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小说史略

出版时间:2009-05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作者:鲁迅  页数:196  
Tag标签:无  

前言

中国之小说自来无史;有之,则先见于外国人所作之中国文学史中,而后中国人所作者中亦有之,然其量皆不及全书之什一,故于小说仍不详。此稿虽专史,亦粗略也。然而有作者,三年前,偶当讲述此史,自虑不善言谈,听者或多不僚,则疏其大要,写印以赋同人;又虑钞者之劳也,乃复缩为文言,省其举例以成要略,至今用之。然而终付排印者,写印已屡,任其事者实早劳矣,惟排字反较省,因以印也。自编辑写印以来,四五友人或假以书籍,或助为校勘,雅意勤勤,三年如一,呜呼,于此谢之!

内容概要

  ◎《中国小说史略》,是中国第一部小说史专著,书中对从上古神话到清末谴责小说的中国历代小说进行了精辟的论述,总结了中国小说的历史发展和成就,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学术著作。  ◎胡适评价此书“是一部开山的创作,搜集甚勤,取材甚精,断制也甚谨严”,郭沫若先生更是将《中国小说史略》和王国维的《宋元戏曲史》并誉为“中国文艺史研究上的双璧”,认为二者所从事的,  “不仅是拓荒的工作,前无古人,而且是权威的成就,一直领导着百万的后学”。  ◎鲁迅先生逝世时,蔡元培撰挽联日:“著述最谨严非徒中国小说史,遗言太沉痛莫作空头文学家”,短短24字,同时赞誉了此书的学术价值和鲁迅的人格。

作者简介

鲁迅(1881—1936),中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和思想家。1918年以“鲁迅”为笔名发表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集《朝花夕拾》杂文集《坟》《热风》《华盖集》等。作品被译成英、日、俄、西、法、德等50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地拥有广大的读者。

书籍目录

第一篇 史家对于小说之著录及论述第二篇 神话与传说第三篇 《汉书·艺文志》所载小说第四篇 今所见汉人小说第五篇 六朝之鬼神志怪书(上)第六篇 六朝之鬼神志怪书(下)第七篇 (日说新语》与其前后第八篇 唐之传奇文(上)第九篇 唐之传奇文(下)第十篇 唐之传奇集及杂俎第十一篇 宋之志怪及传奇文第十二篇 宋之话本第十三篇 宋元之拟话本第十四篇 元明传来之讲史(上)第十五篇 元明传来之讲史(下)第十六篇 明之神魔小说(上)第十七篇 明之神魔小说(中)第十八篇 明之神魔小说(下)  第十九篇 明之人情小说(上) 第二十篇 明之人情小说(下)第二十一篇 明之拟宋市人小说及后来选本第二十二篇 清之拟晋唐小说及其支流第二十三篇 清之讽刺小说第二十四篇 清之人情小说第二十五篇 清之以小说见才学者第二十六篇 清之狭邪小说第二十七篇 清之侠义小说及公案第二十八篇 清末之谴责小说

章节摘录

书摘第四篇  今所见汉人小说    现存之所谓汉人小说,盖无一真出于汉人,晋以来,文人方士,皆有伪作,至宋明尚不绝。文人好逞狡狯,或欲夸示异书,方士则意在自神其教,故往往托古籍以街人;晋以后人之托汉,亦犹汉人之依托黄帝、伊尹矣。此群书中,有称东方朔、班固撰者各二,郭宪、刘歆撰者各一,大抵言荒外之事,则云东方朔、郭宪;关涉汉事,则云刘歆,班固,而大旨不离乎言神仙。    称东方朔撰者有《神异经》一卷,仿《山海经》,然略于山川道里而详于异物,间有嘲讽之辞。《山海经》稍显于汉而盛行于晋,则此书当为晋以后人作;其文颇有重复者,盖又尝散佚,后人钞唐宋类书所引逸文复作之也。有注,题张华作,亦伪。    南方有*2*之林,其高百丈,围三尺八寸,促节,多汁,甜如蜜。咋啮其汁,令人润泽,可以节蚍虫。人腹中蚘虫,其状如蚓,此消谷虫也,多则伤人,少则谷不消。是甘蔗能灭多益少,凡蔗亦然。(《南荒经》)    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原注,言食其肉,则其人言不诚。)一名诞。(《西南荒经》)    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下有回屋,方百丈,仙人九府治之。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处无    羽,一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会东王公也。(《中荒经》)    《十洲记》一卷,亦题东方朔撰,记汉武帝闻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风麟洲、聚窟洲等十洲于西王母,乃延朔问其所有之物名,亦颇仿《山海经》。    玄洲在北海之中,戌亥之地,方七千二百里,去南岸三十六万里。上有大玄都,仙伯真公所治。多丘山。又有风山,声响如雷电,对天西北门。上多太玄仙官宫室,宫室各异。饶金芝玉草。乃是三天君下治之处,甚肃肃也。    征和三年,武帝幸安定。西胡月支献香四两,大如雀卵,黑如桑椹。帝以香非中国所有,以付外库。……到后元元年,长安城内病者数百,亡者大半。帝试取月支神香烧之于城内,其死未三月者皆活,芳气经三月不歇,于是信知其神物也,乃更秘录余香,后一旦又失之。……明年,帝崩于五柞官,已亡月支国人鸟山震檀却死等香也。向使厚待使者,帝崩之时,何缘不得灵香之用耶?自合殒命矣!    东方朔虽以滑稽名,然诞谩不至此。《汉书·东方朔传·赞》云,“朔之诙谐逢占射覆,其事浮浅,行于众庶,儿童牧竖,莫不眩耀,而后之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则知汉世于朔,已多附会之谈。二书虽伪作,而《隋志》已著录,又以辞意新异,齐梁文人亦往往引为故实。《神异经》固亦神仙家言,然文思较深茂,盖文人之为。《十洲记》特浅薄,观其记月支国反生香,及篇首云,“方朔云:臣,学仙者也,非得道之人,以国家之盛美,将招名儒墨于文教之内,抑绝俗之道于虚诡之迹,臣故韬隐逸而赴王庭,藏养生而侍朱阙。”则但为方士窃虑失志,借以震眩流俗,且自解嘲之作而已。    称班固作者,一日《汉武帝故事》,今存一卷,记武帝生于猗兰殿至崩葬茂陵杂事,且下及成帝时。其中虽多神仙怪异之言,而颇不信方士,文亦简雅,当是文人所为。《隋志》著录二卷,不题撰人,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始云“世言班固作”,又云,“唐张柬之书《洞冥记》后云,《汉武故事》,王俭造也。”然后人遂径属之班氏。    帝以乙酉年七月七日生于猗兰殿,年四岁,立为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日,“儿欲得妇不?”胶东王曰,“欲得妇。”长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末指其女问曰,“阿娇好不?”于是乃笑对日,“好。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也。”长主大悦,乃苦要上,遂成婚焉。    上尝辇至郎署,见一老翁,须鬓皓白,衣服不整。上问曰,“公何时为郎?何其老也?”对日,“臣姓颜名驷,江都人也,以文帝时为郎。”上问日,“何其老而不遇也?”驷日,“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老而臣尚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感其言,擢拜会稽都尉。    七月七日,上于承华殿斋,日正中,忽见有青鸟从西方来。上问东方朔,朔对日,“西王母暮必降尊像上。”……是夜漏七刻,空中无云,隐如雷声,竟天紫气。有顷,王母至,乘紫车,玉女夹驭;戴七胜;青气如云;有二青鸟,夹侍母旁。下车,上迎拜,延母坐,请不死之药。母日,“……帝滞情不遣,欲心尚多,不死之药,未可致也。”因出桃七枚,母自啖二枚,与帝五枚。帝留核著前。王母问曰,“用此何为?”上日,“此桃美,欲种之。”母笑日,“此桃三千年一著子,非下土所植也。”留至五更,谈语世事而不肯言鬼神,肃然便去。东方朔于朱鸟牖中窥母。母日,“此儿好作罪过,疏妄无赖,久被斥逐,不得还天,然原心无恶,寻当得还,帝善遇之!”母既去,上惆怅良久。    其一日《汉武帝内传》,亦一卷,亦记孝武初生至崩葬事,而于王母降特详。其文虽繁丽而浮浅,且窃取释家言,又多用《十洲记》及《汉武故事》中语,可知较二书为后出矣。宋时尚不题撰人,至明乃并《汉武故事》皆称班固作,盖以固名重,因连类依托之。    到夜二更之后,忽见西南如白云起,郁然直来,径趋宫庭,须臾转近。闻云中箫鼓之声,人马之响。半食顷,王母至也。县投殿前,有似鸟集,或驾龙虎,或乘白麟,或乘白鹤,或乘轩车,或乘天马,群仙数千,光曜庭宇。既至,从官不复知所在,唯见王母乘紫云之辇,驾九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咸住殿下。王母唯扶二侍女上殿。侍女年可十六七,服青绫之社,容眸流盼,神姿清发,真美人也!王母上殿,东向坐,著黄金褡祸,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璃凤文之舄,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真灵人也!    帝跪谢。……上元夫人使帝还坐。王母谓夫人日,“卿之为戒,言甚急切,更使末解之人,畏于意志。”夫人曰,“若其志道,将以身投饿虎,忘躯破灭,蹈火履水,固于一志,必无忧也。……急言之发,欲成其志耳,阿母既有念,必当赐以尸解之方耳。”王母日,“此子勤心已久,而不遇良师,遂欲毁其正志,当疑天下必无仙人,是故我发阆宫,暂舍尘浊,既欲坚其仙志,又欲令向化不惑也。今日相见,令人念之。至于尸解下方,吾甚不惜。后三年,吾必欲赐以成丹半剂,石象散一。具与之,则彻不得复停。当今匈奴未弥,边陲有事,何必令其仓卒舍天下之尊,而便入林岫?但当问笃志何如。如其回改,吾方数来。”王母因拊帝背日,“汝用上元夫人至言,必得长生,可不勖勉耶?”帝跪日,“彻书之金简,以身佩之焉。”……

