已因人生的不可免而或者结了婚,或者有了孩子,有了不可逆轉的變化。但这些全无关系,当我醒来的时候,是有你在我的旁边。我告诉你,这许多年我用生活的虔敬崇拜你,一切的苦难,已因瞬间的愉快而消失了,我已看见你像从梦中醒来。于是我死去,于你眷旧的恋念和一个最后最大的灵魂安静的祝福里。我将从此继续生活着,在你的灵魂里,直至你也死去,那时我已没有再要求生存的理由了。一个可笑罗曼斯的构想吗? ”
  •     一些人向我赞赏先父施咸荣的译作,称他是一位翻译家。但他们未必知道,父亲却多次称自己只是一名老编辑,因为他将近二十余年的生涯都是在做英美文学译作的编辑工作。他临病逝前半个月,曾经与我追忆往事,进行了一次长谈。这回长谈有三分之一工夫,是跟我谈那部《莎士比亚全集》的编辑经过,他认为这是一生中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先父在肃反运动和反右运动中,都蒙遭冤屈。特别是在反右运动中不愿意主动揭发批判同事,受到行政降一级处分,被下放至唐山农村。正是三年困难时期,他们与当地老百姓一样吃花生壳磨成的粉末,其中掺百分之二十的白薯面。1960年底,他下放归来全身高度浮肿,孱弱不堪。到医院看病,医生给他开了半年病假,他却将病假条悄悄藏起,跑到图书馆搜集资料,拟订了一个《莎士比亚全集》的出版计划。次年初,他向人民文学出版社领导申报了编辑计划:鉴于莎士比亚诞生400周年纪念日即将来到,也为了满足国内广大读者的需求,准备以195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朱生豪译的《莎士比亚戏剧集》为基础,出版一套质量较高的《莎士比亚全集》。领导迅速批准了这个编辑计划。父亲曾经对我说,他当时之所以带病抓紧工作,是因为有一个预感,此事不宜拖延,一拖就可能吹了!后来果然证明这一点,他若是在家歇息半年再申报计划,以后又抓紧阶级斗争了,文艺界的政治氛围再次紧张,一切工作都可能半途而废。那么,随着“文革”动乱的来临,一批富有学识的专家学者被迫害致死,再难以组织如此强大的翻译阵容了!
        父亲以后与参与翻译、校订《莎士比亚全集》的一批翻译家学者成为了好朋友。比如,北大教授、著名翻译家张谷若老先生与父亲是亦师亦友,张老翻译了莎士比亚的诗歌《维纳斯与阿都尼》,文字典雅凝重,细腻传神,很为读者所推崇。张老不仅在外国文学翻译事业上颇有成就,而且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也有很深的造诣,有几回他专门请父母鉴赏自己珍藏的古代字画。我记得,我幼时随父母由张老带着去一家饭馆吃饭,在那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回听一个老服务员开玩笑地“报菜名”,那悠长的吆喝声我至今难忘。还有,著名莎学专家方平先生与父亲也是挚友,他每次从上海到北京开会或办事,总要与父亲约见一面,时常是父亲请他至家中便餐小酌。方平先生温文儒雅,谦逊和蔼,颇有风度,没有某些大学者趾高气扬的派头,很为我们家人欢迎。父亲对我说,方平先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曾在一家小银行当记账员,他深厚的学问根柢完全是靠自学而成,却比那些喝了多年洋墨水的留学生更有学识,翻译界的人们因此都很钦佩他。方平先生后来担任了《莎士比亚全集》中历史剧《亨利五世》的翻译及相当部分的校订工作,他以后还出版了关于莎学的翻译作品和研究著作,是中国著名的莎学专家之一。父亲病重时,他曾经委托郑土生先生带来亲切的问候。
        北大教授杨周翰先生也是著名莎学专家,在《莎士比亚全集》中他翻译了历史剧《亨利八世》,并且帮父亲解答一些有关莎学的疑难问题,父亲很敬重他。这套书出版后,父亲有一次请杨老吃饭,他们的话题就是这套书。父亲讲,《莎士比亚全集》的全部翻译和校订工作其实在1964年前已经完成。那时,父亲还从英国浮丘公司出版的《莎士比亚画册》中选了43幅插图,都是十九世纪名画家的作品,由著名钢刻家刻成钢刻版画。1964年,此书的纸型已打出,插图也印好。但是,父亲却与同事们被派往农村搞“四清”,回来后即爆发“文革”,此书的纸型在仓库堆积十几年,而1978年重印此书时,数万张印好的插图却不翼而飞,既无销毁记录,连版也没有了。重新制版,时间来不及了,只好将那些精美的插图忍痛割爱。杨周翰先生也叹息道,这实在是很大的遗憾啊!我就觉得这套书的插图太少,是美中不足!这也是十年动乱的祸害之一。还有,我们北大的吴兴华先生,他为这套书出力不小,可惜也见不到书的出版了!杨周翰先生还叮嘱父亲,要写一篇文章,纪念吴兴华先生。
        父亲生前多次向我提起北京大学教授吴兴华先生,对他充满了尊敬与怀念。父亲说,五十年代出版的朱生豪译本,有其特色,可这个译本却存在不少误译和删节的缺点,尤其喜剧部分删节较多,要出版一套完整的全集,译文当然应该做全面的校订。这个工作规模浩大又艰巨,若短时期完成,只找个别学者和专家是不行的。于是,父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上级打报告,请求起用一部分当时被错划为右派的专家学者。上级领导很快批准了他的报告,令他欣喜不已。吴兴华先生也是一位被错划成右派的著名学者。他曾经被誉为“燕京才子”,才华横溢,知识渊博。他翻译了莎剧的《亨利四世》的上、下篇,写过有很高水平的一些莎剧研究论文,是有深邃丰富学识的莎学专家。他后来的确也帮助父亲解决了不少莎学上的疑难问题。吴兴华先生慨然应允承担了很大部分校订工作,一共校订朱生豪译的15个剧本,工作态度极其认真负责,对这一套《莎士比亚全集》的出版实在是功不可没。可惜的是,吴兴华先生始终未能亲眼见到这套书。北大教授陶洁先生告诉我,“文化大革命”初期,吴先生被打成“牛鬼蛇神”,罚到校园里打扫卫生。他清扫大字报纸时,却被几个红卫兵污蔑为故意撕大字报,那些人恶作剧地逼他喝下浆糊。吴先生因此患了恶性痢疾,上吐下泻不止,家人送他去治疗,医院又不接收他这样的“黑帮分子”,竟被活活折磨死了。
        还有一位翻译家,是后来担任湖南人民出版社编辑的杨德豫先生。他当时也被错划为右派,劳改后分配在农场就业。父亲看到过他以前的译作《朗费罗诗选》,认为翻译质量是较高的。因此,也请他翻译莎士比亚的一首叙事长诗《鲁克丽丝受辱记》。杨德豫先生的翻译态度很认真,他通过英文把这首诗翻译出来后,又自己掏钱请两个懂日文的人通过日文译一遍,以便比较研究,对自己的译文做进一步修改和润色。谁知,那两个人嫌付给他们的钱少了,竟写信到出版社来告状。父亲调查了解此事的始末真相后,极力帮助杨德豫先生辨白,以编辑部名义写信澄清事实,解决了这一纠纷。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来临,杨德豫先生的错案终于被纠正,又回到外国文学编辑岗位上。他始终与父亲保持密切联系,每次翻译出版一本著作都要寄给父亲。
        再有一位学者就是著名爱国民主人士,担任过复旦大学校长的章益先生。章先生是我国著名心理学家,上世纪二十年代赴美留学,获华盛顿州立大学教育学院硕士,回国后在复旦大学任教,历任教育系主任和校长。上海解放前夕,章先生拒绝将复旦大学迁往台湾,将学校完整地交给人民,立了一功。1952年他被调至山东师范大学任教。章先生也在反右运动中被错划为右派。父亲虽然知道他未搞过外国文学翻译,可是曾经读过他写的诗歌,甚为钦佩他的深厚古典文学造诣及才学,便约请他翻译了莎剧《亨利六世》的上、中、下篇。章益先生的译文准确流畅,翻译质量高,也有其艺术特色。父亲以后与章先生成为朋友,在章先生与刘尊棋先生合译的司各特的《艾凡赫》出版时,父亲还为此译著写了一篇长达万言的序言。
        大胆起用这批错划为右派的学者翻译家参与《莎士比亚全集》翻译与校订,还有编辑出版这一套书,在“文革”中都成了“罪状”。在那场史无前例的大劫难中,父亲因此而多次受批判,被迫做违心的检讨,但他内心始终无法消除这个“情结”。在五七干校的干打垒土房里,他悄悄向亲密同事提及这一套书,认为未能及时出版真是太可惜了!后来,历经十余年风雨沧桑,《莎士比亚全集》还是在1978年出版了。我记得那一日,父亲拎一包书回家,神情无限感慨。他对我说,这一套书浸透了多名翻译家学者的心血,有些人却未能看到此书的出版。他想写一文纪念他们,不应该让这些人的名字埋没。
        父亲对《莎士比亚全集》的主要译者朱生豪先生更充满敬佩之情,认为他是这一套书的重要奠基者,并且称赞他是翻译界的英雄,一点儿也不亚于在战场上拼杀的英雄。朱生豪先生抗战前曾经是上海一家书局的编辑,主要编英汉词典和英文书籍的注释本,他年仅24岁就开始利用业余时间翻译莎士比亚的戏剧。刚译了9个剧本,抗日战争爆发,他在敌占区颠沛流离,过着极其穷困的生活,而且译稿在逃难中丢失了。但是,他仍以惊人的毅力克服种种困难,在贫病交迫中坚持写作,完成31个莎剧的翻译工作,最后因患结核性肋膜炎及肺结核、肠结核的合并症,无钱医治,在32岁时英年早逝。人们普遍认为,将莎学引入中国,朱生豪先生有着不朽的功勋。他的译本在解放初期曾经分成十二卷,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以《莎士比亚戏剧集》名义出版。后来,又经过诸多专家学者校订,其他翻译家补译了尚缺的6个历史剧和全部诗歌,才在1978年出版了较完整的《莎士比亚全集》。 可以说,中国莎学研究事业的道路正是这些优秀知识分子用血肉铺成的。
      
