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1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作者:刘鄂 页数:408 字数:200000
前言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作者吴趼人,原名吴宝震,一名吴沃尧,字小允,号茧人,后易名为趼人。他的笔名很多,以“我佛山人”最为流行。1864年生于广东省南海县,曾居住过佛山镇。吴趼人出身于数代为官的仕宦家庭,曾祖以翰林出抚湘中,祖父曾任工部员外郎,其父曾任浙江候补巡检。至吴趼人,家道中衰,生活贫困。20岁左右,去上海谋生,曾佣书江南制造军械局,月得值八金。1920年,梁启超在日本创办《新小说》月刊,吴趼人为其投稿,开始了小说创作的生涯。他还曾客居山东,远游日本。1904年。吴趼人在汉口担任美国人办的报纸——《楚报》的主笔。当反美华工禁约运动掀起之后,他愤然辞辞返沪,投身到这一运动中去。1906年,他同周桂笙(新庵)、汪维甫等人创办《月月小说》杂志。1907年主持广志小学校学务。1910年病死于上海,卒年45岁。 吴趼人是当时相当高产的作家。他的创作活动,主要在1900——1910年这10年左右的时间里。他创作的长篇小说,有19部之多。此外,还有一些短篇小说、小品文、笔记、笑话、戏曲等传世。他的主要著作有:《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痛史》、《电术奇谈》、《瞎骗奇闻》、《恨海》、《劫余灰》、《新石头记》、《九命奇冤》、《糊涂世界》、《两晋演义》、《上海游骖录》、《发财秘诀》、《最近社会龌龊史》、《情变》等。其中,以《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影响最大,成就最高。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共108回,最初印行时标社会小说,署我佛山人著。原载《新小说》第八至十五、十七至二十四号,出刊时间为光绪二十九年(1903)八月至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只连载到第四十五回。后由上海广志书局陆续出版单行本,共分8册,其出版情况如下:甲卷从第一回至第十五回,光绪三十二年(1906)二月出版;乙卷从第十六回至第三十回,同年四月出版;丙卷从第三十一回至第四十五回,同年九月出版;丁卷从第四十六回至第五十五回,戊卷从第五十六回至第六十五回,均同年十二月出版;己卷从第六十六回至第八十回,宣统元年(1909)三月出版;庚卷从第八十一回至第九十四回,宣统二年(1910)八月出版;辛卷从第九十五回至第一。八回,同年十二月出版。此后各种翻印本,均依据此本。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一书,描写的是从1884年到1904年这20年间发生的事情。这20年,正是中国社会发生急变化的二十年。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中法战争、中日战争、戊戌变法、庚子事变、《辛丑条约》的签订,以及拒俄运动等。作者生活在这个动荡的社会中,他对社会上出现的种种“怪现状”,进行了生动的描绘,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我们这次出版,以广智书局本为基础,进行了重新整理。有不足之处,还望读者给予指正。