后记

右《中国小说史略》二十八篇,其第一至第十五篇以去年十月中印讫。已而于朱彝尊《明诗综》卷八十知雁宕山樵陈忱字遐心,胡适为《后水浒传序》考得其事尤众;于谢无量《平民文学之两大文豪》第一编知《说唐传》旧本题“庐陵罗本撰”,《粉妆楼》相传亦罗贯中作,惜得见在后,不及增修。其第十六篇以下草稿则久置案头,时有更定,然识力俭隘,观览又不周洽,不特于明清小说阙略尚多,即近时作者如魏子安、韩子云辈之名,亦缘他事相牵,未遑博访。况小说初刻,多有序跋,可借知成书年代及其撰人,而旧本希觏,仅获新书,贾人草率,于本文之外大率刊落,用以编录,亦复依据寡薄,时虑讹谬,惟更历岁月,或能小小妥帖耳。而时会交迫,当复印行,乃任其不备,辄付排印。顾畴昔所怀,将以助听者之聆察、释写生之烦劳之志愿,则于是乎毕矣。一千九百二十四年三月三日校竟记。

媒体关注与评论

序言中国之小说自来无史;有之,则先见于外国人所作之中国文学史中,而后中国人所作者中亦有之,然其量皆不及全书之什一,故于小说仍不详。    此稿虽专史,亦粗略也。然而有作者,三年前,偶当讲述此史,自虑不善言谈,听者或多不僚,则疏其大要,写印以赋同人;又虑钞者之劳也,乃复缩为文言,省其举例以成要略,至今用之。    然而终付排印者,写印已屡,任其事者实早劳矣,惟排字反较省,因以印也。    自编辑写印以来,四五友人或假以书籍,或助为校勘,雅意勤勤,三年如一,呜呼,于此谢之!                                     一九二三年十月七日夜,鲁迅记于北京。

编辑推荐

《中国小说史略》一书是大学生应读名家学术经典系列丛书之一。该书是鲁迅先生1920年至1924年在北京大学讲授中国小说史时的讲义。1923年由北京大学新潮社刊行上卷,次年刊行下卷。1925年稍加修订后合为一册,由北新书局印行。该书几十年来重印多次,经久不衰,是一部古典小说史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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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82条)

 
 

