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说疑续编

出版时间:2012-8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作者:陈启伟  页数: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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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名画说疑续编》是一本对部分中国古代名画真伪进行研究的著作。当代书画鉴定家陈佩秋经过十几年的比较研究,对收入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的6幅名画提出了不同的学术看法。这6张画分别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步辇图》、五代画家董源的《潇湘图》《夏山图》《夏景山口待渡图》、南宋画家马远的《踏歌图》以及夏圭的《溪山清远图》等。该书对从事中国绘画研究的工作者,对中国绘画艺术爱好者来说,可以打开眼界,开拓思路;其研究方法,可对当下热衷于收藏的人来讲,具有启迪作用。本书由陈启伟著。

书籍目录

阎立本《步辇图》六问辨真伪
比较中看优劣
阎立本和《历代帝王图》
《步辇图》六问
一问《步辇图》之艺术性和时代风格
二问《步辇图》之书法题跋
三问《步辇图》之印章
四问《步辇图》之绢地
五问《步辇图》之常识性错误
六问《步辇图》之历史真实性
《潇湘图》《夏景山口待渡图》《夏山图》三卷非董源作品
董源其人其画
《溪岸图》和《潇湘图》等三卷
张大千谢稚柳生前质疑
《溪岸图》的学术争论
《溪岸图》是董源的唯一传世真迹
《潇湘图》《夏景山口待渡图》
《夏山图》之真伪
董其昌『南北宗论』可以休矣
马远《踏歌图》八问
独树一帜的马家山水
马远存世作品有待研究
《踏歌图》八问
马远作品的标准件
一问《踏歌图》之构图
二问《踏歌图》之山石皴染
三问《踏歌图》之人物
四问《踏歌图》之松柳树
五问《踏歌图》之宫殿
六问《踏歌图》之水景
七问《踏歌图》之书法印章
八问两幅《踏歌图》之疑
夏圭《溪山清远图》五问
夏圭的山水艺术风格
《山水十二景图》是夏圭的代表作
《溪山清远图》五问
一问《溪山清远图》之构图
二问《溪山清远图》之皴法
三问《溪山清远图》之树法
四问《溪山清远图》之屋宇舟船
五问《溪山清远图》之水墨
有关《溪山清远图》的著录
后记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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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用了十天時間馬不停蹄讀完陳啟偉、陳佩秋先生《名畫說疑續編》,深有啓發。
      
      作為謝稚柳先生的夫人,同時也是著名的中國畫家,陳佩秋先生幾十年來對中國古代繪畫的研究有著深厚功力和關注度。儘管筆者對其中某些觀點和推導方式有所保留和不同看法,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於中國古代書畫鑒定與研究所一貫的立場,即我們必須持有“懷疑一切”的勇氣、膽識與嚴密、細緻的工作態度,以及長期專業知識的累計和謙遜、謹慎、耐得住寂寞的風格。
      
      本書中,陳佩秋先生對《步輦圖》、《瀟湘圖》、《夏山圖》、《夏景山口待渡圖》、《踏歌圖》、《溪山清遠圖》等六幅中國古代繪畫史上的著名作品進行鑒定後否定了上述畫作與其名下畫家的配對,指出這些作品皆是他人故意偽作或被後世鑒定藝術家無意寄名之作。
      
      當然,學術研究講究“用事實說話”,在無法得知事實究竟如何的情況下,誰都不能輕易下結論,即便是具有一流鑒賞水準的大家,往往也有“走眼”的時候。
      
      略舉兩例說明。關於五代董元(源)的《溪岸圖》的真偽問題,海內外專家至今未有定論。前不久,上海博物館“翰墨薈萃”展覽,再一次將此作展現於世人面前,高居翰先生依然堅定地認為此畫是張大千偽作。筆者愚鈍,至今也不得要領,只是隱約感覺這幅畫與其後寄名在董元筆下的《瀟湘圖》等確實不是一路風格。倘若這些作品都是偽作,那麼,真正的董元又在哪裡?其風格究竟如何?
      
      至於《溪山清遠圖》,單從畫面用筆和山水組成來看,明顯不是夏圭一路,倒像是書中另一幅“佳作”——馬遠的《踏歌圖》那種干筆造型。陳佩秋先生定此幅為明代“浙派”習作,那麼是否可以再進一步認定,《踏歌圖》也是明代“浙派”或同一路人的習作呢?
      
