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散文新势力)/旗80后精品文丛

出版时间:2008-1  出版社:安徽少儿  作者:邢荣勤  页数: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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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青春是一杆温暖的旗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特别羡慕黄药师能有一个桃花岛。读书以后,我曾认真考究过在我国沿海一带是否真有那么一个岛,结果还真有。我对我的很多朋友都说过,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铲掉岛上所有的桃花,然后插上我喜欢的东西——旗。  旗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如同我青春期里所有的迷恋、爱与病。在编这套丛书以前的很多个晚上,我常常坐在水蓝色的电脑屏幕前,看着MSN和QQ里所有亲切而又亲爱的朋友。他们的头像偶尔闪烁,像是一个又一个不停跳跃着的精灵。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80后”。当我微笑地弹开页面,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串串美好的词汇。那是我们成长的痕迹,优雅,而且醒目。  一直觉得成长就应该这样,很多的责任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有人曾经这样说过:当你们还坚信考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时,韩寒已经抱着他的《三重门》冲出了围城;当你们刚刚弄懂什么是PunkPop时,花儿乐队已经开始大声唱着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于是我们不满了,开始反思、批判。谁都知道反叛是能带来快感的,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远离平庸,成为一个思想者,成为一个时代的英雄,即使受伤,又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我是2001年夏天开始上网的。一开始热衷于网络聊天,后来改玩BBS。BBS真是个好东西啊,什么都可以发表,谁都可以评论,市场经济的产物,群众就是权威。在最初的一个山头上,我加入了一个名叫“王二solo”的组织,我们的对手叫“平凹联盟”,在论坛里处处与我们作对。于是双方首领决定比赛,先是比对对子,比作诗,比写小说散文什么的,可比着比着就变成了人身攻击,并且愈演愈烈,双方好像还互相动用了低级黑客,最后气走了很多人,网管暗箱操作封了几个号,很多论坛的元老出面调解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那个混乱的局面。在后来的一次网友聚会上,肥硕的站长端起酒杯,哼哼哈哈地解释说,市场经济初期,混乱是难以避免的。  我想到更早些年,那时候我还是个好学生。成绩在班里居中,不属于特别张扬的那种类型。因为抽烟不慎,被班主任请上了讲台展览。与我一起接受全班同学瞻仰的当然也是匹害群之马,记得那家伙触犯的条例跟我不一样,他是染黄了头发。事后,我们互为知己当然就顺理成章了。于是,常常跟这个家伙互相感慨。他说,等我老了,我要以同样的手段去打击下一代。我则不然,我说我偏不那样,等我老了,我有子女、学生时,他们想干啥就干啥,我才不会怎样限制他们。然后两个人蹲在厕所里坏笑不止。  其实,无论我们当时怎么得意,怎么轻松,怎样怎样地若无其事,可生于80年代的人还是很年轻很幼稚的。太多的时候,由于缺乏相对有力的发言,我们面对整个世界会感到不知所措。记得天涯社区的《生于八十》开版那天下午,我坐在电脑前面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敲下这样的一个版面介绍:年轻的,就是对的,就是骄傲的。  在我眼里,年轻就是一种气息,像是空气中轻舞飞扬的卡布奇诺似的清新;年轻又是一种风格,是小金铭长成大姑娘之后首次客串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时留下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张扬;年轻还是一种方式,是如今在新生代笔下独一无二的孙悟空;年轻更是一种姿态,是洛丽塔赤裸着背对成人世界时的冷漠与藐视。  我在一个BBS上看到有位70年代生的评论家这样评论“80后”:素质教育下的独生子女;互联网上长大,惯用数码产品;用键盘好过用笔,手机不离身边,短信狂;迷动漫,打街球,拍大头贴,搞怪;吃薯条比萨,玩网络游戏,爱韩日偶像,迷论坛灌水;耳洞多,腿裤肥,腰链粗大,指甲上花花草草,想象力丰富,酷爱DIY;适应能力强,独立自我,渴望认同;现实拜金,追求独特;脆弱敏感,渴望归属。  还有王朔,他说:80年代有一批小崽子出来就说,我们比上一代牛逼多了,我们早就明白了,我们现在吃麦当劳,我们听这个那个音乐。王朔这老头从哪儿得出这个印象的?我们这群人真的这么让人瞧不上吗?我们真的至于傻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吗?我们,实际上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办法。人在时代,人在江湖。比如你王朔在那个年代,你去当兵,然后当倒爷,再后来写小说,拍电影,这不也是顺应潮流吗?是历史造就了你而不是你造就了历史。你不见得真是特立独行。你王朔要是生在今天,就很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去炒股,去做书,去赛车,去超女快男当评委,去用45度角仰望天空,去出《岛》专辑或者《最小说》。  