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谣

出版时间:2009-6  出版社:云南教育出版社  作者:傅建文  页数:269  字数:242000  

内容概要

  中央红军长征前夕,身怀门甲的栀子和丈夫——红军某警卫连长秋水相约,若一年后不归,无论他到哪儿,她都会去找他。谁料一语成谶。一年后,秋水因掩护首长身负重伤,滞留在毛儿盖地区,因红军部队已穿过草地北上,追赶部队已无可能,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此时,被红军俘虏释放的瑞士籍传教士柯复古亦要返回贵州,两人相约结伴而行,执拗的秋水一定要循原路线返回,两人发生了挣执;更尖锐的是,两人信仰不同,谁都想征服对方。他们从毛儿盖出发,边疆翻越几座大雪山,经川西南过彝区……留在苏区的栀子虽顺利生下孩子、躲过白色恐怖的劫难,但不断传来红军失利的消息让她坐不住了,毅然决定外出寻夫。家人不放心,雇乔弹匠结伴同行。两人顺中央红军长征的路线,边弹棉花边打探消息,经历不少磨难……  最终,双方几乎同时进入遵义,但他们能重逢吗?  小说试图以特定历史条件和环境为背景,以亲历者所见所闻的方式,从另一种视角解读红军长征及其长征精神的真正内涵!

作者简介

傅建文,男,1964年8月出生于湖南宁乡,1981年10月入伍,曾就读于解放军总参重庆通信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合办的文艺学研究生班,现为广州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专业作家、《战士文艺》执行主编。1982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著有长篇小说《小提壶》、中篇小说集《窑神》、短篇小说集《没有寂寞的眼泪》、报告文学集《1998:荆江不分洪》及战争纪实《太行雄师》、《血染的神话》、《大倒戈》、《血泊里的中国》等,出版了四卷本《傅建文战争纪实文集》,担任电视剧《羊城风暴》、《漂亮女兵》等的编剧,多次荣获国家图书奖、全国电视飞天奖、全军电视金星奖、广东省新作品奖等重要奖项,同时有小说改编为电视连续剧。