  •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专业选修开了一门《小说史》的课程,后来知道,其实这门课程基本就是根据鲁迅先生这本北大教材开设的,仰慕数十载,今日始得认真拜读。每至精当妙意处,不禁掩卷长叹:念先生羸弱之躯,寿仅英年,而能恣意古今、著述万千,并且皆称极致,领数代风流, 便称其为书圣,亦无不当。虽时代变迁,毁谤也不绝,又何能撼动分毫!
  •   质量不错~
    鲁迅先生的讲义,用不着评价了。。。适合文学爱好者了解中国小说的发展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封面设计有些奇怪,老北大讲义那么突出,书的名字反而不明显。。。
  •   了解中国小说的经典参考书,也是鲁迅先生的成绩哦,内容是古文哦。
  •   书讲述了中国小说史的变迁全书用文言写就值得一看
  •   十六开的书,排版印刷都一级不错,纸质很好,只是没有图片,我是超级爱中国的古典戏曲小说的配画得,不过已经超值啦,早上拿到,至今已经读完一半,没有发现错别字等瑕疵。先生是一代大家,这本书适合阅读,值得收藏,本系列其他的书也这么好。还买了北大老讲义系列的《文心雕龙札记》还没看呢,估计也是不坏的。我本来还想买其他本,只是缺货,当当的物流配置很下流,好书不是缺货就是送过来是旧书!恨!
  •   其实就是中国小说史略,想买的朋友别搞错,我就是当成小说史略的注释了
  •   要看中国古代小说,这本书不得不看,只是封面太浮华了
  •   留着慢慢看,鲁迅先生的经典。
  •   很适合对中国古代小说感兴趣的人读
  •   同学说,略略看了下,对鲁迅更是敬佩了
  •   赞一个,无论是不是做小说研究,这本绝对值得拜读
  •   对小说写作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   老北大讲义,值得收藏
  •   此书印刷精美,价格便宜。是一本好书。推荐给大家
  •   不错的书,北大……哎!今生无缘哪……
  •   最近正在複習古代文學,這個很有用,作為輔助資料
  •   屯书中呵呵,慢慢看
  •   书的内容当然好啦!值得多读几遍。
  •   书很好 包装也好
  •   他老人家的书,还是买一本吧!
  •   大师的书就是不一样,给人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顶一下。
  •   “立桩之书”
  •   这套书买了好几本了,挺好
  •   老鲁就这本书把眼光放对地方了
  •   很好,给一位很有学问爱读书的朋友订的。
  •   中文系必读吧
  •   很实惠,终于买到了
  •   算详尽了
  •   回味经典,慢慢品读
  •   zhuangzhen bucuo
  •   印刷清晰,纸张不错。内容方面就不多说了。鲁迅学术代表作,中国小说史的开山鼻祖,自然值得信赖。综合来说,值得购买。
  •   老师说,写毕业论文这是必须参照的资料。再加上,自身就是了解中国小说史章的第一次系统的述说。是可以选择地
  •   看过之后,中国古典小说基本上大部分都不用看了——良作很少。
    写此书的迅翁完全不类写杂文的迅翁,冷静、专业,很好。

    书籍的装帧上,丛书名“老北大讲义”太过强势,都盖过书正名了。
  •   素闻鲁迅先生旧学修养深厚,本书虽为多年前之专著,然其征引颇丰,论述堪称精辟,令人敬佩。另外,本书印刷尚可,值得一看。
  •   这是鲁迅先生的名著,经典好书,值得品读。
  •   鲁迅的书非常好
  •   经典的讲义,畅想曾经的北大学子的光辉历史!
  •   很不错的一本书,可以文言看不大懂。但是作为学术论文,还是很出色的。书的质量一般,但还不错。
  •   很划算,但是是文言的,如果平时不大喜欢读文言,那还是买一本有注释的。这本书并不是一个“史”,要有耐心才能读下去。
  •   大师的讲义,我只能是拜读
  •   鲁大师,治学也是一流,至于书嘛,也是比较便宜的
  •   打折买的 才七块
  •   网上付款后怎么退货啊?因为上次送货上门付款的竟然没有订单,害得我再去订了一本。现在上门的我已经付款了,另一本要怎么退货啊?钱还能退回来吗?
  •   看了这本书,才知道那时候的新闻理论受了美国的影响有多大,而现在我们所学的新闻理论并不比徐宝璜走的远多少。值得一看。
  •   书的字太小,排版也不太清晰。这个版本不太好,不推荐大家买,不过挺便宜。
  •   根本不值!没有注解!
  •   没想到提倡白话文的鲁迅先生的讲义是文言文,看着费劲
  •   鲁迅经典,超值
  •   鲁迅先生的名著
  •     大学的 中国文学史 教科书的注释上,总有多处出自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那时候便有了极大的好奇心。自己不勤于找书,最近室友借来,便忍不住翻看。先生当时用文言成全书,这个对于现在的阅读者,比较考验文言水平。好在文学史学了个大概,看起来也没那么费劲。过去鲁迅身上更多是作家的标签,看了这部著作却更能感受到他作为学者的魅力,从古代神话传说,到六朝文,再到唐传奇宋话本,明清小说,最末的近代小说,结构严谨、用语力求精准、材料考究,不失为一部了不起的大作。印象里,那个时代的学者,如鲁迅、胡适等,总是一不小心在多个领域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惊。致敬追缅。
  •     仰慕数十载,今日始得认真拜读。每至精当妙意处,不禁掩卷长叹:念先生羸弱之躯,寿仅英年,而能恣意古今、著述万千,并且皆称极致,领数代风流, 便称其为书圣,亦无不当。虽时代变迁,毁谤也不绝,又何能撼动分毫!
  •     我是在古书市场买到的民国三十六年的《中国小说史略》,这部书不算太厚,但是翻看之后,讲述极为精辟入里,从上古神话到晚晴小说,都有极为深刻的介绍。
      书不在厚,而在有所用,如今大量的“垃圾书”问世,全很少有精粹之书入眼,原因就在于人心浮躁。
  •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的序言中称:“此稿虽专史,亦粗略也。”此书重印时,鲁迅在题记中又说:“此种要略,早成陈言,惟缘别无新书,遂使尚有读者。”由今观之,此书的确有应补阙拾遗及辨讹疏证之处,如说《聊斋志异》“用传奇法而以志怪”,似乎并未辨明《聊斋志异》与六朝志怪的本质区别;再如对《水浒传》繁本、简本孰先孰后的辨析似乎也存有疑问等等。但就其总体构架来看,仍具有典范意义;今人研治中国小说史,仍可从中获得理论和方法上的启示。撮其要者,约有以下五端:
      
        一曰打通古今,撰写出一部中国小说通史。鲁迅撰写《史略》的时间是20世纪20年代,当时还没有明确的古、近、现、当代之分,所以《史略》可视为一部小说通史。我以为,所谓古、近、现、当代之间并不存在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使彼此之间完全隔断。能否像鲁迅当年所作的那样,揭示出不同时代小说发展演变之间的影响、联系,寻找出其间的规律,打通古今的界限,撰写出一部《中国小说通史》,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艰难而又颇具诱惑力的课题。
      
        二曰上贯下联,凸现“史”的特征。
        如同所有文学样式乃至所有事物都有一个发生、发展、成熟、衰落的过程一样,作为小说史,理应将这一过程尽可能准确客观地描述出来。鲁迅正是这样理解并付诸实施的,这从《史略》的篇章结构布局即可看出。谈小说史,首先应辨明“小说之名”的起源。鲁迅没有纠缠于概念之争,而是直接从历代史家著录入手,“缘自来论断艺文,本亦史官之职也”。通过列举历代史家对小说的著录及论述,古人心目中的小说概念便不辨自明。
      
        中国小说何时发生、何时成熟、何时达到高潮,鲁迅均作出了准确的判断和说明。他认为“唐人始有意为小说”,至今仍为人们所服膺。唐代传奇小说迅速进入高潮,但至宋代,由于其“多托往事而避近闻,拟古且远不逮,更无独创之可言矣”,遂走向衰落。然而话本小说却应运而生。于是鲁迅又追本溯源,对话本小说的起源作了多方面的探讨。
      
