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年4月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作者: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 页数:291 译者:蔡中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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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绿色危机》导读 无可挑剔的推理小说 《绿色危机》是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的成名作,也被公认为是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部作品初版时间是一九四四年,此时黄金时代的余晖已经逐渐散去,推理小说的发展进入到新的阶段。而《绿色危机》这本书,算是黄金时代的完美总结。 甚至可以进一步说,《绿色危机》是最纯粹的古典解谜小说,即使在黄金时代,也很难找出比这本书更纯粹的推理小说。可能一提到黄金时代,读者心里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公平性,也就是说读者和侦探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拥有相同的机会破解谜题。这种观点发展到极致,便是十诫和范·达因守则。但实际上,黄金时代很多优秀的推理小说都不能很好地满足公平性,侦探俱乐部的成员虽然宣誓从不向读者隐瞒关键线索,但事实上他们经常隐瞒线索。由于文字表现力固有的制约,有的诡计并不适合用文字的方式事先给予读者提示。优秀的小说家如果遇上公平性和小说难以两全的局面,往往会选择小说,而不是公平性。所以,撰写具有绝对公平性的推理小说,无疑是戴着脚铐跳舞。很幸运,布兰德就是这样的作家,《绿色危机》就是这样的推理小说。 公平性一向是布兰德作品的一大特色。《绿色危机》的公平性,不仅仅指诡计的公平性,在杀人动机上,也绝对公平。这一本《绿色危机》,可谓处处都是伏笔,处处都是线索。布兰德在字里行间,给了足够多的提示,但你未必能猜出来。每一条线索都小心翼翼地呈现在读者眼前,然后很快就消失了。打个比方,《绿色危机》就好比一张精致的拼图,整体的平衡感非常好。无论是从推理的角度,还是从小说的角度来说,《绿色危机》都是无可挑剔的作品。 推理小说中有一种类型是“破解不在场证明”:有人遇害,但嫌疑人都有过硬的不在场证明,而侦探的任务就是找出证据,破解真凶的不在场证明。但这种类型不适用于布兰德,也不适用于《绿色危机》。凶杀案发生的时候,没人拥有不在场证明,没人能摆脱嫌疑人的身份。在这本《绿色危机》中,布兰德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这样,案情就像一块光溜溜的石头,总是难以把握。毫无疑问,凶手就在他们当中,但布兰德总有办法让读者出乎意料。坦率地说,布兰德是一位精致的作家。这里说的精致,是指布兰德在行文上同时拥有宏观的布局能力和微观的细节能力,而且两方面都发挥得极好。所以,阅读《绿色危机》,既能感受宏观之美,也能感受微观之美。 既千锤百炼,又妙手偶得。 最好的医院谋杀案 《绿色危机》的故事场景,是英国肯特郡乡下的一座战地医院,而这本小说牵涉大量有关笑气的知识,因此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笑气的来龙去脉。 18世纪80年代,德国化学家约瑟夫·普利斯特里首次发现一氧化二氮。后来人们发现,吸入这种气体后会情不自禁地发笑,所以一氧化二氮俗称为笑气。美国医生韦尔斯第一次把笑气用于麻醉中,之后在手术中使用笑气麻醉病人的方法风靡一时,小说中对病人进行全身麻醉,所用的麻醉剂就是笑气。在麻醉过程中,医生先给病人戴上面罩,往面罩中通入笑气,使病人麻醉,然后再通入氧气,直到笑气和氧气的比例为1:1。麻醉终止后,再让病人吸入十分钟左右的纯氧,防止病人缺氧。但用笑气做全身麻醉,效果并不是很好,且有一定风险:大量笑气吸入可能导致窒息,笑气本身也具有毒性。近年来外科手术已很少使用笑气做麻醉,只有牙医还在使用。 可能有的人会奇怪,布兰德只是一名作家,如何具有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如何想出这样的诡计?布兰德的回答听起来很简洁,真的很简洁:“我在酒馆里碰上一名男子,喝得醉醺醺的……他给我讲了一件谋杀案凶手的动机……然后我和一位医生朋友聊天,他无意中提到在手术室里,有一种方法可以用来谋杀病人……所以我就把两者结合在一起了。”但是,光有诡计不足以成为小说,虽然布兰德一再谦虚地称“唯一和医学有联系的是我的丈夫,他是耳鼻喉科的医生。”但实际上布兰德在她丈夫隶属的战地医院附近住过几个月,空袭的时候和很多护士一起躲在地下掩体里面。