书籍目录

第一章 毛儿盖——秋水和柯复古第二章 界首——栀子和乔弹匠第三章 两河口——南下东进之争第四章 界首——淌血的记忆第五章 泸定——山寨“擂台赛”第六章 界首——阴谋与“爱情”第七章 泸定——游击队正史第八章 猴场——弹弓上美妙的“琴”音第九章 会理——记忆中的熊熊大火第十章 新龙场——意外的收获第十一章 茅台村——茅台酒的“酒话”第十二章 遵义——栀子和玛丽尾声 遵义——余音袅袅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毛儿盖——秋水和柯复古  已是仲秋时节。  在赣南,眼下正是霜露把山野涂抹得多姿多彩的季节。枫叶红了,落叶灌木黄了,白色的油茶花开了,惟古松古柏墨绿依然……层林尽染的绚丽色彩,把山野打扮得如油画般漂亮。而在毛儿盖,秋天却像被秋雨洗刷过一样,完全是另外一种色调:天空中浮着一朵朵不散的愁云,视野里灰蒙蒙一片,山是秃的,树是秃的,草已枯萎,石头峻峭黝黑,满目都是荒凉景色,只有远处的雪山露出一线亮色,提醒人们这是中国西南部的高原。  坐在毛儿盖藏民家的经堂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色,秋水的心已消沉到了极点。  红军大部队离开毛儿盖已经一个多月了,秋水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秋水是在攻打毛儿盖的战斗中负伤的。两个多月前,秋水随红军部队翻越了三座海拔五千多米的大雪山,跨过黑水芦花地区,进入了毛儿盖。  毛儿盖是松潘县境内的一个重镇,不大,仅三四百户人家光景,但镇西南山坡上的索花寺却非常宏伟,正殿、偏殿、喇嘛住房、云游喇嘛的客房几乎占满了整个山坡。正殿大门两侧各竖有一尖顶方塔,自塔顶四面牵出几根粗大的铁链,像要把塔拴牢似的;塔前又各蹲踞着两座石狮,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用说,这是藏传佛教教徒们参拜的一个重要场所。不仅如此,毛儿盖还是军事上的重镇,往北是荒凉偏僻的大草原,往南经懋功入四川,往西则经甘孜进入西康。正因如此,胡宗南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在此布防。但这些国民党官兵没有想到,红军部队从卓克基出发,仅用七天时间就翻越数座大雪山,行程六百余里赶抵这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攻击,在半个小时之内便结束了战斗。  也是命里该有一劫,战斗刚一结束,秋水随首长进入镇中,准备开设临时指挥所。许是长期担任军事指挥员的缘故,首长有个习惯,每进驻一地,必先察看四周地形,了解周围的地形地貌特征。进入毛儿盖也不例外,首选察看之地便是西南山坡上的索花寺,但首长没想到,毛儿盖战斗结束后,部队对镇中其他重地都进行了仔细搜查,剿灭了大部分残敌,却惟独没有搜查索花寺。不是不想搜,而是没敢搜,因索花寺是毛儿盖的宗教重地,他们怕犯纪律,搜出民族矛盾来。结果,十多个残敌躲进了寺庙的客房中。首长一带人来,他们以为是来清剿他们的,率先举枪。秋水呢,长期的警卫生活培养了十分敏锐的嗅觉,敌人举枪之际,他一个纵步拦在首长面前,挡住了两颗射向首长的子弹。  这可伤得不是时候,也伤得不是地方。一颗子弹击在膝盖骨上方,从膝弯穿出去,留了一个大洞;另外一颗子弹击中小腹,留在肚子里了。红军缺医少药,对伤口只能简单处理,先用盐水洗洗,再敷上草药了事。腿上的伤还好,不到一个月便结疤了,虽然有点瘸,但行动已无大碍。要命的是小腹里的那颗子弹,由于没取出来,伤口总不见好,化脓了,清洗了又化脓,化脓了又清洗,没完没了。秋水很着急,怕伤口影响自己的行动。果然,担心啥就来啥,部队在毛儿盖待了四十多天,好像一切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先是数度攻打松潘失利,不仅未完成预定的松潘战役计划,还招来胡宗南、薛岳及川军近三十个师的包围。接着,红军内部又发生龃龉,张国焘纵容部队闹不和,一时间,一、四方面军关系十分紧张。无奈之下,中央军委做出了过西康草地的决定。秋水想跟部队走,他知道留下来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但首长不同意。首长自然有首长的道理,他叹口气说: “秋水,我们要过草地,你能走得了吗?草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阴雾腾腾,水草丛生,沼泽遍地,好人都走不出去,你一个重伤员行吗?我听藏民说,还没听说哪支军队真正从草地走出去过。”秋水不吱声。首长又说: “早两天,我派第六团试探了一下,由于准备工作不充分,也没想到草地这么难走,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又都折回来了。你想,一个主力团尚且如此……”秋水知道留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泪水盈盈的。首长劝他说: “秋水,好好养伤,伤好了可以来找部队,我还让你当警卫连长。”秋水知道首长是宽他的心,红军从中央根据地一路走来,留下了多少伤员?又有几个重返队伍的?部队已经走了上万里路了,还要走多远谁也不知道。不,秋水毕竟是跟了好几年的老警卫员了,首长多少对他有些特殊感情,给他找了一家条件不错的藏民家安置下来,留下了十块大洋,还让他留下了那支十二响的匣子枪。  部队一走,像把秋水的魂牵走了一样,他每天坐在经堂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好在他寄居的藏民家对他还不错,主人桑巴是个盐商,和红军做过大宗生意,红军的公平买卖和不扰民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女主人果依依和蔼可亲,对他照顾得很周到。他们把家中最好的经堂给他住,又把珍藏许久的藏红花拿出来给他疗伤。桑巴甚至还和他开玩笑说,要给他找个藏族姑娘成亲,让他在毛儿盖永远住下去。而秋水早就想离开了,尤其是随着伤口的逐渐愈合,心早已在千里万里之外。他想去追寻红军队伍,但传来的消息却很不妙。有人说,红军在过草地时几乎全军覆没,到处都是红军将士的尸体;又有人说,红军队伍刚一过草地,就被国民党军队包了饺子,已被全歼。秋水是不大相信这些传言的,自打从中央根据地出发后,红军经历了多少难关?