内容概要
《老残游记》以摇串铃的江湖郎中老残两个月的短暂游历为主线,串联起晚清社会的一幅幅社会众生相。作者在书中通过对玉贤、刚弼两个所谓“清官”滥用刑罚、草营人命的罪恶行径的描写,得出“清官比贪官更可恶”的惨痛结论;又通过老残这个精通医术又有强烈政治意识的人物形象,寄寓了自己挽救时弊的愿望。
作者简介
刘鹗
原名孟鹏,字云搏,后更名鹗,字铁云,又字公约,笔名鸿都百炼生。1857年生于江苏六合,因其家祖居于丹徒(今江苏镇江),因此便以丹徒做为他的籍贯。
刘鹗自幼聪明,过目成诵,四岁时就能背诵《唐诗三百首》。不喜欢科举考试,赋性洒脱,不拘小节,因此,时人谓之“奇人”。17岁时随父成忠在汝南任所。1876年赴南京考试不第,回来后致力于家学。1880年拜太谷教主要人物李光沂为师。后来经营关东烟草,又到上海经营石昌书局,均告失败。1888年,河南郑州黄河决口,长期治理不好。刘鹗便投效河工,得到河督吴大葆的重用。不久黄河合龙,吴列案请奖时,把刘鹗放在首位,而刘鹗却把功劳让与其兄孟熊。接着山东黄河又泛滥,山东巡抚张勤果檄召刘鹗赴鲁,任黄河下游提调,是刘鹗做官的开始。张死后,由福润任山东巡抚,他以“奇才”保送刘鹗去总理衙门考试,于1893年以知府任甩,因母卒于淮安,便南归守制,直到1895年秋才去报到。1896年10月,上书直隶总督王文韶,请求借外资修筑津镇铁路,受到当权者和同乡在京的官员的反对。后刘鹗应德商福公司的聘请,担任华经理,主办山西矿物,企图把鸿安、泽州、沁州、半定三府一州典与洋人。受到当局反对,没能实现,由此“汉奸之名大噪于世”。刚毅以刘鹗“通洋”、“售国”罪名,要求把他就地正法。因他在沪幸免。庚子事起,八国联军攻陷北京,京津地区缺粮,刘鹗主动北上办赈,贱价购买被俄人占据的太仓中的粮食,卖给北京受难的官民,救活了许多人;并护送难官商人出京,掩埋被惨杀的无主尸体。后来刘鹗发现浦口位置重要,将来必是货物吞吐之地,便集资购买浦口土地。终因此事,受到世绩和袁世凯的中伤,被流放到乌鲁木齐。1909年7月初8日,患脑充血而死。《刘铁云年谱》的作者蒋逸雪说:“鹗之及祸,半由于仇怨之中伤,半由于持躬之失检。”这个论断是恰当的。
书籍目录
自叙 第一回 土不制水历年成患 风能鼓浪到处可危 第二回 历山山下古帝遗踪 明湖湖边美人绝调 第三回 金线东来寻黑虎 布帆西去访苍鹰 第四回 宫保爱才求贤若渴 太尊治盗疾恶如仇 第五回 烈妇有心殉节 乡人无意逢殃 第六回 万家流血顶染猩红 一席谈心辩生狐白 第七回 借箸代筹一县策 纳楹闲访百城书 第八回 桃花山月下遇虎 柏树峪雪中访贤 第九回 一客吟诗负手面壁 三人品茗促膝谈心 第十回 骊龙双珠光照琴瑟 犀牛一角声叶箜篌 第十一回 疫鼠传殃成害马 痸犬流灾化毒龙 第十二回 寒风冻塞黄河水 暖气催成白雪辞 第十三回 娓娓青灯女儿酸语 滔滔黄水观察嘉谟 第十四回 大县若蛙半浮水面 小船如蚁分送馒头 第十五回 烈焰有声惊二翠 严刑无度逼孤孀 第十六回 六千金买得凌迟罪 一封书驱走丧门星 第十七回 铁炮一声公堂解索 瑶琴三叠旅舍衔环 第十八回 白太守谈笑释奇冤 铁先生风霜访大案 第十九回 齐东村重摇铁串铃 济南府巧设金钱套 第二十回 浪子金银伐性斧 道入冰雪返魂香老残游记补篇引言刘鄂自序 第一回 元机旅店传龙语 素壁丹青绘马鸣 第二回 宋公子蹂躏优昙花 德夫人怜惜灵芝草 第三回 阳偶阴奇参大道 男欢女悦证初禅 第四回 九转成丹破壁飞 七年返本归家坐 第五回 俏逸云除欲除尽 德慧生救人救彻 第六回 斗姥宫中逸云说法 观音庵里环翠离尘 第七回 银汉浮槎仰瞻月姊 森罗宝殿伏见阎王 第八回 血肉飞腥油锅炼骨 语言积恶石磨研魂 ……老残游记外篇
