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基本理念(修订版)

出版时间：2013-1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顾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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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本书《自由主义基本理念》（修订本）从分析自由主义的理论基础入手，论述了自由主义对平等与自由、权利与正义、法治与民主等基本问题的看法；回溯了自由主义的思想渊源，对其历史演进作了详尽的描述；并以当代自由主义的发展及其与保守主义、社群主义的争论为中心，展示了当代自由主义的理论探索及其面临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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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肃的这本关于自由主义的著作视野开阔，功夫很深，很扎实。其内容丰富充实，虽然涉及到自由主义的各个方面，甚至许多超出自由主义的最新思想流派，但是条理清晰，伸展自如，又能够始终归于一个主题。其行文缜密紧凑，深入浅出，堪称近年来关于自由主义的一部很有分量的著作。
——包利民
全书内容丰富，阐述精炼而深刻，涵盖了自由主义研究的几乎所有方面，是这一领域中一部相当有分量的著作。而且值得强调的是，顾肃教授娴熟地驾驭如此复杂的主题和题材，无论是理论与概念的阐释还是历史的分析，都达到了很高的学术水平。
——李强

作者简介

顾肃，1955年4月生，美国杜克大学哲学硕士（1985），南京大学哲学博士（1989）。现任南京大学哲学与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研究员，中国外国哲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华外国哲学史学会理事，北京洪范法律与经济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曾在美国哈佛大学、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英国伦敦经济学院和牛津大学等校任高级访问学者。主要专著有《科学理性论》、《西方政治法律思想史》、《罗尔斯：正义与自由的求索》、《现代西方社会思潮史》、《理想国以后》、《宗教与政治》，译著有《中国政治》、《政治哲学导论》、《超越感觉》、《论自由》、《美国政治文化》等等。

书籍目录

导言理念篇第一章 理论基础自由理性主义个人主义社会契约论功利主义道德多元主义第二章 平等与自由平等原则效率原则机会平等收入与财富自由的含义两种自由概念自由的范围与界限自由与平等的悖论？第三章 权利与正义权利的基本概念对权利的分析尊严与自然权利的论证作为个人权利护卫者的国家人权及国际公约实质与程序正义第四章 法治与民主法治的基本含义宪政主义形式正义与法治法律的内在道德公民不服从问题民主的基本概念多元民主民主与自由的平衡不同形式的民主民众主义与程序民主古典篇第五章 思想渊源古代希腊的自由思想古罗马法学思想基督教与自由平等法治观念中世纪经院哲学人文主义运动宗教改革第六章 革命时代的自由主义英国革命的精神遗产霍布斯斯宾诺莎洛克激进派的自由主义第七章 启蒙时代的自由主义法国启蒙运动孟德斯鸠卢梭美国革命中的自由主义杰弗逊与《独立宣言》汉密尔顿与美国宪法贡斯当托克维尔德国自由主义第八章 英国古典自由主义休谟柏克亚当•斯密自由主义黄金时代边沁密尔斯宾塞当代篇第九章 当代自由主义（上）实用主义凯恩斯主义哈耶克弗里德曼奥克肖特波普第十章 当代自由主义（下）阿伦特：古典共和主义伯林、塔尔蒙与阿隆：多元主义布坎南：公共选择理论罗尔斯：自由平等的正义理论德沃金：平等权利的法哲学诺齐克：自由至上主义福山：历史终结论与自由主义第十一章 围绕自由主义的当代争论保守主义的理论特征韦伯与施米特利奥•斯特劳斯社群主义的理论诉求社群主义德性论麦金太尔查尔斯•泰勒迈克尔•桑德尔迈克尔•沃尔泽第十二章 当代自由主义者的回应结束语主要参考书目

