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渊古纪·烽烟绘卷

出版时间:2012-8-1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某树,逐风  页数:302  字数:3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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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1:千呼万唤始出来(by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副总编辑 翟德芳)  时光飞逝,距离上一次接触《古剑奇谭》已有两年时间,那时《古剑奇谭》刚上市,便受到玩家们的热烈追捧,令我印象深刻,因此我还曾向《三联生活周刊》推荐,特别做了一篇报导,深入介绍并分析了这款备受关注和欢迎的游戏产品。如今两年过去,这股热潮依旧不减,让人不禁好奇:《古剑奇谭》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能够吸引大批玩家喜爱并痴迷其中?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应是人言言殊,就我个人看来,《古剑奇谭》最吸引人的,还是作品本身的深厚文化底蕴。在《古剑奇谭》问世之时,就听闻这部作品拥有自己的奇妙构思,并且会编写成小说,当时确实是有些欣喜的;经历了两年的时间,这部小说终于问世,可以说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我认为,一部好的小说,一定要让读者感受到“情”和“悟”,否则只会很快被遗忘。众所周知,近些年来所谓的“快餐文化”正侵袭着人们的生活,比较典型的,是一批以穿越、玄幻、仙侠为题材的小说、电视剧的出现,它们产量巨大且深受年轻人的喜爱,其中也不乏以游戏为素材改编的小说作品。架空的情节和支离破碎的描写,虽然能够给读者比较大的想象空间,但也容易使人沉浸在幻想的世界而无法自拔,一旦回归现实又觉得精神空虚、一无所获。所谓“根基不稳,地动山摇”,没有完整又合理的世界观作支撑的作品,在知识与信息爆炸的今天,终将被大浪淘卷而去。  二十一世纪,中国的崛起带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新发展。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在这样的热潮中,我们更要保持清醒,学会去芜存菁。我们需要的不是披着中国传统文化外衣的“舶来品”,也不是凭空想象的哗众取宠之作。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不应该只是一句口号,而是要以百分之百的诚意,通过刻苦的钻研和亲身体验,来完成一部能够体现中国传统文化,同时又不失自身个性的作品。  在这一意义上,《古剑奇谭》和那些快餐式的作品不同,它的部分内容取材自我国古代经典著作《山海经》,并将道家的部分思想理念渗透进去,尽管采用了架空的历史设定,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对中国文化有着一定了解的人很容易对这样的情节产生共鸣。这样的作品值得一读再读,反复推敲品味,每一次你都会有不同的感悟。  两年前,GAMEBAR副总裁、上海烛龙总经理、《古剑奇谭》总监制工长君先生在接受《三联生活周刊》记者采访时说:“拥有完整独特的世界观和剧情,才会对玩家产生持续的吸引力。”而这部《古剑奇谭》世界观小说《神渊古纪》,正是对这一观点的极好阐述。一部好的小说,应是能够经受岁月的洗礼、在历史的车轮反复碾压下也不会扭曲、破碎、消逝的作品,应是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会在一大批读者、玩家中产生共鸣的作品。我国古代的优秀文学作品之所以能够流传至今,就因为它们拥有这样超越时代的特性。我希望并相信这部小说也会成为这样优秀的、不被时代所淘汰的作品,就算没有玩过游戏,读者也可从中感受创作者的创意与心血。  我不是小说家,也不是书评家,作为在行业中浸润多年的出版人,我能够在《神渊古纪》这部作品中,感受到作者对我国古代传统文化的研究热忱。我很感动,同时也希望这部小说能够得到广大读者的认可。因此在这部小说出版之际写下以上的话,权为序。  2012年6月  序2:一场令人难忘的旅程(by 国产大型武侠动漫系列剧《秦时明月》总导演 沈乐平)  所有的史诗体艺术作品都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充满了生于天地之间,对于生命尊严的壮丽悲凉之情,令人掩卷欷歔,荡气回肠。  《古剑奇谭》世界观衍生小说《神渊古纪》秉承了游戏世界的恢弘大气。中国的上古创世神话、诸神战争,一直是华人奇幻文学最热爱的题材,这种热爱源自于作者,也贯彻于读者,是溶于我们的血液之中,与生俱来的文化基因,诚如我的良师益友周非先生在《中国神话的文化密码》中归纳中国十大上古神话就是人类命运的十个终极命题。  但是纵合三皇、五帝,横贯《龙鱼河图》《史记》《山海经》《太平御览》,则是需要相当的勇气,需要相当的功力,更需要相当的用心。  这显然是一部用心创作的作品,字里行间,感受到那种深沉的思索,常常在阅读中发人深省。  而小说的灵魂来自于角色塑造,“襄垣”这个角色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存在,在他身上,引出了“追求”与“抗争”的概念。剑就是器,铸剑也是筑器,也是一个人格完整的过程,在此又点题呼应了《古剑奇谭》。  读一本好书,像是一段磨砺修行的远足,这就是一场令人难忘的旅程。  2012年6月9日  瑞士 伯尔尼

内容概要

  ◆《神渊古纪·烽烟绘卷》是一部真正的史诗,剑与血的史诗——他们向天地与万物的支配者,挥出了第一剑
  ◆是世间的第一把剑“”始祖剑“”横空出世,斩天地,裂河山,弑神诛天——锋芒所向,乃是洪涯境中高高在上的众神
  ◆是龙渊的大铸剑师襄垣亲手燃起洪荒的烈焰熔炉——三千年太古战争之血色序幕就此开启
  ◆是凡人向苍天的抗争,亦是永生与刹那的相击——人与神的命运就此改变
  上元太初历六百九十九年,天下大旱。
  神州北部荒芜之地的安邑部族,为求饮水与食物,如饿狼般辗转难下,一路掠劫。
  在神迹长流河畔,安邑的族人们偶遇出走五年、音讯全无的族长胞弟襄垣。
  襄垣为打造出世上独一无二、足以劈山斩海的兵刃,于神州大地上四处流浪,执著追寻着死亡与鲜血的足迹。
  他和兄长蚩尤约定,剑成之日,会亲手将之交付给未来的神州霸主蚩尤!
  而旅途漫漫,乌海、不周山、洪涯境、鏖鳌山……创世的隐秘与末世的预言正在前方无声等待……
  ——壮丽山河,锦绣神州,即将是那对兄弟铺开烽烟的画卷,以剑蘸着神魔的血,写就的新世界。

