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1991年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作者: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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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1条)

 
 

  •     第一次读苏童的小说是在中山大学珠海校区七楼文学库。忘记是哪个出版社的了,油绿色的封面,右下角记得有一剪栀子花,因为背景色的缘故素白的花朵带着些些绿意,恍惚看到夏日飘飞的裙角。
       读书的时候喜欢随便挑一篇感兴趣的,漫无目的地读,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样的心情选了第一篇《巨婴》,写一个被村里人欺压的丑女,为了复仇向乡村医生求生儿子的药方,当然医生知道这不可能。那个女人求到药方之后居然真的生了一个儿子,硕大无比,见人就咬。村里人总是能够根据最近发生的不同的事情编织诋毁她的话,说她在玉米地与野狼媾和,才生出这么个怪胎。那个叫做张春花的女人就带着她的儿子复仇,咬村子里的孩子。后来的情节我忘了。
      惊骇在复仇,在母体复仇的延续性,其根深蒂固就像远古山洞里明灭篝火前,火光倏然照亮了巫师抖索的厚唇,启齿,吐声,沉滞涩重的音符,是令人震栗的咒语。
       读完之后又挑了一篇题目类似的读,《水鬼》,写一个怪兮兮的女孩,怪兮兮的心理,我到现在还没有琢磨透。他小说中的人物给人的感觉大多干冷生硬,每句话都脆生生似乎一触即断.我很快厌倦了他的笔法,就丢下不读了。
       又后来,也是寻找消遣吧。偶然又翻开他一本中篇小说集。那本中篇小说集后来我是陆续读完了的,不过那天我读的是《妻妾成群》。之前并不知道《妻妾成群》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原本,当初选择它,大概是我对女性文学的兴趣使然,古代小说中最热闹的差不多都是写女人的,在现当代小说地位提高之后,关于女人的小说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星系焦点。所以能在当代作家中看到“妻妾成群”这么一个蜂蝶乱舞花团锦簇的名字,我兴奋得差点忘了几个月前对苏童产生的厌恶心理。
       看完之后确实被洗脑了似的愣头愣脑了好几天,想起张爱玲《倾城之恋》中白流苏正式成为范柳原情妇之后,范有事赴英,流苏一个人留在公寓时她那一段心理独白,“她不是那种下流的人,她管得住自己……但是,她管得住自己不发疯吗?”我理解他的这篇小说是写深宅大院的女人们在性饥渴的情况下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觉得颂莲回头微微一笑对二太太们说: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好高傲的姿态啊,不愧叫颂莲,是啊你们算什么东西,为了肉欲而丧失人性的女人们,你们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苏童说他写妻妾成群的目的只是揭示人性中无法抗拒的一面,揭示恐惧会怎样地对人产生毁灭性的破坏.颂莲最后疯了,因为除非疯了,她无法抗拒心中的恐惧.她的恐惧来自哪里,那个互相倾轧的环境?是自身难以控制的,白流苏所说的”发疯”?还是什么?
      然而无论她发疯的原因是什么,我却感受到苏童的固执.张爱玲会不会设想过白流苏会成为另一个曹七巧,在空虚和绝望中走向疯狂?然而曹七巧的疯狂毕竟只是他人眼中的,她在自己清醒的意识中还珍爱着对美丽的时光的怀念。白流苏纵然成了范太太,不也笑吟吟地点蚊香么?生活对每一个人都是慈悲的。曹七巧没有疯,流苏也不会发疯。这就是张爱玲和苏童的差别。
      苏童的固执像咒语,神秘而难以逃脱的咒语让人感到恐慌,因为恐慌而更加速地沦陷。或许这和他太过强烈的意象性有关.张爱玲用她圆熟的写实笔法将人物的心象与周围环境的声响、色彩、光影等等融合地如花团水露亦真亦幻时,苏童在细化笔法描画叙事空间时仍旧带有生硬的象征性,以至于读者为了跟上他的叙述不得不抓住每一个即将出现的词语踉踉跄跄地小跑。这点在枫杨树流亡系列的小说如《罂粟之家》《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表现得尤其露骨.
      《米》是苏童枫杨树流亡系列的一篇,主人公五龙,家乡枫杨树闹水灾,他爬进运煤一路颠簸来到一个城市,从乡村里来的五龙对城市充满幻想,然而一下车就目睹了城市中的死亡、墙壁上美女广告,路灯下石子路缝中闪烁的雨光,远处传来宝塔上的风铃,这些成为他踏入城市中的第一印象。之后在江边码头上他遇见了这个城市的黑帮,码头兄弟会,并与之发生冲突,这是城市给他的第一个仇恨点,这个仇像一颗毒瘤顽固地盘踞在他的内心,在之后的岁月中他逐渐干掉了他的仇人,成为码头兄弟会的老大。然而骨子中对白米有狂迷的喜爱(苏童其他小说中也有这种类似的对粮食近乎信仰的角色,如《罂粟之家》中的丙崽,《一九三四年的逃亡》中的陈宝年,小瞎子。陈宝年和小瞎子在即使不缺粮食的情况下,还带领同乡去打劫一艘运米船,以此满足他们对大米的狂迷的热爱),他躺在运煤车上颠簸三天三夜中口袋里也只是剩下了几粒米,后来莫名其妙跟着运米的板车,一直跟到一家米店,大鸿记米店。再后来他先后娶了米店姐妹花。再后来以一担米发家,成为那个城市的黑帮老大。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农村流亡小伙子辉煌的发家史,这其中充满了仇恨和冲突和厌倦和隔膜,即使亲骨肉之间也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苏童在这篇小说之后说,他写这篇小说,只是想达到一种极限。
      他想达到什么样的极限?这要从他的几个人物中说起。贯穿这篇小说始终的三个主要人物是五龙、织云绮云姐妹。上面已经说过,五龙在初入城市的第一个晚上便遇见了码头兄弟会这帮人,并与之发生冲突,这次冲突给五龙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在这个城市中一步一步的发展也是靠着仇恨,先除掉了码头兄弟会头目六爷的走狗阿保,再后来折磨当初视他如狗的米店一家,再后来炸毁六爷豪宅;再后来,他得了梅毒全身溃烂后,码头兄弟会抛弃了他,为了报复他导演了长枪帮与码头兄弟会之间的血拼,满意地看着码头兄弟会成员全被杀死。
      他在码头上对一个年轻搬运工说那些话,可以说是他生活箴言:“我从前比你还贱,我靠什么才有今天?靠的就是仇恨。这是我们做人的最好的资本。你可以真的忘记爹娘,但你不要忘记仇恨。”
      米店姐妹之间也是厌恶,起初大概只是两个人的生活信条不同,织云是那种妖娆丰腴的女人,绮云则看不惯她的姐姐的水性风流,两个人争吵不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同样的争吵,同样的恶心。人与人之间的不可沟通、不可谅解,在这部作品中达到了极致。
      在后来,绮云与五龙结为夫妻之后三个孩子。在这样毫无温情的家庭中,孩子与父母、孩子之间也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大儿子米生十岁的时候和小女儿小碗发生冲突,居然把小碗活活闷死在米堆。两个儿子也因为各自女人的挑拨离间而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隔膜和厌恶,没有谅解的可能,每个人都在这种空气中变得非常极端,这就是苏童所谓的极限吧。
      如果从一向的眼光看,这篇小说其实是有猎奇倾向的,这些陷在自己的性格悲剧中无法抽身的疯子最终自己吃掉自己。然而过度地强调个人性格因素对生活乃至社会的影响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我一向认为生活本身就是纷繁复杂的,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因素或人事都有可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决定和态度,它们有推动人的性格激化的因素同时也有缓冲的因素。至于人的善恶是非,更是难以说清。每个人在他做出自己的决定时都有充分的自己的理由,他能够列举出来也好,不能列举出来也好,但那个决定是他的自由。所以我总觉得对有些人的评价和定义要有所保留,留出继续观察的空间,也留出一丝喘息的空间。
      然而幽暗山洞中火光一闪,照见酉长哆嗦的嘴唇,众人屏息等待,像等待石钟乳上一滴水珠的坠落,一个神圣时刻的到来.他们等待神的启示。怦然的一声,无比沉重又无比虚缥,他们突然无法控制自己,虚弱又倔强.
  •       
        大学时的文学课,那位山东来的极为害羞的博士老师给我们讲过苏童的《米》。我们了解他害羞是因为他给我们讲《沉沦》的时候,自慰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后来绞尽脑汁在网上下了个梁文道的讲解放给我们看。而后面的这堂课差点把他逼疯了,“我最害怕讲这课了,主角五龙认为米是全世界最干净的东西,他,他……”说道这他甚至急得在讲台上直跺脚,拳头砸着手掌,“唉,我不好意思,实在说不出,你们自己回去看吧。”我一度挺喜欢这个老师,他简直可爱的像个初中女学生。他让我对《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啊,直到现在我看完了书和电影,我也不好意思说,呵呵。
        苏童真是个天才!能把人性的恶刻画的这样生动鲜活。作家写小说都是在想象,但想象的程度又不同,如果一本书有80%到90%都是作者经历过的,这就是自传体小说了。而《米》的这个时代是苏童不曾经历过得,凭想象力去创造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被书评家称为一半是历史一半是语言的米雕,苏童的力量让人惊讶。
        我在书中看到了轮回,这是中国人骨子里所信奉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五龙靠一袋米发家,心胸狭窄,充满仇恨,从不同情任何人。他从故乡枫杨林坐火车逃难到城里,被人当狗使,报复,告密,杀人,嫖娼的活了50年。最后死在了装满大米开往故乡的火车上。
        他曾拔掉自己所有好牙换上一口金牙来让人们尊重他,而在他咽气的时候他的儿子柴生毫不犹豫的拔下了他的两排金牙。他因为仇恨杀了很多人,后来他的儿子米生在十岁时就因为妹妹的“出卖”活活的将其闷死。他爱玩弄女人,最后得了脏病,死的时候双眼尽瞎全身腐烂。他唯一爱的地方是他的故乡枫杨林,他一辈子金银万贯不曾给儿子一个铜板,但他给了枫杨林来的逃荒的很多钱。枫杨林是五龙生命中仅有的干净的地方,那里全都是庄家,是个大米仓。
        再看织云、绮云、冯老板、米生、柴生、乃云、抱玉……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正面的化身,他们都挣扎在这张要勒死每个人的生活的网中,咒骂着,绝望着。
        织云水性杨花,十四岁就为了一件貂皮大衣成了六爷的姘头,与阿宝私通,勾引五龙,为了过上姨太太生活愚蠢的进了吕府。绮云操持家务,一向嫌弃织云作风恶心,可她没有善心,她时时刻刻都在骂,从五龙进来当伙计她就大嚷让叫花子滚,对面杂货铺的老板娘曾经藏下了她的金耳环,几十年后被日本人炸死了她狠狠的说道这是报应。而织云的儿子抱玉更是五龙的翻版,为了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丝毫无人性可言,他在米堆上勾引艿云脱下裤子就是为了问清楚谁偷了他的枪……
        很多人看《米》可能是因为它很黄,五龙对米的情感达到了变态的程度,他喜欢吃生米,无论走在哪里都随身带着。他不允许家里人吃饭剩下一个米粒,在儿媳妇儿嫁进门的第一次一起吃饭,就死死的盯住她饭碗,并暴怒着让其把碗舔干净。而最极致的表现就是在欲望上,电影《大鸿米店》并没有过多表示,现在我又想起了那个文学老师,难怪他说不出口。五龙年轻的时候每次欲火焚身都是跟米分不开的,后来连城里的妓女们间都传开了他的变态行为,妓女婉儿曾对他说“我从没伺候过这样奇怪的人。”
        苏童曾经对此有些愧疚,他说书中大量的情爱事描写有哗众取宠的意味,他希望人们去看这本书。其实就故事本身来说,如果没了这部分,这本书可能就不是经典了。欲望是本能,没什么比本能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原貌。
        我很佩服苏童,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都如此变态,这让我惊讶作家自己要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想象出这样一个丰满的与自己生活时代毫不相干的一个故事,很多人说看过米之后就会后悔,实在太好看太压抑,几天都缓不过来。就连苏童自己都说他开始写这部书时年轻气盛,写道一半面黄肌瘦,到书写完的时候,他已经老态龙钟。这是写作带来的艰辛与磨难。
        
