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

出版时间:2008-4-1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作者:刘师培  页数: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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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撰成于一七一七年,《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详细论述了中国中古文学史。理论丰富、观点新颖。书中引用了大量的资料,使理论更具真实性、鲜明性,着重研究了汉魏六朝专家文。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书籍目录

第一课 概论第二课 文学辨体第三课 论汉魏之际文学变迁第三课附录第四课 魏晋文学之变迁甲 傅嘏及王何诸人乙 嵇阮之文丙 潘陆及两晋诸贤之文丁 总论第五课 宋齐梁陈文学概略甲 宋代文学乙 齐粱文学丙 陈代文学丁 总论(甲) 声律说之发明(乙) 文笔之区别附搜 集文章志材料方法汉魏六朝专家文研究弁言一 绪论二 各家总论三 学文四忌四 论谋篇之术五 论文章之转折与贯串六 论文章之音节七 论文章有生死之别八 《史》、《汉》之句读九 蔡邕精雅与陆机清新十 论各家文章与经子之关系十一 论文章有主观客观之别十二 神似与形似十三 文质与显晦十四 文章变化与文体迁讹十五 汉魏六朝之写实文学十六 论研究文学不可为地理及时代之见所囿十七 论各家文章之得失应以当时人之批评为准十八 洁与整十九 论记事文之夹叙夹议及传赞碑铭之繁简有当二十 轻滑与蹇涩二十一 论文章宜调称附录甲辰年自述诗