作者简介

  某树,资深游戏制作人,曾经参与过《仙剑奇侠传三》、《仙剑奇侠传三外传》、《仙剑奇侠传四》、《古剑奇谭》等项目的研发。于《仙剑奇侠传四》、《古剑奇谭》两个项目中均同时担任了项目负责人、主企划、编剧的职务。《古剑奇谭》一代的总设计师,人文世界创造者。现任上海烛龙企划总监,《古剑奇谭》二代监制。
  逐风,笔名取自于《古剑奇谭》中西海龙王敖闰的另一身份“逐风浪侠”。曾为网文写手、业余编剧、媒体人,现任吟游诗人、说书人。立志寻找华夏大地上被掩埋于历史角落中的那些碎片,并回来讲故事给你听。

书籍目录

楔子
第一章 安邑狼袭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003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第二章 铸魂秘术
“我要铸造一把无双的利器,许多年后,人们会奉它为百兵之祖。”襄垣的眼眸里闪着热切而明亮的神采,“它能劈山分海,断河裂地,上至神明,下至游魂,都不能触其锋芒!”
第三章 应龙之约
长流河以南的辽阔草原上有泽部,泽部有一名少女,名唤寻雨。她在大旱的最后一天,准确地做出了当夜降雨的预言,不过那已湮没于历史,再无人得知。
第四章 魂魄剑器
擎渊冷冷道:“三魂中命魂为本,诸神以命魂为枢,引领盘古死后清气化来的七大灵魄开枝散叶,才有了睥睨天地、傲视苍生的能耐。你所言之‘剑’,乃是收纳魂魄的‘器’,在龙与神祇强大的魂力下,正如用一个巴掌大的小杯,去承载浩瀚大海,简直不自量力!”
第五章 初识神祇
“我在想,洪涯境里的神祇,会有什么可想的。”“凡是生存于天地间的生灵,便有事可想,想这天空外是什么,大地最底层之下又是什么,你们人会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神也会思考神活着是为了什么。”
第六章 不周法阵
“我已经明白了。”襄垣喃喃道,“你看不周山这处,不正是天然的一个法阵?”浩荡不周山历经千万年的洗礼,已是超越人世间的轮回之处。乱石立起的方位,正隐约切合了开天辟地时,第一次自然成形的阵势。
第七章 重返安邑
然而当他站在这片充满过往的故土上,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不管小时候有多少阴暗的回忆如附骨之疽般伴随,不管抛开这一切的愿望有多强烈,当兜兜转转,回到原地时,安邑仍是他割舍不下的生命的一部分。
第八章 断生剑成
“它的名字叫‘断生’,记住了,这是世上的第一把剑!”襄垣专心地锻打,每一下举锤、落砧时的声音竟与锻刀有很大区别,力道柔中带刚,回音绵延。蚩尤从击砧中听出了襄垣的膂力与运劲方式,只有襄垣这等天生体弱的人,方能把锤力使得恰到好处。
第九章 钟鼓祭司
襄垣记得小时候冬夜里,陵梓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在盘古开辟天地之前的混沌,光阴还未曾开始运转。衔烛之龙睁开了它的双眼,昼夜才得以分离,那么……它永远见不到这浩瀚的星空、灿烂的银河……
第十章 创世火种
“这就是我们一族的神。”玄夷行了个祭司礼,缓缓后退,让出创世火前的位置,“我的首领,它比烛龙与盘古的生命更久远,是这世间天地万物的源头。烛龙以一口龙息吹燃了它,五行与混沌的色光才得以在它的照耀下诞生。”
第十一章 洪涯诸神
他们像蚂蚁般碌碌而行,密密麻麻,于不同方位向神境汇聚,有的以双脚行走,有的则驭兽飞驰,有的涉水而上,前往百年开放一次的洪涯境,朝拜他们的信仰。而这个信仰,这时就站在白玉轮中央。
第十二章 天怒神威
“襄垣,你看看是这个不?”蚩尤缓过气来,把襄垣叫过去说话。他的手掌被滚烫的剑灼得近乎焦黑,皮肤皲裂。只见那手中托着一道火苗,一滴水,以及一枚满是金刺的圆球,三道源力在风球里缓慢旋转。襄垣睁大了眼睛。
第十三章 泽部危局
蚩尤一哂道:“弱肉强食,自古已然,杀戮并非为了侵占,往往也是一种令自己活下去的办法。我答应你,泽部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到长流河北岸来,我会辟出一个区域供你们耕作、居住。”
第十四章 灭族之伤
寻雨急促喘息着,回首望去,她的家园已成焦土……山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大祭司飘扬的衣袂在火光内绽出千万道蓝光,与刑天族祭司释放出的土灵光芒彼此碰撞。一场瓢泼大雨倏然而至,浇灭了火焰。
第十五章 天地为盟
蚩尤身着蓝色布袍,罕见地单膝跪地,与寻雨一同祭拜泽部的神明商羊。北斗星经东天,天地间凝结了晶莹的雨珠纷飞落下,巨大的篝火暗淡下去,继而化为旋转的青岚冲天而起,伴着漫天飞絮般的细雨与泽部诸人欣喜的叫喊。
第十六章 摄魂夺命
鏖鏊山,山体中部深陷,双峰鼎立。他想起了在创世火种处看到的那一幕——金色火海中,一座双峰之山崩毁,释206出水与火的光环,整座山峦从中塌陷。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恩断义绝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封了他的刀,几乎忘记了充满杀戮与血腥的生活,放弃了他与襄垣的约定……换来今天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当着两族人甩在他的脸上。
第十八章 血涂凶阵
“你会被天地惩罚的!”寻雨轻轻地说,“襄垣你知道吗?盘古撑天踩地,烛龙开辟光阴,它们以一己之力缔造了这个美好的世界,你正在亲手毁灭它。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十九章 逆天弑神
蚩尤被那磅礴的巨力碾压向下,火海在白玉轮的威压中飘零瓦解,地面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伏羲单手再催神威,那浩瀚天威无人可挡,一道白光平地扩散,一如灭世的风暴,碰上什么便将它摧成碎粉!
第二十章 三界分立
“别伤心了,人的寿命很短,”飞廉道,“再过几年你也要死的……来,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乌衡缓缓点头,叹了口气。飞廉摸了摸她的发顶,吹奏起一曲生涩的乐音。那声音低哑难辨,在天地间飘飘荡荡。
断章之一 开天辟地
这一剑相较于时间的长河,不过是奔流中的一朵浪花。
世界从何处来,又归向何处,或许烛龙自己也并不明白,只知道万物由沉寂而生,在千亿年的演化后又将归于混沌。
而后?或许将再次从混沌中诞生,生死幻灭,枯荣交替,犹如潮汐起伏。
断章之二 白雪琴音
那一天他想起了烛龙,方知这世间有的东西实在太过短暂,短得甚至在它发生时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许多年后,师旷三弦震响的那一瞬仍在钟鼓脑中铭记,人世间沧海桑田几度变迁,凡人已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凡人,神州也不再是他认知中的神州。