章节摘录
第六回彻底寻根表明骗子穷形极相画出旗人 却说我听得继之说,可以代我寄信与伯父,不觉大喜,就问:“怎么寄法?又没有住址的。”继之道:“只要用个马封,面上标着‘通州各属沿途探投勘荒委员’,没有个递不到的。再不然,递到通州知州衙门,托他转交也可以使得。”我听了大喜道:“既是那么着,我索性写他两封,分两处寄去,总有一封可到的。” 当下继之因天晚了,便不出城,就在书房里同我谈天。我说起今日到祥珍估镯子价,被那掌柜拉着我,诉说被骗的一节。继之叹道:“人心险诈,行骗乃是常事。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今日听了那掌柜的话,只知道外面这些情节,还不知内里的事情。就是那掌柜自家,也还在那里做梦,不知是那一个骗他的呢。”我惊道:“那么说,大哥是知道那个骗子的了,为甚不去告诉了他,等他或者控告,或者自己去追究,岂不是件好事?”继之道:“这里面有两层:一层是我同他虽然认得,但不过是因为常买东西,彼此相熟了,通过姓名,并没有一些交情,我何苦代他管这闲事;二层就是告诉了他这个人,也是不能追究的。你道这骗子是谁?”继之说到这里,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道:“就是这样珍珠宝店的东家!” 我听了这话,吃了一大吓,顿时呆了。歇了半晌,问道:“他自家骗自家,何苦呢?”继之道:“这个人本来是个骗子出身,姓包,名道守。人家因为他骗术精明,把他的名字读别了,叫他做‘包到手’。后来他骗的发了财了,开了这家店。去年年下的时候,他到上海去,买了一张吕宋彩票回来,被他店里的掌柜、伙计们见了,要分他半张,他也答应了,当即裁下半张来。这半张是五条,那掌柜的要了三条;余下两条,是各小伙计们公派了。当下银票交割清楚。过得几天,电报到了,居然叫他中了头彩,自然是大家欢喜。到上海去取了六万块洋钱回来:他占了三万;掌柜的三条是一万八;其余万二,是众伙计分了。当下这包到手便要掌柜合些股分在店里,那掌柜不肯。他又叫那些小伙计合股,谁知那些伙计们,一个个都是要搂着洋钱睡觉,看着洋钱吃饭的,没有一个答应。因此他怀了恨了,下了这个毒手。此刻放着那玉佛、花瓶那些东西,还值得三千两。那姓刘的取去了一万九千两,一万九除了三千,还有一万六,他咬定了要店里众人分着赔呢。”我道:“这个圈套,难为他怎么想得这般周密,叫人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继之道:“其实也有一点破绽,不过未曾出事的时候,谁也疑心不到就是了。他店里的后进房子,本是他自己家眷住着的,中了彩票之后,他才搬了出去。多了几个钱,要住舒展些房子,本来也是人情。但腾出了这后进房子,就应该收拾起来,招呼些外路客帮,或者在那里看贵重货物,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呀,为甚么就要租给别人呢?”我说道:“做生意人本来是处处打算盘的,租出几个房钱,岂不是好?并且谁料到他约定一个骗子进来呢?我想那姓刘的要走的时候,把东西还了他也罢了。”继之道:“唔,这还了得!还了他东西,到了明天,那下了定的人,就备齐了银子来交易,没有东西给他,不知怎样索诈呢。何况又是出了笔据给他的。这种骗术,直是妖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网罗呢。” 