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3-15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郝洪军 页数:344 字数:3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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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小足球,大官场1如果说南勇、谢亚龙们是落下的苹果,那么中国职业足球运营体制就是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这种残酷的力量让他们曾经的理想与荣誉都成为过眼烟云。光阴的故事注定是伤感的故事。时间长河里,成功只意味着一时,绝不代表一世。网络上流传一个热帖:关羽26岁时还在涿州卖红枣;周杰伦26岁时推出专辑《七里香》;张艺谋26岁时在陕西咸阳国棉八厂当工人;张朝阳26岁时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读博士;潘石屹26岁时在海南盖房子赚到了钱;曹操26岁当上了洛阳北部尉,相当于公安局副局长……可以说,这些文字能激励有志者在平淡中卧薪尝胆,在流逝的时间里抓住命运。可以肯定的是,张艺谋当工人时不酷爱摄影,怀揣梦想,他难以成为世界知名导演;潘石屹盖房子时不思考国家政策和资本运作,他也成不了地产大鳄;曹操如果苟安于洛阳以北,胸无大志,他也难成霸业……因此,我一度相信李宗盛所说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成功……自去年足坛反赌风暴以来,我始终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在中国足坛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中,那些既没人能营救又缺少自救的遇难者,如南勇、杨一民、蔚少辉、谢亚龙、张健强、陆俊等人,他们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注定要邂逅这场灾难的,他们曾经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但他们谋求到一定社会地位、拼争在物欲横流的官场时,他们背弃了曾经的人生追求与价值,在各种力量的作用下堕入了灾难。因此,我们也可以追溯:26岁时的南勇正在国家体委人事司做一名干事,他踌躇满志,无时不筹划着自己的威力;26岁的谢亚龙刚摆脱一个基层教练的身份,成为北京体育大学的大学生,那时的谢亚龙再喜欢冥想,他恐怕也难以想到自己几年后会成为伍绍祖的秘书;26岁时的杨一民呢?他正在北体大读研究生;26岁的陆俊在北京工业大学当一名体育老师;而申思26岁时,他正意气风发地在米卢手下备战2002日韩世界杯……他们曾经的幸运是改革开放的时代赐予他们的,他们的不幸恰恰也是这个时代又让他们的命运改变了颜色。中国足球是最早走向职业化的体育项目,而当南勇、谢亚龙、杨一民们占据足协领导席位时,这意味着他们既是官员,又是商人。他们互相牵制、互相猜疑的同时,也拥有各自的利益链条,于是在缺少有效监督机制的足协,“官商勾结”像自己的左手握右手一样简单。如果说南勇、谢亚龙们是落下的苹果,那么中国职业足球运营体制就是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这种残酷的力量让他们曾经的理想与荣誉都成为过眼烟云。最现实的是,他们失去了官职、失去了尊严、甚至失去做为一个普通人吃碗冷面、喝瓶啤酒的机会……他们穿上囚服、戴上手铐,或茫然、或绝望、或侥幸,他们点滴的记忆都反射着官场上难以避免的交易和倾轧,他们的记忆落纸成字,注定是中国足球在特定时期的一部最灰暗的历史。2中国足坛的“十月惊雷”不是偶然。10月12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德国对中国足球发表了自己的看法;10月16日,辽宁警方在广州带走钟建国,使他成为中国足坛扫赌风暴中落网的第一人。事实上,中国足球本不该是灰暗的颜色。我们追溯历史时很容易发现,在南勇、谢亚龙、杨一民等尚未出生时,中国足球就已成为让人挥洒激情、寄托梦想的运动了。1955年1月3日,新中国足球协会正式成立。该年秋天,中国刚组建的国家队与前苏联泽尼特足球队的比赛前,毛泽东主席来看比赛了,赛后,他还亲切地接见了中国国家队教练李凤楼和队长史万春。当年,南斯拉夫足球队在获得了奥运会冠军后,来中国访问比赛。中国足球队其时刚从匈牙利“留学”归来不久,但最后还是输了。赛后,毛泽东主席又接见了双方面队员,并对南斯拉夫队员说,“我们今天输给你们,明天输给你们,但……总会要赢你们的!”邓小平同志更是关注足球。早在1974年,曾在国家体委足球处任职的原国家队队长陈家亮就接到邓小平同志电话,小平同志要调看《世界在你脚下》这部足球纪录片。为此,陈家亮特意带着放映员到邓家放了这部片子。五年后,小平同志提出那句著名的指示: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足球在希望中艰难起步。1957年5月,中国足协第一次派国家队参加世界杯预选赛,其中队员有张宏根、张京天和年维泗等人。中印之战,中国队首战0:2败给印度尼西亚队被淘汰。次战,中国队以4:3战胜对手,但最后因净胜球少被淘汰。尽管如此,本次中国队征战世界杯预选赛还是创造了许多记录。比如张宏根打进了中国足球队参加正式国际比赛的第一球;中国队取得历史上第一场正式国际比赛的胜利……1977年9月17日,中国队迎来一场值得铭记的比赛,因为在这个特殊的年份里,中国迎来第一支名副其实的外国劲旅——美国宇宙队。