章节摘录

导言在现当代政治哲学的基本概念中，大概没有比自由主义（liberalism）显得更具有歧义性、更容易引起争议的了。不同倾向的人们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或文化中，对自由主义的理解差别很大，在基本态度上也褒贬不一。然而，自由主义毕竟是现当代西方社会的主流政治思想和公共意识。无论人们是赞扬还是拒斥，无论差别和争议有多大，自由主义都是西方社会的一面思想旗帜。因此，了解、研究并把握自由主义的基本理念、原则和结论，便是当代政治哲学研究的一项重要的基本任务。自由主义是一种基本的政治观念和信念，一种哲学和社会运动，也是一种社会体制构建和政策取向。它还是一种宽容异己、兼容并包的生活方式。它把自由当作政府的基本方法和政策、社会的组织原则，以及个人与社区的生活方式。其内容是丰富多彩的，其价值诉求也是多元主义的。从词源学上说，自由主义本源于19世纪初西班牙一个政党的名称，但它在英语世界里得到了最广泛的使用和认同。它的思想渊源一直可以追溯到古代希腊、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思想和信仰中。然而，自由主义这一概念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形成了诸多的混乱。在几个世纪里，其含义一直在变化，用法也一直相当宽泛，没有明确的界定。在20世纪后半期，英国、意大利、德国甚至日本和第三世界不少国家的政党都冠以“自由党”或类似的名称。但是，这些政党所强调的主要是经济纲领和政策，也就是使政府的干预和控制变得最小，试图在现代工业组织的困难条件下推行经济自由的哲学。显而易见，自由主义本身所包含的内容并不限于这些政党所诉求的东西。在西方世界大的政治思潮中，粗略可以分为自由主义、激进主义和保守主义三大类。在这三者当中，自由主义本身的含混性、内部不同派别的分歧与争论，可以说决不亚于另外两者。而自由主义在东西方社会所遭遇的误解，在不同国度、不同时期所受到的批判抨击，甚至比其自身的内涵还要丰富多样，大概没有其他一种政治理念会像自由主义那样被扣上如此多的“帽子”或不当的标签。在中国大陆，自由主义曾经是革命队伍内部遭到斥责的自由散漫、自私自利、不遵守纪律、贪图小便宜的代名词，而事实上，这与作为一种政治哲学的自由主义相去甚远，尽管两者共用了一个名称。虽有含义上这么多殊异的理解，自由主义在当今世界的西方社会仍然有其基本的理论内涵和大致的原则界限，与其他政治理念和思潮存在重要的区别。而这些区别直接关系到基本的政治价值观、体制构建和取向，甚至也涉及当今社会每个公民的生活方式和前景。自由取向的经济政策只是自由主义理念的一个具体结论，而自由主义的方法、基本信念的核心理念才是其最具生命力的成分。这就是它对现代世界个人与集体生活所持的基本立场。现代自由主义是西欧社会的产物，其黄金时代可以大致划在公元1750年至1914年，也就是从法国启蒙运动到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段时间。但这也只是大致的说法，其实在此之前，自由主义思想已经在英国洛克这样的大哲学家中生了根，而在二战以后的半个多世纪，自由主义不仅没有衰落，而且以普遍化的方式渗入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社会。自由主义者不仅与英国、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革命运动联系在一起，而且也曾是十月革命前俄国的有生力量，并且在二战后在日本、以色列、土耳其、希腊、拉丁美洲乃至东亚许多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生了根。自由主义也是英国、德国、法国、荷兰、比利时、奥地利和斯堪的那维亚国家的社会民主党，甚至美国的“福利州”的根本政治诉求（尽管人们对此存有争议）。甚至一些保守主义者的思想倾向中和前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派势力的理论中也包含自由主义的成分。那么，可不可以在此简单总结一下自由主义的基本理念呢？也许可以总结出数十条自由主义的原则，但却不一定能够对这些原则给出统一的解释，不同派别的自由主义者在这些方面同样会有所分歧。但大致说来，我们可以从当代著名政治哲学家罗尔斯的论述中总结出自由主义的若干基本原则。