      當然,留存的疑問還有很多很多,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參考丁羲元先生的《國寶鑒讀》和徐小虎先生的《被遺忘的真跡》,或可從中獲得更多有關古代書畫作品鑒定、賞析之收益,當然,肯定會勾起更多疑問。
  •   名畫說疑
    石建邦
    有些名畫是靠不住的。
    假期無事,翻讀陳啟偉的《名畫說疑》——一本與著名畫家陳佩秋的採訪對話,才知故宮收藏的唐閻立本名作《步輦圖》,中小學教科書裡都有的畫,並不靠譜。按陳老太太的說法,這張畫藝術水準低劣,即使從線條上講,也畫不過明清一流畫家,跟傳世閻立本的《歷代帝王圖》等比較,更有雲泥之別。
    不惟如此,老太太更向傳世的董源經典“開炮”,認為《瀟湘圖》、《夏景山口待渡圖》和《夏山圖》這三件“名畫”,系由明代晚期董其昌一廂情願式的“忽悠”而成,“三卷本身的用筆形式應屬元人的形體。”書中提到,張大千晚年感覺到了這個問題,托人轉告謝稚柳。另外,陳先生認為,傳世馬遠的《踏歌圖》和夏圭的《溪山清遠圖》也都有明顯的疑問。
    筆者淺陋,並非鑒定專家者流,這裡對陳先生的學術論點無從置喙。但閱讀此書,條分縷析,深佩她的疑古精神和認真態度,在其耄耋之年能有這樣的膽力尤屬可貴。
    陳先生提出的許多問題確實值得我們思考。白居易曾說:“夫貴耳賤目,榮古陋今,人之大情。”千百年來,我們這樣的心理大致沒有改變,佞古和盲從,總相信古比今好。欣賞繪畫喜歡用耳朵聽,而不是用自己的眼睛看,沒有自己的審美主見,於是盲目相信了權威,相信所謂的流傳有序,導致一錯再錯、謬誤百出。不少人更有這樣的迷信,以為古代的鑒賞家,距離唐宋的年代比我們近,因此肯定比我們看得准,他們的鑒定也更可靠。比如董其昌或乾隆,他倆收藏多,看得多,肯定比我們現代人更有眼光,所以對真假更有發言權。這樣的邏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有相當的局限。
    其實古人有古人的局限,最大的局限是古人沒有照相機,沒有彩色圖版印刷技術,更沒有互聯網。他們也沒有飛機、高鐵等快速交通工具,更沒有現代意義的博物館公共展示體系。總之要研究一張畫真不容易。因而在圖片資訊的彙集整理和綜合分析方面,我們的優勢條件是董其昌們無法設想的。陳先生也說:“米芾所見董源作品,自說不過五件,而米距董,為時超過五百年,歷經宋元而到晚明,董其昌又能見到幾件董源?他自稱得藏三卷,並感歎‘何其幸也’,但這樣的‘幸’事是很不容易發生的。他對於古畫的見識,絕對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優勢,所以是有很大局限的。”何況,董其昌輩睜眼說瞎話蒙人的故實,已有學者專文論及。
    讀竟是書,不由讓我想起那同樣煊赫的《遊春圖》來,也是中小學教科書裡的名作。這件作品,因為上面有宋徽宗的題簽,歷來把它看做隋代大畫家展子虔的真跡宣揚。第一個對此懷疑的倒是作家沈從文。1946年,沈從文因為北大籌辦博物館,有一筆經費好用。當時《遊春圖》從清宮流出後,輾轉到琉璃廠玉池山房馬掌櫃手中。沈通過關係前後看了六次,覺得卷子有問題最終沒有下手,後來被張伯駒據稱以四百兩黃金的高價買走,成為藝壇佳話。當時,沈從文查考文獻,將自己的疑問寫成一篇長達萬字的學術論文,發表於翌年的《子曰》叢刊第6期。他認為,此作最多是晚唐五代時期的作品,斷不會是隋朝展子虔的真筆。
    可能是“人微言輕”,當時大家並不重視一位作家的意見。解放後,張伯駒將此畫捐獻故宮。上世紀八十年代,傅熹年先生利用其豐富的建築史知識,“根據畫中出現的晚唐至北宋的服飾和建築特點,考慮到唐宋時代大規模傳摹複製古畫的情況和北宋時人對複製品的習慣看法,我認為《遊春圖》是北宋的複製品,也可能是徽宗畫院的複製品。”沈先生的疑問才被落實,《遊春圖》的迷信方被破除。饒是如此,外界還是多當隋代展子虔的作品宣傳。
    再有一張唐伯虎的《秋風紈扇圖》。“秋來紈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傷。請把世情詳細看,大都誰不逐炎涼。”詩情畫意,無愧名畫。前幾年,筆者無意中從私人藏家中寓目同樣一件,兩者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收藏印的位置有些差異。我不敢輕言孰真孰假,但貨比貨地仔細看來,如果兩件裡面挑一件送我,我還是喜歡流落民間的那張。
    至於什麼張旭《古詩四帖》、柳公權《蒙詔帖》、米芾《多景樓詩冊》等書法名跡,都有專家提出不同的意見,有的甚至有專著予以討論。前幾年去日本,在東京國立博物館看梁楷的《六祖劈竹圖》等五代作品,我看也是危險的多。真所謂,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
    對古代字畫的鑒定,我比較認同徐建融教授的一句話。他說鑒定就像破案,許多案子能破掉,但有些案子是沒法破掉的,如果沒有新的線索發現,沒有新的技術介入,那麼或許永遠無解。然而,我們如果多一點問題意識和疑古精神,像陳先生那樣,哪怕解決一張畫的真偽,對子孫後代都是好事。(作者系資深藝術顧問)
    來源:東方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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