        中国人习惯了性本善的说法,而苏童的《米》彻底颠覆了我们坚持了几千年的观点,电影《大鸿米店》遭到禁播就是因为评委认为这是一个纯灰色电影,没有一点积极阳光的成分。但想要看透人性,这是一本好书,小清新的朋友不推荐。
        最后我还有一个深刻的体会,就是以后做饭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把米淘干净。
  •      正常的人过着伤心的日子,不正常的人实现着自己的想法。
       五龙这一个人太恐怖,什么都不怕,心中无爱,只想着米和衣锦还乡。像个魔鬼去搅乱那个米店、那一条街、那一座城。我每看一章都希望他能惨死。可是等他真的死的那一刻,他的儿子敲掉金牙的那一刻,我觉得很无语,不过是时代的棋子。
       绮云,从五龙的到来开始就被命运推着走,她内心也充满了忧郁。虽然衣食无忧却从来不快乐。忍受着全家人,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也许五龙死了,他的生活能好一点,但是能好到哪里去呢?五龙魔鬼一般的血液也在她儿子体内呢。
      
  •      在浩瀚的书海里这似乎是本找不到影子的书,在各种推介书单里也从未看过它的名字。就是这样默默无闻,一位在世界来看极为普通作家的普通著作。即使是如此的,也让我读得津津有味,文学的魅力真是惊人。
      