该队有许多世界一流球星,如贝利、贝肯鲍尔和阿尔贝托等等。此前,中国足球迎来的对手都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这些球队大多来自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阿尔及利亚、朝鲜和越南。而美国足球队登陆中国,这也是中国继乒乓外交后中美之间又一次值得关注的体育赛事。它在一定程度上也预示着中国改革开放的风向。这场比赛的结果是1:1,进球的依次是贝利和刘利福。阿尔贝托赛前表示,他最崇拜的中国人是毛泽东,这个说法被媒体报道之后,阿尔贝托得到了中国球迷的支持;贝利在赛后与容志行交换了球衣,留下了这样著名的一段话:“在我来中国之前,还以为中国没有超级球星,11号(容志行)的带球、射门和组织才能实在出色,是个了不起的球员。”那一年,国脚容志行刚刚29岁……2009年10月16日,第十一届全国运动会在济南即将开幕之际,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同志在济南接见了新中国体育发展60年来涌现出的优秀运动员和教练员代表,胡总书记接见容志行时握着他的手说:“中国足球还要继续发扬‘志行风格’。”此时的容志行已经61岁了。胡总书记的接见让容志行感受到巨大荣誉,但也有点羞愧。因为站在身边的不是奥运会冠军就是世界冠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足球运动员;尽管连个亚洲冠军都没有得过,但如果中国足球争点气也行,自己的腰板也能硬点,可容志行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事实上,中国足坛的“十月惊雷”不是偶然。10月12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德国对中国足球发表了自己的看法;10月16日,也就是胡总书记接见容志行这一天,辽宁警方在广州带走前广东雄鹰俱乐部总经理钟建国,使他成为中国足坛扫赌风暴中落网的第一人; 10月19日,前广州市足协官员、广药足球俱乐部副总杨旭因涉嫌行贿被警方带走;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范广鸣、王珀、尤可为、许宏涛等人纷纷落网。3足球本是体育项目里最刺激、最有影响的游戏,但也充斥更多危险。袁伟民不会自己冲到最前方,他只能遵循官场最基本的利益原则,即失败别人承担,成功自己受领……中国足球尴尬的境遇,说明职业足球与腐朽的管理体制存在着不可协调的矛盾。足协不是一个普通的行业协会,不是一个“中介组织”,它是足球商业运作过程中的执行者,更是利益获得者。一套人马,两个牌子,让中国足球在利益的博弈中如鱼得水。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足协面临改选,当时国家体委副主任、中国足协主席袁伟民想把时任安徽铜陵市市长的汪洋调至国家体委,并出任足协专职副主席。但安徽省领导表示,汪洋是该省重点培养的干部,如果汪洋来京后能提升才同意放行……袁伟民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舍弃了汪洋,让王俊生接替年潍泗,成为足协的掌门人。汪洋生于1955年,安徽宿州人。时下已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国广东省委书记。我们很难想象,如果1992年汪洋成为足协掌门人,中国足球的发展脉络会是什么样子?1988年,原国防科工委党委书记伍绍祖出任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曾任王震的秘书,拥有少将军衔。他主掌中国体育后,袁伟民成为体委副主任,奇迹般完成从一个教练到副部级干部的飞跃。2004年底,时任四川省委副书记的刘鹏调至国家体育总局任局长,接替袁伟民。在体育界,另一个有地方工作经验的是谢亚龙。他曾因失意到陕西安康市挂职锻炼,做安康市委副书记。在刘鹏出任体育总局局长两个月后,即2005年2月,谢亚龙接替阎世铎出任足管中心主任。足球本是体育项目里最刺激、最有影响的游戏,但也充斥更多危险。袁伟民不会自己冲到最前方,他只能遵循官场最基本的利益原则,即失败别人承担,成功自己受领……足协掌门人这个位置就成了残忍的轮盘赌。有勇气或没勇气的都被推上前台,但最后没谁能逃脱失败的命运。王俊生的失败在于在他任期间国家队的全盘失利,但这不能掩盖王俊生的历史功绩,因为他启动了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当然,他从一上任起就埋下了悲剧的种子——让足协和足管中心并立在职业联赛面前,同时迅速树起福特宝公司的大旗,让这个公司成为中国足球界臭名昭著的“洗钱公司”。在职业联赛之初,火爆的球市不仅让福特宝公司老板邵文忠眉开眼笑,也难免让王俊生滋生盲目乐观的思想,从而使他的某些决策出现偏差。事实上,中国足球假赌黑现象从上世纪90年代初就已露端倪。这首先体现在裁判以黑哨或红哨操纵比赛结果上。这种现象显然没引起王俊生的重视,以至于1998年陆俊状告《羊城体育》时,被告要求和解,王俊生却有怂恿陆俊打官司的嫌疑,以求用陆俊胜诉的官司教训“胡说八道”的媒体。到了1999年底的渝沈之战,王俊生也没有及时请求司法介入,而是以足协内部行规替代法律,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对渝沈之战的最终处罚也不见得是王俊生的本意。这个处罚是2000年春天做出的,此时正处于伍绍祖与袁伟民权力交接的特殊时期。可以想象,此时的王俊生若真请司法部门强行介入,将大批涉案人员依法抓捕,日后中国足球界的假赌黑现象就不可能猖獗——但这样做不符合官场游戏规则,因为不论伍绍祖还是袁伟民,他们都不想在权力交接时和足坛重大丑闻牵扯在一起。