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4 出版社:洪应明、 李志敏 福建美术出版社 (2012-04出版) 作者:(明) 洪应明 著 页数:621
前言
《菜根谭》是明代洪应明所著一部论述修养、人生、处世、出世的语录。 洪应明,明代万历年间人,字自诚,号还初道人。《菜根谭》一书在万历年间初刻于北京,现存最早的版本是据清乾隆年间刻本翻刻的同治乙丑年(公元1865年)宝光寺本。本书即以此本为底本编辑而成。 本书书名“菜根谭”系取宋汪革氏“人咬菜根,百事可做”语意。指人若能经受得清苦,则可成就任何事业。还有一种解释说:“菜之为物,日用所不可少,以其有味也。但味由根发,故凡敌菜者,必要厚培其根,其味乃厚。是此书所说世味及出世味皆为培根之论。”所言亦当。 《菜根谭》从形式上看,文字皆由排比对仗的短句组成,一段语录字数不多,但十分精粹。除作者自己的心得外,有些还是从先哲格言、佛家禅语、古籍名句、民间谚语转化而来,所以十分便于背诵流传。 从内容上看,本书涉及的范围极为广泛,可以说它阐述了人生所能遇到的一切重大问题,涉及的方面如此之多。但本书的核心主题多而不散,只有两个,一是入世,另一是出世。 关于入世的论述,本书基本上是站在儒家的立场上。儒家认为正心、诚意、修身乃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本,“内圣”的功夫是“外王”事业的根本,所以本书将“修省”列为第一个标题。在修养这一问题下,又可分为很多方面,如修心性,本书说:“完得心上之本来,方可言了心”,“融得性情上偏私,便是一大学问”等等;再如修品经,本书说:“德者才之王,才者德之奴”,“德者事业之基,未有基不固而栋宇坚久者”,将德行看得比才能重要,是成就事业的根本,这种观点是儒家的一贯主张;再如论述人的品德形成,必须经过艰难困苦的磨炼,“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锻来”,“横逆困穷,是锻炼豪杰的一副炉锤”等等;再如论述人应心怀仁爱的精神,书中说:“一点不忍的念头,是生民生物之根芽……故君子于一虫一蚁,不忍伤残”;再如论述人若要培养出优秀的品德,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欲望,“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关于修养的各个方面还有很多,如慎独自省、不为功名所累、不贪图富贵等等。 人将自我的心性品德修养好,就可以从事待人处世的活动了。关于这个方面,本书首先强调处世要有操守原则,除原则性外,遇事还要灵活机动,二者的关系是有机的、辩证的,但原则性是第一位的,书中说:“操守要有真宰,无真宰则遇事便倒,何以植顶天立地之砥柱?应用要有圆机,无圆机则触物有硬,何以成旋乾转坤之经纶?”遇事要认真,不能疏忽大意,“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在社会上要搞好人际关系,推己及人,宽厚待人,能容人之过,“人之短处,要曲为弥缝,如暴而扬之,是以短攻短;人有顽的,要善为化诲,如忿而疾之,是以顽济顽。”关于如何处世,书中还详细论述了很多方面,如不要恃才惹祸、沽名钓誉等等。 关于出世的内容,本书基本上是采用禅、道的思想,因为儒家是不主张出世的。首先本书宣扬了很多关于人生如梦、世事如烟的观点,如“一场闲富贵,狠狠争来,虽得还是失;百岁好光阴,忙忙过了,纵寿亦为夭”,“狐眼败砌,兔走荒台,尽是当年歌舞之地;露冷黄花,烟迷衰草,悉属旧时争战之场。盛衰何常?强弱安在?念此令人心灰”。本书宣扬这种观点,其目的是为了破除人们对人间事物的迷恋和执著,以产生向道之心。书中还有很多作者学道、悟道的心得,如“扫地白云来,才着工夫便起障;凿池明月入,能空境界自生明”,等等。 因为本书的思想是儒、释、道三家合一的,所以作者并不主张完全抛弃人间事务不管,而是将出世与入世有机结合起来,对于修行来说,出世与入世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没有什么差别,书中说:“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苦趣。” 总之,《菜根谭》是一部有益于人们陶冶情操、磨炼意志、奋发向上的读物。书中文辞优美,对仗工整,含义深邃,耐人寻味,很值得生活中的人们品味阅读。 由于编者的水平有限,谬误之处在所难免,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内容概要