布兰德自己也说:“当然我认识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和他们混得很熟,所以小说中的场景和那家医院相差无几:工作、护理、调情或是绯闻,就是这样。”或许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布兰德写起《绿色危机》,才会如此得心应手。 如果读者觉得故事场景发生在医院,阅读的时候担心会有陌生感,那这种担心其实大可不必。布兰德努力让笔下的医院具有代表性,也并未在人物长相等方面设置陷阱,就如先前所说,这本书是绝对公平的小说。阅读此书,不仅能享受到精巧的诡计,还能对医院生活有一定了解。推理小说有一个独特的魅力,从小说中可以了解各行各业的一些知识,这也使推理小说成为拓宽知识面的绝佳选择。 推理之外的余音 推理小说应该推理,但更该是小说。如果仅仅把《绿色危机》看成推理小说,仅仅去琢磨精巧的诡计,仅仅去寻求杀人的凶手,恐怕会错过小说的大部分光彩。一部《绿色危机》,想要表达的绝不仅仅是某种杀人的手法,或是作家对医院知识的熟悉程度。注意故事发生的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便可从中体会出作者的良苦用心。 小说的切入点是一家战地医院,主要描写了七名医生护士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布兰德强大的行文和精致的笔法,要在一部小说中同时塑造七个不同的人物形象,相当艰难。但布兰德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最后小说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七个有血有肉的鲜活形象。他们既有过往,又有现在;既有争风吃醋,又有真情流露。布兰德描写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是普通人在战争阴影下的生活。无论医生还是护士,无论健康的军人还是受伤的病人,都笼罩在空袭的危险中。送到战地医院来的,毫无疑问都是伤员。请注意到这点,本书初版时间是一九四四年,此时二战还未结束,布兰德又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写成这本书的?布兰德是这样说的:“……在那段日子里,我要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空袭,或许‘忍受’一个词还无法准确描述当时的情况,反正空袭很快就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空袭警报一拉响,我们就在黑暗中摸索着戴上钢盔,躲过四散的炸弹碎片,跑到掩体里。我得说,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让人很恐惧。炸弹落下的呼啸声短促而尖锐,让人感觉头痛欲裂,好像随时都会被炸弹炸到。等到空袭结束了,就有一种巨大的解脱感,像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我还活着。如果你也处在这种环境中,每天晚上都有密集的炸弹倾泻而下,持续几个小时,你也会有这种感觉的……”不错,《绿色危机》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写成的。小说恰如其分地反映了布兰德在那段时间的真实生活,而评论家认为小说中空袭的描写真实地记录了那个年代,这种珍贵的记录永远不会过时。 可以说,这本《绿色危机》是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侧面反映,也难怪本书甫一出版,就引起极大反响,几十年来在欧美不断再版,一九四六年改编成的同名电影也同样引起极大轰动。光有诡计,或是纯粹以解谜为核心的推理小说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时隔多年,我们再来阅读这本小说,或许不一定能产生像当时读者那样的认同感。但通过阅读本书,至少我们能了解当时人们的生活情况,了解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无法抹去的伤痛。很遗憾,这本小说中,原本应该大放异彩的侦探——考克瑞尔探长却成了配角。不,这么说也不恰当,事实上七名医生护士也不是主角,真正贯穿全书的,是对残酷战争的控诉,以及对和平的希冀与渴望。《绿色危机》的字里行间,处处显露出人文关怀,让读者身临其境,与小说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运,或许这才是布兰德写下这本小说的真正含义。
内容概要