章节摘录

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第一课 概论物成而丽,交错发形,分动而明,刚柔判象,在物佥然,文亦犹之。惟是捈欲通嚍,纮埏实同,偶类齐音,中邦臻极。何则?准声署字,修短揆均,字必单音,所施斯适。远国异人,书违颉诵,翰藻弗殊,侔均斯逊。是则音泮轾轩,象昭明两,比物丑类,泯踦从齐,切响浮声,引同协异,乃禹域所独然,殊方所未有也。此一则明俪文律诗为诸夏所独有,今与外域文学竞长,惟资斯体。《易大传》日:“物相杂故曰文。”《论语》曰:“郁郁乎文哉。”由《易》之说,则青白相比、玄黄厝杂之谓也;由《语》之说,则会集众彩、含物化光之谓也。嗣则汶长《说文》,诂道相诠;成国《释名》,即绣为辟。准萌造字之基,顾误正名之指,文匪一端,殊途同轨。必重明丽正,致饰尽亨,缀兆舒疾,周旋矩规,然后考命物以极情性,观形容以况物宜,故能光明上下,劈措万类,未有志白贲而訧翰如,执素功以该绩事者也。此一则申明文诂,俾学者顾名思义,非偶词俪语,弗足言文。文区科臬,流衍万殊:董贾搞词,未均羡绌;彦和综律,始阐音和。清浊周疏,间世斯审,后贤所阉,古或未昭。何则?人性之能,别声被色而已。声弗过五,而生变比音,弗可胜奏;色弗过五,而成文不乱,不可胜宣。故舞佾在庭,方员自形,蕤宾孔和,林钟遐应,因物而作,或秉自然。至若龙璪齐晖,上下异昭,笙镛节律,间代而鸣,彰彩谐音,率繇世巧。由是而言,前哲因情以纬文,后贤截文以适轨。故沉思翰藻,今古斯同,而美媲黄裳,六朝臻极。挽近论文,恒以后弗承前为诟,然六爻之位,皆繇左右,剪偶隆奇,曷云成列?况周冕玉藻,前后邃延,骤易夏收,必乖俯仰。至于律吕宫商,虽基沈沦,然锡銮失和,虽有金辂樊缨,末由昭其度,双璜错鸣,虽有媪韨幽衡,末由俯其娓。故文而弗俪,治丝以棼之说也;俪不和律,琴瑟转壹之说也。此一则证明齐梁文词于律为进,弗得援后世弗逵程律之作,上薄齐梁。著诚去伪,从质舍文,两词颇似,旨弗同科。世儒瞀犹,以质诠诚。不知说而丽明,物睽斯类,明不可患,冥升奚贞?古入公门,必彰列彩,杂服是习,不愆安礼。火龙可贱,於昔蔑闻。夫蔑席之平,素衣之褥,犹必画纯铄其华,朱绣炜其裼,况于记久明远,经纬天地者乎?孔崇先进,旨主刺时,故有质无文,葛卢垂贬。质果可复,则是彪蒙匪吉,虎炳匪孚,子羽未可休,棘成未足绌也。又隋唐以前,便章文笔,五代而降,捋类翕观。裋褐在躬,袭蒙衮裳之名,土铡是饭,因云雕俎可齐。董仲舒有言:“名生于真,非其真,弗以为名。”背厥真名,此万民所由丧察也。此一则诠明沉思翰藻,弗背文律,归、茅、方、姚之伦,弗得以华而弗实相訾。文崇六代,惟主考型。若夫宣究流衍,撢引绪耑,习肄所及,两汉实先。譬之大飨,丹漆丝纩,庭实旅陈,蒲越稿鞣,兼昭贵本,于礼有然,庸伤翩反?况复娴习雅故,底究六籍,扬、马、张、蔡,各臻厥茂,伐柯取则,执一封域,率迪众长,或庶几焉。此一则明六朝以前之文,必当研习。第二课 文学辨体此篇以阮氏《文笔对》为主,特所引群书,以类相从,各附案词,以明文轨。《晋书·蔡谟传》:文笔论议,有集行于世。《宋书·傅亮传》:高祖登庸之始,文笔皆是记室参军滕演,北征广固,悉委长史王诞。《北史·魏高祖纪》:有大文笔,马上口授。《魏书·温子异传》:台中文笔,皆子异为之。《北史·温子异传》:张皋写子异文笔,传于江外。《北齐书·李广传》:毕义云集其文笔十卷。《陈书·陆琰传》:其所制文笔多不存本。《陈书·刘师知传》:工文笔。《陈书·徐伯阳传》:年十五以文笔称。据上九证,知古云文笔,犹今人所云诗文、诗词,确为二体。《南史·颜延之传》:宋文帝问延之诸子才能。延之曰:“竣得臣笔,测得臣文。”据上一证,知文之与笔,弗必两工,犹今工文者,弗必工诗也。梁元帝《金楼子·立言篇》云:夫子门徒,转相师受,通圣人之经者谓之儒。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于辞赋,则谓之文。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至如不便为诗如阎纂,善为章奏如伯松,若此之流,泛谓之笔;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又云: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案:惠、慧古通。)笔端而已。至如文者,惟须绮毂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道会,情灵摇荡。而古之文笔,今之文笔,其源又异。刘勰《文心雕龙·总术篇》云: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据上三证,是偶语韵词谓之文,凡非偶语韵词概谓之笔。盖文以韵词为主,无韵为偶,亦得称文。《金楼》所诠,至为昭晰。《汉书·楼护传》:长安号日“谷子云笔札”。