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

出版时间:2012-4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刘细良  页数:197  字数:100000  
Tag标签:无  

前言

我在爱上旅游前,已经爱上旅游写作。小学时,周记多以郊游为题,但我每在假期都要到父亲的裁缝店帮手,哪有全家外游的奢侈﹗于是,每到周日晚上我便开始思想旅行:幻想自己在水塘里玩耍,喂野猴子,在新界下田种菜捕蝶……最后一句必定是“夕阳西下,我们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回家了”。    为了令老师相信自己真的去郊游了,我就特别用心地去写细节,例如野猴的动静与外观。至于真正的自主旅行,要到八十年代初,大学时代是我的第一次旅游高潮。改革开放后,回内地长途旅行是香港大学生中的潮流,那时以吃苦为荣,一个多月的西南线长途旅行,只花一千多元,住五元一晚的本地招待所,与出差的大叔聊天,坐公交车挤到手表面破裂。几年的驴友生涯锻炼了我的观察力,出来工作后,脚步走向全世界了,但我对旅游写作的兴趣依旧不减。于是,我开始了策划及编写旅游指南的工作,也发表了第一本旅游评论文集《大朝圣:全球旅行狂热的文化观察》及第一本游记《带着偏见去旅行》。每当在欧美机场候机楼呆坐时,我都会逛逛书店,在畅销书一栏总是放着旅游作家比尔·布莱森(Bill Bryson)的众多作品,闲着便买来看。由阅读比尔·布莱森开始,我逐渐发现旅游写作是一种跨文化的考察。旅途上虽是以异乡人的身份处身陌生的环境看别人,实际则观照了自己,反映了自己的文化身份与坐标。    中国传统文人也是以旅游书写来抒发个人情怀的。明清鼎革之际,江南文人隐居山林,四处旅游访友,对着废墟沉思或追忆浮华日子,如张岱的《陶庵梦忆》、《西湖寻梦》、余怀的《板桥杂记》等,他们看风景及追忆风景,其实也是在看自己。    旅游写作总是充满微言大义,理智与感性相交缠,亦远比真实更伟大,更吸引人。一如食经食评一样,《过客》是我的第三部作品,感谢上书局及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令《过客》成为我在内地推出的第一部作品。    旅途总是充满偏见,《过客》是我的偏见集成,希望大家喜欢!

内容概要

  《过客》是香港文化人刘细良先生的一本游记集子。艺术与政治是他最专注的领域,带着个人化的学识、审美与意见去旅行是他在行走中炼成过客的初衷。他所尝试的,是要把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的个人体验结合起来,以飨读者。

作者简介

  刘细良,香港文化人,跨媒体时事及文化评论员,现职政策顾问,香港特首文胆。
  出版文化评论作品有:《大朝圣——全球旅游狂热》、《日本痴汉》、《带着偏见去旅行》、《纽伦港之梦》、《过客》。时事评论作品有《卡拉OK政治论》、《曾荫权的百日维新》。
  曾主持香港商业电台节目《打书钉》及《光明顶》。

书籍目录

内地版过客序言
人与空间之际(序)
滑铁卢吊古战场
安特卫普城 朝拜鲁本斯
巴洛克凡尔赛宫 艺术与政治化妆术
德雷斯顿 圣母大教堂的顽石
Ampelmann 专访 柏林变天时代见证人
科隆大教堂 世俗权力斗争
千年柏林Germania 政治的美学
莫斯科地标 共产与哥特艺术杂交
迷人新罗马 极权艺术的现代风格
布鲁塞尔·工匠·风格
苦难纪念 建筑的情绪表达
政治·前卫·历史
Dan Haag 的鲱鱼
在阿姆斯特丹游荡的老虎狗