我觉得社会舆论可能对我们有看法,觉得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不是正经人。前一个我大致同意,后一个不是这样。我们这帮人尤其遵纪守法,一点也不反动,最多有点青春期叛逆,完全无伤大雅,完全可以当良民看待,不足为虑的。我们不经常睥睨大家。况且我们也仅只是少数人。很多“80后”都在各自单位里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呢。大家都在正儿八经奔前程。  前几年,《南方都市报》有记者从网上采访胡坚,胡坚就曾讲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年轻人渴望从上一代作家手中接过文学的接力棒,但上一代作家不仅不愿意传递棒子,反而还在年轻作家去接这个棒子时,用棒子敲他们的头。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至少在很多文学评论家那里,情况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  比如白烨老师在这套书的封底推荐语里说,他希望在这套书出版后,人们再来谈论“80后”时,潜台词中不再是“市场‘80后’”“文化‘80后’”,或“网络‘80后’”“校园‘80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80后’”。谢有顺老师认为:“80后”作家普遍实现了和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断裂。他们获得文学滋养的主要渠道,已从上一代人那种对经典的认真阅读变成了向一个更加多元的信息社会全面进军,甚至他们的出场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作家多半是先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再谋求出版,如今的“80后”普遍和出版商直接打交道,而越过了文学期刊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文化消费的力量在更加显著地影响他们的写作,今天的这套丛书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而解玺璋老师则说:我一直不相信所谓“80后”写作有什么整体性,他们的呈现方式一定是各种各样的,韩寒和郭敬明不同,张悦然和莫小邪不同,李傻傻和孙睿也不同……所以,我真的希望,集合在这里的作家,亮相给读者的,应该是一个个的“我”,而不是“我们”。文学是孤独的,我欣赏那种孤独求败的精神。在这些作家当中,寄托着我的希望。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评价,至少显示出了文学评论界对“80后”的一种认可与期待。  我对所谓“80后”这个名词的了解,并不比一个刚刚知道这个概念的人多到哪里去。甚至至今,我还没有彻底明了“80后”——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弄明白。就整个社会群体而言,“80后”曾经是种异类。风云奔走,横行万里。窗口、街灯、人群、脚印、民谣、瑞普、烟草、电脑、酒精、网友、饥渴、疼痛、眩晕、寂寞、路牌、漫画、雕塑、暗香、诗篇、疾病、欢乐、伤逝、记忆、家园、命运、前程,都是我们曾经的路。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笑谈,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时代,这个时代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异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明星。我认为他概括得无比透彻。就职业而言,文人首先是个枪手。常常受雇于他人,以供驱使。此乃大势所趋,“80后”当然难以脱俗。因此大部分“80后”,也常客串于社会的各类角色之间:学土、职员、经理、主任乃至纯粹的生意人。站起来,坐下去,冷静地讲述起一个个故事——或飞花轻梦,或掷剑长啸。在奔往未来的路途上,我们针锋相对,但却彼此心同。  现在,80年代生的第一批工人、农民、商人、学生以及人民子弟兵已经渗入社会的各个细胞,堂而皇之与其他年代生人同处一室,开始了“要与尔等分一杯羹”的艰难生涯。生于80年代,相比70年代生的人的暴怒与迷茫,我们是幸福的。我记得人们对“70后”最初的评论,好像说他们是病人,和众多大龄老三届一样,生活得很不幸福,因为活得太现实,每天都要受伤害;说他们的话语无厘头,装酷,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怀,等等。  现在看来,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成长,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常常只是一件事,一个动作,乃至一个瞬间,它就可以颠覆掉一代人的整个青春。其实我们何尝不知,把人和时代放在一起分析,肯定是牵强的。人是个体的,而时代却总是庞大的。我始终认为,所有的时代都是虚妄的。尽管车轮滚滚一直向前,但隔三差五你回头一看,其实,往昔的某个时代好像又回来了。新面孔、新模式、旧旗袍、似曾相识的生活习惯,等等,其中很多东西就好像是难以弃绝殆尽似的。  可到底什么才是代表我们这个年代的标志性图腾呢?百年之后,历史还能不能留下我们现在的“70后”和“80后”?当年的“70后”应运而生,又悄然结束。现在连“90后”都已经横空出世了。一代又一代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扛起他们各自的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但每个时代的旗帜,必将永远存在。  而且,底线是会有的。  时代的旌旗,迎风飘展,不会停下。  恭小兵  2008年1月1日