《梁书·任昉传》:尤长载笔。《南史·沈约传》:彦异工于笔。《陈书·徐陵传》:国家有大手笔,皆陵草之。《陈书·陆琼传》: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敕付琼。《唐书·蒋偕传》:三世踵修国史,世称良笔。据上六证,是官牍史册之文,古概称笔。盖笔从“聿”声,古名“不聿”,“聿”、“述”谊同。故其为体,惟以直质为工,据事直书,弗尚藻彩。《礼·曲礼篇》日:“史载笔。”孔修《春秋》亦日“笔则笔,削则削。”后世以降,凡体之涉及传状者,均笔类也。陆机《文赋》,诠述诗赋十体,弗及传记,亦其明征。《南史·孔珪传》:与江淹对掌辞笔。《陈书·岑之敬传》:雅有辞笔。据上二证,均辞笔并言,“辞”字作“词”,“词”与“文”同。《说文》云:“词,意内而言外也。”《周易·乾文言》日:“修辞立其诚。”又《系辞上》日:“系辞焉以尽其言。”修饰互文,系辍同情,是词之为体,迥异直言。屈宋之作,汉标《楚辞》,亦其证也。是知六朝之辞,亦以偶语韵文为限。《梁书·刘潜传》:字孝仪,秘书监孝绰弟也。绰常曰“三笔六诗”,三即孝仪,六孝威也。《梁书·庾肩吾传》载简文《与湘东王论文》日:诗既若此,笔又如之。《北史·萧圆肃传》:撰时人诗笔为《文海》四十卷。《杜甫集.寄贾司马严使君诗》:贾笔论孤愤,严诗赋几篇。赵磷《因话录》:韩文公与孟东野友善。韩公文至高,需长于五言,时号“孟诗韩笔”。据上五证,均诗笔并言。盖诗有藻韵,其类亦可称文;笔无藻韵,唐人散体概属此类。故昌黎之作,在唐称笔;后世文家,奉为正宗;是均误笔为文者也。《南齐书·晋安王子懋传》:文章诗笔,乃是佳事。据上一证,是笔与诗、文并殊。刘禹锡《中山集·祭韩侍郎文》:子长在笔,予长在论。据上一证,是笔与论殊。盖笔主直书,论则兼尚植指,故《文赋》隶论于文,于记事之体则否。合前列各证观之,知散行之体,概与文殊。唐宋以降,此谊弗明,散体之作,亦人文集。若从孔子正名之谊,则言无藻韵,弗得名文,以笔冒文,误孰甚焉。又文苑列传,前史佥同。唐宋以降,文学陵迟,仅工散体,恒立专传,名实弗昭,万民丧察,因并辨之。第三课论汉魏之际文学变迁建安文学,革易前型,迁蜕之由,可得而说:两汉之世,户习七经,虽及子家,必缘经术;魏武治国,颇杂刑名,文体因之,渐趋清峻,一也。建武以还,士民秉礼,迨及建安,渐尚通侻·侻则侈陈哀乐,通则渐藻玄思,二也。献帝之初,诸方棋峙,乘时之士,颇慕纵横,骋词之风,肇端于此,三也。又汉之灵帝,颇好俳词,(见杨赐《蔡邕传》)下习其风,益尚华靡,虽迄魏初,其风未革,四也。今摘史乘群书之文,涉及文学变迁者,条列如下:《文心雕龙·时序篇》:自哀、平陵替,光武中兴,深怀图谶,颇略文华。然杜笃献诔以免刑,班彪参奏补令,虽非旁求,亦不遐弃。及明帝叠耀,崇爱儒术,肄礼璧堂,讲文虎观,孟坚珥笔于国史,贾逵给札于瑞颂;东平擅其懿文,沛王振其通论,帝则藩仪,辉光相照矣。自安、和已下,迄至顺、桓,则有班、傅、三崔,王、马、张、蔡,磊落鸿儒,才不时乏,而文章之选,存而不论。然中兴之后,群才稍改前辙,华实所附,斟酌经辞,盖历政讲聚,故渐靡儒风者也。降及灵帝,时好辞制,造羲皇之书,开鸿都之赋,而乐松之徒,招集浅陋,故杨赐号为骥兜,蔡邕比之俳优,其余风遗文,盖蔑如也。自献帝播迁,文学蓬转。建安之末,区宇方辑。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并体貌英逸,故俊才云蒸。仲宣委质于汉南,孔璋归命于河北,伟长从宦于青土,公干徇质于海隅,德琏综其斐然之思,元瑜展其翩翩之乐,文蔚、休伯之俦,于叔(邯郸淳字,元作子傲)、德祖(杨修字)之侣,傲雅觞豆之前,雍容衽席之上,洒笔以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凤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至明帝纂戎,制诗度曲,征篇章之士,置崇文之观,何(晏)、刘(劭)群才,迭相照耀。少主相仍,唯高贵英雅,顾盼合章,动言成论。于时正始余风,篇体轻澹,而嵇、阮、应、缪,并驰文路矣。案:此篇略述东汉三国文学变迁,至为明晰,诚学者所当参考也。《魏志·王粲传》: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也。献帝西迁,粲徙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日:“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年十七,司徒辟,诏除黄门侍郎,以西京扰乱,皆不就,乃之荆州依刘表。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侻,不甚重也。表卒,粲劝表子琮,令归太祖。太祖辟为丞相掾,赐爵关内侯,后迁军谋祭酒。魏国既建,拜侍中。