章节摘录

【苦难纪念·建筑的情绪表达】    苦难纪念建筑的情绪表达    建筑不只有美学的功能,同时也承担宗教、政治与伦理的功能。中国传统大宅当中的空间规划便是伦理观念的体现,一房、二房与三房的居室代表长幼有序;祠堂的二进、三进代表宗族的政治地位。即使是家具,一家之主坐的太师椅、官帽椅与客人的坐椅也有分别。    建筑所应用的材料、质感、造型设计、空间、颜色、线条通通都在传达一种情绪,影响着人的情绪状态。英伦才子狄波顿在《幸福建筑》一书中提到纳粹建筑师阿尔伯特·施佩尔1937年设计巴黎世博德国馆与埃贡·艾伊斯曼恩(Egon Eiesmann)1958年设计布鲁塞尔世博西德馆两者的分别,施佩尔动用了传达“权力”的设计,高耸的场馆、巨大的阴影、雕塑式的古典主义设计,令人联想到伟大、雄壮、宏伟等词汇。1958年的设计却是平民化、高透明度、可亲近的现代建筑,传达的是民主的理念。狄波顿说建筑可以令人感受到一个国家的政权组织形式,假如你站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你会明白狄波顿所指。同样,你站在柏林国会大楼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设计的玻璃透明圆顶下时,也会明白建筑令人感受到的一个国家的政治生态。好的建筑往往有强烈的情绪表达,柏林国会大楼表达的是德国新时代向民众负责的政治,告别了当时希特勒在此宣誓出任总理的那段历史。    在柏林众多新旧建筑中,最强烈的情绪表达来自两座与犹太大屠杀有关的建筑,一是在勃兰登堡门附近的大屠杀纪念碑,一是犹太博物馆。大屠杀纪念碑在2005年落成并开放,距离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足足六十年,这是第一个在首都展示国家战争罪行的纪念馆。在秋日的早上,由勃兰登堡门走过,看着手上的地图,心想应该到了,但抬头看不到一座像样的建筑物,拐过弯,冷不防给吓了一跳,一面空地上高高低低,横放着一望无际的混凝土方柱碑,尽管有早晨的阳光洒下来,但依然是冷冷的墓地。大屠杀纪念碑是要传达一种伤痛、哀悼的情绪,这类建筑一般会采用雕塑群配上大型纪念碑,以便纪念日时献花及集会之用。这个纪念碑的发起人勒雅·洛舍(LeaRosh)女士在纪念碑落成五周年接受访问时说:“担心这里会变成花圈堆放地(Kranzabwurfstelle)”,即一年一度政客表演的地方,有演说、记者会及献花,但人民却漠不关心。    今天勒雅·洛舍不用担心了,我到访的那天年轻人比老年人多,有的在石碑上放上一朵花,有的在碑林中沉思,没有人喧哗、吵闹。好的建筑可以牵引大家的情绪,在这里即使对欧洲犹太人的苦难一无所知,也会即时感受到一种孤独与悲伤。地下的讯息中心,也没有什么煽情的展示,只是在一间深黑房间中,投影出一张一张集中营内犹太人的家书,看了一会我不忍再看下去,走回地面时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很沉重。彼特·埃森曼(Peter Eisenman)在设计这座共有2711根水泥柱碑的碑林时,曾不断受到质疑,五年后这些疑问终于平息了。    柏林另一处展示欧洲犹太人苦难的地方是犹太人    博物馆,它不是以文献、纪录片及多媒体来展示“苦难”,而是以建筑空间设计来展示。它不是一个普通建筑物,而是一个空间的雕塑,要参观者亲身体验欧洲犹太人的遭遇。博物馆入口是一座古典建筑丹尼尔·里博斯金(DanielLibeskind)设计的新翼呈不规则闪电形状,所制造出来的空间也是曲折的,全是一条一条狭窄的通道,幽暗的空间很让人压抑。旧翼入口是一座普通旧宅,将东西寄存后,便走入新翼,地下是三条主轴,代表欧洲犹太人的命运,顶上的天花板也是斑驳的直条,望上去狭窄的楼梯、高大的水泥墙等,处处充满压迫感。    这里有两个特别的体验地带,一是屠杀之塔,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是全黑的幽闭空间,只有高高的天花板上有一扇小窗,传来微弱的光线与声音,这是要参观者体验集中营里犹太人的绝望,大部分入内的游客都不愿久留。另一个是以色列艺术作品《落叶》,这是一张一张餐碟般大小的生铁铸人面,表情不一,都张开了口,铺在地上,一张叠一张。游人可以走在这些“面孔”之上,在空荡的环境中脚下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像一边走一边尖叫一样,而这些声音,也像囚犯的脚镣在地下拖行时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不散。    一行人由犹太博物馆出来后,大家都沉默不语,十月的柏林已经满地落叶,大家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踏着落叶,细碎像呢喃的声音伴着我们走向地铁站。    建筑物传达的情绪,可以很低调含蓄,也可以很激烈外扬。法西斯的政治性建筑外扬且盛气凌人,而悼念法西斯暴行的建筑,没有愤怒的雕像及暴行展示,有的只是无尽的伤感。    P141-151