       这书看了的人都说压抑,仿佛天空一直被乌云笼罩,等待大滴雨低落下来,但无论如何就是沉闷着死活不给你来个痛快淋漓。书中的我——龙五,米店冯老板及他的两个女儿——织云,绮云;龙五和织云、绮云的第三代——米生、柴生、抱玉们,就每一个是正面光辉的形象。俱都龌龊、阴损、市侩,相互间勾心斗角、互相暗算,却又无法逃离纠结在一起的命运。
      
       龙五是躺在运米列车上来到瓦店街的,也是瞎着眼睛、烂着身子、瘸着脚躺在运米列车上返回家乡的。米,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富有无限生机的米成了全书的一条细线,主导着龙五前半生的低伏、后半生的横行一世、及尾声的英雄落魄。
      
       米,也成为了暴力、权利的象征。男性作家描写性,常常能直透本质,毫不隐晦地表白“性”在社会生活中的巨大作用。龙五与妓女交媾时,喜欢把随身带着的米塞进女人的下体,他为此而兴奋不已,这种性暴力的嗜好看起来稀奇罕见,其实只是他正常的生命宣泄,这世间少有不变态的性,但作家把它描写出来,是一种文字上的突破和魅力。龙五借用性侵略来宣泄对世界对人生的不满,宣泄着自己前半生受尽欺凌的压抑,宣泄着得到权势后的巨大的心里膨胀感。这是女性作家所难以运用的写作方式,女性作家更细腻,倾向于感情的梳理;所以苏童的文字,是雄性的,无论它多么的阴郁,它终归是压抑着的暴力,只等待一个突破口证明一个男人是个男人。
      
       开始的前半本书,有些看不下,后半却看得十分顺畅。苏童构造的世界是世间最普通的“恶”的凝缩,每一件小事你无法说它恶到什么前所未有的地步,但这样整本书的“恶”,毫无正面人物,却是世间所少有的。有人说,绮云是唯一正面人物,她勤勉持家,努力照顾米店三代人;但就这样的女性,我也感觉不出半点可爱。她说出的每句话就如钉子一般扎人,每个想法都寒光凛凛的不带温度,她对谁有着爱,有着情,你是完全看不到的;她仅仅是在尽一份逃不掉的义务。
      
       我以为,我不适合看苏童的书,但看完后我发觉我还想继续去他写的下一个故事,而且听说他的中短篇才是最出彩的。我常觉得世间寒冷,可能苏童就是写出了这种12月深冬的干冷,但你说阴郁,怎么又分明感受到了日头在高处照着。五龙的后半生的勃发不是旭日东升的吗,五龙遭受酷刑而不假颜色不是一种力的气度吗,他一直是那样倔强的人,但他一直在努力,这不是冬日的不温暖但就是要出头的日头吗。所以这书,是很男人的。
      
       写到这里。
      
      
  •     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人,对恶这样的东西充满了厌恶。却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吃是恶,情是恶,飘飘然的情绪,赤果果的情欲更是恶。
      有人说人是一缸清水,总是要染脏,难道他们不知道人生下开始就是肮脏的么。
      想想,你吸允你母亲的营养,侵占本来是其他亿万的基因的领地,睁开就是血淋淋的,难道还能摆脱你的与生俱来的宿命。
      从灾难之处逃生而来,本身就超脱了恶与善,余下的只有活着。活着开始就是最为简单和直接的事情。
      然后不想写了
  •      前两天,新浪封了我的博客。呵呵,不是说习李新政了吗?天真了吧。只是,封了我老人家的博客根本于维稳大局毫无帮助啊,且不说博客现在根本没人看,就算看了,那上面也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而已啊。也罢也罢,可能是新人接手,还没安全感吧,得宽容不是!
      
      
      
       周末阳光灿烂,窝在家里看完苏童的《米》,然后一阵阵地发冷。
      
       其实,最开始准备看《米》的动机并不单纯,因为之前有《大鸿米店》的香艳幌子在,于是多多少少带着点猎艳的兴趣,哪知道看完书之后不仅没有半分香艳反而是力透纸背的种种阴冷。几把大米,就那么几把大米,将我们所引以为傲的的所谓的人性和明文击得粉碎。
      
       看书的过程并不连续,中间因为一些琐事有过几次中断,所以我周末看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书中所有的角色一下子都莫名其妙的恶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毫不遮掩的把自己全部的恨意淋漓尽致的在文字背后泼洒出了,喷溅的满纸斑斓。以至于后来看到六爷家那个丁点儿大的小少爷手中把玩的玩具竟然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时,也顶多是抽抽嘴角不在惊讶。
      
       怎么会这样?
      
       五龙算得上恶人吗?如果没有那场大水,他也许一辈子不会离开他的枫杨树村,一辈子就是本本分分的庄家人,最多有几分老实人的狡黠罢了。他当然会在草垛上偷婆娘,或者也会在小买卖中短斤缺两的自作聪明……但杀人呢?
      
       改变一切的是饥饿,这种饥饿让五龙有了一种强烈的受害者心理。刚到城里时,他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阿宝踩着他的手狞笑着跟他说,“喊我爹,就给你肉吃”。他喊了,为了肉。这是一个标志,从此五龙觉得全世界都欠着自己,他对周遭人的一切恶行都是理所应当的报复。于是他完全不会感激收留他的米店老板一家,他饿的要死,而他们却有大把的白米,这就很清楚了,他们肯定是欺负我的恶人,这就是五龙的全部逻辑了。
      
       也算是一种逃避吧。
      
       人总归是没办法彻彻底底的沦入恶的,希特勒杀人也是要理由的,《现代启示录》中也拼命在寻找理由,五龙亦然,这是给自己的一个辩护。人嘛,总得相信点什么的。
      
       这让我想起之前看的基本关于达尔文的书。说起达尔文第一反应就是《进化论》,其实这是错的。达尔文根本没有说过什么进化论,有关于生物演化的整套思想其实在他的祖父那时就已经被完整的系统的提出来了,达尔文的发现是——根本没有进化。生物根本不存在进化,生物只是在适应。所有的生命都在为生存挣扎,他们背后站着冷酷的死神,他拿着镰刀丈量着一切,削去所有不遵守规则的生命。没有进化,只有适应。换言之,没有什么生物是在变的越来越好,生物的演化也根本不是一个从低到高的线性过程,一切都是偶然,为了适应规则的偶然。
      
       回到人,我们所谓的自由,文明,人性不过也就是一种适应。这些林林总总的词汇本质上来说一点都不崇高,它们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适应。或许在这个阶段,它们是保证我们这个物种生存的最好的“适应”。与动物们为了地盘和交配而进行的无力决斗本质上并无二致。只是之前的独裁,专制等等尝试被证明是不利于我们这个物种繁衍的,于是我们选择改变,仅此而已。没有崇高,不过是为了活着。
      
       所以,五龙,也就是想活着。
      
       饥饿并不是决定因素,它不过是一个信号,这个信号背后的死亡才是一切改变的动因。对死亡的恐惧才是所有动物改变的动因。对于米的变态般的占有欲,对于周遭人最彻底的仇恨和不信任,说穿了无非就是保命。我要活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文明只是一场自我辩护,就像五龙所进行的那样。
      