章节摘录

  ●所谓愿望,大抵是无穷尽的岁月已逝去,充满未知的时光还很漫长。  ●这只是一个开端,虽然它持续了整整十三万又四百年,然而光明正在眼前,万物已具雏形,千秋万世的故事正在时间深处开始酝酿。  ●壮丽山河,锦绣神州,即将是那对兄弟铺开烽烟的画卷,以剑蘸着神魔的血,写就的新世界。  楔子  许多年后,当襄垣抱着他所铸造的剑走向鏖鏊山熔炉的那一刻,仍清楚记得八岁时蚩尤带他去草海边缘看龙的那个傍晚。那天一只垂老的蛟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原上,任安邑人剥下它靛青色的皮,锯下深蓝色的角,人们大声喧哗,纵横来去,彼此庆祝。八岁的襄垣眼中充满赞叹与好奇,问他的兄长:“哥,这是什么?”“这是龙。”蚩尤答道。他摘下皮手套,在一旁坐下,健壮赤裸的肌肤上涂满了蛟血。  日暮前夕阳的最后一缕光从西边离开,夜幕温柔地覆盖了整个草原,蚩尤与他的弟弟并肩躺在草海上,和风吹过,带着干草的舒服气息。  繁星出现了,它们悄然无声地布满整个天穹,闪烁的银河从头顶横亘而过。  襄垣问:“哥,龙从哪里来?”  蚩尤答道:“龙从水里来,或许是海。”  襄垣又问:“它们是怎么在那里的?”  蚩尤说:“天地创造了它们,龙是从泥里生出来的。”  襄垣蹙眉不解,坐了起来,在蚩尤身边,埋头揪了几下草根,又问:“哥,那么谁创造了天地?”  蚩尤的声音仿佛充满力量,他答道:“老祭司说,盘古与烛龙创造了天地。你相信吗?”  襄垣不依不饶:“那谁创造了他们?”  蚩尤无法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襄垣抬头望向璀璨的群星与光带般的银河,说:“那么这些星星呢?又是谁创造出来的?”  蚩尤出神道:“它们是太古天地存在时,就已经在那里的,听说和盘古撑天一样古老。”  襄垣又说:“可总有人把它做好放上去吧?哥,盘古和烛龙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有人创造了他们吗?”  蚩尤随口道:“你相信有人创造了他们,那便是了。”  襄垣又蹙眉问:“可是谁创造了那个最开始的人呢?如果有人创造了一切,又是谁创造出了创造一切的这个人?”  这似乎是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循环,蚩尤和襄垣都没有说话,躺在草地上,夜风吹来,襄垣渐渐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蚩尤说:“襄垣,起来了!”襄垣迷迷糊糊地起身,被蚩尤牵着到火堆前去。他们站在蛟的尸身前,熊熊烈火直冲天际,安邑所有的战士围成一个圈,单跪地,向蚩尤效忠。  上元太初历六百八十七年,蚩尤接任安邑族长之位,持续数千年的太古战争拉开了序幕。  第一章  安邑狼袭  伏羲刻上元太初历后的六百九十九年起,天下大旱。  所有部族都陷入了漫长的惶恐之中,每天醒来面对的俱是碧空万里、晴朗无云。人们在黄昏目送火球般的夕阳沉下地平线,期待明日睁眼时会有一场暴雨。雨季却迟迟不来。  部落间展开对水源的争夺战,大部落合并小部落,在鲜血与黑烟中,弱小的部族或拖家带口迁徙,或并入更强的部落,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不圆满。迁徙的部族往往死在干旱区域,而归附新族的人群,老弱则被处死,留下健壮男女,以保证族人延续,跟随他们前去进行下一场掠夺。合水部在湍流岸居住很久了,自定居以来的零落交战中,总能以食物、饮水或是刀戈、利箭解除部落的危机。但这次不一样,只因来的人是蚩尤。蚩尤是安邑的新首领,这支部族在谁也不知道的年代间,于北方荒原,断生崖与雪山的接壤处崛起,短短数年间荡平了风雪交界线上的零星部族,如饿狼般辗转南下。合水部,烈火在冶坊的熔炉中跳跃,炉膛内红光映着襄垣的脸,汗水从他白皙的额角淌下,灼得他贴在颊上的黑发卷曲发黄。襄垣取出刀胚,在砧上锤击,耳中传来工匠们的议论。“安邑的人要来了……”“这次带队的是蚩尤……”“老祭司撑不住……”隐隐约约的议论,话题中心都是蚩尤。襄垣把刀放进水中淬火,以钳夹着伸进炉膛,抡锤的手因力度过猛而有点微微发抖。他斟酌许久,把刀朝砧旁一放,转身离开冶坊。“襄垣,你要去哪里?”一名少女从树后现出身形。襄垣静静站着,他认得这名少女,是合水部的少祭司。“走。”襄垣说,“不想被族人抓回去。”少祭司道:“我倒是觉得,你想去通风报信。”襄垣话中带着淡淡的自嘲之意:“通风报信?让他们进合水部来劫掠一番,把我抓回去,再关在安邑一辈子?”少祭司微微眯起眼。襄垣转过头,在夜色里看着远处的树林,若有所思道:“你们最好先作迁徙的准备。蚩尤不怜悯人,他能力非凡,嗜好杀戮。等你见到他了,如果有机会不死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身上挂着许多兽牙,还有比翼的喙、鱼妇的目珠……少祭司打断了襄垣,话中充满讽刺意味:“再强也是血肉之躯,安邑人只是人。”襄垣道:“安邑人不是人,在安邑人眼中只有强者和死者,从来没有弱者。他们的首领,你应该知道有多强,看在这段日子里受你们合水部照顾的分上,听我一言,走吧。”襄垣侧身而过,少祭司横行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没有弱者?”少祭司貌似同情地嘲弄道,“你就是弱者。”襄垣低声道:“所以我离开了安邑。”他伸手推开少祭司的肩膀,潜入寂静的黑夜,沿山路离开。女孩追了上来,与襄垣并肩而行:“从你来合水部的那一天起,我就问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离开安邑?”襄垣的步伐沉滞却坚定,夜空群星闪烁,旱季的一丝风吹起他的衣襟。“安邑不是个好地方,但如果这场大旱不结束,世上就只剩下安邑人能活到下雨的那一天。”安邑缺粮少水,酷寒时下的灰雪带着腐血的气味,上天赋予他们的资源只有零星几个盐湖以及山里的矿石。安邑人擅铸冶的消息渐渐在各个部落间传开,起初他们狩兽,渐渐连飞禽走兽也避开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自大旱起,他们开始狩人,一路南下,扫荡所有资源或丰富或贫瘠的部落,把食物运回部落中。弱肉强食的不成文规矩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体弱多病、哭声不响的幼儿会在出生后由母亲抱着上山,放到断生崖边,死在风雪里,以免长大后占去族人的生存机会。也有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弱小者,但长大后必定会遭受族人的白眼与排斥,譬如襄垣。襄垣不像安邑的其他族人,他自小身体孱弱,十二岁前甚至抡不动锻冶的石锤。若不是因为亲生兄长把他从断生崖的风雪中抱下来,襄垣或许根本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勉强成为一名工匠后,又因奇异的想法与沉默寡言的性格,遭受了不少族人怜悯的眼光,最终他忍无可忍,离开了安邑。少祭司同情地说:“所以你出生时身体孱弱,本来也会死在断生崖。”襄垣停下脚步:“对,最后是哥哥把我抱了回来,成为唯一一个天生体弱,却没有死在襁褓中的小孩……”少祭司忽然道:“你的兄长也离开了安邑?”襄垣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强大。”少祭司追问道:“他在族中担任什么职位?也跟随蚩尤出征?”襄垣从这句话里嗅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望向少祭司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怜悯,对自己的,以及对合水部的怜悯。“他出现了又如何?想把我当做人质?”襄垣低声威胁,“别动这个念头,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他话音方落,一枝哨箭发出尖锐的呼啸,带着火光从河畔飞来,钉在合水部的哨楼上。宁静的夜,方圆十里沉睡的森林被惊醒,陷入嘈杂与动乱中,大火蔓延开去,安邑的入侵开始了。“你应该回去,与你的族人同生共死。”襄垣说,“炉旁有一把刀,是我亲手冶炼的。”少祭司迟疑片刻,最终打消了把襄垣强行带回去当人质的念头,转身下山迎战。  “蚩尤来了——”  “蚩尤来了!”  当!当!钟声催命般一声急过一声。  冶坊外有人碰翻了浆炉,铜水蔓延开,遇草即燃,登时熊熊烧成一片。  惊恐的声音被切断,风里带着刺鼻的血腥气,一道旋转的银光映着血色掠过,将逃跑不及的合水部众拦腰斩断!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人群,冲向部族中央的塔楼。  “在那里!是蚩尤——”  “他落单了!”  骤雨般的箭矢化做一道洪流追着那身影而去。  疾速扑来的房屋、恐惧的人脸、飞旋的火星、倒下的树木、天顶的繁星与陷入烈火的大地高速旋转于深邃的瞳孔,重重一收。  最后映入双眸中的面孔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脖颈在刀光下断裂,正在念诵的水神咒文戛然而止,头颅喷洒着鲜血飞向半空。  蚩尤一击得手后在空中翻身,甩开手中利刃,一蓬血洒向大地。他犹如一只伸展双翅的夜枭,身影落向塔楼后的树林,再度  没入夜色。老祭司无头的身躯在塔楼上轻摇,继而带着血栽倒下来。祭司一死,合水部众犹如一盘散沙,弃了战场开始逃亡。  树林中现出无数埋伏的安邑战士,蚩尤转身面对战场,推起额前骨制面具,随手凌空一戳。  “杀!”  “杀!!”  安邑人从四面八方掩杀上来,树林中、长流河岸,到处都是伏兵,火焰绵延燃起,人们临死前的呐喊响彻夜空。  婴孩的大哭声凄厉回响,一名孩童抱着婴儿求饶哭喊,被冲过身旁的安邑战士斜斜砍下一刀。  蚩尤道:“等等……”  然而那一声已来得太迟,孩童连着怀中婴儿被一起砍成两半。  蚩尤长长出了口气,略有点烦躁地以手指捏了捏眉心,看着火海出神。  山坡下满是嘶哑的喊声与哭声,远处的合水部陷入一片火海,房屋着火熊熊燃烧,女人们的哭喊传遍原野。  襄垣反而不想走了,他在岩石前抱着一膝倚着,深邃的黑眸中倒映出远处火与烟的映像。在他的头顶是璀璨的银河与闪耀的繁星,脚底下不远处则是杀戮与战火。  婴儿的啼哭声令他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些年他走过神州的许多角落,见证过无数小部落的消亡与新部落的崛起,他曾跟随天虞族人逃出穷奇的利爪,也曾混在赤水族的朝圣队伍中觐见过他们的神。  他专拣有死亡有争斗的地方走。或是荒山火魈单纯为一己喜怒大开杀戒,伏尸百万;或是沧海在鲲鹏的妖力下呼啸倒灌,淹没千顷良田。人的身体与灵魂的分离,阴风穿透死亡场时的景象俱收于他的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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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22条)