        如何凸现小说“史”的特征,是每一位研治小说史者所必须面对的问题。鲁迅深入到小说发展演变的内在联系之中,寻找出前后的联系、影响与差异。如在论述明末清初才子佳人小说时说道:“《金瓶梅》、《玉娇李》等既为世所艳称,学步者纷起,而一面又生异流,人物事状皆不同,惟书名尚多蹈袭,如《玉娇梨》、《平山冷燕》等皆是也。至所叙述,则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风流缀其间,功名遇合为之主,始或乖违,终多如意,故当时或亦称为‘佳话’。察其意旨,每有与唐人传奇近似者,而又不相关,盖缘所述人物,多为才子,故时代虽殊,事迹辄类,因而偶合,非必出于仿效矣。”才子佳人小说蹈袭了明代世情小说书名的取名方式,但其内容已发生变化。其所述故事与唐传奇近似,但不过是偶合,并非出于模仿。这些论述既指出了才子佳人小说与以前小说的联系,又强调了其独特之处。
        再如分析清代狭邪小说的源头时,上溯至唐代《教坊记》、《北里志》,下逮明之《青泥莲花记》、清之《板桥杂记》,以及各种伎人小传。但此类书所记多为“杂事琐闻,并无条贯,不过偶弄笔墨,聊遣绮怀而已”。直到《品花宝鉴》出现,才标志着狭邪小说的真正成熟。与此同时,鲁迅又指出了狭邪小说与《红楼梦》的关联:“特以谈钗、黛而生厌,因改求佳人于倡优,知大观园者已多,则别辟情场于北里而已。”但《海上花列传》却与以往的狭邪小说有所不同,于是“《红楼梦》在狭邪小说之泽,亦自此而斩也”。这种上贯下联、纵横比较的分析研究,一方面出于对材料的详尽占有,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方面则是出于审美判断的能力。
        三曰内外结合,揭示出社会文化及时代思潮等外在因素的影响。
        小说的发展演变,既有其内在的规律,又不能不受到时代社会文化等外在因素的影响,鲁迅在这方面表现出了深邃的见识和敏锐的眼光。
        如清代出现了许多“以小说见才学”的作品,其原因亦应从社会方面去寻求。鲁迅首先考察了清代日益加巨的文字狱对文人的影响,“江南人士惕于文字之祸,因避史事不道,折而考证经子以至小学”。这种考证之风也渗透到了文学艺术的创作之中,“若艺术之微,亦所不废;惟语必征实,忌为空谈,博识之风,于是亦盛”。小说虽“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但同样受到了这种风气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李汝珍的《镜花缘》等一类小说。然而这类作品“惟于小说又复论学说艺,数典谈经,连篇累牍而不能自己,则博识多通又害之”。这就从本质上揭示了此类作品的基本特征。清末出现的“谴责小说”表面上与讽刺小说相似,但无论立意还是写法都有了变化,其原因也是社会所造成:“群乃知政府不足与图治,顿有掊击之意矣。在其小说,则揭发伏藏,显其弊恶,而于时政,严加纠弹,或更扩充,并及风俗。虽命意在于匡世,似与讽刺小说同伦,而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甚则过甚其辞,以合时人嗜好,则其度量技术之相去亦远矣,故则别谓之谴责小说。”
        四曰将研究视野扩展到小说接受者,注意作者与接受者之间的互动影响。
        小说与诗文等文学样式一个明显的不同,即其与受众的联系更为广泛,且遍及社会各个阶层,因此读者的审美趣味和时尚爱好的变化会直接作用于小说创作。鲁迅敏锐地觉察出了这一点,在分析清代侠义小说的产生时,便比较了文人与一般读者审美趣味的不同。认为在《红楼梦》之前,明代“四大奇书”居说部上首,“比清乾隆中,《红楼梦》刊行,遂夺《三国》之席,而尤见称于文人。惟细民所嗜,则仍在《三国》、《水浒》”。但随着时代的变化,人们的趣味也随之发生变化,“时事屡更,人情日异于昔,久亦稍厌,渐生别流”。于是许多小说“虽故发源于前数书,而精神或正相反,大旨在揄扬勇侠,赞美粗豪,然又必不背于忠义。其所以然者,即一缘文人或有憾于《红楼》,其代表为《儿女英雄传》;一缘民心已不通于《水浒》,其代表为《三侠五义》。”这种分析将读者群与时代因素作有机考察,在变化中把握小说的发展演变,令人信服。
        五曰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克服公式化、概念化的表述方式。
        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对研治中国小说史有筚路蓝缕之功,但从字数上来说,以区区十余万字而将千余年的小说发展演变做一清晰描述,可谓惜字如金,故鲁迅说“虑抄者之劳也,乃复缩为文言”。从内容上来说,则只能抉取要点,抓住关键,故鲁迅又称“省其举例以成要略”。这不仅是文风问题,也是研究方法问题。大体来看,鲁迅对作者、版本、成书过程等基本问题,都尽量辨明。但对作品的分析却绝不墨守成规,而是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抓住其主要特征,不求面面俱到、巨细无遗。这种驭繁于简的表述方法,既需阅读大量的资料,又需睿智的头脑,而且极易发生偏差。相反,倒是当前那种面面俱到的表述方式,不仅省力,且无风险,只可惜它们很少具有厚重的学术价值,也很少能够给读者一种豁然释怀之感。( 作者:王平 来源 光明日报 2005年08月26日 )
  •     《中国小说史略》(鲁迅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第一版)
      此书乃鲁迅惟一的学术著作,虽“诚望杰构于来哲”,但“荒凉”依旧,后世小说史诸作无不脱《中国小说史略》之影响与模式,未出新意。胡适誉为“是一部开山的创作,搜集甚勤,取材甚精,断制也甚谨严”(《白话文学史》)。《中国小说史略》原为鲁迅1920至1926年间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讲授小说史时的讲义,先曾有油印、铅印本供内部使用,1923年12月至次年6月,始分上下册由北京大学新潮社正式出版,书名已由讲义名《中国小说史大略》改为《中国小说史略》。1925年9月,作者稍加修改后由北新书局合为一册印行。1930 年,又对其中3篇作了修订,再版重印。“闲话先生”陈源曾说《中国小说史略》剽窃日人盐谷温之作,鲁迅深恨之,铭记一生,不断明嘲暗讽,让陈源无地可逃也。《中国小说史略》在资料上搜罗宏富,采辑审慎,从中可以看出鲁迅的国学底子。早在1912年,作者就辑录了自汉至隋的古小说36种,这些佚文从《太平御览》、《太平广记》、《艺文类聚》、《初学记》、《北堂书钞》、《法苑珠林》等书中,披沙拣金,钩稽而得,并以其它书校勘,编成《古小说钩沉》。这部分材料主要用于《中国小说史略》第3篇至第7篇。至于其中的一些评论,往往为后世此类书所引用也。
  •      每多看一本鲁迅的书,就会对他多一重认识、多一份敬佩。原来大文豪鲁迅还有学者的一面,且造诣是这么高。学问是相通的,正因为曾经对古代小说下过这样一番考证功夫,为后来写作白话小说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全书以浅易的文言写成,不会对看惯白话的我们造成阅读障碍。至于内容,不仅翔实丰富,而且立论精当,对先秦以至民国长达两千余年的小说创作第一次做了全面的整理和研究,功不可没。时至今日仍然保有它独特的价值,在学术界占据着一席之地。
       或许有人会产生疑问,为什么鲁迅会撰写这样一本书呢?答案可能是这样的,鲁迅自从弃医从文后,受了当时梁启超、章太炎等人的影响,也逐渐对小说这种文学形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感到小说在西方国家是如此的被重视,在我国却一直被视为雕虫小技,于是便潜心搜罗古籍,详细考出了我国小说的源流及其演变。加之以科学的研究方法,读时有一气呵成之感。
       虽然历代小说繁杂枝蔓,但是看鲁迅先生的叙述,却条理井然,详略得当。水浒部分或许借鉴了胡适的研究,着墨比较多,对不同回数的水浒一一作了考订。评红楼梦的文字虽然没有水浒多,但是却堪称字字珠玑,一个字也不能放过。比如“正因写实、专成新鲜”、“悲凉之雾,已渐被华林,然呼吸领会者,独宝玉一人而已。”发人所未发,更兼醍醐灌顶的作用。(后一句中的宝玉我认为换成小红更准确,秦可卿固然明白,可惜早亡了,实在小红才是大观园里第一个料到荣华之后终将离散的人。第二个便是王熙凤,那年元宵节她所讲的笑话已经隐约透露出了这个意思,在座也只引起史湘云一个人的警觉。第三个才数到宝玉,虽然他机缘巧合,早早就看到了警幻仙子处的众钗之命册,但却未曾了悟,只是等到慢慢地经历的事情多了,繁华渐渐逝去,凭着他天生的敏感才有了些许实在的感触,整本书其实也就是在写贾宝玉从迷到悟的一个全过程,周围有少数几个比他敏锐的如小红,当然更多的是比他更迟钝的。)
       其他种种精彩之处,几乎俯拾皆是,随处可见,有时一章已经结束,却又在底下轻轻地加上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大有深意。只等你翻开书页,亲自去体会吧。
  •     读苏轼,我第一次认识了古文的美丽,读中国小说史略,我第一次认识了古文的趣味。随手翻开时并不曾抱着多大的希望能够看下去,但细读了其中一两则小故事后就被深深吸引欲罢不能,原来历史上那些真实的虚构的人物是那样的生动鲜活,充满狡黠、机智、可笑、迂腐、可爱的品性。
      如说门神:
      门神,乃是唐朝秦叔保胡敬德二将军也。按传,唐太宗不豫,寝门外抛砖弄瓦,鬼魅呼号。……太宗惧之,以告群臣。秦叔保出班奏曰,“臣平生杀人如剖瓜,积尸如聚蚁,何惧魍魉乎?愿同胡敬德戎装立门外以伺。”太宗可其奏,夜果无警,太宗嘉之,命画工图二人之形像,……悬于宫掖之左右门,邪祟以息。后世沿袭,遂永为门神。(《三教搜神大全》七)
      