《菜根谭(超值典藏版)(套装共4册)》以明代常见的格言体,论述了修身、处事、待人、接物等人生处世哲学,揉合了儒家的中庸思想,道家的无为思想和释家的出世思想以及作者的生活体验为一体,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结晶。其中的格言警句文词优美,对仗工整,短小精粹,耐人寻味,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菜根谭(超值典藏版)(套装共4册)》问世400多年来,广泛流传于民间并远播海外。
作者简介
作者:(明)洪应明 编者:李志敏
书籍目录
抱朴守拙,涉世之道心事宜明,才华须韫出污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和气致祥,喜神多瑞静中观心,真妄毕现得意须早回头,拂心莫便放手澹泊明志,肥甘丧节路要让一步,味须减三分义侠交友,纯心做人退即是进,与即是得骄矜无功,忏悔灭罪完名让人全身远害,归咎于己韬光养德人能诚心和气,胜于调息观心攻人毋太严,教人毋过高客气伏而正气伸,妄心杀而真心现轩冕客志在林泉,山林士胸怀廊庙无过便是功,无怨便是德富者应多施舍,智者宜不炫耀居安思危,处乱思治人能放得心下,即可入圣超凡知退一步之法,加让三分之功对小人不恶,待君子有礼留正气给天地,遗清名于乾坤种田地须除草艾,教弟子严谨交游欲路上勿染指,理路上勿退步不流于浓艳,不陷于枯寂立身要高一步,处世须退一步修德须忘功名,读书定要深心真伪之道,只在一念道者应有木石心,名相须具云水趣善人和气一团,恶人杀气腾腾多心招祸,少事为福处世要方圆自在,待人要宽严得宜忘功不忘过,忘怨不忘恩推己及人,方便法门恶人读书,适以济恶崇俭养廉,守拙全真读心中之名文,听本真之妙曲苦中有乐,乐中有苦无胜于有德行之行为,无劣于有权力之名誉宽严得宜,勿偏一方大智若愚,大巧似拙谦虚受益,满盈招损心地须要光明,念头不可暗昧阴恶之恶大,显善之善小君子居安思危,天亦无用其技中和为福,偏激为灾多喜养福,去杀远祸谨言慎行,君子之道杀气寒薄,和气福厚正义路广,欲情道狭磨练之福久,参勘之知真勉励现前之业,图谋未来之非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君子德行,其道中庸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临崖勒马,起死回生动中静是真静,苦中乐是真乐舍己毋处疑,施恩勿望报厚德以积福,逸心以补劳,修道以解厄人生重结果,种田看收成多种功德,勿贪权位当念积累之难,常思倾覆之易只畏伪君子,不伯真小人春风解冻,和气消冰操履不可少变,锋芒不可太露顺境不足喜,逆境不足忧富贵而恣势弄权,乃自取灭亡之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文章极处无奇巧,人品极处只本然凡事当留余地,五分便无殃悔忠恕待人,养德远害持身不可轻,用心不可重人生无常,不可虚度持盈履满,君子兢兢勿犯公论,勿谄权门直躬不畏人忌,无恶不惧人毁从容处家族之变,剀切规朋友之失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藏巧于拙,寓清于浊盛极必衰,剥极必复奇异无远识,独行无恒操毋偏信自任,毋自满嫉人毋以短攻短,毋以顽济顽震聋启赜,临深履薄有识有力,魔鬼无踪大量能容,不动声色困苦穷乏,锻炼身心辨别是非,认识天体亲近善人须知机杜谗,铲除恶人应保密防祸节义来自暗室不欺,经纶缲出临深履薄不夸妍好洁,无丑污之辱富贵多炎凉,骨肉多妒忌位盛危至,德高谤兴阴恶祸深,阳善功小应以德御才,勿恃才败德穷寇勿追,投鼠忌器过归己任,功让他人警世救人,功德无量须冷眼观物,勿轻动刚肠量弘识高,功德日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功名一时,气节千载自然造化之妙,智巧所不能及真诚为人,圆转涉世一念能动鬼神,一行克动天地情急招损,严厉生恨急流勇退,与世无争文华不如简素,读今不如述古修身种德,事业之基心善而子孙盛,根固而枝叶荣勿妄自菲薄,勿自夸自傲道乃公正无私,学当随时警惕信人示己之诚,疑人显己之诈春风育