同样,接替王俊生出任足协掌门人的阎世铎也面临这样的尴尬。2002年初,杭州的陈培德和宋卫平手里握着涉嫌受贿的裁判名单,阎世铎飞杭州与陈培德晤面时,老阎拍着胸脯说回北京就请司法机关强势介入,绝不姑息养奸……但他回北京后如泥牛入海。最终2002年初的所谓司法介入,只是抓了一个龚建平做替罪羊,陈培德名单上的陆俊、黄俊杰等再次幸免于难。不能否认,阎世铎在反赌这个问题上遭遇了来自高层的压力。高层是谁?2009年10月,《袁伟民与体坛风云》一书出版后,陈培德曾经毫不掩饰地向袁伟民开炮。他认为袁伟民作为足协主席应该对足坛现状负责,同时,陈培德也暗示,当年阎世铎搁浅了反赌计划,正是源自袁伟民的压力。4中国足球狼狈不堪,人们找原因时习惯把崔大林拎出来当靶子。实际上,若非要寻找出一个为此负领导责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不该是崔大林,而应该是袁伟民。1997年9月下旬,十五大选出新的中央委员会委员,而从十三大开始连任两届中央委员的袁伟民,却成了“差额选举”的落选者,最后当选中央候补委员。袁伟民后来回忆时说,造成这种遗憾的原因是,十五大期间正赶上1997年金州“十强赛”中国与伊朗的比赛,中国队先2:0领先,最后却2:4落败,导致人大代表“大骂”足球,在选举时自己被“差额”下来了。袁伟民委屈吗?现在想起来,他当这么多年足协主席,为足球付出的代价只是从委员变成“候补委员”,即使“候补”了,他仍呼风唤雨、风光无限。袁伟民应该知足,因为和南勇、杨一民、谢亚龙等人比起来,他已经幸运很多了!中国足球狼狈不堪,人们找原因时习惯把崔大林拎出来当靶子。实际上,若非要寻找出一个为此负领导责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不该是崔大林,而应该是袁伟民。1992年,崔大林和王俊生等人赴欧洲考察,直接参与了职业足球的前期筹划工作。当时崔大林还是辽宁省体委副主任,2003年调到国家体育总局做局长助理后,主要负责北京奥运会中国重点项目的竞训工作。直到奥运会后,他才真正分管足球。而且,即使分管足球,足协主席仍然是已退休的袁伟民。在袁伟民的履历中,他从1986年开始兼足协主席,卸任后,年潍泗接替他做了四年,然后从1992年开始,袁伟民又一直兼任足协主席至今。其中,袁伟民在2000年从副局长转正为局长。这意味着,中国足球职业化以来,王俊生、阎世铎、谢亚龙、南勇,还包括时下的韦迪,他们只是足球管理中心主任,但从足协领导层来说,他们都是足协副主席。2000年5月8日,袁伟民接替伍绍祖任局长,李志坚任党组书记。时任浙江体育局局长的陈培德上书给袁伟民,提出必须在体育战线刮起横扫腐败的龙卷风,陈培德在“奏折”里说:我在体育战线工作了8年,所见所闻,深感体育战线应该多出政治家,而杜绝政客;凡是不正之风屡禁不止的地方,其背后都有搞权术的领导撑腰。我常为此感到悲伤。我真诚希望我的进言能得到你们的采纳,并愿意从我做起,从我管辖的浙江做起,当尚方宝剑临头,我决不会眨眼。陈培德赤胆忠心,但袁伟民却不知“为人君者无谏臣则失正”的道理,他对陈培德的信笺没有任何反应。这让陈培德很失望,他选择了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方式——2001年底,足坛“甲B五鼠”案发,陈培德挺身而出,以浙江绿城的“家丑”做炮弹,向足坛的假丑恶宣战。事实证明,在由官僚们联手打造的强大体制面前,陈培德如果遇到明君,可能一谏成名,加官受爵;但袁伟民做不到从谏如流,陈培德破坏了行规,他注定是官场游戏中的悲剧人物。浙江杭州掀起的反赌风暴草草收场,在哀怜北京裁判龚建平成为替罪羊的同时,他自己也成了牺牲品。在足协内部也有敢于直谏的人,比如前足协官员冯剑明。他是被王俊生调到足协的,经历了以后的历任足协领导。大冯性格直率,看不惯的就说出来,不懂得迎合奉承,最后落得个“无家可归”,黯然退休。2007年年底,足协搞年终干部考核。在全体工作人员大会上,冯剑明率先发言,他当着几位足协副主席的面放炮,说领导之间不团结,导致许多工作陷入被动;他还提到爱福克斯的事,冠名都一年了,怎么到现在一分钱还没收到?说到激动处,他竟拍了桌子……南勇被警方抓走后,韦迪来了。大冯本想发挥点最后的余热,没想到韦迪一来,先把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中层干部送去学习,随后又宣布免除他们的职务。他感到很震怒。足协有59个人,被抓走了7个,还剩下52人。难道这52人一个也不值得信任?韦迪怎么能否定所有的中层干部?5足协即为官场,扑朔迷离的江湖图谱无处不在;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触手可及。2000年,作为田管中心主任的谢亚龙追查兴奋剂事件,他手起刀落,在悉尼奥运会前让马家军全军覆没。但袁伟民没有重用他,却把他贬到体育科研所当副所长……原因可能很多,但有一点不能忽视:因为谢亚龙曾是伍绍祖的秘书。谢亚龙成为足协掌门人后,他对足协的前景一片茫然,怎么办?最初,他决定依靠同为北体大校友的杨一民。他把国家队、女足、联赛、技术部以及青少部统统交给杨一民,但杨一民水平有限,尤其发生了女足选帅的系列闹剧后,他开始削弱杨一民的权力,并开始笼络南勇。谢亚龙“抛弃”杨一民,这并不影响“北体帮”在足协内部的强势。足协的几位副主席中,谢亚龙、杨一民、薛立都是北体毕业。足协的中层干部中,朗效农、冯剑明、马成全、朱和元、蔚少辉、张建强、郭辉、李冬生等也均是北体大毕业的。其中,除了老郎、大冯等人口碑不错,其他人多少都和各种丑闻有点牵扯。多年来,外界一直诟病北体大势力对足球环境的玷污。仅以裁判为例,从1994年职业联赛开始到2009年,因为有蔚少辉、张健强做靠山,北体大的裁判占了裁判界的半壁江山,比如陆俊、孙葆洁、谭海、黄俊杰、朱六一、黄钢、刘雨涛等。