编辑推荐

看老名胜的前世今生:欧洲的历史就凝聚在它的老名胜里,老名胜的前世今生是过客眼中隐形的风景,写出来,共参看。    看时过境迁中,建筑之政治隐喻的消长蜕变:建筑与权力的关系通过建筑物的政治隐喻折射出来,不过,在历史的速写本上,这种关系常常被改写。建筑的外形犹存,但被附形其上的意义最终难免禁不起岁月的冲刷,把强硬的政治隐喻蜕变为曾经。    看过客的观看之道:同一处风景也能因为不一样的观看之道而推陈出新。    《过客》是香港文化人刘细良先生的一本游记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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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条)

 
 

  •   很不错,朋友推荐的,看起来。
  •   图片很不错,文字不多却能引人深思,文化底蕴很不错。
  •   集旅行,艺术,文化于一身!
  •      近段时间,陆续读了一些香港文化人的文集,关于香港这座城市的书写,以及关于旅行关于阅读,在每个人的笔下都有着不同的姿态。但总的说,许多细节是缺失的。香港文化人刘细良的《过客》是一本游记册子,看上去简单无比,却不是人文印记,也没有关于景点的大量照片与抒情。那是一场场带着偏见的旅行。
      
        刘细良的旅行所见更多的是建筑物的投影。从莫斯科、柏林……一路写到阿姆斯特丹,看取的都是老场景的前世今生。在《过客》的“地图”上,城市、街道、建筑矗立如斯,历经意义的赋予与消逝,它们自身所承载的绵延风景,也是政治隐喻与历史变迁共同构建的隐形景观。在不同的城市间穿梭,那些建筑物所传达的情绪,可以很低调含蓄,也可以很激烈外扬。但不管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在刘细良的笔下都有着别样的姿态。
      
        在《过客》中也有着大量的建筑评论,这是旅行的撷英,也是社会化评论的一部分,相对于专业评论,这种评论更透露出一种平民的视觉。我们对一个城市地标的看法,不仅在于它是地标,更包含了不同人带来不同的情绪感受,亦即不同的建筑物,其建筑设计表达的情绪也是大不一样的。把握到了这一点,或许我们就能明白建筑的含义,并给以一个客观的评判: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复杂化的,它看上去微妙却又可能带来某种情绪的变化。正因如此,刘细良所观察的建筑更多的不是在看它的形状,而是追寻它的空间意义。这一种偏见让旅行变得更富有意味:柏林大屠杀纪念碑,当你从石棺狭缝间走过时,只会产生哀伤的感觉,没有一些很煽情的东西,但传达的情绪准而有力。
      
        刘细良还在书中给予世博建筑物和奥运建筑物特别关注,在他看来,这些建筑物不纯粹是一个设计上的问题,而是反映了当时整个国家追求的是什么——奥运建筑群的背后意义,是尽快与国际接轨,能跟伦敦、纽约、巴黎等大城市有同样的地标式建筑效果。而世博建筑吸引眼球的方法是把一座建筑物变成巨大的雕塑品,以视觉造成强烈的冲击力,追求的是文化震撼。
      
        不过,如刘细良般进行对建筑物的观察,或许会加深我们的偏见和印象,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      旅游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大多数人是看风景,刘细良偏偏是看建筑。按说建筑也是风景的一部分。可如今中国的城市面孔千篇一律,不同的城市像一根积木搭建的城市。所有的建筑不过是一种风格的复制。除了高大的政府大楼与人民广场,就是同样的商业步行街。这种建筑似乎都配不上“风景”之誉了。
      