物,朔雪杀生厚待故交,礼遇衰朽君子以勤俭立德,小人以勤俭图利学贵有恒,道在悟真心虚意净,明心见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慈悲之心,生生之机明利害之情,忘利害之虑操持严明,守正不阿浑然和气,处事珍宝诚心和气陶;台暴恶,名义气节激砺邪曲和气致祥瑞,洁白留清名忍得住耐得过,则得自在之境心体莹然,不失本真忙里偷闲,闹中取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子孙造福处富知贫,居安思危清浊并包,善恶兼容勿仇小人,勿媚君子疾病易医,魔障难除金须百炼,矢不轻发宁为小人所毁,勿为君子所容忘恩报怨,刻薄之尤谗言如云蔽日,甘言如风侵肌戒高绝之行,忌褊急之哀处世要道,不即不离老当益壮,大器晚成藏才隐智,任重致远过俭者吝啬,过让者卑曲喜忧安危,勿介于心宴乐、声色、名位,三者不可过贪过满则溢,过刚则折冷静观人,理智处世量宽福厚,器小禄薄恶不可即就,善不可即亲酷则失善人,滥则招恶友急处站得稳,高处看得准,危险境地早回头和衷以济节义,谦德以承功名事上敬谨,待下宽仁处逆境时比于下,心怠荒时思于上不轻诺,不生嗔,不多事,不倦怠读书读到乐处,观物观入化境上智下愚可与论学,中才之人难与下手守口须密,防意须严责人宜宽,责己宜苛幼不学,不成器浓夭淡久,大器晚成静中见真境,淡中识本然言者多不顾行,谈者未必真知春色为人间之装饰,秋气见天地之真吾世间之广狭,皆由于自造乐贵自然真趣,景物不在多远心静而本体现,水清而月影明观形不如观心,神用胜过迹用心无物欲乾坤静,坐有琴书便是仙欢乐极兮哀情多,兴味浓后感索然知机其神平,会趣明道矣万象皆空幻,达人须达观泡沫人生,何争名利极端空寂,过犹不及广狭长短,由于心念栽花种竹,心境无我知足则仙凡异路,善用则生杀自殊守正安分,远祸之道与闲云为友,以风月为家退一步宽平一步修养定静工夫,临变方不动乱隐者无荣辱,道义无炎凉去思苦亦乐,随心热亦凉居安思危,处进思退贫得者虽富亦贫,知足者虽贫亦富隐者高明,省事平安超越喧寂,悠然自适浓处味短,淡中趣长理出于易,道不在远动静合宜,出入无碍执着是苦海,解脱是仙乡卧云弄月,绝俗超尘鄙俗不及风雅,淡泊反胜浓厚身放闲处,心在静中云中世界,静里乾坤不希荣达,不畏权势得诗家真趣,悟禅教玄机来去自如,融通自在忧喜取舍之情,皆是形气用事梦幻空华,真如之月欲心生邪念,虚心生正念富者多忧,贵者多险读易松间,谈经竹下人为乏生趣,天机在自然烦恼由我起,嗜好自心生以失意之思,制得意之念世态变化无极,万事必须达观世间原无绝对,安乐只是寻常接近自然风光,物我归于一体生死成败,一任自然处世流水落花,身心皆得自在勘破乾坤妙趣,识见天地文章猛兽易服,人心难制生活自适其性,贵人不若平民处世忘世,超物乐天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苦海茫茫,回头是岸求心内之佛,却心外之法彻见真性,自达圣境心月开朗,水月无碍毁誉褒贬,一任世情不为念想囚系,凡事皆要随缘自然得真机,造作减趣味彻见自性,不必谈禅心境恬淡,绝虑忘忧真不离幻,雅不离俗布茅蔬淡j颐养天和万心悟性,俗即是僧机神触事,应物而发操持身心,收放自如自然人心,融和一体不弄技巧,以拙为进以我转物,逍遥自在任其自然,万事安乐思及生死,万念灰冷卓智之人,洞见机先风月木石之真趣,惟静与闲者得之天全欲淡,虽凡亦仙勿待兴尽,适可而止修行宣绝迹于尘寰,悟道当涉足于世俗人我一视,动静两忘人我合一之时,则云留而鸟伴祸福苦乐,一念之差若要功夫深,铁杆磨成针机息心清,月到风来落叶蕴育萌芽,生机藏于肃杀雪夜读书神清,登山眺望心旷万钟一发,存乎一心要以我转物,勿以物役我不可徒劳身心,当乐风月之趣何处无妙境,何处无净土顺逆一视,欣戚两忘风迹月影,过而不留月盈则亏,履满者戒观物须有自得,勿徒留连光景陷于不义,生不若死
章节摘录