 
 

  •   号书号书号话好书号书
  •     我不知道如何来评价襄垣这一个人,他执着,执着的近乎疯狂。他不喜杀人,却于鏖鹿山血涂之阵前夺取千千万万的生命。可以说襄垣的疯狂与太古时代部落混战有着巨大的关系,弱肉强食在那个时代得到充分演绎。寻雨,一个灵动心思单纯善良的女孩,对于寻雨选择和蚩尤成婚,我感到莫名的心伤,原以为襄垣会和寻雨在一起的。对于寻雨的遭遇,是时代的悲剧,无所谓对错。蚩尤有着统一神州大地的野心,比当今那些生活无目标,浑浑噩噩生活的人好的太多。
  •     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
      埋头于眼前的得失经营,勾画着功成名就的种种愿景。心狭物窄,却不自知。甚至于,忘了多久,没有看看天了。
      幸好,人也许永远不会过相信神话的年纪。
      从紫气弥漫的鸿蒙,到清浊一体的混沌;从烛龙以第一口龙息激荡创世之火,到盘古开天辟地,烛龙掌控时光流转;再至钟鼓,师旷,蚩尤,襄垣,太子长琴。。。。字里行间隐隐透着仿佛自悠悠太古而来的神秘力量。
      相信神话了,看天,看云,听雷,听雨,自有了一凡别的感触。
      人的生之源头,死之尽头的命题,儒家是狡猾躲过了,科学的解释是那样有限且无情。
      若将来有了孩子,问我这些事,我肯定不讲宇宙大爆炸,一定要给她讲讲远古诸神的故事,魂魄轮回的传说。
      