博物多识,问无不对。时旧仪废弛,兴造制度,粲恒典之。初,粲与人共行,读道边碑,人问日:“卿能暗诵乎?”日:“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观入围棋,局坏,粲为复之,棋者不信,以巾巴盖局,使更以他局为之,用相比较,不误一道。其强记默识如此。性善算,作《算术》,略尽其理。善属文,举笔便成,无所改定,时人常以为宿构,然正复精意覃思,亦不能加也。著诗、赋、论、议,垂六十篇。建安二十一年,从征吴。二十二年春,道病,卒,时年四十一。始文帝为五官将,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学。粲与北海徐干字伟长、广陵陈琳字孔璋、陈留阮璃字元瑜、汝南应玚字德琏、东平刘桢字公干,并见友善。干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五官将文学。琳前为何进主簿。进欲诛诸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四方猛将,并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竟以取祸。琳避难冀州,袁绍使典文章。袁氏败,琳归太祖。瑀少受学于蔡邕。建安中,都护曹洪欲使掌书记,瑀终不为屈。太祖并以琳、瑀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书檄,多琳、璃所作也。琳徙门下督,瑀为仓曹掾属。玚、桢各被太祖辟为丞相掾属。场转为平原侯庶子,后为五官将文学。桢以不敬被刑,刑竟署吏。成著文赋数十篇。瑀以十七年卒,干、琳、玚、桢二十二年卒。文帝书与元城令吴质日:“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矣;著《中论》二十余篇,辞义典雅,足传于后。德琏常斐然有述作意,其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干有逸气,但未遒耳。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于辞赋,惜其体弱,不起其文,至于所善,古人无以远过也。昔伯牙绝弦于钟期,仲尼覆醢于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也。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傍也。”自颍川邯郸淳、繁钦,陈留路粹,沛国丁仪、丁虞,弘农杨修,河内荀纬等,亦有文采,而不在此七人之例。玚弟璩、璩子贞,成以文章显。璩官至侍中,贞咸熙中参相国军事。璃子籍,才藻艳逸,而倜傥放荡,行己寡欲,以庄周为模则,官至步兵校尉。时又有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至景元中坐事诛。景初中,下邳桓威,出自孤微,年十八而著《浑舆经》,依道以见意,从齐国门下书佐、司徒署吏,后为安成令。吴质,济阴人,以文才为文帝所善,官至振威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封列侯。(摘录)附录《卫觊传》:觊字伯儒。少夙成,以才学称,受诏典著作,又为《魏官仪》,凡所撰述数十篇。建安末,河南潘勗,黄初时,河内王象,亦与觊并以文章显。《刘虞传》:虞字恭嗣,著书数十篇,及与丁仪共论刑礼,并传于世。《刘劭传》:劭字孔才。凡所撰述《法论》、《人物志》之类百余篇。同时东海缪袭,亦有才学,多所述叙。袭友人山阳仲长统,汉末作《昌言》。陈留苏林、京兆韦诞、谯国夏侯惠、任城孙该、河东杜挚等,亦著文赋,颇传于世。《陈思王植传》:撰录植前后所著赋、颂、诗、铭、《新论》,凡百余篇。《中山恭王衰传》:能属文,凡所著文章二万余言。才不及陈思王,而好与之侔。《王朗传》:朗著《易》、《春秋》、《孝经》、《周宫》传,奏议、论、记咸传于世。《刘放传》:善为书檄,三祖诏命,有所招喻,多放所为。《蜀志·卻正传》:凡所著述,诗、论、赋之属垂百篇。《吴志·韦曜、华覈传》:曜、覈所论事章疏,成传于世也。据以上诸传,可审三国人文之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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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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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2条)

