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11 出版社:江苏文艺 作者:佚名|主编:悬疑志编辑部 页数: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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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极度恐怖,带你嗅一嗅死亡的真实气味! 《新惊魂六计第2辑》系列共分三本,本书是该系列第一本。《新惊魂六计第2辑》是一部囊括王雨辰、大袖遮天、夜先生、庄秦、七根胡、一枚糖果等一线畅销作家的恐怖精品集。最诡异莫测的结局,最凄美奇幻的场景,最深入骨髓的恐惧,不到最后一秒,就无法摆脱紧张、惊悚与迷雾重重。现在屏住你的呼吸,睁大你的眼睛,绷紧你的神经,进入一个超级胆寒的世界!胆小者,切勿尝试!
书籍目录
故事一 发生故事一 红雨伞故事三 人柴故事四 古宅故事五 断头谷故事六 双喜煞故事七 锦屏人故事八 诊所的来信故事九 时间出租故事十 风池故事十一 我不是故意吓你故事十二 恐怖愚人节故事十三 逃不出的八楼故事十四 绿色人形故事十五 偷窥故事十六 第十二个木头
章节摘录
发生 我小的时候,住在乡下。有个小女孩,和我们差不多大,头发特别长,一直拖到地上。她不大和我们玩,常常一个人站在一边发呆。她没法坐下,因为一坐就坐到了头发上。大人们说不要和她玩,据说她是个怪胎。一般小孩出生的时候,都是光着头,顶多有点短头发,最茂密的头发也不过耳。但是这小孩一出生就长着一头长发,一直长到了脚跟,护士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毛孩,后来拂开头发,发现里面是光溜溜一个正常的孩子,觉得十分惊讶。这还不算什么。她生下来的时候,不仅长了一头长发,还长着一双浓密的眉毛,漆黑地悬挂在眼睛上,乍一看就好象长了两双眼睛。这还不算什么。她生下来的时候,不仅长了一头长发和一双浓密的眉毛,还长着一口整齐的牙齿,一张嘴就吓了人一跳,她母亲不敢亲自哺乳,只好喂牛奶,奶嘴咬坏了无数。这还不算什么。她生下来的时候,不仅长了一头长发、一双浓密的眉毛和一口整齐的牙齿,跟她同时出生的还有村子里的几头小猪,和几只小羊,这些小猪和小羊的身上也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摸上去和人的头发差不多。大家把长着人头发的小猪和小羊都杀了,把人留下了,取了个名字叫“发生”。发生平时很少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我喜欢欺负这种老实又不合群的孩子,趁她不注意,邀了两个小孩,偷偷绕到她身后,轻轻抓起一把拖在地上的头发,一剪刀剪下去,她发出骇人听闻的尖叫声,从地上一把跳了起来,吓得我和那两个小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们这一群人都被吓呆了,眼睁睁看着她捂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地惨叫,全身因为疼痛而抽搐。她越滚动,头发越是纠缠作一堆,疼痛也就越剧烈。我们都看出来了,她的头发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头发剪了也就剪了,跟剪掉一丛草没什么区别,本人没什么感觉。她的头发剪不得,那不像头发,倒像是什么生命力旺盛的东西。最后她活活疼晕了过去。我们早吓得一哄而散了,远远地回头,还能望见她被自己的头发包裹着,不时抽动两下。她后来总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我们,也不大出门了,生怕别人不小心踩到她的头发。虽然如此,在某些时候,从她家里总是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那多半是她不小心又弄断了些头发——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那么长的头发,不断才是怪事。