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1-02-01 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 作者:梅光迪 页数: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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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梅光迪文录》是中国新文化运动时期的干将梅光迪先生的一本论文集,收录了作者当年的一些文章和作者跟胡适等人的通信,是关于新文化运动的一本极好的参考书,对于在这一领域从事研究的专家学者以及对此感兴趣的读者朋友而言是一本难得的好书。
作者简介
梅光迪,字迪生,安徽宣城人,1890年出生,1911年赴美留学。回国后先后任教于南开大学、东南大学、哈佛大学等,是中国新文化运动时期的一员干将。作品有《梅光迪文录》等。
书籍目录
本书说明 评提倡新文化者 评今人提倡学术之方法 论今日吾国学术界之需要 现今西洋人文主义 安诺德之文化论 孔子之风度 九年后之回忆 言论界之新使命 斥伪教育 近代大一统思想之演变 英美合作之必然性 卡莱尔与中国 双谿老人七十寿言 正和翁七十寿序 崐有翁六十寿序 序与胡适交谊的由来 日记选录(1945.2.14—10.15) 致胡适信四十六通 家书四通 附:梅先生尊翁教子书 国民参政会提案二件 西方在觉醒吗? 人文主义和现代中国 评《白璧:人和师》 附录 梅迪先生传略 郭斌龢 梅迪先生文录序 王焕镳 梅迪先生颂 斯泰加 梅迪生——君子儒 顾立雅 白璧德——当代一人师 张其昀 悼梅迪先生 楼光来 哭梅迪先生 贺昌群 哭迪生 梅李今英
章节摘录
国人倡言改革,已数十年,始则以欧西之越我,仅在工商制造也,继则慕其政治法制,今且兼及其教育哲理文学美术矣。其输进欧化之速,似有足惊人者。然细考实际,则功效与速度 适成反比例。工商制造,显而易见者也。推之万国,无甚差别者也。得其学理技巧,措之实用,而输进之能事已毕。吾非谓国人于工商制造已尽得欧西之长,然比较言之,所得为多。若政制法制,则原于其历史民性,隐藏奥秘,非深入者不能窥其究竟,而又以东西历史民性之异,适于彼者未必适于此,非仅恃模拟而已。至于教育哲理文学美术,则原于其历史民性者尤深且 远,窥之益难,采之益宜慎。故国人言政治法制,垂二十年,而政治法制之不良自若。其言教育哲理文学美术,号为“新文化运动”者,甫一启齿,而弊端丛生,恶果立现,为有识者所诟病。惟其难也,故反易开方便之门,作伪之途,而使浮薄妄庸者,得以附会诡随,窥时俯仰,遂其功利名誉之野心。夫言政治法制者之失败,尽人皆知,无待余之哓哓,独所谓提倡“新文化”者,犹以工于自饰,巧于语言奔走,颇为幼稚与流俗之人所趋从。故特揭其假面,窥其真相,缕举而条析之,非余好为苛论,实不得已耳。 吾国今日,国民性中之弱点,可谓发露无遗,为有史以来所罕睹。投身社会与用世之士,愈能利用其弱点者,则成功愈速。盖彼志在成功,至所用成功方法之当否,则不计及也。循此不返,吾恐非政客滑头之流,不能有所措施于社会,而社会亦为彼等之功利竞争场。其洁身自好温恭谦让之君子,惟有遁迹远扬,终老山林,或杜门不出,赍志以没,久且以社会之不容,无观摩继续之效,潜势消灭。此等人将绝迹于社会,而吾民族之真精神,亦且随之而亡。思之宁不悚然。夫不当之方法,用之于他种事业犹有可恕,独不解夫今之所谓提倡学术者,亦不问其方法当否,而惟以成功为目的,甘自侪于政客滑头之流。吾于前期“评提倡新文化者”一篇中,已多及此,今兹再论之,亦欲继前期未竟之言也。夫今之所谓提倡学术者,其学术之多谬误,早为识者所洞悉。青年学子,无审择之能,受害已为不少,若有健者起,辞而辟之,亦苏格拉底孟轲之徒也。然其学术之内容,非本篇所可及,故且言其提倡之方法。盖其学术与其提倡之方法,实有同等之缺憾,欲为补救,二者难分轻重。或曰,惟其学术不满人意,故其取以提倡之方法,亦多可议之处,然则纠正其方法之失,宁非今日急务乎。 