在足协内部接近核心领导层的干部中,只有张吉龙和南勇两位副主席不属于“北体帮”。南勇毕业于沈阳体育学院,与综合部官员刘殿秋是校友。张吉龙当年是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先在国家体委搞外事工作,后调至足协。多年来,张吉龙因为主要负责外事工作,再加上性格内敛,使得他在足协的“内战”中显得可有可无。据冯剑明透露,阎世铎入主足协后曾排挤过张吉龙,甚至限制他参加一些外事活动。后来,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亲自过问此事,张吉龙的日子才好过了一点。谢亚龙时代,张吉龙依旧受冷落。南勇上任后,因为他一直把张吉龙当成假想敌,所以刚一上任,就把张吉龙彻底调离了足协,让他到总局国际交流中心任职。但是,正是因为张吉龙10多年来在足协内部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并没有过多参与国内联赛和国家队的经营管理,使他躲过2009年足坛这场疾风暴雨……让人欣慰的是,韦迪上任后,尽管张吉龙已离开足协,但在2010年初的国际足联执委竞选中,韦迪经慎重考虑,决定推荐张吉龙竞选,并积极为其创造条件。在韦迪的战略思路里,中国申办世界杯是迟早的事,要强化中国足球在国际足坛的地位,这个工作非张吉龙莫属。尽管张吉龙在2010年元月的竞选中失败,但至少说明韦迪开始重视足球外交,并把足球外交和张吉龙联系在一起。韦迪凝望着中国足球的废墟,带着无数人的梦想出发了,他身后站着一群悲怆的看客。2009年3月,王俊生从中体产业董事长的职位上退休,他当时和朋友感慨:搞了一辈子足球,最后却被足球搞了……只是,王俊生同样是幸运的,他不是被足球搞得家破人亡,只是被搞伤心了而已。阎世铎呢?以及谢亚龙、杨一民、南勇们会有什么感受?还有韦迪——他们是否都感悟到:如果领导要用你,就不会让你到足协;如果领导要不用你,就会让你到足协……
内容概要
足协即官场,扑朔迷离的江湖图谱无处不在,盘根错节利益链条触手可及——
复杂的官职结构,诡异莫辩的赛制,朝令夕改的制度。
都是副主席,主席是谁?为何不作为?
一套人马,两个牌子,足协监守自盗?
袁伟民为何稳当太上皇?崔大林为何总被协查?
谢亚龙成败皆因伍绍祖?南勇究竟和谁不对付?
阎世铎很傻很天真?张吉龙为何年年遭排挤?
足协掌门人天生要当炮灰?
足球反腐风暴究竟源自哪位中央领导人的意图?
体育总局“秘书派”与“政工派”之争已成传统?
篮球,羽毛球更脏更黑?当今中国体育陷入空前信任危机?
……
金钱,权谋,女色……没有什么比足坛更能代表官场的厚黑。
而中国足球尴尬的今天,早在20年前就俨然已注定——落后的体制、无为的官员。
《中国足球窝案》立足于足球反腐风暴,但范围更广,思考更深,内容更丰富,以大量鲜为人知的细节,整合了纷繁复杂的信息,直揭真相,讲述了二十年来中国足协高官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和派系之争,揭示足球事件背后的错综复杂的内幕,曝光足球政治的潜规则,揭示了谢亚龙,南勇,阎世铎,蔚少辉等人的前世和今生,他们每个人独特的个性,家事背景,仕途命运。
《中国足球窝案》堪称我国第一本客观描述二十年来中国足球变迁的百科全书
读懂足球,读懂官场,看一遍,了解足球未解之谜,看两遍,洞悉官场规则。
作者简介
郝洪军,生于辽西,性豪重义,公认中国足球反赌打黑第一人。做过教师、记者,现为《辽沈晚报》总编助理,文体中心总监。
2006年,以一篇《神秘人踢爆赌球黑幕》,揭开中国足坛第二次打黑的序幕。
2009年,以一篇《足坛打黑出重拳,数十人正接受警方调查》,揭开中国足坛第三次打黑的序幕,并写下有关足坛反赌司法介入的第一篇报道。
郝洪军文笔犀利、视角独特,与李承鹏、黄健翔等人并称中国足球评论界标志性人物。
本书是郝洪军调动在足坛18年来的从业积累,自2010年以来又采访数十位中国足球相关人员后创作而成,因视角独特,内容翔实,细节丰富,被誉为“中国足球百科全书”。
书籍目录
前言:小足球,大官场
如果领导要用你,就不会让你到足协;如果领导要不用你,就会让你到足协……
足协是体育项目里最刺激、最有影响的游戏,但它更危险。袁伟民不会自己冲到最前方,他只能遵循官场最基本的利益原则,即失败别人承担,成功自己受领……足协掌门人就成了残忍的轮盘赌。
第一章 深谋崔大林:一直被调查,永远都没事
中国足球狼狈不堪,人们找原因时习惯把崔大林拎出来当靶子。中国足球非要寻找出一个负领导责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不该是崔大林,而应该是袁伟民。
○ 南京惊闻谢亚龙蔚少辉案发 / 1
○ 崔大林在谢亚龙后又“被协查” / 6
○ 南勇案引发崔大林闪电退休? / 9
○ 崔大林的仕途从“生产队长”起步 / 15
○ 崔大林舍弃足协主席确有隐情 / 18
第二章 腹黑谢亚龙——这个龙王不会水
谢亚龙离开田管中心后,曾有人评价他的仕途:成也伍绍祖,败也伍绍祖。体育总局有“秘书派”与“政工派”之争。谢亚龙是“秘书派”最典型的人物。
说到底,在袁伟民看来,谢亚龙毕竟是前朝重臣,谢的离去正符合中国官场哲学。
○ 谢亚龙引出的一段尴尬往事 / 115
○ 伍绍祖让谢亚龙跃过了龙门 / 119
○ 谢亚龙重伤马家军轻伤崔大林 / 124
○ 两任局长秘书仕途的黑白轮回 / 130
○ 谢亚龙亲朋好友的一次自救行动 / 134
○ 杜伊究竟是怎样混进中国足坛的? / 141
○ 谢亚龙斩杀杜伊源于难言之隐/ 144
第三章 城府南勇——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问崔大林,“崔局,你对南勇如何评价?”崔大林苦笑,“南勇很敬业。让他写个文件,他可以一夜不回家,躲在办公室里干到天亮……至于领导能力,那是另一回事儿了!”