      
      《博览群书》2006年第十二期
  •     译林12年前就出了莎翁全本,人文社今年才出
      2011年1月14日
      评论者 闲治山房 "寥天瀛海渺相望,灯烛今宵共此光;十日从来九风雨,一生数去几沧桑。" (五十佳评论者)
      评论的商品: 莎士比亚全集(套装共8卷) (精装)
      
      根据人文社莎翁全集前言,我们知道朱氏没有翻译6种历史剧和全部诗歌,而喜剧及很多一些剧本都存在一定的删节。这些删节和未译的剧本诗歌,人文社就请方平、杨周翰、张谷若、梁宗岱、方重、吴兴华等人给予补译和校订了。那么,在译林版里这些朱氏未译部分咋办,译林是请孙法理、刘炳善、辜正坤等人来翻译的(当然还有别人),另外,译林社最早引进了“河滨版”收入的《两个高贵的亲戚》、《爱德华三世》《莫尔爵士》入全集,使之成为国内最早最全的莎翁全集,功不可没。人文社在今年(2010)才在新出的全集中加入这几篇作品,较之译林此书(1998年5月初版),整整晚了12年。
  •     简短地说些意见:
      
      第一,莎士比亚之英文对现代英语标准之确立至关重要。KJV《圣经》文笔刚健古奥,学得不得法,不见得对英文有帮助。但是莎翁文采飞扬且兼哲理,外研社这个版本又有详细注释,无论对于增加词汇量还是体悟英国文学,功莫大焉。
      
      第二,莎翁对于学者影响极大。略举数例。夏志清教授常谈起﹕少年起就以读书为享受﹐前20年专心读西洋文学. 影响他大者﹕一是莎士比亚的戏剧﹐沙翁天才﹐文字之妙超群绝伦﹐英文根基好读起原文来﹐真有味道。管理学大师德鲁克也曾数度通览莎士比亚全集,一如我国学者通览《资治通鉴》。丘吉尔少时常诵读莎翁名段以此为乐。
      