       不过就是混口饭吃。
  •     整部书看下来,觉得冯家米店里的所有人,都活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里面。
      
      这棺材太挤,太密不透风。
      
      看得人很压抑,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很真实存在过的。
      
      有感于我自己现在的生活过得有多么好。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很舒适,但至少不用忍饥挨饿。
      
      那个乱世里,人不如狗,没有任何的温情以及心灵上面的关怀与交流。
      
      无论是夫妻,父女,姐妹。血缘显不出任何意义。
      
      庆幸小碗死了。
      
      要不然,她是会长成织云一般的放荡刻薄,尖锐悲哀,还是会变得如同绮云一般的无奈呢。
      
      谁都没有错。连五龙都没有。
      
      可恨的是,在那样的大环境里,安稳的活着,不过是奢侈了。
  •      读米已经几个月了,想起那几个星期的压抑,还可以依稀记得冯家的大院、妖娆的织云、执着的绮云、当然还有五龙,传奇一般的屌丝逆袭人生。
      
       现在想起来,印象最深的,竟是五龙第一次来到码头——被阿保劫持——给他吃肉——让他喊爹的场景。 以为五龙一定会诺诺的答应,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他倔强的眼神和一辈子的仇恨。
      
       关于人性,一直都是永恒的话题。五龙对米的迷恋,不仅仅是从小饥饿的缘故,更像是对人生对生活的一种寄托。
      
       说小说略重口是假的。文字中处处都揭露着人性本质的肮脏与罪恶。贯穿全书的米~,澄净了灵魂,在欲望中,冲洗最黑暗的生灵。
      
       最后五龙在火车上的米堆里死去,坠入另一个用米堆铸的世界。换来的,却是儿子疯狂寻找的遗嘱。
      
       五龙的兽性、残暴、无赖及变态,都在米的融化下消失于生命的尽头。生命,诚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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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
      米的这个意向选的很好。米是粮食,是我们这个传统农业社会的基础和每个个体维持生命的基本要求。米是踏踏实实的保障,可以帮人渡过天灾,米也是价值和财富的直观堆垒。
      
      火车
      火车代表着一种运动和折返。五龙从火车逃荒而来,这个火车是实在的。而在之后多次出现的“火车”意向,既是一种五龙的精神折返寄托,也是一种生命原欲和仇恨驱动力的隐喻,“这火车究竟要带我去何方”,这是对驱动力量的审视和疑问,这种驱动力最终将他带入了一种壮烈的生命悲剧。而最后五龙死于火车,这个火车既是实在的,也是对一种隐喻的扣合。
      
      米和女人
      五龙总有一种将米和女人结合起来的冲动。比如他最理想的交媾地点是米仓里的米堆,比如把米塞进女人身体的特殊爱好。米和女人的结合是“食”和“色”两大人类基本欲望的结合,这在五龙看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应该看到这种病态的吸引力的来源在于过去生活的极度匮乏带来的不确定性和心理扭曲,俗话说就是“穷怕了”——只有在吃不饱的时代里“吃”才会成为唯一的主题,只有在性极度压抑的时代里,“性”才有着最斑斓夺目的色彩和诱惑。
      
      五龙
      《米》里面的男人都有着严重的缺陷。他极端重视男人的欲望对他们行为的支配,他们追求的方式不同,但追求却都有着共同的指向,吃和女人。而追求中又伴生着一种仇恨。其中五龙的仇恨更加深邃,立体而富于破坏力,也是整部小说的隐性驱动力。恨的产生在苏童的笔下并不需要什么郑重其事的理由,苏童借着抱玉的嘴说出了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你,从小第一次看见你就开始恨你了,一直恨到现在,我也解释不清为什么,恨天生是莫名其妙的”。如果说抱玉对五龙的难以言说的仇恨来源于隐秘的血缘感应和玄奥的宿命观(抱玉是阿保的儿子),那么五龙对阿保的血海深仇非要杀死阿保的动机就显得有些理由单薄了。这也反映了五龙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的尊严没有随着他生活的窘迫而降低,反倒更加的敏感而珍视,他完全可以为了一次的羞辱而杀人。
      
      女人
      女人是以一个绝对弱者的形象出现在小说中的,从织云绮云再到下一代的雪巧乃芳,她们并没有一点支配自己命运的权利,她们的命运全部寄托在男人的手中,并随着男人们的争斗而浮浮沉沉。她们于是在原欲意义上也等同了一堆米——是消费品,争夺的目标,不具有任何情感属性,也用不着同情。
      “男人的秉性是玩什么都容易上瘾,玩什么都容易腻味,玩女人也是一样,五龙想织云是真的被甩掉了.....她成了一直鲜艳而破烂的包袱,掉在半路上,不知哪一个男人会走过去捡起它。”
      
      宿命意识
      整部小说弥漫着强烈的宿命意识和悲剧氛围,在昏暗阴冷的背景下徐徐展开并推向预定的结局,似乎米店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悲剧,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的一步步被推着向前走,一些象征性的虚弱反抗也很快地归于徒劳。
      这有一种凌乱而整齐的肃穆美感。
      
      
      苏童想表达的是一种对叙述语境下特定的人事的悲观还是对原始欲望驱动下的整个人类族群的悲哀?或许在当下的语境,“米”这一意象的实指已发生了位移,但并不会消失,它就是一个个记号,打在人身上,使我们在不断地裂变和异化中仍能完成诡异的认同。从这个角度上说,苏童是以一个先知的姿态,用一个米店的浮世绘,昭示了人类的末世图。
  •     
       从北方驶来的火车,载着无数枫杨树乡村年轻人的梦想:堆积如山的好米,丰腴不失骚气的女人,乌烟瘴气的工厂和码头。米是他们追逐的方向,却不是最终的梦想。五龙带着卑微的梦想,向米的方向奔向罪恶的城市,罪恶的瓦匠街,罪恶的米店。
      
       五龙是一辈子离不开米的,就像仇恨一般。因为米,他受了码头兄弟会的凌辱;因为米,他遭到米店冯老板一家的算计;因为米,他失去两只眼珠子和脚指头。这算不上代价。因为米,他接管了冯家米店;因为米,他掌控了码头兄弟会;因为米,他得以买下枫杨树乡村的数千亩地。最后坐上载满大米的车厢,以一种赴死的姿态告老还乡。
      
       权势如六爷,玩弄女人如同金鱼一般,厌弃之后便抛出鱼缸。六爷是不懂得米的好处,他从不缺任何东西,过度的优越感转化为对任何事物的漠然,包括血淋淋的人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老谋深算最后也抵不过新鲜血液,何况是嗜米如命的五龙。
      