恐怕比唐僧师徒的八十一难还多,湘江不死,赤水不死,大渡河不死,泸定桥不死,雪山不死……还有什么能难倒这支历尽千辛万苦的队伍呢?还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能消灭这支有着钢铁意志的队伍呢?让秋水伤神的是,他实在想不出这支队伍还要走多远?会在哪里落脚?他也和桑巴商量过,愿意倾其所有,请一个向导,把他带过大草地,再寻找队伍。桑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别说你身上没有几个值钱的家什,即使有座金山银山,也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桑巴还告诉他: “红军大部队当初进草地时,请了一个藏族老通司带路,除重金之外,还专门派了八个人给他抬担架。”桑巴这么一说,秋水就把这头的心思收起来了,犹犹豫豫打着另一个主意:返回家乡去?  秋水确实想家了,更具体些,是特别想栀子,想栀子给他生的那个未见面的“儿子”。屈指算来,秋水离家整整一年了,未见面的“儿子”也有半岁多了,叫他如何轻易割舍得下?既然暂时跟不上队伍,最好的选择就是先回去见老婆、抱儿子。想到栀子,他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好像栀子把世上其他的女人都比下去了。栀子的柔情,栀子的笑意,栀子的气味……栀子的一切一切,都让他留恋回忆。  他想起了临行前和栀子单独相处的那个秋凉如水的夜晚,那一丝丝缠绵的情意仍萦绕在胸臆间。  “你听!你听!”栀子斜躺在印花大被上,像一条蹦跳的小鹿发出欢快的叫声。  秋水就真听,身子倾倒下去,耳朵贴在栀子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静心屏息,倾听着隔着肚皮的声音。肚里的孩子是有些不安分, “嘭一嘭一嘭嘭嘭”,像一个顽皮的儿童不经意敲击着牛皮鼓,肚皮也被踢得起起伏伏。  秋水兴奋难抑:“一准是个小子。”  栀子也兴奋:“丫头吧?”  秋水:“是小子!”  栀子不和他细辩:“就算小子吧。”  秋水很肯定:“不是算,就是!”  栀子妥协了:“好好好,就是。”  片刻间,栀子的心眼又灵泛起来,问: “若是小子,长大后你想让他干什么?”  秋水想也不想: “当红军,打白匪啊!”  栀子:“假若是丫头呢?”  秋水:“不是丫头!”  栀子:“我是说假若。”  秋水:“那就让她嫁给红军!”  栀子叹了口气,问题就来了:“你说,等到孩子长大当红军,该是十六七年后了吧?难道,那时革命还没有胜利吗?”  这可是很严肃的问题,秋水谨慎起来,想了一会儿:“我也说不准,按道理,十多年后,我们应该给穷人打下红色江山了。可是,你也知道,革命过程不会总是一帆风顺,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  这话是从谁那儿听说的?毛委员!那是刚上井冈山后不久,红军打了败仗,用朱总司令的话说,是坍了一次台,部队的情绪有些糟,毛委员就给他们做了一次报告,举了好多曲曲折折的例子,最后总结时就说了这个话。那时,秋水还是个刚加入红军队伍的新兵,对这道理似懂非懂,也就有了新奇。几年时间下来,尤其是经过几次大的反“围剿”,对这话就有了贴皮贴肉的理解。他清楚地记得,当初他们村子里和他一道当红军的就有十六个小伙子,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几年仗打下来,囫囵的没剩几个人了,牺牲十一个,断腿断胳膊的三个,只有他和红一团的作战参谋小黑还是整人儿。他也负过好几次伤,都是伤在背脊、腰间和屁股上。这在作战部队多少会有些不光彩,人家还以为是当逃兵时挨的枪子呢。也有人这么笑过秋水,但秋水不介意,谁叫他一当兵就当军团首长的警卫呢,警卫的职责就是保卫首长,炮弹、枪子一来,要抢先护着首长,十有八九要把首长扑倒在地,三番五次,就只有委屈自己的后背和屁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跟着首长,到底没有冲锋陷阵的将士那么危险,几次负伤都没伤到筋骨,草药一敷,三两天就活蹦乱跳了。前不久,他随军团首长去红一团视察,见到了小黑,两人说起一起参军的那些玩伴,不胜唏嘘。小黑还开玩笑说,他是沽了首长的福气和灵光,才保住一条小命的。在他们老家有一种说法,凡是大人物,都是天上星宿,身上有一层光环,这层光环就是灵光,是福气和贵气包裹起来的。故而,常常接近这些大人物,身上会沾上喜气,能避祸呈祥。他到底是当了快四年的老红军了,不迷信。不过,他心底里也承认,警卫首长确实要比在战斗第一线厮杀安全得多,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算是沾了首长的光。还有,首长的金口一开,他还白捡了个老婆,真是做梦样娶了个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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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书献给我们伟大祖国六十华诞。  一个关于小人物的信仰与爱情的故事,一次革命年代神圣而温情的“长征”。  从历史的缝隙中,偷掘出真金白银。《长征谣》以一种全新的解读历史的视角,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样本。  ——著名作家、评论家郭小东  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故事,讲了六十余年了,《长征》这样的讲法却是第一次。他以凡人的心态,交叉的目光,层叠的脚印、吟唱宏伟史诗,用巧构妙思激活心底波澜。开卷可圈可点,掩卷遐想无穷。  ——首都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著名评论家张志忠  《长征谣》好就好在她是反映长征这一伟大历史事件,妙就妙在一个“谣”字上。她是唱给读者的一首关于长征的歌,一首那个革命年代里的爱情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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