○ 我和南勇的两次“亲密接触” / 22
○ 南勇的案情很难牵扯到10强赛 / 26
○ 恩师眼里的南勇是个好孩子 / 30
○ 南勇案发前足坛的风吹草动 / 34
○ 两封匿名信和三股倒崔力量 / 37
第四章 “傀儡”杨一民——别说我一切都无所谓
谢亚龙入主足协时,足协领导层中已被北体帮牢牢保持着。谢亚龙作为一个足球外行,他忽然间觉得自己校友、副主席杨一民的重要性,他开始借助杨一民来牵制日益壮大的南勇势力……
○ 杨一民为职业足球不做北体大教授
○ 足协里的“北体帮”应是中性概念
○ 谢亚龙搬起杨一民砸了自己的脚
第五章 “骗子”阎世铎——不说找丑,说了找抽
阎世铎在公共场合总是戴着墨镜,即使吃饭时也不摘下来。吃饭选座位从不背对着餐厅大门,而是选择面向门口的位置。有点像谍战片儿里的地下党。阎世铎为什么要这样?
○ 足协挨骂最多的为啥是阎世铎? / 172
○ 足协持续遭遇的两颗“诈弹” / 176
○ G7革命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暗战 / 181
○ 阎世铎承受着王俊生同样的尴尬 / 186
第六章 好人王俊生——大是大非,亦功亦过
王俊生从一上任起就埋下了悲剧的种子——让足协和足管中心并立在职业联赛面前,同时迅速树起福特宝公司的大旗,让这个公司成为中国足球界臭名昭著的“洗钱公司”。
○ 韦迪吐出了邵文忠这根鱼刺 / 97
○ 国家队的热身赛暗藏许多猫腻 / 101
○ 福特宝和中超公司是邪恶的孪生兄弟 / 105
○ 谢亚龙权力魔术变出来的经济效益/ 110
第七章 外人张吉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张吉龙多年来因为搞外事工作,再加上他性格内敛,这决定他在足协的内战中显得可有可无。阎世铎入主足协后曾排挤过张吉龙,甚至限制他参加一些外事工作。南勇也一直把张吉龙当成假想敌……
○ 南勇上课引发权力的蝴蝶效应 / 197
○ 张吉龙如何实现了战略突围? / 208
○ 韦/张要携手走过足球外交的沼泽地/ 212
第八章 沉默韦迪——救世主还是下一个炮灰?
韦迪入主足协,犹如身陷重围的斗士。他有几种突围方式?除了向国家之队要成绩以及建立塌实的青少年培养机制,再者就是强化中国在国际足坛的地位——申办世界杯。
○ 崔大林再次对韦迪临危授命 / 79
○ 蔚少辉没抓住韦迪给他的救赎机会 / 85
○ 足协重组后引出的一个未遂骗局 / 88
○ 世界杯后抛出的强硬施政纲领 / 90
第九章 少帅蔡振华——不怕死的都是好汉
蔡振华分管足球后第一次现场观战,结果国奥队与日本队首战惨败,韦迪满脸愁云,蔡振华却神色轻松,还不时和韦迪说笑。搞得韦迪心里却七上八下。
○ 世界杯功臣落马引出的谜团
○ 拼争在浅水区的一代绿茵蛟龙 / 235
○ 布帅入主国奥时足坛的喧嚣依旧 / 242
○ 韦迪在疑问中又为中国足球插上翅膀 / 247
第十章 江湖蔚少辉——不做大哥好多年
如果说足协有10个人进去,蔚少辉应在其列;如果足协有5个人进去,蔚少辉也该身在其中;如果足协有三个人进去,他至少排名第二……一句话,蔚少辉如何是跑不掉的!
○ “官二代”蔚少辉的最后一次露面 / 151
○ 蔚少辉到底在哪个环节犯事了? / 155
○ 马克坚之死触痛了蔚少辉神经 / 159
○ 南勇与蔚少辉一段难得的“蜜月” / 162
○ 蔚少辉陪高洪波走过最艰难时刻 / 167
第十一章 “小人物”王鑫——足坛因我而动荡
可以想象,王鑫要在北京奥运会前落网,为稳定和谐计,该案不会惊起任何波澜;如果王鑫2009 年初没被抓获,2009
年的中国足坛,既不备战世界杯,也不筹划奥运会,它注定会是平淡的一年。
○ 王鑫等“沈阳赌帮”的前世今生/ 46
○ 新加坡赌球案的来龙去脉 / 51
○ 中央高层关注使王鑫涉赌案升级 / 55
○ 王鑫母亲为儿子的一次维权行动 / 60
第十二章 黑哨陆俊——高调的惩罚
陆俊在赛场上一直很霸道,因为判罚问题,他常常指着挑剔他的球员鼻子破口大骂 “操你妈,你再喊?再喊我马上把你罚下去……”
○ 陆俊13年前一桩15万疑案 / 66
○ 陆俊在官宦的庇护下名利双收 / 71
○ 有人盘点出陆俊涉嫌受贿超500万/ 75
第十三章 原罪——广州亚运催生中国体育黑色思考
这场争论在广州亚运会结束后还没有停止。中国代表团最终获得199
枚金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如果用北京奥运会中国金牌数量51(块)+199(块)=250(块)……难道中国体育真的是二百五吗?