       卑贱如五龙,脂粉的挑逗、五个大洋的诱惑就让他“裤裆突起”,显然他没有止于卑贱。对米的欲望,让他嗜好将米粒塞入女体,生嚼生硬的米粒,以及对一切的恨意和狠劲。五龙的历程可以看作一部励志史,但这励志史确是可怕的,充满仇恨的。践踏他让他喊爹的阿保,戳瞎他一只眼暗杀他未遂的冯老板,怀孕后嫁给他又抛弃他的织云,以及绮云、米生、柴生···所有人。
      
       《米》里描绘的米店家庭令人触目惊心,民国时期不顾亲情,败坏伦理,唯财是利的家庭关系是否真的存在,令人怀疑。可笑的是,这一切的窝里斗,却及不上日本人剖开孕妇肚子的尖刀。五龙从小小的跑堂,逐步越为一方地头蛇,又因难以启齿的梅毒宣告颓败之势。梅毒象征的是丑陋的日本侵略者,生在五龙放纵的私处,让中国大陆满目疮痍。
      
       还是一辆火车,载着新鲜的大米和衰老的五龙。一个乡村的年轻人终于实现梦想,这是多么朴实的一种愿望,纵使这过程充满血腥和仇恨。他用一种残暴的方式告诉码头的年轻人,只有对米的欲望和满腔的恨意,才会让他功成名就,圆满地告老还乡。
      
      
      
      
      
      
      
      
  •      读完《米》,我想起了同样有粮食引发悲剧的作品《狗日的粮食》,但是去我并没有比较两者,只是想起这个名字,想诅咒一下。
       《米》里面的人物围绕生存,淋漓尽致的展现人性恶的一面。五龙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就没有受到欢迎,当他进入米店,老板仅为蝇头小利接纳他时,之能让他感到赤裸裸的利用,以及为了满足生存而进行的屈服。他逃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理论上应该比他的枫杨树家乡文明的地方,恨不得在他求生的底线上在狠狠的踩一脚,他们有从这个城市得到什么,接触的只有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一个有着极大求生意志的逃亡人自然而然的学会而且日疯狂的报复这一切。在一个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会记住别人的帮助,更容易记住仇恨,并且用带有仇恨的眼光审视周围的世界。
       “衣锦还乡”的梦想,是体现五龙最朴素的一种情感,理想在外在外的都想有朝一日衣锦还乡,五龙带着这个最初是对于生活美好的向往的想法,当他是现实确是经历了生活的折磨以及疯狂报复生活之后。
       书中一切都用仇视的眼光来看待,夫妻、父子、兄妹,书中对于仇恨与冲突的刻画太过严峻,在这个家庭里,没有一丝的温暖,唯一闪现温情之时,姨妈想看看外甥,却是外甥对这个家庭进行报复。这个家庭内部上演一幕幕相互报复的故事。但是他们的争斗始终都是围绕着争夺自己的生存权利。因为粮食的极度匮乏引起的心里的不安,是的五龙极其敏感,总是觉得自己面临威胁,警惕的心灵与仇恨的目光注视每一个家庭成员。这也酝酿成家庭成员对他的距离与敏感。
  •      告子曰:食色性也。他主张人之初无善或不善之定论,食、色是人类的基本生存需求。
       五龙逃荒到瓦匠街,为了不饿死,他卑微地放下尊严在码头上叫人爹。他太饿了,对米的敏感让他在米店不忍离去,哪怕闻着米的气息。终于停到有米香的地方,他踏实了安全了再也不愿挪开脚步,哪怕一分钱工钱都不要都行,只要有口饭吃。这时的他目的很明确只是满足食欲,也许他内心有善的一面,他让街上的“死人”早点回家,别冻着了。
       织云、绮云、冯老板在买鞋时的冲突,点燃了五龙内心的火苗,他天生就是敏感的、自卑的、心狠的,他要自己买鞋来向他们示威。但这种示威并没有换来冯老板一家的尊重,反而把更屈辱的要求往他身上加。
       当他面对织云的挑逗,同时发现织云和阿保的奸情。想到织云的放荡,阿保的凶残,仇恨的火苗越来越旺,天生的狠劲让他借六爷之手除掉了阿保。阿保的死,让他尝到成功和快乐的滋味。六爷不要织云,没有人要织云,他不得不要,但即使他接受了,也逃不过冯老板和绮云的算计。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男人,要他死来保住冯家的名声。
       满足了食欲,他的色欲也被点燃,他要发泄、报复、占有。他恨织云、绮云,恨一切女人,哪怕最后得了花柳病,也怪罪妓女并把她们都杀了。唯一让他相信的平静的虔诚的只有米,甚至用米去变态地折磨女人。
       为了得到更多的米,他走黑道,不折手段,用这些钱去老家买田置地。只有枫杨树他才活得踏实,或者说他更想地是如何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他老了,要死了,要回家了。他一辈子不相信任何人,只信米。米是他最好的归宿,家庭及成员的肮脏、丑陋、压抑和他没有关系。只是他敲掉全部好牙换成的金牙,对儿子来说,意义还不如蛐蛐大。
       荀子主张人性有恶,人天生以来就为了满足欲望,若得不到满足并会发生争执。食、色、欲,欲望使人由善变恶,主宰人生。
      
  •     一个逃难的男人带着一把米爬火车来到城市,最后带着一火车米回到那个让他思念的来处——枫杨树,最终,遍体鳞伤的五龙死在了路上。其实,五龙的死我能预测到,正如每个人的不能择的出生和不可避的死。文中三代人的苦与恨尖锐地让人难以接受,但我得理解它,同时不再轻易评断好与坏。开始更多地考虑真实的质地,如同五龙塞进嘴里和女人下面的米。
  •     三字经里面有教导说人之初性本善,而苏童在《米》里面刻画的每一个人,都是别有用心,都体现了人性的阴暗面。当阿保踩着五龙的手让他喊他们一声爹的时候,从五龙进米店,当冯老板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收留他的时候,埋藏在五龙身上的仇恨都随着他畸形的人格慢慢的堆积起来了,像一颗可以爆炸的炸弹。书上对五龙的描写常常说他像只狗,连他自己也认为他是冯家的一只狗,无论是冯老板叫他娶他已经怀孕的闺女织云还是最后他娶了冯家二女儿绮云,他都认为是冯家只是把他当做一条狗。
      
      而这个汉子什么都不相信只相信他的米,只中意米那迷人的清香,甚至有些变态的性行为,要向女性的阴部塞大米,他认为米是神圣的只有米的味道才能抚平他那悸动的心。苏童的作品一向是压抑的,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米》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讨喜的,每个人都自私可怕,所以米店的命运最后只能走向终结,因为这代代相传的悲剧性,米店就这么终结了,那个从枫杨村来的汉子也最后死去了,在驶向家乡的火车箱上沉浸在一袋袋大米的清香中死去了。
      