 
 

  •   很奇怪,我收到这本书的时候,本想在上面戳上一个印章,翻遍了书的角角落落就是没看到版权页所在!!没有版权页的书,还不如质量差的复印本~选择了换货,但是担心只是我收到的这本书没有版权页还是整套书都没有版权页,按说出版社不应该出这样的错误啊!哎~这次购书很不愉快!跟这本书一起买的《三余杂记》,封面残破不堪,折损明显~看着都心疼啊!
  •   书的印刷质量很好,纸张摸起来很舒服,内容超棒,非常值,受益匪浅。
  •     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笔记
      个人学习笔记,若有可观,当在《专家文研究》部分点评。余皆不全之摘录耳。
      
      第一课、概论
      1、“明俪文律诗为诸夏所独有。”盖以声律之论自乃国语语音文字之所能独有,非印欧语系拼音文字之一词内数次音步抑扬所能类比。
      2、分文笔之论,以为“非偶词俪语,弗足言文”。此系南北朝时之论“盖无韵者为笔,有韵者为文。”(《文心雕龙•总术篇》)因刘氏推阮元之说,倡文笔之辨,论文宗崇魏晋,而上薄两汉,故有此论。故下文两则谓:“沉思翰藻,弗背文律,归、茅、方、姚之伦,弗得以华而弗实相訾。”而:“六朝以前之文,必当研习。”
      
      第二课、文学辨体
      此篇以阮元《文笔对》为主,引群书,以类相从,证“散行之体,概与文殊。”
      因有此论,故有“唐宋以降,文学陵迟,仅工散体,恒立专传,名实弗昭,万民丧察。”之谓。
      
      第三课、论汉魏之际文学变迁
      总括其意:汉魏之文,自魏武始,清峻通脱,骋词华靡。
      初学者可参阅篇章:《文心雕龙•时序篇》、《魏志•王粲传》、魏文帝《典论》《与吴质书》、曹子建《与杨德祖书》
      
      第四课、魏晋文学之变迁
      魏代自太和迄正始文分两派:一谓王弼、何晏以名法家言阐道家之绪,清峻简约,文质兼备,其源出自王粲、孔融清谈玄理,然不藻玄思。二谓嵇康、阮籍以纵横家言阐道家之绪,文章壮丽,骢采骋辞。其源出自阮瑀、陈琳,惜不善持论。
      后甲乙丙三稿引史料文章详论王何、嵇阮、并潘陆及两晋之文。
      丁稿总论。
      
      第五课、宋齐梁陈文学概略
      1、文学特里一派自刘宋始:宋文帝于儒学、玄学、史学三馆别立文学馆。
      2、宋齐梁陈文学之盛,实有在上者之提倡。
      当时文学之失,厥有四端:一、矜言数典,以富博为长。二、梁代宫体,别为新变。三、士崇讲论,而语悉成章。四、谐隐之文,斯时益甚。(例:孔稚圭《北山移文》、裴子野《雕虫论》)
      至当时文格所以上变晋宋,下启隋唐者有二:一曰声律说之发明。二曰:文笔之区别。
      
      刘氏甚不喜声律。论声律之起不及佛经梵文的影响,此处似有失察焉。
      
      
      汉魏六朝专家文研究
      一、绪论
      二、各家总论
      三、学文四忌
      奇僻 驳杂 浮泛 繁冗
      
      四、论谋篇之术
      文章构成,须历命意、谋篇、用笔、选词、炼句五级
      
      五、论文章之转折与贯穿
      “汉人之文,不论有韵无韵,皆能转折自然,不著痕迹。”余论可观。
      
      六、论文章之音节
      重抑扬顿挫而轻声律。同《诗品》说:“转伤真美。”
      
      七、论文章有生死之别
      “《史记》记事最为生动,后人观之犹身历其境。”可知其叙事文之生死之别,在于传神与否。
      “至于其他各体则不然••••••凡文章有劲气,能贯串,有警策而文采杰出者乃能生动。”其论可知。
      
      八、《史》、《汉》之句读
      驰骤,顿挫两种。
      概行文节奏之谓。
      
      九、蔡邕精雅与陆机清新
      如题
      
      十、论各家文章及经子之关系
      概对两汉魏晋南北朝诸贤人文士之文追本溯源。
      
      汉人用表象之词比附事实,故可繁可简;六朝人用史书之典比附事实,故不得不繁。(此说颇有意思。容后再论)
      
      十一、论文章有主观客观之别
      “古人之学说,各有独到之处,或缘题生意,以题为主,以己为客。或言在文先,以己为主,以题为客。于是唯心唯物遂区以别焉。”
      “唯心能归纳,唯物只能演绎。”
      而论《史记》唯心唯物参半,“主观不减于客观”,可知刘氏所谓“唯心唯物”,概文笔经由自我意志的浸染而使字里行间能浸染的我之风格的程度。
      