      讲汉武帝出访:
      上(汉武帝)尝辇至郎署,见一老翁,须鬓皓白,衣服不整。上问曰,“公何时为郎?何其老也?”对曰,“臣姓颜名驷,江都人也,以文帝时为郎。”上问曰,“何其老而不遇也?”
        驯曰,“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老而臣尚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感其言,擢拜会稽都尉。
      
      谈到麻姑:
      神仙麻姑降东阳蔡经家,手爪长四寸。经意曰,“此女子实好佳手,愿得以搔背。”麻姑大怒。忽见经顿地,两目流血。(《太平御览》三百七十)
      
      讲述许彦的诡谲经历:
       阳羡许彦于绥安山行,遇一书生,年十七八,卧路侧,云脚痛,求寄鹅笼中。彦以为戏言,书生便入笼,笼亦不更广,书生亦不更小,宛然与双鹅并坐,鹅亦不惊。
        彦负笼而去,都不觉重。前行息树下,书生乃出笼谓彦曰,“欲为君薄设。”彦曰,“善。”乃口中吐出一铜奁子,奁子中具诸肴馔。……酒数行,谓彦曰,“向将一妇人自随。今欲暂邀之。”彦曰,“善。”又于口中吐一女子,年可十五六,衣服绮丽,容貌殊绝,共坐宴。俄而书生醉卧,此女谓彦曰,“虽与书生结妻,而实怀怨,向亦窃得一男子同行,书生既眠,暂唤之,君幸勿言。”彦曰,“善。”女子于口中吐出一男子,年可二十三四,亦颖悟可爱,乃与彦叙寒温。书生卧欲觉,女子口吐一锦行障遮书生,书生乃留女子共卧。男子谓彦曰,“此女虽有情,心亦不尽,向复窃得一女人同行,今欲暂见之,愿君勿泄。”彦曰,“善。”男子又于口中吐一妇人,年可二十许,共酌,戏谈甚久,闻书生动声,男子曰,“二人眠已觉。”
        因取所吐女人,还纳口中。须臾,书生处女乃出谓彦曰,“书生欲起。”乃吞向男子,独对彦坐。然后书生起谓彦曰,“暂眠遂久,君独坐,当悒悒耶?日又晚,当与君别。”
        遂吞其女子,诸器皿悉纳口中,留大铜盘可二尺广,与彦别曰,“无以藉君,与君相忆也。”彦大元中为兰台令史,以盘饷侍中张散;散看其铭题,云是永平三年作。
      
      讲到曹操时:
      魏武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不觉。左右宜慎之!”后乃阳冻眠,所幸小儿窃以被覆之,因便斫杀,自尔莫敢近。(《太平御览》七百七)
      
      等等等等......
      