      然后他的儿子撬走了他父亲嘴里所有的金牙。
  •     在一个关于诺贝尔奖的文章里第一次看到了苏童这个名字,在他的众多作品中《妻妾成群》和《1934年的逃亡》被冠为代表作,也许是出于《米》是一本长篇(那两本都是中篇),用了一周的时间,我断断续续地看完了《米》,今天早上在床上刚刚看完了“尾声”。
      首先我得说这是一部震撼的作品,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对丑恶人性的描写的。从五龙坐在火车上真真实实地踏在城市的土地上时,从五龙看到泛着蓝色光芒的尸体时,从阿保一只脚踩着五龙的手时,我们会深深地被如此可怕的人性震撼。不得不说,当时我是怀着五龙是一个善良的人去思考他最后会有一个完美结局的。但是,在米店五龙第一次露出凶光的时候,我的期待少了许多;当五龙要工资时所说出的话语,我想五龙一定也从作者的原本设想中进入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充满恶的世界,在那种世界里,用鲁迅的话说就是“你不吃人,就要被吃”。
      其次,这并不是一部很成熟的作品,苏童在写作过程中思想的转变也是可见一斑的。一开始五龙的设定也许是一个将恶变成善的英雄角色,稍微揣测,也许是作者有一天早上起来突然觉得这样的故事太稀松平常了,然后我们就见到了一个由忍辱负重到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又可悲的五龙。其中关于织云和绮云的描写也是在那时突然改变的。织云的悲剧和绮云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最后,这是一部值得阅读的作品。读完之后也许会心有余悸,但很庆幸我们的世界比这好一点。虽然只是好一点。我想,这不是一部教人做恶的书。
  •     
      那是一個陰鷙的男人。
      
      楓楊樹,米,一直貫穿著全文。
      
      他想歸鄉。盛夏里的氣息全是糜爛。
      
      而那條街,那條街給予了五龍恥辱,給了他榮譽,給了他性病,給了他滅亡。
      
      他最終還是死在了回楓楊樹村的路上。
      
      
      他狠,他毒,他生活在那個真實而又殘忍的街道。
      他靠自己。他不想被踐踏。
      
      
      
      心生悲涼。 可憐的男人,和女人。
  •     苏童的《米》为我们刻画了一个与老庄孔孟等传统精英文化迥异的民间文化群像。以大鸿米店为中心展开的社会图景,恐怕比二十四代为尊者讳的帝王家史,更接近中国底层的现实。这是一个信仰缺失、伦理不存的世界,社会靠最原始的血缘和宗法关系维系,除此之外便再无公理可言。于是利己主义成了所有人的行事准则,不择手段地求生存成为每一个活物全部的人生意义所在。这是中国式的所多玛生态,一个恶的巢穴。  在这个小社会里边,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阴鸷的,每个人都企图置对方于死地,每个人都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阴谋,杀戮,残忍,暴虐,威权,成为这片无信仰土地上的行为准则。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捧着四书五经告诉我们,中国是有信仰的礼仪之邦,那么来看看这部小说,再到广袤的底层社会去走走,你会发现,几千年来统治中国的,既不是封建王朝,也不是儒释道教义,而是一套现世的宗法威权意识。从这部小说,我们来读懂中国。  在这个社会规则失序的情况下,善良将成为累赘之物,人只有凭借不断算计他人来获取自身利益。每个人一生下来就必将习得这套规则,从博弈论的角度来讲,每个人都会变得心怀不轨,相互算计,从而才能避免自己成为吃亏的一方。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才能明白为何平等、博爱在中国是没有市场的,因为这完全背离了利益原则。余下只剩公然地谋利和私下的谋利,后一种生存方式诞生了伟大的市民教科书——厚黑学。不管明黑还是厚黑,黑是一定的,即便在当下,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因而此书才会在畅销书架上屡见不鲜。一种黑的社会规则统治了整个民间社会,而教化礼仪,不过成为底层人装点门面的花样或是统治者简化麻烦的教鞭。  谁信那繁文缛节这一套?除了学院腐儒,谁也不信。可谁都希望表现的很虔诚,从而降低他人的警戒。在博弈的棋盘上,我们更进了一步,因为厚黑已经众人皆知了,我们的社会由赤裸地黑稍稍染色成了穿金戴银的黑。我们在向着礼仪之邦靠近,以为所谓文明就是礼貌的野蛮。可我们忘了这种繁荣永远只是文明的平行,看起来相似,但永不可企及。  文明终是人与人之间由你死我活的争斗转为互相平等的存在,而平等的根基便是人权。无人权,无平等,无文明,便只能靠黑来生存繁衍。所多玛在圣经中是被暴君似的上帝干脆地毁灭了,当然这只是寓言。很多文明民族都曾是所多玛。而中国国族想要走上这条免于灭族的道路,还需自省。
  •     苏童冰冷细腻的笔下,一个个无法摆脱宿命的人物在故事中挣扎地活着或悲
      绝死去,似乎可预见又不可想象。无论是《河岸》还是《米》,他的小说总会让
      人感受到一种耻辱却无以抵御的生存之痛。
      故事始于一个从灾荒中由农村逃往城市的男人五龙,低贱的身份使他在这城市里受尽屈辱,在这物欲横流的城市里,没有同情,没有爱,只有欲望,利用和厮杀。米铺老板对五龙的收留并非出于同情,充其量仅是对一条流浪狗的利用,他知道五龙这家伙能干活。于是,几乎为小说主心或者说人物命运演变的标志米铺在此出现并定格,所有人物间的矛盾和人性最为丑恶的变相行为在这里随时间慢慢爆发。五龙的仇恨在这里得到宣泄,他的欲望在这里的到最直接的满足,他阴郁的眼神始终笼罩在这米铺。五龙对他周围的生活有着异于常人的清醒认识,对事态的洞察和判断准确得近乎诡异。他身上的兽性始终大于人性,这也注定了五龙命运的悲剧结局,似乎得到一切,其实一无所获。对他而言,只有米时真实的,其余都只是一种铺垫或者说手段。临终时,他运着米回乡却死在回乡的路上,生命永远得不到归依,在洪荒中游荡者,饥饿着。
      
      苏童的文字时常会让人从身体和心理上得到直接感应,本书人性丑恶的尺度得到极大的渲染和表现,人物的出格行为细致到令人恶心及发指,同时也会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一部作品重点并不只局限于作者所想表达的,而是你能从中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米》而言,个人觉得其核心在于“米”与人物命运之间的关系,“米”的现实意义为何,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对小说中的人物来讲,米是他以及整个故乡赖以生存的依靠,长期的饥饿使其对米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和迷恋,他的凶残是隐藏人性里极度的自卑所造成的,同时也也是大城市中人们的冷漠和自私诱发而出的,他始终牵挂故乡,因为那是他生命的扎根之处,而米是故乡得以生存的根本,尽管五龙在这城市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他最大的愿望其实也只是把米运回家乡。
      
      从另一个层面来讲,“米”即为一个人活着最自然而然的意义,它是生活的源头,一旦失去便会升华为最高追求。米对他来讲是一种符号,一个人的终极信任。苏童在这部小说淋漓酣畅地体现人的丑恶面,生活不尽美好,当这块巨石将你拉下深水,你就必须为生存做一切反抗,只是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的做法。从人性善良的角度来看,五龙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然而贫穷和环境的压迫决定了故事结局的必然性,不是人残忍是命运太悲哀。
      