真正学者,为一国学术思想之领袖,文化之前驱,属于少数优秀分子,非多数凡民所能为也。故欲为真正学者,除特异天才外,又须有严密之训练,高洁之精神,而后能名副其实。天才定于降生之时,无讨论之余地,若其训练与精神,则有可言者。训练之道多端,而其要者有二,曰有师承,曰有专长。至其精神方面,亦有二者最足以概之,曰严格标准,曰惟真是求。请得依次讨论,使吾人对于真正学者,得一确当之观念可乎。 为学须有师承,中西学者皆然。往者吾国一学之倡,皆有人为之大师,授徒讲学,故有所谓“家法”、“心传”者,否则为“野狐禅”,不与于通人之列。近世西洋学术思想自由,往往一学之中,派别杂出,初学迷惑,莫知所宗,某书某家之优劣,与其发生之前因后果,非有名师指解,则事倍功半,难期深造。或误入歧途,终身莫救,世固有以私淑成学,或法已往古人,奋起于千载之后者。然此或因并世无师,或有之而无亲炙之缘,其艰苦自不待言,非一般学者所乐为也。吾国最初以西洋学术思想号于众者,大抵速成之留东学生,与夫亡命之徒。前者急不能待,后者奔走于立宪或革命运动,无暇入彼邦高等以上学校,执弟子礼于名师之门,故于学术中各家之原原本本长短得失,皆凭其未受训练之眼光以为观察,而又以唤醒国人,刻不容缓,加之国人程度低下,无需高深,故彼等一知半解之学,亦聊胜于无。犹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也。近年以来,留学欧美者渐多归国,其中虽皆曾受大学教育,而为时太促,尚未能于学术界上有重大之贡献,而少数捷足之徒,急于用世,不惜忘其学者本来面目,以迎合程度幼稚之社会,而“老不长进”,十余年前之旧式改革家,亦多从而和之。故今日所谓学术,不操于欧美归国之士,而操于学无师承之群少年。若有言真正西洋学术者起,其困难又当倍加。盖须先打破彼等之“野狐禅”及其“谬种流传”,而后真正西洋学术,乃可言也。 凡治一学,必须有彻底研究,于其发达之历史,各派之比较得失,皆当悉其原委,以极上下古今融会贯通之功,而后能不依傍他人,自具心得,为独立之鉴别批评。其关于此学所表示之意见,亦足取信于侪辈,及社会一般之人,此之谓学有专长。今日吾国所谓学者,徒以剽袭贩卖为能,略涉外国时行书报,于其一学之名著及各派之实在价值,皆未之深究,即为枝枝节节偏隘不全之介绍。甚或道听途说,毫无主张,如无舵之舟,一任风涛之飘荡然。故一学说之来,不问其是非真伪,只问其趋时与否,所谓“顺应世界潮流”者,正彼等自认在学术上不敢自信,徒居被动地位,为他人之应声虫之宣言。昔之冬烘,开口仁义礼智,尧舜周孔,而实则一无所知。今人亦开口社会主义,及各种之时髦学说,亦实一无所知,非新式之冬烘而何,京沪各地,无聊文人,盈千累万,所出之丛书杂志,以包办其所谓新文化者,无虑数十种。而究其内容,无非陈陈相因,为新式之老生常谈,以彼等而言提倡新文化,岂非羊蒙虎皮乎。 在《美国的人文主义》一文中,Mercier教授指出,白璧德的著作在中国备受关注和推崇。除了认同Mercier的看法,本文还将阐述,一场与由白璧德和莫尔领导的人文主义运动颇为 相似的运动是如何在中国展开的。 回首十五年前,白璧德的课程引起了当时正在哈佛钻研哲学和文学作品的中国学生的注意。此时能意识到白璧德和莫尔及其作品,思想价值的人并不多,中国学生应算是其中之一。他们将两人与歌德和马修·阿尔诺德相提并论,认为两人以同样无可辩驳的权威指出了“现代社会的病垢”。这些中国学生回国之后,便担起了向中国读者推荐并阐释这两位批评家及其作品的任务。欧美的人文主义者曾付诸六年的努力,将它以理性与文化相结合的运动形式推上了社会历史的舞台;它所具有的意义不容忽视。人文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也源于类似的过程。 受其特有的各种条件和问题的限制,中国肯定,不能全盘照搬美国人文主义运动的模式。因为缺乏创造性等因素,中国的运动甚至没有自己的名称和标语;但是就许多基本的思想和原则而言,美国的人文主义运动为它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和灵感源泉。