抱朴守拙,涉世之道 【原文】 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 【译文】 一个刚踏入社会的人阅历虽然粗浅,但所受社会不良影响也较少;一个饱经事故的人固然阅历深广,但其阴谋诡计等恶习也随之增加。所以一个正人君子,与其圆滑世故,不如诚实淳朴;与其谨慎小心,不如豁达大度。 【解读】 看电视连视剧《武松》时,极喜武松“醉”打蒋门神的精彩片断:手握酒杯,仰脖而干,身子东倒西歪,步履轻飘虚浮,蒋门神于漫不经心之际,鼻梁突着一拳,尚未回过神来,眼额又遭一腿……当其终于醒悟这绝非是酒鬼的“歪打正着”之时,其身已受重创而无还手之力了。有武林中人告之:此谓“醉拳”,乃武术中一高难度拳术,委实厉害之极。闻之而思,言道:懂了! “醉拳”之厉害,在于一个“装醉”,表面上看来跌跌撞撞,偏偏倒倒,踉踉跄跄,不堪一击,而其实呢,醉醺醺之中却暗藏杀机,就在你麻痹大意之时,却挨上了“醉鬼”的狠招。 真醉和装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愚者和装愚者是迥然相异的两种人。玩“醉拳”的,是“形醉而神不醉”,“醉”是“醉”在“虚”处,是迷惑对手,而“拳”却击在“实”处,招招致命。装愚的是“外愚而内不愚”,“愚”是“愚”在皮毛小事,不涉主旨,无关大局,而“精”却“精”在节骨眼上,事关一生命运。蒋门神遭武二郎一顿狠揍而退出霸占的快活林,最终死于二郎刀下,喋血鸳鸯楼,自是恶贯满盈,令人痛快之至;而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却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在政治风云中,有时当危险要落到自己头上时,通过装傻弄呆,还可以达到逃避危难、保全自身的目的。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大师孙膑,遭到庞涓暗算后,身陷绝境。然而孙膑不向恶势力妥协,他决定佯狂诈疯,以懈庞涓的警惕之心,然后再图逃脱之计。 【事典】 为成大志,修身立德 早年的曾国藩,在他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就经常自比于李斯、陈平、诸葛亮等“布衣之相”,幻想“夜半霹雳从天降”,将他这个生长在僻静山乡的巨才伟人震拔出来,成为国家栋梁。随着学识的增加,思想的逐渐成熟,其对志向的思考更加深入和具体。 曾国藩是按照中国圣贤的内圣外王之道来要求自己的,即《大学》中格、致、诚、正、修、齐、治、平八个步骤。曾国藩道德修养的具体内容,正如他自己总结的“八德”,即:勤、俭、刚、明、孝、信、谦、浑。 曾国藩指出:“勤、俭、刚、明四字,皆求诸己之事;孝、信、谦、浑四字,皆施诸人之事。”而“八德”的形成,正在于个人的精神修养。曾国藩认为,精神的修养,全是内心所要做的功夫。所谓治心之道,如惩忿窒欲、静坐养心、平淡自守、改过迁善等等,都属于精神方面的修养。因而,在他的遗著中,尤其是在他的日记和家书中,关于这方面的言论颇多。他主张,精神修养必须按照静坐、平淡、改过这三个步骤去进行。 所谓静坐,这是儒道佛三家所共有的初步门径。自东汉以来,儒家的积极入世人生哲学与老庄自然淡泊的消极出世人生哲学始终是互为补充的。至于佛家所说的“明心见性”,更要求人们先有静的境界。因而,它们都强调一个“静”字,也都成为中国士大夫阶层最基本的修养功夫。曾国藩综合儒道佛三家之说,把静字功夫看得非常重要。他在日记中说:“静”字功夫要紧,程夫子成为三代后的圣人,亦是“静”字功夫足。王阳明亦是“静”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动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 曾国藩对理学的“静”则达到了自我感悟。他认为只有心静到极点时,身体才能寂然不动,所谓没有丝毫杂念,但这毕竟未体验出真正的“静”境来。真正的“静”境是在封闭潜伏到极点时,逗引出一点生动的意念来,就像冬至那一天,阴气殆尽,阳气初动,此时根正本固,这才可以作为一切的开始。致此,神明则如日之升,身定则如鼎之镇。否则,即使深闭固拒,心如灰死,自以为静,生机的意念几乎停止,那也不能算真正的静。况且这也就没有真正的静。 所谓平淡,实际上主要是对老庄淡泊寡欲之说的继承和阐发。我们知道,一个健康的人,如果对世间之事不能看得平淡,一切都视为至关重要,都想去得到它,那么他的心境就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外物所扰乱,精神就会时时受到牵累,常常会因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就会影响到待人接物、处世治事的好坏成败。因此,曾国藩在强调“静”字的同时,还主张要有平淡的心境。