       第三,读莎翁建议配套用韦氏大学词典。因这本词典详细表明词语最早出现时间,且释义按照其变迁的历史顺序排列,故英语沿革一目了然。朗文当代、牛津高阶徒然着意当代英文,于读莎翁有所不能助焉。
  •     没资格评价这本书啊,这书看来只有专业人士才能打分。我只能说书做得很精致,看起来颇有权威感。
      慢慢看,够看很多很多年啊。莎士比亚全集的中译本少年时代就读完了,现在还有印象的已经不多,什么时间应该重温一遍。另外想说的是,莎士比亚的很多戏剧其实很庸俗,情节编排和角色行为的设计也很突兀和不合理,优与劣差别很大,只是现在人家成为经典了,人云亦云的人跟着起哄的多,也就完全经典化了。
  •     这套书翻译,亮点在于翻译者功力的深厚。梁实秋留学美国(虽然不是英国,只是英国文化的后代,类似中国与日本的关系),而且美国文化在梁实秋到来后,已经有了自己的“american idiom,”惠特曼都死三十年了(92——23),但并不影响梁实秋用一辈子的时间,超过由多人组成的翻译团队达到的水平。
      梁实秋在这里虽然主要根据牛津craig的版本,却也杂采诸家之长。这些都是翻译界的常识,我是外行了。梁在审辨中有眼光,有胆魄,这一点值得我们肯定。而且他的翻译,译文应该说最能保持前后统一的。
      当然,他也有一些小问题,比如翻译时间隔较长,前后难免有不照应之处,比如dido与leander的故事,多次重复,而且人名并未全部统一,也算小撼吧。类似之处,实在不少,但并不影响整体水平。
      梁氏文字功底并非最佳,但是由于理论功底和文献储备最为充足,所以个人认为是阅读莎士比亚最好的版本。
  •     我读翻译过来的内容都觉得,含英咀华,非常机智,语言很有韵味,精彩隽永,一方面是朱生豪先生翻译水平很高,另一方面,无法想象原文是什么感觉,所以想要好好学英文啊。。。
      另,这个版本八本装的,真漂亮,用来收藏再好不过了。
  •     向朱生豪致敬
      
      □/徐强
      
      在《尤利西斯》中译本的序言里,萧乾先生谈起了一件令他刻骨铭心甚至可以说是“耻辱”的往事:1942年,他在英国伯明翰参观莎士比亚作品外国译本的展览,展台上陈列着一套日本人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精装烫金数十册”,蔚为大观。而在这套全集旁边,则孤零零地摆着我国出版的薄薄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译者为田汉。这种鲜明的对比和刺眼的差距,使萧乾深感“狼狈”与“丢人”,并由此悟出了一个道理:“一个国家的国力不仅仅表现在大炮军舰的数目上,也不光看它的国民产值多少。像世界公认的这样经典名著的移译情况,也标志着一个国家的国民素质和文化水平。”
      
      萧乾在英国遭受的文化之痛,其实有一个人早就真切地体验到了。这个人,就是在我国翻译史上享有盛誉的青年翻译家朱生豪。1935年春,朱生豪应上海世界书局编译主任詹文浒之请,着手准备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表面看来,他翻译莎剧源于詹文浒的鼓励,更深层的原因,则是他想借此对日本人进行文化上的抵抗和反击。1936年夏天,他在给恋人宋清如的信中写道:“你崇拜不崇拜民族英雄?舍弟说我将成为一个民族英雄,如果把Shakespeare(莎士比亚)译成功以后。因为某国人曾经说中国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有。”(《朱生豪情书》,信246)信中的“舍弟”,指朱生豪的胞弟朱文振,而“某国人”,指的正是日本人。其时,日本侵略者在军事上妄图占领全中国,在文化上则数典忘祖,嘲笑中国是没有文化的国家。国难当头,抱持着要成为“民族英雄”的信念,朱生豪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莎士比亚作品的翻译工作之中。
      
      应该说,朱生豪的选择,是和他的“爱国观”密不可分的。在给宋清如的信中,他写道:“爱国是一个情感的问题。国民对于国爱不爱全可以随便,不能勉强的,但因为个人是整个国家的一分子,因此必然地他对于他的国家有一种义务,一个好国民即是能尽这种义务的人,而不一定要爱国。……如果人人知道他的国家的不可爱,而努力使她变得可爱起来,那么这国家才有希望。中国并不缺少爱国的人,一听到闸北要有战争了,人人变成了‘民族主义者’,然而他们的民族主义只能把他们赶到法租界去而已。”(《朱生豪情书》,信256)由此可见,朱生豪的爱国,是理性、务实、公民式的爱国,而非狂热、空谈、臣民式的爱国。在他看来,爱国是一种私人感情,人人都有表达私人感情的自由,可以爱,也可以不爱;但身为一个国家的公民,无论爱不爱国,都必须尽到公民的义务。一个脚踏实地的公民,其对国家的贡献,要远远大于一个只知道高喊漂亮口号的所谓“民族主义者”——如果没有这种高层次的觉醒,朱生豪很难在颠沛流离、贫病交加的困境中把翻译莎剧的事业进行到底,译稿一次次毁于战火,又一次次重新拿起笔来埋头补译,直到耗尽生命的最后一滴心血。
      
      作为翻译家,朱生豪的敬业精神尤其值得后人学习。为了翻译莎剧,他“研诵全集至少十余遍”,“历年来辛苦搜集之各种莎集版本,及诸家注释、考证、批评之书,不下一二百册”;在翻译中,“每译一段,必先自拟为读者,察阅译文中有无暧昧不明之处。又必自拟为舞台上之演员,审辨语调是否顺口,音节是否调和。一字一字之未惬,往往苦思累日。”(《<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者序》)正是这种字斟句酌、呕心沥血的艰辛劳动,成就了一代大家、一代名译。尽管新译不断,朱生豪翻译的莎剧,至今仍然是国内流传最广、影响最大而且难以替代的经典。
      