因此,阐述美国人文主义者对其中国学生的影响;研究中国产生这样一种运动的导因并简单评述此次运动的成败得失,从而对它将来可能有的发展方向提出一两点建议;凡是对人类文明的未来(不单是西半球或是中国,而是全世界作为一个整体,其文明发展的未来),有浓厚兴趣的人,对这些问题的讨论也一定会持欢迎的态度的。 中国正经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变革;现代中国人,至少其中严肃认真的一部分人,也正忍受着一种思想空白和精神领域的尴尬境况所带来的煎熬;这种煎熬是世界上其它国家的人无法体会与了解的。西方战后的一代是用“天堂之国”的理念来构筑他们的灵魂的,尽管其中也不乏绝望和忧伤。上个世纪下半叶,西方列强给中国带来了一连串的灾难;而国内的领导人又引发了一系列的革命热潮和革命运动,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便导致了人们对文化传统的置疑,民族自信心也大打折扣。他们鼓吹的社会政策和个人行为的神圣不可侵犯已变得苍白而空洞,最后甚至连文学和艺术也变得毫无意义。在中国,这种突如其来的人生观的改变是前所未有的;也具有不同寻常的悲剧色彩:在此之前,中国是一个优秀而保守的国家,它对古人的尊崇,在国家政权和家庭结构里对法定的权威和中心的依赖,已经到了一种近似于宗教的痴迷。这个国家的人民,在面对因陌生的突发状况而必须做出的快速变革和调整时,总会因准备不足而显得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自然而然地就转向了西方以寻求光明和向导,因为是西方人使得他们脱离了祖训并遭遇突然性的变革。随处可见政治上的瑕疵,社会动荡不安,知识界的混乱以及精神领域的独裁;这些都逃不过任何一个、哪怕是来自“落后”国家的细心观察者的眼睛。所谓的民主和科学、效率和进步,其黄金时代早巳在世界大战的炮火中灰飞烟灭。 中国此次运动的发起者在美国留学时可能就已全面研究了自卢梭以后的现代先知,并认真聆听了这些人类精神医师所作出的诊断和建议的药方。然而,他们却发现,这些诊断相互矛盾且浮于表面,那些药方也令人怀疑。这些先觉们要求的不是更好的,而是更多的民主、科学,自由和个人主义。他们的激进主义事实上并不是要激进地与过去两百年积累下来的现代思想和文化主流相脱离。他们和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当中。同时中国的学者以他们惯有的方式在美国逡巡着;从一所大学到另一所大学,可能也体察并检阅了各种学术课程的内容;可是他们刻苦的学习带来的却只是更多的不安与焦虑。 如果早知道寻得的只是一种虚幻的精神启蒙,中国的寻宝英雄们或许就会安心地呆在国内了。因此,白壁德和莫尔教授对他们来说便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们发现白璧德刚刚出版的三卷作品时欣喜若狂的心情以及他们对白璧德的课程投入的巨大热情,至今仍在人们的脑海中留有清晰的印象。一天,一位年纪尚轻的中国学生公开承认,十年前,当他觉得所谓的“中国复兴”的领袖们引进并鼓吹的许多新思想十分幼稚且不可靠时,当时备受关注的《卢梭和浪漫主义》给他带来了新的启示;不过,它也没能解释他心中的逆反情绪来源于何处。近十五年来,几乎所有到哈佛学习文学与哲学的中国学生都要听一听白璧德的课;他的中国学生的数量,尽管仍然不是太多,却已送东西来吃,可惜我消化不良不能多吃耳。李医生尤好(未请周医生因周医生自己病危)。谢幼伟太太也送过东西。妈妈不必再打回来主意,因我不久可到重庆,七月初你们放暑假,我们一同回遵义,遵义所以不好者在物价太高,以后时局决不至再有紧张, 此祝幸福!爹爹 二、十九 妈妈何以久不写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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