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百转千回的精致行文。最好的医院谋杀案,最纯粹的古典解谜小说。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的成名作、代表作,考克瑞尔系列的无上顶峰! ——这是一家饱受空袭的战地医院,静静诉说着战争给人类带来的伤痛。某日,一名邮递员被送往手术室里,不料却因麻醉而死。这是意外事故,还是蓄意谋杀?无形的威胁笼罩医院,无声的恐惧萦绕人心。考克瑞尔探长亲自赶来调查,哪知护士长玛丽恩•贝茨竟惨遭凶杀。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有人都没有明显的动机!凶手到底是谁? 《绿色危机》自1944年出版之后,至今犹被欧美各国不断再版。1946年更被搬上银幕,引发极大轰动。
作者简介
克里斯蒂安娜·布兰德(1907-1988),推理小说黄金时期的最后一位大师,推理小说史上的传奇女子。1941年,当推理小说全盘出现桎梏之际,她竟陆续推出了两部小说,而数年之后,更以一部《绿色危机》敲开无数读者心扉。1946年,她顺利加入了门槛颇高的英国侦探作家俱乐部,自此益发佳作不断,备受瞩目。1972至1973年间,布兰德以其杰出的成就,荣任英国犯罪作家协会主席。
章节摘录
01 邮递员约瑟夫·赫金斯推出他那辆破破烂烂的红色自行车,朝着苍鹭公园进行漫长的爬行。公园在郊外,离肯特郡的行鹭镇有三英里远。战前苍鹭公园一直是儿童疗养院,现在被匆忙地改建为战地医院。这是冬季,医院灰白色的大楼处在光秃秃的树林中,显得格外高大萧索。赫金斯费力地爬上山顶,白行车在多间小路上左右摇晃。他心里极其不爽,忍不住咒骂了几句,专门来回跑六英里,就为了这么一小叠信,而信可能会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打开!赫金斯把信取出来像扇子一样展开,攥在一只手里,而手肘牢牢地撑在车把上。他恨恨地看着这些信,第一封信是寄给指挥官的,是一名新的医师吧,赫金斯敏锐地忖度着。他拿起这封信对着光看了看,信封是布纹纸做的,质地不错,盖的是哈利街的邮戳,医生的笔迹总是那么龙飞凤舞…… 格尔维斯·伊登坐在自己的诊疗室里,也在咒骂。他一边咒骂,一边向苍鹭公园的指挥宫写确认信:即刻动身,前去报到。他最近钓到一位可爱的女士,一掷千金、眉目传情、共进晚餐这一系列的方法可谓是轮番上阵,而这位女士也就一步步沦陷了;在这位女士身上,他已经感觉到了比注射(纯粹的)毒品更加美妙的快感。他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但在女王的部队里当军医,就不能再认为收入可以继续维持这种奢华的生活。但是慕尼黑危机那段时间,他在当局报了名,现在要脱去这身制服,有点不习惯……至少要和那位姑娘分开一段时间了。伊登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看他丑陋的脸和灰白的头发,看他瘦削的身材和动个不停的手。真是搞不懂那些女人看上他哪点,还是不要的好!他按铃叫那位娇小可爱的女秘书进来,让她把信寄出去。这位女秘书想到他要去苍鹭公园,马上就放声大哭。毕竟人都有恻隐之心,所以伊登又花了几分钟来安慰这可怜的小人儿。 赫金斯把伊登的信放到一叠的最后,然后开始看第二封信。方正而大气的信封上布满了方正而大气的字迹。这是女性的笔迹,既大气又有力,字迹划满了信封上所有可用的区域。一位护士吧,赫金斯想…… 简·伍兹写完了两封信,一封寄到奥地利,另一封寄到苍鹭公园。她把设计好的三份空袭服草图寄到摄政街上一家名为克里斯托夫的服装店,卖给塞西尔先生(塞西尔先生以每份三畿尼的价格买下这些设计的所有权),这些设计图都很漂亮,尽管不是那么实用;然后伍兹把剩下的设计图纸都扔进了废纸篓。她打电话通知朋友圈里那些可爱的死党,把她们召集到一起。“我们一起吃喝睡!”伍兹小姐叫道,“明天一起去救护队!”伍兹静静地站着,镜子拿在手中。这个单问小公寓装潢雅致,颇具现代感,低矮的壁炉前呈现出伍兹这位中年妇女的身影。她身材高大,肤色较深,年约四旬,相貌普通,沧桑已显,胸部丰满,美腿性感。“伍兹,亲爱的,我们跟你说过,不要参加那种疯狂的宣讲!”说这话的人是她的那些死党,她们自己一直参加这种疯狂的宣讲,“我亲爱的小伍兹,我简直无法想象!甜心,我是指便盆,还有那里的一切!”还说,“伍兹,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伍兹给她的死党看了一幅小小的简笔素描,她自己画的,关于佛罗伦萨·南丁格尔的画。画上南丁格尔正在照顾那些获得维多利亚勋章的伤兵,在推床周围奔波劳碌。(南丁格尔,你又带着沾满血污的夜间照明灯出现了吗?)最后,当简·伍兹独处时。她哭了,睫毛膏随泪水掉在枕头上。她不堪重负的良心促使她作出这种巨大的牺牲,她本来事业有成,但她牺牲了由此带来的所有乐趣、所有幸福、所有优渥的生活,只为了一种盲目的赎罪。这桩罪行甚至不是她的过错,这桩罪行甚至有可能尚未犯下。 下一封信也是女性的笔迹,出自少女之手,每行的最后都稍稍向下倾斜。“字迹很沮丧啊。”约瑟夫·赫金斯自言自语,因为就在一两天之前,他在星期日报上读过相关报道。“我想又是一名被迫征召的护士,可怜的孩子!”但是这次他猜错了,因为写信的人——埃丝特·桑森想去苍鹭公园都快想疯了。 埃丝特·桑森把信拿在手中,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妈妈。