就因为这头发,到了十多岁,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定了亲,却没一个人理会发生。其实发生长得蛮漂亮,如果把眉毛修一修,就和画上的美人一个样。这也可以理解,谁能忍受自己的媳妇经常这么惨叫呢?再说,她这个样子,总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她怕我们,我们也怕她,互相躲着。后来,村里有个女孩病了,病好后,一头头发都掉光了,治了很久都没治好。也不知是谁开始说,后来全村都这么传,说是发生的头发可以治这种病。女孩的家里人去找发生她妈商量,她妈和她爸虽然很嫌这个女儿,但关键时刻还是疼惜她,坚决不肯剪她的头发。“你要我女儿活活疼死呀?”她妈不客气地把那女孩的家人推出门去——对了,那女孩叫春生,春天出生的,全村除了发生之外,最漂亮的就是春生了。“反正她也疼习惯了。”春生妈说。砰!毫无疑问的,这种对话最后遭殃的往往是门,发生家的门板被发生的爸爸弄坏了,春生妈吓走了。第二次带了钱来,门板又被弄坏一次。第三次带了更多的钱来,发生妈就跑到铺子里买了一把崭新锋利的剪刀。“剪刀钱你出。”她试了试刀口说。“当然当然,”春生妈说,“新剪刀,刀口快,不受罪。”发生妈把发生叫了过来,我们都挤在屋门口看。发生不肯过来,缩在里屋不肯出来。发生的爸爸站起来——砰,又坏了一张门,发生就被拖出来了。发生妈把发生按在椅子上,发生爸爸和春生妈按住她,还没开剪,她就尖叫起来。她叫一声,我就哆嗦一下。发生妈举起了剪刀,那剪刀真锋利,寒光闪闪,连那光彩都似乎能伤人。发生妈挽起一截乌黑稠密的头发,比了比长度,问春生妈:“这么长够了吧?”“够了够了。”春生妈连声说。发生妈卡擦卡擦空剪了两下。发生忽然不叫了,全身缩成了一团。她的头发像蛇一样盘曲起来,在头上盘成一团乌黑的大帽子,只剩下她妈手里的那一把没盘上去,但也在左右扭动奋力挣扎,眼看就要挣脱出来了,发生妈果断地伸手一剪,刀去发落,发生发出一声长嚎,身子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怪异姿势猛然一挺,便软软垂下去不动了。 我们面色苍白,紧紧靠在一起。“她没事吧?”春生妈担心地问。“没事,习惯了。”发生妈说,“这头发比较多,你再送两斤肉来。”“好的好的。”春生妈伸手从地上抓起那把兀自扭动不已的头发,那头发顺势缠上了她的手,她脸上冒出一层橘子皮样的鸡皮疙瘩,将头发塞进一个布袋内,打飞脚走了。走了很远,我们还能看到那布袋在拼命地蠕动着。发生妈用一块布堵住了发生的嘴,免得她的叫声吵到别人。发生从喉咙里呜呜地叫着,头发一根根竖立起来,一米多长的头发齐刷刷竖在头顶上,仿佛带着一股什么力量,假如不是她爸她妈按住了她,我怀疑那头发能把她从地上拔起来,一直拔到天上去。“你们走走走,没什么好看的。”发生的爸爸挥手把我们赶走了,我们一哄而散,又一窝蜂跑到春生家去了。春生妈已经到家了,一家人对着装头发的口袋发愣。“妈,这东西看起来太怪了。”秃头春生说。“就是就是。”春生爸说。春生妈也很没把握,伸手想打开袋子,又不敢,三个人叽里咕噜商量了一阵,我们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说的什么,只见他们忽然停了商量,春生妈将袋子倒举到春生头顶,春生用些皮革之类的东西把整张脸围住,春生爸飞快地将袋口的绳子一扯,满袋扭动的头发像蛇一样直扑到春生头顶上。春生透过皮革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手朝脸上乱抓,想把皮革抓走,被她爸爸和妈妈一边一只手抓住了。我们躲在窗边,眼看着头发在春生头上飞舞了好一阵子,发出“吧唧吧唧”泥鳅般的声音,又猛地竖得笔直,“咔嚓”一声响,仿佛木头桩子钉进石头里,春生被这一下顿得坐不稳,整个人滑到了地上。之后,头发忽然柔顺地垂了下来。“好了?”半晌,春生妈小声问。“好像是。”春生爸迟疑地扯了扯春生头发的黑发,扯了半天扯不下来,春生甩掉皮革叫道:“别扯,痛!”秃头春生又有了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发生的头发在她的头上生了根,稳稳地安了家,和正常的头发一样慢慢往长里长,长到一定程度后,春生就把头发剪短。这头发生到春生头上之后,好像就没了那种怪异的生命力,随便你怎么剪怎么拽,只要不扯动头皮,就没一点感觉。