说到这里,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吃过晚饭,继之到上房里去,我便写了两封信,恰好封好了,继之也出来了,当下我就将信交给他。他接过了,说明天就加封寄去。 我两个人又闲谈起来。我一心只牵记着那苟观察送客的事,又问起来。继之道:“你这个人好笨!今日吃中饭的时候你问我,我叫你写贾太守的信,这明明是叫你不要问了,你还不会意,要问第二句。其实我那时候未尝不好说,不过那些同桌吃饭的人,虽说是同事,然而都是什么藩台咧、首府咧、督署幕友咧。这班人荐的,知道他们是甚么路数。这件事虽是人人晓得的,然而我犯不着传出去,说我讲制台的丑话。我同你呢,又不知是甚么缘法,很要好的,随便同你谈句天。也是处处要想教导你,我是不敢说;不过处处都想提点你,好等你知道些世情。我到底比你痴长几年,出门比你又早。”我道:“这是我日夕感激的。”继之道:“若说感激,你感激不了许多呢。你记得么?你读的《四书》,一大半是我教的。小时候要看闲书,又不敢叫先生晓得,有不懂的地方,都是来问我。我还记得你读《孟子·动心章》:‘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那几句,读了一天不得上口,急的要哭出来了。还是我逐句代你讲解了,你才记得呢。我又不是先生,没有受你的束惰,这便怎样呢?”此时我想起小时候读书,多半是继之教我的。虽说是从先生,然而那先生只知每日教两遍书,记不得只会打,那里有甚么好教法;若不是继之,我至今还是只字不通呢。此刻他又是这等招呼我,处处提点我。这等人,我今生今世要觅第二个,只怕是难的了。想到这里,心里感激得不知怎样才好,几乎流下泪来,因说道:“这个非但我一个人感激,就是先君、家母,也是感激的了不得的。”此时我把苟观察的事,早已忘了,一心只感激继之,说话之中,声音也咽住了。 继之看见,忙道:“兄弟且莫说这些话,你听苟观察的故事罢。那苟观察单名一个才字,人家都叫他狗才。”我听到这里,不禁扑嗤一声,笑将出来。继之接着道:“那苟才前两年上了一条陈给制台,是讲理财的政法。这个条陈与藩台很有碍的,叫藩台知道了,很过不去,因在制台跟前,很很的说了他些坏话,就此黑了。后来那藩台升任去了,换了此刻这位藩台,因为他上过那个条陈。也不肯招呼他。因此接连两三年没有差使,穷的吃尽当光了。” 我说道:“这句话,只怕大哥说错了。我今天日里看见他送客的时候,莫说穿的是崭新衣服,底下人也四五个,那里至于吃尽当光。吃尽当光,只怕不能够这么样了。”继之笑道:“兄弟,你处世日子浅,那里知道得许多。那旗人是最会摆架子的,任是穷到怎么样,还是要摆着穷架子。有一个笑话,还是我用的底下人告诉我的,我告诉了这个笑话给你听,你就知道了。这底下人我此刻还用着呢,就是那个高升。这高升是京城里的人。我那年进京会试的时候,就用了他。他有一天对我说一件事。说是从前未投着主人的时候,天天早起,到茶馆里去泡一碗茶,坐过半天。京城里小茶馆泡茶,只要两个京钱,合着外省的四文;要是自己带了茶叶去呢,只要一个京钱就够了。有一天,高升到了茶馆里,看见一个旗人进来泡茶,却是自己带的茶叶,打开了纸包,把茶叶尽情放在碗里。那堂上的人道:‘茶叶怕少了罢?’那旗人哼了一声道:‘你那里懂得!我这个是大西洋红毛法兰西来的上好龙井茶,只要这么三四片就够了;要是多泡了几片,要闹到成年不想喝茶呢。’堂上的人,只好同他泡上了。高升听了,以为奇怪,走过去看看,他那茶碗中间,飘着三四片茶叶,就是平常吃的香片茶。那一碗泡茶的水,莫说没有红色,连黄也不曾黄一黄,竟是一碗白泠泠的开水。