内容概要

  青春文学,谁领风骚?我们联合天涯社区等多家大型网站,并邀请多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共同开展“首届中国80后作家实力排行榜”网络评选活动。郭敬明、韩寒、张悦然、李傻傻、春树、孙睿、步非烟、安意如等百余名“80后”作家悉数上榜。  结合这一次声势浩大、盛况空前的网络评选活动,我们精选99名上榜作家的代表作品或最新力作,隆重推出《旗?80后精品文丛》,向广大读者集中展示“80后”作家在青春文学创作方面所取得的累累硕果。它既是中国“80后”作家最具规模的一次集体亮相,也是对当代中国青春文学的一次全面检阅,极具阅读和珍藏价值。

书籍目录

李傻傻飘满死鱼的天空1993年的马蹄闹马山邢荣勤“80后”文学的嬗变蔚蓝星球幽暗之灵改造铁皮屋安意如当时只道是寻常从此无心爱良夜人生若只如初见陈佳勇来自沈庄的报告别把盒饭不当饭乔洪涛芦苇雨一直下疼痛的肉体西瓜,西瓜屋顶上的风景落草火子我们一辈子的童话迷宫一个下午的地球仪一抵达幸福的盛开开往遥远的火车刘莉娜风里密码曲终人散马中才为你失去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且让我忧伤曾尹郁出轨王皓舒我要告诉你爸爸天山,天山以北斑斓一季围场中的精灵宋静茹孩子头发与高考朱婧人生若只如初见最好的礼物云之彼端梦想之境奉波记忆中的那些人和事怀念我的“剑客居”张四和他的自行车肖水将流浪当作一种幸福瓦兰就要死了走出“海德格尔”人文咖啡馆经过网络到达的房子里住着谁刘嘉俊物理班Absolut的生活王越高三与我的交易有关原宿舍的气短情长何小明我创立的故乡一条狗的青春回忆陈错忧郁之书年复一年故事三则龙语葬红花月光骑士岑孟棒百年孤独第七种武器网