  •      之前的神渊古纪残章和这个可能不是一个人写的,写的太过戏谑,人物表现苍白无力,对话太僵化,感染力不强。有些剧情太过突兀,比如一些打斗场面从开始到结束,一句“下一刻”就结束了;蚩尤前两剑败得那么惨,怎么第三剑就砍伤伏羲了;怎么襄垣牺牲自己,就把那个断剑修好了?
       总之,很失望,买的不值。
  •      从头到尾襄垣都执着于铸剑,面对爱情他放弃,面对朋友的死他化悲愤为力量,因铸剑而痴,也为铸剑而狂,成也始祖剑,败也始祖剑。最后终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千万人的魂魄铸造始祖剑,甚至以身殉剑,最后是为了哥哥。没有蚩尤襄垣早不存在于世上,蚩尤外表强悍,内心却是渴望安逸的生活,和寻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襄垣恰恰相反,外表和善,内心却无比强大,从头到尾没有人动摇他铸剑的决心,就算是有好感的寻雨,他宁愿放弃爱情也要铸剑。
       我无法想象襄垣单单靠着和哥哥的约定为精神支柱而走下去,一生仿佛只为铸剑而活,除此之外就只有亲情和友情支撑着他。我想的襄垣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为铸剑而狂,当千万人祭奠下铸成的始祖剑被寻雨法杖所断的时候,似乎襄垣明白了,夺取人性命的剑不是强大的剑,真正强大的因该是守护之剑,所以他选择成为剑灵守护哥哥,守护人类不被神给消灭。
       其实最后没有理解襄垣的恰恰是哥哥蚩尤,蚩尤拿到始祖剑并非用他守护人类,而是用来守护自己的城,最后同伏羲一样,制定规则奴役他人,这也导致最后蚩尤和伏羲大战战死,但是堕入魔道向神界复仇,也拉开龙渊部族铸造七剑向神宣战的序幕,太子长琴和百里屠苏、欧阳少恭的悲剧只是这千年仇恨的小小章节而已。
       古剑第二结局也提到襄垣已经回到成魔的蚩尤身边,相信古剑二,人神魔千年的恩怨会有所了断。
       我命由我不由天,神话时代终将完结,人类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但是谁又能顺自已意愿,因为天界只有一个伏羲,人类中将会有千千万万个伏羲,这便是伏羲惧怕人类的原因。
      
  •     没有看那两篇番外诶,据说师旷那篇是基中之基?反正我说下正文好了
      襄桓,一开始看,类似缥缈录里面的那个阿什么什么,身体羸弱,性格内向,但是意志坚定。一生都在追求所谓的“剑”,一个可以屠灭神祗的利器——虽然到后来才发现他对哥哥蚩尤的感情还是看的比剑重的。为了剑,他罔顾上万人的性命,以血涂之阵,最后以身饲剑,终于铸成人间第一把,创始剑。其实这是个很没有主角一贯性格的主角——主角一般都是善良的心存仁念的,并且有着坚定的信念——这个襄桓只有后者。他其实和他哥,蚩尤,是一路人,但又有很大差别。蚩尤的戾气是“热”的,冲锋杀敌,征服外族,用敌人的鲜血,开辟安邑的盛世;襄桓的戾气是“冷”的,用滚烫铁水浇下悬崖,灭了天吴一族;开启血涂之阵时拿奴隶试验的理所应当,仿佛就是上万只小白鼠。这种不动声色的戾,更让人胆寒。
      蚩尤——这个家伙毁了我的三观,我可是一向讨厌大男子主义的角色的——是这本书里面最鲜活,我最喜欢的角色。一开始觉得是个头脑简单的暴力狂,虽然到后来觉得他头脑还是不算太复杂。整本书,他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清灭收并外族,三分之二的时间用来帮弟弟找铸剑材料。需要五行神的元素,他二话不说的去找诸神,胆敢在金神眼皮子底下强抢,差点像陵梓一样死翘翘;和寻雨成婚后,襄桓傲娇的出走去找铸剑炉,他扔掉寻雨一路屁颠屁颠的跟着弟弟走了,寻雨是神马人啊,是让暴力狂变成好好先生的蚩尤的老婆啊;之后更是驱赶上万奴隶攻襄桓铸剑……小时候那些破事也不必说了,蚩尤总结出来就是——好哥哥。而最后和伏羲的对决,也如飞蛾扑火般(只是观众这么觉得吧)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了结局,多么希望蚩尤可以毁天灭地,屠灭神祗啊。蚩尤在小说里,其实一向喜欢向“魔”靠拢,杀戮,决绝,然后加上点柔情,而这种个性真是让人着迷。
      寻雨——其实没啥感觉啊,至少,没被作者努力营造的善良温柔的形象打动到,真心的。。一开始以为襄桓是和以前一样开了主角挂的那种,女人都喜欢他,BOSS都赏识他,幸运女神都眷顾他——对的,一开始还以为寻雨喜欢的襄桓,你看嫁给蚩尤嫁的不情不愿的,知道真相后更是两次反叛蚩尤,蚩尤气的差点就要劈了她(不过你没劈嘛说明真喜欢寻雨的)最后带着鱼妇的眼珠挂掉,可以理解为她依然忘不了蚩尤吧。很神奇,两个性格、世界观、价值观完全不同的人,居然走到一起了居然互相喜欢了!
      其实对安邑那些兄弟没啥印象——一个大男人主义的,一个半人半尸的外族祭司,一个意外(其实只是我很意外而已)被金神戳死的好基友——还有谁么?。。
      诸神么。。风神应该是大家最有好感的吧,当真是如~沐~春~风~;火神很热情,金神是作为反派出现的,其他两只打酱油的;除了五行神,伏羲一如既往的坏,女娲神农一如既往的亲民,哎,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都开始爱说伏羲坏话的,真是悲了个催啊~至于钟鼓么,就是一叛逆猖狂的骚年~哦对了,太子长琴也露了把脸哦
      诶。。。好像整篇都只是在JJYY人物设定了,评论不应该都要谈谈本书里的价值观等高深的东西么~~就,从言情角度看,这满满的都是兄~弟~基~情;从历史角度看,这是个可歌可泣的奴隶解放史;从励志角度来看,这是个追求理想最后终于达到的故事~
      啊,突然发现我的题目名字和整片内容基本没什么关系呢~~就,整篇文章的风格都是简单的,干练的,用一种肃杀、果断的气势,来写一个悲壮的,结局注定的故事~从文字角度来说,写的比古剑好,要不是玩过游戏,我看古剑小说当真要便秘了,很涩,人物形象、篇幅长短没控制好。
      扯远了,总结一下吧,这小说还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     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你的睿智所无法想象的。——《哈姆雷特》
      