      如若能够静下心读有点晦涩和隔阂的古文,本书确实能让人受益匪浅,原来古文也可以读出趣味。
  •     想了解中国小说源流的人,这本书不可不读;想了解作为小说家的鲁迅,这本书更是不容错过。
      
      鲁迅的书,我到了大学,一度不愿读,大致是有些逆反心理,毕竟官方媒体造出’金刚怒目‘式的鲁迅形象还是挺误导人的。以为,鲁迅一天到晚没事,就是吹胡子,瞪眼睛,批评、讽刺、揭露国民的弱点等等。
      
      其实,他还有蕴籍可喜的一面。他虽劝年轻人不读古书,自己的古书读得不是一般的好呢。从这本书,看出他的趣味和读书的广博,以及眼力独到,品赏之恰当,批语之精确。
      
      虽然他提倡白话,这本书却是用文言写的,写得很优美。
      如评《世说新语》:记言则玄远冷俊,记行则高简瑰奇,下至缪惑,亦资一笑。
       评《儒林外史》:迨吴敬梓《儒林外史》出,乃秉持公心,指摘时弊,机锋所向,尤在士林;其文又戚而能谐,婉而多讽:于是说部中乃始有足称讽刺之书......惟全书无主干,仅驱使各种人物,行列而来,事与其来俱起,亦与其去俱讫,虽云长篇,颇同短制;但如集诸碎锦,合为贴子,虽非巨幅,而时见珍异,因亦娱心,使人刮目矣。
  •     杀风景
      
      松下喝道 看花泪下 苔上铺席 斫却垂杨
      
      花下晒裩 游春重载 石笋系马 月下把火
      
      步行将军 背山起楼 果园种菜 花架下养鸡鸭
      
      
      
      恶模样
      
      对丈人丈母唱艳曲。。。。
      
      
      **************************
      
      赞花下晒裩,松下喝道,对丈人丈母唱艳曲。。。多么小人得志,洋洋得意!!
      
      另外说正经的赞批评背山起楼,怪不得以前看一同学家小楼怎么看怎么别扭,原来是背山起楼。
  •     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 2009-03-19 19:27 (分类:读书记评)
      那天在寝室水槽接水,忽然想到写写看过的书。这些年看了这么多书,渐渐淡忘。希望有些感悟趁着还记得写写出来,顺带着记上来龙去脉的历史渊源也可以抚今追昔回忆青葱岁月。于是,就这么着,从这一本开始吧!
      
      
      
      ps:看过我日志的童鞋对书有什么想法和心得,可以多多交流,我很喜欢大家一起读书。
      
      
      
      初次接触《中国小说史略》是在初中一年级(或是小学六年级,记不清楚了)。当年同班叶同学家中有这本书(我们现在依然是好朋友)。当年的小学生都是邻居(我们初中还是一个班),我到他家玩看到了,呀呀,我就借来了。顺带着还有一本《武松演义》。
      
      我家也有这一版本的鲁迅的书,一本《且介亭杂文》,一本《二心集》,我就想为什么我们家没有这本呢?当时我狂迷这本书,爱不释手,武松演义一个星期就还掉了,这本却拖了很久很久。我想家里可能是因为小说这种文体不入流吧(旧时的人家里都把小说看成不入流的东西),猜测而已。
      
      拖了很久,我一直没还。我就想去书店买,可是书店没有这本书。我就想到自己动手抄吧。
      
      我每天抄一段,钢笔,譬如练字。(可惜啊!我的字到现在还是那么恶。。。)抄了一本黑面抄(当年学校发的用来让我们当作业本的。)才抄了大概四分之一不到(大概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小说那里。)我觉得是在太慢了,于是就开始想办法。。。
      
      当时初中,我同桌是一个女生,人很漂亮,字也很好,就是成绩不是太好,我就说,你帮我抄吧!钢笔墨水我提供,抄多少字我给你五毛钱。。。(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资本家了- -|||)她很高兴就同意了。结果他帮我抄,大概帮我抄了两章吧,觉得太累,就说不抄了,那时叶同学又问我要还这本书,我见死磨也磨不到这本书就还给他了。这样我的手抄本夹杂着两种笔迹,抄到了“唐的传奇小说”那里,停了下来。
      
      后来我一直没有看过这本书,但常常看到很多小说后面有提到“鲁迅在其《中国小说史略》中称该书为什么什么,评价道什么什么什么”就如见到老朋友一般(比如荡寇志,后水浒传等等)。到了高中,有一次和同学去购书中心看到了另一个新版本的《中国小说史略》,毫不犹豫就买了下来,不过由于这个版本我不喜欢,一直就没有再看过。现在它依然静静地放在我的书架上,不起眼地立在鲁迅小说选编旁边。
      
      
      
      这本书应该说总括了中国小说的来龙去脉,从最早的《鬻子说》等等开始,一直到。。。(不好意思,没看完)大概是清小说。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它带我进入中国古典小说这个殿堂,虽然很多小说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过,不过有了这个提纲挈领的注释,我对小说的鉴别还是有所提高。另一方面我很佩服鲁迅他老人家看了那么多的小说,从我知道的到不知道的,还有一些可以说是在小说中都算不上入流的作品,他都一一列举,娓娓道来。比如我翻看到关于《平妖传》的点评,比如对于魏晋时期小说流派的变化的注释。我想那时候的大家,之所以能成为大家,不仅仅是我们现在某些人想的那样,能写两句白话文就是个作家了。
      
  •      先生 闲居 寓里 , 深 研究 古代 小说之 精华 。。。
       从 小说 起源 至 清 朝 之 后 , 古代 小说 留给 后人的
       是 文化的遗产 。 然 文 艰深 苦涩 。 。。。。
       文言 苏多 。。。。。 不易 深懂 。。。
  •     “著作最谨严,岂徒中国小说史,遗言犹沉痛,莫作空头文学家。”这是蔡元培悼念鲁迅的挽联。近百年之后,鲁迅的杂文有多少人在看呢,倒真的是这本小说史,读者依旧不少。
  •     这个版本的一大优点就在于书后附录的李梦生编“《中国小说史略》引用小书书目简介”。
      
      现引李先生简介说明在下:“为便于读者阅读理解鲁迅先生原著,特将《中国小说史略》中所征引小说逐一查考简介如次。凡在正文中已作重点介绍的(如《三国演义》、《红楼梦》等),从简从略。书目以笔画为序,书名出条以原书引用名为正。”
      