（1）自决原则：个人的生活只有在他们是自我决定的即自由选择的意义上才是有价值的；（2）最大限度的平等自由：国家应当保障每个人与他人的同等自由相容的最大的个人自由；（3）多元主义：由于个人确实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有可能作出不同的选择，简言之，存在善的观念的多样性；（4）中立性：从前三项原则可以推出，国家应当在各种生活方式与善的观念之间保持中立，反对至善主义；（5）善的原则：应当公平分配资源，以使所有人都有追求其自身善的观念的公平机会；（6）正当对善的优先性：正义（正当）原则约束个人对其自身善的观念的追求。另一位自由主义者斯皮兹（David Spitz）在临终前为自由派人士所写下的“信条”或许可以更直观地反映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他说，自由主义者必须：（1）尊崇自由甚于其他价值，即使是平等及正义也不例外；（2）尊重“人”而不是尊重“财产”，但是不要忽视财产在促进人类福祉方面的积极作用；（3）勿信任权力，即使权力出自多数亦然；（4）不要相信权威；（5）要宽容；（6）坚信民主政治；（7）尊重真理与理性；（8）承认社会必然发生变迁的事实；（9）勿耻于妥协；（10）最重要的是保持批判精神。简言之，自由主义把自由价值置于其他价值之上，强调尊重人，不轻信权力和权威，坚持宽容和民主政治，接受真理、理性和社会变迁，但也要求学会妥协和保持批判精神。这些可谓自由主义之精华之所在。自由主义理论的出发点是个人主义的。这里的个人主义是中性的，不包含价值判断，它以个人作为其立论和论证的基点，其他的政治哲学与伦理原则都从此推导出来。因此，理论家有时也称此种论证方式为方法论个人主义。由于这种理论将个人作为社会分析的最小和最基本的单位，其他一切组织、团体、社群甚至国家都可归结为个人，如同科学和哲学史上出现过的原子论一样，因而有些理论家将这种个人主义称为原子主义。事实上，自由主义者并不排斥集体、社会乃至国家的价值，个人主义也不是利己主义，从个人主义并不必然得出排斥一切集体取向和选择的结论。它只是说，判断一种社会政策和价值观的最终标准只能是个人；个人自由是一个社会最基本的出发点，也是所有社会政策和立法的基础。个人构成人群和社会，在发生学和本体论的意义上，个人都具有优先性。自由主义者坚信判定社会政策必须有一个最终的立足点，这便是个人。早在古代希腊，哲人们即已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强调人是判定一切事物的最终准则。而这个人首先是个人，个人以自己为尺度看待他人和外物；每个人具有一套完整的神经和感受系统，快乐和痛苦首先是、最终也是个人的。经验主义者坚信，若离开了这种苦乐感和趋利避害的本能，再崇高伟大的价值观都会失去其最终依托。因此，从认识论和价值论上说，个人也是基本的单位。同理，当自由主义者谈论自由时，首要的立足点、判定起点和归宿也是个人，集体和社会的自由必须由个人的自由体现出来，否则便是虚幻的。很难设想一个社会的大多数个人不自由而这个社会本身却是自由的，这在法理上就是自相矛盾的。当然，一个受到外族奴役的社会（比如被占领的国家）在整体上是不自由的，这并不排斥某些个人（比如侵略者的帮凶）表面上是自由的（实质上仍然是奴隶），但即使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整体的不自由仍然由一个个单个人的受奴役表现出来。这种个人主义尽管强调个人自由的优先性和基础性，但并不排斥社会性和人际互动性对个人的影响，以及集体或社会选择对个人选择的某些影响。然而，任何集体的选择最终仍然是权威人士个人及其团体的选择影响的结果，最终仍然表现为并起源于个人的选择。另一方面，在相同环境中人格与个性的差异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表明了个人主体性和独特性的意义和重要性。自由主义者所说的自由首先是政治和法律意义上的自由，这包括个人在生活、言论、结社、从事经济和社会活动上的选择权。自由的制度表现为开放的选择余地，而不自由的制度则尽量限制公民个人的选择度。自由也是哲学和审美层次上的，只是对其的诠释并不限于黑格尔式的思辨，把自由仅归结为对必然的了解和把握。因为自由主义者所强调的哲学意义上的自由仍然与自由的本义相关，从经验主义的意义上说，个人即使完全掌握了事物的全部必然性（事实上不可能），也仍然拥有某些选择权；必然性其实在许多情况下不是一条单行线，而是多条叉路口。