      朱生豪的一生,只有短暂的32个春秋,其中的最后10年,全部花在了莎剧的翻译上。他就像上天派往人间的宠儿,光彩夺目;而上天对他也许实在是过于宠爱了,只让他在人间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召回了天堂。无论如何,投身“文化抗日”的朱生豪是令人敬佩的,无愧于“民族英雄”的崇高荣誉。在学界急功近利、谬种流传,学风浮躁虚荣、凋敝腐朽的今天,他无疑更会引起人们深切的怀念……
  •      见到了译林的版本,和上海古籍出版社那种小开本对照看了一下。上海古籍出版社据前言说文字部分大致上一仍其旧(朱生豪译本),只有少量改动。那么这次对照,我想上海古籍出版社说的是不错的。至少这两种版本的差别不是一个大字所能包含的。
      我们说“校”,便应该以原本为依据,那么原本的凡例,所谓发凡起例,便应当是“校”者首先应当清楚地,不应当抑制不住自己“作”的欲望,须知对于朱生豪的译本,在我们这里恐怕增色不了多少了。除非拿梁译本和它对照(我未见到)。我们尽可说曹未风卞之琳田汉方平等等译者的也很对口味,也会许多人喜欢,但前提是朱译本的无可替代。这样,“校”贵在本分。凡例即是他们应当奉为圭臬的,译者在安排字句、句间结构、结尾语气词上的选择(比如朱译本很少见志得意满书生腐气的而又蠢笨的“嘛”字,译林般到多处改或加上“嘛”字),译者在翻译时的改动原意、少量的与原文的参差偏差、或者对原文并未有的词句的添加,这些我们应当从译者的凡例中去认清哪些是这种自觉。“校”者所要做的是对理解上完全错误的地方,也即是说真正的译者体会错误的地方,“校”者酌予更动,并注明。对于显为译者有意为之的变动,有意为之的添加,有意为之的删除(可添加,但当注明),“校”者似无着力出。否则,你另起炉灶吧。
      这是最基本的“校”者的态度,“述”的态度。而这一切又建立在“校”者的不自以为是,不乡愿,不愚昧,不是志得意满的伧夫,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进化论者。
      我觉得这是不错的吧。
      只要看到译林版偏在较短的句子中特别只在一些语气程度上、句尾语气词上、添加一些“里”“了”“在”“嘛”、删除一些“里””“了”“在”“自己”(“我自己”删掉“自己”)。而最要命的便是译者所要的泼辣,所要的华丽,所要的庄重,所要的双关,所要的悠缓,所要的匆促,所要的诵读感,被替代为符合原文意思的谷歌翻译式的“校”。事实上多数的更动只是程度上的更动。而从这种程度上的理解,我们不难由《译者自序》中体会到那里涵有着译者的谨慎与心血(如何方能匹配于“心血”二字呢,巴豆一样的心血)。译本的精华所在或者确实不在这些程度上的差别更动,但自然的,这种程度上的区别是伴随着态度上的沟壑——珍重与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伴随着的是你是否“尝首尾研诵全集至十余遍”,是否“虽贫穷疾病,交相煎迫,而埋头伏案,握管不辍”,是否“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伴随着你到底是一个面目可爱的功臣或是一个热衷于翻修古建为簇新模样的官员。当一个人所热切去要的的东西被得意洋洋的伧夫木吃吃的拿去时,他无疑是会死掉的。因为明显的,这样的一种剥夺原来是在说,原译者纯粹是一个蠢货。你可以听到他们的嘿嘿笑。
      ………………………………………………………………………………
      【附】朱生豪《译者自序》,或曰凡例:
      于世界文学史中,足以笼罩一世,凌越千古,卓然为词坛之宗匠,诗人之冠冕者,其唯希腊之荷马,意大利之但丁,英之莎士比亚,德之歌德乎。此四子者,各于其不同之时代及环境中,发为不朽之歌声。然荷马史诗中之英雄,既与吾人之现实生活相去过远,但丁之天堂地狱,复与近代思想诸多抵牾;歌德去吾人较近,彼实为近代精神之卓越的代表。然以超脱时空限制一点而论,则莎士比亚之成就,实远在三子之上。盖莎翁笔下之人物,虽多为古代之贵族阶级,然彼所发掘者,实为古今中外贵贱贫富人人所同具之人性。故虽经三百余年以后,不仅其书为全世界文学之士所耽读,其剧本且在各国舞台与银幕上历久搬演而弗衰,盖由其作品中具有永久性与普遍性,故能深入人心如此耳。
      中国读者闻莎翁大名已久,文坛知名之士,亦尝将其作品,译出多种,然历观坊间各译本,失之于粗疏草率者尚少,失之于拘泥生硬者实繁有徒。拘泥字句之结果,不仅原作神味,荡焉无存,甚且艰深晦涩,有若天书,令人不能卒读,此则译者之过,莎翁不能任其咎者也。
      余笃嗜莎剧,尝首尾研诵全集至十余遍,于原作精神自觉颇有会心。廿四年春,得前辈詹文浒先生之鼓励,始着手为翻译全集之尝试。越年战事发生,历年来辛苦搜集之各种莎集版本,及诸家注释考证批评之书,不下一二百册,悉数毁于炮火,仓卒中惟携出牛津版全集一册,及译稿数本而已,厥后转辗流徙,为生活而奔波,更无暇晷,以续未竞之志。及三十一年春,目睹世变日亟,闭户家居,摈绝外务,始得专心一志,致力译事。虽贫穷疾病,交相煎迫,而埋头伏案,握管不辍。凡前后历十年而全稿完成(案译者撰此文时,原拟在半年后可以译竞。讵意体力不支,厥功未竞,而因病重辍笔),夫以译莎工作之艰巨,十年之功,不可云久,然毕生精力,殆已尽注于兹矣。
      余译此书之宗旨,第一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而于逐字逐句对照式之硬译,则未敢赞同。凡遏原文中与中国语法不合之处,往往再四咀嚼,不惜全部更易原文之结构,务使作者之命意豁然呈露,不为晦涩之字句所掩蔽。每译一段竟,必先自拟为读者,察阅译文中有无暧昧
  •     很久以前度过的此书,无奈当时英文水准较低,看得是中文版,不过朱生豪的译文还是让我很满意。至今还记得里面的一些经典句子。白话文运动前后那种文白参半的中文,读来有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     呵,刚才写梁实秋翻译《飘》时忽然有点印象模糊,又觉得是在自己的那套《莎士比亚全集》上看到的他的名字,结果,他真地翻译过这套书,所以,还是要再想想自己看的《飘》到底是谁翻译的了。
      
      当年会买这套书,纯粹因为看完了日本漫画,好像是《芭蕾天使》一类的吧,然后对罗密欧和朱丽叶很感兴趣,花费巨资买来了后一看,才发现,那果然不是我能看得了的。字词都没法懂。我还是去看点浅薄点的东西更实在些。
      