      命运的车辙在人们内心划出深刻的血痕,五龙沿此追溯而上,最终消逝在这路途之中。
      
      
      
      
  •     有个朋友要我每天推荐一本书,我想到哪算哪。初看这书应该是在96年,看的那叫一个贼忒兮兮,末了还包了书皮,夹杂在一堆教辅书中,整齐的码在抽屉里面。同样待遇的还有当时正在看的《白鹿原》《废都》。现在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硕大的米仓+两条赤裸的肉体…… 不过读大学的时候好像很喜欢苏童呢,买过他的文集。不是非常非常喜欢,是舍不得买文集的,忒贵!抬头看了看书架,有王小波、金庸、萨特、亦舒、康薇尔、希区柯克、梁晓声、王朔、柏杨、阿来、森村诚一的文集(全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什么破烂口味……居然还有几十本柯南全集……
  •     请不要对五龙施以怜悯之情,即使洪水扫荡了他的农田,即使他像一捆干草一样轻盈无力,即使他冷风冷雨睡在街头,即使他被阿保踩着手猛灌酒水。
      
      因为接下来五龙将变成怎样一个人,会让大家目瞪口呆。
      
      是他打报告让六爷整死狗腿子阿保,是他装神弄鬼炸死织云赶走六爷,是他强占了绮云和老冯家的米店,是他转卖地契出卖了码头兄弟会,但也请不要对五龙报以愤愤之心。
      
      因为这一切都像计算机里的程序一样,早已被命运编排的滴水不漏。
      
      我们在小说外死死的盯着五龙,五龙却在里面冷冷的旁观着所有人。有一个假人假面的冯老板,只想用一碗饭买五龙的力气,要他做祥子还要他的命。有一个贪享虚荣的冯织云,一边搂着六爷不放一边又和阿保打夜战,肚子里怀了个野种还想瞒着五龙,最后想妻凭子贵结果给六爷做了下人。有一群不忠不义的兄弟会打手,六爷一撒手就倒向五龙,一看五龙日薄西山马上给脸色落井下石。
      
      他伤痕累累,被火枪打穿了脚底板,被冯老板和抱玉各戳瞎了一只眼,被织云啃断一颗脚趾,被汉奸拉去施以各种酷刑,也不哀声载道,痛就吱一声,然后记住,是仇恨让他生存下去。即使是这样,五龙也是有他的梦想的,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梦想——咬着那口金牙带着一车皮的大米回枫杨树家乡。
      
      故事的高潮,也是最后迸发的使人难以接受的情景出现了。怀着梦想的五龙终于坐上了返回梦境的列车,身旁有着散发着清香的大米还有他的儿子。面对着行将作古的五龙,疯了般的柴生绞开了他父亲的嘴唇,掏出了五龙最后的那两排金牙。五龙生前洞悉命运中的每一件事,却在最后一刻消失了神奇。
      
      什么都没了,他又像一捆干草一样轻盈无力。是那场洪水把他赶到了泥匠街,即使没有那场洪水,也有其他千千万万场“洪水”,这是他注定的一生。夕阳的光缕已离开了他的躯壳,把他遗弃在一片朦胧中。他又注定无法达成心愿,因为他坐上的是一列回不去的列车。
      
  •     最深刻的地方是五龙去镶金牙,他把所有的牙齿拔了,镶了满口的金牙。
      
      这是他成功的标志,他可以用来张嘴就让人知道他发达的凭证。
      
      一边读一边想象他张开嘴露出金牙的样子,那种模样一定和生活中遇到的那些官不大气粗,钱不多爱炫,名没有自吹的人一样。
      
      最后的五龙,死在米堆里,被儿子拔光了所有的金牙装在盒子里
      
      死了的五龙不知道,他这辈子自以为留下的唯一的成就——满口金牙,也没能带着入土为安
  •     看自序苏童说这是的处女作。
      前两年看了他当年的新作《碧奴》简直是惨不忍睹,看了一半就丢下了,想着苏童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而《妻妾成群》之类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本《米》之前看见过电影海报,也知道是苏童的书,无意在图书馆不起眼一角看见这本破旧的《米》有一点惊喜。
      这本书看过之后我只能看到一个字,那就是“恶”。
      书上突出了人性之恶,写了最粗鄙最下贱的男人和女人以及肮脏的画面,全书所有的出场人物,我几乎看不出任何人身上有任何真善美,我不禁怀疑作者创作的目的,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故事中人与人之间充斥着仇恨,变态,自私,复仇,厌恶……只有米在五龙的心目中是一种力量一种希望和一种归宿,但总是只有这一条线是略明亮的,过分夸张和刻意的恶心阴暗让我还是觉得特别不舒服。
      
      after all 作为读者我可以选择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作品,而对一个作者只要能坚持自己的想法风格,那我觉得创作就是不死的,但是看了《碧奴》我实在是很担心,也没再度过他近两年的作品了,不知现在如何。
      
  •      从厚厚的一摞书中一眼就望到了这本《米》,它对我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抽出来,捧在手,白色流光的封面,黑色的字,黑色的纹样,黑色的图,整个看上去就像一幅遗照,主角,是一个宋体的“米”字和一个镂花瓷碗。为了这碗米,多少人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黑色的相框里。
      
       对于一个从发了水灾的乡下流亡到城市,饱受饥饿的人而言,米,意味着生命延续的同时也意味着曾经的美好的家乡。再饥寒交迫,受再多的委屈,只要嚼一嚼米,感受一下米粒在口中流动的奇妙触感,听到牙齿啃碎米粒的声音,他的心就能够平静下来。记者笔下的米甚至成为主人公“五龙”变态性行为的工具,米铺里的米仓更是两代人偷情之圣地。当米粒从女人凝脂般的皮肤上滑落之时,五龙会爆发他最强的性需求。作为粮食的米与人生而有之的性的结合,似乎带有一种神圣的隐喻。孔子曰:“食色,性也。”作为人最本质的生理需求通过这种生活化了的结合在小说中被多次叙述,探索人生存之根本实际上等同于剥开人的外衣,视察人自身。“在米垛上进行性行为”是否可以被视为人最原始的生存状态呢?
      