头脑清醒而又乐观的人不会选择从悬崖上跳下去寻死，但他上山下山的道路却有多种选择，并不总是只有一条出路。而在审美上的自由权则显得更为广泛，“情人眼里出西施”便说明了判断的主观性，尽管人们对许多对象的审美存在统计的共同性，但并不存在唯一客观的审美结论。生活愈是多样化，审美便愈是多元化，这就为审美的自由创造了广阔的发展余地。个人自由的优先性并不必然排斥、否定人的社会性，把一个个个人当作孤零零的鲁滨孙（更何况鲁滨孙还有个星期五）。自由主义者从不否认人是社会的人，也不忽视个人受集体的某些影响，而只是强调人的社会性与个体性并不是完全对称的互动关系，因为社会性从根本上由个人的行为表现出来，个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的自由发展的先决条件（但不能反过来说社会的自由发展是个人全面发展的条件）。自由主义者坚持认为，个人自由必须在经济上得到保障，没有经济的自由，其他的自由权便是空洞的。因此，保护个人财产是保障个人自由的重要条件。正如洛克所反复强调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权三者密不可分。自由主义者强调，对个人自由的最大威胁往往来自政府，因而需要随时对政府权力保持警惕。政府是必要的祸害，尽管必要，但毕竟是祸害，因而随时需要以社会来制约政府，而不能让政府成为社会的主宰。社会人群（最终落实到个人身上）是主人，政府应当是公仆。因此，自由主义者一般对全能的政府保持警惕，从而提出最小意义上的政府权力之类的说法。此外，权力机构之间的牵制与平衡也是必要的。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把限制政府权力、实现权力机构间的制衡当作保障自由的先决条件。尽管自由主义者在不同时期对人际平等的强调有差别，有些自由主义者（比如托克维尔、密尔）甚至还认为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有可能助长广泛的平庸，因而被当作自由主义者反对平等的典型；但是，自由主义者在总体上坚信人与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在能力、贡献和政治判断方面的差别并不排斥人格上的平等，包括市场竞争中起点的平等。个人信仰和生活方式的选择也是实现个人人格的一部分，因而不应该以社会或集体的名义予以强制。所以从洛克开始，自由主义者便反复强调宗教乃至文化宽容的重要性，提倡多元文化观，认为宗教信仰和道德良知上的个人选择必须得到尊重，这种观点最终在宪政主义的人权条款中得到了升华，成为国际社会普遍公认的准则。因此，平等主义、宽容论和文化多元论不仅与自由主义原则并不矛盾，而且是其在不同时期以不同侧重点强调的内容。只是其论述的方式与其他一些政治哲学流派有所区别。比如自由主义者并不像一些左派批判理论家那样主张结果的平等，或者经济的平均主义；也不是以宽容论和文化多元论来否认生存、财产与政治权利等人权的普适性。从逻辑上说，人权普适性与文化多元论是不同层次的理论，前者指人作为人所具有的基本权利，后者则指人类的亚群体之间在处理自身文化特点上的自主性。后者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否定个人作为人的普遍权利的理由。这正好比逻辑学家为了解决“说谎者悖论”等类悖论而必须澄清说话对象所指的适用范围一样。普适的人权与文化的特征两者都有自己的所指和适用范围，越出界限而否定对方，经常会出现思想上的混乱。当然，自由主义并不是一种高度统一和一致的思想理念，其内部存在着倾向上的差别。尽管一般自由主义在西方政治哲学中大致处于中间的位置，但其内部不同的派别自然会有所偏向。传统的西方政治哲学史通常以单维度的谱线依政治态度从左到右排列总的政治理念。其左端强调平等，因而赞成某种形式的社会主义，其右翼则强调传统的资本主义自由市场。这两个极端当中的自由主义者大多同时强调平等和自由，但依侧重点的不同而成为中间偏左或中间偏右的自由主义者。最右翼的自由主义者通常被称为自由至上主义者（Libertarianism），哈佛大学的诺齐克（Robert Nozick）是其在当代的一个典型代表；而最左翼的自由主义者则可举出社群主义者为例，他们与激进的社会批判理论家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在理论上有一些共通点，但在基本气质、理论出发点和方法论上仍然存在重要的差别。