      十二、神似与形似
      “概形体不全,神将焉附?”
      其论之中心惟在拟古,拘焉。
      
      十三、文质与显晦
      文质需各得其中,而显晦则各有所偏。
      
      十四、文章变化与文体迁讹
      刘氏谓:“文章之体裁本有公式,不能变化。”故有:“唐以后文章之讹变失体者,殆可知矣。”
      此论亦拘。
      
      十五、汉魏六朝之写实文学
      以后世,犹晋时小说之虚写为对,以为自此之后“偏于空写,毫无神采。”是不知小说之体因时而缘起流变也。
      
      十六、论研究文学不可为地理及时代之见所囿
      观其题目甚有意思。然而其论自辩驳《隋书•文学传序》起,以为所谓“江左”“河朔”之别,未为笃论。并以晋人论之,“潘岳为北人,陆机为南人,而陆质实,潘清绮。”以为自五胡乱华以后,中原文士南迁,“东晋以降,清谈之风,出语甚隽,宋齐继踵,余韵犹存,宫体盛行,则又加以绮丽,沿流溯源,殆由洛下玄风,逐渐演变,而非江南独有此派文学也。”殊不知非北人入主中原,晋士大夫南下,渐披江南风泽,未必成今日所见之绮丽,而南朝民歌,素浸男女恋情之体,辞采轻靡,亦宫体之一源。刘氏但之以文人源流溯出王融可算宫体之先导,而不知民歌亦能渐染时下之文风,是知一而不知二也。又摒除历史地域之差别,孤立文学之体例风格流变与整个时代文化之外,亦有失偏颇之见。而以此之法穷源尽流,恐难为笃论也。
      
      十七、论各家文章之得失应当以当时人之批评为准
      以时代越近,而所得资料越全立论。不知时代越远,偏私之心越少。至于唐宋以后,文学传媒益见发展。所传资料日复健全。故此观点亦难以竟盖全文学史。
      
      十八、洁与整
      论文做法。
      
      十九、论记事文之夹叙夹议及传赞碑铭之繁简有当
      二十、轻滑与蹇涩
      似与文质显晦之论有重。
      
      二十一、论文章宜调称
      作文法。
      
      
      
      虽有观点立论偏颇的问题,然而引经据典之广,可见其考据之功。考镜源流之论,可见其辨体论文之力。
      清末学者,不可小觑。惜其早丧矣!
  •     这本书已经翻过多次,但总还有必要继续深入下去。书册虽小,所包含的学术容量却很大,对于原典的把握决定了对这本书的理解到达何种程度。
      
      
  •   这话肯定托大。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版本,但是就目前我所能接触到的版本来说,一开始就排印错误,不管是上古版还是商务印书馆,遑论其他出版社。君言翻阅多次,朕对你的阅读能力和效果表示质疑~~~
  •   LZ欺君之罪啊
  •   近代研究著作,不看内容,却看版本,按照书中所指引的原典一一看去,所得是多是少,心中自然有数。
  •   对于版本的强调,是学习研究古籍的一个重要条件,若非善本(借用古典文献学词汇,借指好的本子),连基本意思都弄错,那么其它建基于此的研究,也就要大打折扣甚至了无意义了。所谓考据、义理,把靠近原本的准确性放在第一位,还是很有必要的。
  •   君之版本对古籍而言,近现代研究著作,版本影响微乎其微。
  •   若如是,则尽可脱离前人文本,随意而言,一如王夷甫。但若果如是,既已以古文论为还魂之尸,则其所谓研究,已不可谓古文论研究。打个比方,某乙若欲于某甲所说某个命题进行研究,则研究者首先需要对某甲所说者为何进行核实无误,做到无偏差之了解,然后其言说方可谓有根之论,否则不是凌空蹈虚无凭依了么?
  •   这本书的精义主要在作者的阐释与视野,若以原典排印出现的小错误,认为无价值,恐怕是买椟还珠。
    以君之意,必须最精确的版本才能进行释读与研究,那学术研究恐怕大部分都无法进行下去了。
  •   我也知道并无完全的善本可言,也并非说申叔此书了无价值,而是说,如果研究不能以最接近研究对象为基础,那么所得出的结论,不就是无“基”之谈了?所以我才有对原本之真实的强调,才说考据是义理的基础,言说的立足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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