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居之城

出版时间:2011-1  出版社: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  作者:赵光鸣  页数:209  字数:155000  

前言

  自序  我和我的文学  这是我的第14本书,所选的4部中篇小说,分别代表我的小说创作的各个时期,这也基本上是我迄今为止全部的文学岁月。我的文学道路的起步,始于20世纪的七八十年代,那时不过30岁出头,年轻气盛,好高骛远,觉得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现在走向老迈,心态平和下来,认真回顾来路,发现人一生能做的事情其实非常有限,而能把有限的一两件事情做好做到圆满,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写了这么多年,我对文学的敬畏感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加重。与其他行业相比,我觉得文学这个行当里出现杰出人才的难度要大得多,鲁迅那样的大师级的作家可能一个世纪也出不了一个,正因为如此,对自己适当地降低期望值是明智的。人应当清楚自己的条件和局限,做不了大作家,甚至做不了比较优秀的作家,但通过努力做一个独特的作家还是可能实现的。  我的独特之处在于我的底层生活经验,不仅出身于底层,而且有较长时间生活在底层。这就是我的长处,还有一点,就是我以平民身分为荣,始终难以融人所谓高贵者流的生活。在底层的人间烟火中,我感到温暖自如,如鱼得水。而我所熟悉的流浪汉故事,大多发生在  谋生不易、度日艰难的底层人民中间。我认为这样的人生遭际,是文学天然的沃土,非常接近文学的本质。由于较早有了这样的认识,我的创作在关注对象、选材、叙述方式等各个方面,就有着比较明确的取向,坚持走自己的路,不轻易改变初衷,不去赶这样那样的时髦,寂寞是寂寞了一点,但内心还是平静和充实的。这自信来源于对底层文学的认知,无论时代怎样的发展,社会如何巨变,扎根底层人民生活的文学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它们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二十多年来,我在我的小说写法上做过一些变化的尝试,在题材上,从当代生活向历史的纵深处探索,最远的故事到达两千多年前的汉代西域,同时还尝试突破民族的局限,意图开拓新的文学疆域。在叙述手法上,也认真借鉴过一些外国小说的技巧,小说形式的探索是小说家永远的课题,但是我觉得在小说创作上,创新和变化都是由作家这个创作主体决定的,一个作家叙述的基本调子和底色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不要硬去充先锋派。  独特其实也意味着局限,我的全部创作都在这样一个范围的制  约之内,这就是我的宿命。  突围到一个新天地的可能是存在的,但对于已经没有多少斗志和激情的老人来说,这种可能只在想象中存在。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也就这样一番光景,聊可自慰,那些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想为好。  我的另一本书,短篇小说集《大鸟》和本书几乎同时出版。两本书上的插图,都是我胡乱凃鸦的,难登大雅之堂,一个从来没有学过绘画的人,画得不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但我的目的不是请求原谅,而是希望驳得读者诸君一笑。  这就是我的自序。  赵光鸣  2010年11月3日匆笔

内容概要

赵光鸣为西部文学有代表性的重要作家,其小说创作在西部文学占有重要地位,对西部文学起到推动作用,在读者和评论界有较大影响。
《穴居之城》是他的短篇小说集,主要收录了“石坂屋”、“两间房”、“西边的太阳”以及“穴居之城”四部作品。
赵光鸣小说里显示出的纯熟,分寸把握的得当,结局的处理,语言的地道和优美,人物关系和心理活动的准确,都是超乎寻常的。

作者简介

赵光鸣,湖南浏阳人。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现为新疆作家协会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协六届全国委员。已出版长篇小说《青氓》、《迁客骚人》、《赤谷城》等多部,小说集《远巢》、《绝活》、《死城之旅》等数种。代表作有《石坂屋》、《西边的太阳》、《汉留营》等。

书籍目录

石坂屋
两间房
西边的太阳
穴居之城
附录:“底层”的艰辛与温暖——读赵光鸣的《穴居之城》

章节摘录

  石坂屋  边风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唐·高适《燕歌行》  一  我到凉西戽庄子不到半月,就碰上生产队组织施工队的事。  施工地点很远,差不多有1300百多里路,在天山东段博格达山的余脉与东疆戈壁交接的地方。那儿有一座新开的矿,叫卡卡斯雅矿。卡卡斯雅的维语意思是“荒凉的地方”,这意思只有庄子上的几户维吾尔族社员懂得。其他人都把它叫成了卡卡子。卡卡子,当地汉人和回回的土话,就是近乎角落、旮旯或夹缝的意思。  凉西戽庄子地处天山北麓,快接近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沿地带了。庄子里的人见过些世面的寥寥可数,孤陋寡闻得很。能把手伸到1000多里地外去,全仰仗了一位姓范的河南大工。这人,除了生产队副队长谷发以外,谁也没见过他。4天前谷发跑了趟县城,想揽点副业活儿。转悠了两天,一无所获,夜里宿在县上的车马店,碰上草湖庄子施工队的车户耿昌,便打听哪儿还能找上施工活儿。旁边一个人过来搭讪,自我介绍说他是大工,能联系上活儿。就是施工地点远了点儿,远虽远些,但油水很大。今年先盖四栋平房,明年还有十几栋房的任务,往后还要盖楼房、俱乐部、水塔,是个长活儿。他问谷发愿不愿去,愿去,只要拉上一支30人的队伍就行。谷发自然愿意,两人便到车马店旁边的小饭馆细谈,那老范扔了l。元钱给开票的,要了几盘肉菜,又买了一斤地瓜白烧,两人边喝边谈。谷发心里不甚踏实,杯间想套套他的底细,那老范把脸一沉说,“信得过俺,就干,信不过,拉球倒!俺不稀罕你们,少他奶奶的问东问西!”说完生气要走,谷发忙扯住赔不是,于是两人便约定,一个星期以后,也就是第7天的早晨,谷发带了人马到乌鲁木齐火车南站跟他汇合,然后立即上火车。他只在车站等两个小时,过时不候。  为了凑够一支30人的远征队伍,生产队在马号院子里开了个动员大会。我原以为这样的会一定庄严肃穆得很,到会场一看。简直一盘散沙。主持会的是支部书记老福禄,讲话蹲着讲,好像边拉屎边跟人聊天似的。下面没有人听他讲,东一堆、西一堆,嬉笑打闹,乱作一团。  他动员完毕,谷发就让大伙儿报名,喊了几声,没人响应,便笑骂起来,“嗓门眼都让×毛塞住了么?昨都不言声呢?还要我一个一个地点么?”  他骂完,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人堆堆里洋洋干干站起一个人来。这人,庄子上的人都叫他花儿铁,他的相貌十分奇特,下巴颏尖锐地前伸,侧面看,超过鼻子许多,眼睛老是眯缝着,明明没有笑,也觉得他好像在笑,他的一条腿有些瘸,站起来后身子歪斜着,吊儿郎当地说,“寿娃子,把你铁爷的名字写上吧!”说着,弯下腰跟旁边一个婆姨嬉笑几句,忽然又挥起手喊一声,“还有,石牡丹,她也要跟我去哩!”  他这一喊,满院子哈哈大笑,连老福禄也仰起花白山羊胡子,跟着笑。石牡丹是个寡妇,丈夫刘魁两年前得急病死了。因为我们和她在一个作业组,知道一点她的情况。花儿铁喊完,她的脸绯红,破口大骂,并且狠狠地把花儿铁的瘸腿掐了一把。  …… 

编辑推荐

  赵光鸣对人生的生活具备一种真正属于艺术家的整体性意象。这种意向的内涵不是别的,那就是人生的漂泊与人的精神的。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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