他说:“思胸襟广大,宜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并表示要“以庄子之道自恰,以荀子之道自克”,“世俗之功名须看得平淡些”。因为他认识到,一般人之所以胸襟狭窄,全是物欲之念太重,功名之念太深。更具体些说,则是私欲困扰于心,精神无安静之日,自然也就日觉有不愉快的心境。他这里所谓的宜在“平、淡”二字上用功,即是要使心中平淡,不致为私欲所扰乱,务使精神恬静,不受外物之累,然后可以处于光明无欲的心境。 所谓改过,拿曾国藩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人,如果在心境上不能平淡,则究其所以未能平淡的原因,然后在这个问题上痛下针砭,去检讨、去改过。为此,他在一生中坚持写日记,把每天的所作所为,认真检讨,如实地记录下来。综观他写下的一百多万字的日记,其内容有相当一部分是自艾自责的语句。譬如,他在朋友家中见到别人奉承卖唱之女子,“心为之动”;梦中见人得利,“甚觉艳羡”,等等。于是,他痛责自己:“好利之心至形诸梦寐,何以卑鄙若此!方欲痛自湔洗,而本日闻言尚怦然欲动,真可谓下流矣!”仅在1842年冬天,他就连续一个多星期,写下了诸如说话太多、且议人短的“细思日日过恶,总是多言,其所以致多言者,都从毁誉心起”、“语太激厉,又议人短,每日总是口过多,何以不改”等语。对于友人的忠告,曾国藩则强制自己虚心接受,力求改过。邵蕙西曾当面责他“交友不能久而敬”、“看诗文多执己见”、“对人能作几副面孔”,他视为“直哉,吾友”,并决心“重起炉冶,痛与血战一番”。此外,从他所作的铭联箴言以及格言警句单字等,大部分体现了他要借以提醒自己不忘改过、立志自新的精神。 曾国藩不仅从这三层深入修行,以求达到“内圣”的最佳境界,更重要的是其将之细分为四个方面:慎独、主敬、求仁、思诚。这样,对自身来讲,修身更易于操作。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月的一天,曾国藩读了《易经·损卦》后,即出门拜客,在杜兰溪家吃了午饭,随即又到何子敬处祝贺生日,晚上又在何宅听了昆曲,到了“初更时分”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当天的日记又充满自责,说:“明知(何子敬生日)尽可不去,而心一散漫,便有世俗周旋的意思,又有姑且随流的意思。总是立志不坚,不能斩断葛根,截然由义,故一引便放逸了”。日记中仍不忘“戒之”二字。 道光二十三年(1843)二月的一天,曾国藩前往汤鹏家赴喜筵,席间见汤的两个姬人,曾国藩故伎重施,“谐谑为虐,绝无闲检。”曾国藩早期日记的类似记载不限于以上几例。这说明血气方刚、刚过而立之年的曾国藩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一个正常人,曾国藩早年有“三大戒”,其中之一是戒色。他也认为,沉溺于此是妨碍事业的。他还认为,在外人面前,夫妻间尤不能过分亲密。虽然如此,曾国藩还是很难做到,骂自己是禽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国藩为了能他日有所作为,严格限制自己的情欲,甚至夫妻之间正常的情感交流都严加克制。曾国藩认为,人的私欲、情欲一旦膨胀就难以收拾,终会妨碍大事业。他以后位极人臣,但坚决不纳妾,由此可见其修身之严,意志之坚,决心之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曾国藩终成就其功业与德行。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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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应明编著的《菜根谭(共4册超值典藏版)》糅合了儒家的中庸、道家的无为、佛家的出世和自身生活的体验,形成了这样一套处世为人的方式,表现了中国古人对人性、人生和人际关系的独到见解。本书通过整理加工,除将原文列出并译成白话外,还对每条内容加以通俗性评析,文字简洁浅显、说理透彻明白。熟读此书,理解此书,运用此书,可以使人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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