○ 广州亚运的千金难买一笑 / 216
○ 篮球与足球是一对神似的“黑兄弟” / 222
○ 中国跳水队里暗藏多少污泥浊水 / 226
○ 小球的堕落速度不亚于大球 / 230
后记:他们集体被体制“谋杀”
当人们猜测着南勇俊们的案情时,或者胡乱泼着脏水、放着冷箭时,有多少人把他们看成是体制的牺牲品?他们也曾有着自己的足球理想,但他们自从跻身官场那时起就意味着毁灭。
附录1:新中国足球大事记(1951~2011)
附录2:中国足协历任主席图谱
章节摘录
中国足球狼狈不堪,谁的责任?崔大林还是袁伟民?1997年9月下旬,十五大选出新的中央委员会委员,而从十三大开始连任两届中央委员的袁伟民,却成了“差额选举”的落选者,最后当选中央候补委员。袁伟民后来回忆时说,造成这种遗憾的原因是,十五大期间正赶上1997年金州“十强赛”中国与伊朗的比赛,中国队先2:0领先,最后却2:4落败,导致人大代表“大骂”足球,在选举时自己被“差额”下来了。袁伟民委屈吗?现在想起来,他当这么多年足协主席,为足球付出的代价只是从委员变成“候补委员”,即使“候补”了,他仍呼风唤雨、风光无限。袁伟民应该知足,因为和南勇、杨一民、谢亚龙等人比起来,他已经幸运很多了!中国足球狼狈不堪,人们找原因时习惯把崔大林拎出来当靶子。实际上,若非要寻找出一个为此负领导责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不该是崔大林,而应该是袁伟民。1992年,崔大林和王俊生等人赴欧洲考察,直接参与了职业足球的前期筹划工作。当时崔大林还是辽宁省体委副主任,2003年调到国家体育总局做局长助理后,主要负责北京奥运会中国重点项目的竞训工作。直到奥运会后,他才真正分管足球。而且,即使分管足球,足协主席仍然是已退休的袁伟民。在袁伟民的履历中,他从1986年开始兼足协主席,卸任后,年潍泗接替他做了四年,然后从1992年开始,袁伟民又一直兼任足协主席至今。其中,袁伟民在2000年从副局长转正为局长。这意味着,中国足球职业化以来,王俊生、阎世铎、谢亚龙、南勇,还包括时下的韦迪,他们只是足球管理中心主任,但从足协领导层来说,他们都是足协副主席。2000年5月8日,袁伟民接替伍绍祖任局长,李志坚任党组书记。时任浙江体育局局长的陈培德上书给袁伟民,提出必须在体育战线刮起横扫腐败的龙卷风,陈培德在“奏折”里说:我在体育战线工作了8年,所见所闻,深感体育战线应该多出政治家,而杜绝政客;凡是不正之风屡禁不止的地方,其背后都有搞权术的领导撑腰。我常为此感到悲伤。我真诚希望我的进言能得到你们的采纳,并愿意从我做起,从我管辖的浙江做起,当尚方宝剑临头,我决不会眨眼。陈培德赤胆忠心,但袁伟民却不知“为人君者无谏臣则失正”的道理,他对陈培德的信笺没有任何反应。这让陈培德很失望,他选择了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方式——2001年底,足坛“甲B五鼠”案发,陈培德挺身而出,以浙江绿城的“家丑”做炮弹,向足坛的假丑恶宣战。事实证明,在由官僚们联手打造的强大体制面前,陈培德如果遇到明君,可能一谏成名,加官受爵;但袁伟民做不到从谏如流,陈培德破坏了行规,他注定是官场游戏中的悲剧人物。浙江杭州掀起的反赌风暴草草收场,在哀怜北京裁判龚建平成为替罪羊的同时,他自己也成了牺牲品。在足协内部也有敢于直谏的人,比如前足协官员冯剑明。他是被王俊生调到足协的,经历了以后的历任足协领导。大冯性格直率,看不惯的就说出来,不懂得迎合奉承,最后落得个“无家可归”,黯然退休。2007年年底,足协搞年终干部考核。在全体工作人员大会上,冯剑明率先发言,他当着几位足协副主席的面放炮,说领导之间不团结,导致许多工作陷入被动;他还提到爱福克斯的事,冠名都一年了,怎么到现在一分钱还没收到?说到激动处,他竟拍了桌子……南勇被警方抓走后,韦迪来了。大冯本想发挥点最后的余热,没想到韦迪一来,先把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中层干部送去学习,随后又宣布免除他们的职务。他感到很震怒。足协有59个人,被抓走了7个,还剩下52人。难道这52人一个也不值得信任?韦迪怎么能否定所有的中层干部?……
后记
他们集体被体制“谋杀”当人们猜测着南勇们的案情时,或者胡乱泼着脏水、放着冷箭时,有多少人把他们看成是体制的牺牲品?他们也曾有着自己的足球理想,但他们自从跻身官场那刻起就注定了毁灭。2010年春,我写完《球事儿2》的时候,许多朋友问什么时候写《球事儿3》,我开玩笑说,不会写“3”了,如果要写就写《南勇传》,但前提是南勇能接受我的至少五六天的采访……处于监禁中的南勇不可能接受我的采访,而足坛那些所谓的揭秘、传闻也早已让我有呕吐的感觉,所以我有种清醒的意识,那就是关于足球的书不会再写了。为什么又写了《窝案》呢?韦迪履新不久,我们曾在他办公室里有次闲聊。当时,韦迪正被许多人质疑。他笑着说,我很理解人们的心态,足协这么多年来给球迷带来的快乐很少,但带来的伤害却很多,谁坐到这个位置上,人们都会在惯性里去质疑的!韦迪说,要让球迷改变看法,关键是我们去做什么?我们放不放权?我们抓不抓基础建设?我们能不能改变足坛这个官场上的许多官僚习气?“官场”这个词有点撩拨了我的灵感。当人们猜测着南勇、杨一民、陆俊们的案情时,或者胡乱泼着脏水、放着冷箭时,有多少人把他们看成是体制的牺牲品?