      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莫过于天上的星空和人心深处的真实。——歌德
      
      
      一切的一切,大抵还是要从那个夏天的傍晚说起,年幼的襄垣惊异于谁安放好了天空中的万千繁星,银河璀璨如带,横亘于天际。存在得如同永恒。他所不知道的是,眼目所及的湛蓝夜幕、千亿星辰,是创世之初,造物的主宰都不曾见过的美好。
      第一次心跳呼吸,第一次见到龙,第一次仰望星空的美丽,第一次亲手铸造兵器……在不间断的时间里连缀起的记忆与梦想,渐渐明晰而热烈。
      又或是那一晚,当他与钟鼓一同仰望星空,听烛龙之子细细诉说心底最大的遗憾。时间里的故事,只有开始,没有后来。后来,是留给他人书写的如烟传说。早春的夜晚,淡淡的草香席卷了一切,有些愿望,竟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微渺。
      再或者是那一晚,那个女孩的眼睛单纯而清澈,犹如夜空里最亮的星辰。这一场相遇,何尝不是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襄垣捧着陶埙,在星空下细细吹唱,“你知道他们信奉什么吗?星辰,他们认为天顶五大星宫对应世间五音,他们将受星辰感应而领悟的音编在一起,称之为‘律’。”
      亘古的时间长河里流淌着的声音,与天地万物共同律动着的呼吸起伏,确实不必信奉与畏惧任何神明。
      声律的记忆比凡人的生命还要长久。当钟鼓试图探入襄垣的命魂,看见的不是琴,而是剑。他不是师旷,再也没有人会是师旷。正如烛龙曾说,再有水虺,也不会是钟鼓。
      走过北面的荒镜之山,东北的鏖鏊巨山,西南的雷泽,极北的不周……不止一次命悬一线,在生死与鲜血之间,最初天真的执着渐趋疯狂,渐入魔障。
      若有一桩事、一个人,让你执着而不能放下,究竟是幸抑或不幸。只是再长久与执着的心愿,在时间的河流里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与浩大的正篇相比,还是更爱白雪琴音的断章一些,那是遗落在无尽时光的罅隙里,一些细密缠致的情感与往事。不曾在正经的史书上留存痕迹,只是在那一个人的心里留下了印记。关于驯服与被驯服,关于星辰与心愿,关于琴韵与光阴……
      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那些所谓的百无一用的美好。清晨的一场雨,傍晚的一抹光,初见的眼神,分开的背影……
      榣山一曲余韵未了,盛大的霸业蓝图让他们去铺陈完成,留在这里的只有最初的感动与纯粹。
  •     就像那谁说的,作品经不经典,游戏卖不卖座,世界观不是决定因素,关键在人物。
      
      光看里头那地图就觉得世界观没多大,跟当初看沧月的镜系列感觉有点像,但无疑胜过云荒世界的设定,因为我一直觉得云荒的设定没什么架空的感觉……
      
      简要说一说我对于其中人物的感觉——
      
      襄垣:大概是人身体越柔弱,精神就会越敏锐、越警醒。因为他们无法像体格健壮的人那样冲动行事、潇洒快意,所以这种人往往更善于忍耐,善于机谋,也善于借刀杀人。——BY 耽美作家淮上
      
      襄垣为剑而生,但并非心中只有剑,之所以铸剑,除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当年救下自己一命的哥哥。序文里说的从襄垣身上看到了执着什么的,我觉得并不算是什么值得称颂的品质,他的执着在我看来就是偏执,因为偏执所以冷酷,将人物化,就算他有热血,在我看来依然缺乏人的感情。
      
      所以个人是不会喜欢襄垣这样的角色,不过他倒是一个没有太多主角光环的角色。
      
      
      蚩尤:杀戮成性,暴虐嗜血,对兄弟却照顾始终,对老婆更是百依百顺,是个有真性情的汉子。奴隶社会体制下长成他这样已是很好,但这两兄弟的行为方式还是让我不由掩卷感叹:还是文明社会好……
      
      除了最后用始祖剑开挂的描写之外,其他时候都觉得蚩尤像个血性真男儿。看到他屡次放过寻雨不是没有动容,但一想到寻雨的族人也是他杀的就又会觉得他活该……
      
      
      寻雨:由于戏份和角色定位的问题,一直对寻雨没啥感觉。后来有感觉是始于她与蚩尤单独谈话的时候,蚩尤希望寻雨理解自己被神威胁性命的感受,但又说这种感觉你不懂。这个时候寻雨轻轻说:“我懂。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那一刻顿时觉得这个女祭司的直觉感受力令人吃惊。她也的确有胆识。
      
      寻雨的人生无疑是个杯具,两兄弟手下的牺牲品,这说明了三观正确的人不适合在那个时代生存。只是总觉得寻雨临死时依然没有完全泯灭对蚩尤的爱,当然蚩尤也没有。
      
      关于她有个疑点:最后她都变成老妪了,怎么她儿子还是个少年?还有,怀孕四个月就生了孩子是泽部人的特质么?
      
      【其他人】
      
      辛商:讲义气的大哥,比襄垣更像是蚩尤的兄弟。不过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自然看不惯他的某些行为……
      
      陵梓:一个纯正而又杯具的好娃,他在本作中的意义主要就是和襄垣搅基……当然在我看来,陵梓的性格要讨人喜欢得多。
      
      玄夷: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祭司挺好的么?虽然本作里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他……
      
      乌衡:这个妹子虽然在感情上没有引发我太大共鸣,但是我觉得她是个性格非常好的女人。她不是重点人物,但是几段描写都突出了她与众不同的性格。
      
      师旷:毫无疑问,白雪琴音这个断章让我们领略了基情中的基情,乃是本书亮点中的亮点,我灰常喜欢这个占了不到几页纸的角色。
      
      【神】
      
      伏羲、女娲、神农:存在感都很弱,没啥好说的,各有立场,无谓对错。
      
      金神蓐收:他很明显是作为负面形象出场的。
      
      木神句芒、水神共工、土神后土:没他们什么事。
      
      火神祝融:我怀疑他的戏份在下一本里。
      
      风神飞廉:全书中除了陵梓以外,我最待见的一位神祇。果然身为人类,本能地还是喜欢会与人类亲近的傻乎乎的神。
      
      雨神商羊:一直觉得他是个装逼控是我的错觉么?
      
      夜神阎罗:装逼控二号。
      
      烛龙之子钟鼓:非常不喜欢它,看了断章一还是不喜欢它,虽然他残虐的行为等同于人虐待蝼蚁,可以理解,但实在是没法待见,这境界修为,比烛龙差老鼻子去了……另外他的唯一心愿就是让烛龙看见星辰,让我实在搞不清这种设定的目的到底是让我们领略父子基情,还是钟鼓就是个偏执狂……
      
      只有断章二里听师旷弹琴的段子让我对它略有改观,主要就是那一句话:
      
      “他终于明白,少年的琴声响在耳畔,师旷的琴声响在心上。
      
      他终于领会到了光阴的无情。”
      
      ——萌了有木有?为什么觉得萌呢,还是因为基了有木有!!!
      