因为社群主义仍然是西方主流思想的一部分，它在某种程度上修正了传统自由主义的偏颇，但却没有无条件地提倡国家主义。在冷战后时代，人们对于这种传统政治谱线的划分也有所争议，除了认为这种单维谱线是以传统的男性主导观念为基础，因而不能说明诸如性别间的平等问题以外，还认为这种谱线忽视了历史的背景，即任何社会的体制都不能回避历史形成的过程。如社群主义者便强调任何政治判断都离不开其形成的具体历史和文化环境。尽管如此，人们仍然不能完全否认这种划分的成立及其意义。因为在前述自由主义的基本理念如个人主义、自由和平等这些问题上仍然存在着基本的差别，而且今天人们在基本制度选择上日益接受的是自由民主的思想，用相对主义很难说明这种普遍性的趋同，尽管各种文化具体表现和形式的多样化依然存在。因而一般认为，自由主义不仅仍然是今日西方世界的主导思想，甚至还日益扩展至正在走向市场化和民主化的非西方世界，包括已被纳入世界贸易组织构架内的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严格地说，这种自由主义在今天的世界应该称为自由民主主义，因为它在诉诸传统的自由主义理念时更加强调其民主主义的内涵，这种自由民主主义成了今天文明世界的浩荡大潮。自由主义思想在当今世界的影响可谓广泛而深远。尤其是在20世纪末期，世界发生了一些剧烈的变化，政治版图大幅改写。在说到20世纪末自由主义政治理念在西方和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地位时，法国思想家列维指出：“直到大约1980年，若在欧洲投票，你要作出两种社会间的自觉选择：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十年以后，社会主义已经不再是选择项。只有一种选择：民主的资本主义。分歧只在管理它的最佳方式。仍然存在左派与右派之间的差别，但这些都在自由主义范围以内。这是一种决定性的变化。……现在左派与右派的分歧乃涉及以效率适合社会整合，而不再是以自由适合效率的最佳方式。”列维的一家之言尽管不无可商榷之处，但也从一个侧面表明自由主义在冷战后西方世界更占据主导的地位，差别只是侧重点的不同，却不是根本性的。当然，经过21世纪初的十年发展，世界政治和经济格局又出现了一些重要的变化。前苏联东欧国家在民主化以后出现了复杂的变动，而中国则崛起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北美和西欧的金融危机对其经济造成巨大冲击，并且波及整个世界，让人们重新审视自由主义的基本思想和经济政策导向。这是对自由主义理念的新的考验。人们一再地质问：自由主义的思想价值何在？面对复杂变化的世界政治经济形势，自由主义是否已不再有吸引力？自由和平等是自由主义的根本价值观。虽然自由主义思想家对此的论述有差异，但他们都坚持自由主义的这个主流传统，尤其是平等观。例如，德沃金便强调平等权利观念的普适性，认为每一种能自圆其说的政治理论都具有自身终极的价值观，即平等。它们都是“平等主义”的理论。当然这里说的平等主义不是经济结果分配上的平均主义，而是人们在权利和人格上的平等，即将人们在政治上平等对待。这是一种超越具体文化和伦理差异的普适的平等，是用以衡量当今世界政治体制的最基本的尺度。尽管平等的具体表现形式和阐述有差异，但当今世界很少有人愿意在理论上承认自己反对这种权利平等，这就说明了最基本的政治理念的普遍性。而像德沃金这样中间略偏左的自由主义者对此所作的论述，很可以代表当代自由主义者所关注的核心观念。我们在此详加论述的正是自由主义的基本理念，透过各种各样的具体表现形式和认知差异而循其根本，以便让人们理解这一西方主流思想根本性的内容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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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条)

•   听过作者的课，赞一个。
•   今年买了不少译林的书，但是此本又使上了轻型纸，有点失望啊！希望译林不要再走老路啦！以后买译林的书又将如履薄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