       这一个从乡下迁徙到城市的人为何会过着这样曲折的一生?乡村和城市于他的意义又有何不同?人在从原始的乡村步入城市中,到底需要面临怎样的变化?整一本书似乎都在探讨这样一个问题。乡下是可亲的,是他挣足了钱要带回去的地方,是他就算死也要死在那儿的地方。对中国人而言,家乡意味着熟悉的风景,熟悉的语言,意味着人的根本所在。就连五龙这样一个连姓氏也没有的人,劳苦一生,艰险一生,即将落土之际仍希望将自己这一枚飘摇的树叶寄回大树的根之所在。米对于他而言之所以是个无可代替的安慰,除了粮食意义上的保障,还代表着一种家的感觉,家的象征(家乡那处就是种稻的地方,大水毁了稻田、毁了稻米,米也成了他心中一个难以弥补的缺憾)。坐在黑暗的火车厢中,一路奔波,从乡下来到城里。城市首先给他带来的是冷漠、是恐惧、是屈辱。然而城市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对他而言,又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他仇恨城市,同时又贪婪城市生活,“他知道自己是被一种生活一种梦想害了”,他想,“这就是狗娘养的下流的罪恶的城市,它是一个巨大的圈套,诱惑你自投罗网”。在这罪恶的城市中,五龙成为了一个阴险冷漠的人。我们不知道从前的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只知道是城市改变了他,他也同时在这污秽的城墙上抹上了自己的血迹,让这儿更添一分污秽。作者在这里揭露了都市文明的本色,城市就像一口无边无际的巨大棺木,它打开棺盖,对每一个企图到这里寻找天堂的人张开怀抱,而天堂往往是不存在的,这厚重的棺柩下面,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地狱。
      
       故事发生在瓦匠借的一间米铺,讲的是掌柜一家和逃亡而来的五龙在铺子里,在这条街上,在码头,在这个小城里发生的恩恩怨怨。上世纪三十年代,沿海沿江城市帮派之间斗争激烈以及日本入侵中国,在这样宏大的时代背景之下,瓦匠街这微不足道的一代似乎脱离于大世界之外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虽然隔绝在大世界之中,却仍留着一扇与外界交流的小窗子。这里的空气中充斥着工厂排放出的乌烟瘴气,人长期呼吸着这样的气息,心与肺都给熏成了黑色。米店掌柜夫妇、两位小姐、异乡人五龙、码头阿保、吕六爷、米生柴生两兄弟、乃芳、抱玉,小说中凡涉及到的人物几乎没有一个能逃脱“坏人”的命运。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温情,余下的只有相互利用、相互折磨还有绵绵不绝的、毫无由头的恨。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答案就在上一段里。冷漠疏离,痛苦仇恨都来自于城市阴森的地底下,阴郁的尸气升腾着,将每个人原本温柔、原本善良的本性销蚀殆尽,代之以无情冷酷。在这里,连原本该是避风港的家也变成了战场,没有和平,只有更迭不休的斗争、阴谋、伤害和复仇。
      
       米是人最原始的需求,而米铺却将人骨子里最龌龊的东西无限放大。这中间不过加诸了一块贸易的放大镜,买与卖本来没有错,但若是与城市里邪恶的撒旦进行了一场灵魂的交易,或许你买来的是富足的生活,丢失的却是最原始的自己。
      
       这样一个充满着仇恨、报复、黑暗的故事,苏童用他一贯的冷静笔调,将一切的一切展示在读者面前。他的辞藻并不华丽,文字也并不艰深,却能够将小说里黯淡压抑的气氛注入字里行间,让人在阅读之时也感觉到丝丝浸骨的凉意。难怪我的一个朋友说:“读《米》的时候,我感觉很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是哪儿不舒服。”
      
       很多人认为苏童的中短篇小说写得比长篇好太多,像《妻妾成群》和《妇女生活》这样的佳作甚至被大导演拍成勇夺国际大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和《茉莉花开》。作为一个对苏童了解并不深的读者,我在看这些著作时并未去了解相关的写作背景,单单是基于作品本身做了一些对比阅读。《妻妾成群》写的是封建一夫多妻制度对女人生命和自由的扼杀,而《妇女生活》则通过写一家三代女人的故事表现了时代的推进,女人对于个人权利与自由的争取力度在不断增强。虽然主题不一样,但三篇作品都围绕了同一个中心在发展故事,那就是“家”。《妻妾成群》写的是个男权占统治地位的封建大家,《妇女生活》写的是个祖孙三代以女人为延续主体的小家,《米》写的是原来的米店一家与入赘的男主角组建的“新家”。不得不说苏童是写家庭小说的好手,三个完全不一样的家庭,在他的笔下却有着极其相似的家庭气氛——压抑的腐朽的让人想逃离的氛围。而正是这样外形不同而内涵极其相似的“家”造就了一个又一个悲剧,同时也成就了一篇又一篇小说。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对比,我也发现了《米》稍稍逊色于前面两个中篇的地方,那就是对女人的描写。《妻妾成群》里面主要写了五个女人,《妇女生活》也写了三个女人,这两篇都是以女人为主角,男人都是起着配角的作用。而《米》却是写了一个男人的一生,虽然里面女人的文字并不少,但女人在这里似乎反过来成为男主角报仇的工具,泄欲的工具,并没有前面两篇那么生动那么鲜活。苏童的笔天生就是一支刻画女人的工笔,《武则天》、《碧奴》这些历史题材的作品都写的是女人,这些女人还个个在书页中活得那么有性格,怎能不感叹苏童拥有一支专捏女人的巧手呢?
      
       《米》作为苏童的长篇代表作,当然也被搬上了大银幕,但是由于穿插有情色镜头而且宣扬了人性之恶,《大鸿米店》这部电影前些年遭到禁播,但似乎到如今又被解禁了。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带着小说一起看看这部由黄健中导演的灰色电影。
      
      
      
  •      全文只说了两件事物 米和女人 只说了一件事 生存 五龙 爱米胜过一切 他可以和不爱的女人结婚 他喜欢在米垛上和女人作爱 一切只为了生存 他挨过饿 他知道填饱肚子才是人的最基本  我们亦是 我们追求品质 我们崇尚小资 我们报怨瑕疵 其实我们早就忘了 我们早就拥有快乐的最基本
  •      题目是绮云(还是五龙?)说的一句话。我觉得真的概括了这本书自始至终的问题,只有有活人,一日不太平。
       一本压抑的书,一本很“汉子”但却非被赞赏被推崇的那种男子气概的书。看过苏童的《刺青时代》和《米》,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苏童就是写《大宅门》原著的作者。他所选用的文字都是粗犷的,除了“汉子”一词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代替品。
       正好这几天看了许鞍华指导的话剧《金锁记》,不由自主地就将《米》中的女主角与七巧联系起来。大概大家都是生活在相似甚至相同的时代吧,大概大家都有相似的命运,因而大家所释放出来的感情、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相似:可恨却可怜。
      
  •   好长( ⊙ o ⊙ )啊!
  •   昨天晚上开始写的,起初只是想写对苏童的看法,例如故事类型、叙事风格、叙事空间的构筑特点等等,但好累,工作量太大就这么马马虎虎收尾了。。。
  •   你们那老师真是可爱至极。
  •   女人下面的米。 神马意思!
  •   就是主人公有个很怪的癖好,每次搞女人总把米往人家下面塞,我分析作者的用意是说主人公认为女人不纯洁,需要用米这一洁净的东西去净化。当然,这是我的理解
  •   應該是瓦匠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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