      最近重新看《Growing pains》才发现,七八十年代的美国,莎士比亚是进他们的中学课堂进行讲解的,似乎极难懂。汗……
  •     本书在线中英文对照阅读请见这里
      http://cuyoo.com/?u=article_list&tag=%E8%8E%8E%E5%A3%AB%E6%AF%94%E4%BA%9A
  •     在图书馆借到了第X卷,里面的几个人物,读来都有同样地一个特点——雷欧提斯、李尔王、葛罗斯特伯爵、爱德伽、勃拉班修、奥瑟罗——轻信,或者说没脑子。这种人看得时候让我产生想掐死莎士比亚的冲动(当然他已经死了……)。
      
      甜言蜜语听起来总是那么的舒服,不过谁知道包藏在香甜方糖下的是一颗怎样的核?冲动之后头顶上飘来一大团乌云,上司不可轻信、父兄不可轻信、媳妇儿不可轻信、儿女不可轻信,这个世界上可以相信的人都死绝了,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有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当你富有的时候,生活就一定会美满幸福吗?戏剧里的国王王后、王子公主、贵族王侯,哪个是会为生计发愁的主儿,可结局无一例外惨的是一塌糊涂。弑父杀兄,淫乱宫闱,装疯卖傻,两面三刀,善于伪装的人类在金钱、权势面前毫不顾忌的撕掉自己身上厚厚的皮,露出下面血腥糜烂的肌理。
      
      戏剧的一大特点是夸张的人物性格,在莎士比亚的笔下这种特点尤其突出,甚至有时会让我觉得这些人的大脑是不是都被门挤过(不过小说里坏蛋虽然坏的掉渣,最后临死忏悔时说的话加上自己想象出来的样子,却让我突然觉得这些家伙也很可爱,囧)。倒是小丑、弄人、伶人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角色有着高深莫测的智慧,他们总是嘲弄他人,即使是身份高贵的国王伯爵们也难逃羞辱,“宁可在死后得到一首恶劣的墓铭,不要在生前受他们一场刻毒的讥讽”,看来这些家伙是莎士比亚装扮的分身哩。
      
      唯一具有偶像气质的男猪——哈姆莱特——还是被莎翁写的有点脑残……不对,是有些优柔寡断,我恨啊!你他x的怎么不早点一刀捅死克劳狄斯!
      
      可怜的奥菲利娅!可怜的考狄利娅!可怜的苔斯狄蒙娜!可恶死老头莎士比亚,一切美女都逃不过他的魔掌……如果偶能穿越,一定要把莎翁恨K一顿,然后逼他把《哈姆莱特》《李尔王》《奥瑟罗》huǐ成一本书,让哈姆莱特搞定他的二蛋叔父,挑翻福丁布拉斯,横扫欧洲,遭遇时空乱流,把三个美女娶回丹麦,从此称霸欧洲,史称查理大帝二世。
      
      咳咳,以上内容仅供YY。
  •     读莎士比亚剧作前,曾有过一些肤浅的了解。尤其用词量在世界作家中名列前茅。真正投入到他广阔的艺术空间之后,才有了更深层次的见地。他刻画人物栩栩如生、有血有肉,活灵活现。而且融入戏剧后表现自如,游刃有余,无论是具有正义感的王侯贵族,亦或奸佞邪恶之徒,语言运用地都切实、精当、独到。并且作者想象丰富,语句活泼,把夸张发挥到了及至却又不失真无聊。采用大量古代神话故事为人物描述服务。这一切都令莎士比亚的戏剧在世界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似百花园里怒放的一支奇葩,恒久闪耀它热情似火的光芒。
      
      读莎士比亚的戏剧,需要倾诚的投入和很强的耐心,由于戏剧中固有的冲突及不连续的人物,场景变换,时而读至后文需查一下前述。它那曲折离奇,扣人心弦的波澜会把人带入一个丰富多采的人性的广袤空间,对于这样一个瑰宝,不可不加以十二分的挚诚细细领悟。
      
  •      1991年,我在一家大型的国营企业里上班,眺望时间流逝。在那样的环境里,只有很多书籍陪伴并安慰我,其中就有最爱之《莎士比亚戏剧》。很多年过去了,再看当时写下的文字,心里有很多感触:在戏剧夸张的语言中,阴藏着重新解读的情节,并融入了现实的体会。
      
       无论何时何处,都有必要读读《莎士比亚戏剧》,莎翁写的都是永恒的主题。
      
       我常常在想:我们生活时代的英雄主义已经一去不返了!人们有的太多的现实的梦想,而追梦的人太少了!
      
      
      
      
      
       麦克白
      
      
      
       在福累斯附近的战场上,英勇的麦克白不以命运的喜怒为意,挥舞着他的血腥的宝剑,打败了背逆他君王的敌人,把胜利的荣誉和骄傲带回到凯旋的荒原。
      
       那是一个阴郁而光明的日子,那些在胜利的归途中向他显现的神秘的生物,用她们皱纹的手指按在她们干枯的唇上,向高贵的麦克白致敬,闪烁其辞地预言他未来的尊容和远大的希望,以真理的名义显现事实,在最初的引诱中取得他的信任。
      
       “麦克白,祝福你,未来的君王!”她们的声音就如同在时间的洞穴中播下种子,知道哪一个会长成,哪一个终将枯萎。
      
       一个人在傲慢与偏见的环境中成长,他除了感到冷漠和孤独的压迫外,自信和骄傲都已经被扼杀了。生命不过是时间的摆设或配角,在静静无为的期待中流逝。如果在这时候,命运的转机象黑夜中泄露的雷电一样给生活带来光明,每一个渴望繁忙的荣誉的人,在冥冥昭示的提醒中,谁不用幻想和勇气来捕捉一切?沉默的压迫似乎剥夺了人们普遍的占有的权利,使多数人生下来就是懦夫,人们安心于现实生活,而不在天赐良机中抓住机会,促成命运的改变。更何况人性中卑劣不是血统中神秘的遗传,只是天生的贵族施予他臣民的一种安全品质,在传统的号召下,勾销了多少充满热情和幻想的灵魂!使生活变得沉寂而没有朝气和活力。
      
       谁可以真正忍受这不公平的一切?麦克白,勇敢些,既然荣誉的野心已被唤醒,向人们揭露出生活的规则,你还要犹豫不定什么呢?
      