这事飞快地传开了,传出了村子,传到了镇上,又传到了县城。秃头们络绎不绝地来我们村,找发生要头发。发生家的破房子换了瓦房,后来又换了楼房,家里买了拖拉机和摩托车,哥哥也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发生的头发剪了又长,长了又剪,发生的惨叫再也没有平息过,白天黑夜,每时每刻,我们都听见她发出痛楚的叫声。起初这声音常常让我们全身颤抖,后来听习惯了,也就和水声风声没什么区别,偶尔有时候听不到,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光头们长出头发以后,给发生送来了很多锦旗,记者来采访发生,发生裹在自己的头发里浑身哆嗦。“发生,你治好了这么多人,什么感觉?”记者问。“疼……”发生哆嗦着说。“我问的是你心理上有什么感觉?”记者启发道。“怕……”发生上下两排牙齿互相敲打着,发出“疙瘩疙瘩”的声音。记者不再问她了,转而问发生的爸爸:“您对自己的女儿这种行为有什么感觉?”“我感到很骄傲,”发生的爸爸满面红光,说了很多,最后一挥手:“我们希望,全天下的人从此都不再为秃头而烦恼。”他说这话的时候,发生的头发又一次竖得笔直,记者们用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了这难得的场面。发生现在变成最抢手的姑娘了,很多人来发生家提亲,但发生爸爸和妈妈都没答应,发生躲在门后看着那些挺不错的小伙子来了又走了,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呻吟声就停下来了。所以,如果我们没听到发生的惨叫,那一定是有人来提亲了。“我想快点出嫁。”发生有一天从她住在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对我说。我吃了一惊,她从来没主动跟我说过话。“为什么?”我问。她的头发从窗口垂了下来,在没有风的空气中卷曲成各种形状,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她说。发生的爸爸为了实现他在记者面前许下的豪言壮语,到电视上登了广告,还专门租了辆大客车专门往村里拉光头,车身上写着“生发专用车”,每次一拉就是满满一车,下来的全是光头,一片明晃晃的,让人眼前一亮。发生的叫声更惨了,但我们也很快习惯了这更惨的叫声。发生忙着被人剪头发,她爸爸和妈妈也怕别人偷剪她的头发,总是不放她出来,把她关在房里,每天吃核桃芝麻之类的东西,说是能养头发,吃得她全身都冒油,一天到晚拉稀。“我们帮帮发生吧。”春生说,这时她已经出嫁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帮她,再说都有自己的烦心事,顾不上她。春生说,如果发生没有了头发,就能出来玩了,也能嫁人了。我始终没想明白嫁人和头发之间的关系,但春生年纪大,她这么说了,当然有道理。当夜,我们几个从小一起玩大的人,偷偷跑到发生的窗户底下,小声叫着她的名字。她一边惨叫一边探出头来,乌黑的头发覆盖了整面墙壁,好像一大团水渍。我们拽着发生的头发爬了上去,各自掏出剪刀,发生一看见剪刀,就猛然跳起来躲到床底下,我们怎么拽也拽不出来。“疼!”她说,“剪光了就不会疼了。”我说,“忍一忍。”发生听了这话,就钻出来了。我们用一团布塞住发生的嘴,免得她叫得太厉害,被她爸爸听出不对劲来。一人一把剪刀剪开了,发生的汗水流了一地,头发也没剪光。我们继续剪,春生在旁边把剪下来的头发装到麻袋里,装满一袋就朝下扔,她爸爸妈妈在下边接着。后来,发生不流汗了,开始从每个毛孔里流出血来。“她要死了。”我赶紧松开她的嘴。“别停,”发生呻吟着说,“剪!”“你流血了。”我说。“没事,剪!只要没头发了,死都愿意。”她说。我不敢多看她流血的脸,又剪了几刀,最后她完全变成了血人,头发也没减少。我扔下剪刀,从窗口爬出去。大家都跟着我走了,我们没想杀人。只有春生还在不停地剪着。这晚发生死了,谁都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我们也没说,春生家把发生的头发拿去卖了,也赚了一栋房子。春生给我们一人买了个随身听,我没要。发生死了以后,按规矩本来是要火化的,但是她的头发还在继续长,比活着的时候还长得更快,发生爸把这事跟村长一说,大家一致同意让发生土葬。