      
      ==================好了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分界线===============
      
      真心觉得写得很不错,综合了各路神话传说在里面,世界观和设定浓缩得很准确。
      
      同时让我深深感叹,我果然就是个毫无反抗精神的人,只觉得神虽然不关照人类,但又没有惹到他们,蚩尤襄垣咋就那么不待见神……
      
      当然最后他们也因此遭到了报应:就是本来一直活得轰轰烈烈的,到了最后死得接二连三一个比一个快得目不暇接……
      
      人物性格非常突出,配角也描写得到位而出彩,语言也没有给我装逼文艺清新等等一系列负面感觉,相比之下古剑游戏里的台词我觉得完败了……
  •      花了三天的时间,一口气看完神渊纪事,感觉有点复杂。相对于古剑奇谭来说,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吧!对古剑1影响最深的应该是血涂之阵、铸魂石,至少古剑1的上半部全是围绕着寻找玉横来展开的。
       关于神的创世,关于洪荒时代人与神的相处,关于远古部落人类的生存等等。这真是个蛮荒的时代,残酷、血腥而野蛮,其实所谓的神灵同样也无情,就像古剑1中女娲自述,或许所有神灵都是没有什么仁慈之心的。都说神灵应该是超脱了七情六欲,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怀有恐惧,当伏羲被始祖剑所伤的时候,暴怒之下屠尽安邑,就连神也摆脱不了的恐惧,更何况是人类呢?
       再说说襄垣与蚩尤这俩兄弟,个人感觉是既可恨又可悲。安邑部族的生存环境是恶劣的,所以造就了整个部族是强者为尊,弱者就毫无生存的必要。远古的洪荒时代,成为强者,不光要拥有强悍的身体,还想拥有霸道的武器。这两兄弟正是代表了两者,蚩尤有强力,而襄垣虽然身体弱,但是内心是强悍的,为此不惜代价的铸造的始祖剑,牺牲了那么多人,生取其魂魄,最后自己成为剑灵。制造强大的武器是为了守护,还是为了毁灭,连现代人类也对此有困惑吧。拥有了始祖剑,可是安邑部落得到了什么呢,襄垣的希望有实现吗?最后,还是被伏羲这样的大BOSS给干掉了。
       假设蚩尤成功了,能杀神,那人类就真的成了世界的主宰么?拥有强大的始祖剑的蚩尤,以及整个安邑部落无以会成为另一群”神灵“,照安邑部落的观点,强者生,弱者不是死就是被奴役。另一场冲突又会产生的。
       其实人类应该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人的觉醒。可是,当人觉醒之后,应该怎样存活于世,却还没找到答案。至少,安邑人的观点需要改变,不能一味的弱肉强食,奴役他人,罔顾他人的生命。襄垣就是憎恨金神不由分说的杀了自己的同伴,所以想要制造强大的武器来弑神,但是杀人来制器,跟神的作法也没两样。最后,还是矛盾啊,人类到底应该生活在怎样的世界,去创造怎样的世界。
       看了这本书,很期待下部啊,应该讲关于太子长琴和龙渊部族的事情了吧,我感觉龙渊部族的故事才应该是古剑的真正核心,因为后面的故事其实都是由龙渊部族引发的嘛!没有七把凶剑,也不会有古剑的故事了。
  •     在太古年代,一切的道德观、伦理哲学都没有成型,所有人包括神在内都试图去寻找自己的行为准则、人生目标。
      伏羲试图把所有人与神的行为置于自己的规则之下,女娲希望庇佑人族,神农则认为天地自由定律应顺其自然。
      蚩尤与襄垣不服伏羲与众神的高高在上,认为人与神都是平等的,他们希望把众神拉下神坛,为人族争取应有的权利。但是两兄弟又有不同,蚩尤还具有一统天地的野心,希望成为天地的主宰,他与伏羲可能区别只在于所处地位所导致的对于人族的态度。可以想象,假如蚩尤弑神成功,或许只会是伏羲第二。
      襄垣作为主角,他希望证明自己,以铸造出世间最强的兵器——剑为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牺牲一切,他也漠视一切。
      或许我们认为神与襄垣兄弟都不符合我们现在的道德伦理观,神应当是仁慈的,应该爱护和庇佑世人;蚩尤与襄垣杀人无数,十恶不赦。但是我们这样看都太狭隘了,在那个年代是没有这些观念的,他们也并不受这些观念的束缚。
      我曾记得有人说过,不受社会道德束缚的人事可怕的,因为他会认为自己做的事理所应当,是合理的,不会有愧疚感。在这部书中的角色就是这样,他们都是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和信念奋斗,或者说执着。
      