       “旅途总是充满偏见,《过客》是我的偏见集成。”好一个偏见集成!我喜欢刘细良的这种任性和自嘲。《过客》是刘细良的欧洲旅行文化随笔。他把旅行写作看做是一种跨文化观察。在旅途中他以过客的身份看别人,实际上是在关照自己。这个“别人”是建筑,这个自己是不一样的“人”。建筑从来都是“人”的建筑,缺失人的建筑没有灵魂。因为这种“人”的部分是嵌入骨肉的,这种建筑比现实的人活得更长久。失去人的建筑,也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价值。
      
       比如,荷兰是个崇尚宽容、多元、理性及自由的国家,是现在资本主义金融市场的诞生地。这里没有宏大的民族光荣历史、激情的伟人英雄,却是以真正以个人为本的地方。因此荷兰的建筑始终给人一种务实、低调、实用主义的感觉。荷兰海牙的建筑内敛、有秩序,很整洁。海牙的国会大楼建的都很像教堂。这属于一个民族的情绪影响了一个城市情绪,一个城市的情绪各自体现在了不同的建筑中。
      
       建筑和人一样,是有自己的情绪的,好的建筑往往有强烈的情绪表达。美感、时尚、宽容、苦难、权力表现、政治控制……甚至建筑的材料、质感、造型设计、空间、颜色、线条都在传达情绪,影响着人的情绪状态。《过客》的可贵之处在于让人们看到政治如何嵌入建筑中,实现权力在建筑上的完美体现。
      
       建筑不仅仅具有美学功能,也承担着宗教、政治与伦理的功能。看看中国的四合院,看看中国的皇宫,你就会看到伦理和社会秩序。你就会看到恢弘背后的政治威慑力。文化作为政治工具,似乎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最近看到一句话:“两个人天生就存在于政治,这是人类社会的本质。”尼采则说:建筑是一种权力的雄辩术。
      
       抽象的政治需要符号化,需要空间象征。通过象征制造一种情绪,来实现民众的集体亢奋。从而操纵人民的情绪。无论是斯大林还是希特勒都希望做到这一点。他们都试图从神话、历史、民族及古典风格中建立一套集权主义的建筑语言。
      
       斯大林将哥特和巴洛特用在建筑艺术上,建造了“七星伴月”。哥特建筑高耸,有威严压迫感,巴洛特艺术则有震撼感。这一切都是为了把莫斯科建造成全世界共产主义的朝圣之都。希特勒和施佩尔则梦想把柏林打造成千年之都,此计划命名为“大德意志计划”。其中体现在建筑上,其一就是梦想建造一个容纳18万人的圆拱人民大厅,虽然未完成,但是体现了极大的政治控制性。施佩尔建立的新总理府虽然不在了,但是那种压迫、威严却始终使人感到渺小。
      
       建筑也许一开始是为了满足人的需求与价值,但是建筑一旦建造起来,往往价值超越人的部分。如今,无论是斯大林还是希特勒都成为了过去时,只有那些建筑保留了下来。即使建筑没保留下来,某些灵魂的气质部分却留了下来。比如东德不存在了,东德的小交通人的绿公仔却保留了下来,一个符号成为一个时代的见证。
      
       人是渺小的,建筑是伟大的!当一个民族的灵魂可以在建筑中驻足,建筑可以永远伫立时,这个民族一定是真正站着的!人是不断消亡的,希望人的灵魂可以在建筑中永远矗立!
      
      
  •     本书封面用图是柏林墙上的涂鸦“兄弟之吻”等的照片。
      
      余下的柏林墙现今已经成为各种涂鸦的画板。
      它的功能从实体化的意识形态壁垒转向了呈现文化剪影的一块空地。连政治壁画也差不多淹没在其他零散的、相关或不相关的涂鸦之中,政治不再是生活世界的“唯一”而是“之一”。
      它引起关注但不再具有述说全部的意义。这些不过都是历史碎片的一鳞半甲罢了。
      
  •   人是渺小的,建筑是伟大的!
    伦敦有400年,800年的建筑,挺多。旧城墙呵,人哪儿去了呢?
    不要以为你可以活3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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