高升心中,已是暗暗好笑。后来又看见他在腰里掏出两个京钱来,买了一个烧饼,在那里撕着吃,细细咀嚼,象很有味的光景。吃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吃完。忽然又伸出一个指头儿,蘸些唾沫,在桌上写字,蘸一口,写一笔。高升心中很以为奇,暗想这个人何以用功到如此,在茶馆里还背临古帖呢?细细留心去看他写甚么字。原来他那里是写字,只因他吃烧饼时,虽然吃的十分小心,那饼上的芝麻,总不免有些掉在桌上。他要拿舌头舐了,拿手扫来吃了,恐怕叫人家看见不好看,失了架子,所以在那里假装着写字蘸来吃。看他写了半天字,桌上的芝麻一颗也没有了。他又忽然在那里出神,象想甚么似的。想了一会,忽然又象醒悟过来似的,把桌子很很的一拍,又蘸了唾沫去写字。你道为甚么呢?原来他吃烧饼的时候,有两颗芝麻掉在桌子缝里、任凭他怎样蘸唾沫写字,总写他不到嘴里,所以他故意做成忘记的样子,又故意做成忽然醒悟的样子,把桌子拍一拍,那芝麻自然震了出来,他再做成写字的样了,自然就到了嘴了。” 我听了这话,不觉笑了,说道:“这个只怕是有心形容他罢,那里有这等事。”继之道:“形容不形容,我可不知道,只是还有下文呢。他烧饼吃完了,字也写完了,又坐了半天,还不肯去。天已向午了,忽然一个小孩子走进来,对着他道:‘爸爸快回去罢,妈要起来了。’那旗人道:‘妈要起来就起来,要我回去做甚么?’那孩子道:‘爸爸穿了妈的裤子出来,妈在那里急着没有裤子穿呢。’那旗人喝道:‘胡说!妈的裤子,不在皮箱子里吗?’说着,丢了一个眼色,要使那孩子快去的光景。那孩子不会意,还在那里说道:‘爸爸只怕忘了,皮箱子早就卖了,那条裤子,是前天当了买米的。妈还叫我说:‘屋里的米只剩了一把。喂鸡儿也喂不饱的了,叫爸爸快去买半升米来,才够做中饭呢。’那旗人大喝一声道:‘滚你的罢!这里又没有谁给我借钱,要你来装这些穷话做甚么!’那孩子吓的垂下了手,答应了几个‘是’字,倒退了几步,方才出去。那旗人还自言自语道:‘可恨那些人,天天来给我借钱,我那里有许多钱应酬他,只得装着穷,说两句穷活。这些孩子们听惯了,不管有人没人,开口就说穷话,其实在这茶馆里,那里用得着呢。老实说,咱们吃的是皇上家的粮,那里就穷到个份儿呢!’说着,立起来要走。那堂上的人向他要钱,他笑道:‘我叫这孩子气昏了,开水钱也忘了开发。’说罢,伸手在腰里乱掏,掏了半天,连半根钱毛也掏不出来,嘴里说:‘欠着你的,明日还你罢。’那个堂上不肯。争奈他身边认真的半文都没有,任凭你扭着他,他只说明日送来,等一会送来。又说那堂上的人不生眼睛,‘你大爷可是欠人家钱的么’?那堂上说:‘我只要你一个钱一开水钱,不管你甚么大爷二爷。你还了一文钱,就认你是好汉;还不出一文钱,任凭你是大爷二爷,也得要留下个东西来做抵押。你要知道我不能为了一文钱,到你府上去收帐。’那旗人急了,只得在身边掏出一块手帕来抵押。那堂上抖开来一看,是一块方方的蓝洋布,上头龌龊的了不得。看上去,大约有半年没有下水洗过的了。因冷笑道:‘也罢,你不来取,好歹可以留着擦桌子。’那旗人方得脱身去了。你说,这不是旗人摆架子的凭据么?”我听了这一番言语,笑说道:“大哥,你不要只管形容旗人了,告诉了我狗才那桩事罢。”继之不慌不忙说将出来。正是:尽多怪状供谈笑,尚有奇闻说出来。要知继之说出甚么情节来,且待下回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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