追悼会的时候,全村人都去了,发生被白被单蒙住,放在灵堂后,用块白布帘子遮着。追悼会进行到一半,白布帘子慢慢地朝外鼓了出来,仿佛有很多人在帘子后朝外挤,鼓鼓囊囊地不成形状。大家吓得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要跑时,有个人看到了帘子底下伸出来的东西。那东西黑乎乎的,水一样流了遍地,一眼就看出来是头发。发现是头发之后,大家也不再害怕了,索性揭开帘子,掀开了白被单。发生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白得好像从来没有过血色,全身都被疯长的头发包住了。只这么一会的功夫,头发已经铺满了灵堂的地面和四壁,到处漆黑一片。发生爸爸说不用怕,吩咐一人拿着把剪刀,大家卡擦卡擦开剪,头发纷纷落地。不过这次发生没有再发出惨叫了。头发总是剪不完,忙了一整晚,第二天就草草埋了。加厚的棺材,平常的铁锨凿上去都留不下一个印,发生刚躺进去没一会,还没起灵,棺材就被头发撑爆了,头发像蛇一般蜿蜒生长着。送葬的队伍前所未有的长,不是为了纪念发生,而是必须得有这么多人跟在后边,才能把头发及时剪断。前边的人抬着发生的遗体,匆忙上了山,挖了个深坑埋了。发生的头发很快从地里冒了出来,黑油油的,渐渐覆盖了满山遍野。人们找到了一条发财的好路,成群结队地上山割头发,然后拿去卖给村外秃头的人。发生的爸爸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发生已经死了,头发就不再只归他们一家所有。我的衣服鞋子和零食,都是发生的头发换来的。头发越长越多,渐渐地将其他的植物都挤死了,最后全村只剩下了头发,一走进村口,就看到一片漆黑在地面上飘拂。春天的时候,那些头发上长了些白花,变成蒲公英般的絮,风一吹就四处飘。起初,我们不知道这些白花是什么东西,随它们飘,反正眼睛看惯了黑色,来点白色也是不错的。后来,这白花越来越多,到处都铺满了白花,连我们吃饭的碗里,喝水的杯里,都满是这种白花,每次喝水之前,都要先吹开。过了一阵,很多人开始觉得身体发痒,痒得钻心,去医院看了皮肤科,什么毛病也没发现。“痒死了。”春生说。她不断用指甲抠着自己的身体,我在她身上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她自己抠出来的血印子。春生抠着抠着,忽然从嘴里喷出一把黑色的东西来。那些东西虽然湿答答地粘在一起,还是能看出来是人的头发。她伸手连忙去拽,刚扯了一把,就捂住肚子叫疼。接着,更多的头发涌了出来。从她的眼睛里长出了头发。从她的鼻孔里长出了头发。从她的耳朵里长出了头发。从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都长出了头发。春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发球,完全看不到一点别的颜色,她在地上打滚嚎叫着,我远远跑开了。一路上,很多这样黑色的发球发出凄惨的叫声。我想跑回家,却认不出我自己的家在哪里。地上的头发把所有的房子都包了起来,有人从头发中伸出手来,向我求救,我也不敢去拉他。我跑出村子后回头看看,已经看不见村子了,只望见一只巨大的黑茧一样的东西,把村子和村子里的人,把活着的春生和死了的发生,一起包了起来。和我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几十个人,我们后来都只联系过一次。每过一阵子,就会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我们中的一个人身体开始发痒,到医院里透视,发现他的内脏和血管里长出了细细的绒毛。那些绒毛都长成了漆黑的头发,把他们团团包裹起来。他们都是火化的。最近,我也觉得身体开始发痒了。但我已经没有打电话的必要,全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只能对着镜子说:“你也开始长头发了。”镜子里的我,瞳孔中有些漆黑的东西在飘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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