章节摘录

  飘满死鱼的天空  大雨制造了一条浑浊的河流,它急促地向更大的河流奔去。落叶和鸭子在桥墩下的漩涡里打圈圈,沉下去,又在别处浮上来。鸭子惊声尖叫。我背负一个捞网(捞鱼的工具),没工夫理会这些,一路前行,她提着鱼篓,赤脚在泥水里提起、落下,勉强跟上我的步伐。  在河岸内凹的河段,或者河湾,风暴中心一般平静,大白泡沫和碎树枝等在水面洄游,仿佛到了这里水再也冲不走它们,就算大雨再下十天十夜,或十一天,只能任它们在洄水中悠然自在,自在神游。鱼就藏在这些悠然下;在混杂着各种杂物的浑浊水流的汹涌奔驶中,鱼呆在这里寻求片刻安静。  早到的大有人在。癞皮三爷已经把罾架好,并且我目睹他起了第一罾。罾里跳着大点的草鱼,小点的鲤鱼,更小的泥鳅,长的黄鳝,短的虾子……他并不挑拣,一概捉起来放进脚边那个灰黑的篓子里。然后又把罾放回水中,坐在田埂上,斗篷放在旁边,雨已停了,他卷了旱烟抽,阳光照着他的脸。他脸上很欢喜,但一言不发。这是真实的回忆吗?好象不是。其实是想象?它很鲜明,不那么空穴来风……  我只能在河边的水草丛里,一网罩下去,捞上几只草茎上挥舞须角的小虾,几只螃蟹,几条手指粗细的白星子。或者在稻田水注入河流的端口,意外地获得几根吊水泥鳅。我们走在河边,斗笠偶尔飘落,等待夜色渐锁,鱼篓变得稍沉。她总爱把鼻子使劲伸进篓口,看,闻,那群滑溜溜的东西似乎给她很大的快感,一上午她就看了那么一千三百次。  晴天,夏天,农闲,我们可以钓鱼。白天放白钓(为了方便如此称呼之,和夜钓相对,其实哪有这么古怪的叫法,而且动听),晚上放夜钓。所谓夜钓,大体和白钓并无二致,也是上好钓饵,也是放到水里,也是等鱼儿傻不拉叽来吃,区别在于白钓是随时有鱼随时取,夜钓却整夜垂在水里,天亮再取。我那个夏天一直等待鱼儿上我的钓钩,但也许是我的饵上得不好,也许我跟鱼有仇,基本上整个夏天一无所获。同去的小孩放十竿钓的话,再不济也能起上一条大鱼,多时甚至三四条。我很眼红;每天清早,我不得不沮丧地开始新的一天,入夜,又满怀希望,把鱼钓放在少有人去的河段,深水的河湾,期望一鸣惊人……  爷爷说:“你去放‘毫’”。这又是捕捉水产的方法之一,具体来说,是捕捉泥鳅和黄鳝之法。所谓‘毫’,是这种工具之土音音译。它的形状像个酒瓶,更像点的话,像个可乐瓶子,因为它的腰部有优美的凹陷。细竹篾片织成平行的图案,很好看。但更实用。在‘毫’的一面中部稍靠前方一点涂上用煤灰和蚯蚓捣碎搅和而成的诱饵,再用泥巴糊上(作用乃是只令诱饵散发气味,而防止水将其浸透使其脱落漂散沉潜),夜里放进稻田。放时稍微陷进湿泥,而口子和泥面持平或稍低。这样,为美味所诱,泥鳅和黄鳝不得不钻入毫中。自然,工具的巧妙使它们进去容易出去难……使它们能进不复能出。也还是清早,我去把毫取回。为了辨认位置,我只需要找前夜插上的柴棍子。那是我的标签,显示了我谨慎的一面,因此我从未丢失爷爷给我的十只毫中的任何一只,只有一次,我起来晚了,夜里下了大雨,稻田已经被夏天的一个农夫赶着一头水牛犁翻……这也说明,我从小就因为睡懒觉的坏习惯遭受过损失……  罾,捞网,钓(无论白钓夜钓),“毫”,都不能迅速有效地获得大量的鱼。顶多够一家人吃两三顿。后来人们创造了很多办法,又由出门打工的人借鉴沿海开放城市捕鱼经验,花招迭出。我目睹诸多花招的诞生,不知哪个更好,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捉鱼的绝好季节还是夏天。这里雨季长,山洪爆发量大,往往会把散布各处的池塘水库冲垮。这就意味着大批有主之鱼变成无主之鱼,顺着山涧水沟窜进河里,有的甚至流到了洞庭湖一类的大地方。水一退,割据各个河段的村子也许会不约而同地想到,毒鱼的大好机会来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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