       也许是的,每一个生来不是国王的人都可能由于世间陈腐的教育,而充满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使许多人在唾手可得的命运关口不敢采用捷径,谁都在睡梦中戴着巍峨的王冠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却不敢在光天化日下贩卖他的奸诈,在明晃晃的白天里不断的祈祷着天上的奇迹,不愿游戏人生,却又作非分之想。伟大的麦克白,抛弃你忧郁的天性,你要的东西在喊:“你要到手,就要这样干。”
      
       麦克白不能抵抗命运的诱惑,他干了他想干的事,在杀害了给他荣誉的国王的同时,也杀害了睡眠。
      
       人们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这样:为事件的开头踌躇不决,却不知接踵而至的才是惩罚和灾难。以为一件事只要干了就不再提起,以为暗杀的阴谋,可以攫取美满的果实,让一把刀指示出罪恶的方向,完成一切,终结一切,解决一切,只要这一切的后果是至尊的幸福的保证,那么来世也就顾不到了。谁可以看见后世人群的欢颜和吮吸持久的植物花朵的芳香?
      
       可是一切都无从回避,在这样热闹、庸人频顾得世上,道德嫡亲的宠儿代表着人民的权利来裁判自己的得失。
      
       麦克白获得了命运指示的一切,却失去了永恒的安宁,他杀害了温柔而清白的睡眠,因为高贵的人宁可在轰轰烈烈的背叛中正视死亡本身,也不贪恋死亡的表象,故意显出忧愁恼人的气质,种种虚妄的幻影迷乱着麦克白的本性:他将要蔑视命运,唾斥生死,超越一切的情理;排斥一切的疑虑,执着不可能的希望。
      
       麦克白到荒原上向命运的精灵问知他生命的归宿,因为他把未来都当作事实接受下来。
      
       “告诉我吧,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他对精灵们说:“我要是有三只耳朵,我的三只耳朵都会听得。”
      
       “你要残忍、勇敢、坚决:你可以对人类的力量付之一笑,因为没有一个妇人所生下的人可以伤害麦克白。”
      
       “你要象狮子一样骄傲而无畏,不要关心人家的怨愤,也不要担心谁在算计你。麦克白永远不会被人打败,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树林会冲着他向邓西嫩高山移动。”
      
       “那么,我现在还有什么克担心的呢?”麦克白说:“哪一个人不是妇人所生的人?也怎么会有那样的事,谁命令树木,叫它从泥土中拔起它的深根呢?”
      
       命运眩目的幸运光环使麦克白的心跳平静。他以为自己从命运的手中接受到了切实的保证,于是把胆怯的恐惧视为虚妄,以为在雷电怒作的夜里也能酣然入睡,却不知现实沦陷在语言与语言之间无限的空隙之中。
      
       他的敌人把他包围在城堡中,让城堡里的妇女和儿童发出惊恐的呼声,他觉得自己麻木不仁早已忘记了恐惧的滋味,在过去,一声晚间的哀叫,就可以把麦克白吓出一声冷汗,现在却无动于衷,仿佛已经饱尝无数的恐惧。
      
       麦克白已习惯于杀戮的思想,再也没有什么悲惨的事情可以使他惊怵了。
      
       是的,往往不是罪恶本身,而只是企望就把人们所有美好的品质都葬送了。那么这样看来,人生的确不过是一场戏剧:一天接着一天过去,光明和黑暗携手并进,所有的昨天,不过是为傻瓜们照亮到坟墓去的路,而不是替我们自己开辟幸福。
      
       熄灭吧,短暂而无益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在衰老中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供人取笑的伶人,宛如一个庸人陈述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任何意义。
      
       麦克白毫不希望这件事有更好的结局。他只知道一件事开始了,就总有结束的时候。他说:“我宁愿让自己的血光辉敌人的宝剑,也不愿听见‘住手’的呼声,谁听见就永坠地狱而沉沦了吧!还是固执地坚持显出不屈不饶的高贵,即使丧钟已经敲响,我也要作最后的斗争!”
      