他们也曾有着自己的足球理想,也承载过许多球迷的希望,但他们自从跻身官场那刻起,就注定了被毁灭。因为足球职业化大厦虽然在1992年就拔地而起,但却没有夯实根基,数年间,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如病毒般扩散,任何意志薄弱者都难免要倒在废墟之中。因此,与其说他们是“自杀”,还不如说他们是被体制“谋杀”。2010年10月初,我在京见到著名出版人黄隽青。我没想到他是个超级体育迷,尤其对足球、篮球情有独钟,他还是健翔的同学。诸多的关系让我们聊起《窝案》时很默契。老黄对足坛官场也很感兴趣,谈到该书的创作思路,他认为不该再定位挖掘什么内幕、独家;在资讯泛滥的大背景下,以足坛的官场为背景,还原涉案人员真实的人性以及他们的心路历程,也许反而能让读者站在一定的高度,以接近理性的方式来审视足坛的这场反赌风暴。我决定动笔,我也感到自己选择了一个有点让自己畏惧的高度。这本书的内容时间跨度较长,从1992年王俊生入主足协开始,一直到2011年的韦迪时代。20年的时间里,中国体育经历了伍绍祖、袁伟民和刘鹏三个时代。中国体育权力的更迭难免波及到足坛,特别是1992年可谓中国足球改革元年,而这一年袁伟民开始兼任中国足协主席;王俊生、阎世铎、谢亚龙、南勇,以及眼下的韦迪,虽被冠之以“足协掌门人”称号,但他们实际都是以“副手”的名义在主持足协工作。这意味着什么?自1992年起,中国足球因为管办不分、政企不清,足球改革一开始就失去有效的监督机制,足协的特权阶层和职业化一起诞生了。中国足球自改革元年就为未来埋下了隐患,也为足协一直打造着有悖于职业精神的畸形领导班子。可以想象,这样的班子如果不出事儿,绝对相当于瞎子走夜路不摔跟头。我有幸在1992年开始从事新闻工作,见证了中国职业足球的酝酿以及起步。但不讳言,作为曾经的一线采访记者,我和所有同行一样,主要是围绕着赛事奔波,偶尔听到足协高层一些传闻,也难免有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嫌疑。因此对我来说,要写足坛的官场、梳理职业足球发展脉络、整理甄别直接或间接掌握的资料,以及重新走访当事人,这是一个繁重且艰巨的工程。我的采访名单上列着许多人的名字,但因为涉及内容的敏感,一些人委婉拒绝和我见面,或者见面也谈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但真相是无法隐藏的,真相的获得我想应该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坦诚梳理当事人的客观回忆,二是在综合诸多现象的基础上作忠于逻辑关系的推证。在走访的两个来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努力地做着这两方面工作。在写作过程中,我多次和该书的责任编辑一草先生就相关细节探讨。作为资深的图书策划编辑,他为该书付出很大心血,我在此对他以及本书另一位责编耿金丽表示感谢。书稿交付他们后,尽管我很严谨地对待自己的文字,但还是担心百密一疏,因此也提醒他们审稿时对文字中有主观色彩的叙述要坚决删除。事实上,我希望该书保持客观陈述或推证事实的基调,客观理性地对待每个当事人,不泼脏水,不放冷箭。如果我在足坛某些重大事件上表达了观点,这些观点仅是我个人的,与被采访者无关。在此我要感谢崔大林和韦迪,因为乡情,他们让我保持着对中国足球未来的密切关注,使我能及时把握和梳理一些最新资讯;还有棋哥(王奇)、金家继两位老兄,不论是吃铁板烧还是火锅,推杯换盏间,他们流露出的对足球的热爱着实让我感动……需要感谢的还有王俊生、阎世铎、郎效农、冯剑明、章健等人,因为在采集这本书的原材料时,我矫正了过去对他们某些人的误读,也让我在写作中能更真切地接近真实的足坛。当然,能有机会重温足坛18年历史,并能通过文字去理性辨析足坛高层风云,我同样需要感谢涉案的南勇、杨一民、谢亚龙、蔚少辉、陆俊等人……我还需要感谢我的许多同行兄弟,黄健翔、李承鹏一直关注这本书的进展情况,并给我很大的精神鼓励。还有新华社高级记者杨明、著名体育评论员方肇、《最体育》主编颜晓华、《东方体育日报》妙红、搜狐体育张亮、《足球》报记者贾蕾仕和白国华、《体坛周报》张卫等,他们对本书部分内容的直接或间接支持让我感动。尤其还要感谢相识多年的老兄、新浪网总编辑陈彤先生在百忙中对本书的推荐。还需说明的是,书中部分章节引用部分都用特殊字体单独处理,有的提及作者,有的注明出处。其中,关于王俊生和阎世铎相关章节内容借鉴了他们出版的书籍,并以引文字体标明。同时,我还要对新浪体育、搜狐体育、网易体育对本书的支持表示谢意。写这篇后记时已是2011年正月初十,窗外偶尔有鞭炮声。在家里伏案敲打键盘,不满三岁的郝思陌蹦跳地扒着窗帘向外张望,而他的妹妹郝思诺则惊慌得躲在她妈妈的怀里。生活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烟花都昭示着美丽,对孩子来说,鞭炮和烟花也许给他们带来的只是惊恐。当然有时还会是寂寥、悲凉……比如,有人憧憬着两天后的情人节,有人期待着接踵而至的元宵节……但在沈阳的某个看守所,曾经显赫一时的足球人们,正月里的窗外烟花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也是在正月里,我不时翻看着朋友的两本书,一本是李承鹏的《李可乐抗拆记》,另一本是我的师兄方肇的小说《越位》。