      
  •     这本书是鲁迅著作里唯一一本我从头到尾读完的书,而且确实不觉得枯燥,虽然内容应该都算是文学理论了吧。可能因为我对任何与历史相关的东西都比较感兴趣。这本书信息量很大,中国小说的由来和发展,上下几千年提纲挈领的内容都有了,既有全景式的概览,也有重点作品的点评。可读性很不错的。
  •     在小说方面,鲁迅只写过若干篇短篇小说,没有长篇的作品,他的顶出名的“阿Q正传”,也算是短篇的。据我看,他的短篇小说最好的是“阿Q正传 ”,其余的在结构上都不像是短篇小说,好像是一些断片的零星速写,有几篇在文字上和情操上是优美的。单就一部作品而论,“阿Q正传”是很有价值的,写辛亥前后的绍兴地方的一个典型的愚民,在心理的描绘上是很深刻而细腻。但是若说这篇小说是以我们中国的民族性为对象,若说阿Q即是典型的中国人的代表人物,我以为那是夸大其辞,鲁迅自己也未必有此用意。阿Q这个人物,有其时代性,有其地方性。一部作品,在艺术上成功,并不等于是说这个作家即能成为伟大作家。一个伟大作家的作品,必须要有其严肃性,必须要有适当的分量,像“阿Q正传”这样的作品似乎尚嫌不够把它的作者造成一个伟大作家。有一次肖伯纳来到上海,上海的所谓作家们便拥出我们的“伟大作家”鲁迅翁来和他会晤,还照了一张像在杂志上刊出来,一边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须发银白的肖伯纳,一边站着的是身材弱小头发蓬□的鲁迅,两相对照,实在不称,身量不称作品的数量分量也不称。
        在文学的研究方面,鲁迅的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那本“中国小说使略”,在中国的小说方面他是下过一点研究的功夫的,这一本书恐怕至今还不失为在这方面的好书。我以为,至少这一本书应该提前解禁,准其流通。此外,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别的贡献。有人说,他译过不少欧洲弱小民族的文学作品。我的知识太有限,我尚不敢批评那些所谓“弱小民族”的文学究竟如何。不过我想,鲁迅的翻译是从日文转译的,因此对于各民族的文学未必有适当的了解,并且鲁迅之翻译此类文学其动机可能是出于同情,对被压迫民族的同情,至于其本身的文学价值,他未必十分注意。
      
  •     中国小说史的开山之作,当代的就不说了,据说一年能出几万本小说出来,有的人一天能打几万字,再要写个小说史来真不容易了。
      中国小说很可怜的,打出生就是个谁都不疼不爱的家伙,只有那些失意的文人在极端无聊的时候才写一写,几千年的历史也没出几本书,还得是把神话、话本都算上,到后来好不容易有了本红楼梦吧,居然还不完全,而且还被一帮学院派的人折腾得不成样子。
      这本书的体例是很不错的,内容比较多,讲了一些书的源流,比教科书有用得多,不像现在的教科书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貌似客观的态度对作家和作品进行评论,看了很恶心。
      偶尔作者有一两句评论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典“诸葛多智而近妖,刘备长厚而近伪”,时不时碰到这样的句子真是一种惊喜。
  •     久闻大名的一本书,但是毕竟不太敢开读,怕太晦涩。
      对神话传说的渊源很感兴趣,一读,果然很晦涩,不过乱读一趟,也有许多收获。
  •     《中国小说史略》上起远古神话,下迄清末谴责小说以至黑幕小说,网罗古今,气吞全牛。面对如此浩大的巨作,我选取几个自己比较感兴趣,想要谈谈的几个点来说一说。
      首先是对于“小说”一词的诠释。
      桓谭言“小说家合残丛小语,近取譬喻,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所谓“残丛小语”,换句话说就是末技之道、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班固《汉书.艺文志》就是如此解释它的:小说家者流, 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孔子 曰:“虽小道, 必有可观者焉, 致远恐泥, 是以君子不为也。 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 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 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
      可见班固把小说家摆在" 诸子" 九流十家之末, 聊备一格而已, 是明显的视之为不入流。一直到清代乾隆年间, 纪昀把古代小说归纳为“叙述杂事” 、“纪录旧闻” 、“缀辑琐语”, 都是一脉相承的观念。起先, 古人将它归入子部, 后来又归入史部, 也正说明它的性质杂而不纯, 难以归类。说它是子书, 却不像孟子的善辩、庄子的奇肆; 说它是史书, 却又常常“真假相半” 。
      因此一直被徵实尚质的古人冷落在一旁。虽然从唐传奇和宋元话本开始, 叙述委婉, 作意好奇, 近于现代人所谓的小说, 但文白韵散, 兼而有之, 也因此, 按古人的韵散分类, 它会被视为散文; 按近代的分法, 它又一度与戏曲、弹词等混为一谈。
      被现代人奉为古代小说名著的《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金瓶梅》等等, 到清代乾隆年间纂修" 四库全书" 时, 都还没有把它们列入小说的著作之林。
      可见古代的" 小说" 观念, 和现代有很大的不同, 而且也可见它是多么的" 小"! 这和清末民初陶曾盉、梁启超等人, 推举小说为文学之最, 说它" 感人也易" 、" 入人也深" 、" 化人也神" 、" 及人也广"( 陶曾盉语), 说" 欲新一国之民, 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 必新小说; 欲新宗教, 必新小说; 欲新政治,必新小说……"( 梁启超语) 把小说当作开启民智、救国淑世的利器, 置之于一切文学之上。这种观念的转变, 相差真不可以道里计。
      虽然后来新小说的发展, 到底有没有梁启超等人所说的那样伟大, 尚有待研究,但毕竟成为文学中的一大类别, 足与诗歌、散文等相提并论。不过反过来思考如果按照梁启超等人的说法, 岂不是又像汉儒说《诗》一样, 把文学作品当作政治教化的附庸? 这不就是新文学提倡者最反对旧文学的理由之一吗?
      再者,如果按照后来的小说观念, 认为小说和散文的不同, 在于散文表现作者的真情实感, 而小说除了必须具备人物、情节、环境等条件之外, 还应该特别强调它的虚构性。
      那么, 虚构性又成为小说的特徵之一了。
      可是, 一旦强调了小说的虚构性, 回头去省览古代文学作品时, 就会产生两个问题。譬如说, 《史记.淮阴侯列传》写蒯通私下劝韩信叛变刘邦时, 说" 相君之面, 不过封侯, 又危不安; 相君之背, 贵不可言。" 说辞长达一千五百多字,当时左右无人, 事极机密, 司马迁从何得知两人的谈话内容? 我们当然可以解释为: 这是司马迁根据史料, 运用丰富的想像力, 作合理的推测之词。但这是不是就有虚构的成分呢? 如此来说这篇作品算不算小说呢? 此其一。
      又譬如说, 明清短篇小说的《马伶传》、《李姬传》等等, 有学者核对其他资料, 应是真人真事, 是写实之作, 并非虚构。那么要不要把它们剔除在小说之外呢? 此其二。
      这是我对“小说”一词的疑问。不过记起司汤达在《红与黑》里的一段话:小说是沿着大路往来的一面镜子。它反映到您眼里的,有时是蔚蓝的天空,有时是路上泥潭里的烂泥。不管这面镜子到底为何物,其实有时候我们能够看到它为我们增加的人生历程,就已足矣。
      其次关于中国小说的起源。
      《汉书•艺文志》小说类序说:“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所谓“稗官”者,“职惟采集,而非创作,街谈巷语,自生民间,固非一谁某之所独造也。”但是小说并非诞于稗官之手。 《中国小说史略》第二篇《神话与传说》 又说:“稗官采集小说的有无,是另一问题;即使真有,也不过是小说书之起源,不是小说之起源。”
        因此在本书第二篇“神话与小说”中,“探其本根,则亦犹他民族然,在于神话与传说。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之神话。神话大抵以一’神格’为中枢,又推演为叙说,而于所叙说之神,之事,又从而信仰敬畏之,于是歌颂其威灵,致美于坛庙,久而愈进,文物遂繁。故神话不特为宗教之萌芽,美术所由起,且实为文章之渊源。” “迨神话演进,则为中枢者渐进于人性,凡所叙述,今谓之传说。”
      