      铂程斋:http://www.dapenti.com/blog/blog.asp?name=xilei
  •      在连英国学生都不怎么读莎翁的年代,中国仍有不少文学青年喜欢他,已经十分值得骄傲了.我不是文学青年,不过也曾略读一二.
       最大的感觉是翻译得不好.虽说已有许多版本,不乏大师名家手笔,却依旧令人难以叫绝.像莎士比亚这样的文才风姿,大概还是需要读原著比较合适吧.只怪自己英文太差啦~~~~另外译文的通病是都弄得太斯文算腐,那哪里有真实莎翁的豪情大气呀!
  •   写的真好~是哪里摘的?前言?
  •   是朱生豪书信集里面的~
  •   真是惊心动魄的故事啊
  •   搞清楚再说 人文是最早出的 1978版
  •   现在,喜欢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
  •   “搞清楚再说 人文是最早出的 1978版”wai
    是你没搞清楚,人家说的是39个剧本的全本,人文1978年版只有37个
  •   一直读的都是朱生豪的译本,文笔很好,很喜欢。也曾看过一段卞之琳译的《哈姆莱特》,感觉就没有朱生豪译的好。梁实秋的一点也没有读过,不知道如何。
  •   亚马逊和当当都没有货了啊,哪里还能买到呢
  •   回复楼上:淘宝上有,搜索“莎士比亚全集梁实秋”就找到了
  •   回楼上上:淘宝上的,喏:
    http://item.taobao.com/item.htm?spm=a1z10.3.17.55.af6b89&id=17119971397&
  •   朱译之所以多是因为他去世早,已经过了版权保护期了,所以随便哪家出版社、图书公司都可以无偿使用,梁还在保护期内。
  •   那韦氏大学词典该买哪个呢?哪里能买到
  •   淘宝网搜索Webster Dictonary 韦氏有三个系列,推荐买Merrian-Webster系列的
  •   能给个具体的链接吗
  •   只有两个结果
    http://s.taobao.com/search?q=Webster+Dictonary&initiative_id=staobaoz_20120710
  •   http://detail.tmall.com/item.htm?id=12289740696&ali_refid=a3_420434_1006:1103633440:6:webster:b351d1dcd3fffaea797b02916f1c9410&ali_trackid=1_b351d1dcd3fffaea797b02916f1c9410这个韦氏。像你这样子好学,这样子为了读莎士比亚就买原版字典的学生现在不多了
  •   我记得The 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也详细表明词语最早出现的时间和词源的。不太喜欢美国出的词典。
  •   The 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九版以后以新牛津英语大词典为底本,不再是富勒兄弟的词典底本。质量大打折扣。
    实际上最佳的是Shorter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引经据典犹如小荷贝。
    美国词典也有好的,开放的态度对学者有利无弊。
  •   我买的The 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是比较旧的版本,04年买的吧,外研社引进的。
    嗯,Shorter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很好,值得买一本!
  •   “KJV《圣经》文笔刚健古奥”,现在国内基督教出的金边本英汉对照《圣经》是以KJV为底本的吗?我读过一点,感觉用词都很简单啊,非常好理解!
  •   这个版本的金边本英汉对照《圣经》给个链接行不 我也要买
  •   我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当时是我们外教卖的,10元一本。
  •   2012-09-25 21:25:28 开元
      “KJV《圣经》文笔刚健古奥”,现在国内基督教出的金边本英汉对照《圣经》是以KJV为底本的吗?我读过一点,感觉用词都很简单啊,非常好理解!
    那是ESV本。
  •   最近在看这本书,很有收获,发现无论梁实秋译本还是朱生豪译本都靠不住。
  •   在文化上则数典忘祖,嘲笑中国是没有文化的国家。 呵呵 that's right
  •   
  •   爱国是一个情感的问题。国民对于国爱不爱全可以随便,不能勉强的,但因为个人是整个国家的一分子,因此必然地他对于他的国家有一种义务,一个好国民即是能尽这种义务的人,而不一定要爱国。……如果人人知道他的国家的不可爱,而努力使她变得可爱起来,那么这国家才有希望。中国并不缺少爱国的人,一听到闸北要有战争了,人人变成了‘民族主义者’,然而他们的民族主义只能把他们赶到法租界去而已。”(《朱生豪情书》,信256)由此可见,朱生豪的爱国,是理性、务实、公民式的爱国,而非狂热、空谈、臣民式的爱国。在他看来,爱国是一种私人感情,人人都有表达私人感情的自由,可以爱,也可以不爱;但身为一个国家的公民,无论爱不爱国,都必须尽到公民的义务。一个脚踏实地的公民,其对国家的贡献,要远远大于一个只知道高喊漂亮口号的所谓“民族主义者”——如果没有这种高层次的觉醒,朱生豪很难在颠沛流离、贫病交加的困境中把翻译莎剧的事业进行到底,译稿一次次毁于战火,又一次次重新拿起笔来埋头补译,直到耗尽生命的最后一滴心血。
    ---------惭愧 佩服真正有脊梁的的知识分子朱生豪先生
  •   文化上数典忘祖,没有文化
    这评价~对中国真是越来越中肯了
  •   中国最恶心的事情莫过于什么都和政治有一腿。翻译个英国文学还文化抗日,什么时候中国像过去的香港一样成为大英帝国的一部分,"文化抗日"大概就成功了.
    日本文学在古代一直都落后于中国文学,直到近代和现代,大量引进西方文化,才开始成为亚洲的领头羊。东方文学本身就落后于西方文学,如果没有文化上的数典忘祖,现在的日本文学不会比中国文学好多少。
  •   强烈同意蓝羽,讨厌什么都扯到政治!
  •   “东方文学落后于西方文学”,看到这个我就笑了。
  •   还好没买这个本子,手头现有三套,上海的小开本,梁实秋本和河北教育的。还有一套英文版的,系复印美国某社本。未曾仔细对校过,估计这辈子再也没有心情去搞这个了。
  •   上海的小开本最惬心意了,但据说卖得不好,打折书店见过许多次。当然我说的不一定。
  •   LZ可否推荐一个版本,现在有货的只有他了,要是去书市上淘,我也好做到兄胸中有数。
  •   老实说,这大概太意见不同了,说不好哪个版本最好,只不过个人便好,我只想要一个少改动的版本,改动注明改动之处的版本。如果我选,可去孔夫子买上海古籍出版社版本,上古不专业出译文,大约改动的也少。也不贵。
  •   看不懂楼主要表达什么
  •   翻译怎能有尽如人意者,直接看英文吧。
  •   嗯,说的不错。呵呵
  •   但我说的是校而非翻译。
  •   在书店看到译林这套书,幸亏没出手。
  •   这篇书评看得我胸闷,译林的这套其实满精准的,和原著对比了一下,比较活泼,毕竟是英国人的书,纠错不应该太苛刻.
  •   我还要说多少遍,我说的是修订而非翻译,英文我一窍不通。我说的是在朱生豪译本的基础上他到底是修订了一些什么,是在两个汉语本之间的比较,我看到他们更多修改的只是了,吗,啦,什么的,所以感到厌恶,仅此而已。并且搞错没有,书本身是朱生豪译的啊,我拿上海古籍版和上海译文版对照之后说的话,哪里有“和原著对比了一下”的必要。说和原版比对的请看清我说的什么,不要留言啦。
  •   有人若是懂英文原著,指出了朱生豪漏译了哪部分,误译了哪部分,那最好。但和本评论无关。比如,原著是“你吃过饭了吗,孩子?”,朱生豪译为“你吃过饭了么?”那么译林版加上了“孩子”,这很好。可是如果译林版把这句改为“你吃过饭了吗,孩子?”或者译为“你吃过饭了吗?”,那我就很胸闷,呵呵。
  •   老師我沒讀懂上面這段,..真的