李承鹏因为赶写“李可乐”,耽误了我俩合作的另一本书,这才使我能抽出时间赶写我的《窝案》。他沉浸在足球之外,让自己的书与浙江乐清“钱云会事件”邂逅,投身喧嚣的百姓生活。李承鹏离开足球转向后的激情让我惭愧,但也给我前行的动力。我祝福他,也是祝福我们这些生于20世纪60年代又不甘寂寞的老愤青们。而方肇的《越位》则让我看得有点目瞪口呆。洋洋洒洒80万字的《越位》,他以文学手法真切再现了中国足球一段难忘的历史。小说从2001年“十强赛”入笔,把足坛一系列大事件巧妙地串联起来,既有十强赛时的赌球内幕,又有德国名帅克劳琛被足协和部分媒体联手驱逐的实情,以及谢亚龙延吉巧设“狗肉宴”的幕后故事……看完《越位》,足球又像磁铁一样让我无法挪动脚步,我甚至觉得侧重足坛官场的《窝案》与《越位》是一种姊妹关系,舍其一难得中国足坛全貌。我信奉这句话:历史是两个人写的,秦始皇写一部,孟姜女写一部。同理,中国足球的历史也绝不是一个人写的。不论是王俊生还是阎世铎,他们笔下的足球是圆的,它滚动的速度以及变幻莫测的轨迹折射着他们的真实情感,忠诚可鉴,但命运无常;而在《球事儿》《中国足球内幕》《越位》乃至我眼下的《窝案》里,足球却凸显着棱角,难免因平民情怀太多而为官场所不悦。好在时下是一个宽容的时代,尽管《窝案》难以写得尽善尽美,甚至某些内容由于我走访不深入、核实甄别不细致,致使书中某些部分与事实有出入,在此我愿意向当事人表示歉意,同时,也希望所有热爱中国足球的人能理解并宽容它。尽管现在远离了一线采访阵地,但我却一直尝试着以另一种方式关注足球。因为我相信,中国足球的现实只是一种叫做财富的经历,而不是它在劫难逃的命运!祝中国足球好运!郝洪军2011-2-14
媒体关注与评论
● 李承鹏(评论人、畅销书作家):足协里那些官僚尽管很少办人事儿,郝洪军还是要把他们当人来写,这本书体现的厚道与人文关怀值得读者期待。《中国足球窝案》让人看到文字力量,却难让人看到中国足球的希望。● 黄健翔(著名体育评论家):郝洪军,我们叫他老郝,足球记者里江湖人称“郝大炮”,其火力胜过踢球的郝海东。纵横江湖二十年,专门炮打各种黑幕和不公,是中国体育记者圈子里罕见的一个炮轰专业户、揭黑钉子户。足球媒体这个江湖,敢于这样一贯大胆直言的人不多。因为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谁也不保证自己的屁股上没有屎。投鼠忌器,明哲保身,是很多文字和专业水平都不错的同行,在这个圈子里迅速沉沦的原因之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有身正不怕影子斜,才能坚持新闻追求,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大浪淘沙之后,依然屹立潮头的,才是真的猛士。老郝就是这样的人。他敢写。有人不敢看。● 陈彤(新浪网总编辑):书中首次披露了大量来自历届足坛高层和反赌案当事人的一手采访内容,为读者生动展现了中国足坛的官场规则,揭秘了许多令人扼腕的真相。阅罢此书,掩卷之时,种种意犹未尽之感也定将会油然而生。● 颜晓华(知名媒体人 《最体育》主编):这是一个激情来得快退得也快的时代,人们干什么都一窝蜂,所以足坛的扫赌打黑早已不热了,当初急切关注的人大都打一枪换了地方,只有郝洪军还在其中孜孜矻矻,真不负打黑斗士之名。他的“球事儿”越往下写,越呈现的是人事儿。这本《中国足球窝案》,大致是又一本《官场现形记》,足球在其中只是个舞台而已。● 方 肇(评论人 作家):今年是10强赛国足出线10周年,中国足球辉煌已成往事,甚至一些所谓辉煌都成邪恶,足坛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邪恶?《中国足球窝案》很理性给出了答案。● 妙 红(知名媒体人):对中国足球来说,沈阳是个特殊的城市。国足出线、反赌打黑大本营,以及这个城市里躲着一个很有杀伤力的叫郝洪军的家伙,他有《球事儿》以及《中国足球窝案》……● 贾志刚(畅销书作家):我信奉一句话:中国足球是两个人写的,谢亚龙们写一部,郝洪军们写一部。谢亚龙们写的是中国足球的历史,郝洪军们写的是谢亚龙们。
编辑推荐
《中国足球窝案》是第一本客观描写中国足球职业联赛20年的百科全书,独家附送中国足球职业联赛领导简介、关系图以及中国足球历年大事记,读懂此书,读懂足球;《中国足球窝案》立足于足球反腐风暴,但范围更广,思考更深,内容更丰富。《中国足球窝案》以大量鲜为人知的细节,整合了纷繁复杂的信息,直揭真相,讲述了20年来中国足协高官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和派系之争,揭示足球事件背后的错综复杂的内幕,曝光足球政治的潜规则;《中国足球窝案》讲述了谢亚龙,南勇,阎世铎,蔚少辉等人的前世和今生,他们每个人独特的个性,家事背景,仕途命运。《中国足球窝案》的作者郝洪军,公认的当今中国足球媒体反赌打黑第一人,本书是他调动足坛18年的从业积累,走访了数十位和中国足球相关的人员后写就,观点犀利,内容翔实,细节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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