      所以我认为,这部书最大的核心的观点不在其他,而在于“执着”。它叙说的无外神的执着、人的执着,神与神、人与人、神与人不同执着的碰撞,最后塑造出了一种史诗般宏大的激荡感。
      不论结局如何,我相信,他们都是无悔的,证明了自己的信念,在那片广阔的天地间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这已比什么都重要……
  •     “他们都猜对了,只是外来客猜到的要更对一些,陵梓傻乎乎地说‘这是鱼妇的眼睛’,外来客则说‘这是你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鱼妇的眼珠=>定情信物,哦呵呵呵
      蚩尤这娃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感觉,呆萌呆萌的,情商太低把弟弟给气傻了XD
  •      蚩尤和襄垣毫无疑问是两个疯子,有人会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对他们讨厌不起来,他们的悲剧早在出生后不久就已然确定。从出身到经历,慢慢把他们推向那样悲壮而残酷的结局。
       一、安邑
       安邑部族是彻彻底底的达尔文信徒,对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原则坚定不移,所以身体瘦弱的婴儿都要被扔到断生崖上自生自灭。后来辛商对妻子的态度,战士对奴隶的态度,都可以看出这是一群对族人热诚而对外族冷酷的人。后期襄垣用泽部的人炼剑,安邑的战士只是觉得这种杀人方式非常可怕,却并不为死去的生命惋惜。
       而这种部族性格也并非凭空而生,安邑部族所定居之处是北方荒原,断生崖和雪山的接壤处,环境恶劣食物贫乏,非强者不能生存,反而会拖累族人。襄垣就曾对蚩尤说“你又想说什么?嫌我浪费你的粮食了?”。后来神州大旱,安邑族必须出征夺取水源和领地,越发强化了强者为尊的理念。第一章襄垣就对合水部的少祭司说“在安邑人眼中只有强者和死者,从来没有弱者。……安邑不是个好地方,但如果这场大旱不结束,世上就只剩下安邑人能活到下雨的时候。”
       对两兄弟的故事来说,产生重大影响的除了这种铁血族群性格,还有安邑信奉的神灵。安邑信奉金神蓐收,因而他们的冶炼技术特别发达,这是襄垣炼剑的基础。同时金神的力量对安邑人生存的帮助与其他神明不同,信奉商羊的泽族会认为下雨是神灵的恩赐,而对安邑人来说,兵器是他们自己挖矿冶炼打而成的,与金神的恩赐实在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由于蓐收与伏羲一样对人族并不友善,渐渐地安邑人对神灵的信奉就越来越弱化,直到最后蚩尤换祭司、祭他神,甚至于向神灵提出宣战。
       二、兄弟
       蚩尤和襄垣是一对共存体,他们互相摧毁也互相成就。如果不是因为蚩尤特别强大,四岁的他根本就不可能从断生崖带回襄垣;而强大的哥哥给了襄垣更多的是压力,因为自己太过弱小而自卑,自卑衍生成铸剑的动力,为了让族人认可,让兄长认可。
       蚩尤对襄垣的感情是单纯的关爱,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保护对襄垣来说是一种否认,因为这意味着在蚩尤眼中襄垣从来不能自己独当一面。书中写到襄垣第一次离开安邑是因为忍受不了族人怜悯的眼神。甚至到后来直到襄垣用血涂之镇炼剑,蚩尤才隐隐觉察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
       寻雨是个好女孩,对人热忱但不盲目天真,对生命一视同仁地尊重,最无辜却被牵扯进两兄弟之间。襄垣对蚩尤的感情具有强烈的独占性,寻雨的出现让他不安,他觉得哥哥被人抢走了,他觉得蚩尤沉迷于日常的生活而忘记了向神明抗争的使命。蚩尤其实也很困惑,他想要照顾好寻雨和襄垣两个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人根本水火不容。蚩尤是个贪心的人,他是喜欢寻雨,但是他接近寻雨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弟弟拿到铸魂石,在毁了他人的部族之后还想得到寻雨的真心,贪心不足的人终会得到报应。
       尽管是一对别扭的兄弟,但是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却是不容质疑的。蚩尤是个不管弟弟要什么都会去弄来的哥哥,某种程度上是他把襄垣惯坏了;襄垣看起来是个为了剑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人,但事实上他还是将哥哥放在剑之上的。当寻雨问假如世界上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蚩尤襄垣和他的剑,又该如何,襄垣的回答是,自己来祭剑,蚩尤怎样他管不了。在以身祭剑之前,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哥,这就是我想报答你的。”为剑偏执的背后,是那个躲在角落,抱着剑哭泣的孩子。那个孩子说“我知道你不懂,没有人懂。……等我长大,等我变强以后,我自己会出来。你不是我哥,我不出来。”
       比起蚩尤,襄垣才是真正付出全心的人。他一生的目标就是和哥哥站在同一个高度并肩作战,可是后来哥哥走了,原本作为献礼的剑就成了他的唯一。
       三、抉择
       如果有人说,要你杀随便一个人,从此人类就能摆脱所有痛苦,你愿意吗?如果愿意的话,两个人呢?十个人呢?一百个人呢?
       上面那个问题是卫宫切嗣半生的难题,但是对蚩尤和襄垣来说这似乎不算什么问题。因为安邑本来就是对外族无情的人,为了本族人的利益灭人全族都不算什么,何况拿几个战俘来炼剑。但是原本他们的心理是“死几个外族无所谓”,直到陵梓死亡,变成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剑“。蓐收的肆意杀戮坚决了两兄弟向神开战的决心,粉碎了安邑人对神的最后一丝敬畏。
       寻雨其实只做过两次选择,嫁给蚩尤和离开安邑,很多时候她根本没有选择。强大的安邑令其他部族只能选择投靠或者灭族,不知道那个时候寻雨会不会羡慕蚩尤,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不够强,别说神灵,甚至连同为人类的他族都无法抵挡。
       四、隐喻
       我在看书的时候,总会时不时产生联想。陵梓和襄垣关于剑的对话,用来评价科技再恰当不过。一把双刃剑,伤人也能伤己。神祇代表了自然之力,向他们宣战的蚩尤和襄垣岂不就像工业革命时期的科学家,把神拉下神坛。他们的抗争史,岂不就是人类与自然的抗争史。有人觉得像寻雨那般顺应自然才是正道,但是如果人类的命运只在神灵翻手间,真的能够甘心吗?
       有人觉得蚩尤和襄垣很中二,确实如此,不然他们又怎敢以蝼蚁之力去撼树,以螳螂之臂当车。但不抗争会怎样呢?眼睁睁看着换刀的兄弟无缘无故被杀,看神灵以是否信仰他作为标准处置人类?怎能甘心!
       五、初心
       襄垣用了几千战俘的命都无法完成断生剑,蚩尤用他向神挑战的武器成了像伏羲一样的人。他们一步步向前走却离他们的初衷越来越远。
       不过襄垣最后懂了,剑为守护,不为杀人。只有拥有着守护愿望的剑灵,才能成就始祖剑。所以他以身祭剑,因为只有他渴望守护安邑,守护哥哥的灵魂,才能担当这把剑的剑灵。
       蚩尤则是到最后也没懂。他答应过寻雨不会成为像伏羲一样的人,却还是将他族作为奴隶。像神灵抗争,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些被他奴役的人,又何尝不渴望掌握自己的人生。
       我们总是怀着善良的念头开始,却在一步步行差踏错中忘了初衷,慢慢变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
       空留遗叹,莫忘初心。
  •   襄桓,太偏执了,真的不像阿苏勒。阿苏勒是很善良的。
  •   LZ写出了很多书外面的东西~
    这几天刚看完这本书,里面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关于愿望的话。所谓愿望,大抵是无穷尽的岁月已逝去,充满未知的时光还很漫长,这句话在书里面出现了很多次,其实神和凡人,蚩尤襄垣寻雨飞廉都是为自己的愿望不顾一切,至少在这点上他们都没有错吧~
  •   飞廉明显相当得企划待见,古二里多半要出场,可预见外形性格都会很讨人喜欢
  •   真的?可是一想到要看到商羊那个装逼控我就有点hold不住……那乌衡的转世会作为女主角之一出现么?
  •   某树小爆料说神渊某角讲在古2登场,众人猜测基本就是飞廉了。商羊挺好啊,心性冷淡的臭P小孩一个,蛮可爱的
  •   始祖剑出世,就是人和神的宣战
  •   可是,始祖剑被夺走了!
  •   可是又逃出天界了
  •   襄垣的心中只有剑,没有情吗?襄垣不愿见寻雨,仅仅是担心寻雨的出现会抢走哥哥吗?襄垣的的不安不是在后来蚩尤成婚后性格的改变开始的吗?
  •   LS你真的看了第二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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