  •   唉,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林琴南译的《块肉余生记》,如果译林出新版,就不能说参照原文把林琴南的译文改了吧。朱生豪译本有点不同,朱译本本身是全译本,那么译出漏译的,改正错译的,当然很好。但我比对之后,却发现译林版修改的太多了,好多只不过改了一些语气词,而改动之后,个人觉得,反而令人作呕了。就这样。
  •   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碰巧有两种朱译本,比对了一下,我不懂英文,所以说的话很不足凭信。不过是就上海古籍出版社版本的莎士比亚剧作集(朱生豪译)和译林版莎士比亚全集(朱生豪译,译林社组织修订)做一比对而已。个人意见,不足凭信。
  •   老师万万说不上,别是寒碜我的吧,还是打字打错了,呵。
  •   这么一说我真有兴趣对比一下了,多谢赐教!
  •   不过等我对比完成原著和几个译本以后,我还会回来的!!{摇旗子}
  •   楼主所言极是,据说译林把朱生豪译本改动太大,反而弄巧成拙了。楼主说的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是什么书名?很想知道现在哪里能买到准确的朱生豪的译本,不一定出全集?
  •   《莎士比亚戏剧》,孔夫子旧书网上有,比较便宜。
  •   嗯,我找到了,确实不贵。只是想问一下排版怎么样?字号很小吗?怕看得眼累。
  •   小开本,字号不小,排版还可以,有插图,插图质量还行。封面用料一般,但也就差不多了。好像十册,大概三十二部(?),朱生豪本来就没有译完,这套书是全部朱生豪译本。有的店家应该有全套,可以一套一起买。据说这套书书店卖得不好,流到打折书店的很多。
  •   64开
  •   我不敢说上海古籍出版社的版本就是“准确的朱生豪的译本”,准确的应该是初版本或者作家出版社的繁体竖排本,但不好凑。
  •   我查了一下,收集了朱生豪翻译的31部戏剧。共十册,硬精装吧。
  •   目前有售的都是朱生豪版的吧,即使出版社不一样
  •   还有梁实秋独立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英汉对照版,全40册,不过这个版本很少见了。
    http://item.taobao.com/item.htm?id=17119971397
  •   楼主连校译和校对的含义都分不清。
  •   假如原文What is your name?假设译林版在语义上完全修正好了,朱生豪翻译若为“你的名字叫什么?”那么译林版就可能改为“你的名字叫什么呀?”译林修正了多少误译我管不着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比对上海古籍版和译林版,更动的更多的只是一些语气词,语义没变,语气变了,这既没必要,也无聊愚蠢,仅此而已。俺们浅陋无知,不懂什么叫校译,不好意思。或者简单一句话,自己翻书去。
  •   "...而最要命的便是译者所要的泼辣,所要的华丽,所要的庄重,所要的双关,所要的悠缓,所要的匆促,所要的诵读感,被替代为符合原文意思的谷歌翻译式的“校”。”
    楼主可否举出具体的例子?我看楼主通篇在跟一些语气助词较劲,意思是说多了或少了这些语气助词,上述那些特点就被彻底扭曲了?是这个意思么?
  •   一己之见,最好自己去比较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多说无益。
  •   上海古籍出版社的那个版本实在难找,我估计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困难,楼主既然有资源,并且已经做过对比,那何不把成果分享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朱先生的原版风貌呢?窃以为楼主费力码字讲道理后,把译林编辑的拙劣之处列举一二实在是很有必要,也好让其他人来做评判,否则大家连见都没见过,更何谈见仁见智呢?
  •   ISBN9787515305936 中国青年出版社这一套书可能更符合原貌,可以了解一下。谈不上拙劣吧,许多人都对译林版没意见不是吗?也不能说人家就错。这篇文章老早的一己浅见而已,浅陋不堪,见笑了。
    .
  •   http://www.amazon.cn/s/ref=nb_sb_noss?__mk_zh_CN=%E4%BA%9A%E9%A9%AC%E9%80%8A%E7%BD%91%E7%AB%99&url=search-alias%3Dstripbooks&field-keywords=%E6%9C%B1%E7%94%9F%E8%B1%AA%E5%8E%9F%E8%AF%91%E6%9C%AC%E5%85%A8%E9%9B%86 可以自己看一下,这套连译名都还复原样了。其实真要是较真,倒觉得没必要了,不过是译文,都可以读一读。
    还有孙大雨的集注本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4531314/,倒也很可以买来读一读。
  •   受教了,感谢
  •   这个为什么我找不到了。。
  •   之前说过,“不过小说里坏蛋虽然坏的掉渣,最后临死忏悔时说的话加上自己想象出来的样子,却让我突然觉得这些家伙也很可爱”。
    现在收回,至少不包括伊阿古,就是奥瑟罗的旗官,他妈的我还没见过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东西。之前的克劳狄斯爱德蒙之流和伊阿古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真是服了莎士比亚,能把人写到如此想将其挫骨扬灰之境地。
  •   我被逼着看了,发觉静下心读真的很不错!讲了太多道理,我想了很久很久都想不通的道理,为此还想了解更多的西方文化。朱生豪的翻译算不错的了。就算你音语好也读不懂原版,他用古英语写的,就算你英语过的八级照样读不懂,比我们看《离骚》还难……这就是中国文字最大的好处了,千百年来字形基本不变,一点音调发生变化不要紧,我们还能轻松阅读千年前的文字……
    说莎翁,我就挺喜欢他,文字那个华丽呀!我就喜欢像大明宫词一样华丽的语言,特美!中国的《牡丹亭》就是嘛……
  •   最讨厌《大明宫词》的剧本了!!!!!
    说起就鬼火冒!!!!!
    把沙翁的风格生搬硬套用在唐代,又矫情又夸张,最失败了!!
    而且那两个编剧又长的抱歉~~~~
  •   我也不喜欢梁实秋的翻译,不过想想,毕竟他是那个时代的呀
  •   有没有搞错,2楼的同志,你学过古英语么?学现代英语看古英语就跟大陆看繁体字一样。句法都差不多,大同小异,只有字母拼法稍有不同。。你竟然说比看离骚还难。。要真是那样的话,中国还弄什么白话文运动啊,难道胡适是白痴么?你的话表明,要么你是上私塾长大的,要么你压根就没学几天英语
    梁实秋翻译得倒很全面,就是语言比朱生豪差很多。莎士比亚的剧本现在之所以不在英国流行,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台词。历史上英国人是很保守的,比中国保守得多。所以很多英国人一看那些浪漫的台词,就觉得跟现实脱节,就像我们看一些浪漫的历史剧一样。。
    老莎的风格套在英国历史上,也是一样的别扭而尴尬,他的台词本身就不是正常人的对话,而是诗歌
  •   用中戏某位讲外国戏剧的老师的话:"他的台词就不是人能说的."
  •   哦,来错地方了,我看的是朱生豪版本的,觉得很好看,偏爱喜剧,楼主的标题很贴切
  •   《莎翁全集》梁实秋先生译本才真正是用心翻译的上乘之作,殊不知梁实秋先生的《雅舍小品》再版了300余次,创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发行的最高纪录。一个把中文运用到近乎出神入化的人在翻译莎士比亚时竟会如此选择朴拙的文风,岂不是他有意而为之。事实上正如梁实秋先生所说的他觉得原著的魅力是无法替代的,鼓励大家去阅读原著,所以他的第一版《莎翁全集》是以中英对照版问世的。可惜很少有人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250万本中文图书简介、评论、评分,PDF格式免费下载。 第一图书网 手机版

京ICP备13047387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