桑森夫人最近忙于行鹭镇妇女志愿服务队的戏剧排练。“但是妈咪,她怎么能这样!我是说,并不是所有的婴儿绒线织成的长袜,都能经得住海军的靴子!我根本不信,亲爱的,你在骗我吧!” “埃丝特,我以人格担保,袜子的每个地方都是这样,这双浅红色的,那双浅蓝色的。当她把袜子给我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雨琪夫人。’我对她说……” “不是雨琪夫人吧,妈眯。她不叫雨琪夫人。” “我确定她叫雨琪夫人,或是什么很相近的名字,这个不用管。‘雨琪夫人,’我对她说……”她突然停住话头,两眼放光,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刚才你在给谁写信啊,是写给医院吗?” “我说过我会一直在救护队工作,”埃丝特飞快地说,“我也说过不能离开行鹭镇,所以只好白天去医院工作了。” “但是白天容易遭到空袭啊,埃丝特。如果空袭时我恰好在楼的顶层,凭着我这麻木不仁的、像是长在死人身上的后背,肯定是无法生还了……” “你后背最近好多了,亲爱的。我是说,看看吧,你今天还能生龙活虎地去服务队开会。” “我是去开会了,但就是因为这个,后背才痛得很厉害。”桑森夫人说。就在这时,她这位货真价实的疑病症患者,受到内心奇怪念头的影响,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脸上也疼出了脆弱的线条:“真的,埃丝特,我真的认为没有必要牺牲我们两个人,毕竟家里需要你。”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扬起她柔软的金色柳眉,看着她女儿,然后用上她屡试不爽的小招数:“当然,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 埃丝特平静地站在窗户边上,茫然地看着窗外肯特郡的由园。美丽的景色在她下方铺开;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对妈妈的话无动于衷。她二十七岁,身材高挑,纤细的手脚显示出良好的家境。埃丝特并不漂亮,但脸是纯粹的椭圆形,头发是树叶般的褐色,超凡脱俗。她这名理想中的淑女,就好比某些安静的老教堂里放着的圣母像,从墙上的壁龛走下,用矜持而优雅的姿态,穿过陌生世界的喧嚣。虽然埃丝特以前从未顶撞过妈妈的意见,但她知道现在必须得自己拿主意。最后,她从窗户边转过身,后背对着光线站着,缓缓地说:“并不是我想去,而是我应该去。” “但是,亲爱的,为什么?” “每个人都在努力,妈妈,我也应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至少,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锻炼,一些——好吧,我也不知道——一些生活上的锻炼。亲爱的,您想想,万一您有什么不测,想想我是多么迷茫、多么孤弱?到时候我身无分文,一无所知,一个人都不认识。不过,我想去苍鹭公园,最大的原因还是我一直做着当护士的梦……” “噢,是的,至于那个,”桑森夫人说,“你想当护士都快想疯了。但是你知道吗?我是说,那个地方真的很让人讨厌,真的。亲爱的,满是尘土、污秽和讨厌的味道。” 埃丝特这些年来一直细心地照顾她妈妈,将她妈妈照顾得很好,护士的工作可谓驾轻就熟。她只是苦笑了一下,说自己对这份工作的艰苦性已有所认识:“毕竟我不是去找乐子,对吧?可能我过去会整天擦地板,一直擦到整理床铺的时候。”她突然走过来坐到地板上,不耐烦地把头倚在她妈妈的膝盖上使劲撒娇,“妈妈,您就让我去吧!请理解我。并不是我想去,而是我必须去。让我去那边,您也要作出牺牲。妈妈您最好了,我们一起来克服好不好?在我心目中,您永远是勇敢、乐观、坚强的人,这次让我们都勇敢起来,让我去吧。” 但是她妈妈缩回来,让自己的身体在沙发一角蜷成小小的一团,神情担忧,两只小手捂住她大大的蓝眼睛:“这是空袭,埃丝特,空袭啊!如果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炸弹掉下来我怎么办?我能做什么?埃丝特,别去,亲爱的,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跟他们说你不想去,你不能去——把信撕掉吧!” 但是埃丝特站起来缓缓地下楼,把信寄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封信,赫金斯认得信封上的笔迹,有一封是穆恩先生的,一看那苍老潦草的笔迹就知道了。他在行鹭镇上算是老医师了,工作多年。另一封信是当地的麻醉师巴恩斯写的。“我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两个人都要来?”赫金斯想到这点,皱起眉头看着这两封信,“对了,至少巴恩斯应该想去其他地方。呃,可能是军方的命令,必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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