      随着社会的发展,文化的演进,“街谈巷语、道听途说”的活动至晚在唐代演为“说话”的艺术,至宋代而极盛,产生了各种“说话”的底本即“话本”,就有了基本上是言文合一的俗语体小说即白话小说了。由此发展出“章回”说部和模拟“话本”而成的所谓“拟话本”就有了古代文人创作的白话小说。
      不过鲁迅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又提到:诗歌起源于劳动和宗教。……至于小说,我以为例是起源于休息的,人类劳动“休息时……谈论故事,正就是小说的起源”,可知从《中国小说史略》到《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鲁迅关于小说起源的看法有所变化。
      总之,中国小说起源于民间的“谈论故事”即讲故事,而讲故事所以能够发生,除了作为叙事工具的人类语言的发明为基础之外,就是人类日益发展的好奇心之需。这二者永远是小说发生的源泉和发展的动力。其最初的源头和永恒的滋养,却都在“街谈巷语、道听途说”的民间讲故事活动;后世小说家的成长及其小说创作,也往往与作为小说源头的民间讲故事活动有密切的联系。
      关于小说的起源,还有一段很有意思的话,聊记于此。“且夫世之真能文者,比其初皆非又意于为文也。其胸中有如许无状可怪之事,其喉间有如许欲吐而不敢吐之物,其口头又时时有许多欲语而莫可以告状之处,蓄极积久,势不能遏。一旦见景生情触目兴叹,夺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垒块,诉心中之不平,感数奇于千载。既己喷玉唾珠,昭回云汉,为章于天矣,遂亦自负,发狂大叫,流涕恸哭,不能自止。”(明•李贽《焚书•杂说》)
      最后,在阅读《中国小说史略》的时候,看到两篇短文,觉得颇有趣味。
      行简有《三梦记》,其第一事尤胜。“天后时,刘幽求为朝邑丞,尝奉使归。未及家十馀里,适有佛堂院。路出其侧,闻寺中歌笑欢洽。寺垣短缺,久睹其中。刘俯身之,见十数人,儿女杂坐,罗列盘馔,环绕之而共食之,见其妻在坐中语笑。刘初愕然,不测其故久之,且思其不当至此。复不能舍之,又熟视容止言笑无异。将就察之,寺门闭不得入。刘掷瓦击之,中其垒洗,波迸,走散,因忽不见。刘逾垣直入,与从者同视,殿庑皆无人,寺扃如故。刘讶益甚,遂驰归。比至其家,妻方寝,闻刘至,乃叙寒暄讫。妻笑曰:‘向梦中与数十人同游一寺,皆不相识,会食於殿庭,有人自外以瓦砾投之,杯盘狼籍,因而惊觉。’刘亦具陈其见。盖所谓彼梦有所往而此遇之者矣。”
      这篇故事中的刘幽之妻简直可以成为佛罗伊德的经典对话者。这让我不禁会萌发这样一种想象,人的梦境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发生在另外一维的时空,而人们才以为它是脑中的虚幻之物?故事中的刘幽是否恰好碰见了妻子的梦境之所?读完,意犹未尽。
      还有一篇故事。“有大穴,根洞然明朗,可容一榻。上有积土壤,以为城郭台殿之状。有蚁数斛,隐聚其中。中有小台,其色若丹,二大蚁处之。素翼朱首,长可三寸。左右大蚁数十辅之,诸蚁不敢近。此其王矣。即槐安国都也。又穷一穴:直上南枝可四丈,宛转方中,亦有土城小楼,蚁群亦处其中,即生所领南柯郡也。……追想前事,感叹于怀,披阅穷迹,皆符所梦。不欲二客坏之,遽令掩塞如旧。是夕,风雨暴发。旦视其穴,遂失群蚁,莫知所去。故先言“国有大恐,都有迁徒。”此其验矣。复念檀萝征伐之事,又请二客访迹于外。宅东一里有古涸涧,侧有大檀树一株,藤萝拥积,上不见日。旁有小穴,亦有群蚁隐聚其间。檀萝之国,岂非此耶? 嗟乎!蚁之灵异,犹不可穷,况山藏木伏之大者所变化乎?……”读后,顿感南柯之浮虚,悟人世之倏忽。想我辈不正如那蝼蚁,紧紧攥于手中之物,不过是流沙粒粒而已。
      
      读完《中国小说史略》,尚感余韵悠然,若吾生于千年之前,亦望做一名区区“稗官”,定是吾之莫大幸福。
      
      (编辑系的小学妹学弟 不要抄这个东东 this is mine)
      
      
      
  •      我想,神鬼之事缘出人的孤独,否则那些述异志怪的古书里,故事的主人公何以总是独自经历,事后也找不到人来佐证。南柯传真是很好的例子,真乎幻乎,叫人无言以对。
       只有在群体中,那些疑问才不成为疑问。所以人渴望孤独,乃是一种求知欲作祟。
      
  •   飞翔的小鸟兄评论的及是,同感,我没什么话好说。
  •   很精当的评价。但感觉鲁迅先生写小说似乎是副业,杂文和修史修撰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得更多。
  •   一晃眼看成花架下养鸡鸡……唉,我没治了- -
  •   哎。。。叉人叉心啊。。。
  •   那个女孩是不是你的初恋?
  •   呵,我很喜欢她,但不是。那时候的孩子懂什么。
  •   我买的岳麓书社版本,没有这个附录。
    只有鲁迅的开篇《史家对于小说之著录及论述》中略列了一下他评点和参照的小说。
  •   楼上的朋友, 凤凰出版社的也有李梦生这个附录,可以参考一下 book.douban.com/subject/5505048/
  •   这是什么意思。。放一梁实秋在这,此人没有分析,只管说据我看,他算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标准。。只是打一巴掌揉三揉的小人。
  •   恨之人,也能对其这本书的评价甚高,可以代表鲁迅的了,就像鲁迅死的时候,校长蔡元培给鲁迅的评价也只是提到这本书,再看看鲁迅的小说虽然没有宣传的杂文那么有名,但是自己看了,只能连声叫好,还能说什么呢,毕竟章太炎老师的杂文也是不错的。
  •   白话文小说,有几个超过鲁迅的?
  •   整个现代文学史里,无论怎么骂怎么捧,鲁迅的NO.1地位都不可撼动。嚷嚷得再多,多读读各自的作品就全明白了。
  •   白话文小说,有几个超过鲁迅的?
    錢默存吧。
  •   三梦记余亦颇喜,殆近乎于古人幻想现实间渺而难分之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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